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不困于心
鳳骨一張絕色的臉上冷寒如冰,子諾和破天相互對望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子諾道:“遵命……”
她潇灑的離開了屋子下了樓,樓下的場面那更是觸目驚心,只見東倒西歪的躺着幾具黑衣人的屍體,厮殺使得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亂成一團,剛才吃飯的那些人早已不見蹤影,她竟然沒有見到一個活人,她的鞋子上面沾染了鮮紅的血液粘稠的沾在鞋底,停下步子看着地上死去的黑衣人,袖口下早已握緊雙拳。
她緩緩走到客棧門口站立,門口處不知何時停着一輛嶄新奢華的馬車,一些穿着官兵衣服的侍衛守在那裏,視線不遠處那個一襲風華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對着一個穿着官服的人在吩咐着什麽?
鳳骨避開那些官兵緩緩走到那朱邪的身後,朱邪掃視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只是對着那官員道,“按本宮吩咐的去做……”
那官員躬身雙手抱拳,“下官遵命,王爺何不等天亮再出發?這大冬天晚上會很凍……”
朱邪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鳳骨冷冷道,“不了,王妃急着回王府不想再多逗留一刻……”
那官員一聽他說這站在身後的絕色女子是王妃,忙低垂着頭,“下官給王妃請安,娘娘受驚了在下官管轄範圍卻出現這樣的事情,下官真是……”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掃視了那官員一眼卻是沒有搭理他拂袖而後惱怒離去。
朱邪看着鳳骨離去的背影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無奈,“本王先行離去,把這裏處理好……”
他說完後便也匆匆追随離去。
“下官恭送王爺王妃……”
那官員看着這王爺離去的身旁,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沒想到王爺悄無聲息的到了這小小的百鬼鎮還在客棧被人追殺,要不是他反映的快,這王爺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來人,把這客棧裏的屍體處理幹淨,抓到的活的給本官押回府衙。”
官員對着官兵們一聲吩咐,那官兵領命後匆匆沖進那客棧中收拾開來。
鳳骨走到馬車旁邊的時候那子諾和破天已經出了客棧在那裏等着他們過來,倆人站在那裏看着這眼前似乎不對勁的夫妻都不敢多說什麽。
破天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公子和這夫人似乎在鬧矛盾?
夫人似乎在怪罪公子沒有保護她,可是她的武功那麽高需要公子保護?
“破大哥,勞煩你駕馬車了……”
鳳骨對着破天淡淡一笑,他的眼光掃視了那子諾一眼,子諾自覺理虧不敢看她忙低垂着頭,鳳骨眼神從他身上飄過随後一人掀開簾子進入馬車坐下而身後跟來的朱邪在馬車前面停頓一刻,“王妃呢?”
“公子,夫人進去了……”
破天好心的提醒着,雖然夫人沒有告訴他他們的真實身份,可是破天心底都知道,就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他才選擇跟着他們。
朱邪掃視了眼前的破天一眼鳳眸中劃過一抹詭異之色,“走吧……”
夜涼如水,一輪冷月高挂于天際淡淡的月光傾灑華夏大地。
百鬼鎮郊外的紅楓樹林中不知何時屹立着一個帶着黑色鬥笠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一襲黑衣飄灑,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中暗藏着一抹陰冷嗜殺。
冬日的紅楓林如染了血跡一般的鮮紅,紅透了的紅葉随夜風飄絮飄飄灑灑的落在泥土裏,積聚了厚厚一層枯葉的地面猶如鋪了一層大紅的地毯一般,紅的莫測深邃。
男子站在林子中迎風而立,他的手中緊握一根白色的玉簫,玉簫在淡淡的月色中散發詭異的韻白,楓紅的紅葉随風飄散在他的身旁,仿佛他是從地獄來一般全身上下散發出陰寒的修羅之氣。
原本靜谧的紅楓樹林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所打破平靜,紅楓林子外面跑來一個受傷的黑衣人,黑衣人左手捂住胸口艱難跑到他的身後雙膝跪地,“主上,任務失敗……”
黑衣男子的臉色一變,手中的玉簫握的更為緊了,他緩緩轉身看着眼前身受重傷的下屬,那張鬥笠下的臉勾冽出一抹冷寒笑意,“只有你活着嗎?”
那屬下強忍住胸口的疼痛,他被那晉王的屬下一掌擊中心髒,要不是他天生異禀,心髒長偏了,如今早已是一具死屍,乘着那官兵收拾屍體的時候他醒了過來忙借着夜色倉皇逃離了出來。
低垂下了頭算是默認。
“晉王一行人如何?”
“屬下無能,三人無一人受傷,屬下覺得……”
那屬下吞吞吐吐。
“說……”
男子冷寒不帶一絲溫度。
“那晉王似乎知曉我們的行動,原本我們的人已經包圍了那客棧,可是……”
“是嗎?”
那男子詭異一笑,“技不如人,道是學會了把責任推辭在別人身上,要你們何用……”
那男子話語剛落從寬大的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熟練快速的手起刀落,那屬下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脖子一涼,而後鮮血湧出身子倒地。
“主上,你,好狠……”
那屬下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他們叫住主子的人,事情半砸了,他的手中卻是不留活口。
那男子緩緩揭開鬥笠,鬥笠下那張爬滿刀疤的臉在月色下越顯得深邃可怖,他一路打探到朱邪到了百鬼鎮便派人埋伏在此處,沒有想到,朱邪的身邊真的沒有帶多少人,用二十條人命試探他的城府,他覺得很值。
原本以為他會暗中安排護衛保護,卻不曾想這次他真的沒有帶什麽人?
“這一次我讓你有來無回,哈哈……”
男子仰頭冷笑,他拿起手中的玉簫開始放置在嘴邊吹奏那一曲勾魂殇,勾魂殇一起,起伏詭異的曲調從指節間緩緩飛出,紅楓樹林中夜晚早已歇息的小松鼠和一些地下的老鼠受到這勾魂殇的影響,紛紛受不住從洞裏跑了出來控制不住自相殘殺。靜谧的楓樹林中,一瞬間卻成了動物的戰場,那些自相殘殺的小松鼠屍體和老鼠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淋漓。
這樣恐怖令人作嘔的場面卻讓他覺得着實過瘾,他的心底太苦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洩。
看着眼前這凄慘的景象殘忍一笑,“朱邪,這次我要你和你愛的女人自相殘殺……”
靜谧寒冷的夜裏車輪子跑的很快,駕馬車的倆人經過了剛才的暗算都打足了十足的精神,原本不合的倆人卻因為共同的目标合作,一人專心駕馬車,一人則緊張的查看四周的情況。
奢華的馬車中很是寬敞比破天給的那個要好的很多,那官員在上面準備了可口的茶點和一壺熱燙的茶水,燒的熱燙的火炭在馬車底部源源不斷的為馬車中提供溫暖的溫度。原本應該充滿了溫暖馨香的馬車中,彼時空氣卻是冷寒如冰。
“骷髅,餓了嗎?來嘗嘗這茶點……”
一臉笑意的朱邪親自夾了一塊綠茶糕點放置在一旁的碟子中,泛着綠茶色的糕點看起來是那麽的可口誘人,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嘗上一口。
鳳骨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無視他夾的糕點,厲聲質問,“你早知道那些殺手不是金石派的對嗎?你知道黑衣人會來殺你,所以你留我在你屋裏為的就是讓我替你殺了他們嗎?”
他怎麽可以這樣試探于她?一霎那間,他的所有優點都沒有了,他還是那個自私做任何事情都有目地的朱邪……
朱邪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之色,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陰沉道“你的意思是本宮故意讓你送死?”
鳳骨難受的別過臉去,“難道不是嗎?”
朱邪眉宇間漸漸凝聚一股煞氣,手中微微一用力那雙上好的雕花木筷子便被他給折斷,清脆的聲音略顯得突兀。
“你在懷疑本宮對你的真心?”
鳳骨聽到他說真心的時候冷笑一聲扭頭看他,“真心,你會有真心嗎?這次的事情難道不是你試探于我嗎?
是他明明知道有刺客卻留她一人在屋裏洗澡,是他說子諾會守在屋外,是他說他出去有事要辦,結果都是假的,他就是不顧自己安危把自己置于危險的那個男人?
她不懂他這麽做是何居心,不是說好了以後倆人要并肩作戰的嗎,為何試探于她?是怕她沒有本事與他并肩嗎?
當她滿手血腥的站在屋子中原本還擔憂他的安危時候卻聽聞那子諾說他在樓下等她,呵,等她,多麽諷刺啊,他竟然在樓下冷眼看她厮殺?
朱邪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她說什麽?她說他的真心都是虛假的?這要是以前她已經死了一百次,可是如今……
她總是能惹自己生氣,這樣的女人真是讓他頭疼……
殺之不忍,不殺可恨!
難道這麽幾月的相處,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這樣卑鄙的小人?
他的真心難道她都看不到嗎?居然這樣說他?
“呵呵……”
他嘲弄一笑,看着眼前坐着埋怨怪罪她的女子,他想起了母親的話,母親說,勖兒,不要輕易用你的真心對待別人,別人不珍惜的話,你的真心會被別人狠狠踩在腳下肆意蹂/躏……
他付出了真心換來的是這樣的埋怨和懷疑,呵,真是諷刺,他李存勖有今日果真是自找的……
他以為她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她聰慧識得大體,更重要的是她是述律後的女兒,只是,這個女兒為何沒有繼承述律後的謀略與膽識,她還是會怕死?
一把丢下那斷掉的筷子倒了一杯熱燙的茶水,深深呼吸一口沉悶的空氣努力壓制心底的怒火,冷冷道,“本宮做事不想解釋,你若是覺得委屈可以離開……”
他擡手猛然灌下杯子中的茶水重重的放下杯子便坐到一旁專心的看起了一本上了年歲的兵書。
鳳骨看着他一副暴怒的樣子咬緊牙關,他憑什麽生氣?明明是他不相信自己用此事試探她,該生氣的是她不是嗎?
欲絕不已的扶開簾子看着屋外依舊漆黑一片,偶爾有些許燈火從不遠處透了出來,她的腦海中萌芽了就此離開的念頭,窗戶外面不停吹進的冷風卻喚醒了她,不行,她怎麽能如此沖動,不管他如何的對待自己,她如今也不能走。
努力的平複心中的委屈她微微嘆氣把頭靠在馬車邊上微微閉眼。
腦海中劃過很多人的臉,鳳酒的,丹砂的,金玉,李無顏……
這一路走來,走的太艱辛幸苦,她怎能因為一時沖動便放棄?
身子挺直的靠着馬車邊緣坐在那裏如一尊雕像一般無聲無息,她似乎沉寂在那不想醒來的幻境中無可自拔。
充滿茶香味的馬車中空氣異常冷寒,安靜的似乎連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心中莫名煩躁不安的朱邪其實根本就看不進去任何的字,他知道剛才說的話是重了些,可是,她為何老是懷疑他的動機,他朱邪在她心目中就一點都不值得信任嗎?
如若不是他在背後看着她的成長,她如今還能生龍活虎的對着自己大聲怒吼嗎?
女人,果真是寵不得的……
放下手中的書扶開衣袖凝視着手臂上的刀疤,深邃的刀疤喚起了腦海中深刻的回憶,他輕輕撫摸不平的刀疤,“骷髅,因為你本宮的心亂了……”
這麽幾月的時日裏,他很明白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他的那顆寒冰一般的心會為了那人莫名的擔心,莫名的恐懼,他惱怒她誤解自己,也怨恨她不懂自己,這樣矛盾的感覺讓他極度崩潰,母妃曾經不時的告誡他不要對女子動情付出真心,他是沒有動情卻是心亂了……
馬車中靜谧異常,他扭頭看着靠在邊緣漸漸睡熟了的女子,她睡覺的樣子是那麽的天真無邪,就如當年他見到她時候那般的純真美好,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沒有變,變的大概是她的心境……
她的眉毛細長且黝黑,不像中原姑娘那般的柳葉彎彎,白皙如玉質的臉頰因為暖爐的關系紅撲撲一片格外動人,那眉宇間的朱砂卻是輕輕皺在一起似乎有着千年化不開的愁怨?
睡着了都是如此不安心嗎?他真的讓她如此厭惡嗎?
輕輕解下自己的披風小心翼翼的披散在她的身上,他想抱他入懷讓她好好睡一覺,可是,他怕見到她醒來抵觸厭煩的樣子。
她是那麽的倔強和固執有時候近乎是偏執,看她對那蕭幻之的态度他就知道,蕭幻之為了她算是煞費苦心,可是她卻是誤會了他,她恨他,恨蕭幻之……
那蕭幻之背地裏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說會承諾說考慮幫助耶律倍保住太子位置的事情,其實,契丹內部的事情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幹涉,他之所以答應她,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罷了,她所擔心的事情蕭幻之都會替她完成,他還真有點佩服蕭幻之,這個男人寧願讓她如此恨他也不說出真相,這樣的鐵铮漢子他是敬佩的,只是他和那蕭幻之卻成不了知己好友,他們此生只能是對手,這是他的遺憾。
不過他是有私心的,他是不會告訴她蕭幻之所做的事情,就讓她恨吧,恨他她才不會和他在一起,才會無地方可去留在他的身旁,他要斷了她所有可逃離的路。
他甚至近乎天真的想着只要斷了她的後路她便無處可去。
微微嘆了氣,在她飽滿白皙的額頭輕吻一下而後離開,淡淡的吻溫柔不已,好好睡吧,一切有本宮在。
睡夢中的鳳骨不知夢到了什麽似乎很是開心,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滿足般的笑意,那樣的笑意足以暖透人心。
看着這樣的笑意,朱邪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他輕輕的用手溫柔的梳理着她的長發,那雙狹長的鳳眸中卻是暗藏風暴。
今夜的刺客來的太不同尋常,他原本以為是那金石派來的,可是轉念一想,金石不會這麽愚蠢派殺手來殺他們,這刺客究竟是何人派的?
在腦海中思考片刻,他的眼中劃過一張令他憎恨到骨子中的臉,會是那個老匹夫嗎?
他把此事交給這裏的官員去查探,相信等他回到并州便會有消息了。
等不及想殺他了?很好,馬上他會讓他們知道惹到他的下場……
深冬的大梁都城汴梁早已是大雪紛飛,白色薄薄的霧氣在連綿起伏的高山上面飄飄蕩蕩,整個繁華的都城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連那巍巍宮殿都徜徉在一片冰雪王國之中。
一輪暖陽高挂,映襯着城中積聚的厚厚白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頑皮嬉鬧的孩童們紛紛穿着最厚的棉衣跑在街上堆起了雪人。
街道旁邊的雪人堆砌的有半人多高,孩童天真歡快的笑聲陣陣傳入街道旁屹立的逍遙王府。
王府門口屹立的雄偉石獅子身上也積聚了厚厚的積雪,從遠處看就如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一般。一襲紫色衣袍的男子站在石獅子旁邊美目深鎖,紫色衣服映襯着白色的白雪倍顯眼極了。
男子一張俊逸的臉略微有些許清瘦,他回到大梁已經快三個月了,母妃的病經過這幾月的調理已無大礙,只是如今他卻無法再離開王府。
他曾經說過等母妃好了會去晉江城找她,這麽久的日子不知道她過的如何,細細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真可笑,或者那個姑娘根本就不記得他是誰?
她不記得湖中救的男子,也不會知道是他解了她身上的一線牽,不記得,都不記得……
司旋頹廢的擡起手微微拂去獅子身上積聚的白雪,沁涼的白雪觸碰到溫熱的手指漸漸化為了冰水從指縫間滴滴滴落于地,那張消瘦的臉上眉宇間似乎積聚着一股愁怨之氣濃濃的化不開。
一雙比星子更顯璀璨的眼眸卻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淡如霜華。
這幾個月大梁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皇上和三皇子友窪因為三皇妃的事情起了争執,友窪如今被皇上貶到了邊境雲銅關守門,皇上還殺了幾個意欲勸解的大臣。那日他去見皇上,還未等他說明來意皇上便讓他閉了嘴,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你司旋要是敢議論和制止朕做什麽,別怪朕不念舊情?
那日他只能灰溜溜的出了宮,這大梁已經不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大梁,皇上老糊塗了,那次他本想乘去晉王府的機會偷到那作戰圖,卻未曾想到一個官員私下告訴他皇上已經拿到了那朱邪的作戰圖,司旋搞不懂了,這皇上究竟是假糊塗還是真聰明?
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勢,他本想辭掉這個王爺的職位帶着母親尋一處地方隐居不過問這大梁的事情,可是那皇上卻是沒有恩準他。
司旋擡手接過還在飄飛的雪花,雪花碰到熱燙的手掌立馬在掌心化成了一小攤冰水,耳畔傳來孩童歡笑嬉鬧的聲音,他的心底卻是愁容一片,這樣何樂的場面已經過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
司旋雖然沒有實權卻是消息很靈通,他早已打探到那朱邪暗中招兵買馬的事情,他很明白朱邪有多麽的恨皇上,戰争一旦打起來,這大梁就不是如今的大梁了……
大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皇上老了又和皇子們都不和,這一旦打起來的話……
“王爺,這麽大的雪您站在外面作甚?”
一道溫柔的女子聲音打擾了司旋的思緒,他緩緩轉身看着眼前對着自己笑顏如花的女子,女子一襲紅衣耀眼奪目在雪地裏很是好看,那張美麗嬌俏的小臉因為冷風吹拂凍的通紅,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件灰色的狐裘想為他披上。
“這麽冷你出來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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