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擊缶而歌別離情
劉弘小時候, 劉母常說你阿父會來接我們, 到時我們就能住在大房子裏,犬子想吃什麽, 就有什麽。年幼的劉弘趴在劉母懷裏問:阿母, 也會有蜜棗嗎?五六歲的劉弘很願意聽這些話, 待他長到十來歲時,他已不相信他父親會回來接他們, 而劉母也不再提起。
只偶爾聽劉母和村中交好的婦人, 或者與姑姥提起劉弘的父親,劉母告知劉弘的, 還不如王叔說的多。劉母或許是怕劉弘對這個一去不返的父親心生怨恨, 或者是怕劉弘傷心, 由此在劉弘懂事後,就很少提他父親。劉弘知道他的父親叫劉益昌,司州人,十六年前在信朝派來臨邛平夷亂的一支軍隊裏。夷亂未平, 便傳來叛軍打入都城殺了皇帝的消息, 這支軍隊匆匆撤離, 在撤離途中應該是遭遇了益州郡守司馬述的攻擊,當時兵荒馬亂,無法确認他去處,也不知他死活。
想必在一年接一年的等待下,劉母從最初的期許到絕望,認為他已經死了。若是未死, 為何沒來尋他們母子?當時劉父離開時,和劉母相約若是一年不能返回,最遲不過三年五載,務必等我。夫妻擁抱泣淚,劉父還拿走劉母一把彩漆的木篦做為信物。
此時,這把木篦就在劉母手中,花紋色彩依舊,十六載歲月未在它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只是當年遞出木篦的女子,有雙白皙纖細的手,而接過它的婦人,有雙因常年勞作而粗糙難看的手。
劉弘趕來莊家,圍觀在莊家宅院的人們自發讓開,讓他進去。從蘆葦湖到莊家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路上劉弘想到許多可能,無疑他非常驚愕,覺得難以置信。
廳堂上,劉母執着木篦垂淚,一位中年官員在跟她述說着什麽。堂上還有二郎,二郎眉眼郁結,見到劉弘便将他的憂郁掩去。劉弘看到這一幕,知曉,這并非是虛幻之事,它真真切切發生了。
“阿弘,這是中原來的使君。”
莊揚迎來,将劉弘引見。中年官員的目光從劉弘進來,就已落在劉弘身上,他顯得很激動,拍掌驚嘆:“像,真像!”
梁虞和劉豫是舊交,由此這趟出使蜀地,他的職務不只是和公孫述議好,更是受大司馬劉豫之托,到臨邛尋找他的妻兒。
前來蜀地時,梁虞覺得這是缥缈無影的事,不想此時大司馬的妻兒就在眼前。而且,大司馬的公子英武不凡,眉眼和氣度像極了大司馬年少時,不愧是親生父子。
“主君托臣來尋找公子與主母,當年一別,主君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無奈戰亂阻隔,至今日,臣方得借與蜀王議和之機,前來臨邛。”
梁虞待劉弘敬重,他年長劉弘,以下屬自稱。
劉弘茫然,滿腦空白,他看向自己的母親,很困惑。當年父親只是一位騎長,而今這位陌生官員口中的“主君”,又是何指。
劉母聽着梁虞的話直搖頭,她心中百味雜陳,已無暇顧及其它。
“你說我父親是?”
“公子勿慌,主君乃是大司馬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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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将梁虞本是信朝郎官,後追随劉氏家族,深得劉豫信賴。
“不對,我阿父不是大司馬。”
劉弘搖頭,并不肯相信,他雖然生活在偏僻的竹裏,但他和老段及武亭長交好,知道官員的職稱,也知道劉豫是盤踞在中原的勢力之一。
這麽多年後,若是一位老兵前來找尋劉弘,劉弘能很開心的與之攬抱,因為他心中,認為他父親就該是這樣。他如果還活着,或許處境并不大好,由此一直沒來尋找妻兒,現在這人,突然告訴他,他父親就是大司馬劉豫,他如何能接受。
“犬子,到阿母這邊來。”
劉母招呼劉弘,她知道必然無誤,因為她手中有當年的信物。她的夫君,當年喚劉益昌,現今喚劉豫,顯然改過名字,至于因何改名,便不得而知。
“他是你父親。”
劉母将一把木篦放劉弘手上,劉弘不解,劉母繼續說:“這便是阿母當年予你阿父的信物。”
劉弘将木篦捏在手中,力氣很大,梳齒壓在手心,硬是紮出紅色齒印,只差沒流血。
莊揚看着劉弘捏木篦的動作,眉頭微颦,他覺得自己手心一陣疼痛,仿佛感受着劉弘的感觸。
今日,不只劉弘驚愕不解,莊揚也處于震驚中,至于其他圍觀的豐鄉村民,他們或激動或羨慕或妒忌,喋喋交談,興致勃勃。
“請公子與主母随臣車往司州,一家得團聚,大佳事!”
梁虞這就想載走劉弘和劉母,此事一了,歸國也好和大司馬交代。
“阿母。”
劉弘不會就這麽跟他離去,他看向母親,他此時心中混亂,這麽件從天而降的喜事,給劉弘遭成了極大的困擾。
“若是因戰亂阻隔,我一個婦人,也知有些年頭,路途還是想通。”
劉母不能理解,為何到現在才來找她和犬子,在她辛苦煎熬的那些年裏,她的丈夫為何不聞不問,不通音信。
“主母莫怪罪主君,這是無奈之舉,主君怕被蜀人知曉,主母和公子恐遭人殺害。”
劉父當年跟随軍隊倉惶逃離蜀地時,和趁機占據蜀地的郡守司馬述打了一仗,自此兩家結下仇怨。到劉父返回司州後,中間道路被阻斷。也有未阻斷的年頭,然而那時劉父已形成氣候,和各方勢力拉鋸,與蜀地的公孫述交惡。
這次是借着結盟的機會,這才派出人來,将劉家母子尋覓。
“這十六年,想來他身邊也有妻兒,我與犬子回去,又将置身于何處?”
若是尋常女子,得知多年不見的丈夫,已經是位大司馬,并且派人來接她,只怕是喜出望外,二話不說便上了車。然而劉母不同,這些年的等待,消耗了她的感情,一度十分苦難的生活,磨砺了她的性情。
“主母為正室,公子乃是嫡長,何須擔慮。”
梁虞這話說得敷衍。
劉母聽後,嘆息說:“我與犬子準備一番,兩日後,勞使君再過來。”
劉弘心中不願去,但是不忍令母親傷心,聽得母親說兩日後,他的神色終于緩和。
“好,臣兩日後前來迎接。”
梁虞拜別,領着守護在堂外的仆從離去。
圍觀在院中的人們滿山滿海,自覺退出一條道,讓這位不知道什麽官職的官員離開。
梁虞離去,劉弘将擠進廳堂的人們請出去,他頗為懊惱,把門關上。
“散了吧,散了吧。”
大春将村民驅散,他即羨慕劉弘,可也知曉劉弘此時心情必然複雜。竹裏的人們好打聽,都知道劉弘沒有父親,父親是舊朝的一位兵。若是換成自己,離去多年的父親突然派人來,告訴自己他飛黃騰達許多年,就是一直沒來尋,大春恐怕也會憤慨多于喜悅吧。
竹裏夜巡隊的青壯,和劉弘交情都不錯,他們跟大春一樣,将莊家門口的人們請走,尤其是董村那一大批人。
房門緊閉,堂上劉母起身,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劉弘知母親的心情恐怕如自己這般複雜,這麽多年,他的母親給他的印象,是她勤勞紡織的背影,因生活艱難,各自忙碌,劉弘很少和母親好好聊聊。他随同劉母離去,劉母執着劉弘的手,拍了兩下說:“孩兒,他畢竟是你父親,現今居于高位,還能惦記着我們母子,便就去與他團聚吧。”
劉弘無法說不,若是尋常人,聽得這樣的消息,該是欣喜若狂,劉弘也有喜悅,但他的心正蒙上一層憂郁。
走至房門口,劉母回頭說:“阿母今日歡喜,這十六年算是熬出頭,你去吧。”
劉母心中的喜悅在擴大,今日之事,她做夢也不敢想,自己能和丈夫團聚自然是喜事,而犬子往後是大官之子了,一生将因此改變。
劉母不需要劉弘陪伴,需要劉弘陪伴的那人,他此時呆坐在廳堂裏。
莊揚恍惚覺得這是個夢,尤其官員和仆從離去,院中的人們散去後,一切又似乎恢複平常。他家的院子,仍盛開着山茶花,蛋餅如平日在院中晃悠。
對于劉弘的父親,莊揚本以為是位普通士兵,所以先前,他否決了周先生關于劉父來自司州劉氏大族的猜測。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熟悉的劉弘,他父親便是盤踞在中原的大司馬劉豫。
在各路軍馬混戰中,劉豫占的地盤最大,人才濟濟,氣勢最是強盛,他是一位枭雄。
該為劉弘高興,他的才能終有用武之地。
正在想着這些事,聽得熟悉腳步聲,莊揚擡頭看去,見劉弘朝自己走來,他模樣看着沮喪。劉弘低身攬抱莊揚的背部,他手臂摟住莊揚的腰身,頭挨在莊揚肩上,這是劉弘習慣性的動作。他眷戀莊揚,他的胸膛寬大,手腳長,他這樣抱着莊揚,像将莊揚整個人攬在懷裏,在眷戀中還帶着獨占的欲念。
莊揚摸摸劉弘的頭,他唯能做的,僅是安撫劉弘。他即為劉弘是位大司馬之子高興,亦為他擔慮。猶如劉母所說,劉父已有妻兒,他們前去将被置于何種位置?這是很現實的事,這正是莊揚擔心的事,他不忍阿弘受委屈。
莊揚想的是劉弘去往中原之事,劉弘此時想的是兩人的別離,他心裏空空蕩蕩。
“二郎。”
我舍不得你。
莊揚雙手貼住劉弘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他拉開劉弘,站起起身說:“我這兩日教你官人的禮儀和稱呼,還有言談舉止,莫讓人輕視了。”
莊揚是子慕先生的弟子,他不欲出仕,否則縣府也曾辟舉他。他懂得如何做官,如何接應。
劉弘坐在地上,将頭垂下。他生活在僻遠之地,不曾見過臨邛以外的地方,也不像莊揚能從書上獲取知識。但是劉弘知道司州離錦官城很遠很遠,就是不算上這遙遠的路程,不算上隔着山岳和江河,一旦日後兩邊如先前交惡,只怕許多年都不能和莊揚相見。
“阿弘,這是好事。”
莊揚的言語溫和如常,他望着院中及河畔的景致,望向劉弘家的矮屋,竹裏這一切他都會存放在心裏,包括這樣一個人。
劉弘是大司馬劉豫的兒子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傳播得很快。這群跟來竹裏的董村村民,回村後,繪聲繪色跟劉弘的舅家描述,驚得舅母阿禾和表哥董粟瞠目結舌,繼而是恐慌得想挖個坑鑽進躲藏,也是小人心度阿弘腹,劉弘要找他們算賬,早在兩年前就好好清算了。舅父董章則拍着大腿悔恨痛惜,若是待他們母子好些,此時一家可就飛黃騰達了。
此時的涞裏,老段坐在院中,臉色有些蒼白,他望着樹梢喳喳叫的鳥兒,吹着涼風,伸出一只手臂,給女兒段思包紮。
“阿父,就說受傷了,不去了,也不行嗎?”
“縣尉親自帶兵,你阿父我得聽人調遣,能說不去就不去嗎?”
老段一頭稻草,滿臉胡渣,再這麽終日被喊去剿匪,又沒錢還不給酒,他早晚也要反了。
當然這只是氣話,他愛妻疼女,又豈會讓她們生活沒了着落。
英雄末路啊,想當年他年十六,在信朝梁校尉手下任職,還因為英勇善戰得過梁校尉的誇贊呢,說他是将帥之才。唉,生不逢時。
老段正在嘆息着青春都付諸流水時,武亭長氣喘籲籲跑來,他身材肥壯,撐着腰上氣不接下氣:“阿……阿……”
阿了老久,也沒說出一段完整的話。
“出什麽事了,先喘口氣再說,阿思,給你武叔倒碗水來。”
老段想着還能有什麽事,難道縣裏被盜寇給攻陷了,他也不在乎呢。
“武叔叔喝水。”
段思遞來一碗清水,武亭長猛喝一口,放下碗大聲說:“阿弘那小子,他父親是大司馬劉豫!”
老段和段思面面相觑,老段覺得武亭長最近夜裏領着青壯蹲賊,肯定是沒睡好,這才胡說八道。
“老武還沒睡醒呢,去洗把臉。”
“大司馬派了使君到董村,就要找劉弘,我聽董村的人親口說,又怎會有錯!”
“哎呀!”老段拍大腿,他知道劉弘父親當年是信朝的騎長,也曾聽縣尉說過,劉豫當年駐紮過臨邛,正是梁校尉部下。還說當年要是在臨邛某某地把劉豫埋殺了,主公今日早得到中原之地。
“不得了啊!哎呀!”
老段驚得起身,把他那只受傷的手臂拍疼了。
“走走,我們去問問他。”
武亭長招呼老段,打算前去确認,這小子器宇不凡,武藝高強,看來是虎父無犬子。
“我今夜還得聽縣尉差遣呢。算了老武,我們走。”
老段把弓箭帶上,牽了馬就要出發。
他這一生是貧賤命,可有個大将徒弟,也令人欣慰。聽得劉弘是大司馬之子,老段無疑立即腦補了劉弘沖鋒陷陣,一呼萬應的少年将軍風采。
老段和武亭長來時,劉弘正在井邊劈砍豬腿,莊揚則在另一旁清洗蔬菜,兩人和和睦睦,院中還趴着一只大黃狗,坐着一頭貘。
“哈,有豬腿,老武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老段扛着一壺酒,武亭長提着一只羊頭。羊頭下酒,可是人間美味。
“師父,武亭長。”
劉弘放下斧頭,看到兩人顯然很高興,他們好久沒一起聚會。
雖然今日他們過來,想必不是巧合,是專程來和他賀喜。
莊揚解下綁帶,将袖子撫平,他上前招待,領着老段和老武到堂上坐。劉母在廚房燒水,聽得聲響見是劉弘的恩人,笑着和他們問候。
“阿弘的事,我和老段都聽說了,真是大喜事啊!”
武亭長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他特別賞識劉弘,而今這人就要享有榮華富貴了。
“承蒙武亭長和段游繳多年的關照,教他弓射刀法,他這下終有出頭之日了。”
劉母欣喜,十分感激這兩人。她常從兒子口中,得知這兩人對他的照拂,尤其是段游繳,幾乎是當親生兒子般對待。
“這小子有能耐,就算是劉公不找來,他入了行伍,三年五載也是員大将。”
老段對自己徒弟有信心,教得劉弘這麽位徒弟,也頗令他驕傲。
武亭長問:“嫂子,有說幾時啓程?”
“再幾日吧。”
劉母提起日期,臉上的笑容不改,她對于日後可能遭遇的事,已有心理準備。
莊揚在旁聽他們交談,他為衆人遞上飲具,又見武亭長那羊頭血淋漓,他拿盤過來裝上。
“二郎,這可不是你幹的事,我來我來。”
武亭長連忙起身,羊肉可不好處理,武亭長自去料理。
莊家現下沒有仆人,莊揚平易近人,親力親為。
武亭長到院後,拾來稻草柴火燒燃,将羊肉上的毛用火燒去,燒得羊肉有三分熟,再用刀子将羊頭仔細刮淨,下清水沖洗。
而後是劈砍羊頭,砍成兩截,入鍋煮。煮熟撈起,用刀割取,炙烤、蘸醬皆相宜。
劉弘剁的腌豬腿,則由劉母入蒸鍋蒸熟,肉多的部位切片蒸,下蓋着筍片,骨頭多的部位則整塊蒸,再取出削肉。
夜晚,有酒有肉,歡聚一堂。
劉弘和莊揚坐在一起,武亭長和老段在一起,劉母也在。五人飲酒,歡暢笑談。劉母不曾沾酒,飲得一杯,稍有醉意,由劉弘扶回房中卧下。劉弘走出來,聽得老段說:
“美中不足,便是大郎去了錦官城,今日不在。”
老段笑得額上疊起皺紋,眼睛眯成一條線。
“段游繳和武亭長日後若是經過錦官城,務必前往莊宅。”
莊揚邀請他們。
武亭長說:“肯定登門拜訪。”
“那是,那是。”
老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似乎有些難過,往後他估計也不會來竹裏了,交好的人都已離開,不會回來。
“阿弘,飲酒。”
劉弘落座,挨着莊揚,莊揚為劉弘倒酒。劉弘接過莊揚遞來的酒,他摸了摸莊揚的手指,眼神深情,接過一杯酒,一口悶下,一份炙熱感在胸口燃燒。
“小子啊,這一別,為師以後怕是見不到你了。”
老段呷口酒,擦擦嘴。
“師父,我還會回來。”
劉弘眼神篤定,他日後必然還要回來,絕不會像他父親那樣,一去就毫無音訊。
“那可就麻煩咧,到時為師和武亭長可得打你這劉家軍了!”
“哈哈!”
武亭長大笑,要真有這一天,劉弘必然是很難應付的将領,然而這終究也只是說笑而已。
武亭長心情舒暢,抱起空缶,在席間手舞足蹈,唱着曲子。
當年不會哼唱的曲調,劉弘已學得,他和着,跟随衆人唱起。
院外夜朗星稀,蛋餅在啃着一根豬骨頭,竹筍在啃着一半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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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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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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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