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攻城前夕

周景捧着一套幹淨的衣物, 來到劉弘帳外, 因周景非外人,侍衛沒有禀報劉弘, 便就放周景入帳。

若是大清早, 周景不會前來, 此時已近午時。

侍衛掀開帳幕,周景進來, 見到莊揚在為劉弘的傷指換藥。兩人挨靠在一起, 莊揚執着劉弘的手,小心纏上細布條。莊揚低頭看手, 劉弘低頭看他。

昨日, 周景聽聞莊揚被救回來, 趕到劉弘帳中探看,那時莊揚昏迷不醒。劉弘守在莊揚身邊,像尊石偶般,一動也不動。

從莊揚憔悴的樣貌, 周景猜測到莊揚落魏川手中, 受過折磨。雖是父子, 然而魏川和魏嘉,卻截然不同。魏嘉寬厚、正直、重情義,這些品質,魏川樣樣皆無。

帳中兩人并未發覺有來人,周景覺得此時自己像似在偷窺般,于是出聲說:“我帶來衣物, 給阿揚更換。”

莊揚和劉弘這才察覺到周景在,莊揚停下動作,對周景行禮、道謝。他從劉弘那邊,已得知周景早幾日從長安來到軍中。

周景坐在莊揚身邊,愧然說:“阿揚,受苦了。”

昨日,周景從騎兵口中知曉,魏嘉安然返回蜀軍中。周景對莊揚感到歉意,這份愧疚之情,千回百轉。

“讓先生擔心了。”

莊揚并不怪魏嘉,更不可能去怪子慕先生。他和魏嘉互換人質,子慕先生知道時,顯然是很苦惱的。

周景喟然,問起莊揚錦官城內的情景,莊揚一一說了。

他們兩人都是錦官城內,也都不忍蜀民過着苦難的生活。

劉弘的手還只包紮一半,莊揚邊和周景交談,邊為劉弘的手纏布條,神态自若,劉弘也習以為常。

周景見莊揚動作娴熟,想來他不是第一次為人包紮傷口。聽聞劉弘在豐鄉時,常參與捕抓盜賊,難免會受傷,恐怕都是由莊揚在照顧他。

這兩人是于何時滋生了這樣一份情感?并且糾纏至今。

Advertisement

周景沒在帳中多做逗留,他來給莊揚送衣服,并看望莊揚而已。有劉弘在照顧莊揚,他不必為莊揚的傷病擔慮。

莊揚自己那身衣物髒污,穿着數日不說,且在沾染了血跡和泥土。他需要更換的衣服,也試過劉弘的袍子,穿起來卻是又寬又大,實在不成樣子。也是周景細致,他知曉莊揚喜潔,必然需要幹淨的衣物,而他的個頭和身材與莊揚頗類似。師徒倆都是中等個頭,身材清瘦,就連穿衣風格也相似,都喜歡素雅的衣服。

劉弘親自将莊揚抱到屏風後,莊揚脫去髒衣,擦拭身體,劉弘站在一旁,沒有離去的意思,還不時上來搭下手。起先,劉弘表現得若無其事,幫脫袍子,幫端水盆,待莊揚将腰帶解開,衣衫盡數滑落到腰下,露出白皙的上身,劉弘看莊揚的目光就專注多了。莊揚停止動作,擡眼看劉弘,那清亮的眼神,像似在詢問。劉弘上前,貼着莊揚的背部,兩人耳鬓厮磨,莊揚喃語:“阿弘。”

像似睡夢中的呓語那般輕柔。

他們昨夜隔着衣物,摟抱在一起入眠,相安無事,一夜天明,劉弘那時沒有任何雜念。直到此時,才意思到往時只能在夢中接觸的幻影,此時就在他懷裏,真實而溫暖。

劉弘親着莊揚柔軟的唇,想到莊揚身上有傷,他很克制,很小心。

長吻過後,劉弘緩緩放開莊揚,退到屏風外,将身體背向。

莊揚輕輕喘息,平複起伏的胸膛,他脫去衣物,擰幹巾布,擦拭身體,而後他盡快将幹淨的衣服換上。他的身體,以往劉弘又不是沒見過,即使在劉弘面前袒露全身,莊揚也不覺得多羞赧,但是此時不行。

這裏是軍帳,并非深院閉戶的房間內,何況又是大白天。

“阿弘,好了。”

穿戴好衣服,莊揚喚劉弘。

劉弘這才回過頭來,他彎身抱起莊揚,莊揚摟着劉弘脖子,将臉貼在劉弘溫熱的胸膛。劉弘撫摸莊揚的臉龐,他的動作很溫柔,帶着綿綿的情誼。

劉弘未必有着過人的自制力,但二郎是他心尖之人,他呵護他尊重他。

午時,莊揚由劉弘、周景相助,騎着馬代步,來到漢王的帳中議事。

帳內,謀士們、武将們均在,濟濟一堂。

莊揚做為從錦官城內逃出來的人,能提供一些錦官城的消息,雖然不多。

在參與議事前,莊揚就已從劉弘那邊得知,漢軍在錦官城內有許多密探,并且十分能幹,消息靈通。因為劉弘的叮囑,其中一位密探甚至領了一個留意莊家情況的命令。由此,莊揚被魏帥的人帶走後,劉弘随即就獲得消息。

但凡莊家有點風吹草動,劉弘都會知道。莊揚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震驚。但莊揚很欣慰,根據密探的消息,自他被抓後,家人未再受到迫害。

劉弘陪在莊揚身邊,他聽莊揚講述錦官城內艱苦的民生,若是他人來講述,別人的生死,也只是他人之事,頂多給予幾分同情,而莊揚講時,則是設身處地,非常真切。

莊揚有着悲天憫人之心。

衆人聽着,有人悲傷,有人驚喜。

悲傷者憐憫那些遭受了苦難之人;驚喜者激憤蜀王,并且覺得他的政權已走入末路。

陳述完事情,莊揚離開,他沒留下來聽漢軍接下的謀算和決定。莊揚只是一位庶民,他不适合在漢王帳中出謀劃策,或者去獲知他們的動向。

他希望漢軍打入錦官城,所以他将錦官城的實情,告知漢國的君臣,如此而已。

來統帥的帳內時,莊揚由劉弘和周景攙扶,離開時,則是周景協助他出去。莊揚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十分痛苦,他的腳傷嚴重,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好。

出得帳篷,在周景幫助下上馬,這才化解了腿傷無法步行的痛苦。

周景沒有立即将莊揚送回劉弘帳中,而是帶着莊揚來到士兵紮營的河畔,特意遠離士兵,來到無人的角落。

兩人在河畔歇息,聊天。

多年前,周景見到莊揚時,莊揚還只是一位乖巧而漂亮的男孩,這個男孩受過很好的教育,也很聰明。他溫和安靜,不愛喧嘩,從不與人起糾葛。

這樣的一個人,本該過着波瀾不驚、安穩平靜的日子,卻是為一個人,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險的境地。

“阿揚,待漢軍攻下錦官城,你将作何打算?”

周景很擔心他這位門生,他清楚權力鬥争下的殘酷,他不希望阿揚為此遭受磨難。

“或許出仕,但仍會留在錦官城中。”

莊揚其實早已想好,他會留在錦官城中,陪伴家人。長安不是他的去處,他不會再抵達。

攻下錦官城後,蜀地可算是入了漢王囊中,擁有天下四分之三疆土的漢王,必然要稱帝,而劉弘身份之尊貴,可想而知。

聽得這樣的回複,周景本該舒口氣,心中卻是悵然。

“先生,我與他,相逢一場,僅此而已。”

說出這句話,莊揚心口像似被人狠掐了一下,非常痛楚。

周景起身,看着秋色一片的河畔,他喟然重複着那句:相逢一場,僅此而已。

劉父帳中,衆人商定于兩日後大舉進攻錦官城。不論是劉父或者其他将領、謀士,顯然都覺得圍城并非上策,現下漢中蜀兵主力被殲,必須趁勝追擊,不可讓蜀王有喘氣的機會。

待衆人離去,劉弘獨立留在父親帳中,他将一份密報遞給劉父。密報中繪制了錦官城的幾處水渠,可以做為進攻的入口。

這是早年廢棄的水渠,有些可能已淤泥,但是軟泥十分好掘。進攻時讓士兵藏在牛皮車下,攜帶挖掘工具,直接從暗道進去。

劉父得到這份密報大喜,喚來部下,通知趕制牛皮車。

漢軍的攻城武器應有盡有,主要是雲梯、攻城錘之類,牛皮車倒是不多。

暫時不将這份密報告知其他人,在于避免洩露,到攻城時,将士兵部署即可。

這些年,跟随在劉父身邊,劉弘做事慎重,唯獨在昨日救莊揚一事上,太過急切。

攻城前夕,劉弘無疑很忙碌,午後便不見劉弘的身影,但是吃飯時,劉弘會特意出現在帳中,陪伴莊揚進餐。

莊揚發現了劉弘一個特殊的舉止,但凡是食物,劉弘都要與莊揚對分,并且,不讓莊揚先品嘗。這樣的行為,意味着一件事,劉弘怕有人毒害莊揚。

他沒和莊揚說他的擔慮,但是莊揚明白,劉弘昨日救他時那奮不顧身的模樣,顯然已引起人在意,所以劉弘要和他同吃同住。

深夜,劉弘回來,他一身的臭汗味,滿臉灰塵。

莊揚幫劉弘解甲胄,這是十分沉重的東西,劉弘每日都要穿在身上。辛苦解下甲胄,幫着脫去為汗水沾濕的長袍,而後是貼身的一件上衣,至此,劉弘光着上身,等待侍從将洗澡水和大盆搬進來。

從上次離別至今,莊揚已很長時間沒有看過劉弘,他記憶裏的劉弘,身上沒什麽傷痕。可今夜,莊揚看到了劉弘的肩手、腹部、背部,都留下有疤痕,有些傷似刀砍,有些則像似箭射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縱橫交錯。

他一身傷痕累累,忍受了多少病痛。

莊揚的雙手發抖,他碰觸劉弘右肩上的一道疤痕,他記得當初周景告訴過他這一處傷,那時劉弘傷重得卧床不起。

自己在錦官城過着清閑的日子,而劉弘在隴西和最強悍的胡騎戰鬥。

“二郎,都是舊傷。”

劉弘拉起莊揚的手,這些傷痕跟随在他身上多時,他已習以為常。

“那這雙手上的傷呢。”

身上這些是舊傷,那麽手指上的呢?

莊揚為劉弘的手做過包紮,就他所見,手指的指甲崩裂,手掌虎口裂開,口子很長,若非縫合過,想來深可見骨。如此嚴重的傷勢,舊傷之上還累加着新傷。

“阿弘,再不可如此。”

莊揚知道刀劍無情,常年打仗又怎麽可能不受傷,可是劉弘幾乎體無完膚。

“是因我那句話嗎?”

莊揚的肩膀微微顫動,為那句到你兵入錦官城,我再給你答複的話語。

不曾如此懊悔過,莊揚聲音哽咽。

“二郎,你別難過。”

劉弘驚慌失措,他習以為常,未曾料到莊揚看到他的傷會有這麽大觸動,他記憶力,二郎總是很平靜,從容,劉弘還是第一次見到莊揚哽咽。

“不是你的原由。”

劉弘正要辯解,侍從将水提進來,打斷兩人交談。

兩人一時沉默,待侍從倒好洗澡水離去,劉弘才繼續說:“二郎,我知你始終未成親。”

劉弘知道,二郎早就給了劉弘答案,他擔心的其實是自己的變故,自己因身份地位,日後可能有的反複。

然而二郎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有多堅定。

“再不可如此,你答應我。”

莊揚情緒激動,厲聲責備。他不想有一日,劉弘因他而死,他最害怕的莫過于此。

“二郎,我答應你。”

劉弘乖乖低頭認錯,他第一次見到态度如此激烈的二郎。

他跪坐在莊揚跟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莊揚挪動身子,挨靠劉弘,他心碎觸摸劉弘身上的傷痕,在劉弘右肩的傷痕處印了一個吻,此時莊揚的眼睛幽深得像秋潭,将劉弘深陷其中。

“我去沐身。”劉弘呼吸急促,他怕自己一時克制不住。

莊揚總是很整潔,像一塵不染的白絹,身上還總是散發着淡淡的香草氣息,劉弘從來都是小心翼翼,避免去玷污他。

劉弘脫去衣物,入盆中清洗,将一身汗泥洗去。他是武将,秋時因行軍三四日未洗澡,也是常有之事。

劉弘洗澡時,不避嫌,不像莊揚會用屏風遮擋。

此時已是深夜,帳中燭火通明,唯有莊揚和劉弘,帳外不時傳來秋風的呼嘯聲,還有士兵沉睡的呼嚕嚕聲。

心猿意馬的劉弘,在大盆中淨身,未幾,他跨出木盆,把身上的水漬擦去。他披上衫子,随意系結衣帶,便就朝莊揚走去。

自他出木盆,莊揚的目光便就落在劉弘身上,靜寂無聲,目不轉睛地看着。十八歲的劉弘,有着更高的個頭,更為健壯的身體,和他比起來,莊揚顯得纖細、單薄多了。

劉弘大步朝莊揚走,貼靠着莊揚,他看到莊揚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有着薄薄的紅暈,劉弘桀然一笑,低語:“二郎,在旁看了許久。”

他們分離了很久,總是聚少離多。甚至明明相聚在一起,卻也無法體膚相親,因為顧忌。

莊揚擡手去摸劉弘的唇鼻,他的阿弘長得很好看,是讓少女臉紅的那種好看,儀表出衆,再兼之身份尊貴,應該很招惹人才是。

劉弘低頭親吻莊揚,将莊揚壓制在席上,他小心謹慎,留意莊揚的傷腿。他跪在莊揚身前,慢慢地将莊揚的傷腿挪開。在這時候被劉弘的身子貼靠,莊揚身體的熱度在上升。

劉弘深吻莊揚,用受傷的手指試圖脫莊揚的衣服,自然是脫得艱難,莊揚不忍心,自己解開了衣帶。兩人擁吻在一起,交頸偎依,兩顆心貼在一起激烈跳動。

劉弘用低啞的聲音詢問他:“二郎,腳傷會疼嗎?”

莊揚發絲淩亂,啓動因體溫上升而豔紅的雙唇,用細微的聲音回:“不會。”

這夜,在恍惚之際,劉弘跟他耳語着愛言,莊揚疲憊的伸出手,碰觸劉弘的眉眼和長發,他有時會想将劉弘的模樣牢牢記下來,還有關于他的一點一滴。

這人是他的阿弘,卻也是漢國的公子,漢王的嫡長。

甚至,可能是日後的帝王。

莊揚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裏,不會有劉弘的身影。

這一夜過去,清早醒來,莊揚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似被什麽東西給碾壓過,疲倦不堪。

莊揚用雙手支起身子,坐在席上,看向身旁熟睡的人。劉弘正睡得惬意,嘴角揚起,他的手指上還纏繞着莊揚的長發。

莊揚從劉弘的手指中解下發絲,他凝視劉弘俊美的臉龐,莊揚雙唇微微噏動,身子壓低,幾乎就要親上劉弘時,突然聽得帳外一陣淩亂的聲響,住在附近的士兵們顯然起來了。

從容将頭擡起,莊揚穿上衣服,梳理頭發,他因腳傷行動不便,動作緩慢,但不急不躁,有條不紊。待夥夫送來食物,莊揚已整整齊齊坐在案前。

夥房的夥夫,清早總會來送餐,很準時。莊揚因是和劉弘吃一樣的食物,夥食相當不錯。

對于劉弘這樣終日要打仗的大将而言,他的食物,肉類占據大部分,烤肉,肉羹,炖肉諸如之類。劉弘清楚莊揚喜歡清淡的食物,由此也吩咐夥夫做些清淡的米粥,小菜。

這日清早,莊揚坐在食案前喝粥,隔着帳簾,他看到外頭匆匆往來的将卒,曉得戰争前夕十分繁忙,對于劉弘更是如此。回望席上沉睡的劉弘,莊揚想,讓他多睡會,遲些喊他吃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