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拒絕當魯濱遜10

徐泗在上個世界, 忍辱負重當了回受方, 菊花火辣辣的刺痛感至今仍歷歷在目。當然, 徐泗這樣安慰自己,那完全是在身體配件跟不上,對方武力值又太強大的情況下, 不得已而為之。

而現在,眼看着跟祁宗鶴的一場“大戰”遲早是會來的, 這回該有的裝備都齊活了, 再不行就真不行了, 借口都找不着一個。所以,機智的徐泗打算先下手為強。

某子曰:不想當攻的gay不是個好gay。怎麽能總讓別人辛勤耕耘,自己坐享其成滴汗不流呢?這樣是不厚道的……

厚道的徐泗兜裏揣着剛買的肌肉僵化劑480,打算過兩天,等他的戒斷反應過了,收拾收拾體力, 就重振雄風。

做好了詳細的規劃, 徐泗這趟摸魚, 一直摸到傍晚, 才勉勉強強捉了五小只,塞牙縫都不夠的。但是好在, 經過中午慘痛的失敗教訓,晚上的魚小歸小,烤出來居然還挺香,幾個人直呼吃的過瘾, 總算開了次葷。

徐泗從小不愛吃魚,徐女士說,可能這就是為什麽徐泗一直不聰明的症結所在。

徐泗其實想說,不說他到底聰不聰明,他要真不聰明,那也是遺傳自徐女士的智商問題。因為徐女士從來沒把一條魚做好吃過,每次當天的餐桌上一有魚,徐女士就跟選擇性失去味覺似得,不是鹹了就是腥了,要麽直接把膽弄破了,苦的徐泗直剌舌頭,以至于後來,徐泗聞魚色變。

祁宗鶴看着徐泗挑挑揀揀,三兩口就能吃完的一條小魚愣是半晌都沒動。

“啊——”

“啊。”

“?”

徐泗挑眉,他剛剛下意識跟着啊出聲,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塊鮮嫩的魚肉,嚼了嚼,味道還行,沒有想象中的那股難以忍受的腥味,也沒有刺。

“這麽大的人,還挑食。”祁宗鶴把手往徐泗外套上揩了揩,剛剛把魚肉塞進徐泗嘴裏,無意中被他的舌尖輕輕一卷,沾上點口水,他略帶嫌惡地揩完,發現徐泗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神很勾人。

“怎麽?想讓我嘴對嘴喂你?”

火光映紅了祁宗鶴的半邊臉,直挺的鼻梁在這半邊臉打下濃重的陰影,跟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連成一片,跳躍着帶着些暖意的弧度,連帶着他平時攝人的氣場都柔和了三分。

他忽然湊近了一些,帶着一身烤魚的香氣,眼睛在火光下又恢複成玻璃球一般的淺棕色。

徐泗喉嚨滾了滾,把那口魚肉咽下。

“啧,你要想清楚,要我喂,那可就不只是喂了。”他瞥了一眼徐泗因緊張而繃起的唇線,又重新退回安全距離。

徐泗:“……”

大佬估計有精神分裂症,時而陰狠,時而……不要臉。

範胖子他們壓根兒對這兩個人日常的詭異互動采取眼觀鼻、鼻觀心的态度,吧唧吧唧吮着手指頭,擡頭望星空,低頭數貝殼,就是不肯看徐泗。

徐泗的內心:老鳥你給我等着,老子遲早辦了你。

老鳥是徐泗這兩天新給祁宗鶴取的綽號,以為祁宗鶴名字裏有個鶴,不就是一只鳥嘛……再加上這人一看就是情場老手,尊稱他一聲老。完美。跟隔壁老王異曲同工。

接下來的幾天,祁宗鶴總覺得徐泗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閃着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勁兒,透着一點趁別人睡覺,在別人臉上畫了王八還沒被發現的狡黠,簡單點說,就是成天自個兒偷着樂。

這讓祁宗鶴一度覺得徐泗是被戒斷反應折騰得傻了,那張蒼白瘦削的小臉上從早到晚閃爍着激動人心的光芒,不是二缺了就是回光返照了。

所以這幾天,祁宗鶴什麽也沒讓徐泗幹,就讓他成天躺着休整,晚上戒斷反應發作時還替他按摩舒展,就怕他一個不在意人就過去了。

對于自己為什麽如此反常地對一個人上心,祁宗鶴困擾了很久。

一個空少而已,他擡頭看了看背對自己,靜靜望着海平線的那個背影。

光說皮囊,其實這個馮玦只能說中上,沒什麽特別吸引人之處,他祁爺在道兒上混了這麽多年,尋歡作樂也好,逢場作戲也罷,什麽場子沒逛過?什麽絕世皮囊沒見過?

可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在飛機的廁所前第一次看到這個空少,他就莫名地被吸引了視線,不是因為外貌,至于到底是因為什麽……祁宗鶴捏捏眉心,難道是因為他褲子沒關門?

呵呵,要真是因為這個,倒可以稱得上是一大玄學……

但是從後來發生的事來看,他清楚地明白了對方為什麽總能輕而易舉地叩擊他的心門。

大概是因為,他就算自己吓得屁滾尿流,也要把救生衣給一個陌生乘客穿上;因為他忍着一條腿骨折的疼痛,也毫無埋怨地爬那麽高的樹摘椰子;因為……因為他有着想戰勝毒瘾的意志力……

沒有誰比祁宗鶴更能明白,戒斷反應是多麽的可怕,倒在他面前、不停抽搐的母親在他童年的記憶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這印記深深地镌刻在大腦皮層,一思考就會血肉淋漓地跳出來。

這麽多年了,那些場景一直在他的夢裏反複出現,像是不斷倒帶重放的老電影,就算顏色不再鮮活,聲音不再清晰,依舊固執頑強地放映着。

誰知道呢?或許他真的能戒掉……前提是他這輩子都被困在這座荒島上。

祁宗鶴其實有點期待,期待某一天他們被解救,重回社會,期待着看這個人重新面對誘惑,能不能扛住想複吸的沖動,這種期待讓他覺得有趣極了。他一直喜歡欣賞人在心理慢慢崩潰後的那種……瘋狂和絕望。

面朝大海,咬着手指思考着晚上該如何動手的徐泗,突然覺得身後的視線有點灼熱,他倏地轉過身,氣勢洶洶地瞪過來。

祁宗鶴沒想到徐泗猛地轉身,微微一愣,旋即笑開,那是一個大方又……寵溺的笑,徐泗看得心都化了,越發期待起晚上的妖精打架。

自從那天晚上,徐泗一個人偷偷去小樹林空地上默默捱過戒斷反應,而祁宗鶴也尾随而來幫他按摩關節後,兩人就像是達成了共識,一前一後,天天晚上相約小樹林。

有的時候兩個人都折騰得很累,就在小樹林裏睡下了,沒回去,第二天也沒人覺得奇怪,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這兩人晚上出去打野炮很奇怪嗎?沒毛病啊……

徐泗表示,今晚一定不辜負這幫哥們兒的期望。

戒斷反應帶來的疼痛到現在已經很輕微了,但是為了放松祁老鳥的警戒,徐影帝裝得十分自然不做作。祁宗鶴納悶兒,今兒這一聲聲痛苦的呻吟除了聽上去很痛苦,怎麽還聽着有點像嬌喘?

“行了,別裝了。”祁宗鶴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覺得有點好笑,“你明明都好了還讓我來,說說,想幹什麽?”

徐泗一看敗露了,一點也不見慌張,反而麻溜兒地坐起來,挑釁地擡起祁宗鶴刀刻般的下巴,那架勢,像是調戲良家婦女,“嘿嘿,我想幹什麽,你猜不到嗎?”

月光皎潔,兩人挨得極近,鼻息相交錯,彼此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祁宗鶴眯起淺棕色的眼睛,唇角微勾,伸手摸了摸徐泗的耳垂,低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事後別怪我。”

徐泗心裏咯噔一聲,剛想問怪你什麽,整個人已經被撂翻在地。

兩人及其有默契地避開了嘴唇,這可能是所有喜歡亂搞的人的通識,好像接吻是最後一道防線,至于防什麽,鬼知道呢。

徐泗的連衣裙在此刻體現了它唯一的優點,方便快捷,撩起來就開幹,絲毫不磨蹭,當祁宗鶴帶着薄繭的大手掃過大腿敏感的內側時,徐泗渾身一個激靈,察覺到自己某處緩緩擡頭的時候,這種久違的石更,差點讓他喜極而泣。

還是有鳥兒好啊……徐泗有點走神,全身心地感受着鳥兒的存在感,冷不防地,鎖骨上被咬了一口。

徐泗:“……”

Wtf?這年頭咬人成時尚了?輕輕的啃噬可以理解,男人嘛,一激動,喜歡留下些痕跡,很正常,只是……這尼瑪下死命的咬算怎麽回事兒?還能不能愉快地打架了?

我是肉骨頭嗎?你是狗嗎?徐泗拼命拉開在啃咬自己鎖骨的老鳥,意外地看到祁宗鶴眼裏布着的血絲,這讓他突兀地想起另一雙眼睛。

“你不專心,你在想誰?”祁宗鶴拉起徐泗的手腕就是一口,牙齒陷進肉裏,刺穿表皮,殷紅的鮮血汩汩流下。

徐泗皺了皺眉,望進祁宗鶴蘊含着千裏風暴的眼睛,他居然有點害怕……此刻的祁宗鶴就像是頭不加節制的嗜血野獸,随時準備把自己吃幹抹淨,骨頭渣滓都不剩。

當某根滾燙蠻橫地擠進臀部的縫隙,徐泗渾身一顫。

“等等等等等……”徐泗喊了暫停,卻并沒能如願讓身上的人停止動作,他只是更加粗魯地撩起徐泗的大長腿。

老鳥,既然你無情,就別怪兄弟我無義了……

肌肉僵化劑480是塗抹式的,只要把它塗在目标對象的心口,它會自動溶解滲入皮下,順着鼓動的心髒湧進全身血管,發揮藥效。

徐泗看着直挺挺摔到一邊,面上猶帶着驚訝的祁宗鶴,爬起來虛虛地踢了一腳,沒反應,再踢一腳,祁宗鶴眉頭微動。

“哈哈哈,”徐泗嚣張地笑起來,“老鳥別急,讓我來好好疼愛你一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