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展露
“公主,你回來了。”雨寒見純熙回到殿內,迎上來說道。
“嗯。”純熙再見到她,已是那麽的陌生。
雨寒見純熙如此,追問道:“公主,是王爺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你別亂想了。只是我昨日喝多了酒,頭有些痛,想歇一歇而已,你去吧。”純熙說完便進了寝殿。
躺在床上,純熙輾轉反側,“雨寒,你怎麽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純熙暗自道。她實在是不能明白雨寒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只是記得從小兩人便一同長大,她從未将雨寒視作下人,高大妃也對雨寒照顧有加,可如今……
“是因為程策嗎?”純熙暗自猜到,可雨寒也只是很偶爾才會和她提及程策啊,若不是,那是為了什麽?是什麽樣的力量可以讓這麽多年的情誼有了隔閡?
臨近春節,各殿裏都在忙碌的準備着為皇上獻什麽樣的賀禮,外面的王宮大臣們也在四處搜羅時間珍寶,為博龍顏一悅。
鄂邑也沒有閑着,整日思量着怎麽才能博皇上歡心而實現自己的願望。最終,她還是決定找純熙幫忙。
“純熙,你說送什麽賀禮給父皇啊,跳支舞怎麽樣?”鄂邑喝着茶問道。
“好啊,我們本就久居深宮,世間珍寶定不能與王公大臣們相比,能獻上的也只有心意吧。”純熙看着她笑道。
“那,我們跳一支舞吧?怎麽樣?”鄂邑偏着頭問純熙。
“我們?”純熙一愣,她本不打算在皇帝面前出什麽風頭,“中原的舞蹈很美,可是我不會啊。”
鄂邑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是純熙的推脫,“才不呢,每年的宴會都在跳中原的舞蹈,我要跳不一樣的。純熙,你教我你家鄉的舞蹈吧,我們來跳給父皇。”
“我家鄉的?皇上應該不會喜歡異域舞蹈吧。”純熙說道。
“不是的,父皇很喜歡異域的文化,前些年蒙古和匈奴都有來觐見,父皇對他們的舞蹈音樂很是着迷呢。而且,那日程将軍一定在,我要給他看一個不一樣的鄂邑。”鄂邑似乎但凡提到程策面頰就會微微泛紅,“來嘛純熙,教我,好不好?”
面對鄂邑的撒嬌,純熙實在是沒有辦法,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皇上和劉胥都會那麽寵她,“好,容我想象。”純熙想着的,不僅僅是舞蹈,更多的是一個帝王在欣賞着一個已經被自己征服了的王朝的舞蹈時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鄂邑,又來純熙殿裏蹭茶喝啊?”劉胥說着走進月室殿。
“王爺萬福。”清雪說道。
“皇兄,你怎麽也來啦?看來傷是完全好了嘛。”鄂邑打趣着劉胥,心裏卻一直認為劉胥心動着純熙的美貌,而純熙也仰慕着劉胥的英勇。
“王爺請用茶。”清雪上茶道。
自打純熙知曉了清雪是劉胥的人之後,看着他們裝作陌生的樣子總是覺得有些異樣。
“早便好了。”劉胥笑着坐下,喝了口茶說道:“哎,純熙,還是你這裏的茶好,我怎麽泡也泡不出這味道。你們在商讨什麽?”
“我和純熙商議,慶典之時在宴會上跳純熙家鄉的舞蹈作為賀禮獻給父皇,”鄂邑生怕純熙反悔搶着說道,“是不是,純熙?”
“那好啊,我來吹埙給你們伴奏。”劉胥看着并未拒絕的純熙,提議道。
“太好了,純熙,你是不知道,皇兄的埙吹的可是好聽的很的呢。”鄂邑見劉胥也加入了她的提議一下子高興得跳了起來。
純熙一看便知鄂邑是自幼精通中原的舞蹈,純熙才教了幾日她便可獨自舞得優雅了。純熙望着眼前這個毫無心機,善良又任性的女子,心裏忽然想到程策,她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若鄂邑可以伴他一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皇兄,你可來了。”鄂邑的話喚回了默默思考的純熙,見劉胥帶着埙笑容滿面的樣子,純熙隐隐覺得,這個男人總能帶給她她最需要的溫暖。
劉胥吹着埙,看着百花叢中純熙的舞姿,她是那麽美,這一刻,劉胥深深陶醉在純熙的舉手投足中,他忽然從未有過的堅定:“我要娶她,一定要娶她。”劉胥暗下決心。
從第一眼見到純熙開始,這個女子便深深走進了劉策心裏,無論是她的不悲不喜還是她的無助哭訴都讓他心痛,他是多麽渴望可以用自己的肩膀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可以不再孤單,不再害怕。
春節宴會之上,衆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們紛紛向皇上獻上來自全國各地的奇珍異寶,令皇上心中大喜。這一日,這個九五之尊一邊享受着合家團聚的快樂一邊享受着精彩的歌舞表演。純熙見程策和李廣利的座位離皇上僅有幾步之遙,可見如今他們父子二人是受極了皇帝的賞識。
李姬與樂師李延年的節目自李姬入宮起變成了宮廷宴會的經典,今年也不例外,婉轉的小調引得皇上不斷稱贊。皇上是那麽愛李姬夜莺般的歌喉和李延年那動人的曲調,久聽不厭。
“父皇,兒臣們願為父皇獻舞一支。”鄂邑走上前對皇上說道。
“好,朕倒要好好看看。”皇上見自己的女兒主動要求,欣喜道。
伴着微弱的陽光,劉胥那悠揚的埙聲應和着鄂邑的一身紅裝與純熙的一襲白衣,曼妙的舞姿充滿了異域風情,美得那麽的清新脫俗,偶似牡丹盛開般妖嬈,偶似寒梅怒放般清麗。
鄂邑邊舞着邊望向程策,忽然見他望向自己,便倏地低下頭,羞答答起來。
好熟悉的舞蹈,程策仍然記得上一次,他見她跳舞時,她還是那冰天雪地裏的嬌寵公主,如今,時隔多年,還是這樣一只舞,他依舊愛。那是的她,舞姿輕快明麗,而今卻多了幾分不卑不亢,唯一不變的,是她的美。“純熙。”他心裏默默喚道。
同樣在望着純熙的,還有皇上,他的目光随着純熙的白衣而動,嘴角微微上揚,時不時拍手叫好。皇上不經意的舉動深深的刺痛了身旁的李姬,她發覺似乎剛剛自己在表演之時皇上都沒有如此心動。皇上的愛,是只屬于她的專寵,李姬不允許有任何人來分走這個男人半分。“純熙,純熙。”李姬默默地念着。
舞畢,皇上親自都下座椅,來到純熙面前。
“你家鄉的舞?”皇上看着純熙說道。
“回父皇,是兒臣家鄉一種十分普遍的舞蹈。”純熙道。
“好美!”皇上拍着手說道,“朕已經多年沒有欣賞過如此美麗的舞蹈了。舞很美,你,也很美。”
皇上的深情款款,是純熙不應也不願得到的,這樣的皇上令她害怕。
“父皇,此舞是鄂邑公主和廣陵王的心意,兒臣只不過是沾了他們的光罷了。”純熙急忙即開話題,将皇上的目光引到鄂邑和劉胥身上。
“哦?鄂邑,胥兒,這個點子是你們想的?不錯不錯,你們的賀禮是朕今日見過的最美的!”皇上稱贊道:“朕必當好好嘉獎你們兄妹三人,先去想想想要些什麽賞賜,再來回朕。”皇上說完,轉身回到龍位,與衆人把酒言歡。
鄂邑見此,高興極了,她費勁心力讨皇上歡心就是為了這樣的賞賜,她心中早有渴求,而劉胥也一樣,早已知道自己要什麽。
只是純熙,她對賞賜似乎并不關心,她知道,她現下想要的皇上都不會應允她——自由和程策。自從進了宮,自由對于她就是一件看似很近又很遠的事情,随時可以出宮,但卻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無論去哪裏,身後總有侍衛在監視着自己。而程策對于她,永遠都只是一個遙遠的夢,她早就明白,皇上之所以這樣對她,絕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她留在宮中對皇上有用,所有的事情,永遠不可能按照她的意願開始或者結束。
“多年前的舞蹈,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是為了父王,而今是為了你,這一之舞,名叫相思。”純熙望着皇上近前的程策,在心裏默默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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