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馬車在管道上一路前行, 車外張鐵匠突然說道:“許妹子,後面好像有人叫喊。”
許清如撩開窗簾, 認真一聽, 果然有聲音從遠處飄來, 隐隐約約的聽見喊得是‘言竹兄’、‘娘子’什麽的。
她叫張鐵匠停下車, 車已停下翠兒便跳下去往後看是誰在叫喊。
等了會兒,一個穿着孝服的青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跑到馬車邊上,一只手撐着車窗邊, 便喘着氣兒便結結巴巴道:“在……在下, 在下乃, 乃是……是言竹、兄、兄……”
許清如生怕這人一口氣兒喘不過來氣,便連忙道:“你先把氣兒順了在說話。”
穿孝服的青年男子不再客氣,一屁股做到地上, 半死不活的就地休息起來。
許清如下了馬車,見這人滿頭大汗,相貌倒是有幾分熟悉, 仔細想了想,這可不就是言竹的同窗之一麽,這人名字好像叫劉曦。
她蹲在劉曦旁邊, 耐心等人休息好。
片刻後,劉曦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這是言竹兄前日臨走前捎我托給你與令尊的信,在下很抱歉,這幾日因家裏出了事, 便忘了這茬兒,今日聽書奇兄提起方才想起,便連忙趕去妝意閣,卻得知您已離開,只好狂奔追來。”
許清如聞言,接過那用帕子包裹着的東西,捏了捏像是封信,她真誠道:“感謝劉公子。”
“不必!”劉曦擡起袖子抹了把汗,“既應了言竹兄,幸好沒食言。”
“勞煩了。”她道。
随後将帕子拆開,見裏面果然有兩封信,其中一封是寫給她的,另一封則是寫給趙老夫人的——也就是她那便宜婆婆。
她将那封寫給自己的信收下,另外一封退給劉曦,“恐怕還要勞煩劉公子幫個忙。”
劉曦看着眼前明豔的美人,想起先前在書院時見過幾回,她與言竹兄站在一處說話的情形,那當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劉曦道:“你盡管說就是。”
許清如便道:“勞煩劉公子将這封信送去妝意閣,讓剩兒着人送去湯梅村。”
“這簡單。”說着劉曦目光看向馬車,又問,“你這是要出遠門兒麽?”
許清如淺笑着點了點頭,“是。”
劉曦剛要開口勸她三思,這年頭像她這麽漂亮的小娘子出門實在不安全,萬一遇着歹徒土匪采花賊什麽的,該如何是好,他身為言竹兄的同窗好友,覺得現下言竹兄不在,自己如何也要幫着勸一勸。
但話還沒出口,下一瞬見馬車拴上一個人探出半個身子看向他,叫劉曦吓了一跳。
那男子衣着瞧着像個小厮,但面相兇神惡煞,瞧着就像個惡棍,劉曦默默的咽下了口中言語。
等劉曦走了,許清如上了車,張鐵匠朝馬屁股揮了一鞭子,馬車繼續前行。
她一邊拆信一邊道:“言竹的這位同窗倒是有些意思,等見了言竹要與他說一說。”
翠兒道:“小姐快看看姑爺寫了什麽?”
趙京钰寫的一手好字,但他的字卻與本人氣質有些不符,字跡走筆蒼勁幹脆帶着撲面而來的凜冽之風。
這字跡與妝意閣牌匾上的那三個字也有些不同,大概當時書寫牌匾的時候可以壓制了力道。
只見信中寫到:
珍珍,那晚邀你屋頂賞月,本欲借此道別,卻不料話到嘴邊你已睡熟,便留下這豐辭別之信。
此番我将于幾位學長們去豐安縣配合當地官府剿匪救師,此行雖有險處,但我自當珍重,你無需擔憂。
與汝父恩怨,我既已答應不再追究,便不會食言。
此番離別,便是緣盡,至此與珍珍一別兩寬,往後……望你珍重!
願珍珍平安順遂,生意興隆。
就此、別過。
趙言竹留。
許清如看完了信,有些好笑的低喃:“可以用白話寫信,還擔心我看不懂不成?”
可真是個處處為人着想的玉面公子。
翠兒好奇道:“小姐,姑爺寫了什麽?咱還去豐安縣麽?”
她将信折起來收回信封中,道:“去,為何不去?”
原本她的确一心想着将言竹從那匪患危險之地尋回來,但直到出了城門後,她卻對外面的世界心動起來。
是以盡管此番看了趙京钰留的信,她卻不想再掉頭回去,不如趁此機會出門逛一圈,見見外面的風光,也算是漲漲見識。
她到底這個世上被圈養在深閨的女子們不同,心比別的女子要野的多,逮着機會便想見識見識外面的風光景色。
本來她是沒生出這個想法兒的,但如今出了城,她一顆心便再也關不住,回不去,心癢癢的想要游歷一番。
……
豐安縣的土匪窩不僅多,還個個兒都非常精悍,是不是下山搶劫一波兒再窩回提星山上去,提星山易守難攻,山下便是滄州與密川州的必經之路,土匪霸占着這座山頭,叫當地府衙叫苦不疊。
要說剿匪,府衙倒也不是沒剿過,只奈何土匪的兵力比官府的兵力還要強悍數倍,一聽官府的人要領兵進山,山上那幾個尋常鬥的厲害的土匪窩便團結起來,集體對抗官府,叫府衙無從下手。
這次的方先生被土匪綁了票的事兒,豐安府衙的萬友明萬知縣本沒放在心上,畢竟這幾年被綁架的人多了去了,本地的外地的那是數都數不過來,他便想都管,也得管得了不是?
而那叫方信澤的倒黴蛋又不是個什麽大人物,不過一介布衣,哪兒來的臉面叫他特殊關照?
但很快萬知縣就發現自個兒想錯了,因為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滄州的知府大人親自下令,叫他務必将那位叫方信澤的布衣完完整整的救下。
萬知縣這才意識到,那方先生恐怕是個有來頭的,聽知府大人的語氣,恐怕若是不能将人救下,他頭上這頂烏紗帽也就保不住了。
萬知縣正焦頭爛額左右無法之時,卻有幾人主動上門獻策,對方自稱是方先生的學生。萬知縣不知方先生是和來頭,便也不敢對他的學生擺官譜兒,當下将人請進府宅,共商計策。
一番商談後,便将營救的計劃定了,萬知縣又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幾位。
酒桌上萬知縣對其中一位年輕的書生極為恭敬嘆服,這青年人話不多,卻一出口便能直指要害,無法不讓人注意到。
這人自稱也是那方先生的學生,姓趙。
這姓趙的年輕人是幾位客人中最年輕,卻也是最出彩的,萬知縣便理所當然的覺得,這人定然是那不知是什麽背景的方先生的得意弟子,應當比其他幾人更受方先生喜歡,便自然而然的對他格外殷勤,熱情攀交,試圖從其口中探聽一二方先生的身份。
那知這位年紀輕輕嘴卻是嚴得很,萬知縣縱橫官場多年,自認為人圓滑通透,卻是有些瞧不透這位。最後只得轉移目标從其他幾位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45277546投出的地雷 1個;
感謝小天使松果灌溉的營養液 4瓶;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