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明明——還活着啊!”
這句話産生的效果, 可謂是驚天動地。
西裏爾當然沒有做把人家的棺木掀開的事情, 他只是沖過去, 在銀發青年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把手貼上棺蓋。
隔着阻礙, 他已經飛快地做完了檢查,最終有驚無險地确定,躺在棺木裏的人還有生命的氣息。
只是, 情況還是有些古怪。
“喂!你這家夥——”
銀發青年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原本雙眉緊鎖,神色頗有些陰沉。可在聽到意外之人的這個聲音時,明顯愣怔了一下,繼而,眼中劃過一絲異樣。
“……是你。”
直到這一刻, 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過來。
這裏不愧是十年後, 昔日動不動就掏出炸藥的暴躁青年, 如今已經沉穩得多, 可以好好的跟大概還是不喜歡的西裏爾說話了。
雖然,他明确了對方身份的第一句話是:
“你——這個混蛋。來得太晚了!”
“……抱歉。”
西裏爾低下頭,目光還停留在棺木的表面。
他用手抹開堆積在表面的花瓣, 從而看見了, 在深黑色的棺蓋上,镌刻着一片金色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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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圖案有着獨特的形狀, 像是寓意着什麽, 可能就是沢田綱吉所在的彭格列家族的家徽。
不過, 他暫時沒有心情去感慨, 蛤蜊家族的家徽果然有蛤蜊。只是無意間看了一眼,有了一點印象,就移開了目光。
“請問,我能把這個移開嗎?”
“……”
銀發青年獄寺隼人似是憋着一口氣,看起來有許多話想說,想阻止又想漠視,但最終還是憋悶着點了點頭。
“打開吧。”他語氣冷冰冰地說,好像又透了一點別扭。“十代目自己允許了,我沒有阻止的餘地。”
“好的。”
西裏爾依言,硬是用自己的雙手,把重量很沉的棺蓋移開。
嘎吱嘎吱。
伴随着有些刺耳的雜聲,縫隙逐漸擴大,有些許明亮的光線從西裏爾的頭邊擦過,落入原本漆黑昏暗的棺木中。
有了光亮照清,躺在裏面的棕發青年的面容,也就逐步呈現出來。
如果不是事先用魔術确認,西裏爾可能真的以為,沢田綱吉已經在此地安息。
全因為棕發青年的神色格外沉靜,仿若這片偶爾才會漏下陽光與鳥鳴的幽靜的森林。
他是沢田綱吉。
跟少年時的面貌果然還是不一樣了,但到底是一眼還能認出來。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也是穿着黑色的西服,顯得身姿修長,就是這一點跟小時候短胳膊短腿兒的瘦小模樣不同。
棺木內也鋪着厚厚的一層鮮花。大概是別人讓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上,擺出了一個更加安詳、更能讓不知情的人誤會的姿态……
西裏爾看着心情複雜,微微地搖頭。
還是來晚了,這一點他終于确定。只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他還是要跟當事人詢問了之後再說。
所以,西裏爾伸出了手,手指探入了棺木中。
有一點微弱的光芒閃耀起,但很快就熄滅。
從落後一點的銀發青年的角度,看不清半跪在棺木旁的人到底做了什麽。不過,他能夠聽見從前面傳來的聲音。
“……唔。”
被百花簇擁的棕發青年醒來了。
安詳至極的姿态被眼睑的顫動最先打破,而他睜開眼,所看到的第一個人,便背對着從枝葉間漏下的點點天光,對他露出極致柔和的笑容。
“啊……好久不見。”
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顯得有些虛弱,不過,棕發青年眸色柔軟,唇邊微微勾起的輕笑,有如天空般包容:“這一次再見,隔的時間是稍微有點長了,西裏爾老師。”
“其實您不必這麽稱呼我。”西裏爾輕聲道。
“我只當了五天老師,還沒有教給您任何有用的東西,反而添了這麽多麻煩,對此我深感歉意。”
棕發青年——不,已經成為合格的黑手.黨首領的沢田綱吉微笑:“不,有個聲音讓我一定要這麽叫,可以得到相當足的回報……哈哈,開玩笑的。嗯……謝謝。”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在棺木裏坐起,由于才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西裏爾抓住他的手,才讓他得以借力,從對生者不友好的狹窄空間走出來。
十年後的獄寺隼人當然不會幹看着,他也大跨步上來,拉住了自己首領的另一只手。
沢田綱吉對他們兩人都表示了感謝。
葬禮都舉辦完了的“死者”突然複生,這就像是恐怖片裏才會出現的劇情。
只不過,在場的三人都知道,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
沢田綱吉并沒有死。
準确地說,在西裏爾到達之前,他正處于假死的狀态。
這大概是某種藥物的效果,能讓他失去呼吸,外表與死去無異。可這種狀态無法長久持續,而且,更無法忽略的是……
就算沒有假死藥的效果,沢田綱吉真正的身體狀态,也已相當糟糕。
從魔藥裏洩露出來的詛咒,已将只是凡人的青年的生命力大幅削弱,到了離徹底枯涸只差最後一小簇火焰的地步。
也就是察覺到這一點,西裏爾的笑意才會收斂,面上轉而浮現出凝重愧疚之色。
他握住沢田綱吉的手還沒有手,為的便是保持治愈魔術不停,讓如春雨般充滿生機的魔力融入棕發青年的體內。
由此,沢田綱吉的臉色得以好看多了,也能自己站穩,不用兩人接着摻扶。
時刻關注着十代目狀态的獄寺隼人明顯松了口氣,看向西裏爾時,表情也比一開始緩和了一些。
“我的堅持果然是正确的。”
沢田綱吉似是想要緩和氣氛,他不讓大家在這兒抑郁地面面相觑,直接笑道:“等來了西裏爾老師,我們的計劃就能順利地往下進行了。”
“請務必把來龍去脈告訴我。”
西裏爾請求道。
“不瞞你說,我在找到你們的路上,就發現……你們此時面臨的境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只是“不對勁”嗎?
這個說法太委婉了。
西裏爾發自內心地覺得,十年後的這個世界變得比十年前還要古怪。
沢田綱吉道:“好的。不過在這裏說不太方便,我們最好換個地點。”
他看向獄寺隼人,目光投來之時,獄寺隼人颔首,拿出了——一個對講機?
看着比十年前可靠多了的年輕人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具體內容省略,但西裏爾絕對沒有聽錯。
他聽到了一個名字。
——雲雀。
“……哎呀。”
西裏爾的頭條件反射地痛了起來。
對他來說,應付兇獸少年還是昨天的事情。
如果要說在當老師的那五天裏,給他留下最深印象的人,不用猶豫,雲雀恭彌當之無愧。
“雲雀學長的基地就在附近,趁基地的各位沒有發現,我們趕緊到他那兒去吧。”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穴,尚且沒有解釋為什麽不能讓基地的夥伴發現他“死而複生”。
西裏爾自是覺察到了,不過,他耐心地等待着。
此時,讓他感到有些許煩惱的……沢田綱吉身上未消的詛咒其實不算。
走在去往據說是雲雀恭彌一手建造的低下基地的路上,西裏爾還不那麽确定地想着:
過了十年,連脾氣最爆都獄寺少年都變得冷靜了,沢田少年的面貌也大有改變。
那麽,同樣的,當初不講道理也不聽道理的不良少年雲雀恭彌,也應該變得成熟可靠,不會一上來就——
“哐當!”
“哇!好突然!”
猝然響起了一聲驚叫,但聲音的主人倒是不慌不忙,并沒有被吓得愣在原地或者摔倒。
地下基地的門剛一打開,就有光明正大投擲而來的“暗器”直搗面門。
西裏爾的不祥預感成真了。
事實證明,時間可以磨平人的棱角,讓幼稚的小孩兒變得成熟。可唯獨,不可能讓兇獸變成家養寵物。
……連情景都和十年前的某一天有異曲同工之妙。
帶着淩厲殺氣的銀拐飛來,對準的位置是沢田綱吉的臉。西裏爾慢了一步,走在沢田綱吉背後的他擡眼一看,眼角微不可見地抽了一下。
不過,這下不用他來拯救被一拐抽飛的廢柴少年了。
沢田綱吉雖然驚訝了一下,但反應異常地迅速。頭往旁邊偏了偏,恰好躲開了浮萍拐的襲擊。
這就是十年來的長進啊。
“哈哈,雲雀學長,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打招呼吧。”
沢田綱吉的笑容有些無奈,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雲雀恭彌這獨特的行事風格了。
“哼。”
從通道的陰影裏,走出了一個神色冷峻中透出些微慵懶的黑發男人。
這個男人似乎與周圍現代化的設施不太搭。
因為他穿着松散的日式和服,也是标準的日式精致長相,仿佛是從某座和風府邸踱步過來看看沢田綱吉是不是真的詐屍了——順帶再來瞧一眼某個莫名其妙又出現了的肉食系老師。
西裏爾(尴尬):“不,其實我更傾向于吃素……”
面前的這個雲雀恭彌,給人的感覺比十年前更恐怖了。
只見他掃了在場唯一絲毫變化都沒有的西裏爾一眼,眼神從漠視變得稍稍凝重了些,但很快,不知想到了什麽,就仿佛索然無味一般地扭過了頭。
“啧,空有架勢。”
他連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都沒有搭理。
轉過背,把活生生站在合理存在感鮮明的三人一丢,便目不斜視地飄然而去。
“……”
“喂!雲雀——好吧,這家夥,無論過了多久還是這個德性。”
“算啦算啦,雲雀學長沒把我們趕出去就不錯了,好歹他默認了要給我們提供一個安靜交談的空間。”
沢田綱吉倒是想得很開。
他和雲雀恭彌的關系看起來不錯。
實在是沒想到,十年前的廢材少年時不時就會被眼裏容不得沙子的風紀委員長一拐子抽飛,免不了顯得凄慘哀戚。
這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同路人,能夠有更深交集,結果看起來不僅同路,還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同伴。
“真厲害啊。”
西裏爾不禁稱贊。
嗯,誇的是沢田綱吉——成為了能把兇獸收服的可敬男人了呢,綱吉。
沢田綱吉(不明白西裏爾老師的奇怪眼神是什麽意思,但直覺告訴他最好別問):“……咳咳,那我們就進去吧,雲雀學長不會管我們了。”
好了,就略過這個開頭頗為恐怖的插曲吧。
匆忙趕來中途還沒歇息一下的西裏爾,終于能夠借相談正事的機會,坐下休息了。
一個應該是雲雀恭彌手下的飛機頭(西裏爾:還是這個發型?!)領他們到了基地內的空房間,果然,往裏走,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和室。
送上來的茶水暫且放在一邊,西裏爾開始認真聆聽沢田綱吉兩人的講述。
不是将這幾年之中發生的事全都講述一遍,由于情況緊急,沢田綱吉只說了一件事。
關乎于他的生死。
還直接影響了彭格列家族的存亡,乃至于全世界的安危。
大約幾個月前,一個叫做密魯菲奧雷的家族橫空出世,成為了意大利地下世界的一顆新星。
密魯菲奧雷,頗為奇怪的名字,在這之前根本無人聽說。
對此感到些許驚奇的同道人士調查了一番,只發現密魯菲奧雷是兩個家族結盟後形成的新家族,作為主體的傑索家族渺小得不足為道,族長更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十分無害。
因此,雖然密魯菲奧雷出現得突兀,但在當時,并沒有引起絕大多數人的注意,也就無人提防這個奇怪的新興家族。
頂多有幾個偶爾接觸過密魯菲奧雷的小頭領私下談論,提起過密魯菲奧雷的年輕Boss白蘭·傑索,都說他是一個奇怪還吊兒郎當的家夥。
指不定哪天這個家族就會被吞并,沒什麽合作價值,也不值得留意。
然而。
就當密魯菲奧雷這個名字昙花一現,又如水滴入大海般無聲消失之時。
被認為只是個小角色的密魯菲奧雷族長,一聲不吭一聲不響地搞出了大動作,直接影響了全世界。
仿佛一夜之間,密魯菲奧雷就吞并了十數個小家族,一躍成為意大利屈指可數的龐大勢力。
這還只是開始。
密魯菲奧雷不知怎麽掌握了遠超當前世界科研水平的新型武器,即小家族之後,這個宛如天降的怪物徑直打亂了整個地下世界,甚至将武力攻勢覆蓋到了地上——
可以這麽說,在幾乎所有人都沒能做好防備的時候,密魯菲奧雷以壓倒性的力量為工具,清掃了身為擋路石的勢力,也順勢占領了大半世界。
之所以是“幾乎”,只因為在突來的襲擊開始之前,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領沢田綱吉就隐約察覺到了密魯菲奧雷的動作。
他的直覺再一次發揮了作用,這是從血脈中帶來的獨特技能。
那時候,即使沒有證據,但感覺越來越不安的沢田綱吉便開始做起了準備。
密魯菲奧雷展開狂風驟雨般的全方面襲擊時,身為意大利最大黑.手黨家族的彭格列免不了成為主要針對對象。
由于事先就有所準備,且自身實力本就雄厚,彭格列沒有變成被滔天巨浪一下打翻的船,而是艱難地支撐了下來。
技術人員們研究密魯菲奧雷的技術,開發出新的武器。彭格列也聯合起其他家族的殘留勢力,竭力與密魯菲奧雷相抗。
但聚集起的抵抗力量,面對密魯菲奧雷也顯得宛如杯水車薪,反抗方的損失越來越大,相繼有無數人死去,其中不乏彭格列守護者親近的家人,朋友。
所幸,在局勢陷入完全的困境之前,迎來了一個最為關鍵的轉機……
——這個轉機,是對大局而言。
本來位于敵方的某人主動聯絡彭格列方,想要作為卧底,為他們提供幫助。
可偏偏就是這時候。
沢田綱吉的身體,忽然不行了。
“我就是在那時候,想起了西裏爾老師你走之前說的話。”
當事人提起之時,語氣很是平淡,仿佛那只是普通的小事而已:“的确有些意外,不過,又想到老師你肯定會來,我就不擔心了。啊,倒是隼人他們被吓得不輕。”
“……十代目,你說得也太輕巧了。”
獄寺隼人面對笑呵呵的十代目也很無奈,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十代目堅持你一定會及時趕到,不會影響計劃,但一開始,他還是全靠你當時走之前留下的藥水,才能勉強撐下去。”
神色略顯黯然的銀發青年對面露凝重的西裏爾說,起初還流露出了一絲不滿,但最後,他閉了閉眼:“幸好果然及時趕來了,否則,我們的損失……算了。那些功效奇特的藥水也幫了我們大忙,如果沒有它們,我們可能還真的支撐不到現在。”
西裏爾沒有忘記,在他的昨日裏,分別之時,他是留下了不少魔藥。
但那是通過Reborn與身份不明的“大人物”所做的交易內容,他也收到了交換來的貴重物品——結果,那些東西,是被用在了十年……不,九年後嗎?
“大人物”的身份,越發地神秘起來了。
而這不是重點。
“我十分抱歉……”
西裏爾再度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真是來得太晚了。
如果提前幾個月,沢田綱吉就不必多受這些時日的苦。而且,他或許還能幫上更多的忙。
他感到無比自責。
然而,沢田綱吉卻說:“不,先讓我來表示感謝吧。雖說是要忍受一點麻煩,但我也得到了回報。當時隼人給我買的那瓶藥水,是‘幸運魔藥’對嗎?多虧了它,我很幸運地撿回了性命呢。”
前面說到,有一個來自敵方的神秘人士願意給他們提供幫助,并且,他們一起拟定了一個在旁人看來頗為荒謬的計劃。
那個計劃也就是,讓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和他的守護者們代替未來的自己,與白蘭·傑索對抗。而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準備假死,以此來迷惑白蘭。
因為,未來的他們手裏沒有至關重要的彭格列指環,那是代表傳承的象征,也蘊藏着極為強大的力量。如果有指環在,說不定能有一絲希望。
“傳送裝置已經秘密制造出來了,但時間不對。十年前的我們還沒有經歷指環戰,即使這時候傳送也沒有意義,只能再等。”
“又因為這時候,我這裏的狀況變得糟糕,大概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我和雲雀學長商量,把假死的計劃提前,假死狀态下的身體會被封存,也可以再拖上一陣。”
沢田綱吉假死的計劃只有極個別的家族高層知道,守護者——沒錯,就是他在十年前就大致組建起的七個家族成員——裏面也就只有三個人知情。
所以,為了真實性,沢田綱吉大約提前了兩個月的時間,主動提出找白蘭·傑索談判。
他不帶守護者,獨自一人前往敵營。敵方有己方潛入的幻術師掩護,他自己也做好了準備。
在密魯菲奧雷的大本營裏,沢田綱吉果然遭遇了白蘭安排的狙擊手的暗算。
破窗而入的子彈擊穿了年輕首領的心髒,鮮血四濺。
——跟“計劃”不一樣。
不知在哪個步驟出了意外,還是說,白蘭·傑索……那個前一秒還對敵人笑顏相待的男人,早已用微眯的紫眸看穿了蝼蟻妄圖做的掙紮。
狙擊手并未受到幻術的誘導,視線無比清晰,瞄準的要害也未出現哪怕一絲偏移!
“老師,我在那時的想法,你肯定可以猜到了。”
沢田綱吉笑了笑,神色卻是随着話音的延續,變得嚴肅起來。
“糟糕,看來不用假死了,只不過,雲雀學長可能會被我留下的爛攤子氣死——哈哈,不要瞪我了隼人,這只是一部分想法。當時,我真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
可結果卻是,在西裏爾來前,經歷了這場浩劫的沢田綱吉居然活了下來。
他的心髒确實被子彈貫穿了,但十分神奇,有一絲藏在他心髒內的古怪力量不再只是侵蝕他的生命力,竟還産生了小小的庇護效果,把子彈的軌跡往旁傾斜了一下,恰好給沢田綱吉留下了一絲生機。
回想起來,由此逃過一劫的沢田綱吉真誠地表示:“在我看來,那道力量即使給我帶來了危險,也顯得無比溫柔。”
“……”
那其實是詛咒的力量極其兇狠的體現,在将宿主的生命力全部吸納之前,它不會允許別的外因冒出來阻礙,實例參看上一個顧客間桐雁夜……
嗯,西裏爾決定還是不要解釋了。
雖然過程兇險,但沢田綱吉至少現在沒事,西裏爾仍舊松了口氣,如果真因為來晚了釀成大禍,後果難以想象。
慶幸之後,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沢田綱吉話中多次提到的某個人物身上。
“敵方的首領,白蘭·傑索是嗎。”
“白發,紫眸,有神奇的難以看透的力量,自稱喜歡熱鬧,總是笑眯眯的神秘男人……”
說着說着。
西裏爾莫名覺得有點出戲。
這個配色,這個描述……
“難道——”
“不不不不不關我的事!這只是巧合啦!你不要多想啊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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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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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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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