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我在你眼裏,是不是也跟你那個垃圾前男友一樣?”
許知月愣了愣,似沒想到厲西钊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等她回答,厲西钊的助理找出來,察覺到他們之間微妙的氣氛,到嘴邊的話頓住了,不知該不該說。
厲西钊皺眉問:“有事?”
助理:“……幾個副總都在找您,問您去了哪裏。”
厲西钊用力吸了兩口煙,在煙灰桶裏掐滅,冷淡示意許知月:“跟我進去。”
許知月猶豫想說句什麽,目光觸及厲西钊緊繃起的側臉,終究作罷。
之後那一整場酒會,許知月全程裝花瓶,陪着厲西钊迎來送往。
在人前他倆表現得默契十足,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意思,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許知月中途去洗手間時,甚至聽到人議論她應該就是星野未來的老板娘,厲西钊今天才會特地将她帶出來,介紹給衆人。
推開隔間門出來,說話的人已離開,許知月站在洗手臺間,看着鏡子裏妝容明豔、略顯陌生的自己,讪讪扯了扯嘴角。
九點半,酒會結束,厲西钊将許知月送回家。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前座的司機和助理就更不敢出聲,車子裏死寂一般沉默。
車到蘭欣苑外,下車時許知月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的明天總飛行師的任命,究竟是誰?”
厲西钊慢條斯理道:“明天不就知道了,急什麽?”
許知月知道這小氣男人的意思了,她今天表現得不好,所以不告訴她。
Advertisement
許知月:“……你下車來,我有話跟你說。”
厲西钊跟着她下車,帶上了車門,擺出一副“你最好真的有事要說”的表情,看着她。
确定車子裏的人聽不到,許知月問道:“你在跟我鬧別扭嗎?”
厲西钊擰了眉,許知月沒好氣:“是你總是諷刺我眼光不行,我才順着你的話說,你還反過來跟我生氣,你有意思嗎?你跟別人是不是一樣,你自己不知道?”
厲西钊:“你話說完了?”
許知月:“說完了,你走吧。”
厲西钊伸手過去,在她臉上抹了一下,面無表情道:“妝花了。”
許知月一怔,厲西钊已重新拉開車門,丢出句“明天早點去公司”,上了車揚長而去。
許知月:“……”
這什麽人啊?
第二天是星野的內部慶典活動,除了正常要飛趕不回來的,所有人都被要求到場參加。
但下午大家到了公司才被告知,慶典活動第一項是全員考核,無論哪個部門什麽職位的,都得參加這個時間半小時的機考,完成一百道本部門職責相關的選擇題。
所有人:“……”
這是哪個天才想出的主意?這是慶祝還是折磨人呢?
總裁辦的秘書們笑容燦爛:“都是很簡單的題目,題庫随機抽取,全部答對拿到滿分的,周年慶典上能得到特別獎勵,大家加油。”
至于不及格的人,那當然是等着秋後算賬了。
周圍一片怨聲載道,但總裁辦的要求,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許知月拿出手機登陸公司內網,打卡進考核題庫時,忽然想到昨晚厲西钊說的那句“明天早點去公司”,原來是這個意思?
……大少爺大概不耍她不舒服吧。
不過這些題目确實不難,都是飛行SOP上的基礎問題,只要熟記SOP內容,絕對考不倒。
許知月基本十秒一題,答得飛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把一百道題全部答完。
點擊提交後她走出會議室,在走廊上碰上也剛答完題的嚴衛民,嚴衛民笑道:“我就知道你答得快,不像有些兔崽子抓耳撓腮的,給他們一個小時也沒用,這要是及不了格直接打回學員隊去重修算了。”
許知月也笑:“師父你答得更快啊。”
嚴衛民不以為意:“那些題目,我閉着眼睛都能答,對了,你手怎麽樣了?還不能飛嗎?”
許知月:“已經好了,為了安全,謹慎起見,又多放了一個星期假。”
嚴衛民點頭:“是應該謹慎點,畢竟是開飛機,不過這樣一來,你轉單飛機長的時間又要延後了。”
許知月當然知道這個,另幾位跟她同時聘升機長的同事都已經轉單飛了,就她一個因為手受傷拖拖拉拉,還得靠教員帶着飛。
好在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不會耽擱太久。
她也問起嚴衛民:“師父,我聽說今天要宣布新任總飛行師的任命結果是嗎?你有沒有收到消息啊?”
嚴衛民:“哼,不知道,愛誰誰吧。”
嚴衛民這麽說,許知月只能算了,自從上次打架事件之後,她師父似乎就對總飛行師的位置死心了,前任的總飛行師兼飛行部總經理半個月前正式退了休,新人選雖還沒有對外公布,但之前其實就已有風聲,說會從外面空降來人。
許知月想想還是挺替嚴衛民不值,在飛行專業方面,她相信她師父的水平不比任何人差。
一場突擊考核之後已臨近黃昏,公司大巴分批次把人運去離機場不遠的一間五星級酒店,星野二十周年內部慶典就在這裏舉辦。
可以容納三千人同時進餐的大宴會廳裏人聲鼎沸,圓桌沿着八路排開一眼望不到頭,穿着各式制服的同事滿場穿梭,從這桌打招呼到那桌。
雖然嘈雜,但許知月覺得這種接地氣的宴會,果然更适合她一些。
進門她收到蘇娉發來的微信,蘇娉和楊兮枝坐在一塊,報了桌號,讓她也過去。
許知月直接去了,蘇娉她們這一桌都是關系好的同事,特地留了個位置給她。
許知月坐下時,蘇娉正在嘟嘟哝哝抱怨之前的考試:“早知道會考客艙乘務員手冊,我昨晚應該臨時看一遍的,本來以為今天能放松放松呢,結果一早過來就說要考試,我都考懵了。”
許知月好笑道:“這不是該你滾瓜爛熟的東西嗎?還要臨時抱佛腳啊?”
“你還笑我,”蘇娉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希望至少能有個八十分吧,要不之後肯定又要面對無休無止的再培訓。”
許知月深以為然,乘務組如此,他們飛行部只會更嚴苛。
“一直說這個幹嘛,”楊兮枝岔開話題,笑吟吟問許知月,“你昨天是不是跟着厲總去參加了對外的酒會啊?”
許知月剝着花生糖,嘴上打哈哈:“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楊兮枝:“這種事情才傳得快呢,你就老實交代吧,顧教員前腳才說你是他女朋友,現在你這又一副要做我們星野老板娘的架勢,到底怎麽回事啊?”
她這麽一說,桌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許知月無奈道:“顧教員那天是故意那麽說幫我解圍的,你們誤會我跟他的關系了。”
立刻便有人接腔:“那跟厲總的關系就不是我們誤會咯?”
許知月舉手投降:“我跟他也沒關系,你們少說兩句吧,求放過。”
衆人說笑間,顧明澤忽然出現在她們桌邊,笑問:“你們這還沒坐滿吧?我能坐這裏嗎?”
姑娘們擡頭看向來人,顧明澤笑得招搖:“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不介意!”
八卦得正起勁的衆人立刻熱情邀請顧明澤坐下。
見許知月身邊位置是空的,顧明澤徑直過去,許知月表現得落落大方,笑問他:“你跟我們坐一起,不怕又被人傳你作風有問題啊?”
“有什麽問題?”顧明澤不在意道,“這麽說的人一定是嫉妒我人緣好。”
楊兮枝也問:“顧教員,我們正說到你呢,月月剛剛澄清了她和你的關系,你不說點什麽嗎?”
顧明澤笑道:“是啊,男女朋友是假的,我一廂情願,可惜被許機長踢出局了。”
許知月愈發無奈:“顧教員行行好吧,別再說這種玩笑話了。”
顧明澤仍是笑,有人揶揄他:“許機長踢你出局了,那其他人是不是有機會了?”
顧明澤:“你們誰要是對我有興趣,随時歡迎。”
一桌人都笑了起來,蘇娉湊近許知月小聲說:“他跑這裏開什麽屏啊,我看你選厲總不選他實在明智。”
許知月糾正她:“我誰都沒選,你別亂說。”
六點半,人陸續到齊,除了臨城總部的同事,外地分公司基地還來了不少人,偌大一個宴會廳坐得滿滿當當。
公司的高層領導也都到了,許知月遠遠看到厲西钊進來,被人簇擁着快步走去了前邊的主桌。
五分鐘後,厲西钊的助理過來,請許知月去前面坐。
一桌人目光唰地落向許知月,先前她們起哄得高興,這會兒厲西钊助理真來請人了,倒大大出乎了衆人意料。
許知月想拒絕,助理小聲說:“許機長,厲總說你要是不過去,一會兒他會親自過來。”
許知月:“……”
比起她過去,厲西钊親自過來動靜肯定更大。
身旁顧明澤忽然笑了一聲,提醒她:“許機長,你還是去吧,要不我們這一桌子人估計都吃不好。”
另邊的蘇娉也點頭,完全沒有留她的意思。
許知月猶豫再三,硬着頭皮起身,跟着助理去了前面的主桌。
她被安排坐在厲西钊身邊位置,同桌的全是公司高層領導,一個個都對她十分客氣,經歷了昨天的酒會,傻子都看得出她跟厲西钊關系不一般。
許知月覺得不自在,趁着慶典還沒正式開始,小聲問身邊人:“你叫我過來做什麽?”
厲西钊淡道:“一會兒會宣布你師父任總飛行師,讓你坐近點,好看清楚你師父高興的樣子。”
許知月目露驚訝:“真的?”
厲西钊:“嗯。”
許知月不解問:“你之前不是說他不适合嗎?”
厲西钊:“做行政工作他不行,但論飛行技術,沒有比他更專業的,他做總飛行師,飛行部總經理會有別人來接,不必他兼任。”
許知月心跳如鼓,這樣确實再好不過,難為厲西钊肯為她師父破例。
“謝謝!”
厲西钊轉目向她,許知月笑容明亮,是發自肺腑的高興。
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輕點頭:“嗯。”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