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7)

沐氏這才把楚亦雪帶到了自己的屋裏,一進去就屏退了左右,讓人把門給關上。

楚亦雪見她這陣勢,便知她想要做什麽了,果然,下一刻耳邊就傳來了沐氏陰冷的聲音,“踐人,跪下!”

“王妃。”楚亦雪微微停了一下胸膛,不卑不亢道,“我今日是回府探親,若是沒有什麽貼心話要說,那就請恕我先走了,王爺還在等着呢。”她說着作勢便要離去。

“慢着!”沐氏大喝一聲,“好你個楚亦雪,膽子大了,居然敢這麽對我說話,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

“是的,但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是楚王府的人,你若是想再對我施以淩虐,便是與清王府作對,你覺得王爺會放過你嗎?”楚亦雪本不是個仗勢欺人之輩,不過對于沐氏這樣的人,她又何須管那麽多?

今日藺慕凡給她上了很好的一刻,用行動告訴她,對于某些人就利用自己的優勢該給予威懾,免教人随意欺辱了。

沐氏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她本是想在楚亦雪身上給楚亦霜讨回公道的,卻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人善被人欺的小妮子如今竟也學會用藺慕凡來壓人了。

“王妃若真的沒有其他事,那女兒便退下了。”楚亦雪說着也不等她回話,便顧自走了出去,第一次這麽輕易的就離開了沐氏的居處。

沐氏來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大口的喘着氣,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今日之仇,否則誓不為人,而楚亦雪此時也無從預料,他日這母女兩/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禍害。

獨自回到梨落苑,藺慕凡果然還在花廳等着她。見她回來了上下将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除了額上那點傷痕之外,好似沒有其他地方再受傷了。

楚亦雪喚來可人伺候藺慕凡洗腳,自己則去下房看了看可心,她的情況還算不錯,想必是那幾名丫鬟雖然仗勢欺人,但畢竟不敢下太重的手吧。

藺慕凡歇在梨落苑,自然是與楚亦雪同*共枕了,只是彼此間隔着一拳之距,一晚上誰也不曾逾越過。

第二天,藺慕凡先于楚亦雪醒來,側目看着她安然的睡顏,聽着她清淺的呼吸聲,他不知不覺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此生也不知道與多少女人*共枕過,但卻惟獨這一次沒有身體的交/纏,多了一份安然和純淨。

看了楚亦雪好一會兒,他才驀然醒悟,此時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而且這個女人的心屬于另外一個男人,他是決不能對她有任何感覺的。

如此一想,他便立刻起*,不料卻将楚亦雪驚喜,她連忙起來伺候他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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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就該回府了,你準備一下。”穿好衣服,藺慕凡率先走出了寝室。

這麽快就要走了麽?此次一走,又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回來,她不是舍不得秦王府,只是不舍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和楓落苑裏那個從小便将她細心呵護的男子罷了。

可人見藺慕凡已經起來,連忙去打了水過來伺候他洗漱,而後藺慕凡便不見了蹤影。

用過早膳,楚亦雪吩咐可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府,可藺慕凡卻一直沒有回來,倒是鐘文山前來禀告,讓她可以先見了楚亦涵再回去。

楚亦涵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太多,此時已經能下*了,楚亦雪不禁暗嘆司徒明軒的神醫之名果然名至實歸。

讓蘇蓉帶着丫鬟家丁都退下,楚亦涵只留了一個楚亦涵在屋裏,似有很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她說。

楚亦雪見狀,心跳驀地加速,有什麽事要連自己的妻子都避開?莫非是關于李睿麽?

☆、070誅殺令

“亦雪,我已經查到他的下落了,你可還要聽?”自從上次去了一趟清王府,在湖心小築見過楚亦雪之後,楚亦涵便盡心盡力的去找尋李睿的下落,竟是連自己的身子都顧不上。

“大哥。”楚亦雪訝然的看着他,她上次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藺慕凡的人,不可能與李睿再續前緣,便讓他不用查找,沒想到他卻依舊遂了她的心願。

“清王爺這幾日對你的态度可有改觀?”楚亦涵虛弱的問道。

“突然變了很多。”楚亦雪點點頭,後知後覺的想到一件事,便追問道,“可是大哥跟他說了什麽?”

楚亦涵點點頭,“我知你是為了我們秦王府才入了清王府的,上次見你竟然只能為奴為婢,實在于心不忍,後來問了可心才知是因為那些傳言,便将當日之事告知了他,希望他能原諒于你。”

楚亦雪恍然大悟,難怪藺慕凡突然就把她從賤婢升到了王姬,只屈居于三妃之下,原來竟是楚亦涵告知了他當日退婚之計,證明了她的清白。

藺慕凡應該是很相信楚亦涵的,否則明明以為那一晚是與楚亦雪共享魚水之歡,次日不見落紅,卻依舊給了楚亦雪一個名分。

那一晚的事,目前也就只有楚亦雪和寧瑾珊那主仆知道了,此時也不想節外生枝,便沒有把真相告知楚亦涵。

“他如今在武陵郡。”楚亦涵淡淡道,“那一晚他被爹爹抓了個正着,而後便一直被王府的侍衛追殺,爹爹下了誅殺令。”

“什麽?爹爹他竟然……”楚亦雪失聲驚呼,黯然神傷,“那李公子必定是兇多吉少了。”

楚亦涵見她花容失色,連忙勸慰道,“無事,他功夫卓絕,一路上雖然受了點小傷,但終究教人給救走了,如今已經貴為擎天寨的三當家,即便是爹爹也動不得他分毫。”

擎天寨乃是武陵郡第一大山寨,這些年來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專幹些劫富濟貧的事,甚至多次夜闖官府盜取官銀,在市井之中的名聲還算不錯,卻是朝廷的頭疼的所在。

自從楚勒對李睿下了誅殺令之後,他便一路逃竄,在武陵郡附近被擎天寨的二當家吳剛給救了。

吳剛見他功夫不錯,人也長得俊俏,便将他帶到了擎天寨交給大當家的秦傲天過目,後者也是求賢若渴之人,于是準許将李睿留下。

李睿正求有個地方可以藏身,心知楚勒的人再有本事也不敢闖進擎天寨來,假意推辭了幾下就留下來了。

他在江湖漂泊多年,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入擎天寨不久便飛鴿傳書給他們,給擎天寨帶來了不少的人。

楚勒派去的侍衛盡數死在了擎天寨的人手下,加上秦王府又出了牢獄之災,是以楚亦涵費了好大功夫才打聽到這些消息。

“他已經安全脫險了麽?”楚亦雪喃喃自語,輕輕吐出一口氣,“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亦雪,既然你與李公子緣分已盡,而清王爺待你不薄,你何不幹脆全心全意的跟了他,只要你願意,日後要為妃也不無可能的,那便再也不會有人欺辱與你。”楚亦涵小心翼翼的勸道。

“如今楚王府沉冤得雪,而李公子也安然無恙,我便再無所求了,日後必然會好好伺候王爺。”楚亦雪低頭蹙眉,“只是,我心已死,又何來的全心全意?”

☆、071三十個響頭

楚亦涵聞言怔了一怔,對于情愛,他無甚感覺,作為楚王府世子,他娶蘇蓉只是世家的聯姻罷了,就算是有情分,也是婚後才慢慢培養起來的。

“随你吧,這種也着實勉強不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楚亦涵才淡淡開口。

坐的有些久了,楚亦涵便漸漸體力不支,臉色變得慘白起來,額上有些許的冷汗,楚亦雪見狀忙起身将他扶到了*上倚着。

“大哥千萬保重身子,如此我才能真正安心。”楚亦雪倒了杯茶遞到楚亦涵手中,眼眶一熱輕聲道,“在我心裏,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楚亦涵微微一笑,故意問道,“哦?那可重過李公子?”

楚亦雪耳根一熱,臉上瞬時飛上了兩朵紅暈,低下頭不敢看楚亦涵,細若蚊吟的說道,“大哥慣會取笑我。”

蘇采薄薄的嘴唇一抿,笑而不語。

楚亦雪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她這麽快就放下李睿真心待藺慕凡,那是絕無可能的,他只盼着時過境遷,她能真正放下,那才能重新開始。

兩人在屋裏呆了沒多久,可人便前來禀告說藺慕凡有事入宮去了,請楚亦雪自行回清王府,馬車已經在外面候着。

楚亦雪戀戀不舍的向楚亦涵告別,請他務必保重身子,有機會便去清王府看她,楚亦涵一一應下,她這才離開了楚亦涵的寝室。

可人在外等了好一會兒見楚亦雪出來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楚亦雪臉色大變,快步走出了楓落苑,往梨落苑去了。

剛走進梨落苑她便瞧見有個人跪在院子裏,卻是楚亦霜,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侍衛打扮的人,乃是清王府的侍衛鐘文山。

對于這個人,楚亦雪一點都不陌生,在清王府,除了藺慕凡之外,與她接觸最多的男人便是鐘文山了,此人深得藺慕凡的器重。

見楚亦霜跪在地上,額上還帶着傷,她纖腰一彎便想去将楚亦霜給扶起來。

在她的手觸碰到楚亦霜之前,鐘文山已經伸手将她攔住,“王爺有令,請王姬回府之前務必親眼看着三小姐将剩下的五十個響頭磕完。”

楚亦雪聞言不知當喜當悲,這個藺慕凡,人都已經走了,卻還惦記着楚亦霜的那五十個響頭,這人認真起來确實不容小觑。

可心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休息身子已經好了很多,見楚亦雪回來了立刻就搬了把椅子過來,“五十個響頭一時半會兒也磕不完,王姬還是先坐會兒,等完事兒了我們馬上就回去。”

楚亦霜擡眸惡狠狠的瞪了可心一眼,“吃裏扒外的東西,這裏何時輪到你說話?”

“三小姐,我看你還是快點磕頭吧,否則耽擱太久我們王爺怕是要不高興了,那到時候五十個響頭會不會變成五百個,可就難說了。”

可心還記着昨天的仇呢,這會兒仗着自己是清王府的人,便借機嚣張了一點,反正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大不了下次主子回來,她不跟來便是了,料她楚亦霜本事再大也不敢去清王府算賬吧?

☆、072禍事纏身

楚亦霜恨恨的看着楚亦雪,不情不願的給她磕頭,這腦袋才一碰到地面就痛呼了起來,竟是一點疼痛都禁受不住。

想她曾經也是進過大牢的人,為何楚亦涵忍受了百般折磨,而她卻依舊受不得一點苦,莫不是當初只有他一人被嚴刑拷問?

楚亦雪如是想着,很快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世道,女子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就算是秦王府真的密謀造反,也是男人的事,拷問一個女人怕是什麽都問不出來罷。

楚亦霜勉強磕了幾個頭,一點聲都沒有聽到,鐘文山正想開口呵斥,楚亦雪已經用眼神制止了,而後便顧自站了起來。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府去罷。”她拂了拂衣袖,施施然的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可心等人都知道楚亦雪這是有意要放過楚亦霜,便也跟着她離去,只留下一個仍在裝模作樣磕頭的楚亦霜。

不多時,楚亦雪便拜別了楚勒,帶着可心等人回清王府,楚勒帶着衆家眷仆人将她送到了府外,看着她登上馬上。

沐氏恨恨的盯着馬車離去的方向,想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無端端的給楚亦雪磕了幾十個響頭,心裏恨不得立刻将她千刀萬剮,連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楚勒掃了她一眼,知她不甘心,為楚亦霜感到委屈,怕她做出什麽自不量力的事來,當即提醒道,“夫人,凡事皆需量力而行,莫要惹禍上身。”

沐氏這才收回目光,斂去恨意,換上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态,溫言細語的回道,“謝王爺提點,妾身必将謹記于心。”

馬車徐徐前進,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便到了清王府,鐘文山将她送回聽雨軒,躬身退下。

由于可心身上還有傷,楚亦雪怕她不太方便,便叮囑她這幾日都要好好休息,不需要做任何的事,可心感激的應下。

可人聞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楚亦雪總共才兩個丫鬟伺候,若是可心休息了,那這屋裏屋外的活豈不都得她來做了?心裏頓感不舒服。

楚亦雪一心只在可心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滿,甚至吩咐她去做事,愈加讓可心心生不滿,認為她偏心與可心。

藺慕凡自早上離去之後便一直不見人影,想着他明早就要走了,楚亦雪還以為在他走之前都沒機會再見他,他卻在晚上突然來了聽雨軒她的屋裏。

柔姬站在自己屋裏遠遠瞧着,心裏酸澀的不行,為什麽她心心念念的清王爺,臨行前來看的不是她,而是對面的楚亦雪呢?是不是他有了新人在懷便忘了還有她這舊人在癡癡等待?

為了能多看他一眼,她可以每天早起守在湖心小築外面,甚至怕他見了厭煩,她還得躲起來,只能遠遠的瞧着,但楚亦雪呢?

兩人同一天入府,同樣身為侍妾,她卻能夠在湖心小築住上月餘時間,一離開就成了王姬,還由他親自陪着回娘家省親,這是多麽大的榮耀啊?

想當初她被流言蜚語包圍時,自己想方設法的幫她,與她共患難,還趁着自己有機會見到藺慕凡,為她抱屈。

可如今她得*了,卻不曾為自己做過一點什麽,這女子看起來慈眉善目,沒想到也只能共患難而不能同享福,她算是看錯了。

☆、073王爺,不要+上架感言

柔姬在自己屋裏自怨自艾,楚亦雪這邊卻是氣氛融洽,不多時兩人便一起去了寝室,她成了第一個能夠連續兩夜與藺慕凡同枕而眠的女子。

兩人躺在*上,中間依舊隔着一拳之距,身邊多了個人,楚亦雪覺得十分不習慣,尤其是當藺慕凡身上散發出來的,僅屬于男人的味道時,她身子會莫名的發起熱來。

在靖國,女子及笄便可婚配,楚亦雪如今快滿十八歲了,正常人該有的沖動,她自然也是有的。

“你在緊張什麽?怕本王欺負你麽?”藺慕凡感覺到身邊的人微微有些顫抖,偏頭側目看向她。

“不,不是。”楚亦雪弱弱的回了一句,身子下意識的就往裏面挪了挪,以求離藺慕凡更遠一些。

“本王此去經月,府裏的事,你可應付的來?”藺慕凡看她似乎很畏懼自己,便遂了她的願,也往外面挪了一點,手已經觸碰到了*沿。

楚亦雪自己也不知道,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麽事,她就像是一個禍害,人到哪裏,哪裏必然是要發生大的事情,她當初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了李睿,從此将他放在心尖。

想了想,楚亦雪低聲回道,“我會盡力應付。”

藺慕凡還是有些不放心,楚亦雪心太善,凡事不喜與人計較,以至于顯得懦弱無能, 柔弱好欺,自己在府中某些人還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一走便至少也要月餘,他還真怕等他回來之時,這帝都第一才女早已香消玉損了。

為了保護她,他刻意提升了她的地位,現在整個清王府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新*,那些個奴才自是不敢欺負了。

不過,女人天生善妒,他過于恩*楚亦雪,便無形中讓她成為了衆矢之的,怕是解決了那些奴才欺人的問題,又引起了某些主子的妒忌了。

本想讓她回楚王府去住一段時間,可昨日見了楚亦霜與沐氏的态度,而楚亦涵如今又病重,他着實不敢将她留下。

其實他也想過留楚亦雪在湖心小築,只是那裏面藏着一些機密的事,若是被她知曉,也百害而無一益。

想來想去,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便淡淡道,“明日本王會命人送來一只信鴿,你好生養着,若有什麽處理不了的事情,立刻飛鴿傳書給本王。”

“是。”楚亦雪輕輕應了一聲,明明是很平常的語調,但聽在藺慕凡耳中卻似變了味,帶着些許的旖旎。

他已經是個年近三十的男子,前段時間因為宮裏的一些事忙的不可開交,好些日子都沒有碰過女人了,此時身邊躺着傾城國色,下身某個部位不禁有了反應。

想着楚亦雪早已經是他的人了,幹脆往裏面挪去,貼近她的身子,伸手一把将她整個人撈入了懷中。

“王爺,不要。” 楚亦雪失聲乞求,身子愈發的熱了起來,也顫抖的更厲害了些,像是有團火在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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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你是第一次?(求首訂)

藺慕凡攬着她柔軟的身子,鼻尖萦繞着她淡淡的女兒香,人的天性已經完全被點燃,忍不住便将她摟得更緊,薄如劍身的唇輕盈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楚亦雪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最後一次見李睿的時候,他當時的狀态便與眼前的藺慕凡無意,雖然不曾真正與男人有過魚水之歡,但也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王爺……”她輕喚了一聲,帶着難掩的委屈與羞辱,她真的不願與這個男人做出那種事來,哪怕她與李睿再無可能續前緣。

藺慕凡的吻漸漸的變得瘋狂起來,身子也跟着愈來愈燥熱,他的手悄悄的伸進了楚亦雪的衣服,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之時,她冷不丁的渾身一顫。

這是一種異常奇妙的感覺,在此之前藺慕凡碰過的女人已經不計其數了,可從來也沒有如此愉悅過。

楚亦雪初次經歷男女之歡,只覺渾身都不自在,又熱又酥軟,下意識的也伸手攬住了藺慕凡的身子,呼吸跟着喘息了起來。

藺慕凡一邊撫/摸着她的身子,一邊親吻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膚,聞着她身上那骨子清香,下身已經按捺不住,突然往她下身一挺。

“唔……”楚亦雪低低的痛呼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藺慕凡微微一愣,他一次居然沒能挺近她身體裏,她那個部位如此緊致,跟上次的完全不一樣的。

“疼……”楚亦雪自小便被楚亦霜欺辱,對于痛楚她的忍耐力比一般人都要強的多,可是這一次她卻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藺慕凡驀地停下了動作,那一晚他是借着酒醉才走進楚亦雪的屋子,所以發生的事記得并不太清楚,第二天又因為沒有看到她的落紅,就更不願去回憶那晚的事了,可是現在他仔細一想卻發覺了一點蹊跷。

雖然晚上看不清*上的人,但他還記得味道,那晚的屋子裏雖然充斥着他身上的酒味,可他還是依稀能分辨出另一種只能屬于女人的幽香。

昨夜他在梨落苑與楚亦雪同枕共眠之時就覺得有點奇怪,她的味道居然變了,只是當時沒有太在意罷了,如今想起,卻加重了他的懷疑。

難不成,那一晚跟他翻雲覆雨之人并非楚亦雪,對方的技術稍顯娴熟,而是那般的熱情,與楚亦雪的性子不符。

“你老實告訴本王,那一晚到底是不是你?”藺慕凡有點怒了,他認為是楚亦雪為了逃避侍奉他而偷梁換柱,找了其他人來冒充。

而楚亦雪在清王府只有兩個丫鬟,若是真的要找人冒充,那便只能是可人或者可心,無論哪一個,都只是低賤的婢女罷了,怎配與他來一場巫山芸雨?

“不是。”楚亦雪的聲音低的像是卡在喉嚨裏,在藺慕凡問話之時已經悄然放開了他,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着,羞愧的恨不得躲進被子裏。

“那究竟是誰?可人還是可心?”藺慕凡推開她,之前的興致已經消失不見,連骨子裏的那股躁動都慢慢冷卻了下來。

楚亦雪陷入了沉默,她不知是否該告知藺慕凡,那*其實是寧瑾珊,而她本人卻是在*底下,将他們*上的動作聽到一清二楚。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王都敢戲弄,你若執意要為你的婢子隐瞞,那本王也懶得多問,明日便将她們兩個都砍了。”藺慕凡越想越氣,他迄今為止還沒想過要一個通房丫頭,結果卻糊裏糊塗的*與一個賤婢。

對楚亦雪而言,不管藺慕凡要如何懲罰于她,她都能咬牙接受,可若是連累了自己的丫鬟,那便是比自己挨罰還難受,聞言心立刻就慌了。

“是,是王妃娘娘。”咬了咬唇,她終是将那日的真相道了出來。

“什麽?竟然是她?”這倒是出乎藺慕凡的預料之外,楚亦雪當時入府不過短短數日,足不出戶的她怕是連寧瑾珊的面都不曾見過,又怎麽可能讓她來取代自己?

藺慕凡又仔細回憶了一下,說起來那晚的味道的确是隐約間有點熟悉感,似乎以前也接觸過多次,可事實上,他只去過一次寧瑾珊的房裏,而且還是在她向太後告狀之後才勉強去的。

難道,她做這種李代桃僵的事已經不止一次了?藺慕凡恍然大悟,劍眉不禁微微一挑,好你個寧瑾珊,居然敢用這種方法滿足自己的私欲。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本王仔細道來。”藺慕凡沉吟了好一會兒,冷聲命令楚亦雪道。

事情已經被揭穿了,楚亦雪也沒有法子再隐瞞下去,只得把當晚的情形一一道來,說的雖然不多,卻足以讓藺慕凡肯定自己剛剛的想法。

那般娴熟的手法,又豈是第一次作案便能做到的?顯然是已經發生多次了,若非今日第二次碰了楚亦雪,他竟是未能發現。

也虧得他多在意了她一點,而不是像對其他侍妾一樣,碰過一次就忘了,基本不會再去第二次,否則或許還能早點發現問題。

“既然知道真相,為何本王第二日不見落紅而生氣時你不解釋?”藺慕凡的語氣稍微有了點溫度,但只是這一句罷了,随後他的聲音變得愈加冰冷,“莫不是你想借此讓本王厭惡你,從此便不再碰你,好讓你為李睿守身如玉?”

言罷,他渾身都散發出了冰冷的氣息,之前那股子沖到早已煙消雲散,他甚至想就此起身離開她的溫柔鄉,心裏莫名的酸澀了起來。

她寧願被他誤會,名聲受辱,也不願主動解釋把真相告知于她,這樣一個為愛癡心不改的女子,為何卻讓他愈來愈在意了,這可如何是好?

被藺慕凡一語道破了心事,楚亦雪不但沒有否認,反而大膽的承認道,“王爺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我雖然是你的人,但若能夠保住清白之身,我又何樂不為?”

藺慕凡心裏像是傾入了一大壇陳年酸醋,酸的他鼻子都快皺起來了,但嘴上卻冷聲道,“你倒是實誠。”

楚亦雪生怕他再碰自己,便想故意惹惱他,與他針鋒相對道,“王爺面前,我自是不敢有所欺瞞。”

“你……”藺慕凡果然被她一句冷嘲熱諷的話給惹惱了,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何人前人後都能保持着冷靜沉着的他,唯有在她面前難以自控。

“王爺若是嫌棄我心有所屬,大可将我貶谪亦或是逐出王府。”楚亦雪私心想着楚王府如今一切安好,她就算是死也安心了,便幹脆大膽的觸怒藺慕凡。

“你以為本王為楚王府脫了罪,你就可以了無牽挂了麽?想要本王給你個痛快,甚至是一死了之,你想到倒挺美好。”藺慕凡倏地冷笑了起來,出手如電一把将她再度拉入了懷中。

“你想作甚?”楚亦雪本以為自己成功的将他激怒,下一刻他可能是甩袖而去,不料他竟然又對她無禮,心中暗道糟糕,這次怕是适得其反了。

藺慕凡的唇瞬間移到她的耳畔,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鬓一字一頓道,“本王,絕不會遂你的願。”

“不要……”楚亦雪怕了,剛剛只那麽一會兒她就把持不住自己,若是藺慕凡那東西真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那自己豈不是要堕入萬劫不複之地。

“為什麽不要,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什麽時候要便什麽時候要,你又有什麽資格說不?”藺慕凡那只纏繞在她腰間的手慢慢移到她臀部,用力的捏了一把。

“唔……”這一下倒不是很疼,只是楚亦雪毫無防備,而且這一聲也不像是真正的痛呼,竟然還帶着絲絲的快/感。

藺慕凡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根,吐氣如蘭道,“子元果然沒有騙本王,你确實是冰清玉潔之身,如今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言罷他自己不禁微微詫異,為何他竟然将楚亦雪比作了那稀世珍寶和氏璧?而且還下意識的認為她原本就屬于自己。

“王爺……”楚亦雪幾乎快哭了出來,那一晚她在*底下聽着*上的動靜之時,心理留下了陰影,對于男女間的事不禁有種敬畏之情。

“放心,本王會很溫柔的。”藺慕凡說着翻了個身,把楚亦雪壓在了身體下面,将自己的雙唇覆了上去。

以往他無論對哪一個女人都不會做前戲,他覺得自己要的不過是解決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罷了,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前戲比高/潮還有意思的多。

楚亦雪感覺自己被藺慕凡炙熱的唇吻得喘不過氣來,再加上身上還壓了這麽一個人,就更加覺得承受不住了,有種即将窒息而亡的錯覺,一直在有心無力的掙紮着。

藺慕凡的眉宇間帶着淡淡的笑意,身體力行的教楚亦雪如何接吻,她慢慢便放棄了掙紮,雙手繞過他的腰,竟然配合起了他的動作。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可卻異常的默契,楚亦雪全身心的都放松了下來,任由藺慕凡在她口中肆無忌憚的攫取。

藺慕凡把楚亦雪的臀部擡高,就在兩人吻得*悱恻之時,悄悄将下身的那個東西對準了她,而後用力往前一挺。

“啊——”楚亦雪感覺吓體傳來一陣劇痛,似乎要把她整個人掰成兩半,痛得她冷汗都冒了出來,沒想到這初/夜的痛竟是比楚亦霜那些鞭子還厲害的多。

藺慕凡的唇在她痛呼之時就已經立刻了她的香唇,聞聲溫柔的安慰,“第一次會有點痛,以後就好了。”

還要以後?

楚亦雪的眼淚悄無聲息的劃落下來,她的身子髒了,以後再也不是什麽冰清玉潔之人,從此以後她便只能是藺慕凡的女人。

藺慕凡有節奏的抽動着身體,每一次都讓楚亦雪泣不成聲,但漸漸地,她雖然還是很痛,卻有了一絲絲的滿足感。

這一晚是藺慕凡最滿足的一晚,他累得都快虛脫了。楚亦雪香汗淋漓,淚水打濕了枕巾而渾然不覺。

“你恨我嗎?”藺慕凡幫她蓋好被子,單手支撐着腦袋,在黑暗中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她。

楚亦雪緊咬下唇不吭聲,她想恨他,可是卻不能,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在無色庵中達成的交易,所以不管他對她做什麽,她都必須無怨無悔。

“不吭聲就是默認了。”他略顯失落,在*上躺好,腦袋枕着雙手,微微閉上了眼睛。

楚亦雪悄悄擡手,抹去了眼淚,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哭泣或者委屈,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麽?

他在她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她這就當是報答他好了。

“下次,能不能輕點?”良久,楚亦雪才輕輕吐出一句請求。

“下次?”藺慕凡霍然睜開眼睛,她這是在向他邀*麽?

“嗯,如果還有下次,能不能請王爺輕點,真的好疼……”楚亦雪含羞帶澀的道出自己的請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受的很。

是他自己說的第一次會有點痛,以後就好了,那不就代表還有下一次麽?可是不知為何,她道出卑微的請求之後,卻驀地感覺這請求不但有歧義,還有點*不清。

“好。”藺慕凡從腦袋下抽出雙手,伸手将她溫軟的身子攬了過來,“下一次,本王一定會很溫柔。”

楚亦雪感覺他身上異常溫暖,十月的天雖然不是很冷,但因為剛才出了汗,現在不禁有了點寒意,她下意識的往他身上靠去,小貓似得緊緊的偎依着他。

藺慕凡緊緊攬着她,又有種莫名的心安,尤其是當她身上的味道萦繞着他,她的人緊靠着他的此時此刻。

這*,兩人第一次相擁而眠,竟然都睡得尤為安然,待第二天楚亦雪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有了藺慕凡的身影,他向來都是起的很早,這一點她在湖心小築伺候的時候就知曉了。

楚亦雪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纖腰又酸又疼,暗自猜測這必定是昨夜太過折騰的緣故,便懶懶的躺在*上,不願意起來。

可心雖然昨日已經得了楚亦雪的允許,這兩日不要前來伺候,無奈她就是閑不住,感覺身子還算好,便又是一大早起來了。

待太陽都升起來之時,還不見楚亦雪出門,竟是比平日裏都要晚得多,怕她是因為前日受楚亦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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