77 槐煙古鎮4
說好的守夜,一只狼昏睡在床上。
許深深又好氣又好笑,摸摸她。看一看桌臺,盤香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這回郎胭自顧自睡着就不是安神香的鍋了。
許深深摩拳擦掌,高低要把這說話不算數的狼弄醒。
許深深盯了一會床上那攤放縱的睡姿,哼哼~陰恻恻地笑兩聲,舞着靈活的柔指上去讨債。剝了郎胭的皮大衣,香噴噴的胳膊露出來,摸一摸上邊彈嫩的小肌肉,許深深跪在枕頭上捧着咬一口。
郎胭冬天裏還穿着省布料的工字背心,緊繃的心口擠出了半邊,許深深喉頭幹澀,饞蜜糖的很,放下腰身貼着溫熱,故意重力地啃咬郎胭的唇瓣,靈舌霸道地鑽進去,裹着她的舌頭吮。吸。
吻着吻着有了回應,下邊伸來兩只胳膊框住許深深的細軟腰,上下摸索,熾熱的掌心在棉衣裏摩挲她光滑的後背。
許深深沉在她身上,暗暗地調笑:“你這大尾巴狼,醒了還裝。這是表演什麽呢?夢裏偷香竊玉?”
郎胭仍舊閉着眼,享受香軟的身子伏在她懷裏,許總趁她睡着對她親親蹭蹭,這狼哪頂得住。即使沒有吃了清心丹沒有誘香加持,許深深還是很香很誘惑的,洗了澡水唧唧霧蒙蒙,輕輕掐還會出聲。
“嗯哼......”許深深拍掉郎胭在她腰上邊作亂的爪子,瞪她一眼,扭着身子躺進被子裏,發號施令:“你守夜,本包包要好好睡一覺。”
“嗚!”
郎胭眼巴巴地望着她,狼耳和尾巴都垂下去,她曉得錯了嘛。
不給親又不給抱,哼。
猛狼撅嘴:“小氣許包包。”
沒了聲響,郎胭悄悄瞟她,包裹的被子一頭露出墨藍色的長發,像一把紫菜包在卷餅裏——郎胭知道她的比喻很拙劣,千萬不能讓許深深知道。她美麗的許總絕不會允許把她比作卷餅包紫菜。
趁許深深不注意,慢慢地靠近,出其不意地連被子一同抱住人,逮住許深深的耳垂就親一口。
“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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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胭!”
郎胭抱着她不放:“許深深,你不能只許許總惹火不準猛狼撩撥,我親親你怎麽了。”
許深深表面別扭着,手上早就沒了推拒的動作,窩在郎胭懷裏由着她親吻,反手勾住她,眯着眼睛享受。
“你以為我還生你氣呢?我早不氣了。”
郎胭俯下身吻她的眉心,看着她的眼睛:“那你還兇我?”
“你不就喜歡看我被你惹得害怕又生氣的樣子?”
郎胭的耳朵飛向兩邊,尾巴也藏起來,嗯,說什麽呢,聽不懂~
許深深用溫柔的語氣說着兇兇的話:“就你傻心眼多,學乖了沒幾天又開始欺負我。”
“寶寶~”郎胭試圖靠猛狼撒嬌蒙混過去,看在許深深眼裏就是純情狗狗打滾求摸摸。
許深深心中柔軟下來,摸摸她的腦袋,親親她的嘴巴。
誰能夠跟一只撒嬌的毛絨絨過不去呢?
“你最聰明,你最乖。”
門窗緊閉着,房間裏有點悶,容易犯困。
許深深朝窗戶努努嘴:“寶貝,你去把窗子開一點,屋裏空氣不太好。”
郎胭屁股一溜,滑下床,麻利地開窗戶。
清爽的冷空氣吹進來,郎胭看着窗外邊“咦?”一聲。
樓下有說話聲。
許深深掀開被子過來看,窗外正好能看到一樓客房的陽臺,今晚她們在前臺見過的老頭牽着一個年輕女人的手,旁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圍着他們蹦蹦跳跳,其樂融融。
許深深皺眉,郎胭知道她也發現了。
“除了那個老頭,女人和小孩都沒有影子。和周舒陽說的一樣。”
“嗯......”
郎胭摟着許深深肩膀轉身,關上窗戶,把窗簾也拉的很嚴實,怕許深深覺得空氣不好,打開了換氣扇。
老頭向前臺多要一份安神香,女人和小孩是兩份,數量正好對的上。
郎胭往嘴裏抛了兩粒提神的藥片,壓在舌根下邊,以防再被別的氣味幹擾心智。她靠在床邊聽了會下邊的聲音,眼神偏向許深深。
“下邊那倆還是游魂,沒有被陰氣侵蝕成鬼,普通人看不見。但那老頭還能跟他們交流,說明客棧的安神香很可能是招魂的,我估摸着這個客棧做的是招魂生意。”
許深深聯想到蔣歡命案,猛然醒悟。如果這裏能提供招魂服務的話,彭智的失蹤和死亡後蔣歡的出現就都說得通了。
郎胭撩開一點窗簾,觀察樓下的動靜。
“許總。”郎胭抱着胸,夾起的兩團擠出朱紅色的刺青,朝許深深挑挑眉:“要調查安魂香嗎?請下達指令。”
嗯......許深深長長地嘆息,靠進靠墊裏。
思忖片刻,揚起下巴:“拜托你咯,小狼警官~”
前臺的接待員白天是姑娘,晚上是小夥子。
陽光照進客棧大門裏,前臺姑娘永遠保持着呆呆讷讷的表情,看着許深深走過來也只是擡起頭,禮節性地彎起嘴角,做出一個敷衍的微笑動作。
許深深一身绀色長裙,外面罩着白色披衫。
“你好,我要一份安神香。”
前臺姑娘盯着許深深多看了兩秒,眼神很呆滞但是看得她很不舒服。
像網絡有延遲一樣,前臺姑娘頓了會才回複她:“現在的香都用完了,後勤正在補貨,晚上給您送過去。”
補貨?對了,她還沒從來沒想過這些盤香的來歷問題。
于是許深深順着她的話說:“你們這香很好聞,安神效果也很好,是從哪家香鋪買的?我想買一點帶回去給親戚朋友。”
前臺姑娘愣住,看來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許深深在心裏默數了四秒,她才兩眼無神地回答:“別的地方買不到,香是客棧自制的。”
許深深再想深入了解安神香的制作,前臺姑娘都說不知道了。
“你知道蔣歡的案子嗎?”許深深又問她。鎮子很小,發生了命案肯定都傳開了。
前臺姑娘居然搖頭,呆呆道:“不知道。”
許深深有點吃驚,又問:“蔣歡啊,前幾天都住在這的,這麽高,披肩發,戴發卡那個啊!”
前臺姑娘依然呆呆地搖頭:“不知道。”
“那彭智呢?你辦理開房你總有記錄吧!”
搖頭。
“不知道。”
許深深氣得肺疼,老板這是心疼錢請了個傻員工嗎。
......
白天的客棧也很安靜,好像除了許深深和郎胭就沒有別的住客在。
她們走完一樓的走廊,看過陽臺花園,從花園那一端的樓梯上到二樓,在走完二樓的走廊,上三樓。
客棧不高,一共也就四層樓,三樓看起來也是房間,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在訂房系統裏展示。四樓是辦公區,所有房間都緊閉着,前臺姑娘說冬天是淡季生意不好,老板很少來。
逛完了這座客棧,普普通通。
“什麽也沒有,回去吧。”許深深洩氣道,看來得問到安神香是從哪來的才行。
她們從四樓的花園進樓道,下樓時許深深看了眼樓梯口擺放的方形垃圾桶,旁邊還有一只香案,上邊有一張圓盤,裏邊專門盛着香灰,印好了一道香篆。那香篆的模樣挺別致,只寥寥數筆便勾畫出一位倚在圓窗邊的古典美人。
郎胭把手戳進香灰劃拉劃拉:“這有什麽好看的?”
“沒,我只是覺得這麽個小客棧居然這麽講究。”
郎胭歪頭:“這怎麽了?不就是插煙頭的渣渣麽。”
許深深摸摸狼頭,給她解釋:“一般的或者好一點的酒店會用帶香灰的垃圾桶給客人插煙頭,只有特別高大上的豪華酒店才會單獨準備香案。你看這。”
走廊一前一後兩個樓梯口都各擺了一個垃圾桶和一張香案。
“你不是說了嘛,槐煙鎮是香道文化傳承地,在香上邊肯定比其他地方講究。”
郎胭這個邏輯也對。
話提到這了,她們下樓時特別留意了每層樓的香案,都是一樣的擺設,印着圓窗美人的香篆。
許深深又道:“這客棧是真講究了,普通賓館的香篆肯定是印招牌名字,他印的是個花樣。”
郎胭有不一樣的看法:“你可以反向思維一下,也許它就是太土了,土到不知道可以用香篆宣傳,所以随便印了個花。”
這樣說也有道理。
前天郎胭睡了個大飽覺,只要不受安神香的幹擾,含着醒神的藥片就能守夜。
“安心睡吧,尾巴給你抱着。”郎胭給許深深掖背角。
許深深躺在暖和的被窩裏,抱着蓬松的大紅尾巴,水靈靈的眸子望着她。
“怎麽了?”郎胭撫摸她的額頭,許深深嗲聲問:“你可不可以進我的夢裏陪我?還沒和你呆夠。”
郎胭被許深深的糖衣炮彈擊中,心花怒放,抱着她一通細吻:“進,你先閉眼我馬上來。”
許深深幸福地閉上眼睛,等待在美夢中和女朋友幽會。
她睡着了,并且感到有人在啃她的手指。
不會又是上次噩夢裏的那個“裂口郎胭”吧?
許深深很不爽地從夢中醒來,睜開眼,郎胭正握着她的手,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拿着她的手放到嘴邊,“嗷嗚”地張開嘴,伸出粉紅的舌頭。
許深深用力一蹬,把郎胭踹翻在地上。
毫不顧忌淑女形象地罵道:“我去你大爺!!!”
“嗷唔......”郎胭屁股墩兒摔得可疼了,坐在地上慘兮兮地望着許深深。
作者有話要說:
#被女朋友吓死什麽體驗Q皿Q
#被女朋友踹地上什麽體驗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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