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上下下沒少求人,花了不少的工夫精力才終于辦了下來,結果才過兩周,又想回學校去住了,這簡直是打臉一般,讓他再去賣一回面子,他難免不高興。

可是不高興歸不高興,萬朝陽重墜愛河,心情上佳,難得笑模笑樣地跟萬樹青說了兩句軟話,萬樹青就只好繳械投降,又挨個打起了電話。

而就在萬樹青還在斡旋這事的時候,萬朝陽的生日卻悄然到來了。

薛木一開始沒想着這事,他心裏記着的生日只有薛峰、賀冬蘭和鄭大錢三個人的,盡管已經和萬朝陽開始正經戀愛,卻也沒想起來刻意去記一記萬朝陽的生日,直到周五早讀之後,楊钊在黑板右側上抄下一天的課表後又在左邊寫了一列“祝朝陽生日快樂”,他才猛然明白過來為什麽早讀萬朝陽一出現就臭着臉。

他有些尴尬地轉頭看向萬朝陽,正迎上萬朝陽一雙寒刀似的眼睛。

昨天萬朝陽握着手機不敢睡,住住兒等到十二點半也沒收到薛木的短信和電話,心中琢磨他可能是睡過去了,結果早晨起來還是沒有動靜,一進教室也跟沒這回事兒似的,再一看這尴尬的眼神,很明顯就是忘了這碼事了,萬朝陽頓時有了些小情緒。

“哎朝陽你生日啊今天,”一旁的鄭大錢擡眼看到了黑板上的字,而後低頭在桌洞裏翻找一陣,掏出一個巧克力派放到了萬朝陽桌上:“生日快樂!”

“卧槽!”薛木想要伸手阻攔已經來不及,心說你送個什麽不好,非把這個先機給搶占了!

“謝謝。”萬朝陽冷淡地朝鄭大錢說了一句,而後撕開了包裝,一邊面無表情地吃着,一邊冷冷地看着薛木。

“生日快樂啊朝陽。”“生日快樂!”

幾個比較會來事兒的同學紛紛給萬朝陽送上了各色小零食以示祝福,不多時桌上就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包裝袋。

薛木的目光在其中流連一番,試探着擡頭看了看萬朝陽冷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什麽……你還想吃點兒啥?我給你添點兒?”

萬朝陽登時臉蛋一沉,直接起身走出了教室。

“哎,嘛呀,嘛呀,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陽哥!朝陽哥哥?親愛的?大寶貝兒?”薛木趕緊嬉皮笑臉地追上,一個勁兒地賠不是,“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保證以後都忘不了,你看,咱倆一個九幺九,一個幺幺九,多好記啊,哎,整差四個月嘿,緣分,多有緣分啊!”

“一年零四個月,”萬朝陽黑着臉糾正道,“我九零年的。”

“是嘛!”薛木眨巴眨巴眼,“那今天是十八歲生日啊!成人禮啊!那可得好好過呀!中午!小炒!随便兒點!我請!”

Advertisement

“我缺你一頓小炒?”萬朝陽歪着頭道。

“那……那您說怎麽着?”薛木殷勤地搓了搓手,“要不我該着你,下禮拜回家,咱再爬個山去?暑假就爬了一回妙峰山就拉倒了,還說把北京的山都爬了呢!不知道香山現在有沒有紅葉了啊,可能早了點兒,估計十一的時候能好看點兒。但是十一人也太多了,而且咱們也放不了幾天假吧……”

萬朝陽冷着臉默默地聽着薛木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直到薛木自己也說得沒了底氣,才又賠着笑臉道:“還是您說吧,您說想怎麽過,我保證讓您滿意。”

“說什麽也沒用。”萬朝陽滿臉的不開心,“本來我什麽都不想要,你就說句生日快樂我就滿意了,現在?怎麽着我也滿意不了。”

“那我給您唱個歌兒行不?”薛木說完,不管不顧地就唱了起來,“Happy birthday買滴兒~這是一定要的~要的愛的~想的夢的都會成真~ Happy birthday買滴兒~兒~兒~祝福的歌~送給你的~”

“什麽破歌兒,難聽。”萬朝陽仍臭着臉。

“……怎麽還人身攻擊呢?”薛木忍了忍,左右看看,趁着沒人注意,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別生氣了,行不行?”

萬朝陽撇了撇嘴,“這就把我打發了?親個嘴兒,又不新鮮。”

“……你別得寸進尺啊,還想怎麽着?”薛木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

“……”萬朝陽看了看薛木的臉色,也知道該見好就收,想了想,說,“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去我家?”

“去你家?”薛木愣了愣,“我怎麽去你家?我沒有出門條兒啊。”

“出門那不是很容易的事麽,就說你願不願意。”

“呃……行倒是行啊,但是去你家幹嘛?而且從你家過來也有幾站地,要不你得把車借我,要不就得早點兒,晚了沒車。”

“……我說去我家,是在我家過夜。”

第四十三道題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過夜?”薛木心裏一跳,腦中頓時冒出了些不太健康的畫面,“過……過夜幹嘛啊?”

萬朝陽動了動喉結,說:“幹嘛……都行。”

薛木禁不住老臉一紅,說:“當初怎麽說的,不是說好不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嗎?”

萬朝陽眉心一動,“我都十八了,還違法?”

“你十八,我才十六!”

“十六也不違法。”

“……”

薛木看着萬朝陽眼中閃爍着期待試探的光,明明口中說的是污言穢語,眼神卻是清澄透亮,心說如此大方耿直面地表白自己的龌龊內心的,也就你一人了吧?

“哎,要是晚上出去,咱們可以去看個電影啊,”薛木面不改色地強行轉移了話題,“李米的猜想是不是上映了?那個片子很好看,推薦你——我聽說很好看。”

“看電影?”萬朝陽聯想到烏漆嘛黑的電影院,不禁勾起了唇角,“行啊,那說好了,上完課咱倆就走。”

“那出門條兒怎麽解決?”

“我找我爸幫忙。”

“……”薛木撇了撇嘴,心道為了搞對象您可真是能屈能伸。

上完了一天的課,兩人正準備溜之大吉,宿舍長卻撺掇着全宿舍一起聚餐吃小炒給萬朝陽慶生,盛情難卻,萬朝陽期待的二人浪漫晚餐只好變成了八個大小夥子吵吵鬧鬧亂亂哄哄的一頓食堂大聚。

吃完飯,薛木交代了一下晚上“有事”,不回宿舍,旁人倒還尚可,鄭大錢卻頓時警鈴大作,将薛木拽到一邊,擠眉弄眼地問道:“你倆是不是要那個了?”

“哪個呀?”薛木故作鎮定,“他不過生日嗎?跟他看個電影。”

“哇,看電影這麽浪漫啊,看完了呢?”

“……”薛木咬着牙不讓自己露怯,最後只得學了萬朝陽一句,“管得着嗎!”而後匆忙掙開鄭大錢的手,拉着萬朝陽跑了。

二零零八年的靖溪還沒有時尚影城,整個連興城只有一個影劇院,巨大的屏幕每天只播兩場膠片電影,平日還要供應大大小小的企事業單位辦活動、開晚會,而這個周五的晚上,剛好就有個小學在影劇院組織了一場木偶童話劇的演出,薛木和鄭大錢騎車到了門口,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小黃帽。

“怎麽辦?”萬朝陽扭頭看了看薛木,“要不回家吧。”

薛木一聽“回家”這兩個字心就忍不住咚咚跳了起來,忙定了定心神說:“回家幹嘛?這麽早,要不還去網吧吧。”

“去什麽網吧,回家吧。”萬朝陽一踩腳蹬子,風馳電掣直奔家裏去了。

“嘿!你大爺的!慢點兒!!”

這是薛木第一次到萬朝陽家來,簡簡單單的兩居室格局,裝修風格卻是即便從十年後的眼光來看也是相當時髦的後現代風,大量的曲線和非對稱線條配合濃淡沖突對比強烈的配色,勾勒得整個房子充滿了藝術氣息。

只不過目力所及,地板上落下的灰塵、廚房裏尚未清洗的碗筷、還有餐桌上的杯具印痕,無一不透露着這裏居住的是兩個不拘小節的男人,整潔程度給房子的整體水平大大拖了後腿。

“你們什麽時候搬過來的?”薛木一邊随意參觀着一邊問道。

“早了,我五年級的時候,兩千年吧。”萬朝陽一邊回答着,一邊拾起了沙發上團成一團的髒襪子,“坐。”

“兩千年啊……”薛木驚嘆着坐下,“那你家裝修風格真是挺前衛的。”

“花裏胡哨的,金玉其外。”萬朝陽将襪子扔進洗衣機,洗了洗手,又從冰箱裏拿出兩聽可樂,打開一聽的拉環,遞給了薛木。

薛木接過易拉罐喝了一口,冰涼甘甜的汽水漫過舌尖,順着咽喉一路淌到胃裏,噼啪破裂的氣泡又由上至下反了上來。

“嗝~”薛木舒暢地打了個嗝,通體暢爽,心情愉悅。

萬朝陽輕輕笑了笑,走到電視前頭打開櫃子,從裏頭搬出一摞光碟,問道:“你想看什麽?”

薛木聽了,好奇地湊了過去,笑問道:“不能去影院看了就要在家看嗎這是?”

“在家看也挺好的,我們家前兩年買的家庭影院,效果不賴,之前我爸媽沒事兒也老在家看。”說到自己的母親,萬朝陽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你看你想看什麽,挺多新片兒的,十全九美、功夫之王、赤壁、鋼鐵俠,都有。”

薛木笑着喝了一口可樂,說:“都成,你過生日,你說看什麽就看什麽呗——哎呀,都沒給你買個蛋糕吃!”

萬朝陽笑了笑,“不用,你陪着我就夠甜的了,再吃糖尿病了。”

薛木聽了,心中暗道:小屁孩兒還挺會說情話!可是臉上卻也不覺露出了笑容。

“這些感覺都不好看。”萬朝陽放下那一摞光碟,又從櫃子裏抱出另一摞。

“嚯,你們家到底有多少碟啊?”薛木驚嘆道。

“裏邊兒還一摞,我爸愛看電影,這都不算多,好多他都只是光租來看,看完還要還回去的。”

薛木一怔,才想起來原來十年前的音像店還是有“租碟”這項業務的。

萬朝陽埋頭認真挑選着,頭一回和薛木一起看電影,他一定要找一個絕佳的片子,可是喜劇太聒噪、悲劇破壞氣氛、動作片不夠浪漫、文藝片又太無聊、鬼片兒……他也不太敢看。

終于,萬朝陽的手停在了一個光盤盒子上,瞳孔驟然一縮,吞了吞口水,拿起給薛木亮了亮,說:“咱倆看這個吧。”

薛木正低頭研究着這些古董似的DVD,驚嘆裏頭甚至還摻雜着幾張古老的VCD,聽到萬朝陽的話,擡眼一看,赫然見到封面上一個美女正好奇地拉開一個帥哥的牛仔褲往裏頭張望,旁邊寫着四個大字:甜性澀愛。

“三……三級片兒啊……”薛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這張封面他有些印象,片子或許也看過,但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單身二十多年,他也算閱片無數,區區一個三級片,他也不很放在心上,只是現在這個時間氣氛,萬朝陽提議看這個,他也難免有點心頭亂跳,“得了吧,待會兒你爸回來撞見多尴尬——這應該是你爸私藏的吧?”

萬朝陽擡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說:“早着呢,我爸教人彈琴,回來得十一點往後。怎麽着,你不敢看啊?”

“我不敢看?”薛木呵呵一笑,“你叔叔我看片兒的時候——哦那時候你應該也是看了……有什麽不敢看的,看呗。”

碟片被吞入到DVD中,萬朝陽小跑兩步跳到沙發上,輕輕擡手攬住了薛木的肩頭。

畫面漸漸變亮,制作公司的過場動畫出現在屏幕上,萬朝陽忽然又收回了手,起身朝玄關走去。

“嘛去啊?”

“我看看沒鎖沒鎖好。”

“……”薛木默默把頭轉回來,有些緊張地喝了一口可樂,拿起包裝盒看了看背後的劇情簡介。

“別看那個,”萬朝陽走回沙發上,伸手抽走了包裝盒放到一邊,“看了就劇透了。”

“這有什麽劇不劇透的,”薛木不屑地笑笑,“不就是個三級片兒麽,能有多少劇情?”

話未說完,正片已經開始,萬朝陽又擡手摟了摟薛木,薛木倒也沒抗拒,挪了挪身體往萬朝陽胸口靠了靠,明顯覺察到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電影是一部标準的情色片,劇情才剛開始沒多久,畫面上男女主角在餐廳裏暧昧輕佻的對話中,就毫無預警地穿插着出現了兩人彼此激烈澎湃的床上幻想,背景音樂留白,音箱中傳出的只有衣服與皮膚摩擦的聲響、彼此的呻吟與喘息、還有唇齒纏綿時發出的啧啧水聲。

這畫面對于薛木到沒有什麽沖擊力,以他的閱片量來說,這種程度只能說是普通美劇尺度,連《權力的游戲》的程度都沒到,他甚至開始研究起了現實與幻想兩個空間交疊的表現手法,觀察着兩個主角的語氣神态,體會着導演想要表達的沖動與克制。

年輕氣盛的萬朝陽自然早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氛圍,他悄悄調整了一下坐姿,不讓自己下半身暴露得太誇張,實際上還沒進入到情色場面之前,他剛一摟住薛木,就已經有了反應,醉翁之意在不在山水,誰心裏都有數。

劇情進行到男女主角第一次的同床,饑渴的兩人近乎瘋狂地彼此索取着,鏡頭跟随着兩人搖晃推進,自然而又真實,随着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除去,迷醉的前戲結束,男主終于進入到了女主的身體裏,薛木也終于覺察到了自己身體給出了誠實的反應。

“你硬了嗎……”萬朝陽啞着嗓子在薛木耳邊問道。

“……不硬那是ED。”薛木答道。

電影裏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激烈交合着,萬朝陽下意識地拿起遙控器調低了些音量,怕女主角的呻吟聲傳到樓道裏給鄰居聽到。

薛木有些口幹舌燥,拿起可樂喝了一口,萬朝陽放下遙控器,看看薛木些許泛紅的臉頰,低聲又問道:“你想不想……那個……”

薛木握着可樂的手有些輕顫,他遲疑地舔着嘴唇,品嘗着上頭殘留的糖分,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說想麽,怎麽可能不想。

視覺感官都被電影勾起了性致,別說這副十六的身體,就算是他那二十六歲的靈魂也情難自禁,理所當然地産生了欲望,并且需要釋放。

可是問題是,該不該呢?

他經過鄭大錢的點撥,頓悟了不該瞻前顧後而該放手相愛的道理,可若到了這一步,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太小了,還是太小了。

雖然兩個人都已差不多長成了大人的模樣,可在薛木看來,他們終究還都是小屁孩兒,即便萬朝陽今天已經年滿十八,他自己的這副身體也還不到十七。

可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其實是不是也可以了?

刑法裏頭十四歲以下是沒有性自主權的,那是不是年滿十四了就沒事兒了?

賀冬蘭雖然曾經給過他安全套,卻也明白地告訴過他,希望他成年之後再做這樣的事。

那他現在的猶豫不決,究竟是二十六歲的自己對自己欲望的自制,還是十六歲的自己對母親叮囑的聽從?

萬朝陽悄悄看着薛木,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舌尖在唇邊輕輕舔舐着,而那校服褲子上早已誠實地頂起了帳篷,只當他是看得入了神,顧不得回答他,不禁偷偷笑了笑,心說平時總愛打嘴炮吹牛逼,一動真格的就老實了,對他這樣的乖寶寶來說,這恐怕太過刺激了吧?

他一手攬着薛木的腰背,一手試探着放到了薛木的腿上,又呵着熱氣說:“我幫你……弄吧……”

耳朵的一陣瘙癢讓薛木醒過神來,他轉頭看着萬朝陽迷離的眼神,耳中聽着電影裏的喘息聲音,感覺到大腿上萬朝陽的手掌傳來的溫熱,心跳愈發加快。

萬朝陽見他沒有反對,緩緩地将手掌又往前挪了一寸,卻被薛木猛然握住。

“怎麽了?”萬朝陽一邊說着,一邊将頭湊近,輕輕吻了吻薛木的唇角,“沒事兒……保證爽。”

“朝陽……”薛木吞了吞口水,胸口起伏着。

“嗯?”溫熱的鼻息和着輕吻仍在不斷地落在薛木的臉上。

“我還是覺得咱們太小了。”

萬朝陽的身體猛然僵住,靜默良久,他緩緩坐直了身體,神色有些黯然,悶聲道:“行。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薛木看着萬朝陽受傷的眼神,心裏猛地一抽,連忙拉住他正要收回去的手,咬了咬牙,說:“行吧行吧!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你也十八了,我……我就按二十六算吧!”

“什麽?”萬朝陽聽得不甚明白。

薛木嘆了口氣,把心一橫,扶着萬朝陽的雙肩将他壓倒在沙發上,狠狠吻上了他的唇,而手掌卻溫柔地撫上了那校服褲子的正中,萬朝陽的瞳孔一收,心海掀起狂潮。

第四十四道題 Let’s get physical

這不是薛木第一次摸到萬朝陽的那玩意兒了,頭一次擠在萬朝陽的床上睡覺那回他就以開玩笑撩檔的方式摸到過,當時心中就暗嘆了一回萬朝陽歲數不大幾把不小,此刻第二次将那器物握在手裏,情境卻全然不同了。

縱然尚且隔着兩層的布料,萬朝陽卻還是分明感受到了薛木掌心傳來的溫柔包裹,雙手無措地輕輕擁住他的腰背,唇舌也無意識地迎合着他的用情深吻,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有些暈眩。

薛木合着雙目,忘情品嘗着萬朝陽口中甜蜜的滋味,右手輕柔地扯了扯他校服褲子的系帶,而後靈巧地探進了他的內褲之中。

剛剛摸過冰可樂的手輕柔地覆在萬朝陽炙熱的分身上,激得他渾身一顫,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呼,與電影裏頭的喘息呻吟相應成趣。

薛木聽了,心中大受鼓舞,雖然他單身二十多年,對于自己的手上功夫還是比較自信的,但給別人撸管畢竟是頭一回,也不知力道深淺該怎麽掌握,有了這一聲呻吟,他也有了點底——到底只是個小屁孩兒,還是沒見過世面!

萬朝陽前一秒還沉浸在被拒絕的沮喪中,下一秒就已經被薛木握住了命根子,這一聲輕吟後才終于回過了神來,連忙也動手去剝薛木的褲子。

薛木正一邊吻着萬朝陽的唇,一邊輕柔地套弄着他的陽根,不防下身一涼,連內褲帶外褲都被萬朝陽一把扥了下去,硬挺挺的分身猛然彈出,白花花的屁股蛋也一下露出了半拉在外頭,他心裏一慌,下意識地急忙收回了手去提褲子。

萬朝陽伸手壓了壓他的手腕,柔聲笑道:“幹嘛?”

薛木愣愣地看看萬朝陽被愛欲燒紅的臉,又垂下眼睛看看自己張牙舞爪的下半身,頓時被羞恥感沖擊得腦袋一懵,還沒反應過來,萬朝陽卻已輕輕握住了他的分身。

“唔……”薛木周身一顫,輕飄飄地癱倒在了萬朝陽身上。

他沒想到自己的反應會比萬朝陽還要誇張,也沒想到那玩意兒被別人握住竟會有這麽強烈的快感,讓他一時也不明白究竟是這一副身體太過單純,還是從未經人事的他自己發自肺腑的愉悅。

萬朝陽也是頭一回挑戰這項活動,他握着薛木硬邦邦的肉棒,感受着薛木在他頸窩處溫熱的鼻息,試探着上下撸動了兩下,頓時勾起了薛木愈發難以自抑的輕吟。

綿密的快感随着萬朝陽的動作一波一波由下至上傳遞到薛木腦中,他一邊輕喘呻吟着,一邊勉力支撐着擡起上半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萬朝陽的眼中流轉着無盡的情愛欲念,讓他一時恍惚,忘卻了什麽年齡與幼稚,只覺得眼前的人性感而勾魂。

他一手撐着沙發,一手也去扯萬朝陽的褲腰,萬朝陽配合着擡了擡臀,褲子順利地褪到了大腿上,黝黑堅挺的肉棒也明晃晃地彈了出來,馬眼處早已淌出了些瑩瑩的液滴,映得圓潤的龜頭通透光亮。

薛木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伸手握住了萬朝陽的肉柱,指尖輕輕地撚了撚頂端的液體,而後輕柔地塗上柱身,再次撸動起來。

“啊……”萬朝陽合着雙眼揚了揚頭,喉結上下滾動着,手上卻仍不忘繼續套弄着薛木的肉棒。

“嗯……”薛木未曾體驗過這種被別人掌控主導的快感,萬朝陽的手時快時慢,全無章法,總是毫無預警地突然刮過敏感的龜頭馬眼,激得他也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節奏。

“來……給我……”萬朝陽另一只手輕輕拉了拉薛木的右手,薛木不明所以地松開,萬朝陽卻自己握着自己的肉棒,挪了挪身子,與薛木的交疊在了一起,一同撸動了起來。

“嗯……”薛木雙手撐着身體,有些輕輕地打顫,“你……哪兒學的?”

“本能……”萬朝陽說完,又探頭吻上了薛木的唇。

電影裏的第一場床戲已經告一段落,電影外的兩個男生卻仍舊打得火熱。

校服褲子不知什麽時候已被丢在了地上,萬朝陽的內褲也在兩人的纏綿中被擠進了沙發縫裏,而薛木的內褲卻還搖搖晃晃地挂在他的小腿上。

兩人的姿勢也悄然掉了個個兒,萬朝陽将薛木壓在身下,縱情親吻啃噬着他的唇舌,雙手将他緊緊擁住,膝蓋半跪着,一下一下前後移動着身體,讓兩個人的肉棒彼此摩擦着,愛液早已淌滿了兩人的小腹。

薛木投入地回應着萬朝陽的吻,雙腿無意識地輕輕将萬朝陽環住,手掌伸進了萬朝陽的校服,在沁出一層汗液的背上溫柔地愛撫着。

萬朝陽直起身子,揪着衣角猛然一掀,露出了結實性感的胸膛小腹,周身上下就只剩了一雙白色短襪尚未褪去。

他将衣服扔到一旁,再次俯下身,一把也将薛木的校服掀到胸口,露出了兩顆因性欲勃發而早已突起的乳頭,随後毫不猶豫含了上去。

薛木正要配合着也将上衣脫掉,卻猝不及防一陣溫潤陌生的快感從胸口襲來,忍不住又輕輕呻吟了一聲。

萬朝陽輕輕舔舐嘬弄着暗紅色的乳頭,左手挑逗撥弄着另一顆,右手則又向下伸去,重新撸動起了早已濕滑黏膩的肉棒。

“啊……不行了……”三處敏感點的強烈快感交替刺激着薛木年輕的身體,“朝陽……我快射了……”

萬朝陽聽了,暫時停下對他乳頭的進攻,挪着身子湊到他唇邊吻了吻,低聲說:“你射了,我怎麽辦?”

薛木意亂神迷,伸手胡亂抓了抓,握住萬朝陽的肉棒撸動起來,含混地說:“一起……一起射……”

“可是我還不想射呢……”萬朝陽呵着熱氣在他耳邊說道。

“快點兒……別鬧了……”

萬朝陽聽言笑了笑,再次将舌頭探入薛木的口中,一邊與他深吻着,一邊加速了手上的動作。

“唔……唔……”薛木竭力集中着精神,一邊承受着強烈的快關,一邊也用力撸動着萬朝陽的肉棒。

終于,高潮達到了頂點,薛木一聲呻吟,全身緊繃,雙腿緊緊夾着萬朝陽的雙臀,一股股濃稠的白濁噴射到了兩人的胸膛小腹上,精液的味道迅速地在客廳裏彌漫開來。

“呼……”薛木脫了力,才發現手中握着的萬朝陽的肉柱依然堅挺着。

“說好的一起呢?”萬朝陽輕輕笑了笑。

薛木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射……射的時候就顧不上了……來,我給你弄。”說罷輕輕将萬朝陽推到,伸手抽了兩張茶幾上的抽紙,擦了擦兩人的胸腹,又握住了萬朝陽的陽根。

萬朝陽放松地平躺着,一只腳踩在地上,一只腳蹬着沙發扶手,溫柔地注視着眼前的薛木。

薛木左手手肘撐着沙發,側着身子輕輕壓在他的身上,專注地低着頭,右手套弄着他的分身,小腿翹起搭在扶手上,右腳的襪子已經不知所蹤,而內褲卻還在膝蓋窩裏挂着,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薛木渾圓白皙的雙臀。

“啊……”還來不及再認真欣賞這賞心悅目的畫面,陌生的快感已激得他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

薛木聽了這一聲呻吟,擡頭看了看萬朝陽迷醉的表情,輕輕揚了揚嘴角,垂下眼睛繼續套弄了起來。

剛剛手法由于受到了快感的幹擾,功力都沒有發揮出一成,現在聚精會神地玩弄起萬朝陽的肉棒,薛木心中卻升起一種與剛剛身體上享受的不一樣的愉悅感。

他的手指靈巧地飛舞盤旋着,在那肉柱上又是攏又是撚又是轉又是勾,單身的日子久了,他早已學會了如何取悅自己,這一套放在萬朝陽身上實在綽綽有餘,果然,招數才施展了一半,萬朝陽就抽搐着噴射了出來,屋裏的味道更濃烈了。

“你怎麽……這麽厲害……”萬朝陽微微喘息着,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這麽輕易就繳械了。

薛木輕輕笑了笑,擡手又抽了兩張紙擦了擦,說:“不是跟你說過嗎?叔叔經驗豐富得很,你還想給我當前輩?再練個十年吧。走走走,洗澡去。”

萬朝陽心中有些不甘,雖然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可他原本是想好好享受一下最後這一段薛木的手藝的,結果這麽迅雷不及掩耳地就結束了,搞得好像自己“不行”似的。

薛木起身脫下校服看了看,然後揉搓了兩下,說:“哎呀,還是弄上了,待會兒得洗洗。”

萬朝陽拿起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起身從薛木手中拿過衣服看看,又送到鼻子跟前聞了聞,點頭道:“嗯,香。”

“滾。”薛木擡手拍了萬朝陽手臂一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萬朝陽輕輕笑了笑,說:“扔洗衣機裏吧,明天你就穿我的,你這個回頭我一塊兒洗完了給你拿過去。”

“那也行。”薛木扔下衣服又将內褲褪下,一邊檢查着一邊說,“要是褲衩兒髒了你也把你的給我穿?”

萬朝陽聽言又笑了笑,說:“不給,褲衩兒髒了你就光着吧,風吹大褲裆,幾把好涼爽。”

“嘶——”薛木擡手又要打人,“怎麽回事兒你,弄了這一回給你臉了?是不是覺着得手了可以随便兒欺負了?”

“這就叫得手?”萬朝陽挑了挑眉,“還沒那個呢。”

“那個你大爺!”薛木一把将內褲往萬朝陽臉上一丢,萬朝陽躲閃不及,正好被糊在面門上。

“哈哈哈哈哈哈內褲超人啊!”

“你王八蛋玩哪兒扔呢!”

兩人嘻嘻哈哈地追逐着跑進了浴室,一邊玩笑着一邊打開了花灑,互相咯吱互相打鬧,而後互相洗頭搓背,開開心心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生日快樂啊。”洗完了澡,薛木一邊擦着身子一邊說道,“給您過得滿意不?”

萬朝陽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一般般吧,還有進步空間。”

“你——”薛木正要繼續玩笑,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了開鎖動靜,不由得愣了愣。

“我爸回來了?”萬朝陽擡眼看了看鏡子旁邊的時鐘,“怎麽這麽早?”

薛木猛地一把抓住萬朝陽的手臂:“片兒!紙團兒!褲衩兒!都在客廳!!!”

第四十五道題 說不上為什麽 我變得很主動

萬朝陽心裏咯噔一下,慌忙抄起另一條浴巾圍在腰間,也不管身上還在往下淌着的水,滴滴答答地就跑出了浴室。

萬樹青鎖上了門,剛放下鑰匙準備換鞋,卻見到萬朝陽落湯雞似的從浴室沖了出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欲言又止,神情複雜。

“您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都讓萬樹青心裏一暖。

離婚之後,萬朝陽對他一貫就跟仇人似的,盡管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花他的,平時卻也是一句多餘的話沒有,難得主次開過幾次口,一次是想走讀,一次是想住宿,一次是讓他幫忙打招呼讓薛木出來陪他過生日,這次開口竟然只是單純的關心他,自然讓他感動莫名。

“九點那個學生發燒了,臨時取消,我就回來了。”萬樹青微笑着答道,一邊脫鞋一邊瞥見了門口的另一雙運動鞋,擡眼問道,“薛木來了?”

“來了,洗澡呢。”萬朝陽擡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上頭是汗還是水。

“哦你倆一塊兒洗的啊,”萬樹青點點頭,不疑有他,“去擦幹了再出來呀,着涼。”說着已換好了鞋,擡腳就要往屋裏走。

“呃那個……”萬朝陽連忙擡手攔了攔,“我倆剛才在客廳……玩兒……有……有點兒亂……”

“沒事兒——”萬樹青輕輕推開萬朝陽的手,邁步走進客廳,卻猛然僵住了身體。

電視上正停在不堪入目的激情畫面上,沙發四周淩亂散落着衣褲襪子,垃圾桶裏冒出頭來的白色紙團,還有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腥氣,無一不透露着這裏剛剛發生過什麽。

“那什麽……”萬樹青清了清嗓子,“待會兒你倆收拾收拾,我那個……我先……”萬樹青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卻都不知該找個什麽借口,胡亂地擺了擺手,徑自回屋關上了門。

薛木在浴室裏側耳偷聽着,冷汗混着身上未幹的水淌滿了後背。

萬朝陽打着顫稍稍舒了口氣,推門回到了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