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毀容女屍
鳳骨猛然間站了起來,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在被李姑姑耍,她雖然不聰慧,也不至于愚笨,就算她自殺了,李姑姑也不會遵守承諾。
寬大的米色袖口處,拳頭緊握,“對不起,奴婢還不能死,告辭……”
鳳骨語罷,惱怒轉身,李姑姑卻在身後冷寒一笑,“你以為我這裏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嗎?來人,抓住她……”
李姑姑一身令下,出來兩個身着青色衣服的家奴,鳳骨停下步子,一臉警惕的從懷中拿出那枚匕首,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她扭頭看向身後的李姑姑,“姑姑,不要逼我動手……”
李姑姑看着這樣的鳳骨,恍惚間覺得如此陌生,這個女子從來洗衣房開始她便一直表現出軟弱無能的性子,可是如今,女子就那麽的站在那裏,身上卻是散發一股王者霸氣,她的臉色一變,一雙銳利的雙眸閃過一抹詭異神色,“你敢反抗?”
鳳骨此時豁出去了,什麽都不怕,她冷笑一聲,“我風骨本就身份卑賤,賤命一條,兔子急了咬人,姑姑,你不幫忙我不怪你,如若你要殺我,我就是拼死也會把你背地裏背着朱邪幹的所有事情揭發出來,到那時候,你李姑姑還能威風幾時?”
鳳骨一臉輕蔑之意,她早已經知道一些李姑姑暗地裏幹的那些事情,只是不關她事情,她也不太管,如今,她只有孤注一擲。
“你……”
李姑姑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色很難看,銳利的眼眸一頓,這個鳳骨居然知道她幹的那些事情,憑借着她背後的錯綜關系,要是真惹惱了她,那自己……
沉思片刻,想着她字字誅心的話語,“好一個奴婢,記住你所說的每句話,讓她走……”
李姑姑別過臉去,一臉怒意。
鳳骨冷眼瞧了李姑姑一眼,随後帶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快步離去。
李姑姑久久凝視着她離去的背影,一雙眼眸中閃現過一絲殺意,這個鳳骨早就留不得,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她明着不動她,只是在等一個上天賜給的機會罷了。
鳳骨離開宅子後,她步子踉跄跑到路旁的小河旁,無力單膝跪地,米色的長袍也無精打采的垂在髒亂的土地上。一雙幽藍的眼眸中閃現出晶瑩的淚花,她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匕首,一張絕色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神色,豆大的淚水滴落在明晃晃的刀鋒上面,一滴一滴在刀鋒上面流轉,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暈。
她剛才那樣對李姑姑也是無奈之舉,她真是愚蠢,明明知道李姑姑不會幫自己,還要跑去被羞辱,可是,她除了找她還能如何?
“丹砂,你究竟在哪?不要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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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人快把洗衣房旁邊的角落都翻過來了,卻是連一小片蛛絲馬跡都未尋到,丹砂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無故消失了……
從她來到洗衣房的日子,那個一臉淺笑的女子抱着被子站在自己屋門前,語氣卑微的說着我可以暫住你這幾日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以後都不會孤單,可是現在,那個淺笑如花的女子卻是怎麽都尋不到了……
身上不遠處的宅子拐角處,傳來一陣很是嘈雜的聲音,鳳骨沒有回頭,只是沉寂在自己的悲傷中。
只見那幾名洗衣房的婢女從鳳骨身後的青石板路旁邊走過,幾人唧唧咋咋的說着看似神秘的事情,,其中那個身着粉色衣袍的女子一臉焦急道,“我們走快點,聽聞洗衣房南面發現一具屍體,我們快去看看啊……”
幾名婢女一聽,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随後你簇我擁的忙快步朝着遠處走去。
竟管他們說的很是小聲,鳳骨卻是聽的真真切切,她猛然擡起頭,一雙幽藍的眼眸中閃現過一抹慌亂,那群女人說什麽,洗衣房南面發生女屍,女屍……
“不,不會的,不會的……”
鳳骨嘴裏一直安慰着自己,瘋狂搖頭,她只覺得心底有什麽東西正在急切的往地下墜落,那種漸漸浮上來的絕望讓自己近乎窒息,一張原本曬的緋紅的臉頓時煞白一片,毫無血色,她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緩緩轉身,嘴裏卻是一直呢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
腳步如灌鉛一般的沉重,她沒有發瘋一般的追随那群婢女跑去,而是緩慢的走,因為,她每走一步,便是離真相近了一步,她怕去看到的會是自己認識的人,她怕,很怕……
頭上的木簪子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一頭青絲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面,一張絕色的小臉終于擡起頭,似乎意識到什麽,她這才努力的提起步子,瘋狂的飛奔而去。
炎熱的風吹拂着飄揚的衣袍,一頭青絲在風中癡纏不休。濕熱的空氣飄來腥鹹的味道。
天空澄碧,如被清水刷洗了一般的空藍,一輪烈日高挂天際,炫白的日光曬的人身上一陣暴熱。
王府前院的院子中,一池荷花開的正盛,碧波的池水映襯着嬌豔的粉色荷花,在烈日的照射下,灼灼生輝。
簡詩親自在池子中摘了一籃子的清荷,準備拿去屋裏做成蓮香包,今日的她一襲翠綠色衣裙,寬大的湖綠袖口上繡着一朵朵嬌豔欲滴的清荷,一雙纖細的手腕提着一個小小的竹籃子,腰間系一環金銀扣,看起來纖腰不盈一握。烏黑的長發輕挽梳了一個好看的雲鬓髻,高聳的雲鬓上斜斜插着一支精致的簪子,簪子上面鑲嵌着一顆貓眼湖綠寶石,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彩。
她一臉淡淡的笑意,一雙漂亮的眼睛中卻是掩飾不了一抹憂愁,她低頭瞧着籃子中的幾朵滾落着水珠的荷花,臉上浮現一抹滿足的笑意,當她提着籃子走到花園拐角處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神色一變,慌忙停下步子,藏匿于院子中的假山裏,傾聽那兩名端着水果的婢女談話。
兩名婢女一身丫鬟的打扮,頭上都梳着兩個滑稽的小辮子,用絲綢捆綁,她們手中端着一個青玉盤,裏面是新鮮的夏季水果,只見一名身形消瘦的婢女對着一旁比自己矮半個頭的丫鬟小心翼翼道,“聽說沒有,昨夜無果大人在殿下住的院子外面抓到一個女刺客,聽說啊,那女刺客身受重傷,被無果大人關押在王府大牢裏面呢?”
“真的啊,什麽刺客這麽大膽,竟然闖入王府,這下死定了……”
另外一個紮着辮子的丫鬟一臉驚訝,一雙眼睛清透如一彎純淨的清泉。
“可不是,聽聞在牢裏受盡酷刑,硬是沒招,無果大人正想辦法讓她招出幕後主子呢?”
一身形消瘦的婢女繼續道。
“唉,真是膽大包天……”
矮半個頭的丫鬟微微搖頭,“斐姐姐,我們還是趕緊把這水果送到前廳吧,晚了管家又該罵我們了……”
“走吧……”
兩名婢女走後,簡詩神色緊張的一臉面如土色的從一旁走了出來,她的腦海中一直響徹着那兩名婢女的話語,女刺客,怎麽會是女刺客?
手中握緊了竹籃子把手,纖細的手指節節用力,一雙烏黑的眼睛中閃現過一抹慌亂的神色,不應該的啊,她只是派遣玉珠去監視殿下的行蹤,沒有叫她去做刺客啊……
“真是該死的蠢貨……”
簡詩暗罵一句,一張好看的臉變得冰冷如冰。
烈日炎炎,幾個巡邏的士兵從一旁走過,看到她站在那裏,只是對着她微微施禮,随後握着刀劍往別的地方巡去。
簡詩收拾好緊張的情緒,一臉淡然的對着侍衛,待侍衛走去,她這才提着那一籃子蓮花快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雙烏黑的眼睛中,閃現出一抹嗜殺的神色。
炎熱的空氣中,似乎飄蕩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連那清荷的清香都無法抹滅這種氣息。
路旁樹上的知了在不斷的蟬鳴着,圍牆深深,暗紅色的圍牆如古老的鐘鼓一般,寫盡了歷史年歲的滄桑,見證着一朝隕落一朝興起的蠶桑歲月。
烈日炎炎,整個大地仿佛被烈日烘烤猶如一個火熱的大烙餅,大地上渺小的人猶如螞蟻一般,在地上艱難的生存着。
地面溫度燙人,人走在上面只覺得腳丫子似乎快被燙熟了。
跑得滿身大汗的鳳骨一邊擡手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當跑到洗衣房南面不遠處的地方時候,看見一群婢女正在圍着什麽,看樣子是出了什麽事情?
鳳骨慌忙的跑了過去,急切的擠進那被人圍繞的地方,她用力的推開人牆衆人被她這一擠推,紛紛用憤恨的眼光看她,她也顧不上什麽,當她低頭視線落到那地上背躺着的一名女子身上時候,鳳骨的眼睛瞪大,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女子身着湖藍衣袍,背心上直插着一把匕首,衣裳淩亂,長長的頭發沾染在匕首上面血跡斑斑,衆位婢女只是圍觀,卻是無人敢去把那人給翻過來。
“死人了啊,死人了……”
婢女們開始在鳳骨背後七嘴八舌的說着,說什麽的都有,什麽被仇敵殺死的,什麽被色鬼□□的,什麽遇上殺人魔頭的……
鳳骨只覺得全身癱軟,她雙腿似乎被抽離了力氣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一雙幽藍的眼眸中滴落下一滴滴清淚,雖然這個只露出背部的女子沒有露臉,可是,她太熟悉她了,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身形,不想在自欺欺人,她鼓起勇氣的擡起手,一把抓住那女子早已僵硬的肩膀,顧不得被鮮血染紅的手,她咬緊牙關,猛然用盡氣力把那人從背部翻身過來,待那人被翻身過來,身後看戲的婢女這才驚呼打叉,“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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