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自殺樓2

吃完早餐，洛陽去警局，燕妄心則是去一趟書店。

他買的書已經看完了。燕妄心更偏愛紙質書，尤其是一天忙碌之後（系統：？？？你什麽時候忙碌過？）安靜下來看書，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這個時間，書店門剛開。

店員認識燕妄心，對這個安靜漂亮的年輕人很有好感：“這麽早來？”

“嗯。”

“昨天剛進了一批新書，我擺在最前面了。”

“謝謝。”

店員有些小羞怯，尤其是燕妄心罕見的朝她展露一絲笑意，這讓她平波無瀾的心都泛起了漣漪。

“燕先生，晚上有空嗎？”店員走進收銀臺，小心翼翼的問。

“有約了。”

“這樣啊……”

店員有些遺憾，她鼓氣的勇氣就這麽消散了。

燕妄心沒有多在意，在書店的推薦位上拿起了一本書，他買書純靠感覺和喜好，因而各種類型的都有。有些書能夠讓他思考，而有的純粹是浪費時間，燕妄心挑書的能力時好時壞。他專門空出一個房間來做書房，現在一面書櫃已經快擺滿了書，燕妄心還把它們分類，這樣有些書可能就只被看一遍。

書店裏只有燕妄心一個客人，店員則是在整理書，拖地掃地，等她忙的站不住腳，燕妄心已經選好了幾本書。

“你不會被寧妍帶壞了吧？竟然看起了這種言情小說。”系統壞笑。

燕妄心不理會系統的垃圾話，他這幾本其實不是給自己看的，寧妍推薦了他小說，他專門選了幾本女生應該會喜歡看的小說打算等下過去咖啡店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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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看到燕妄心站在收銀臺前，連忙将拖把擱在一邊。

“選好了？”

“嗯。麻煩你結賬。”

店員将價格掃描，一邊接過燕妄心的會員卡，一邊笑道：“燕先生的生日快到了吧。生日那天壽星有優惠，滿500元打6折哦。”

提到生日，燕妄心想起來楊女士說洛陽還有一個月生日。

“謝謝。”

燕妄心付完錢，拎着一袋子書離開了。他過去咖啡店的時候，門上挂着“暫時休息”的字樣，燕妄心打電話給洛陽，還沒說話對方就語帶笑意：“想我了？”

“……”燕妄心好久才低聲“嗯”了下。

洛陽本來是想逗逗燕妄心，畢竟讓他這麽悶的人回應估計是很難。

“咳咳，怎麽了？”洛陽老臉一紅。

“我來找寧妍，看到咖啡店關門了。”

“你等下我問問我媽。”

洛陽挂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洛陽打過來電話：“我問了，小寶感冒，我媽和寧妍帶她去醫院了。”

“沒事吧？”

“沒事沒事。說是晚上空調開低了點，涼到了。”

“嗯。那我回去了。”

“好。中午過來，帶你去吃飯。”

燕妄心答應之後，又拎着他一袋書回家。他特地打開之前收藏的帖子，已經超過三千人回複，一直保持着沒幾秒就有人回複的熱度。因為這三起自殺案都是有理有據，他們上網也查得到的，大家都很好奇這個自殺樓到底怎麽回事。這些回複裏自然不全都是關于自殺樓的，也有人說他們那邊發生的靈異事件，在他們看來，這些全都是厲鬼作祟。

要不然他們怎麽可能全都在同一棟樓跳下去。

“樓主打算今天晚上夜探自殺樓！已經和學校聯系了，到時候會現場直播，這個是直播地址：網頁鏈接。”

“哇樓主你一個人去？好大膽啊。”

“不可能吧，拍攝的話也要人吧。”

“傻不傻，現在都可以直接用手機直播。到時候來個第一視角，想想都刺激。”

回複的人十分之多，顯然他們對于樓主這個決定很感興趣，完全沒有想過他一個人去是不是有危險。畢竟很多人純粹是喜歡靈異類的故事，而不是真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樓主直播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午夜時間，陰氣強盛，陽氣弱的人就很容易看到一些平時見不到的東西。燕妄也不确定那棟自殺樓裏會不會有什麽，自殺的靈魂很有可能是會被束縛在原地，萬一這個樓主陰氣重，回去小病一場都是幸運的。燕妄心并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不過他還是私信了樓主讓他謹慎考慮。

“有些人是不是看不慣我這麽紅，所以就想要百般阻擾我直播？我告訴你們，我今天直播定了！”

那個樓主沒有回複燕妄心，而是在帖子裏發了一條。

“這個人這麽喜歡作死？”系統笑哭。

“大概。”

燕妄心關了帖子，将這件事告訴了洛陽，如果以自殺樓真的有什麽誘因他們自殺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厲鬼了。

“我讓小陳查下這個IP。”

“洛哥，你看下能不能查到這個學校以前是不是出過什麽事。”

“你懷疑？……行，我讓小陳一起查下。”

“好。”

“我這麽辛苦了，小燕不親親我嗎？”

燕妄心原本以為聊天結束了，一看這話先是臉紅，随後回：“親。”

系統沒眼看：“你們在一起後畫風都不對了。”

燕妄心幹咳一聲，“沒有。”

他将除了給寧妍之外的書都放在書櫃裏，又打掃了衛生，随後浏覽了下帖子看有沒有新動态。因為樓主的那條回複，燕妄心被群嘲了一遍，很多看熱鬧的都覺得他多管閑事，甚至自以為是。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賬號，但不妨礙他們随意編排他，如果不是因為燕妄心知道真相，他都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燕妄心也沒查出來第一中學之前發生過什麽命案，不知是年代久遠還是被封鎖了消息。

中午的時候，洛陽帶燕妄心去吃了一家外國料理。

他們等餐的時候，洛陽說了小陳調查到的東西：“小陳查到那個IP不是X市的，是隔壁省的，如果不是真的打算過來那就是嘩衆取寵了。”

燕妄心點頭，其實他到希望那個樓主不要來，萬一看到點什麽或者鬧出什麽都麻煩。目前來說，還不能确定是厲鬼所為還是人為，可那種已經出了三條人命的地方定然怨氣深，再加上夜深露重，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被吓到。

“至于你讓我調查第一中學，目前還沒發現什麽。”

以前的檔案多是紙質版，找起來麻煩，就算有重點的找，也不是一個早上就能搞定的。

“洛哥查到那幾個自殺的人有聯系嗎？”

“那兩個學生的父母之一也是第一中學的學生，而且他們都是同一班的。”

洛陽接着說：“而且，自殺的老師教過他們父母。”

“洛哥沒查到他們那一屆有誰出事嗎？”

“沒有，我懷疑他們隐瞞了什麽。”

洛陽神色凝重，小陳查那個樓主IP的時候，他也看過那個帖子，可以發現那個學校明顯對三個自殺的人沒有任何感覺，甚至以此作為噱頭發死人財。而且那學校的領導幾個都沒有換，十幾年前他們這些人或許做過什麽事。只不過當時網絡并不發達，這事被壓下去也就沒有傳開。

燕妄心點頭，他們現在線索太少，也許晚上去自殺樓可以發現什麽。

兩人吃完飯，洛陽送燕妄心回家，他自己則是聯系了三位死者的親人，除了那個老師的妻子表示不想談及他，哪怕他是被人害死的。畢竟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竟然是個道貌岸然、作奸犯科的人渣，其他兩個死者的父母都表示會過來警局講他們死前發生了什麽。尤其是那個學霸秦蕭蕭的父母，他們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去援交。

秦蕭蕭家境不錯，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是竭盡滿足她，而且她一心撲在學業上，周末都是在家學習的。

“我女兒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一來到警局，秦蕭蕭的媽就眼眶通紅。

寧杭溫柔的安撫她：“我們就是想知道她死前有什麽奇怪的行為嗎？我們也确實查過，您女兒并沒有做過援交的事。”

林如嬌聞言，頓時雙手捂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蕭蕭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等她完全發洩完情緒，已經過去十幾分鐘。

“抱歉。”

“我們能理解。”寧杭說，“您女兒死前有什麽奇怪的行為嗎？或者說過什麽話？”

林如嬌冷靜下來，搖搖頭說：“蕭蕭很乖，我平時忙也沒空管她。不過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帶過來了。”

寧杭問：“你沒看過她的日記嗎？”

“是的。”

洛陽接過日記本，“有密碼鎖。”

“應該是她的生日，好像是……”林如嬌從包裏拿出了戶口本，“嗯，2001年3月20日。”

洛陽撥弄着轉輪，密碼鎖沒有打開。

“還有其他的密碼嗎？”

“那我的生日看看。”林如嬌愣了下，随後報了一串數字。

洛陽再試，依舊是開不了。他們試過秦蕭蕭她爸的，各種親人的，全都失敗。林如嬌臉色有些微妙的難看，她自诩教導孩子用心用力，可憐女兒是什麽時候日記本上鎖都不知道。好像她們也很久沒談心了。

寧杭臉上有些尴尬，倒是洛陽直接說：“直接開吧。”

“什麽意思？”林如嬌有些懵。

洛陽笑：“還能怎麽樣，就強制開了。”

這可比開門的鎖好開多了。

豈料，林如嬌堅決的反對：“不行！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女兒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