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解她之毒
另外一名侍衛點頭,“是啊,她都站了好一會了,是在等大人嗎?”
倆人話語剛過,只見緊閉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探着腦袋的管家從縫隙中鑽了出來,他一臉慈祥的看着在王府外面徘徊的嬌小身影,忙鑽出身子來跑下石碣,氣喘呼呼,“無心小姐,您不進去等統領嗎?”
無心扭頭看着眼前的小老頭,苦澀搖頭,“我還是先回去了,被我哥哥看到我這樣子,一定會氣死……”
她牽着馬兒繼續走,管家在身後本想說是風公子叫他來喚她進去的,奈何看到無心一身粗布衣裳,一臉的灰塵,想了想,便沒有說話。
無心深深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她扭頭看了一眼莊嚴奢華的王府門口,随後,快速闊步跨上馬匹,握緊缰繩,奔騰而去。
炎熱的空氣中,有女子腥鹹的淚水在風中飄散,被風吹散,化為了一滴滴晶瑩的露水。
管家無奈搖頭,看着無心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自古最是有情癡,萬般柔骨化衷腸……”
風測進入大廳的時候便見到遠在大廳等候多時的朱邪,大廳內燈火通明,一身黑衣的朱邪慵懶的坐在大椅子上面,他指尖輕柔的擺動着桌旁檀香爐子中飄散出來的袅袅青煙,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對着一旁的無果道,“風公子回來了嗎?”
無果走上前來,微微抱歉,“管家來報,風公子正在來大廳的路上……”
無果的話語剛落,只見一襲白衣的風測和管家匆匆而來,風測闊步而進,無果走上前去,微微抱拳,“風公子……”
風測看着一旁的無果,想到無心那雙滿含委屈的眼睛,微微點頭。
無果擡起頭看着風測似乎是風塵仆仆的趕來,他知道風測剛從瘟疫村子回來,忍不住道,“風公子,令妹無心……”
風測卻走到一旁坐下,“大人放心,令妹安好!”
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那無心不知從哪打探到風測去了瘟疫村子,便死皮賴臉的跟随風測去那瘟疫村,自己沒辦法管她,如今道是要從風測口中早知道她的情況,他這哥哥當的真不合格。
“多謝風公子照顧令妹!”
風測擺手,淡淡道,“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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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知道倆人有要事相談,走到朱邪面前抱拳,“殿下,屬下告退!”
朱邪一臉玩味的笑意,剛才他沒有吭聲算是聽懂了倆人的對話,無心那丫頭還真是锲而不舍啊,追着風測去那麽遠的地方!
朱邪停下擺動煙霧的手,站了起來,點頭,“去吧,本宮和風公子有要事相商,全部退下……”
他的話語一出,衆人跪下後便匆匆離去。
待衆人退下後,他走下高座,走到風測身旁挑眉道,“風兄,我看無心那丫頭對你不錯,不如你……”
朱邪的臉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風測起身,一張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李兄,什麽時候愛開玩笑,難不成,你派人急切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風測原本還想在瘟疫村多呆幾日,那瘟疫雖然已經控制住,瘟疫的原因也已經找到,原來是有村民燒了得了疫病的老鼠吃,這才傳下瘟疫。
他在那裏找到源頭後便命人熬制解藥,燒了那些染了瘟疫人的屍體,這才控制住,本想多呆數日再看看情況,卻是收到了王府傳來的飛鴿傳書,這不,他和無心匆匆忙便趕了回來……
朱邪看他生氣,這才停止臉上的笑意,拍了拍風測的肩膀,“好了兄弟,開個玩笑罷了,看你疲倦不堪,快去梳洗一下吧,我在書房等你……”
朱邪語罷,拍了拍風測的肩膀後便離去,風測看着朱邪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頓,這個李兄,什麽時候學會了幽默,還會開玩笑了?
扭頭看了看身上的白衣,衣袍上面沾染了絲絲塵埃和灰塵,風測原本愛幹淨,穿着這麽髒亂的衣服還是第一次,看李兄的樣子事情應該不急,他莫名的舒了一口氣,想了想覺得是該去好好清洗一下。
倆人離去後,空寂的大廳中,燭火搖曳不休,一名身着翠綠衣袍的女子站在大廳前面,一雙烏黑的眼睛看着空曠的大廳,她本想來找殿下想探尋一點那刺客的一點消息卻只看到那個神醫匆匆離去,一張好看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後,在侍衛鄙視的眼神中一步一步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去。
她不能再被動了……
繁星如瀑,一輪皎月高挂,晉王府書房中,燭火搖曳不休,一襲黑衣的朱邪慵懶的靠在舒服寬大椅子上面,偌大的書房中飄蕩着一縷縷好聞的幽香,仔細嗅來,是難得的珍品幽昙花的香味。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安的神色,他擡手撫弄着自己左手璧上面的那道刀疤,刀疤在燭火的相稱下,越顯得深邃。
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抹隐晦,深深呼吸一口這清雅的昙香,微微閉眼,這昙香是扶桑命人送來的,那個受頑毒折磨的女子,想想時日他已然很久都沒有再去看她了,不是他朱邪心狠,他一直把扶桑當作妹妹看待,卻不曾想,那個女子竟然不知從什麽時候便愛戀自己。
他不能給扶桑承諾,所以便狠下心不去看她,只是叫風測多備點壓抑那毒藥的藥丸,已保的她多活一些時日。
他雖然沒有去看她,卻是吩咐了下人送去最好的原香,他知道扶桑嗜好調香,他能滿足她的,也只有如此了。
擡手微微撫弄自己的太陽穴,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閉眼,腦海中卻出現那個騎在馬背上嬌俏的的身影,他也有許久都未去見過她了。
是時候,無名該消失了,“我的火鳳,你做好接受一切的準備了嗎?”
屋外吹來了一陣涼爽的風,吹起了黑色的綢緞衣袍随風飛揚,朱邪猛然睜開眼睛,屋外,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殿下,風公子到。”
侍衛在屋外恭敬道,朱邪忙站了起來,親自走到屋門口,擡手打開了房門,一襲白衣飄飄的美男子出現在自己屋門外,朱邪走到一旁的桌子旁邊坐下,梳洗完畢的風測一襲華麗白衫,他手中執一把撫扇闊步而進,随後輕輕把門關上。
走到桌旁,風測優雅拂袖坐下,看着一旁冷着臉的朱邪,他輕搖扶扇,“李兄,怎麽了?”
朱邪擡手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在風測面前,擡起頭看他,“風兄,這次急尋你是有事相求……”
風測一張如畫的臉上頓時不滿,美目輕蹙,不悅道,“你我兄弟二人還用得着求字嗎?說吧,是什麽事?”
風測收緊了撫扇,他就想不明白,為何李兄今夜好生奇怪?
朱邪站了起身,走到窗戶旁邊,雙手環胸,“風兄,我需要遺心丸的解藥……”
風測一聽,忙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臉大驚,“你把遺心丸給她吃了?”
風測的臉上浮現一抹震驚,當初他叫自己研制一種吃了會讓人忘記一切的藥丸,他給了他,他卻不知道,這顆藥丸已經不見,如今看來他是給了那個外族女子用了?
難怪那個女子能那麽卑躬屈膝的站在自己面前,能忍辱負重的呆在那爾虞我詐的洗衣房,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那顆疑心丸,她中了此藥的毒,所以失憶了……
朱邪轉過身子看他,微微點頭,“如今我需要解藥,棋子已經磨練圓潤,是該下一劑猛藥……”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抹陰謀的神色,風測走到桌旁坐下沉思良久他才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放置在桌面上,扭頭看他,“當初你讓我研制此藥的時候,我便知曉有朝一日你一定會需要解藥,所以,我一并做了,拿去吧……”
朱邪走到桌旁緩緩坐下,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知我者不愧為風兄也……
”
風測站了起身,背對着他,“這解藥一旦吃下去,那人的記憶都會回來,李兄,你确定你能掌控她?”
朱邪擡手拿起那個瓶子,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扯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本宮自有辦法……”
風測看他如此的自信,知道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便點頭,只要他能抛開兒女私情,用心籌謀大事,他便在身後默默支持。
朱邪收起了那個瓶子,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風測,“風兄,這次去瘟疫村如何?”
朱邪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風測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後默默支持,而自己卻是極少關心風測的事情,這一點上,朱邪很是忏愧。
對于這個兄弟,許多時候,只要倆人的一個眼神就會猜測到對方想說什麽,他們雖不是親兄弟,卻是勝親兄弟。
風測一張如畫的臉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輕搖撫扇,微微擺手,“李兄不必擔心,好在瘟疫的疫情得以控制,如今村子的百姓都沒有再被傳染,相信不久,瘟疫村會恢複從前般的樣子。”
朱邪點頭,擡手喝了一小口茶水,“那本宮就放心了,這河東有你,本宮倒是省了不少心……”
風測臉上的笑意卻僵直住,他站了起身,停止搖扇子的動作,如畫的神色帶着一抹痛苦,“李兄,我曾想有朝一日,不分國界,以自己這雙素手,救治天下百姓的病痛……”
風測心底純善,當看到百姓受戰亂之苦和瘟疫病痛所折磨,他能感同身受,他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願天下百姓再無病痛,不再有烽火硝煙的戰争,百姓們能健康和平快活過日子……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變的沉重,他擡手一把拍在風測肩膀上,言詞鑿鑿,“風兄,我們一起努力打出一個屬下我們的太平盛世……”
“好兄弟,好兄弟……”
兩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會心一笑,随後相互坐下。
風測似乎想到了什麽,“李兄,為何那樓測遲遲不肯現身?”
他們本想等着那人樓閣上鈎,來個甕中捉鼈,哪料,這都等了快一個月,除卻上次那個闖進來的司旋外,樓閣等人卻是不見蹤影。
朱邪卻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示意風測喝桌旁的茶水,風測擡起手喝了小口道,“李兄有何妙計?”
朱邪輕蔑一笑,“既然等不到他,那本宮就來個将計就計,引他現身……”
風測點頭,“這到是個好辦法,與其坐收,不如主動出擊,那李兄你的意思是……”
朱邪用手指沾了一滴茶水,在黃花梨桌上寫了幾個大字,風測看着那幾個大字後,點了點頭,“此計甚妙……”
屋外一輪皎潔的月光傾灑,已經子時了,天空依舊繁星如瀑,璀璨的星子發出灼灼生輝的光芒。
倆人在屋子中商量一刻鐘後,便只見風測打開屋門後匆匆離去,而書房中卻并未因為風測的離去而熄滅燭火,相反之,那燭火變的更為亮堂一些了。
朱邪輕輕打開屋門擡起頭看着漫天璀璨的繁星,他擡起步子悠閑走到花園中,借着微妙的燭火,他見到了那生機勃勃的幽藍昙花,昙花的花骨朵已經全部撐開,緊閉的花苞上面,還滾動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水,借着暖黃的燭火,一閃一閃,格外好看。
朱邪彎下身子,擡手輕輕撫弄那朵花骨朵,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你終于掙脫重重束縛開花了,本宮等的不耐煩了呢?”
一陣清涼的風吹來,花枝搖曳不休,似乎在回應他的話語。
他悉心照料此話半年有餘,花兒終于要含苞怒放了,他的第二步計劃即将實施……
院子外面,管家探頭探腦的站在外面,似乎在那裏等待了許久一般,看着他在賞花,卻是不敢走上前去打擾他。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一頓,冷冷道,“有何事?”
他是練武之人,又有深厚的內力護體,耳朵卻是比常人靈敏許多。
那管家聽聞是叫他,忙帶着一名丫頭打扮的女子進了院子,走到他的身後,對他微微施禮,“參見殿下……”
朱邪沒有轉身,依舊在擺弄着那株幽昙花,盡管昙花還未含苞怒放,深夜的空氣中卻都在飄蕩着一股淡淡獨特幽昙的香味。
“何事?”
管家恭敬道,“回禀殿下,扶桑夫人差遣婢女來請殿下去扶桑閣小敘……”
朱邪聽到扶桑的名字時候,他停下擺弄昙花的手,劍眉輕蹙,一張英氣的臉上浮現一抹愧色之意,随後緩緩轉身看着眼前的婢女。
婢女看他神色不悅的看着自己,吓的面如土色,慌忙跪地,低垂着頭卑躬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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