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遇上強盜
蕭幻之一臉怒意之色,他正視眼前的朱邪,“晉王,你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今日你騙得公主之心讓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蕭某人無話可講,不過你可別忘了,詭計依舊是詭計,待公主知道當年鳳棺的真相,以她倔強敢愛敢恨的性格,你以為,她還會如今日這般對你嗎?”
朱邪似乎被說中了心事,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有些許不自在,他依舊冷哼一聲,“這些不用蕭大人操心,不管她如何對本宮,如今她已然是本宮的王妃,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你蕭大人,這一輩子,充其量只能是師父……”
“好一個朱邪……”
蕭幻之咬牙切齒,一雙深邃的眼裏中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蕭某提醒王爺,公主的眼中容不得半點欺騙與背叛,她的骨子中流着和她母親一樣瘋狂的血液,王爺,你好自為之……”
蕭幻之詭異一笑後便快速的離去消失在朱邪和子諾的視線中,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嗜殺之意,好一個契丹蕭幻之……
“王爺,這蕭幻之目中無人,要不要屬下……”
子諾做了個殺的動作,朱邪卻微微擺手,“本王很欣賞蕭幻之,他且是池中物,也許有朝一日,本王會有用的上他的時候……”
子諾一臉疑惑繞頭,“王爺您和那蕭幻之是敵人,怎麽會有用得着敵人的一天?”
朱邪的眼光卻瞧向了那站在馬車旁邊的女子,女子一襲白衣披肩着他的狐裘,在雪花中略顯得嬌小柔美。
子諾見他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鳳骨,似乎終于明白他所說的那用的着敵人的時候是什麽意思了?
“看這鬼天氣,雪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走吧,先找個地方避避……”
朱邪說完後便擡起步子往馬車方向走,子諾點頭緊跟着其後。
鳳骨看着朱邪回來忙走上前去,擡手把弄他肩膀上的雪花,“你和幻之說了什麽?”
她其實擔心倆人會打起來,不過看這樣子,應該相安無事。
心裏雖然怪罪幻之,可是,她卻無法做到心狠不去理會他的安危?
朱邪卻淡然一笑,“傻骷髅,這麽冷站在這裏作甚?進去吧,我們還得趕路。”
鳳骨點頭,随後在他細心攙扶下進了馬車,子諾在身後看着這倆人郎情妾意的樣子,不由的打心眼裏替他們主子高興,可是他想到風測那擔憂的神色,疑惑了?
随着車輪子轉動的聲音漸漸遠去,馬車離開後,那隐藏在雜草中的人又走了出來,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凝視着馬車離去的方向,“質古,我相信你很快便會回到我身邊,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只有我……”
溫軟暖和的馬車中倆人都沒有說話,朱邪只是身子靠在軟墊上手中拿着一本兵書認真的看着,鳳骨則是握着那鞭子看的出神。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年送幻之的鞭子他竟然還留着,他也答應了自己會保倍哥哥一命,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幻之了,為何他會突然倒戈相向德光那邊,如若他真的是為了榮華富貴,在母親面前意表忠臣,為何不把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告訴母親?
從他和她見面到如今母親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就說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知道幻之喜歡自己,可是就因為是這樣她更不懂他了。
“幻之啊,幻之,為何我看不懂你?”
朱邪盡管手中拿着兵書卻是一點都看不進去,他瞟了那一旁坐着的鳳骨一眼冷哼一聲,“一個破鞭子,還未看夠?”
鳳骨扭頭看他,一張清妍露出一抹不屑,拿起那鞭子由衷道,“枉費你是河東之主,卻是毫無見識?”
“額,本宮确實沒有見識,願聞其詳?”
朱邪放下手中的書看着她手中的鞭子,鞭子是由金絲和天麻交織編織而成,看的出來是上好的兵器,只是這要是蕭幻之給的,他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
鳳骨白了他一眼把鞭子收回了懷中扭頭看他,“不告訴你……”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給本宮扔了那破鞭子,你要是稀罕,本宮可以送你一百根……”
鳳骨卻把頭別過去不想再看他,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傷痛。她開始沉默,似乎沉寂在那悲傷的回憶中。
這九節鞭曾經是疼愛她的驸馬找人精心編織而成的,鞭子握在手中輕巧方便卻是節節有力,用來做防禦卻是上等的兵器,她的驸馬,待她最好的驸馬,她最親的舅舅,卻是死在了那一場政治鬥争中。
她們都是犧牲的棋子,都是父親母親争□□利下的棋子……
朱邪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還念着那蕭幻之,臉上冷寒一片。
突然之間清冷的空氣中充斥着一抹嗜殺的氣息,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危險,一把抱住鳳骨便從馬車頭頂破車而出。
他抱着鳳骨從車頂中飛出,倆人的腳剛剛墜地,卻只見那馬車霎那間被一道有力的掌力所摧毀。
驚慌的子諾早已從馬車旁滾落數周滾落在一旁的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他起來的時候看到一旁無恙的倆人,那顆玄着的心終于放下。
剛才他明明感覺到有一股殺氣襲來,待他還未反映過來叫殿下小心的時候,身後的馬車卻突然之間被一道掌力摧毀。
“殿下,你們沒事吧?”
子諾慌忙跑到倆人面前,一臉緊張。
鳳骨搖頭,“無事……”
朱邪卻放下鳳骨,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出一抹嗜殺之意,此時他們走到了一處山谷處,四面環山,中間有一條狹窄的通道,而他們正好就夾縫在這裏面。
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裝神弄鬼,出來……”
他的話語剛落,只見一道凜冽的狂風呼嘯而來,帶來了一地的樹葉和塵沙,鳳骨和子諾一臉警惕的見這詭異的現象,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此時已然是暮色,天上的小雪已經漸漸停歇,整個天空灰沉沉一片,三人又被夾雜在一個狹小的地方,眼前的場景給人以人間地獄的蒼涼之感。
“哈哈……”
只驚聞一道讪笑的聲音從遠到進,三人一臉警惕,一旁的山上飛下來一個身形彪悍的男子,男子徐徐降落在三人的面前,那張臉上帶着一張黑色的面紗看不到那本來的面貌,只是那雙泛着晶光的眼睛中全是陰冷之色。
“閣下是何人,為何破壞馬車,繞我等前行?”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金石,你就這麽等不及嗎?
只是他為何會選這樣一個草包?真是愚蠢可笑。
那蒙面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長劍,明晃晃的刀在三人眼中倍顯的諷刺,看這人的衣着打扮就和山匪沒什麽兩樣,難道說遇到打劫的山匪?
那男子繼續大聲一笑,“哈哈,爺沒想到在這裏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遇到金主,識相的把身上的財寶都交出來,爺可以饒你們一死……”
子諾冷笑一聲,“大膽毛賊,光天華日之下,竟然公然打劫,看我不收拾你……”
子諾一臉怒意之色罵完後朝着身後的朱邪道,“主子,請交給屬下處理……”
朱邪沒有說話算是默然帶着鳳骨如看戲一般站在那裏,那子諾轉身便抽出手中的長劍和那人扭打在了一起,站在朱邪身後看着倆人打鬥的樣子,又扭頭看朱邪一副看戲劇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朱邪扭頭看她,擡手輕輕彈了她的小腦袋,“笨骷髅,用你那腦袋好好想想,本宮帶上你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還得處處受迫害……”
鳳骨本來很是不服氣,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這黑衣人與她有關,可是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啊……
突然之間,鳳骨似乎明白了什麽,“是他?”
朱邪冷然一笑,“還算有救,這次真是便宜子諾了……”
鳳骨撅嘴瞧着那子諾和那人扭打的樣子,那人的功夫不錯內力也很雄厚,一刻鐘的功夫,原本勝券在握的子諾卻突然之間覺得身子一痛,正當他欲反擊的時候那人卻一掌劈向他,他躲閃不及身子飛了出去碰撞到一旁的石頭上面口吐鮮血。
“子諾……”
鳳骨慌忙跑到他的身旁扶起了他,子諾的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他艱難的扶開胳膊,只見胳膊上面有一半截的銀針刺在上面,一動便疼的不行。
“雕蟲小技,哼,我本求財不圖命,如今你們這些富人道是連命都不要也要保的財寶嗎?”
那黑衣男子冷聲一笑,他看着眼前這三個衣着華麗的人,就當看那奢華的馬車也不是普通人家才能坐的起的,這三人當真要財寶也不要命?
朱邪掃視了那子諾一眼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不悅,真是沒用。
“是誰派你來的?”
那男子卻哈哈大笑,他走到那朱邪面前鄙視的看着他道,“爺說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必須留下過路財……”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你是強盜?”
那黑衣人卻一把把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鄙視的看了朱邪一眼,“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此山名雞鳴山,而我是這裏的山大王,識相的把身上帶的財寶都拿出來,我保證不傷你們性命……”
朱邪微微蹙眉似乎在考慮什麽,看着眼前的江洋大道,沉默片刻道,“我夫妻二人從晉江城而來,你也知曉,那裏剛剛經過了瘟疫之苦,我夫妻逃難從那裏出來,身上根本就沒有剩下什麽銀兩……”
“哼,沒錢我可不管,”那黑衣人惱怒道,“今日你們不把銀兩留下那就把命留下……”
朱邪看着眼前這沖動的男子,男子的武功很不錯,這山上龐據着強盜他怎麽不知道?
鳳骨看此人只是求財并未想傷害他們她竟然莫名的想放過他。
沉思片刻,只見她從頭上把那支金簪拔下走到那人面前,“我們只有這個,你看行嗎?”
那黑衣人狐疑一刻扭頭看着鳳骨一臉的真誠,待看到鳳骨那張有些神似那人的臉後他的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他破天雖是土匪,卻是從不搶婦女和窮人。
他掃視了那子諾和朱邪一眼,“你真的就只有這個?”
鳳骨點頭,“正如夫君所說,我們是從晉江城逃難出來的,唯一值錢的就是剛才被你毀掉的馬車和這金釵了……”
那男人沉默一刻,看着鳳骨真誠的樣子一把借過金簪放入進嘴裏咬了幾下,“喲,還是純金……”
子諾看着鳳骨把金簪交了出去想上前去奪回,卻被朱邪攔住,“先看看再說。”
破天憨憨一笑,“這下可以換很多米救他們了……”
鳳骨聽他話語中的意思微微蹙眉,竟然是個俠盜“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壞人,怎麽會幹強盜的勾當?”
那黑衣人看着眼前的鳳骨不禁想到了那心尖上的女子,他微微嘆氣竟然一把把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面紗下是一張長着大胡子中年男人的臉,剛才那股子氣場都沒有了,他走到一旁的石頭邊坐下,“唉,我也是無何奈何……”
朱邪和子諾在一旁看着這眼前這戲劇的一幕卻是沒有言語。
“夫人,我本是這裏附近的村民,因自小習得一身武藝便做了個镖頭,誰知道,半年前的一次山洪爆發淹沒了我們住的村子,我帶着存生下來的一些百姓逃難到這山上,因為現在是亂世,做什麽都不好做,便……”
那男子語罷擡手輕撫臉上的汗水,他沉默片刻,“夫人,我本以為你們是大戶人家的人才想到打劫你們,如今看來……”
鳳骨搖頭,她此時非常佩服眼前的男子,曾經也是熱血男兒竟然為了糊口而甘願做強盜。
破天把手中的金簪還給鳳骨,“你拿回去吧,我破天只打劫有錢人,窮人已經夠命苦,我怎能雪上加霜……”
鳳骨沒有接那金簪,只是扭頭看着一旁看戲的朱邪,朱邪緩緩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破天,“為何要毀了馬車,你口口聲聲說不殺人卻是出手狠逆毀了馬車,如若我們不懂武功且不是被炸飛?”
那破天卻憨憨一笑,“公子莫生氣,打從你們進入這山裏的時候我便注意你們了,毀了馬車只是手誤罷了……”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詭異神色,這人連說謊都編不圓,他究竟是誰?接近他們有何目的?
“也罷,馬車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看你也一身武功,為何不去參軍一展身手?反而在此做強盜?”
那黑衣大胡子擡起頭看着朱邪無奈搖頭,“我一介草民無根無背景,去那軍營沒有人搭線根本就進不去……”
朱邪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對于這個解釋還算圓滑。
那雙狹長的鳳眸中帶着一抹探究之色,如若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殺了他一了百了,而今嘛……
“不知大哥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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