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是被抽得暴燥的第35章

周國的服飾妖嬈,連侍女都着紅帶綠,豔得似把火。

榮灏的鳳眸又開始直了,被款擺的裙裾迷得恍惚。晶瑩剔透的香點擺在他面前,他的眸子卻落在那雙柔白的玉手上。

聽聞一聲輕笑,榮灏回神,侍女已鞠身退下,他用眼追過去,只見她鑽進周王右側的帳簾內。

青紗金絲帳,人影兩兩。

帳紗薄,經不起風撩。一不小心,露出一抹窈窕剪影。

他眯起看去,帳中人兒驀然回首,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撞來。

榮灏驚詫,心猛地一抽,正當他想要看清,帳紗又被風撫下,掩住了蒙着紅紗的臉。

一場驚,震去榮灏幾縷魂魄,細想怕是看錯,他又朝那邊瞄去。無奈天公不作美,死活不起風,一顆心就被懸在半空,随簾後人影飄上落下。

“莫非此食不合公子胃口?”

周王開口,榮灏回魂。他未露異色,執筷夾上香點送入嘴裏。

酸甜的*化于舌尖,開胃可口。榮灏覺得不錯,又嘗了一小塊。

周王見他喜歡,笑得得意陰冷。

“美食、美酒,怎麽能少舞?吾有一女,擅舞,不如讓她助興。”

話落,周王俯首與親侍耳語。

酒肉美人向來是榮灏心頭愛,聽到有舞可賞,他自然高興。

幾杯葡萄美酒下腹,榮灏忘乎所以,若是在府裏也就罷了,在別人地盤上未免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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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替他捏汗,以眼示意要以國事為重。榮灏嫌他煩,視若無睹。

那邊的簾緩緩拉開,一下子就把衆人目光勾去。

榮灏在看,潘逸也在看。簾後出來的人兒披着鬥篷,蒙着面,如一道鬼影飄然而至。

潘逸徒然瞪大雙眸,怎麽會這麽像?!

他驚詫萬分,不由挺直背脊,撥長脖子。他的心砰砰亂跳,暗想:難道會是小魚?可……小魚怎會是周王的女兒?她的歲數也不像!

周王伸手,那抹黑影飄至他腳下,跪地俯身親吻他的指背。

“去吧。”他說。

咚咚~咚咚~四記羊皮鼓聲。

她旋了個身,扭腰跨步。

咚咚~咚咚~又是四下。

她踩着鼓點擺胯。

鼓聲激蕩,由緩至快。激到高處,驀地停下。緊接“呯”的一聲如雷震出。暗中跳出一抹火般的影,就猶如破繭之蝶,掙脫了那身漆黑的殼。

一陣驚呼似大浪。榮灏啞然。他什麽都沒聽到,眼中只落得那與之纏綿過的妖。

是她真的是她!

錯愕、驚詫。潘逸天旋地轉,他死也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見她,她說的話、她的身世全是假的嗎?!

昏暗掩住了潘逸的慘白,留給他幾分顏面。可憐的是榮灏,他坐在亮處,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周王的眼。

周王滿意地笑了,或許是小魚舞跳得好,或許是榮灏太過窘迫。

周王看向榮灏,挑起眉,神氣模樣分明是在說:“沒想到是嗎?”

榮灏裝聾作啞,忍不住拿帕捂嘴輕咳,咳完帕中帶血。他吓愣,以為是氣郁得嘔血,再細想。大概是剛才的牛肝羊心。

小魚沉浸在舞裏,靈巧的足随鼓點俏皮輕跳。她旋轉,看到潘逸的影,再轉,好瞥向其它。

她若無其事,擺盡風情。

他望着她,心如刀絞。

他從來沒想過小魚會騙他,他對她一心一意,傾盡所有,她怎麽會騙他?!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小魚穿着異國的裙、踏着異國的舞,想不信都難。

她有什麽苦衷?她貴為一國公主,能有什麽苦衷?!

怒從中來,潘逸羞惱不堪,他想起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就覺得自己被痛耍了一番。

他告訴了她全部,包括那些不該說的,或許失了安鎮就是因他的無心之言!是他害死林将軍,是他毀了安鎮,毀了潘氏英名,是他毀了這榮國!

他是個叛徒!

“嗡”的一聲,潘逸耳鳴眩暈,看到手邊的劍,他差點撥出。千鈞一發之際,孟青按住了他冰冷的手,偷偷地叫他穩住。

潘逸如夢初醒,他打了個冷顫,把手松開。看到前邊的俏麗人兒,情夢支離破碎,他再也不敢看向榮灏,愧赧低頭。

榮灏自顧不瑕。

一曲終了,小魚持酒盞上前,媚人的淺笑,也不知埋得是什麽毒藥。

“榮公子,父王讓我敬你。”

這樣的語氣口吻,讓榮灏想起秋狩時,她向他要的一匹白馬。理直氣壯,半讨半搶。那時他樂意,而此刻他一萬個不樂意。

榮灏看着她,鳳眸冷厲,随後嘴角浮出一絲匪夷所思的笑,坦然接過這杯酒。

“果然此處酒美,人更美。”

接酒時,他有意無意地摸了她的手。

“這杯酒可比不上你香。”

小魚把手抽走,嫣然一笑,緊接着她走到周王身側,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說話時她的眼正看着榮灏,不知說了些什麽引得周王哈哈大笑。

該不會她連房中事也說吧?榮灏深想,他假裝不在意這赤、條、條的羞辱,連灌幾杯酒。

“好了,接下來我們該談正事了。”

周王發話,不經雄辯就已占了上鋒。

“其實細算我們與貴國頗有淵源,幾百年前也算是同一系族。如今貴國踞南,我們駐北,幾代皆和平共處。本王也不希望兵戎相見,故與想貴國立下盟約。第一、周國将歸還安鎮,并立據以渡河為界,永不犯境。貴國需還我平洲、清陽二地。第二、榮國每年需貢安置費,銀五十萬兩、絹三十萬匹;第三、邊境設置榷場,推助商貿,稅銀各半。”

除了第三條,其餘都将榮國壓得死,榮灏怎肯答應?

見他不答,周王笑笑便道:“公子可考慮清楚再說,吾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這時候不早了,今日就到此吧。”

話落起身,小魚連忙上前扶住,周王的手就搭在她的腰上,半扶半樓。哪裏像是女兒!

羞辱譏諷一個不落,榮灏顏面無存,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匆匆地回了四方館。一入房門,他狠拍案面,罵了生平第一句髒話。

“他媽的!”

小吏一聽,徒然色變,忙上前安撫。

“王爺莫動怒。”

“你,出去!”

榮灏把他趕走,只留下孟青與潘逸。他們完敗而歸,沒人有好臉色,見一個個死氣沉沉,榮灏憤然,氣得唇白身冷。

“那個賤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來歷不明!”

孟青聽後不語,潘逸低頭埋臉,活像個死人。

榮灏在房中來回踱步,又罵咧道:“當初就應該殺,都怪我這一時之仁,給她有機可趁。就差這麽一步……就差這麽一步!如今周國定是對我們了如指掌,豈能輕易與之為敵?”

聽到此處,潘逸抖擻,他的過錯不比榮灏少。

該不該告訴榮灏?該不該承擔安鎮之失?

潘逸糾結痛苦,見榮灏如熱鍋上的蟻,急火撩心,他自知罪孽深重,忍不住開口道了聲:“殿下……”

孟青連忙搶先一步,說:“殿下息怒,想必他們是虛張聲勢。若說兵馬配備,本是活的,手中調撥幾下自然就亂了。我們回去加固防禦,增加軍力,應該能逢兇化吉。”

榮灏聽後稍松口氣,而潘逸依舊痛苦不堪,他被小魚騙了,他成了千古罪人,他沒皮沒臉!

“算了,今天就這樣吧,明日再商議。你們也早點歇息。”

榮灏也似累極,話落就回房睡去。

潘逸紋絲不動地站着,孟青見之,輕拍他的肩頭柔聲安慰:“不必這樣,當初誰也沒料到。”

“可我害了林将軍,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

潘逸自責,臉色慘白如霜。

孟青不忍苛責,只道:“這也不全是你的過錯。周國野心勃勃,早就觊觎我們疆土,那些時常偷襲的部族,皆是周王傀儡,哪怕沒那個女人,這也是早晚的事。而且他們勝,靠得是兵力和從未見過的飛火流星,我們防不勝防。你別什麽事都往身上攬。”

聽他這麽一說,潘逸略微好受。他坐下,洩氣地垂首,一邊搖頭一邊喃喃。

“她為什麽要騙我……”

孟青沒法回他,也許這是上天注定,讓他必遭此劫。

是夜,潘逸無心睡眠,胸口的石太重,壓得他無法喘息。憤恨過後,是不甘與疑惑。他仰首問天,為什麽樣這樣做!為什麽要這樣狠心騙他!

可風月無情,就如她一樣。

**

海青宮中,宮侍退下,留了一盞罩紗琉璃燈。

燈影搖,虛晃了容顏。離得這般近,卻看不清、摸不透。

“你做得很好。”

低沉的聲音壓在她耳邊,碧綠的眼就如蟄伏于暗中的獸,他的爪正蠢蠢欲動,想要撩起她的欲。

小魚煩透了。

她貼上他的身獻媚送吻,輕聲笑道:“只要父王高興。”

周王似被她哄得飄飄然,嘗着她的軟香入了夢。

小魚清醒得很。與獸共枕,她無法入眠,整夜睜着眼,想着那個人。

他一定恨極,一定失望透頂,而她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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