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肆拾叁
許卿才睡了三個小時就被簡言叫醒了,睜開眼還看簡言萬分嫌棄的臉:“你不是吧,到底你才是助理還是我。”
許卿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姑奶奶,我才睡了三個小時,你昨晚可折騰了。”
別誤會,她是從來沒見過簡言這麽麻煩的女人,半夜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女明星要減肥要保持身材所以三餐變兩餐,餐餐蔬菜她能理解。
但是你有見過半夜肚子餓,然後叫助理買吃的,然後讓助理吃,她看着,還要助理描述一下口感這麽變态的行為嗎?
睡之前許卿刷了牙都散不去口中那股味,但又困得不行。
等洗漱完,準備出發的時候,來到停車場,兩人在風中飄零:“什麽?!你沒有租車?”簡言來A市是沒有帶車也沒有帶司機的,而且也沒必要将車子直接開過來,所以一般這種情況,是需要租車的!
許卿眉毛微抽:“你沒叫我租車,我不知道啊。”
簡言被她打敗了:“這還用說嗎?舒情沒跟你說?”
自從那一天接她回簡言身邊後,舒情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許卿沒管她去了哪裏,但還是讀懂了舒情行為模式的意義。
就是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讓她好好看着簡言。
簡言對她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十公裏,騎共享單車去嗎?”
許卿:“……如果你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簡言吐血了:“我願意也得時間願意等我,人家租了外景,按時間計算的,你賠錢嗎?”
滴滴三十公裏要提前預約,而且現在也來不及了。
“簡言,問劇組借車啊。”
簡言皺眉:“劇組哪有車借給我們,只有道具車,能開,但很破。”昨天她見着了,拍外戲的時候,因為有車禍爆炸的現象,所以車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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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拍完那輛車就扔一邊了。
許卿當機立斷:“就要那輛了!”
簡言張大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你來真的?!”
許卿淡定的合上她的嘴:“別露出挫樣,被人拍到就是表情包了。”
許卿也很無奈:“不要的話能怎麽辦,你現在買輛車?人家也沒開門啊,才四點五十分。”
車,是一吉普車;因為這部電影背景是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的,所以車的型號很舊,是那種傳統的越野吉普車。
許卿見到真容時也被震撼了。
車窗是沒有的,後座車門都炸沒了,黃導為了追求真實感這麽糟蹋一輛車也是很敬業的。
簡言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我不會開車的,所以你真的要開?”
簡言低頭看了看時間:“五點了,九點前要去到。”
許卿擺擺手:“四個小時,怕什麽。”
簡言翻個白眼過去:“我還要化妝換衣服,要一個多小時,你覺得我們的時間夠嗎?”真是個不稱職的助理。
許卿沒經驗嘛,哪裏懂。“這車的車牌真的假的?”
簡言特別沉重的說:“黃導追求真實感,什麽都是真的。”
“上車!”許卿咬咬牙道。還不确定車能不能用,許卿嘗試發動引擎,車子震動幾秒就歇菜了。
簡言也不太想坐這輛破車。
許卿反複試了幾次,最後車子還真發動了,時間是五點十一分:“快上車,對了戴口罩。把帽子也帶上。”沒有車窗,簡直就是開着殼子在路上。
許卿說:“打開地圖,我不認識路。”說完後,許卿也給自己戴口罩。
簡言果斷選擇了國道方案,就她們這破車,過不了高速。
這車子一開,簡言就像做了過山車般的刺激感,而且還有全身按摩顆粒的自然震感。
別說簡言坐的辛苦,許卿也開的不好受,這玩意的方向盤不太好控制,而且總覺得開着開着後面有轟隆隆的聲音,道具組不會把道具炸彈也放在車上了吧……
簡言的胃也翻滾着,她本想開窗才想起這車的窗被炸沒了。
許卿感嘆:“沒想到,這車還能開到六十以上!”
簡言忽然驚道:“許卿許卿,等等,別開這麽快,你看看後視鏡啊!”
簡言尖叫聲吓到許卿了,她方向盤往右一挪到應急道路上,下了車才發現,我艹,掉零件了……
小零件而已,許卿淡定的在馬路上撿,因為簡言發現的早,所以也不多,現在是五點半,路上車不多,一條道路散着迷霧,清清冷冷的。
許卿對于車只有一點點了解,這個時候就需要百度了,等研究完後,她問簡言:“我們還有多少公裏?”
簡言:“三十公裏。”
許卿:“……敢情我們在原地踏步。”
簡言:“沒辦法,國道是要遠點的。趕緊過來開車吧,我化妝也得時間。”
一個小時後,道路上越來越多的車輛,大多數是貨車,一輛接着一輛,體型龐大,許卿生怕方向盤一歪就越過隔壁線上。
此時此刻她們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人将她們開車的視頻發到各大短視頻app上,已經瞬間爆火了。
标題——開不一樣的車,夠刺激!
帶着明顯誤導性的标題引進了許多人,衆人點開後,紛紛鍵盤俠上手。
——這個車果然刺激,我就沒見過這麽酷的吉普車。
——坐副駕駛的那個女的有點眼熟啊,你們不覺得她像一個人嗎。
——像那個大明星jy,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
——真的好像!那個側臉,開車的是誰啊?她助理不長這樣啊。
網上紛紛開始換了話題——#開吉普車的到底是誰#,#好像簡言#
許卿跟簡言還不知情,兩人已經在網上莫名其妙的成為話題,簡言哀嚎:“啊,我感覺口罩也擋不住那些灰塵。”坐開篷車的人難道就是吸塵機嗎!
許卿皺眉,啧了一聲:“沒油了。多遠到油站?”
簡言連補覺都不敢的盯着手機,現在是七點半:“快了,還有五百米。去最右邊的道路。”
地圖導航帶着她們去了一條十分偏僻的路線,人少貨車多,連油站都要自己來,許卿這兩天在簡言這裏,就跟在尚田工作兩年的量沒差。
離開油站後,沒多久宣邯打電話來,問了點事情。
“工資?我的條件董事會都通過了?”
宣邯嗯了一聲,唇角咬着煙:“對,所以你考慮得如何?”
許卿忽然認真的問了一句:“宣總,你要我留下的理由到底是什麽?”能讓董事會通過她一個小小秘書的建議,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宣邯沒有回答,他只能在心裏回答,對于許卿來說,他面對她時很舒服,她懂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用言語她便行動,而且每一次都能讓他非常滿意,這樣的員工,宣邯實在不舍得放開。
“等你回公司再說。”他有意逃開話題,許卿也不能說什麽。
剛關了電話,紀昀粵就來電了,正當猶豫的時候,簡言從洗手間出來說:“還玩什麽手機,八點了,快走。”
許卿直接不接,将手機揣兜裏,重新開車;本來一段路開的好好的,結果前面設置了臨時紅綠燈,這輛小小的破吉普車被圍在了貨車中間。
貨車裝的貨物是玻璃窗,那種幾米長的,不是一輛是四輛,看的許卿冷汗發虛,緊緊的握住方向盤。
紅綠燈路口是十字路口,綠燈亮起時,許卿緩緩的松開剎車,速度慢慢提到四十,結果右邊忽然沖出另一輛貨車,許卿及時剎車卻因為有慣性而前傾了好幾米。而且離貨車實在是太近,也不知道是對方沒看到這破車,還是許卿的度數加深了,總之就是悲劇了。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剎車聲音。
結果還是撞上了前面的大貨車,後面跟着的貨車一連撞,連連撞。
許卿在暈倒過去想着,這什麽另類版的速度與激情。
舒宿一大早跟業主火急火燎的商量着日期問題,本來是四月尾可以驗收,結果業主因為找人算日,農歷三月初七是個好日子,非要竣工方這邊提前驗收。
現在的房子連客廳瓷磚都還沒貼好,不可能那麽早完工的,所以舒宿打算當面跟業主談談。
準備出門的時候,紀昀粵擡眸:“舒宿,讓紫晴跟你去一趟。”
舒宿:“啊?為什麽,你不是很忙嗎?”
紀昀粵依舊淡淡:“去就去,待會兒有人上來,你們不在這裏比較好。”
舒宿秒懂,能支使他們離開的,也只有紀昀粵的家人了。只不過他今天看着紀昀粵心情不大好,好像随時在爆發邊緣,也不知道是誰惹了他,一大早來工作一言不發,連調侃的聲音都沒有。
舒宿也是憋得慌才臨時決定跟業主約今天見面的。
昨晚紀昀粵的确不高興,打算去酒吧放松,結果被幾個爛仔砸了場子,他也直接讓那幾個人進醫院了,警察做筆錄的時候他煩躁的不肯配合,最後還是馬關關保釋出去的。
紀昀粵越想心越冷,到最後連表情都隐沒了。這種打了一棒又給糖吃的行為,很像紀蒼隐的風格。
從小他就這樣,紀昀粵都摸透了,這種時候把他當白癡也只有他那愚蠢的父親才做得出來。
興陵大街那兩套房子,他已經以最低價放到平臺上,然而這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懷疑有人動了手腳。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他的思路,他接起,神情從凝重變得更凝重:“好,我過去一趟。”
酒吧昨天打了一場架,裏面的桌椅跟擺設都亂七八糟的,被攪了個天翻地覆;韓泗第二天回去打算拿點東西回去,結果,看到酒吧裏面煥然一新,幹幹淨淨甚至比之前還更好了。
海螺姑娘?
韓泗趕緊将這神奇的一幕告訴紀昀粵。
整齊擺列的桌椅重新裝修好的牆面,酒架上随便一瓶都是上萬塊的,紀昀粵也被驚到了,海螺姑娘?
事有蹊跷。
門口忽然想起一道女聲——“對對對,就放在這裏。”
紀昀粵尋聲走出去,穿着紫藍色蕾絲裙的葉黎貞正在指揮搬運工将一張長椅放在酒吧門口。
擺好位置後,葉黎貞從錢包拿出兩百當做小費打發了他們,轉身便看見紀昀粵倚在門前,她笑顏如花的走過去:“你來了,還打算給你個驚喜!”
接着她張開手,一臉自豪道:“怎麽樣,這個擺設你喜歡嗎?”
紀昀粵雙手揣兜裏,米黃色的圍巾繞了幾圈将他脖子蓋住,顯得臉更小,呼着冷氣:“挺好,多少錢?”
韓泗在一旁開口:“我先進去拿回我的東西,沒扔吧……”
葉黎貞揮揮手:“沒扔,放一堆了,你可能需要花時間找。”
韓泗走後,紀昀粵繼續問:“多少錢?”
葉黎貞姿态忸怩:“小錢而已……”
紀昀粵不耐煩的重複一遍:“多少錢?”
葉黎貞努努嘴,對紀昀粵的态度稍有不滿:“三十萬。”她還是報價低了,那些酒就已經差不多五十萬了,裝修家具費二十八萬。
紀昀粵轉身抽出一張支票本,在桌子上潇灑的寫上五十萬,遞過去:“定金。”
葉黎貞不肯收下,聲音都急了:“都說三十萬,你給我五十萬幹嘛!”
紀昀粵都懶得說話,給了她一眼,當我瞎嗎的神情。
紀昀粵皺眉低頭掏出手機,給許卿撥了電話,幾秒後,他冷笑,眸裏寒潭微動,這下好了直接關機。
葉黎貞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那個,你待會兒要回公司嗎?我昨天算不算面試成功?”
紀昀粵緊緊地握着手機,抿唇。眉心蹙着:“算吧,明天上班。”
葉黎貞壓住心裏的小喜悅:“好啊!”
這時候韓泗找完東西出來,他約了彭貝莉吃飯,跟紀昀粵說一聲騎着摩托車就飛了。
紀昀粵鎖上酒吧的門口,對她淡聲:“回去吧,今天休息。”他過來的時候坐地鐵沒有開車,回家的時候走路即可。
他走了一段路,葉黎貞也偷偷跟着他一路,到了分岔路轉折去了菜市場。
來到菜市場的門口,熱熱哄哄的,地上滿是黏膩的不知名液體,雞鴨鵝到處散發着騷味,葉黎貞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倍感不适。
紀昀粵沒管她,直接走進賣蔬菜瓜果的地方。
“生菜五塊一斤太貴了。”紀昀粵稍稍嘆。但還是撿了過去。
“十三塊五,算你十三!”
紀昀粵輕笑,笑意在臉上暈染;葉黎貞在一側看呆了。
又走了幾個檔口,最近發豬瘟,豬肉倒是貴了,紀昀粵伸手撚起一塊瘦肉翻了一下:“要這塊一半。”指着用大勾子吊起的排骨:“要一條,切成一塊塊。”
紀昀粵來市場不喜歡手機支付,喜歡用零錢,所以他一手蔬菜黃瓜還有一些冬菇,剛才買了條魚,他伸手往口袋掏零錢有些麻煩。
葉黎貞忽然上前将他手上的東西扯過來,紀昀粵回頭怔了一下,她讪笑:“我,我幫你拿着……”
葉黎貞說話聲音放輕了,謹小慎微的樣子倒有幾分反差,畢竟她平日都是高傲的,紀昀粵松手:“麻煩你了。”
遞了張一百零伍過去,還了零錢,就這點豬肉也要八十五……紀昀粵有些肉疼,有錢也不是這麽亂花的。
他對葉黎貞伸手:“可以,還給我。”
葉黎貞緊緊地攢着:“不用了,我看你還要買,我幫你拿。”
紀昀粵挑眉,搶菜啊……最後還是随她去。
隔壁是海鮮市場,他還過去買了花蟹,還買了白貝,這種煲湯挺好喝的,比較惹味。
收獲滿滿的回家,葉黎貞第一次來中興大街這邊,她從來不知道紀昀粵是住在這片區域的,難道不是琴海園那邊?
紀昀粵快到家門口時停下腳步,不鹹不淡:“手機拿來。”
葉黎貞愣愣的遞過去。
紀昀粵:“解鎖。”
葉黎貞按下指紋,看着他在通訊錄找到自家司機的電話:“葉小姐在中興大街六巷,麻煩過來接她回家。”
挂了電話後将手機丢過去,葉黎貞非常狼狽才接住。然後拿過她手上的袋子,按下家門的密碼:“回去吧,不要在這裏等,司機會看不到。”
葉黎貞臉上忽然漾起一抹微笑:“好!”
那一抹笑容紀昀粵沒看見。
打開鞋櫃,看見裏面安置的兩雙灰色棉拖,紀昀粵垂睫換上了自己的那雙。
他進廚房前,褪下外套跟圍巾,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開始腌制調料。
從一點到五點,他洗個手,拿起手機撥打許卿的電話,回應的永遠是冰冷的機器聲。
過了半小時他再打。
打到最後飛去留言了,紀昀粵按下:“煮了你喜歡吃的,我等你回來。”随後神情黯然的放下手機。
許卿是在一間黑屋子裏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周圍是一片黑,只有左上角的一個窗戶照射進來暗淡的月光,映射在地上,形成唯一的光圈。
她頭痛欲裂的坐在地上,碰了額前的部位,摸到黏膩的,拿下來一看是血,這才想起,她是撞車了……
但是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醫院,難道是太平間……
手機身份證都不翼而飛了,許卿眼睛幹涸的不行,伸手捂住,隐形眼鏡沒有濕潤很容易掉下來,在夜視的情況就更加看不清了。
眨眨眼,有淚水分泌後,她才開始觀察四周牆壁,不是混凝土啊,手指關節敲,還有回聲,是貨倉。
“許卿……”
許卿猛地轉頭,四周瞅着才發現角落的簡言:“我們這是在哪?”
簡言不是開車的那個,她被人帶走的時候留有意識,只能聽見一丢丢聲音:“照片拿到了,她們先吃點苦頭。”
許卿瞬間了然,照片……肖齊。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從A市追到B市,現在又追回來了。那張照片的确很危險,所以他就不會保證她會有備份嗎。
等等!
許卿咬着手指關節,開始擔憂,他們不會找上家裏吧。一旦腦海裏形成這樣的想法,許卿慌得掉眼淚。
簡言扶着腰起身:“想想怎麽出去,沒吃沒喝的我們會死。反正我現在好渴。”
對,先出去!
許卿找到出口,用盡全力一腳踢上去,貨倉馬上發出哐當一聲,而且回旋聲持續了一陣。
簡言難受的捂住耳朵:“我的天,耳朵要沒了。”
晚上,舒情從A市急急下機,一開機就收到了今天拍宣傳片李導的電話,才得知簡言沒有去,就這一天損失了快幾萬。
她趕緊打電話給許卿,都是關機狀态。
打給紀昀粵永遠飛去留言而且還經常占線。
她就是因為林向闵的急call回去一趟,回來天都變了,這簡直了,刷新世界觀啊。
來不及說什麽,然後就被黃導叫去商量劇本的問題,關于簡言的剪輯,這件事很重要,必須要走一趟。
舒情只能暫時放下這件事。
因為簡言演技不盡如意,黃導将她的戲份安排在後面,就算簡言今天也沒出現,一樣不礙事。
紀昀粵等到八點,看着一桌菜,自己一人一口的吃了點,冷掉了。
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然而,糟糕的還沒完,今晚十一點,許卿家裏遭賊了,許澤半夜想喝水,許母去倒茶,接着微弱的光看見許卿的房門打開了,以為是女兒回來了,走進去一看,滿地亂,桌面上的小筆記本不見了,抽屜全部翻開。
許母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場景,當下捂住嘴壓着沒尖叫,生怕屋子裏還有賊。
她連水都沒倒,回到房間反鎖,然後撥打許卿的號碼,不通。
手顫抖着撥打了另一個。
紀昀粵在看書,手機響起還以為是許卿,不過是許卿母親的,他接起:“什麽?遭賊?!報警了嗎,你們沒事吧?”
說着紀昀粵起身撈起外套,直接出了門。
許母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我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我現在報警。”
另一邊的許卿還在不停的砸門,一直發出哐當的聲音。
簡言看着都覺得累:“留點體力吧。”
許卿喘口氣,她發現門被踢得有一丢丢凹陷,至少能看見鎖。
只是很普通的鎖。
警察錄完口供後,馬上拍照記錄現場,紀昀粵一直陪着他們身邊,跟警察交涉,同時也在懷疑,許卿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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