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他的離開

第二日司空兮醒來的時候,容弦早就已經端坐在一邊拿着案幾上的書看了起來。

司空兮揉了揉額頭,昨日容弦為她按摩,她竟然不知不覺得睡着了,許是容弦又在案幾上對付了一夜。暗自想着要在一邊再搭一床地鋪才好。

司空兮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他竟然毫無防備之心,許是他憐惜的神色,溫柔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娘親。

待司空兮與容弦出來後,離水與沈離雪早就坐在桌旁等着兩人了,離水倒是很開心的向司空兮擠眉弄眼,沈離雪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便收回了神色。

司空兮拍了拍離水的頭,轉身坐了下來。

“離雪,可有什麽消息?”

沈離雪頓了頓,擡頭看向容弦,司空兮只是笑了笑接着道:“無妨,你說便是。”

沈離雪垂下神色,片刻後才道:“如将軍所言,風國內部卻是起了波瀾。”

司空兮挑了挑眉,示意沈離雪接着說下去。

“風國幾位皇子聯名上書言風雲此次戰敗,損失了十萬将士,要求撤去手中的兵權。”

“而風煜王也同意了,兵權便交給了三皇子風烈。”

“三皇子?”容弦喃喃低語了一聲,司空兮将頭轉向容弦,問道:“你認識他?”

容弦笑了一聲随後道:“我怎麽會認識他?”不等司空兮說道,又道:“只是關于他的一些傳言倒是聽了不少。”

司空兮放下竹筷,緩緩道:“說來聽聽。”

容弦卻也不說,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握住司空兮的右手,繼而拿起她剛放下的竹筷,又放到了她的手裏。

“哪有将軍這樣瘦的?還不多吃一些。”

Advertisement

司空兮只覺得她的手瞬間便溫暖了,她忽然便想起了小時候不愛吃飯,娘親也是這樣斥責她的。司空兮緩緩握住手中的竹筷伸向面前的菜色,夾起一些卻是放到了容弦的碗裏。又輕聲道:“謝謝你。”

離水吃驚的半張着嘴,半晌緩不過神來,沈離雪卻只是淡淡的與容弦對視了一眼,便繼續吃着自己碗裏面的飯。突然眼前出現一雙細長竹筷夾着他偏愛的青菜,沈離雪一擡頭,便看到司空兮舉着筷子輕輕的放到他的碗裏。

沈離雪一瞬間只覺得心裏面裂了一個縫,随即又有股股清泉注入,蕩漾了他的心神。

他壓下心中的波濤,微微笑着看向司空兮。司空兮也只是一笑,并未多說。

容弦的神色瞬間便冷了下來,卻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吃飯。

離水坐在一邊卻是不依不饒,大聲道:“将軍,你怎麽這麽偏心,都不給我夾菜?”

司空兮看着離水嘟起了嘴,也不動手夾菜,只是敲了敲她的頭,才道:“你那麽能吃,自己都夾了那麽多了,我怕再給你夾你的碗便要盛不下了。”

司空兮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看向一邊的容弦:“三皇子此人有何特別?”

容弦草草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皺了皺眉說道:“三皇子風烈兩年前并不出色,可是不知為何這兩年卻深得風煜王寵愛,風國的幾個皇子都是平庸之輩,只是風雲與風烈不相上下,此次風雲倒了,風烈自是要上臺的。”

“我只是覺得以後怕是要有幾場硬仗要打了。風烈背後的人不容小觑。”

司空兮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風烈真的是這兩年才崛起的,那麽不能排除他有高人相助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還很大。

早膳最後以沉默告終。

容弦一連在司空兮這裏呆了一個月,白天總是跟在司空兮的身邊,晚上便靠在一邊看書,偶爾會與司空兮讨論讨論風國的形勢問題。

司空兮似乎也習慣了這個人在她的身邊,然而終有一日容弦說要離開的時候,她才恍惚想起,這個人終究是要走的。

容弦走後的兩日她都沒有出過帳子,竟是連離水也被她下了命令不準進帳子半步。

終于在第三日司空兮才讓離水進來,離水看着更加瘦弱的司空兮,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小姐,你是不是心蠱又發作了?怎麽又瘦了?錦南草可按時喝了?”

司空兮看到離水擔心的眉眼,笑了笑,暗嘆離水眼睛尖,可錦南草早就已經沒有了,她也試圖去打聽有沒有賣錦南草的藥鋪,可很多店鋪都說以前千金難求的錦南草早就已經絕跡了。

司空兮搖了搖頭,問了這幾次軍隊的情況,便坐在案幾上寫下了戰帖。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他身後的高人,這一次她要一舉拿下三座城,這樣趕在下雪前,也許就會接近風國帝都了。

司空兮寫好後将信交給了離水,讓他轉交給袁連。離水暗自疑惑,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叫袁連呢?

司空兮又何嘗不想,但袁連若是發現她這個樣子,恐怕是要擔心的。

果然不幾日,便傳來了風國的消失,這次應戰的便是風烈。而讓司空兮始料未及的是,消失已久的寧孤铮卻突然出現在她的帳子裏。

“我該叫你沈将軍還是司空将軍呢?”

司空兮一驚,寧孤铮怎麽知道她是司空兮?

寧孤铮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勾起唇角一笑:“桃苑的司空側妃消失已久,這裏又多出了一個沈将軍,你猜我可能不知道你是誰麽?”

“桃苑有你的人?”

寧孤铮只是搖了搖頭,又接着道:“只是最近九府無人,常去走動走動罷了!不過今日鐘離九倒是攜着皇子妃回來了,我便也不多留,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司空兮晶亮閃了閃,鐘離九已經回去了麽?那是不是說明婓城已無大礙?

“還在擔心鐘離九?人家與皇子妃相親相愛的,你還自作多情什麽呢?”

司空兮看着寧孤铮挑釁的眉眼,索性也不多言看門見山道:“寧宮主有什麽事情邊說吧,說完我好休息。”

寧孤铮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女子,他兩次站在她面前,她卻一直避如蛇蠍,對他不鹹不淡的态度着實讓人惱火,但又狠不下心來殺了她。

寧孤铮坐了下來,微微仰着頭:“還是那句話,做我的女人,歸我歃血宮。”

司空兮冷笑:“不可能。”

“這打打殺殺有什麽好?到我身邊來我照顧你不好麽?”寧孤铮壓着怒氣極力勸說。

“不需要。”

“好個不需要,若你明日兵敗,休要怪我。”

司空兮眸光倏地轉冷。

“你便是風烈身後的人?”

寧孤铮一愣,沒想到司空兮竟然會知道風烈身後有人,随即又看向司空兮:“是又怎樣?”

“不怎樣,請你回去好好備戰。我不會手下留情。”司空兮說完也不看他,徑自坐在案幾上挑了挑燈燭。

寧孤铮沒想到司空兮骨子裏面竟是個如此猖狂的人。

“為他賣命,值得麽?”寧孤铮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司空兮也不回答,看着寧孤铮消失在黑夜中。

------題外話------

那個什麽,風流的另一本書在首推,大家能不能幫忙收一下下呀!《鳳凰壓倒之帝君很妖嬈》喜歡的可以去看一下,群麽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