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欲置于死地
路寶山的生物鐘非常準時,即使勞累,他仍然在天剛亮的時候醒了過來,晨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進房間,一派美好的生機勃勃。這是他在秦家的常用客房,可是路寶山使勁回憶,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回到這個房間的。
……在客廳,跟秦景談判,失敗。
……然後就是跟微雲說悄悄話。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路寶山微囧,迅速地起床穿衣洗漱,出了客房就直奔微雲的房間。這是面子問題,一定要問清楚啊!
微雲正在刷牙,看見路寶山急匆匆地闖進來,吐掉口中的泡沫,問道:“怎麽了?”
路寶山心裏默念,給個面子啊丫頭給個面子,故作鎮定道:“昨晚,我怎麽回的房間?”
可惜一直心有靈犀默契無比的小夥伴今天沒能領會路寶山的意圖,直接幹脆,“我背過去的。”
路寶山心裏的麻線揪成一團,默默地轉過臉,口不對心道:“寶貝,你真棒!”
微雲把牙刷和杯子擺放整齊,毛巾挂得方方正正,從衛生間裏出來,才看見路寶山便秘一般的臉色,關切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說着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路寶山連忙攔住她,幽幽道:“幸好你不懂男人。”
他獨自下樓,留下微雲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要懂什麽?
路寶山下了樓來,正好看見老管家在餐廳指揮擺早餐,露出一口白牙,“吳伯,早!”
老管家忙招呼他過來,悄聲問道:“昨兒個怎麽惹到你秦叔了?今天臉色都很不好看,一早就走了,連早飯都沒吃。”
路寶山既驚訝又無辜的樣子,“秦叔怎麽了?我不知道啊!不關我的事!”
老管家恨不得在他腦袋上敲出一個洞來,恨恨道:“別跟我耍滑頭!我還不知道你?心眼兒比那花園裏螞蟻窩的窟窿還多!趁早給我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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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寶山一笑,大有深意,“吳伯,臉色不好的人又不是我,您要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如親自去問秦叔幹脆一些,不然你拿出十大酷刑拷打我,我也交代不出個影兒來啊!”說完跑到餐桌邊上,拿過一杯牛奶就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老管家鬥不過路寶山的伶牙俐齒,也奈何不了他,正愁得沒法,一眼瞥見微雲從樓上下來,忙趕過去,在她踏入餐廳之前拉到一邊。老管家得意地想,路寶山不好對付,拿住微雲分分鐘。
微雲莫名其妙地看着老管家神秘兮兮的樣子。
老管家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昨晚上,你們跟你父親談了什麽?”微雲下意識地就去看路寶山,老管家身體一偏,隔斷了她的視線,嚴肅道:“別跟那小子讨主意,我問你呢!”
微雲道:“你問寶山吧。”
老管家:“……”路寶山要是能老實交代,還用得着來問你嗎?可這話老管家也不能照實話說路寶山那小子根本就不聽他的話。依着這二十來年的養育經驗,老管家覺得可以再稍微誘導一下微雲,稍稍柔和了語氣道:“微雲吶,你父親今天沒吃早飯,你知道嗎?依我看,都是昨晚上給氣的,原本你們剛回家,歡喜還來不及,怎麽鬧得這麽不愉快?你說這應不應該?”
“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麽生氣。”
老管家像只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搖着隐形的狼尾巴得寸進尺,“所以啊,你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行不?我給你分析分析,合計合計,怎麽樣能讓你父親消氣。”
微雲神色略有松動,老管家一看有戲,還沒來得及欣喜,微雲又撂下一句,“還是讓寶山給你說吧。”然後也不看老管家的臉色,徑自進了餐廳,在路寶山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微雲不是不願意說,只是覺得路寶山的總結能力比較好,讓他給老管家說的話,老管家能接收到的信息會比較全面。
微雲絲毫不知道自己讓老管家吃癟了,還十分認真地寶山彙報,“吳伯問你昨晚上的情況。”
路寶山閑閑地拿了一塊土司撕邊,漫應道:“知道了。”
微雲看路寶山不甚在意,也就不再說話,拿過自己的那份早餐一口一口地吃着。
老管家無語了一陣,再心有不甘,也知趣的沒再湊夠過去膈應,轉身忙去了。
路寶山迅速地吃完,擦了嘴,起身在微雲臉上吧唧了一口,心血來潮又就着她手裏的剛剝好的白水蛋咬了一下,揉揉她的腦袋,随即離開了餐廳。微雲半晌沒反應過來,默默地坐在位置上,盯着手裏只剩下半個的雞蛋發呆。
路寶山出了主屋,立刻招來昨天的那兩個警衛,“我昨天帶回來的人呢?”
“關着呢,路先生。”
還在?他們竟然沒跟秦景報告?還是報告了而秦景卻壓根兒不想管這事?還是秦景以為他路寶山一定會聽他的話放了容和?路寶山想了想,道:“帶我過去。”
警衛員畢恭畢敬地領這路寶山到了一處偏僻的房屋,竟是往地下走去。
路寶山忍不住抽着嘴角,“你們把他關地下室了?”
警衛員錯愕道:“出錯了?”不是他說的要把人看好?看他對那人好像不怎麽客氣,警衛員以為是不用什麽待客之道的,不關地下室關哪裏?
“咳,沒有,你做得很好。”路寶山有點忍俊不禁,也怪他昨天沒有交代清楚,以容和那樣的身價被關進地下室,裏子面子大概都丢光了吧?路寶山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容和狼狽落魄的樣子。
地下的監禁室光線昏暗,幾寸見方的地方,容和半眯着眼坐在一張簡陋的小床上,背靠着牆,一動不動,像只蓄力待發的困獸。
路寶山是絕對不會對這樣的人生出什麽同情的,想到他曾對微雲做過的事,路寶山就恨不得讓這人永遠消失在世上。他原本的打算,是将容和交給秦景,讓上一輩的恩怨來個了結,不要再把他和微雲牽扯進來。
路寶山事無遺漏,千算萬算,出乎意料的竟是秦景,他那漠然的态度彰示着這件事已經不能按照路寶山的安排發展下去了。路寶山想不通為什麽秦景會放任事态惡化,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親女。難道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秦景才是虧欠的那一方?如果真是這樣,有一些原本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可以說得通了。該不會秦景這些年沒有對容和的攻擊和為難沒有反擊,都是在贖罪吧?他秦景是殺父仇人還是淫人妻女了?讓容和這麽恨他?甚至報複到微雲身上?
路寶山腦洞大開,越想越遠。連忙對自己喊咔,這麽可以這樣想秦叔呢?真是太不尊重長輩了!
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把主意打到微雲身上,無論如何都是不可饒恕的行為。路寶山得想個別的辦法,把這些新仇舊恨斷個徹底。
“早上好!”
容和聽到那令人讨厭的聲音,懶懶睜開眼睛又閉上,并未理睬。
路寶山隔着鐵門望向那個努力保持淡定的身影,笑了笑,“你不耐煩見到我,其實我也不想看見你,真的。只是我有件事必須要跟你商量一下。這件事跟你的切身利益有關,你聽聽?”
一聽到“切身利益”,容和這才開口,“說。”
“我想問問,你喜歡哪種死法?”
容和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看向路寶山的視線十分地不悅,大清早的就來尋消遣?吃飽了撐的?
“滿清有十大酷刑,樣樣經典,我是真的很想試一試來着。但咱們好歹是新社會,就不學那封建主義了。畢竟事關你的性命,所以我來問問你,你想要哪種死法呢?餓死?淹死?打死?不過我首先聲明安樂死是不行的,因為我不想讓你太好過。”路寶山閑閑地解釋着,表情悠閑,事不關己,好像跟人讨論的是喜歡哪種出行方式。
容和早就知道落入路寶山手中是讨不了好的,只是沒想到路寶山竟然這麽直接就想置他于死地。容和不怕死,只是這條命當年也是在炮火中撿剩下來的,多少也有點珍惜。“這是秦景的決定?”
路寶山道:“不,秦叔不管這事,是我的決定。”
容和沉默了一下,啞聲道:“你會後悔的。”
“後悔?”路寶山摸着下巴,在門外走了兩步,“那是以後的事啊……”
容和冷笑了一聲,懶得搭腔。
路寶山适時地提出條件,“話說回來,如果你能把你的原因和目的告訴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多活一點時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有很多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相信我,我在這幾年裏做過研究,希望能把一些刑罰實踐在你身上。如果能收到效果,那我這個課題就可以完結了。”
容和不喜歡路寶山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小子太自負。路寶山把任何事情都安排得很好,所有計劃都實施得完美無瑕。他說這幾年在做讓人生不如死的研究,應該是真的,因為容和擄走了他的微雲,他恨他。容和想到這裏,笑出聲來,“小子,你是個情種,可惜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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