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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十八歲的陸蓁已出落的明眸皓齒、端莊秀麗,如今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所以在高考結束前陸蓁都不能再去劇場看演出。

今天是陸蓁最後一次來看演出,六記會館的絹布擁有一股讓人上頭的神秘氣味,那氣味就像地窖裏存了幾十年的酸菜壇子味兒,于是陸蓁就在專賣戲曲相聲物件的南安街買了三塊絹布。

桌上只需兩塊絹布,要說陸蓁為什麽買三塊,這就要多虧前天沈九煦那惟妙惟肖的表演,嗅了那絹布就跟是喝了一斤二鍋頭似的,暈頭轉腦,于是陸蓁便決定為沈九煦繡一塊專屬于他的絹布。

陸蓁費盡心思的設計了一個圖案,畢竟沈九煦是個藝術生,她的眼界可不能太落後,設計好後又一針一線的将圖案繡在絹布上,今天演出正式開始前陸蓁就把買的兩塊絹布給了開場表演的周九烊和楊九越。

“姐啊!你看看!你看看!觀衆都看不下去了,還特意給我們帶了新絹布,你可上點心吧姐!”周九烊拿着嶄新的絹布樂開了花,還不忘吐糟一直不給他們洗絹布的場務人員。

馬上要到沈九煦上場了,陸蓁有些緊張的摸了摸那塊放在衣袋裏的絹布,絹布是米黃色帶暗紋的那種,為了不沾血在上邊兒,陸蓁繡的眼都花了。

都過去一年了,來聽相聲的依舊是老人家居多,所以也沒人上前送過禮,今天不僅是二隊第一次收到禮物,同樣也是沈九煦第一收到禮物:“送我的?”絹布上繡着他的Q版人像,那小人兒整體看上去正好是個煦字,一看就知道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沈九煦有些受寵若驚。

“嗯,因為高考,後面一個月我都不能來看演出了,前天你不是說劇場的絹布髒嘛,所以就想在這之前送你一塊專用的。”陸蓁說完後注意到一旁正冒着酸氣的宋鶴昀,不禁笑道:“今天劇場的絹布是新的,您就放心大膽的用。”

宋鶴昀雙手撐着四方桌:“就周九烊那大嗓門誰還不知道你給劇場送了新絹布,唉,我就眼饞你給九煦送的專屬絹布。”整句話就屬專屬二字最為突出。

“你就惦記着吧!”沈九煦攤開絹布擡颚傲嬌道。

臺下的陸老爺子才是真的酸,這件事他從頭到尾一點都不知情,心道隐藏工作做的挺好啊!同一屋檐下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注意到陸老爺子頻頻看她的目光,陸蓁露出一個尴尬不失禮貌的笑容:“要不我也給您繡塊兒随身攜帶?”

“哼,要真想送還用得着跟我說嗎?”陸老爺子給陸蓁甩了個自己看着辦的眼神。

面對耍小脾氣的陸老爺子,陸蓁一點也不虛,因為這一年下來陸老爺子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在她面前笑得像個孩子了,如今陸老爺子在她這裏一點威信力也沒有,而且她還能變着花樣去哄耍小脾氣的陸老爺子。

後來陸蓁為陸老爺子繡了塊可以随身攜帶的小方帕,可惜那方帕子陸老爺子僅用了一個月。

高考最後一天的晚上,正參加畢業晚會的陸蓁突然接到周秘書打來的電話,伴随救護車呼叫聲的是周秘書略微顫抖的聲音:“小姐……老爺子出事了,我們現在正趕往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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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陸蓁手裏的手機墜落在地,一瞬間仿佛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清晰,“小姐!小姐!你怎麽了!?”屏已碎了的手機裏傳出周秘書焦急擔憂的聲音,陸蓁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手機哽咽道:“我……我這就過來。”

同樣得知消息的蘇妤連忙跑出包廂尋找先前出去接電話的陸蓁,出了包廂就看見走廊盡頭蹲着埋頭哭泣的陸蓁:“蓁蓁不哭,不哭啊,陸爺爺會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說着就把蹲在地上的陸蓁拉起來。

陸蓁點頭,垂在眼睑的淚水滴在了反光的地磚上,趕往醫院的路上蘇妤一直牽着陸蓁的手不放,趕到醫院的時候陸老爺子還在急救室裏,陸蓁松開蘇妤牽着她的手來到周秘書面前:“爺爺怎麽出事的?在哪出事的?現在怎麽樣了?”

“蓁丫頭,你冷靜點。”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到的蘇父在手術室外已經等了近一個小時。

今天東城區的燃居有熟人做客,陸老爺子送走老朋友後由周秘書送回陸宅,一路上陸老爺子都沒吭聲,周秘書以為他是累了,于是便沒去打擾,結果到了家門都不見陸老爺子有動靜,周秘書意識到不對勁後連忙下車到後座喚陸老爺子,喚了幾聲都不見回應,周秘書心裏咯噔一下,掏出手機就打了急救電話。

走廊裏一片寂靜,只有醫生護士急促的腳步聲,快兩個小時了,陸老爺子還沒從急救室裏出來,陸蓁一行人又焦急的等了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才緩緩打開,主刀醫生從裏面走出來:“你們是病人家屬吧?”

陸蓁連忙起身上前:“是的!我是他孫女,醫生,我爺爺他怎麽樣了?” 現下已是夏季,可陸蓁卻反倒出了一身冷汗,衣襟都已浸濕。

“病人能撐下這場手術很不容易,你們好好陪他度過這最後一段時間吧。”

聽到這裏陸蓁緩緩松開拉着醫生袖子的手,眼眶裏蓄滿了淚水:“最……最後一段時間嗎?”

“老人家高齡八十九,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醫生話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小姑娘兩眼一閉暈了過去,場面一下子兵荒馬亂起來。

三年前陸蓁遭遇車禍後患了重度貧血,不能太耗費心神,這幾年陸老爺子為了調理她的身子下了不少功夫,如今才剛見好就遭遇這樣的打擊不暈才怪。

兩天後陸蓁終于醒了,看着眼前白皚皚的天花板,陸蓁心道:這熟悉的環境真讓人讨厭啊!

“蓁蓁!你醒啦!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坐在床邊的蘇妤起身扶起醒過來的陸蓁:“這兩天我擔心的都沒怎麽合過眼,你看我這黑眼圈。”

“爺爺呢?他醒了嗎?”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渾身乏力,不然早跑到陸老爺子那裏了。

蘇妤正倒開水的手停頓了一下,接着像沒事一樣樂觀道:“還沒,不過那邊有我爸媽在,不用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點好起來。”

陸蓁又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才恢複力氣,然後被蘇妤攙扶着去了陸老爺子所在的icu病房,病房裏陸老爺子帶着呼吸機,神色安詳,陸蓁一進病房就被照料陸老爺子的蘇母轟了出去:“去去去!身體才剛恢複你就跑出來,是不是還想再暈一次!”

“蘇嬸,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自己的病房。”陸蓁神色戚戚的央求道。

蘇母看着這樣的陸蓁于心不忍,嘆了口氣:“你也別生嬸兒的氣,那天你突然暈過去把我們都吓了一跳。去看吧,看了就趕緊回去。”蘇母上前攙過陸蓁來到床邊。

“我知道的,嬸兒。”

後來陸蓁身體痊愈後就想親自照料陸老爺子,畢竟不能總是麻煩別人,可現實卻不允許陸蓁這樣做,陸老爺子和陸蓁住院這段時間一直是周秘書在為燃居忙前忙後,現在陸蓁的身體已經痊愈是該去接管燃居了。

七月中旬陸蓁和蘇妤的通知書下來了,兩人一個報了A大的音樂系,一個報了A大的美術系,一拿到通知書陸蓁就滿懷高興的從燃居裏脫身跑去見陸老爺子。

“爺爺,你看這是什麽!”陸老爺子在七月初就恢複了意識。

陸老爺子看着陸蓁手裏的通知書,露出似歡喜又似欣慰的神情:“好……好好,我……放心了……”勉強說完這句話陸老爺子就緩緩合上了眼睛,他可以放心的去見他們了。

心電儀發出刺耳的聲響,看着心率歸零,變成了一條平行線,陸蓁握着陸老爺子的手顫抖起來,眼裏也升起了濃濃的霧氣:“爺爺,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經營燃居的。”

早前醫生就給陸蓁打了一劑預防針,說陸老爺子的身體撐不過這個夏天,看看老爺子還有沒有什麽沒圓的願望,能圓的都給圓了,盡量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陸蓁報考A大音樂系是陸老爺子建議的,口上說是藝術生的空閑時間多,這樣陸蓁就可以在不耽擱學習的同時兼顧到燃居,可陸蓁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嘛。

陸奶奶是位古筝演奏家,陸老爺子就是去看了陸奶奶的演奏對陸奶奶一見鐘情的,所以在看見陸蓁手裏拿着的通知書後,知道自己心裏惦記的事終于實現了,一直支撐着他的那根弦兒也就斷了。

十八歲,按照法定年齡來說陸蓁已是成年人,可按照人生閱歷來說,她只不過還是個需要人疼的小姑娘,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為她專設菜譜,關心她,照顧她,陪她在庭院裏搖着蒲扇看星空,跟她一起去小園子裏聽相聲了。

陸老爺子走後,陸蓁親自着手為他處理了後事。

萬裏無雲的天邊響起了駭人的雷鳴,就似古時戰場上那響徹雲霄的戰鼓聲,驚得人心裏發顫,不一會兒那天就跟破了個大洞似的,雨水傾盆而下,陸蓁一襲黑裙,袖口別了朵小白花,正舉着黑傘站在墓前,今天是陸老爺子的葬禮。

雨越下越大,濺在裙擺上的朵朵泥水就像是忘川河邊鮮紅如血的彼岸花,陸蓁将手裏的白菊輕放在碑前,今天來的人不多但都是陸老爺子交好的朋友,蘇家除了在軍校接受封閉訓練脫不了身的蘇霆沒來外其餘三人都來了。

葬禮結束後,陸蓁想留下來再待會:“叔、嬸、小妤,你們先回去吧,我想留下來陪爺爺聊會。”

“這雨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停,離合園人煙稀少……”蘇母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蘇父拉住:“可以留下來,不過得讓蘇妤陪着。”

蘇妤也不放心留陸蓁一個人在這裏,上前挽住陸蓁的臂彎:“我陪你在離合園再待會,如果留你一個人我們會擔心的。”

最後陸蓁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同意了這個提議,天上烏雲低垂,雨也一直不見停,離合園裏的路燈亮了,空中的風吹得梧桐葉沙沙作響,甚是吓人。

陸蓁有些握不緊手裏的傘,左肩被風夾雜着帶來的雨水浸濕,陸家五口人的墓都挨在一起,陸蓁一一望過去,在葬禮上強撐着的淚水不禁潸然而下:“我不哭,你們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陸蓁慌忙擡手抹眼淚,可不想竟越抹越多。

“我會常來看你們……會記得給爺爺帶最愛的酒,給奶奶帶最愛的風信子,給大伯帶喜愛的書籍……”陸蓁越說越難受,她也不想哭的,可是她控制不住,這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掉,一旁的蘇妤不禁上前安慰:“蓁蓁別哭了,你眼睛受不住。”

陸老爺子走的那天陸蓁哭了整整一晚上,眼睛腫的吓人,這幾天好不容易消了些,可不能再哭腫了:“你在陸爺爺他們面前哭,他們會擔心的。”

“小妤,嗝!我……我控制不住,嗝!”陸蓁哭的喘不上氣,雨勢逐漸變小,但風卻還在空中肆意吹拂,蘇妤看這樣的陸蓁心裏難受,上前抱住陸蓁也跟着哭了起來。

兩人的哭泣聲給本就凄涼的離合園添了些詭異感,今天來參加朋友父親葬禮的沈九煦在葬禮結束後正跟着人群走在路上,突然前面墓地上傳來忽隐忽現的哭聲,人群裏有人被吓了一跳:“卧槽!這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說什麽呢!你自己膽子小,也別吓着我們。”說這句話的人跟被吓到的人認識,知道他這朋友向來膽小:“明明是兩個姑娘。”

沈九煦尋着哭聲望去,隐隐覺得那其中一人的身形好像在哪見過,走近後發現竟然是有三個月沒見的陸蓁,陸蓁沒來看演出的這段時日,前排空無一人,沈九煦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青年隊演出的那段歲月,沒人懂他的包袱,沒人因他的包袱露出燦爛的笑容,更沒人對他說鼓勵的話。

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耳邊不斷傳來悲涼的哭泣聲,沈九煦看着那邊哭的直不起身子的陸蓁不禁擡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裏像是有揪心的疼痛在糾纏着他。

“沈易熙,走啊!杵在那裏做什麽!”

那邊的哭聲停了下來,陸蓁兩人像是要走一般,沈九煦朝呼喚他的朋友脫口道:“你們先走,我等會再過去。”

沈九煦原名沈易熙,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家裏三口人,父親從事科技創新行業,母親是珠寶設計師,沈九煦大學修了雙學位,學的是服裝設計和金融管理,曾在F國留學兩年,留學期間還和朋友合夥打造了一個服裝品牌,擁有這麽好的條件還跑來說相聲,毫不違心的說,他真的是很喜歡相聲了,更甚是熱愛。

放聲大哭後陸蓁感覺心裏沒那麽難受了,緩緩自己紊亂的呼吸,看着抱着她哭得一塌糊塗的蘇妤,心道這姑娘是要把未來幾年的淚水全哭幹嗎?

“不哭,不哭,我們不哭啊。”陸蓁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蘇妤拍拍背,順順氣。

本來蘇妤是心疼陸蓁才哭的,可哭着哭着就想起了這一年裏所有的傷心事:“蓁蓁,我難受……”

去年六月,蘇妤喜歡的學長畢業了,畢業晚會那晚蘇妤只身一人跑去找他,兩人不知說了什麽,最後蘇妤是哭着回來的,能讓蘇妤哭成這樣的人陸蓁只認識一個,于是陸蓁一句話沒問安慰了她一晚。

後來聽說那個學長出了國,至今沒有音信,而蘇妤打那以後完全變了個樣,不再咋咋呼呼,也不再開懷大笑,每天沉迷在學習和繪畫中,收到A大美術系通知書那天蘇妤抱着陸蓁又大哭了一場,自此回到了過去那個熱情活潑的樣子,過去一年蘇妤所有的變化陸蓁都看在眼裏,可她卻束手無策,只能默默陪伴着蘇妤。

陸蓁替蘇妤擦了擦眼淚:“好了,哭的醜死了,跟小花貓是的。”

“嗝!你才醜!哭的像只海豹。”蘇妤用手背抹了把眼淚朝陸蓁嗔道,這時雨過天晴,呼呼作響的狂風也成了那山谷裏溫柔的清風,陸蓁莞爾一笑:“都醜,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嗯。”

遠處的沈九煦在她們走後不由自主的上前來到了陸家墓地,看着面前的五個墳頭,沈九煦心裏五味雜陳,沒想到那姑娘小小年紀就經歷了生死離別之苦,也沒想到幾個月前還開懷大笑的老人家如今竟躺在了這冰冰冷冷的墓地裏,真的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到來。

沈九煦再次來到陸家墓地,把剛剛去花店買的白菊一一放置在每個碑前,然後朝墓地鞠了一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他一向心随意動,所以便不做過多糾結。

八月末位于北城區的燃居來了一位熟客,身着金絲黑旗袍的陸蓁正在為其引座點菜。

距離陸老爺子去世已有一個多月,陸老爺子在知道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曾将周秘書招去,兩人在病房裏交談了近半個小時。

陸老爺子說,過去的一年裏他過得很開心,很快樂,能每天跟孫女一起研究食譜,一起聽相聲,還互相分享自己的喜愛,他知足了,只是可憐陸蓁早早便沒了親人,于是麻煩周秘書替他看着點陸蓁,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在燃居的事情上都幫襯着些陸蓁,所以在陸老爺子走後陸蓁就收起了脆弱一心撲在燃居身上。

現在經過陸蓁的一系列策略調整後,燃居成功地适應了如今的經濟形勢正慢慢走上正軌,這些變化讓那些關于陸蓁的流言蜚語慢慢銷聲匿跡。

悲痛讓人更加向往幸福,所以為了擁有幸福,擁有美好的未來,她會帶着家裏每一個人的祝福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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