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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壓在床上。

陸曉好聽帶笑的聲音随着熱氣吹在江鴻羽的外耳廓。

“你如果再不刷牙就親我……”

“我就親回來。”

26(上)和你在一起後,心動是常态。

其實這幾個小時陸曉是沒怎麽睡着的。

好似上一秒還躺在家裏的床上盯着房頂上的星空想念一個人,下一秒就在陌生城市裏的酒店床上,和想念的人躺在一起。

多奇妙啊。

以前他随着陸祥之在不同的城市之間奔波,很容易有恍惚感。

但今天沒有。

因為身邊這人,給他的浪漫都是踏踏實實的,讓他特別有安全感。

江鴻羽估計後面做夢了,腦袋時不時在陸曉肩窩處拱來拱去,還哼唧出了聲。

和平時比,一點也不酷。

但是,還蠻可愛的。

陸曉忍不住在他利落幹淨的圓寸頭上摸了摸。

江鴻羽手機的鬧鐘響的時候,陸曉才剛有了點睡意。

但挺神奇了,居然沒有因為被吵到而覺得不爽。

随即他立馬反應了過來,鬧鐘的鈴聲,是他自己的聲兒!

是姚茜生日那天他在eleven和酒吧樂隊合作的那首《Beautiful Now》的片段。

啧啧,還以為沒發火是因為什麽甜蜜的原因呢?

之前陸曉和江鴻羽睡一塊兒的時候,早上的鬧鐘都是他定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那天江鴻羽在他唱歌時錄了音頻,還設成了自己的起床鬧鈴。

這些細節,真是一大早就讓人心裏泛着甜。

旁邊的江鴻羽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緊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音兒。

兩人昨天直接抱着裸睡的,陸曉憑借穿音聲的細微差別,能判斷着他穿到哪一件了,順便回憶了一下他沒穿的部分。

陸曉也沒睜眼,配合着江鴻羽的貼心之舉。

而且,這聲響,還挺悅耳的。

不過,接下來的清晨之吻就有些犯規了,哪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大清早被自己男朋友吻了還能無動于衷。

江鴻羽沒想到陸曉是醒着的,所以被壓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陸曉的吻落下來時,他立馬輕啓齒關接納着、回應着。

不過想着江鴻羽得趕回家裏,兩人親了一會兒便打住了,畢竟再繼續下去就很難剎住車了。

“我覺得我們倆想壓對方的心都有點迫切”,江鴻羽在陸曉耳邊沉聲笑,“這樣顯得特別不友好。”

“友好的氣氛不适合我們”,陸曉用右手的中指撓了撓江鴻羽下巴,“帶勁兒就行。”

江鴻羽邪邪一笑,挑眉:“帶不帶勁兒試過才知道。”

說完手就在陸曉屁股上抓了一把。

“別鬧”,陸曉擡手就在江鴻羽胳膊上一拍,然後翻下`身躺在他旁邊,“還想不想回去。”

“啊不想”,江鴻羽嘆口氣,“但真得回去。”

“那歌……”陸曉問。

江鴻羽湊過去飛快在陸曉唇上親了親:“每天聽着我男朋友的歌聲起床,多麽美好的開始。”

“不太明白”,陸曉笑,“叫我起床的聲兒對我來說都挺不美好的。”

兩人頭挨頭。

陸曉問:“整首都錄了麽?”

“嗯”,江鴻羽答,“樂隊來了後你唱的兩首都錄了。”

陸曉:“放來聽聽。”

“好。”

其實陸曉不太喜歡唱節奏和律動比較快的歌,只是這首是當天的壽星姚茜點的。

陸曉的聲線特別抓人,這首歌他的演繹比之原版舒緩了些,但也非常好聽。

江鴻羽閉上眼,就能回想起當時陸曉在臺上唱這首歌時的神情,和平時清冷淡然的樣子相比多了些驕傲倔強,歌聲裏能聽到他的情緒,他的渴望。

……

Wherever it's going, I'm gonna chase it

無論你去向何處 我将永遠追随你的足跡

What's left of this moment, I'm not gonna waste it

剩下的光景 我一定不會虛擲浪費

Stranded together, our worlds have collided

圍困其中 我們的世界轟然坍塌

This won't be forever, so why try to fight it

這一定不會持續太久 我們何須負隅頑抗?

We're beautiful now

此刻 我們就是那無與倫比的美

We'll light up the sky, we'll open the clouds

你我沖破雲端 照亮天際

……

Let's live tonight like fireflies

就讓我們像是流螢般珍惜當下

And one by one light up the sky

一個接一個照亮天際

We disappear and pass the crown

接二連三我們消失天際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

你 是那無與倫比的美

……

江鴻羽側頭定定看着陸曉:“歌詞多應景啊。”

陸曉笑:“嗯。”

“突然覺得”,陸曉又說,“其實再去探究我們倆什麽時候開始動心的意義也不大了。”

江鴻羽眉梢一擡。

“畢竟和你在一起後,心動是常态,并且我有預感會一直延續下去。”

江鴻羽回到嚴家的時候,嚴老爺子已經起來了,站在陽臺上給安一講他種的那些花花草草。

聽見他的開門聲,兩人都回頭看了過來。

江鴻羽晃了晃手裏的袋子:“我買早餐去了。”

“知道,安一給我說了”,嚴老爺子走過來,“孫阿姨熬了粥,去吃早飯吧。”

安一看了一眼江鴻羽頸側的紅印,抿了抿唇,立馬移開了視線。

江鴻羽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了笑,立馬把外套拉鏈一拉到底。

安一:“我去叫叔叔起床。”

江鴻羽一聽這改口後的稱呼,樂出了聲。

嚴老爺子:“別叫他,叫不起,從來不吃早飯。”

“能起的”,安一一本正經地說,“得吃早飯才行。”

也不知道安一用了什麽辦法,好幾年不知道早餐為何物的嚴珉,半眯着眼真還出現在了餐桌前。

他坐在嚴老爺子左手邊,嚴老爺子拿起桌上的白煮蛋猛地往他額頭上一敲:“來吃飯就給我精神點。”

說完也沒搭理嚴珉捂着額頭散發的不滿情緒,低頭剝雞蛋。

瞧嚴老爺子的雞蛋馬上剝好了,江鴻羽一手伸出去準備接,誰知道嚴老爺子直接掠過他遞給了埋頭認真吃飯的安一。

安一乖巧地接過:“謝謝爺爺。”

江鴻羽垂眼笑了笑。

他不知怎麽地就想到了陸曉。

以後把陸曉帶回這裏,姥爺肯定也會很喜歡他的。

陸曉多好啊。

姥爺一定會喜歡他。

孫阿姨:“小羽想什麽呢,唇邊一直帶着笑。”

嚴珉打了個哈欠,一雙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彎了彎:“您做的東西這麽好吃,邊吃邊樂呗。”

孫阿姨一聽就笑開了花:“淨哄我開心,我就煮了個白粥,有什麽好吃的。”

安一低頭看了看碗裏的白粥,忍不住點了點頭,确實。

“白粥配小菜吃着多舒服啊”,嚴珉笑,“我能喝三碗。”

安一聽到這句話後默默剝了個雞蛋遞給嚴珉。

嚴珉:“吃你的,給我剝幹嘛。”

安一一臉天真“你不是很餓麽?”

嚴珉:“……”

嚴老爺子每天有自己的娛樂生活,吃完早飯,就要甩下家裏的小崽子們去公園寫毛筆字了。

安一:“我能和您一起去麽?我也會寫。”

嚴老爺子笑了笑,便揣上了安一。

孫阿姨和嚴婷出去買菜,嚴珉回屋睡回籠覺。

江鴻羽挺想回去看看陸曉,但陸曉說了他得睡一上午,他想了一會兒,最後去書房寫作業去了。

啊,所以人家說,好的感情使人積極向上來着。

中午吃過飯,江鴻羽就急吼吼出了門。

早上他給陸曉在酒店樓下買了一碗粥看着陸曉吃完了才走的,估計現在陸曉也餓了。

到酒店的時候,陸曉正在浴室裏面沖澡。

穿着浴袍出來的時候就被人抱住咬了一口脖子。

“幹嘛”,陸曉推開江鴻羽,“中午沒吃飽啊?”

“昨晚沒吃飽。”江鴻羽舔了舔唇。

陸曉笑了笑:“我餓了,陪我出去吃個飯吧。”

“給你帶飯過來了”,江鴻羽從桌上的袋子裏拿出保溫盒,“家裏的阿姨做菜挺好吃的,也符合你的口味。”

“不是”,陸曉看着他,“你從家裏帶飯出來,他們沒問麽?”

“問了”,江鴻羽眉頭一動,“我說我喂流浪貓。”

“誰家流氓貓吃這麽辣的菜?”

“我準備帶回家養的那只呗。”

U市也沒什麽景點,吃過飯,江鴻羽帶陸曉去了附近的古鎮。

陸曉:“你特地回來看你姥爺,不用陪他麽?”

“其實吧,老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了,他還不樂意你去陪他”,江鴻羽笑,“回來和他們吃個飯,晚上坐一起看個電視聊個天,就行了。其他時間,大家該幹嘛幹嘛。”

“這樣啊”,陸曉笑,“我沒長輩,不太清楚。”

“我姥爺挺好玩的”,江鴻羽替他整理了一下內搭連帽衛衣翻在外套外面的帽子,“以後你見着他,就清楚了。”

這種政府打造的古鎮,都大同小異。不過因為是周末,人還是挺多的。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秋風飒飒。

倆人漫無目的地的閑逛着。

古街兩邊基本都是所謂的賣特色玩意兒的店,時不時也能看見提着花籃賣花的小姑娘穿梭在人群裏,踏着青石板路蹦蹦跳跳。

江鴻羽看見迎面而來的幾對情侶手裏都拿着小姑娘賣的單支玫瑰花。

陸曉指了指前方賣民族飾品的一家店:“去看看吧,給茜姐和曳姨買點東西。”

“嗯。”

江鴻羽随陸曉進了飾品店,見陸曉選的認真,就悄悄走出了店門,幾個跨步沖到前方拎住了蹦得正歡的小姑娘:“來一支。”

他給了錢,接過花,輕輕一折,扔掉了有包裝袋的棍兒,手裏虛握着花骨朵兒,立馬回了店裏。

陸曉正在收銀臺前給錢,也沒在意:“去哪兒了。”

江鴻羽:“扔個垃圾。”

出了飾品店,江鴻羽伸手去摟陸曉肩的時候,趁機把玫瑰花扔進了陸曉的帽子裏。

呵,都是情侶,誰還沒朵花了。

古鎮說大也不大,但兩個人來回逛了遍後,也快半下午了。

走到古鎮盡頭的時候,兩人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位置靠窗,側頭就能看見旁邊的護城河和河堤。

五點的太陽已經西斜,挂在柳梢頭。

整個古鎮都被溫柔的日光包裹着,連人身處其中,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咖啡廳正中有歌手抱着吉他唱着民謠,聲音沙啞,表情沉醉。

話筒旁邊立着牌,點歌XX元一首。

陸曉聽他唱完一首歌後,就起身走了過去。

江鴻羽坐在座位上看見陸曉給了點歌的錢,然後歌手取下吉他遞給了陸曉,并讓了位。

陸曉抱着吉他坐下,調整了一下話筒的位置後,對江鴻羽的方向笑了笑。

随後,他清澈空靈的歌聲響了起來,透過空氣,飛進人的心間。

“When the night hase”

“And the land is dark”

“And the moon is the only light we'll see”

“No I won't be afraid, oh I won't be afraid”

“Just as long as you stand, stand by me”

……

陸曉的唇邊一直挂着笑,唱到動情時,會忍不住阖上眼,模樣認真又深情。

這是他唱給江鴻羽的歌。

在這個小咖啡館,江鴻羽覺得自己滾燙的內心裏,有什麽漫了出來。

喝完咖啡後兩人走到了河堤處散步。

微風拂面,帶着濕潤的水汽,和陸曉說的C市的風,有些像。

在異鄉他城,因為身邊站着的這個人,他也能踏實安心,全然沒有對陌生城市的慌張。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後,一對情侶走過來請他們幫忙拍照。

江鴻羽舉起相機後,情侶靠一起舉起手臂比了一個“心”型,正好把遠處的太陽圈在了其中。

幫人拍好照後,江鴻羽掏出手機:“我們也拍一張吧。”

陸曉愣了愣。

江鴻羽笑着舉起右手,蜷着手指,比出了半邊心的形狀,調整着位置。

陸曉反應過來,伸出左手,和江鴻羽的手指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心型。

透過這顆“心”,能看見遠處泛着光暈的太陽。

“咔擦”。

回去後,陸曉看見江鴻羽的微博上發着這張圖,配文:

心向暖陽,

在每一個喜歡你的日子裏。

注:平淡的日常一小章,祝大家周末愉快!

26(下)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

江鴻羽生日快到了。

姚茜有些苦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送他什麽東西。

畢竟上次自己生日江鴻羽都送了禮物,而且現在和他又多了一層關系,不送好像說不過去。

她去問陸曉江鴻羽喜歡什麽。

陸曉淡淡然。

“好像什麽都挺喜歡的,我送個鑰匙扣都能給人炫耀半天。”

廢話,那還不是因為是你送的。

姚茜心裏吐槽着,轉頭就約了周飛周六去逛街。

交往才沒多久的男朋友不靠譜,相處多年的鐵磁總歸知道吧。

周飛過來的時候,姚茜正捧了杯冰鴛鴦站市中心的路口邊喝得開心。

一個拿着“大炮”的攝影師走過來問能不能給她拍張街拍,被她拒絕了。

天氣已經涼轉寒了,周飛盯着她光溜溜的腿看了半天。

姚茜眉頭一擡:“看夠了麽,好看麽?”

“膝蓋都凍紅了”,周飛皺了皺眉,“能好看到哪去。你能不能有點審美。”

“我覺得你質疑我審美的同時也是在質疑你的審美”,姚茜吸了一口飲料,“畢竟我們可是曾經眼光一致的看上了同一個人。”

“曾經。”周飛強調,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扔給了姚茜。

姚茜隔老遠就覺得今天周飛穿的外套還挺好看的,欣然接受套在了自己身上。

周飛高,穿到膝蓋的外套上了姚茜的身,馬上都到腳踝了。

“嘿,我這樣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姚茜低頭看了看,“多潮啊。”

周飛:“那你多曬曬太陽。”

“啊?”

“把一身潮味曬幹了。”

兩人進了商城。

姚茜:“買手表?”

周飛:“可以。”

姚茜:“買打火機。”

周飛:“行。”

姚茜:“買球鞋?”

周飛:“也不錯。”

姚茜感慨:“江鴻羽是真的什麽都喜歡,還是什麽都不怎麽喜歡啊。”

“兩者其實沒什麽差”,周飛說,“但特別明顯喜歡的,肯定是有的,不然怎麽會對陸曉那麽狂熱。”

姚茜笑:“那我幹脆找個大盒子把陸曉洗幹淨了裝進去。”

周飛特別認真地想了想:“這個想法不錯,就是工程量有點浩大,我們倆一起動手,禮物算我一份。”

“去你的”,姚茜笑着說,“我估計我們倆合夥都幹不過陸曉。”

“不可能”,周飛不開心,“你侮辱我。”

姚茜也懶得和他解釋,繼續一樓二樓三樓閑逛着,一不留神,就發現背後的周飛已經走向收銀臺給錢了。

姚茜走過去:“一眨眼功夫,你買什麽了。”

“圍巾”,周飛拿出手機掃付款碼,“299兩條。多劃算。”

“不是”,姚茜忍不住要确定一下,“這是你打算送的生日禮物?”

周飛:“有疑問?”

姚茜:“可以這麽敷衍?”

“其實吧,是人肯定有想買的,想要的,現缺的,喜歡的”,周飛拿過小票和姚茜轉回專櫃和姚茜拿圍巾,“只是江隊這人,缺什麽,要什麽,喜歡什麽,他第一時間自己就買了。輪不上我們替他惦記。”

姚茜覺得挺有意思的:“那你買圍巾是什麽個意思。”

“打個賭”,周飛挑眉,“這個冬天他鐵定就戴這條圍巾了。”

姚茜也挑眉:“賭多少。”

“行了,就一頓飯。”

“賭。”

周飛點頭:“好,五樓新開了個法國餐廳,我一直沒舍得去吃,茜姐破費了。”

姚茜:“嘿,哪就這麽自信了。”

“你看,我買了兩條吧”,周飛解釋,“他肯定得送一條給陸曉吧,送陸曉了,怎麽發展就不言而喻了。越是沒什麽在乎的人,在乎起來,就越好猜。”

姚茜當機立斷在這家店買了兩副手套。

結完賬後,姚茜提着東西啧了兩聲:“憑什麽兩雙手套花我小一千,你的這麽便宜。”

周飛得意地扭胯,被姚茜一腳踢了過去。

“行了”,周飛揉了揉屁股,“走吧,履行你的承諾,上五樓吃飯去。”

姚茜:“結果還沒揭曉!”

“結果是什麽你心裏有數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周飛理直氣壯,“再說了,萬一我輸了,我請你吃回來不就得了。”

姚茜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周飛的小心思隐藏得好好的,特別正直地說:“本來就沒毛病。萬一你輸了,還能吃兩頓大餐,多劃算。”

不過吃完飯,姚茜最後打算買單的時候才發現周飛在自己中途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結過賬了。

姚茜欣慰地拍着周飛的肩:“小飛飛,良心發現了啊。”

“你知道你今天點了多少菜麽,就你今天的食量”,周飛啧了兩聲,“吃完這頓,就得破産。”

“我那不是以為我買單才點那麽多”,姚茜辯解,“再說了,每道菜的分量才多少啊,我現在都還只吃了五分的樣子。”

周飛:“那怎麽辦,撸串兒?”

“走走走,背後小巷子的那家店,味道絕了。”姚茜立即拍板,往電梯口走。

“但是有一個問題。”周飛沒挪步。

姚茜轉頭:“什麽問題?”

周飛掏了掏衣兜:“我破産了。”

姚茜微怔一會兒,立馬笑出了聲。

“我不管”,周飛耍賴,“你吃破産的。你要負責。”

姚茜招手:“走走走,這個月跟着茜姐混。”

周飛狗腿地跟上去:“好嘞,茜姐。”

江鴻羽的生日在周六。

他歷年的生日都是和家裏人過的,所以周五周飛和姚茜就把禮物給他了。

江鴻羽拿出圍巾,吊牌一扯,就扔了一根給陸曉,然後自己立馬圍上了。

陸曉看着他:“天雖然冷了,但還不至于現在就戴圍巾吧。”

江鴻羽:“哦,也對。”

周五沒有晚自習,下午放學後,沒幾分鐘教室裏的人就走`光了。

陸曉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看了一眼身旁撐着腮望着自己的人:“愣着幹嘛,起身回家。”

江鴻羽伸出一只手掌攤着:“別鬧,趕緊的。”

“什麽趕緊的。”陸曉明知故問。

“你要是不給也行”,江鴻羽挑眉,“我就自己提要求了。”

陸曉起身往外走:“我是讓你起身和我回家。”

江鴻羽蹭地一聲站起來,摟着陸曉的肩:“其實你要真是沒準備也沒事兒,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

“虛假的話就別說了”,陸曉笑,“剛剛都快沖過來剝我衣服了。”

“想剝你衣服是長期願望”,江鴻羽也笑,“和生不生日沒關系。”

陸曉給了他一肘子。

“回家幹嘛啊”,江鴻羽問,“準備什麽驚喜了。”

“沒喜沒驚也沒什麽勁”,陸曉淡淡地說,“就打算今晚把我……”

走廊裏已經沒人了,靜得直聽得見穿過樓道風聲。

江鴻羽迅速地在陸曉唇邊咬了一口:“這份大禮太棒了。”

“想什麽呢你”,陸曉一掌拍開他的腦袋,“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聽我不聽。”江鴻羽張大嘴啊啊啊啊啊。

“17歲的人了,成熟點行麽”,陸曉笑,“別演了啊,人設都崩了。”

“我什麽人設”,江鴻羽正色道“,我在你跟前不需要人設。”

“不要臉。”

江鴻羽飛揚的臉上眉目舒展,蕩着笑意:“要你就行。”

“要我的一部分行不行”,陸曉笑了笑,“把我今晚寶貴的時間送給你。”

兩人笑着走進了樓梯口,樓上剛從辦公室出來的老陳和老趙看得目瞪口呆。

老趙扯着老陳衣領:“他倆剛剛是親了,是親了吧?!我沒有看錯吧?!”

老陳拿下他的手:“行了行了,咱倆剛剛不也親了,嫉妒什麽。”

“滾蛋”,老趙有些惱羞成怒,“老子和你說學生早戀問題,你能不能有點說正事的樣子!”

“行了,咱們夫夫生活不是正事啊”,老陳推了推金邊眼鏡,“你都忙一周了,今晚……”

老趙黑着臉往前奔:“睡你的沙發……”

“那是我給的錢買的房子……”老陳在他身後底氣不足地補了一句。

“房産證是老子的名字!!!!”老趙回頭就是一聲怒吼。

注:大家都來打個醬油的一章,晚上寫了小短篇兒如果還有時間争取兩更!

27好聽的話很多,真心話就那麽幾句。

姚曳出院後就去了戒斷中心,周末的時候陸祥之會帶着兩個孩子過去探望她。姚茜成了留守少女,基本算入住陸家了。

今兒她想着江鴻羽放學後估計得和陸曉膩歪一會兒,便一個人先回去了。一到家就瞧見陸祥之在廚房忙活着。

“今晚弄這麽多菜”,姚茜探了個頭,“我們仨吃得完麽。”

陸祥之笑:“陸曉說小江會過來吃飯。對了,你們怎麽沒有一起回來?”

“哦”,姚茜還以為今晚江鴻羽也得回家裏過,“他們班今天大掃除。”

陸祥之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過來幫我扒點蒜。”

其實江鴻羽放學回去家裏也沒有什麽人。嚴婷陪嚴珉開車去接嚴老爺子來Y市了,江揚依舊忙得見不着什麽人影。

姚茜到家沒多久,陸曉帶着江鴻羽也回來了。

姚茜蹲在廚房扒拉着蒜,聽到兩人走過來的腳步聲,頭也沒擡:“早知道你要過來,該吃完飯再給你禮物。”

陸祥之:“什麽禮物?”

姚茜脫口而出:“生日禮物啊,你做這麽多菜不是給他慶祝麽?”

“說得平時我苛待你和陸曉似的”,陸祥之拿起案板上一截白蔥敲了敲姚茜腦袋,“曉兒也沒給我說啊。”

“明天生日”,陸曉笑,“就随便帶他來吃個飯。”

“趕緊下樓訂個蛋糕去。”陸祥之對陸曉說。

“不用了,陸叔”,江鴻羽笑笑,“這麽多菜,再說我也不愛吃蛋糕。”

陸祥之回頭笑了笑:“好吧,那等會給你做碗壽面,這你得吃。”

江鴻羽也擠進了廚房幫忙,陸祥之看了一眼他利落的刀法:“進步神速啊。”

江鴻羽面不改色:“也沒多難,看幾遍就會了。”

這段時間,江鴻羽周末有時間基本一大早就過來了。陸曉那時都睡着覺,只知道他在和陸祥之學做菜,聽到這段對話倒也沒怎麽多想。

大家都能幫上忙,一大桌子菜沒一會兒就準備好了。

陸曉嘗了一口江鴻羽做的宮保雞丁,忍不住點頭:“這道菜比老陸做的還好吃。”

江鴻羽得意地挑眉。

陸祥之不服氣:“呵,那以後讓他給你做。”

“行,以後我給他做。”江鴻羽立馬應下了。

聽得姚茜垂眼笑。

她也提筷夾了一塊雞丁,微眯着眼點評着:“我才不信這是天賦。”

“喝點酒麽,小江。”陸祥之問。

“不了”,江鴻羽搖頭,“今天不喝。”

陸祥之也沒勸說,給自己和姚茜和陸曉都斟了一杯梅子酒。

陸祥之舉杯:“來,小江,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學業進步。”

江鴻羽拿起手邊的水杯和陸祥之碰了碰:“謝謝陸叔。”

姚茜啧啧:“他也沒什麽好進步的空間了。”

說完自己也舉起了酒杯:“江隊,就祝你心想事成,萬事順遂。”

“謝了。”江鴻羽又喝了一口水,回頭盯着坐自己左手邊的陸曉。

陸曉淡淡:“生日快樂。”

江鴻羽挑眉:“沒了?”

“快樂就夠了。”陸曉笑。

大家有幾句沒幾句地聊着,不算特別熱鬧,但這餐飯吃得很舒心。

陸祥之把壽面端出來的時候,姚茜打趣:“沒蛋糕也許個願吧,然後吹口面條的熱氣就當吹蠟燭了。”

江鴻羽想了想:“希望以後每年,叔都能給我煮碗壽面吧。”

姚茜一笑,沒搭話。

“這是什麽願望”,陸祥之樂了,“我現在就答應你。”

江鴻羽埋頭吃面,熱氣撲在他飛揚不羁的臉上,有種說出來的柔和。

陸曉的眼睛似乎也被熱氣熏了熏,輕聲說:“傻不傻。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江鴻羽聳肩:“那明天我接着許,不說出來就是。”

吃了面,陸祥之從房間裏拿出了一個盒子:“也沒什麽好送給你的,上次買的錢夾一直沒用,款式也簡單,适合你們學生用。”

江鴻羽趕緊擺手:“真不用了,陸叔。”

“也沒多貴重”,陸祥之塞他手裏,“陸曉也有一個,他還挺喜歡,我想着你應該也會喜歡。”

江鴻羽這才接下了,然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挺容易就被說服的。

晚上周飛還組了局,所以晚飯結束後沒呆多久,江鴻羽就準備走了。

陸曉這從房間裏拿出了自己準備了挺久的東西。

“是幅畫?”江鴻羽眯着眼看着陸曉手裏那被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方塊兒。

“算是吧,沒什麽新意”,陸曉笑,“別太期待。”

“新意不重要,有心意就好。”江鴻羽從他手裏接過東西。

陸曉送江鴻羽出了門。

走進沒人的樓道,江鴻羽才單手抱住了陸曉,他還能聞見陸曉身上那股清冽的酒香。

“陸曉,和我說點什麽吧。以前也沒覺得生日需要什麽祝福,但挺想你聽你說點什麽。”

陸曉在他背上摸了摸,很是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希望你平安喜樂,健康順利。”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過七八十大壽呢。”江鴻羽笑。

“就算等到你過七八十大壽了,我估計也只會說這兩句。”陸曉低聲的笑回蕩在樓道裏。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聲控燈都熄了,江鴻羽才趕緊跺了跺腳。

“沒事兒”,陸曉放開他,指了指天窗,“你看,月光灑進來了的。”

陸曉送江鴻羽到了車庫,看他戴上頭盔了,說:“天冷了,就別騎車了。”

“嗯”,江鴻羽應下了,隔着頭盔笑了笑,露齒漂亮潔白的牙,“知道了。”

看着他騎着車的身影,消失在車庫盡頭,陸曉往回走時才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片段。

難怪他剛剛說那句話的時候,總有股熟悉感。

在他很小的時候,家裏還只有一輛破自行車,他和姚姿送陸祥之上班的時候,姚姿對陸祥之說:“天冷了,就別騎車去上班了。”

生活中點點滴滴的溫情,總是重複的上演着。

大概,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模樣總是相似的。

陸曉回到家的時候,陸祥之站在陽臺抽煙,姚茜在廚房洗碗。

他走過去幫忙。

姚茜:“還以為你會和他一起去周飛那玩一會。”

“不去了”,陸曉笑,“他這段時間也沒好好和足球隊的人呆一塊兒。”

姚茜挑眉,笑了笑:“你送他的到底什麽禮物。”

“就挺無聊的一個禮物”,伴着簌簌的水流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畢竟我就是個無趣的人。”

“其實無趣有趣只是有個相對概念而已”,姚茜并不贊同他的說法,“天天看着那些所謂有趣的靈魂論,我就煩。說這話的人,估計自己就沒什麽靈魂。自己有靈魂的人,不會講這種話。”

“是麽”,陸曉拿過擦碗布擦盤子,“和江鴻羽呆一起的時候,一些浪漫的話,總是不自覺就說出口了,有時候自己也挺訝異的。可一旦讓我沉下心要對他說點什麽,也就幹癟癟的那幾句。特矛盾。”

“好聽的話,總是很多”,姚茜想了想,“真心的話,卻屈指可數。所以,人家總愛用好聽的話裝飾真心話,後來,都快忘記自己真正要表達的是什麽了。”

江鴻羽并沒有先去周飛那兒,而是徑直回了家。

臂彎夾着陸曉送的畫框,回了屋就迫不及待地仔細拆開了外面的包裝。

掀開包裝紙,他笑了起來,原來是一整塊已經拼好的拼圖。

這面積,大概得有好幾千塊了吧。

拼圖上是兩只海豚。一只在水裏,露出了頭,一只騰在空中,尾在空中,頭朝下,它的唇正好對上了水裏那只海豚的唇。

有意思的是,海豚的唇,學名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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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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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