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
一路上,楚懷柔十分健談,然語氣輕柔解意,絲毫不顯得話多,與張遠山很快熟稔起來。
張遠山本來想打探楚懷柔到底知道多少,沒想到還沒等他問,楚懷柔就自己倒出來了,“我二表哥這次動用兵營的人是想捉拿一個女子,聽說那女子原本是狼女,曾招來許多狼咬傷我二表哥,沒想到這次這麽多人上陣,還是讓她跑出了城,既然讓我撞見了,我總要把她追回來,再晚,恐怕就得大海撈針了。”
張遠山心下一緊,楚懷柔雖然對自己只字未提,但卻是在警告他,打獵的事她知道,玉奴與自己的關系她肯定也知道,所以,張遠山也“坦誠”起來:“那女子其實是我身邊的丫鬟,她失蹤的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四處尋找,今日好不容易讓我騎馬撞見,可不能再讓她跑了,這次一定要把她抓到顧兄面前,任顧兄處置。”
楚懷柔眼睛一亮,笑笑說:“張公子是男子,出手抓一女子恐怕有失身份,正好我們的目的也相同,不如就由我來出手。”
張遠山不知楚懷柔想用什麽招式,但聽她說的信心十足,怕她出狠招傷了玉奴,便說:“楚小姐千金之軀,怎能為一個狼女髒了自己的手,再說,那狼女兇惡狡猾,萬一傷到楚小姐,便是張某看護不周……”
楚懷柔打斷張遠山說:“張公子此言差矣,從小到大,無論什麽事,我都是親力親為,何談千金之軀?有時憂心踟蹰,甚至比不上平民安逸,張公子莫要高擡了我,還生疏了你我情分,反而不美,若果真像你說的,那狼女兇惡狡猾,也倒有趣些。”楚懷柔似乎發現了好玩的事,衣袖掩唇,輕笑一聲,接着說,“張公子只管看着罷!”
說起“情分”兩個字,張遠山有些呆愣,他們這才撞見兩次,共乘一次,怎就談到了情分?又一想,也許是這楚懷柔喜歡結交朋友,所以才這麽說,也就釋然了些。
但楚懷柔都說的這份上了,他也無法再拒絕,便道:“多謝楚小姐出手相助,那張某就偷閑觀望了。”
楚懷柔媚眼一瞥張遠山,嬌嗔道:“張公子與我就以‘你’,‘我’相稱吧。”
張遠山依舊附和道:“如此,便依楚小姐之意。”
楚懷柔見他并沒更改稱呼,知他是注重禮節的,也不再要求,嘴角的笑意也從未減過半分。
正說着話,外面一個女子低聲彙報:“小姐,那二人住進了前面山坡的草屋裏,大抵是要在那裏過夜,再往前走,馬車聲音過大,怕要驚醒他二人。”
張遠山微微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女子是楚懷柔身邊的小丫鬟,只見她上身短裝,下身長褲,半跪在車夫旁邊複命,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似覺察到了張遠山的目光,小丫鬟猛的擡頭向張遠山看來。
模樣倒是不錯,只是那目光太過淩厲警覺,張遠山并不怵她,朝她微微一笑,繼而放下簾子,倒是惹得外面的小丫鬟愣了一下。
楚懷柔有些不高興張遠山的輕佻,再說話時,聲音中多了一絲威嚴,“既然如此,我們便下車步行。”
說罷笑着請張遠山一起下馬車,然後,張遠山就看到了楚懷柔運起輕功,步履飄然地走到草屋外,在門口點了一根三寸長,手指粗細的香,等香全部燃完,楚懷柔就吩咐車夫和兩個下人一起把房間裏的兩個人捆好扛了出來。
張遠山一顆心也放下了,若是楚懷柔真使什麽殘忍的手段,他少不得要暴漏自己。
下了山坡,張遠山又驚奇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的馬車後面又多了一輛馬車,玉奴和鬼老就被扔進了後面的車廂裏。
張遠山本以為楚懷柔會打道回臨安縣,不想楚懷柔說思念幼時故居,問張遠山願不願一同前往。
玉奴在她手裏,張遠山自然願意。
所以,就一路跟着到了這裏。
張遠山光天化日不敢動作,別的不說,就說那個會功夫的小丫鬟,他能不能打過是一回事,出了這個房間會被她發現是一定的。
張遠山知道焦急也是沒辦法,轉了幾圈以後就安靜下來,忽然想到,不如光明正大去看玉奴,怎麽說他們之間有主仆這層關系,他去探望一下也不過分。
張遠山出了房間,直接來到院子最後面的一排屋子,見一個房間旁守着兩個下人,便跟他們打招呼說:“我要去見一下裏面的犯人,不知可否?”
兩個下人對視一眼,有些猶豫,這時,屋頂上跳下一個女子,落到張遠山身旁,這女子正是楚懷柔的丫鬟,她神情冰冷而警覺,對兩個下人道:“讓他進去!”
張遠山再度沖她微微一笑,轉身進了門內。
這裏果然是柴房,還有一些砍好的木頭和稻草堆積在牆角,玉奴和鬼老就靠着木頭坐在草上。
見張遠山來了,鬼老一喜,率先坐起來說:“張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來救我們的,快幫我解開。”
張遠山沒有說話,看向玉奴,玉奴別過頭去不理會他。
張遠山挑了挑眉毛,心想:自己哪裏又惹她不高興了?
鬼老被綁了一天,心急地又招呼張遠山:“張公子,你傻愣着幹嘛,倒是過來幫我們解開呀!”
張遠山用嘴撇了撇門外,示意他門外有人,然後厲聲訓斥道:“放肆!大膽賊人,三番五次害我,還想讓我救你,你當我張遠山是佛祖轉世嗎?告訴你們!這次回去好好像顧二少爺賠禮道歉,饒不饒你們都是那位爺說了算。”
鬼老會意,大喊道:“狗屁顧二少爺!也佩讓老子道歉?!”
張遠山在木頭上“咣”踢了一腳,鬼老“哎呦”一聲,張遠山再踢一腳,鬼老又哎呦哎呦地罵起來,兩人玩的有聲有色。
張遠山再看玉奴,見她不笑也不動,走到她身後蹲下,抓住她被綁住的手說:“還有你這白眼狼,我往日是怎麽對你的?你竟給我惹下這些禍事,看我不狠狠修理你。”說完在玉奴屁股上擰了一下。
玉奴沒防備,“哎呦”一聲叫了出來,随後又羞又氣,臉憋的通紅,張遠山瞅着那模樣極其可愛,除了兩邊臉上多出的許多麻點。
張遠山看了鬼老一眼,鬼老立刻尴尬地轉過身去,張遠山飛速在玉奴臉上親了一口,道:“你欠我的,早晚讓你全都補上!”
玉奴氣的扭開身子,正要訓斥他,外面有人敲門,一個下人道:“張公子,我家小姐在前廳有事要見您。”
張遠山應了一聲“知道了!”又扳過玉奴的臉親了一下,這才站起來,理了一下衣服,推門出去。
玉奴在心裏狠狠地咒罵他:臭流氓,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鬼老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等張遠山出門了才轉過頭來。
張遠山随下人去了前廳,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與楚懷柔面對面坐着說話。
張遠山走了進去,楚懷柔沒有坐在上位,而是坐在東面下手第一位,她見張遠山來了,高興地招呼張遠山坐她旁邊。
張遠山也沖她一笑,坐下以後,語氣不善地向對面男子問好:“巫師大人,別來無恙。”
對面的男子也面色陰狠,精亮的眼睛全是戾氣,“張公子出手仁慈,在下并無恙。”說完冷笑了一下,展開雙臂,似乎是想讓張遠山看他的手臂都是完好的。
楚懷柔立刻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敵對關系,先對張遠山解釋說:“這位巫師投靠了我二表哥,是我二表哥的門客。”
張遠山面對楚懷柔則換了一張臉,溫和笑着說:“不瞞楚小姐,我與這位巫師确實有些恩怨,本不想多說壞了楚小姐的興致,但他既然成了顧兄的門客,那我便不隐瞞了,這位巫師是突厥人,之前在沙子嶺為寇,曾妖言惑衆,說是取狼皮獻祭月亮能實現心願,還要殺了我的狼女丫鬟,被我發現後,我對他的主子施了一味奇毒,不想這位巫師竟狼子野心,沉積殺了他的主子,試問這樣的人,顧兄不怕留在身邊是個禍害?”
楚懷柔一聽,眉頭微蹙起來,再看此人就不那麽和善了。
巫師嘴角抽搐一下,對楚懷柔一抱拳,道:“楚小姐,剛才張公子只說其一,卻沒說其二。”
楚懷柔疑惑,“哦?”了一聲。
巫師冷哼一聲,接着說:“張公子本事不小,為了那狼女只身涉險,被帶到蒼狼寨,不僅救出了狼女,還當上了蒼狼寨的寨主。”說道這裏,他陰狠地看向張遠山問道:“昨天下午,與我們拼殺的那夥賊寇都是張公子的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張小哥:是誰說我‘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我張遠山可從不吃大鍋飯。
阿奴:……不吃最好!
張小哥:要是能從白眼狼手裏吃到大鍋飯倒也可講究。
阿奴: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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