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衆所周知,寶郡王同幾位皇子關系都不大融洽,但燕王殿下不一樣,他一直住在郡王府啊。

獨眼和那随侍發現不對就要逃,幾乎是瞬間,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院子就從各個角落鑽出來了郡王府的人将他們兩個制住。

為首之人過來同謝淳見禮:“燕王殿下。”

謝淳點頭,向他解釋:“魏王府上出了些事。”

意思是說魏王來不了了,不管宣和有什麽計劃都可以終止了。

至于魏王府上為什麽會出事,這就耐人尋味了。

他們也不奇怪謝淳知道這事,沒見近來王爺同燕王殿下同進同出嗎?

謝淳往屋子那看了一眼:“阿和飲多了酒,我進去看看。”

郡王府的侍衛們一直在這守着,王爺按計劃裝醉被人扶着進去,現在這情況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他們不是丫頭小厮,也不會照顧人,倒是燕王殿下,每次王爺上下馬車他都會扶一扶,應該比他們靠譜。

于是一絲猶豫也無,就這麽讓了路。

宣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抵抗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只覺得屋子裏越來越悶熱,剛才進來就該開窗的,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悶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宣和出了不少汗,他有點渴,但是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下床去倒水無疑是一件費力的事,要是半途摔在地上起不來,有點不劃算。

怎麽想都是床上舒服,況且這屋子裏的水他也不敢喝。

身上越來越燥熱,宣和企圖解開腰帶透透氣。

然而今天這一身是束腰的,他嘗試幾次都沒有解開腰封,倒是将領口先扯散了。

宣和被這腰封弄得十分憋屈,躺在床上喘氣,方才這一番動作下來,幾乎耗盡了力氣,呼吸便有些急促。

謝淳推開門就聽到這灼熱的呼吸聲,眼神微暗,不急不緩地将門合上,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敞着領口,白玉般的肌膚泛着紅,手中虛虛握着鞭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的浮木。

謝淳輕輕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宣和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進來了,通過光線的變化,他知道門被推開又關上,他知道有人在他身邊坐下。

他偏過頭,努力睜大眼,卻看不清是誰,只看見一團人形光暈。

不是王府親衛,捏着鞭子的手指緊了緊。

“阿和。”

宣和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嗯——”

聲調綿軟又拖得長長的,謝淳扶他的動作頓了頓。

宣和沒有很清醒地意識到來人是誰,只是潛意識裏覺得這個人不會害他,因此在謝淳扶起他的時候沒有掙紮。

謝淳摟着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阿和?”

宣和沒有說話,只是喘氣,一番動作就教他耗盡了積攢多時的力氣。

謝淳牽起他的手,鞭子就這樣落在了地上,宣和有片刻分神,這聲音沒有宮裏的金磚好聽。

片刻才反應過來,手裏空了,曲了曲手指,握住一把空氣。

謝淳撈起他的手探了探脈搏,他不是大夫,不會通過診脈看病,但是通多脈搏的強弱和速率判斷狀态還是可以的。

略快了些。

宣和渾身乏力,便軟軟地靠着他,半阖着眼,張了張唇:“難受。”

“嗯?”

謝淳沒有聽清,于是湊近了。

“難受。”

宣和又說了一次,他本意是想要大夫,但是謝淳顯然不是那麽理解的。

他一只手仍舊摟着宣和,單手解開了他的腰封。

他現在渾身發燙,肌膚觸及到微涼的體溫時,宣和克制不住地戰栗起來,想要逃離,又無處可去。

像是誤入了魚罾的魚兒,找不到方向,徒勞地掙紮。

謝淳手上動作很穩,宣和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片刻後徹底放松下來,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吸着氣。

謝淳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他的動作很随意,宣和卻莫名覺得他是故意給自己看的,雖然他也看不清。

遂閉上眼偏過頭去。

忽然感覺到左耳一熱,他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但是全身肌肉疲軟,沒有接收到大腦的信號,他仍舊是軟軟地靠在謝淳肩上,任他施為。

謝淳低啞的嗓音幾乎是在他耳廓中響起:“阿和。”

宣和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他在幹什麽?

謝淳包裹着他的手,帶他解開自己的腰封。

“你今日挑的衣裳,很好。”

腰封落地,謝淳脫了外袍。

宣和略微睜大了眼,眼尾的紅暈便愈發顯眼。

謝淳也發現了他的視力問題,湊近了,抵着他的額頭問:“我是誰?”

宣和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對,企圖推開他,但手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謝淳抓住他的手,輕吻他的指尖,目光卻對上了他的眼睛,又問了一次:“我是誰?”

宣和只覺得連視線都被他掌控,脫口而出:“謝……”

“嗯?”

宣和陡然間清醒,就要喊人,卻被謝淳識破,捏着他的下巴堵住了嘴。

宣和瘋了一樣掙紮,口腔中血腥味彌漫開,是謝淳的血。

他怕宣和傷了自己,松開他,卻在宣和在次出聲之前告訴他:“王府親衛在外面。”

宣和當然知道他的親衛在外面,謝淳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謝淳碰了碰他的嘴角,告訴他:“燕王親衛。”

宣和便收了求救的心思,燕王親衛,主角的利刃,不是陪他鬥雞攆狗的郡王府親衛可以比的。

謝淳想,阿和果然知道。

他繼續動作,宣和又掙紮起來,謝淳怕傷了他,只是虛虛地限制他的動作而非全然壓制,宣和仍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他終于意識到躲不過去,索性閉上眼不再浪費力氣。

謝淳親親他的眼皮:“阿和,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若是平時聽到謝淳說這樣的話,宣和怕是做夢都能笑醒,但現他受制于人毫無反抗之力,他只覺得憋屈,覺得委屈。

他轉開腦袋,謝淳就親吻他的鬓發。

陽光照耀在山間,山上的雪水融化,彙成了一股一股的溪流,在山麓彙成又寬又淺的河,滋潤了草木,淌入山谷,帶來春的氣息。

宣和眼角滲出淚水,不知是委屈還是疼。

謝淳俯身吻去他的淚,壓着嗓子說:“阿和不哭。”

外頭王府親衛見他們這麽久還沒出來,便來敲門。

謝淳沒有應。

“燕王殿下?我們郡王爺如何了?可要小的進來幫把手?”

謝淳感受到了宣和的緊張,貼着他的耳朵問:“阿和想他們進來嗎?”

宣和沒想到他還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氣得咬他。

別說現在他現在使不上力,不疼,就算宣和從他身上生生撕下一塊肉,謝淳都不會皺一下眉。

但他知道怎樣叫宣和洩憤。

悶哼一聲,裝得還挺像回事。

門再次被敲響:“燕王殿下?”

謝淳終于開口:“阿和睡着了,晚些回府。”

門外,親衛摸着腦袋走開,四個人聚在樹蔭底下坐着,至于那倆被綁起來的已經叫人帶回王府。

卻不知隔壁院子裏的人松了口氣。

趙誠就帶着的弟兄藏在隔壁院子裏,時刻關注這邊的響動,膽戰心驚的。

趙誠到不是怕了郡王府的親衛,他們都是戰場上厮殺過的,而這些人打獵可以,打架一定比不上他們。

但他心虛啊。

他單是知道燕王親衛要上陣殺敵,不知道還要幫主子做這檔子事啊。

他情願回涼州去。

他看着身邊以為魏王不來任務已經結束的兄弟們十分羨慕,身為副官,總是要承受更多。

宣和一開始咬着謝淳的肩不松口,後來也反應過來這對他什麽影響,轉為咬他的臉,怎麽看都是這裏比較軟。

謝淳笑了一聲,宣和能感受到他胸腔在震動,謝淳輕輕蹭了蹭他的臉,如果忽略其他動作,這場面看起來頗有幾分溫馨。

只是他剛剛咬得謝淳一臉的口水,現在口水就回了他自己臉上。

謝淳自始至終都很克制,正面相對,時刻都能看到宣和的表情,他像是在完成一場神聖的儀式。

宣和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山谷中的的鵝卵石,溪水淙淙,流入山谷,覆蓋了他。

水流溫柔又無法阻擋,包裹着他,不斷沖刷。

沒有很強烈的刺激,溫溫和和卻不容抗拒,磨平了他的棱角,磨滅了他的鋒芒,叫他再燃不起一點兒鬥志。

只想沉淪。

石頭合該沉在水底的。

春汛過去,水流便平緩了,鵝卵石仍浸沒在水中,溪水緩緩地從他身邊流過,纏纏綿綿,餘韻悠長。

宣和滿身的汗,謝淳親親他的眼角:“累了,睡一覺。”

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宣和暫時沒力氣同他計較,他也确實累了。

謝淳抱着他,輕輕觸碰他的眉眼,直到宣和蹙眉他才微笑着放開。

再次睜開眼,天已經徹底黑了,謝淳不在,宣和試着捏了捏拳,身上仍舊是軟綿綿的,但也算有了些力氣。

他撐着自己坐起身,門被推開了。

謝淳端着一個木托盤進來的。

“醒了?”

宣和原本以為他已經離開,就像老五計劃的那樣,占完便宜就跑,該說他不愧是主角嗎?

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着他不怕任何人知道這事,他志在必得。

面對剛剛春風一度的人,還是個男人,宣和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他不是自願的,可他畢竟是個男人,總不能跟個失了清白的女子一樣吧?

但是揍他一頓,別說打不打得過,他現在起身都費力。

宣和臉色變了又變,謝淳将托盤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時,宣和下意識地躲了躲,謝淳與他對視,他也只垂着眼不看他。

謝淳說:“能看清了?”

宣和這才發現視力已經恢複了。

他仍舊抿着唇不說話,謝淳端着粥來喂他。

宣和終于正視他,略微有些幹澀的唇,一張一合吐出一個字:“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