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的料子哪裏去了?

司露微很感動,但她不會要這筆錢。

一來是數目太大,二是名不正言不順。

有沈硯山在,她和徐風清的未來還不知要怎麽走,她不敢如此理直氣壯拿他的東西。

布料是禮尚往來,她給他做了衣裳鞋襪;書信是感情傳遞,你來我往。

金錢,而且是大額的金錢,就不同了。

“我知道的。”司露微的聲音低了下去,“等以後。”

徐太太不勉強她。

她走後,徐太太忍不住笑了。

丫鬟問她笑什麽。

徐太太道:“他們倆,感情真好。我瞧見風清這樣,心裏就踏實。過日子就要感情好,感情好了,做什麽都順。”

丫鬟則道:“司姑娘配不上咱們家少爺。”

徐太太當即冷了臉,回眸看了眼那丫鬟。

小丫鬟被她吓了一跳,差點要跪下。

徐太太又想起自己年輕時,婆婆和妯娌們常說她配不上她丈夫,心裏不免舊恨新仇一起湧起。

她當天就趕走了那個小丫鬟,讓她爹娘将她領了回去。

小丫鬟是徐家買的,她沒有直接賣出去,已經是很仁慈了。

Advertisement

小丫鬟哭着不肯走,但徐太太看着她就煩,其他人怎麽勸她都不聽。她性格裏有點執拗,并不是那種人情練達的太太,否則她也不會真心實意想要司露微做兒媳。

從此之後,徐太太身邊的人,再也不敢露出半分對司露微不敬。

他們都在心裏想:“司姑娘到底還是好本事。籠絡住少爺不算什麽,籠絡住了太太,真是她的能耐。”

司露微對此不知情。

她回家之後,發現自己的布全部不見了。

大驚之下,她急忙叫了下人來問。

仆婦說:“小姐,團座回來了,讓副官們把布料都搬了出去。”

司露微心裏發緊:“團座呢?”

“不知道,又帶着人出去了。”仆婦說。

司露微急得團團轉。

瑪麗卻餓了,沖着她叫。

司露微只得先抱起了瑪麗,把她交給仆婦,讓仆婦弄點吃得給她,自己沖進了雨幕裏。

秋雨寒冷,上午停歇了片刻,此刻又大了起來。

司露微從正院跑到了車馬處,讓副官送她去營地:“我要去找團座。”

副官不肯:“小姐,營地不能随便去的。您身上都淋濕了,還是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吧。”

司露微氣得轉身就跑。

她跑出了大門,衣裳都淋得透透的,勾勒了她的腰身。

副官不放心,趕車追出來,見狀就想:“團座看到小姐這幅樣子,怕是要殺人。”

他急忙脫了自己的外衣,給司露微披上:“小姐您上車吧,我帶您去找團座。”

司露微性格倔強,和她那個傻子哥哥有點像,副官也是略有耳聞,不敢怠慢她,也跟她說不通道理,就趕車去了營地。

停車之後,他隔着車簾對司露微道:“小姐您等在這裏,我去問問團座在不在。”

司露微點頭。

片刻之後,沈硯山闊步出來了。

副官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要替他打傘,但是雨絲還是把他的頭發打濕了。

他上了車,見司露微披着副官的外衣,凍得臉色發青,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她的頭發在滴水,臉和手都是冰涼。

沈硯山沉了臉:“這麽冷的天,你怎麽淋成了這樣?你不顧念自己,病了我不心疼嗎?”

司露微是真的冷,故而牙齒打顫:“五哥,我的料子,去、去了哪裏?”

沈硯山的臉色更沉。

他眼眸掃過,略帶冰霜。

他很想如實說,他看着那些料子不順眼,哪怕她做出來穿了,他也要天天被氣死,所以他叫人扔了出去。

他叫下人扔給了外頭的乞丐,已經被一槍而空了。

他眼不見為淨。

可他也知道司露微的驢脾氣。

她生氣的時候,跟她說道理是講不通的。上次她就敢跑,還打過他兩次,沈硯山想着她身上有槍,萬一氣急了,找機會放黑槍,他白吃苦頭。

他強自鎮定了心神:“我叫人定了一批料子,準備給你做秋裝,結果送過來的很不好,我就叫人退了回去。怎麽,你看中了那些?”

司露微狠狠盯着他。

他在撒謊,随口編謊言。

“五哥,那是別人送給我的禮物,是我的東西。你退到了哪裏去?五哥,你幫我要回來。”司露微很冷,牙關情不自禁打顫。

沈硯山的眼神更冷,手已經牢牢攥緊。

他恨不能毀滅這個世界。

司露微幾句話,他快要氣瘋。

他的手狠狠掐入肉裏,說出來的話則是很平靜:“好,我等會兒去要。你先回家,淋濕了生病,我會心疼。你不疼我,我卻是沒辦法不疼你。”

司露微還存了半分希望。

她不忍心掐滅那點希望,點點頭,果然乘坐馬車回家去了。

沈硯山下車,站在路旁,推開了要給他打傘的副官,任由寒雨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他久久沒有挪腳。

副官小心翼翼。

沈硯山良久才回頭,對副官道:“去牽馬,我要去趟城裏。”

副官道是。

他帶着三名副官,冒雨騎馬去了城裏最大的布匹行。

他讓掌櫃的拿出最好的布。

也挑選了八匹,他把掌櫃的叫過來。

他對掌櫃的囑咐了一番,讓掌櫃親自把布送到他家裏去。

掌櫃的認識他是沈硯山,對他畢恭畢敬,把他的每個字都牢牢記住。

司露微回到家裏,只是換下了濕衣裳,又散開了頭發,并沒有洗澡。

她坐在屋子裏,眼睛看着窗外。

瑪麗被仆婦喂飽了,趴在她腳邊打盹。

司露微還是冷。她太過于清瘦,氣血不足,一到冬天就害冷。她被寒雨淋透了,又沒洗澡,身子一直沒緩過來。

傭人端了杯熱茶給她。

她喝了口滾燙的茶,口中被燙得有點麻木。片刻之後,手腳逐漸暖和。

外面當值的副官進來,說布匹行的人來了。

司露微要迎出去,那布匹行的馬車就到了正院門口。

掌櫃的穿着綢緞衣褲,笑容可掬:“小姐,退回我們布匹行的料子,我們只當是沈團座不高興,就處理掉了。

我給您挑選了我們行裏最好的料子,一樣不少您的。您大人大量,要不然沈團座饒不了我們。”

司露微呆了片刻。

她胸口氣血逆行,喉間差點泛出了腥甜。

沈硯山這樣對她!

扔了她的東西,還要叫掌櫃的來撒謊惡心她,并且打算塞他挑選的布料給她!

她眼前發黑,氣到了極致,想要和沈硯山同歸于盡。

“……給我滾!”她顫抖着,聲音幾乎輕不可聞,轉身往回走。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