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誰偷了我的記憶
蒼郁忍不住大膽擡頭瞧着眼前尊貴的男子,這個男子當真是亂世英雄,他本以為他只是熟讀兵書,在用兵指揮上面有着自己獨到的建樹,卻不知道,這主子在計謀方面,也是做的滴水不漏。
他擅長用兵,曾經以三萬兵馬打敗後梁的精兵八萬,他卻只是用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把後梁的軍隊逼死在山谷中,再運用那裏的獨特地勢,炸掉了那山谷裏面的一個湖泊,把那還未知道上當了的後梁主位軍全部淹死在了山谷中,那朱溫知道後,當即處斬了那主帥,而自己,也被氣的病了幾月。
那一次,他一計打了勝仗,還除掉了那個讨厭的勁敵!
朱邪邪魅一笑,低頭玩弄着大拇指上面的一枚雕刻着盤龍的羊脂玉扳指,粗糙的手指間輕輕的轉動着,撫摸着那上面雕刻着的龍紋。
蒼郁看他沒有吩咐,只能恭敬的等候在那裏,奢華寬大的正廳中,空氣似乎變的凝固,屋子中霎時變得沉悶不已。
一旁的名貴紫檀木桌上面,放置着一個葫蘆樣式的金色香爐,小巧精致的香爐,白色袅繞的霧氣從嬌小的葫蘆嘴裏緩緩溢出,寬敞的大廳中,不時的飄蕩着一縷縷沁人心脾的寒梅香,盡管已經是初春了,但是,聞到這臘梅的味道,使人還沉寂在寒梅傲骨,大雪紛飛的冬日,這樣極好的梅香,只有晉王府中才有,聽聞晉王殿下有位美人,妙手調香,能把各種花卉的味道調制的極其相像。
傳聞,這晉王朱邪很在意這位美人,只是,見過這位美人的人卻少之又少,她顯得高貴且神秘。
蒼郁嗅着這沁人的梅香,心底的緊張霎時減少了不少,他依舊低垂着頭,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朱邪一邊摩擦着羊脂玉扳指,劍星眉微微蹙起,似乎在醞釀着什麽。
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絲銳利的晶光,他擡起頭,對着蒼郁微微招手,蒼郁會意,來到他的身旁,頭微微垂着,細心的傾聽着主子的吩咐,朱邪小聲的說着,只見那蒼郁不時的點頭,一雙黝黑的眼眸中,閃現過一絲絲奇異的光亮,看着眼前的主子,崇拜之色更為多了。
“按本殿說的去辦!”
蒼郁點頭,随後,恭敬的行了個禮,“屬下告退!”
朱邪微微擺手,蒼郁便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大廳外面,站滿着兩排神色莊嚴的帶刀侍衛,他們都身着統一的青色侍衛服飾,右手處都配着一把把長劍,看起來威武不凡,一張張弱冠的臉,顯示着他們的年紀不大。
朱邪重新坐回了正堂上面,茶杯裏面的茶水空了,立馬有丫鬟上前恭敬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溢出,茶香四溢。
“主子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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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紅着臉退下。
“把管家叫來!”
他一聲吩咐,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從屋外快速跑來,看見他,微微低垂着頭施禮,
“主子!”
“事情辦的如何?”
朱邪擡起手,動作悠閑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一邊漫不經心道。
“回禀主子,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交待下去了。”
管家一臉恭敬,不敢有絲毫懈怠和隐瞞,他從小看着他長大,知道他不是池中物,他的主子,城府之深,深的令人膽寒可怕。
朱邪一口飲下杯裏的茶水,蒼勁有力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杯子,狹長的鳳眸,又久久凝視着那手背上面的那道刀疤,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那個一襲藍衣,手中揮舞着鞭子,騎在黑色駿馬上面,英姿飒爽,那女子僅僅就一個背影,便如此的撼動人心!
手掌猛然一緊,沒有再看坐下站立着的管家,冷冷道,“下去吧!”
管家得到指令,恭敬的施禮後,便轉身離去。
朱邪擡手附上那道深邃的刀疤,狹長的鳳眸一頓,凜冽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鳳栖殿的門口,站立着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女子一襲米白色衣袍,如綢緞一般的長發用一支黑檀木簪子輕輕挽起,看起來素雅不凡,靈動萬分。
鳳骨幽藍的雙眸注視着眼前院子中開得正豔的各色繁花,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些花朵,又似乎是相識了許久,她最喜歡的,是院子中栽種着的一株株長着紅色豆子的一種小草,小草尖細的葉子下面,是一簇簇的火紅小果子,她蹲下身子,擡手輕輕的摸着那尖細的葉子還有那紅的亮眼的小果子,石榴告訴她,這草叫住相思草,結的果子叫紅豆,世人也叫相思豆,相思豆,多美的名字,不知為何,她第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這種相思草,“相思草,相思草……”
她無意識的呢喃着。
站在屋子裏面的石榴看着她蹲在那裏玩弄小草,一張大餅臉上,顯現出無奈的神色,這鳳骨真是,她不是千金大小姐,也沒有那個好命,明日就要去洗衣房做工了,她還有心思在這裏玩弄那幾株不起眼的小草,她冷笑,主子自從帶她入府就沒有再管過她,卻吩咐姑姑給她安排工作,那洗衣房,是王府中出了名的黑,進了那裏,不死,也得脫成皮。
石榴深知這其中要害,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說什麽,反正她照看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其他的,于她無關。
“石榴姐姐,你過來!”
鳳骨起身,朝石榴微微揮手,示意石榴去到她那裏。
“怎麽了,鳳骨?”
石榴扭動着胖乎乎的身子,來到她面前,一臉疑惑。
“姐姐,你告訴鳳骨,是不是只要去了洗衣房,我就可以和阿媽阿爹住在一起?”
鳳骨很是納悶,從那日她阿媽來看過她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她不禁微微有些擔心起來。
“這個?”
石榴一臉難堪之色,“進了洗衣房的女人,都必須住在那裏,沒有能單獨出府的,除非……”
鳳骨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現過一絲晶光,“除非什麽?”
石榴吞了吞口水,“除非你去求殿下,殿下應允,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殿下?”
鳳骨反複的咀嚼着這個人的稱謂,這麽多日,她幾乎把這個人給忘記了,“你是說朱邪?”
“哎呀,我的小姐,殿下的名晦可不能随便叫,要是被人聽到了,會受罰的……”
鳳骨的臉上,浮現一抹難懂的神色,為什麽?她覺得心底欠缺了很多東西,腦子裏面,除了這裏陌生的人,她似乎什麽都沒有印象。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無奈,還很頹廢,她感覺,自己如一個傻子一般,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
“鳳骨,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奉勸你幾句話,你要用心計着。”
石榴難得的一本正經,眼前的姑娘,雖然看起來如一張白紙一樣,她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不代表她就不聰慧。
“在洗衣房,不要相信任何的人,更不要和她們交心,要懂得保護自己。”
鳳骨看石榴的神色,是那麽的真誠,點頭,“謝謝石榴姐姐的忠告。”
石榴點頭,“你再賞會花吧,我進屋去了!”
鳳骨瞧着石榴走進屋子中,一雙幽藍的雙眸中,卻帶着濃濃的探究之色,這王府裏面的人都很奇怪,看來,她必須想辦法找回過去的記憶,才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正午的暖陽曬的她臉頰緋紅一片,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光采照人。盡管不施任何粉黛,卻是美如天山上的一朵幽蘭,不沾染世間一絲濁氣,高貴且聖潔。
有的人,不用刻意去打扮穿着什麽,便可以絕色傾國,比如眼前這位。
她攤開自己的雙手,低垂着頭,白皙的手掌心中,有一道道淺淺的老繭,冰冷的指尖緩緩握緊,那雙幽藍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睛,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怎麽都看不清前面的路途。
暖風微動,吹拂着米白色的衣袍,寬大的袖口在微風中,随風舞動,舞出漂亮的弧度。
遠處的假山半月亭子裏面,朱邪依舊一身黑紗站在那裏,那雙狹長的鳳眸,一直凝視着遠處院子中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他的身後,站着一位帶着刀劍的男子,男子一身侍衛打扮,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貼身屬下。
“殿下,屬下不明白?”
無果想說的是,殿下從千裏之外把那女子帶回來究竟是要做什麽?那女子雖然是難得一見的佳人,奈何,他知道他不是好色之徒,女人在他眼中,如衣服一般的那般随便。
“無果,你跟随本殿多年,這一次,本宮讓你猜猜,本宮的目地是什麽?”
“這個……”
無果一臉沮喪,擡手擾頭,他雖然跟随眼前的男子多年,可是,他的性格多變,為人更是城府極深,他雖然跟他身後多年,也無法猜透他的心意?
“無果愚鈍,無法知道殿下的用心?”
無果低頭,沮喪至極。
“呵。”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卻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緩緩轉身,正視眼前的屬下,“如若本殿癡迷美色呢?”
無果卻脫口而出,“屬下知道殿下不是貪圖美色之人!”
是啊,要美女,他權利滔天,想要什麽樣子的美女沒有,為何偏偏費勁心力,花費那麽多的人力和財力使了個偷龍轉風的計策把那女子弄到王府來。
他不信!打死他也不信,因為,這不是他們家殿下的作風。
朱邪沒有理會無果的話語,只是那雙狹長的鳳眸,卻再度看向了那不遠處的院子。
這裏的亭子建造在半山腰上面,以假山為地基,古樹為遮擋,底下的人看不到亭子中的人,而亭子中的人,卻能站在上面俯瞰大半個王府。
無果見朱邪沒有再說話,只能暗自的猜測着殿下這次的意圖。
朱邪凝視那道身影良久,這才收回了視線,微微轉身,“走吧,随本宮去書房!”
就在他們走後,一個泛着淡淡白色溫潤的佩飾孤零零的躺在絕心亭中,那是他腰帶上面的配飾,
一個極其獨特的劍形白玉珮。
下午時分,暖陽漸漸西沉,鳳骨一人出了栖鳳殿,她無意中來到了這座亭子,當她擡頭看見那亭子上面的字體時候,緊蹙柳眉,這些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順着漢白玉的石碣往上前登去,她來到了亭子正中,放眼望下去,竟然能看到大半個王府,她開心的坐在白玉石凳子上,享受這難得的惬意。
“哪個院的大膽奴婢,敢私闖殿下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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