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叁拾伍

接下來的兩天，許卿被迫學會了抽煙，但是她還無法熟稔的像老煙槍一般吞吐自如，每回都能嗆到。

抽一次，漱口八百次。

許卿才把嘴中的煙味沖淡，兩天，抽了三根煙，她提出抗議：“我不想抽煙了。”

宣邯淡淡道：“然後呢？”

許卿雙眼折射光芒：“除了抽煙吸du，其餘的我都能做。”

宣邯哼笑一聲，似是不屑：“那不如明天你去陪陪黃總，明天是發布會，你打傷了人家的助理，到現在也沒醒，去陪他一天也不過分。”

許卿心裏mmp，表面應承着：“好。”

宣邯坐在軟皮的沙發上，抽了不止一根煙，煙灰缸裏滿滿都是煙蒂，來到B市後宣邯就沒停過抽煙。

整間房子，蕩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

“你能爬上紀昀粵的床，證明你還是有魅力，許卿……”

許卿微微笑着，蒼白的唇被車厘子紅的唇膏色號覆蓋：“宣總，那也是我的本事。”

宣邯猛地撚斷手指間的煙條，再狠狠地放進煙灰缸裏。

“你倒是有膽子說。”

這段時間，許卿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宣邯沒得罪什麽人，但許卿得罪了不少人，這裏的商業交易，流連的除了交際花還有明星，大多數也是二三線自願陪酒，為的就是那些人手上的資源。

宣邯也曾把許卿送上門，許卿全部将好色鬼打的鼻青臉腫，然後宣邯墊後收拾爛攤子。

他沒有指責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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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不懂，這麽做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後來才知道，是那些人級數太低了，如果是黃總那樣的人，宣邯就沒有讓她親自送上門。

他就是想讓自己身敗名裂。

第二天，黃總因為發布會倒沒有對許卿如何，的确是有事情安排許卿去做，而且在發布會，許卿看見了肖齊。

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因為黃總存在感太高了，還是讓肖齊發現她，看向她的目光猶如淬了毒。

看來他知道了，肖林把照片給她的一事。

這可不怪她，誰讓肖林太蠢了。北北

晚上，黃總突然說想吃水果，許卿找來找也只有蘋果，當着他的面在削，就在這時候，黃總的心蠢蠢欲動，正打算覆上許卿的腰肌，許卿一把刀擱在他面前，垂眸看他笑：“黃總，不如你死了我坐牢怎麽樣？”

她那一刻有想過某些電視劇裏的情節，什麽殺了你還髒了我的手，為你而坐牢你不配之類的臺詞，但現實就是現實，有些人的确該死。

許卿說的極其認真，黃總看着生出懼意，收回了手：“宣邯養出的野貓倒是夠野。”

宣邯在一旁将這一幕收進眼底，嘴角的笑意再也蓋不住，是啊，他也是到了如今才知道，自己身邊養的小野貓，性子這麽野。

一天安然的過去，許卿走到宣邯面前，将刀狠狠地插入臺前：“下班了，宣總。”

宣邯今日心情甚好，可能是因為她，也可能是因為合作談成了，雖然是個小項目，但對于涉足B市來說，已經是個不錯的開頭。

“嗯，你回去吧。”說罷，将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許卿低眸離開。

但回去的路上卻不□□然，許卿被幾個男的堵了。

許卿目光所及，是幾個高大的男人，手臂上的肌肉都迸發着力量，她平靜的問：“什麽事？”

其中一人上前，聲音壓低，說出的話猶如被痰黏住喉嚨：“把照片拿來。”

許卿心裏一瞬有了答案，肖齊。可以啊，找了幾個有實力的來。

許卿扯了扯嘴角：“嗯，我給你。”放屁……

她被迫堵在巷子深處，厮殺談不上，倒是狼狽收場，許卿擦了擦唇角的血，她勉強站直身子，身上的正裝早就污垢不堪，A字裙也撕裂開來，畢竟剛剛有大動作，裙子礙事。

五個男的，倒了三個，發絲輕輕垂下，落在許卿的額前，她扶着牆，有些無力，真可恨。

居然不是死在宣邯手裏。

許卿閉了閉眼，太累了，低着頭似乎在冥想，對方可想不到太多，收了錢辦事就得拿了證據再走。

能感受到面前一道拳頭破風而來，卻忽然堪堪的停在她面前，許卿緩慢的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剩下的男人就倒落在地。

一道木質調香飄入她的鼻息，許卿眼角微紅，漸入濕潤，呢喃道：“紀昀粵……”

但她好像看不見他在哪，迷蒙間又看到白色的身影向她走來，探手過去摸到觸感，許卿緊緊抓住撞入懷中：“紀昀粵……”

紀昀粵心疼的攬她入懷，輕聲呢喃：“我在這裏。”

懷裏的人半天沒有聲音，紀昀粵俯身将她抱起，許卿整個人縮進去，整個人很嬌小。

林向闵在外面等着，看到紀昀粵抱着許卿出來，問道：“怎麽樣？”

紀昀粵眸色清冽，說出的話冷而淡：“無礙。”

林向闵一愣，輕輕笑，他生氣了。

許卿沒什麽生命大礙，只是因為休息不足而暈過去了，紀昀粵在病床沿看着她，目光一絲不離，眼裏滿是小心翼翼。

林向闵來之際，第一次見紀昀粵這個樣子，聽聞舒宿說是紀昀粵大學就喜歡的女孩子，此次一看，是個白淨清秀的女孩子。

“沒事了。”林向闵出口安慰。

紀昀粵無動于衷。

以為就這麽一直沉默下去，半晌，紀昀粵開口打破寂靜：“她瘦了好多。”聲線帶着隐隐的顫抖。

此刻靜谧，林向闵問：“知道是誰嗎？”

紀昀粵眉心微蹙，正想開口，床上的人忽而皺眉，他霍的一下起身，想觸碰又不敢，許卿躺在床上猶如瓷娃娃易碎。

“許卿……”

許卿動了動，十分不願意的擡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間确切的看見紀昀粵擔憂的臉色，她微微張口，鼻子一酸。

原來不是夢。

紀昀粵看她不說話又不動，以為是哪裏痛的厲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想走卻被人拉住，紀昀粵側眸，暗黃的燈光在他英俊的輪廓上泛着光澤。

許卿開口：“沒事。”她想起身，發現自己腦袋疼，才想起自己的後腦勺被人打了。

紀昀粵扶着她起身，眼裏滿是不願意，色厲內荏道：“傷沒好就不要亂動。”說是這麽說，手裏的動作絲毫不馬虎的扶着她起來。

許卿心中微動，有點甜絲絲，剛想說點什麽話餘光瞥見還有個人在這裏，是林向闵。

咳咳，許卿臉上可疑的紅暈立馬冷卻。

“我不嬌氣，對了，你們怎麽在這裏？”許卿擡頭看着對面的挂鐘，是淩晨兩點半。

宣邯明日就要跟黃總簽合同，現在應該沒空理她。

紀昀粵不想解釋太多，就算要現在的時機也不對，他想許卿休息：“也是今天剛到。”

許卿思忖片刻：“簡言呢？”

林向闵：“她回公寓。”像簡言這樣的咖位，公司一般會配備高級公寓。雖然能自己買房，但簡言不是B市人，是J市人，聽說在那邊已經有兩套房。

許卿道：“明天黃總跟宣邯會去名仕商場舉辦簽約儀式，是個小型的聚會，地點是宣邯選的。”

這話一出，林向闵自然也想到：“簡言明天在名仕商場有站臺活動。”

許卿終于明白那時候，宣邯為何會不顧黃總的意見而堅決要去名仕商場，看來是有備而來，許卿輕笑，笑意漸深。

紀昀粵看着她笑，覺得陰森森：“宣邯對你做了什麽？”

許卿擡眸，臉上的傷不足以畏懼：“沒什麽，今晚的事情不是他，是肖齊。”宣邯此人，她還有用。

紀昀粵眸中微塵，一言不發，半張臉都陷入陰暗中。

許卿注意到，但也不知從何說起，只知道他好像生氣了，他從沒有對她生氣，所以也不确定。

林向闵對人的情緒極為敏感，加上跟紀昀粵相處過一段學長學弟的日子，也知道他一直在生氣。

“那我先走了，小昀粵，地點你會去吧？”紀昀粵過來，林向闵留了房子給他。

紀昀粵點頭：“車留給我，你應該有人接送。”

林向闵微笑點頭，在B市不能橫着走也能斜着走。

林向闵一走，房間又徹底陷入沉默，許卿深呼一口氣，心裏發毛，有點不知所措，炸毛的獅子怎麽哄，在線求，急。

紀昀粵走到她身側，站着，眼裏波光潋滟但夾着冷淡：“睡吧。”

許卿的小手抓住被子，她有種直覺，如果現在說她想回酒店，會不會被紀昀粵掐死。

“我……”

紀昀粵出口打斷，冷聲冷氣：“想都不要想。”

許卿盯着他，眼睛微亮；紀昀粵心軟了幾分：“我不是對你生氣，還有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如果他早點到，是不是就沒事了。

許卿輕聲道：“宣邯不會對我怎麽樣，就算會，我也應付的來，畢竟也是相處了兩年，他就算要殺人，也會精密布局。”

紀昀粵越聽越心驚，對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眸，狠話說不出倒是很無力：“你交給我處理不好嗎？宣邯不會……”

許卿立馬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不會有事，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她跟紀昀粵的關系，紀昀粵的錢。

說到這裏，紀昀粵眼睛又沉了幾分：“他肯定知道，所以你才危險。”

許卿死活不同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這件事不是宣邯做的，我們還可以利用一個人，分散宣邯的注意力。”宣邯的目的也只是想拿走那筆錢，但許卿不能讓紀昀粵有一丁點損失，宣邯的手段肯定不會對紀昀粵手下留情。

紀昀粵搖搖頭，火氣消了一大半：“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創業嗎？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沒有業績嗎？你查到的人他們背後的人，其中就有宣邯，我不嬌氣不需要你的保護。”

如果需要人保護，早在創業初期，不，還沒有創業的想法他就死了八百回。

許卿低頭道：“主要是不知道宣邯為什麽會對你很憎恨。”

紀昀粵思緒飄了別處，忽然想起之前那通電話，猶如被人敲醒了，宣邯，對許卿？不應該。

紀昀粵在沒找到答案前也不能給出确切的答案：“別多想。我這次來B市也是有事做，成功的話，就幫你脫離尚田。”

許卿眨眨眼：“好。”突然想說一句，被人護着的感覺真好。

“那，肖齊……”

紀昀粵笑了笑，眸裏似浸了寒意：“不用管，讓我處理。”

宣邯拒絕了肖齊的提議，而A市是宣邯的地盤，肖式想在A市發展，只要有尚田在就無法更進一步，所以眼光放遠點，只能出去了。

紀昀粵在一旁沉思，卻無法忽視那道被人直射的目光，他看着許卿，眼睛還亮晶晶的：“睡覺。”

許卿：“我睡不着。”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随後，她道：“我想回去。”

紀昀粵好像一下子癱了，渾身圍繞着一股孤獨弱小無助的氣息。

許卿首次底氣不足的道：“紀昀粵……”

紀昀粵偏頭不看她：“你去吧。”

許卿不依，非要他拿出個态度來：“紀昀粵！”

紀昀粵嘆氣：“湊合過呗，還能離咋滴。”

許卿下床之後，給他的小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就這麽看你，我都硬了。”

紀昀粵滿頭黑線：“你來告訴我，你哪裏能硬的起來？！”

許卿笑着給出一個答案：“幻肢，硬了。”

A市，曾紫晴在一邊呼天搶地的問：“好端端的紀粵為什麽要去B市？！”他知道公司在忙嗎？知道公司還接了幼兒園室內設計的項目嗎？

舒宿頭也不擡直接說：“別問，問就是許卿。”

随即舒宿放下筆：“宣邯進軍B市，紀昀粵不會坐以待斃的，我們好好處理這邊的事情，不要給他拖後腿。”

曾紫晴嘟囔：“知道了，我最近頭禿。”

舒宿愣了愣，對她揮手：“我有幾款洗發水可以介紹給你。”

接着舒宿掃了掃自己的頭發：“你覺得我頭發長的茂密嗎？”

曾紫晴認真看了幾眼：“還行，有白發了……”說完，就把那根白發拔了下來，遞給他看。

舒宿郁卒。

許卿回去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宣邯還沒睡，因為他房間門口只是虛掩，正當許卿要偷偷回房，對面的房門就打開了，宣邯拿着站在那邊，神态恣意。

“這麽晚還沒回來？”在燈光的照耀下，宣邯走近才發現許卿臉上的傷，皺眉問：“怎麽回事？”

許卿扯了扯嘴角，不在乎：“沒什麽，自己摔得。宣總這麽晚還沒睡？”

宣邯看着她：“簡言回來了。”

許卿佯裝茫然道：“是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宣邯道：“今晚，不，應該是昨晚。你明天去幫我送個禮。”

許卿點頭，剛想走的時候，被宣邯扯住手腕，她倒吸一口冷氣。

宣邯舉起，才發現，細幼的手腕也傷了：“疼？”

許卿咬牙：“不是很疼。”安然的将自己手扯下來。

回到房間後，許卿才記起傅糖去哪裏了，城商銀行各地都有分行，宣邯帶她來，肯定是處理資金問題，只是這段時間都沒見她。

算了，別人的事她可管不了，她現在自身難保。

另一邊，宣邯剛進門，傅糖拿着酒杯走出來，遞給宣邯，嗓子嬌嬌的：“明天合同正式一簽，款項可以撥下來。”

宣邯冷冷一笑，走近她面前，捏住下颚，距離極盡親昵：“你之前是不是幫紀昀粵撥了款項。”

傅糖本就心悅宣邯，他這樣的靠近，除了讓她怦然心動，別無他想：“是啊。也不多。”

宣邯又問：“你知道他具體賬戶分布在哪裏？”紀蒼隐絕對不會存在同一間銀行，就算變換地産也該有房産證，當初置辦房産證，就需要銀行流水賬的證明還有各種手續。

傅糖快溺死在宣邯的懷中了，眨眨眼道：“我不太清楚。”下一刻，感到下颚微疼。

“紀大哥這麽有錢，四大銀行估計也有接觸吧……”

傅糖跟紀昀粵的關系，宣邯有查過，不是普通的客戶關系，所以他繼續問：“你負責的銀行有沒有？”

傅糖想了想：“有，紀大哥創辦的公司注冊的銀行基本戶，就在城商行。”

宣邯笑了笑，在她嘴邊傾吐：“你出來混，四大銀行的人不多不少也認識吧。”

傅糖臉色酡紅：“認識，你想讓我查他？”

宣邯：“不願意？”

傅糖歪了歪頭，在他唇角點了點：“給我點時間。”

“好，我等你消息。”

下一秒，宣邯松開傅糖，毫不客氣的送客。

傅糖撇嘴，真無情。

傅糖走後，他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未到時間，商場已經人滿，保安人員在安排人流秩序，防止出現意外，簡言終于在幾個人陪同下出現，為代言産品做宣傳 。

許卿站在一旁，看着喧嘩的人群，微微垂眸。

簡言回到休息室後，因長久站着腳微微酸痛，還沒落座就聽助理說，外面有人見。

剛才應付着粉絲已經讓她疲軟，簡言不想見人，剛想推拒，就聽見助理說：“是宣總的秘書。”

簡言話鋒一轉：“讓她進來。”

許卿進去後，助理便悄然退出，臨時的休息室內只剩下她們兩個。

許卿開門見山的拿出禮盒：“這是剛出的新款IL項鏈，宣總送你的，希望明晚賞臉吃一頓飯。”

語氣誠懇，态度良好，簡言還真以為宣邯這麽好說話了，去不去是自願的嗎？當他叫許卿來，就已經沒有選擇。

但簡言實在不想去，思來想去，只有他能護着：“林總明晚讓我陪他吃飯，抱歉了。”

許卿微微一笑：“那我去聯系林總，不如明晚一起吃頓飯，剛好林總跟宣總也有要事談。”

簡言臉色微變，雙眼猛地銳利掃向許卿：“你非要做宣邯的狗？許卿，我希望我沒有看錯人。”

許卿不為所動：“盡本分。”

最後簡言妥協了，她不想因為宣邯，讓林向闵對自己印象差了幾分。雖然也沒好過。

簽約合同完成後，商場內舉行晚宴，宣邯與黃總碰杯，剛得知他手上原來還有塊地，打算開發做商品樓，這可是寶藏，宣邯對這個項目十分的感興趣。

黃總是地産大鱷，又是B市出了名的投資大鱷，除了宣邯盯上這條大魚，還有的便是肖齊。

接下後，他必定能借助黃總，來徹底打開B市的市場。

但這件事未成之前不能讓宣邯知道，所以趁着宣邯明晚要赴宴，肖齊要出手。

黃總唯一的愛好就是賺錢，肖齊上來就跟黃總引誘着各種投資因素，黃總頻頻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就在肖齊以為事成之時，他突然來了一句：“你跟我身邊的一個人談談，如果他說可以，我便考慮。”

肖齊微愣，反應過來問：“是投資部的人？”

黃總搖頭：“林總推薦的，我對他印象還不錯，紀昀粵。”

肖齊的笑容一僵之後便是徹底消失。

由黃總引薦紀昀粵出來，他帶着笑意，眉眼溫和舒展，看着心情變好起來，紀昀粵對着肖齊舉杯：“肖總，好久不見。”

別人看不清楚，肖齊可知道，紀昀粵那眼底是深深的沉郁與陰鸷。

肖齊有些手抖的碰杯：“紀總也在這。”

黃總拍了拍紀昀粵的肩膀：“他做事，我信得過。”林向闵推薦的人的确不錯，之前有個項目黃總打算下手，是紀昀粵看出問題阻止了，沒想到今天就發布新聞，說那塊地是政府的，黃總幸運，不然半個公司都要虧進去。

黃總走了之後，肖齊才上前，咬牙：“你怎麽在這。”

紀昀粵都懶得說話，喝了一口酒，眉眼松懈慵懶。

在他一出現，肖齊就已經感到不安，現在更是惶惶，他在A市被宣邯打擊的快搖搖欲墜，這次來B市，也是為了尋找新的落腳處。

喝完酒後，紀昀粵哎呀一聲：“沒了。”欲轉身，肖齊依舊擋在面前：“是你的小女友錯在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肖齊這個道理很懂，現在照片沒到手，幾個大漢倒是天天找他拿醫藥費。

紀昀粵嘴角漸漸平平，眼底的沉郁浮現表象，極黑的眸子藏着危險的風暴随時呼出，他拍了拍肖齊的肩膀：“有我在，B市就不用想了，你乖點，還能在A市待下去。”

林向闵坐在二樓一直在看戲，看到紀昀粵眉眼微冷時，差點笑出聲，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