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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他們的孩子?

木槿略怔了怔,随即明了,不再多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求歡求愛

不一會兒,幼兒園的下課鈴聲便響了。幼兒園裏的孩子多是兩歲到五歲之間的小孩子,有些孩子說話還不利索,就被家人送來這裏。

木槿一眼便認出多日不見的小男孩,丢下鄧西安便跑了過去。

鄧西安心裏不覺泛出一絲落寞的味道,但木槿那般歡喜的飛奔過去,卻又是怎樣不喜歡小孩子的模樣呢?分明是,愛慘了吧!

可……鄧西安凝着眼前這一幕,心口如墜着千斤大石,分分鐘都可要了他的命。

木槿蹲下身,輕輕環抱住懷中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看來不過兩三歲的年紀,鄧西安定定的看着,一動不動。有那麽一瞬間,他幾是想要落荒而逃。

三年前,他遇見木槿。他那時不明白,他喜歡那個并不精致妥帖的女孩子。可是,三年過後,他又怎能還不懂,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

那一晚,她胸前和腹間的柔軟一并抵着他。他忍了許久,仍是沒能忍住。他撫向她微隆的小腹,那裏面,該是有一個小生命的吧!

鄧西安想過最壞的可能,就是三年前的相遇,她情傷深重,腹中是那男人的孩子。三年後再見,她落過胎,情傷漸愈。他出現的雖然晚了些,卻是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再次錯過。

鄧西安怎麽也不曾了料到,她會有一個孩子?

木槿抱着抱起懷中的小男孩,走到鄧西安跟前,“來,沐沐,叫叔叔。”

那小男孩看來十分乖巧,當下便應聲叫了聲叔叔。

鄧西安渾身愈發僵硬,正正是不知所措。那小男孩卻是突然轉過臉,瞧着木槿,詢問道:“媽媽,爸爸……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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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西安猛地轉過身,大口大口的喘氣。木槿專心安撫着懷中的小人,全不知鄧西安此刻的臉色,已是完全冷掉。

木槿将孩子交給幼兒園老師之後,出了門,便再不見鄧西安的身影。手機嘟嘟響了兩聲,正是鄧西安的短信進來。

“木槿,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清楚。”

木槿氣惱的跺腳,莫名其妙!他就這樣将她丢在這裏,她須得轉幾趟車才能回到S市,那時恐怕天都黑了。他倒好,一句“他要想一想”便沒了人影。

木槿一口氣悶着,也懶得打電話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幸虧她今天穿的是布鞋,若是蹬着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在這路上攔車,然後還要趕到車站,非得折騰死她不可!

木槿緊趕慢趕終是趕上了最後一班列車,抵達S市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攔了的士坐上車的時候,木槿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下班高峰已然過了,只是市中心仍舊擁擠。木槿蹬着圓滾滾的眼睛,看着這城市繁華,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絲落寞之意。

木槿暗忖,鄧西安,無論如何,你不該就那樣丢下我。

她被人背棄太過次,并不介意再多一次。只是不希望,那個人是他。

的士蝸牛爬行般走過市中心才漸漸順暢了些,木槿邁着疲倦的步子緩緩向着小區裏走去。電梯停在六樓叮一聲打開的時候,木槿擡頭便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那般正對着電梯口站着,渾然不覺她為此受到的驚吓。

木槿瞥他一眼,顧自走出電梯,錯過他徑直走向另一側的房間。木槿打開房門,顧自進去。單憑力氣,他若要進來,她自然也攔不住他。如此,也就放任了。

不想,那人偏生一點自知都沒有。前腳進了門,後腳就“啪”的一聲将門重重的合上,伸長手勾了她的手腕,一個猛力便要她旋過身子,準确地将她抵在門上。

木槿哭笑不得,她總覺得他是個很講理很講理的人。怎麽現在她半點也瞧出來?

“木槿,我想清楚了。”

木槿深吸一口氣,靜默着不作聲。然而吸入鼻尖的卻是濃烈的酒精味,她方才不在狀态,這會兒才意識到他必然是喝了許多酒。木槿自然而然的想到另外四個字。酒後亂性。想罷又是暗惱,今天她就不該讓他進來。

“木槿,我們結婚吧!明天!明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好不好?”鄧西安瞪着一雙腥紅的眼睛,自認十分清醒。

是了,他從未如此清醒過。他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甚是沒有将阮淩浩叫出來。他不想,被別人的思想所左右。他需要真真切切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

可是,想到最後,他心中微微難過的那一點卻是……她騙了他。然而,歸根結底,也不算欺騙。只是他從未問過她,木槿亦沒有理由将她自己攤開來一一講給他聽。

只是鄧西安心中此般想法,若是果真落入旁人的耳朵,卻不過是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極了木槿,才會事已至此,仍舊替她找借口。

木槿暗忖,他莫非是見了沐沐受了刺激?想要趕緊結婚,趕緊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是不喜歡孩子的嗎?

木槿一頭霧水,想要掙開他,奈何力道懸殊過大。只得無奈的開口道:“鄧西安,你喝醉了,我們明天再聊吧!”

然而喝多的人最聽不得旁人說他醉了。鄧西安愈發狠狠地盯着木槿,一字一句道:“木槿,我很清醒。我們結婚吧,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只要我們以後好好的,以後如果你不想再要孩子,我們就不要。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把伯母和沐沐接過來一起住。”

木槿愣愣的聽着,腦袋愈發混沌。将鄧西安的話放在腦海裏細細地琢磨了好了一會兒,才琢磨出個中弦外之音來。

木槿仰臉迎着那張幾乎要貼上她的俊顏,盡量平靜和緩道:“過去的事自然是都過去了。可是鄧西安,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嗎?”她不過一個前男友,還是結了婚的。哪裏如他一般,前女友年輕貌美,她能夠不自動解甲歸田就不錯了。

“木槿,你明知道……”

“還有,你說,再要一個孩子。意思是,你已經有一個孩子了,還是我已……”木槿說着說着,猛然頓下,在鄧西安的臂膀下溜了個空便恢複了自由。不由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過身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以為沐沐是我的孩子?”

鄧西安更是驚異,不是嗎?

木槿頓時哭笑不得,挽了他的手臂在沙發上坐下,細細解釋道:“沐沐是我姐的孩子,她和姐夫常年在外面打工,孩子就交給我媽來帶。沐沐年紀小,一年也不過見我姐一次,我和我姐又有幾分相像,她見到我就以為我是他媽媽。你倒好,沐沐叫我一聲媽媽,你就轉身就跑了。”

鄧西安愣怔了半晌,倏然伸手覆在木槿的小腹上。木槿着實驚了一驚,啪地打開他的手,跳到一旁,凝着他叫道:“你幹嘛?”

鄧西安滿眼真誠懇切,自言自語般嘟囔:“我記得那時我見你,你的肚子明明是凸起的。”

木槿頓時抓狂的跳腳,一雙小拳頭揮舞在空中,恨不得一拳垂到他臉上。

一個正常男人怎麽可以無知到這種地步呢?

木槿深深地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去。這才禁令平心靜氣道:“所以,你以為我那時就有了孩子,是不是?”

鄧西安微囧,仍是誠懇的點點頭。

木槿頓覺,她的小宇宙都要爆發了!就算他交往過的女友都是身材标準或是豐滿性感,難道他不曉得環肥燕瘦嗎?再說,大街上又不是不能看見贅肉明顯的姑娘?他就不能垂下腦袋俯瞰一下衆生嗎?

木槿忍無可忍,好在鄧西安略摸有點自覺,顧自開口道:“你那時小胳膊挺細,我瞧着腿也不粗,就是肚子微微凸起,所以我才……”

木槿大怒,一個刀眼抛過去。“你不知道有的姑娘,只要吃胖先胖起來的部分就是肚子嗎?”麗質天生這種事,哪是誰都能趕得上的?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将身上不該長得肉丢掉。鄧西安倒好,直接以為她是有孩子的人。

不過,卻也不對!木槿暗忖,鄧西安見到她有孩子如此震驚,卻又以為她當年是懷孕了。那麽,只能說明,這些日子以來,他心知她當年落了胎,卻還是喜歡她,真心待她好。

木槿的心裏百轉千回,以致前一句落下的萬分氣惱的話不過十秒,她便一個傾身撲到了他的懷裏。

鄧西安瞧着她的臉色臉譜似的變化,手指僵了僵,終是輕輕地環住她。

木槿将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聲音略有些黏糊道:“鄧西安,既然你以為我有過孩子,為什麽還……還希望和我結婚?”

鄧西安沉寂許久,方才沉聲道:“木槿,若我說,初見時,我覺得你特別。三年後再遇,我覺得我們合适。現在,我想我喜歡你。你可滿意?”

木槿心下一暖,卻是仍有些疑惑。懷孕不同尋常舊事,若是按了尋常的套路來,他竟是連她有過孩子一事都不計較,那麽,該是多麽深愛與她啊!可他偏生不明白愛情。木槿想想也就算了。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到了一定的年齡,遇見合适的人,偏巧他的父親又要他在結婚與回歸家族生意中做一個選擇。他多半是有些不得已,卻只能權衡至此。

作者有話要說:

☆、求歡求愛

木槿将将安慰了自己,鄧西安的手機鈴聲便催命一般響了起來。

木槿瞧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頓覺狗血,甚而有些風水輪流轉的惡趣味。鄧西安亦不避諱她,當下便劃開接聽。說了不到兩句,便匆匆忙忙挂了電話。

“木槿,徐潔喝醉了在酒吧,我去看看。你等我,我馬上回來!”說罷,便低頭覆在她額頭上一個輕吻。

木槿一笑,道:“好!”

然而,鄧西安轉身那一秒,她臉上的笑意便了無蹤影。木槿默默嘆一口氣,顧自洗漱,換幹淨的睡衣,确定門已經鎖好,手機放了靜音。這才窩在大床上,捧一本書靜靜看着。

木槿心知,他其實不必承諾。他已然與她解釋,是那位姑娘喝醉了,他不得不離開。那麽,他是否回來,就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這樣也好!木槿暗道,省得她沒把持住她那顆小心髒,一步步淪陷進去。他已經答應她保持那份朋友間的距離,她不能再無理的要求他,對待朋友的需要,如此漠視。因為就算是她自己,在林瑞一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也還是匆匆忙忙趕了過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尚且做不到,斷然不該如此要求鄧西安做到。

可心底裏那隐隐的失落,終是有些折磨人。

鄧西安趕到酒吧時,徐潔正歪倒在吧臺上,閉着眼,不知是否已經睡着了。

鄧西安将徐潔送回她自己的家中,替她蓋好被子,在床頭櫃上留了便條。可起身那一刻,手指突然被人抓住。鄧西安一滞,徐潔已然如一條蛇一般纏了上來。若非他定力素來極好,此刻只怕繳了械醉倒在溫柔鄉也未可知。

徐潔緊緊地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朝着他的後頸不住的吹氣。

鄧西安臉色一凜,一指一指的掰開她的束縛,轉過身冷言道:“你醉了,好好休息吧!”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就要離去。

徐潔猛地上前,卻不再抱他,只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就算你要甩開我,也要和我說清楚,不是嗎?”

鄧西安聽得她一字一句墜地有聲,全不似醉酒之人。當下,耐性便又少了幾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答應了木槿要回去,況且他來時,木槿雖然什麽都沒說,他也是清楚,這種情況沒有哪個女人會樂意的。

徐潔扯着他袖子的手忽然失了重心一般垂下,冷哼一聲道:“咄咄逼人嗎?”微頓,卻是錯過他走向窗臺,雙手猛地扯開合上的窗簾。她住高層,現在一眼望去,是清晰入眼的繁華夜景。她環住自己,輕嘆一聲,“那是因為……我以為你仍舊是我的。”

鄧西安心口一滞,徐潔是職業模特出身,現在是很多商家的禦用模特,尤其是年輕,前途自是無可限量。

徐潔轉過身,似是望見鄧西安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忍。他素來溫和良善,對她又是極好。

徐潔狠下心,倏然大步向他走去,雙手勾了他的脖子,妩媚多情的吻不由分說的貼上他的面頰,他的喉結,他的脖頸。最後,意欲吻上他的唇時,被他猛地推開。

徐潔不死心的再次貼上去,一邊啞着嗓音呢喃:“西安,最後一次,就當陪我最後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我求你……”

她身上帶着淺淺的酒香,夾着濃重的香水味,出口的嗓音又是纏綿婉轉。鄧西安聽着懷中女子在耳邊醉人的呢喃,“西安,最後一晚,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幹好不好?”

那是帶着低泣的沙啞,鄧西安差點犯了通常男人都會犯得錯誤。幸而,她不是木槿,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女人。臉蛋不是,身形不是,聲音不是,連帶着她們的氣息都如此不同。

徐潔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把推開自己的男人,他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鄧西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然開口道:“我很快就要結婚了!”

“她有什麽好?”徐潔驟然嘶吼,微頓,又迅速質疑,“你明明心軟了,明明心裏還是有我的!”那一撇,雖然極為迅速,但她明明看到了。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狠絕淩厲的人!

“那是因為我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鄧西安微微眯眼,神情柔和許多。“她說,我不該平白給了別人希望,卻不實現別人的願望。這樣會比果斷地分手,更傷害人。”

“所以說,你這還是為我好了?”徐潔冷笑。

“也不算是!”鄧西安坦白,“我不想她不開心。”他原本遵循着這份禮貌客氣,可若是這般做法惹得她不開心,那麽不做也罷。

“呵!”徐潔輕哼,不屑道:“那你這三年都是在做什麽?”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鄧西安瞥她一眼,“你不也說,分了手還可以做朋友嗎?”

徐潔到底是無言,只是凝着鄧西安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她以為不管怎樣,他總歸是她的。不想,半路殺出個臭丫頭來,她絕不會放手。

夜色漸深,木槿雖是有意無意的撐着眼皮,想要等一等看鄧西安是否會真的回來。可她這些年養成了固定的生物鐘,沒一會兒便犯了瞌睡。卻是心裏始終留着驚醒,半夜口渴起來喝水的時候,順帶着瞧了一眼手機,便沒瞧時間便随手回撥了過去。嘟了一聲後,木槿方才混沌不清的瞧見已是半夜,便慌忙挂了電話。

“咚咚”的敲門聲倏然響起,木槿着實吓了一跳,猶豫着要不要上前透過貓眼瞧一瞧,大半夜的誰會來找她。手機又是嘟嘟的震了起來。

“木槿,是我!”

木槿這才拍拍心口開了門,“你怎麽……”

鄧西安一臉的倦色,“我想着你可能睡了,又不大放心,所以在這裏等你。”

“你什麽時候來的?”木槿心疼的問道,翻了手機瞧見他的來電時間。他這卻是在她門外站了三四個小時了。

木槿挽着他的手臂就往卧室走,“你先将就着在這睡一晚吧。”說着,又是忍不住嗔責:“你怎麽這麽傻啊?曉得我睡了,不知道回家啊?”

鄧西安乖乖躺下,微微一笑道:“我不放心。”

木槿為他蓋好被子,站起身就往外走,被人扯住手腕,只無奈一笑:“我去客廳睡。”

鄧西安微微用力,木槿整個人便伏在他的身上。亦是如此,木槿方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忍不住伸了食指戳着他的下巴,“呦!佳人入懷,滋味可好?”

鄧西安自是曉得她并非真的生氣,當下便作勢起身,“那還是我去睡客廳好了!”

木槿慌忙摁住他,眉頭一緊,“拗不過你!”說罷,便鑽進被子,“好了,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她這間房子本就不過五六十平米,這張床自然也不是标準雙人大床的尺寸,可好歹兩個人也是足夠的,只是她不得離他太遠。

木槿也不矯情,又不是沒有同床過,她對他尚算是放心。想着,便在鄧西安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安眠。

她記得之前飛飛問她的話,求愛,還是求歡?

木槿知道,鄧西安或許不是求愛,但他尊重她。至少,不是求歡!

木槿醒來時,鄧西安已經離去,留了便條,說是早餐他已做好,只需熱一熱就好了。木槿暖暖一笑,心滿意足。

可格子鋪裏關于沈青梅的反響卻不是十分好。幸而,這些日子沈青梅也沒有聯系她,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麽坦坦白白的與她講現下這般情形。

木槿窩在一間格子裏,瞧了幾眼餘微筆下的字。沒有隐瞞,沒有偏激,是平靜如常的口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旁觀者在講述一個故事。木槿極為滿意這樣的手筆,空白處的評論,卻不大喜歡餘微筆下的沈青梅。

餘微寫道:“全世界都知道,那男人結了婚,是買一送一的好生意。”

“唯獨她,玲珑剔透,卻在央求他娶她時,方才得知。”

“她不是聖母,不是背後默默付出的可憐女人。甚而,她是通俗意義上的第三者,她打着愛的名義,愛着那個已經有了家世的男人。至多,她也随着他,不吵不鬧罷了。逢年過節,亦不會無理取鬧。”

“他愛這乖巧,她贈他迷亂。”

底下的評論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唯有一行娟秀的字體,說得是沈青梅的委曲求全,真愛無悔。

木槿微微一笑,悶得發脹的心口,終于微微緩了緩。

然而,很久之後,木槿偶爾得知,那一行字出自餘微的筆,卻是另一回事了。

木槿心境淡然的守在鋪子裏,姚堯這幾日也開始準備進他父親的公司實習。好在,少了校草頂着,這店裏的生意也沒太大影響。

倒是老媽一個電話打來,木槿馬上就不淡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歡求愛

鄧西安竟是當真簽了老媽所謂的那個協議,甚至避開她直接讓人送到了老媽的手裏。更離譜的是,他道若是有一日他們離婚,不論是何原因,他都心甘情願淨身出戶。

木槿不知他到底有多少財産,老媽在電話另一端倒是風輕雲淡,“槿槿,我合計了一下,固定資産,加上流動資金,差不多上千萬吧!”

木槿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壓低了嗓音問她,“老媽,你确定你這不是在賣女兒嗎?”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女兒貌似還不值這個價吧!鄧西安倒是相信她,萬一,她真的是見錢眼開的女人呢!

老媽當真是淡定,末了,只淡淡與她道:“槿槿啊,西安托人捎了信,說是這件事不用讓你知道!”

木槿心底裏将老媽鄙視了一千遍,還“西安”,她都沒叫他那麽親呢!可最後還是笑呵呵的感謝老媽大人,對她如實相告。冰冷如寒冬的臉色,留給鄧西安就夠了。

偏生鄧西安的電話是他的秘書接聽的,說是他正在開會。木槿聽着電話另一端不屑一顧的語氣,不由默了默,淡淡道:“那你轉告他一聲,我這就去公司找他。”

“可是鄧總……”秘書話說到一半,便被人挂掉。心情愈發不爽,她往日裏處理這些騷擾電話也算是有些經驗。況且,備注上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木槿”二字。

不想,不過一個小時,便當真有一個自稱“木槿”的女人到了前臺。

小秘書蹬着高跟鞋走到前臺的時候,瞧見那女人的模樣,着實驚了一驚。來公司找人的多半是阮總招惹的桃花,鄧總雖然也是笑臉迎人,卻不是真的好相處。尤其,在女人這一事上,自她來到公司,也沒見過幾個。況且,眼前這位木小姐,看來委實素了些。男人不都愛葷腥嗎?

于是,小秘書待木槿的态度也不大好,如同打發追星的小粉絲似的。

木槿安安靜靜的坐在前臺斜對面的椅子上,她倒要看看,鄧西安能有多忙?

好在小秘書也沒攜裹太多私心,鄧西安開完會,便挑了個鄧西安得空的時辰,與他道明有位喚作“木槿”的小姐正在外面等候。

鄧西安急急地站起身,一邊冷聲問道:“她來了多久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小秘書一時怔住,她還從未見過鄧西安對誰冷言冷語的模樣。

鄧西安也沒空理她,出了門就奔前臺去。遠遠地便望見木槿一人垂着腦袋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木槿凝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皮鞋,緩慢的擡起頭來,凝着他道:“鄧西安,你來了。我有事找你。”

鄧西安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牽過她的手一路走向他的辦公室。這一路走來,多半是宣告了她的身份了。木槿靜靜跟在他身後,也不抗拒。

不料,關了辦公室的門,鄧西安反手便将她緊緊地困在懷裏,俯首吻上她的柔軟。

他極少有這樣餓狼撲食忍耐不住的模樣,可瞧着她來看望他,嘟着小嘴的模樣,卻是莫名的忍受不了。只想狠狠地将她擁入懷中,融入骨髓。

木槿見他這般模樣,心下卻是愈發惱恨,猛地推開他就質問道:“你找我媽了是不是?”

鄧西安一怔,頓時明了木槿滿臉的怒意由何而來。

木槿卻由不得他解釋,當下便沉聲道:“鄧西安,我不喜歡這種協議。再說,我還沒有答應和你結婚呢!”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份好也是我需要的才行。”

“就算我媽并不看好我和你在一起,我也和她坦白過,你不明白愛情的事。但是你要清楚,我只是希望她能夠放心而已。況且,她也問過我,如果有一天你明白愛情了我怎麽辦?我已經和她說得清清楚楚的,我說我願意放你自由,我已經做好了你會随時離開我的準備!”

“所以,鄧西安,請你不要自作主張,好不好?”

“我媽她并不是那種愛錢如命的人,她愛我,所以想為我要一個保障。但是請你,不要拿錢來砸好嗎?”她或許并非自尊心十分強的女人,但這種方式她真的很不喜歡。

說到最後,木槿不由呵呵笑起,“鄧西安!你要明白,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搭夥過日子,明白嗎?”

木槿極少這樣怒氣沖沖的對着一個人,連聲音裏的冷笑意味都那麽濃。

“我說我願放你自由,我已經做好了你會随時離開我的準備。”

鄧西安一直沉浸在木槿那一句話的沖擊裏,其餘所有竟有些不痛不癢的意味。甚至于,木槿一大串的說完這些話,靜靜地退身出去,他都反應慢半拍方才追出去。

好在電梯合上的前一秒,鄧西安慌忙伸手進去,無視手上被夾到的疼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槿,“那你還搬去我那裏嗎?”

木槿咬咬唇,方才她幾乎聽見骨骼擠壓的聲響。終是迎上他的視線,涼涼道:“去!為什麽不去?”電梯門閉上那一刻,木槿心裏不禁慶幸,幸好這電梯裏只有她一個人。不過鄧西安的手……

鄧西安冷着臉一路走回辦公室,小秘書偷偷瞧了一眼鄧西安的表情,慌忙有多遠閃多遠。俗話說,越是往日裏不與人急眼的人急了眼才真是不好應付呢!

沒一會兒,阮淩浩便聞了風聲,大搖大擺的推了鄧西安辦公室的門。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着,看好戲的心情不言而喻。

“呦!這麽大脾氣!”阮淩浩果斷嬉皮笑臉,長腿擱在桌上,微微一笑正是妖孽無雙。

鄧西安瞥都沒瞥他一眼,心中不知是惱着了,還是微微有些後怕的心緒。木槿那句“去!為什麽不去?”聽來明明有很重的賭氣的意味。若是她心緒平靜些,不賭氣了呢,他甚至不敢想。

若是她反悔了,他根本拿她一點轍都沒有。鄧西安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滿腔的怒火都不知如何發洩。

阮淩浩見鄧西安半天也沒反應,不禁放下長腿正色道:“晚上可還有個局呢?你別想又扔我一個人在那!”

鄧西安終是回了神,悶悶道:“她說,我們是搭夥過日子。”

事實上,鄧西安極少去想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真相。如此,突然被當事人□□裸的揭開真相,他有些難以承受。

阮淩浩亦是驚了一驚,随即無謂道:“她倒是看得真切。”不貪心,也不奢望。這樣冷清又自知的女人,倒是真不少見。

不過,若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阮淩浩暗道,如此也就不怪鄧西安會如此心煩氣躁了。被人撓了癢,卻又緊握不住,确實要人不爽。

阮淩浩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卻見鄧西安猛地站起身摔門而去。

“鄧西安!”阮淩浩怒吼,那人果然頓住步子,只他這笑意沒來得及完全揚起,鄧西安就側過身子,冷臉對那小秘書道:“下次如果再有這個電話打來,第一時間交給我。”說罷就頭也不回地離去。

阮淩浩咬牙切齒的凝着那道離去的背影,轉過臉瞅一眼呆滞的小秘書,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撫慰道:“知道什麽叫遷怒嗎?”

小秘書錯愕的搖搖頭,再是點點頭。回過神的時候,早有同事們一陣陣的唏噓聲,哪還有阮淩浩的影子。

木槿跑開那座大樓,只漫無目的的垂着腦袋一路行走。走着走着,不知怎麽就撞上了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木槿慌忙退開身子,不住的道歉。倒是那人拉住她,“小姐,你沒事吧?”

木槿怔了怔,才回過神發覺她撞得男人正是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頓時囧的無地自容。

她沒太多力氣随意亂走,最後便随意找了間環境不錯的咖啡廳,要了杯白水。

木槿沒注意這間咖啡廳正是前些日子鄧西安送她翡翠玉镯的那間,自然,也不曾注意又一次有人朝她走來。這次,她坐了先前鄧西安的位子。那兩人,自她身後而來。

那兩人與她桌前略是站了一會兒,木槿雖有所察覺,只是懶得擡頭看。

“木槿!”耳邊忽然傳來的女聲,木槿擡起頭迎上他們的視線。不及多想,那男人忽然就揮了巴掌向她的臉頰襲來。木槿躲無可躲,清脆的響聲在整個咖啡廳蔓延開來。

疼痛卻是晚了一步,木槿一手捂着臉,只覺得可笑。倒是那男人滿眼的腥紅,不忍,不得已,還是不得不。木槿懶得看清,她只需曉得,身前的那兩人喚作林瑞和豐小冉。

豐小冉凝着她,倏然冷笑道:“程木槿,這是你欠我們的。”說着,就心滿意足的拉着林瑞就要出去。

木槿猛地站起身,擋在兩人身前,右手亦是垂下來,臉上的指痕清澈的出現在衆人眼中。

程木槿!

作者有話要說:

☆、求歡求愛

有多久沒有人這麽叫她了呢?自從父母離婚後,老媽就固執的将她名字的前面那一個程字去掉,為此不曉得跑了多少趟派出所,花了多少錢。可是老媽說了,既然不是他的孩子了,為什麽還要挂着他的姓氏。

老媽到底還是怨着老爸的。

可是此番豐小冉倏然叫出口,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木槿伸手指着林瑞,忽又轉向豐小冉,呵呵笑起,“是!我欠你的,豐小冉,這一巴掌是我應得的。我不該介入你們之間的感情。”說着,她倏然一雙眸子冷厲的盯着林瑞,一字一句冷冷道:“可是我受得,卻不該由你來打!我是欠了她的,卻不欠你!”

“這世上千千萬萬人,我唯獨不欠你分毫!”她邊說便後退,飛奔至門口時,忽然撞入一個人的懷裏。那人明顯也是急匆匆趕來,木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抓住鄧西安的手向外走去。

鄧西安将木槿送回家,為她抹了藥膏,顧自轉身離去,忽然就被人從身後抱住。鄧西安心口一痛,回過身将木槿緊緊地抱在懷中。

木槿尋到了依托,不一會兒便淚水滂沱,喋喋不休。

她從不是這樣脆弱的人,只是她怎能料到,她會被昔日她放在心尖的男子掌掴。

木槿不是沒瞧見豐小冉微微隆起的肚子,可是,若說沒有半點委屈,又怎麽可能?

“鄧西安,你知道為什麽他們結婚的時候,豐小冉會說,林瑞對我有深重的虧欠嗎?”

鄧西安搖搖頭,只靜靜地聽木槿說下去。

“我和林瑞在一起的時候,他遇見豐小冉,然後和我說了分手。我說好。可是,在此之前我們也分分合合許多次,我以為那一次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他已經喜歡了別人。”

“呵呵……你知道,我向來一根筋,要想放棄一個人真的很難。”

“所以,每一次他們鬧了別扭,林瑞來找我,我總不知道如何拒絕。”

“直到有一次,林瑞來找我,他說,他們分手了,要我嫁給他。我覺得好像做夢一樣,鬼使神差的就說了聲好。我與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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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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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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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