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親情緣滅
她的命令一下,便立馬上來幾人,一把鉗制住她,質古雖會點武功,卻是無法掙脫母親手下的護衛。
“燒……”
冷冽無情的聲音響起,只見幾名侍衛手中拿着火把往那架好的幹柴上面點燃,柴火塗了黃油,一點便燃,熊熊的大火慢慢燃燒起來,那在昏迷中的男子被濃濃的煙霧給熏醒了,他感覺身下是無盡的熱度,烤的他很難受,清醒過來,看着腳下的大火,他吓的面如土色,聲嘶力竭朝着述律平的方向大喊,“姐姐,救我……”
他努力的掙脫那綁住的雙手,腳下不停的在跳動着,希望能躲過大火的侵蝕,可是,那添柴火的人卻是不緊不慢,一根根的柴火全部堆積在他身下,熊熊的烈火燃燒得更為厲害,火光沖天,發出霹靂的聲音。
蕭室魯無法知道,他嘴裏喊的求救的人,就是要殺他的人。
他透過火光瞧去,那篝火中間站立的雍容華貴的女人,不是她姐姐述律平還是誰?
突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朝着她憤恨的吼道,“述律平,你好狠啊……”
“不,別燒,求你們別燒……”
質古還在這邊努力的掙紮着,求情着,奈何,那火順着風燒到了男子的身上,侵蝕着他的身體,灼熱的火無情的侵襲自己的皮肉,他痛的大喊,“述律平,我恨你,恨你……”
“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在整個草原中,衆人只是冷漠的看着那團火光,沒有人敢替他說話,看着那尊貴無比的公主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求着她的母親,衆人只能在心底無聲惋惜。
不消片刻,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那人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述律平只是淡漠的看着那一團火光,腦海中,卻不斷回響着男子決絕的話語,他恨她,恨她。
“恨吧,恨吧,來世,不要做我的弟弟!”
衆人只是平靜無奇的看着這個叛亂的男人被活活燒死,他們看眼前女人的眼神中,卻多數變為了懼怕和崇拜之情。
她做到了大義滅親,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接下來,她要處理誰,大家的心底,似乎都有了答案,只是眼中帶着濃濃的惋惜之情看着在一旁苦苦求救的女子,那個女子,曾經是草原的驕傲,曾經是皇上皇後的驕傲,只是如今卻……
一把火,讓一切罪惡都随風而失去,那堆積的火架突然之間砰然倒塌,零散的火星碎片到處飄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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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古親眼看着架子倒塌,她不再哀求,反而變得異常安靜,身子猶如被抽幹所有氣力一般,無力癱軟在了地上,幽藍的雙眸中,卻是空洞一片,只倒影出那一團熊熊的火光,火光在眼中漸漸湮滅,衆人只能無聲嘆息,這個身份尊貴的奧姑,能給衆人祈福,卻是無法替自己的驸馬祈福。
述律平微微閉眼,似乎在努力的消化這一切,突然,猛然睜開雙眸,朝着衆人道,“衆人聽着,我契丹決不允許有任何的叛徒意圖分裂契丹,或者,想違背天意,叛亂者,便猶如此人!”
她說完後,雙臂一指,如天神引路一般,指向那堆燃燒殆盡的廢墟。
她的聲音中帶着不言而怒的威嚴,她似乎是天生的王者一般,舉手投足間,有着帝王才有的霸氣和雄心。
衆人紛紛再度跪地,“爾等願世代效忠契丹!”
述律平這才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微微擺手,“都下去吧!”
衆人這才緩緩起身,紛紛告退。
人群中,那一臉英氣的男子冷眼的瞧着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在她身上停留幾秒後,又掃視了那位站于中間的皇後,微微眯眼,随後,便跟随衆人離開。
述律平不緊不慢走到質古面前,停下步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女兒,眼眸一頓,“來人,把公主帶回去,聽候發落!”
她語罷後,便淩然拂袖,冷寒轉身,沒有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帶着勝利的姿态帶着衆人離去。
質古被十名契丹士兵押解回了自己的帳篷,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回到帳篷的質古,還未從失去驸馬的傷痛中走出,便只見帳子外,走來了一大堆人,那為首的那一個侍女,她認識,是母親身旁的得寵老侍女。
那老侍女帶領着衆人進入帳篷中,質古微微閉眼,雙手指着屋外,“涼歡,本宮不想見任何人,叫她們滾!”
那叫涼歡的侍女點頭,随後,走到那得寵侍女的面前,用敬畏的眼神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她身着一件契丹服飾,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則是堆滿了笑意,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質古的咆哮聲音,“蕭姑姑,您也聽見了,公主心情不好!”
那叫蕭姑姑的女人一臉谄媚,她一把推開了涼歡,涼歡被她這猛然一推,便跌倒在地,她一臉驚訝之色,眼中卻是不可置信,她雖然習得一點護體的武功之術,卻不曾想,這蕭姑姑竟然深藏不露?
她居然會武功?
“公主……”
涼歡慌忙起身,走到質古面前,“蕭姑姑她……”
質古睜開眼眸,扭過頭去,“本宮的話,何時不作數?”
蕭姑姑扭着水桶腰走到質古面前,朝她假意盈盈一拜。
“參見公主,不是奴婢敢打擾公主,而是,皇後娘娘讓小的來送公主上路……”
她的話語一出,涼歡這才看到身後的侍女手中端着一個白色的瓷碗,那碗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想到蕭姑姑嘴裏說的送公主上路,她的心猛然一驚。
她張開雙臂下意識的把質古護在身後,語氣不善,“大膽蕭姑姑,你敢謀害公主?”
蕭姑姑卻掩嘴一笑,似乎覺得她的話是多麽的可笑一般,瞧着眼前這個尊貴無比的女子,眼前的女子容貌雖然是舉世無雙,可惜了,她不平凡的出生,造就了她如今的命運,得此女得天下一統,那些個膚淺無知的男人,當真已經娶了她就可以篡奪契丹的江山,蕭室魯,就是個活生生的失敗者。
而皇後娘娘因為這個預言,已經痛苦多年。沒有想到,她以為可以保她一命,把她嫁給了自己的弟弟,卻不曾想,還是改變不了這定好的宿命。
“公主莫要怪老奴,這一切,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那蕭姑姑說完後,便對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點頭,端上來一碗泛着金屬銀色的東西,銀色的液體如水一般,在碗裏緩緩流動,發出晶晶亮的光澤。
涼歡想破口大罵,卻被蕭姑姑的手下的侍女拉開,質古靈機一動,想從袖口中掏出匕首,卻只聽聞蕭姑姑一聲冷笑,“公主如若不想要這丫鬟的命,大可以一試?”
質古那把血蓮匕首握在手心中,看着一旁被刀架在脖子上面的侍女,她握緊了手臂,如畫的臉上,露出無比心疼的神色,心底掙紮良久,那涼歡看她似乎要妥協,便大聲喊,“公主不要管奴婢,殺出去,奴婢就是死,也會保佑公主……”
涼歡沒有想到,這皇後娘娘,為何會這般心狠,驸馬叛亂,她怎可牽扯到公主身上,公主不知情,也得為她的驸馬叛亂付出代價,只是,這代價,為何會是要她的命?
涼歡此話一出,臉上立刻被割破一條長長的痕跡,她頓覺的一陣冰冷,利刀割破血肉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頭微微一偏,鮮紅的血液就順着白皙的臉流了下來。
“歡兒……”
質古心疼緊張的喊她。
“住手,本宮把匕首給你,你放了歡兒!”
“不,公主……”
涼歡忍住臉上灼熱尖銳的痛楚,一張臉上,早已淚流滿面,想她梁歡是契丹最下等的奴隸,從五歲開始便被派到公主身旁照顧她,她們的親如姐妹,公主不嫌棄她是奴隸出身,還和她以姐妹相稱,可是,今日,她卻丢掉了保命的東西,只為護她!
質古微微扭頭,神色痛苦的做了個決定,只見她猛然的一把丢開手中的匕首,匕首掉落在地板上面盤旋一刻,無聲無息。
蕭姑姑看她放棄了抵抗,這才吩咐人把涼歡放了,涼歡慌忙跑到她面前,跪在她面前,“公主,不值得,涼歡不值得您這樣做啊……”
涼歡知道,她放棄了抵抗,那只能無奈接受命運的安排。
質古卻微微躬身,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雙若骨的指尖,輕輕擦拭她臉上的鮮血,淺淺一笑,“歡兒,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你忘記了嗎?”
涼歡哭訴的點頭,那一年,她被一個契丹貴族的公子戲弄,是她保護她避免受侮辱,那時候的她,才僅僅九歲,卻有着尊貴的身份,她的一句話,便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契丹貴族磕頭求饒。
她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她說,“你是我宮中之人,以後,由本宮保護你……”
記憶在腦海中回放着,涼歡卻哭泣的更為厲害了。
質古只是輕撫她的頭,幽藍的雙眸中,卻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恨意。
蕭姑姑在一旁看着這主仆倆人,只是輕蔑一笑,這耶律太子軟弱多情,沒想到這公主也是如此,難怪不受皇後的喜愛。
皇後喜歡的是,善于替自己籌謀的人,喜歡那種骁勇善戰,如契丹兒女那般的豪情,為何這公主和耶律太子,會如此的受那漢文化影響,漸漸失去了草原兒女的灑脫和豪邁。
“咳咳。”
她輕咳一聲,“公主,時候不早了,該上路了,公主是自己來還是要老奴幫您?”
質古聽聞,身子微微一僵直,随後,緩緩起身,幽藍的雙眸掃視了衆人一眼,帳篷中有不少于十人,她明白,如若自己沖了出去,也逃不出這茫茫草原,只是,她沒有料到,述律平殺死了驸馬,接下來要對付的人,竟然是她質古?
“不用了,本宮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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