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晴天霹靂

她步子沉重的走出死牢,破天一雙有力的手握緊牢房的欄杆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随着一聲銅門打開又關上,屋外守候的侍衛借着燭火看到了她那張帶血的臉而就在她走下石碣的時候那老侍衛從死牢中跑了出來告訴領頭犯人被殺的事實。

領頭的聽聞後神色複雜的看了鳳骨的背影一眼,随後道,“我這就派人禀明殿下……”

鳳骨走出那森寒的死牢後深深呼吸一口氣息,她仰頭看着漆黑的天空突然朝着天空大喊,“阿媽,丹砂,我替你們報仇了,你們看到了嗎?”

女子撕心裂肺的聲音讓衆人不解和疑惑,這個看似尊貴的姑娘身上卻總是散發仇恨的氣息,她應該是快樂的,為何會身負仇恨?

她的吶喊随風飄散入很遠的地方,聲音剛剛停下,漆黑的天際中卻突然傳來一聲雕兒嘶鳴般的聲音。叫聲劃破長空刺入每個人的耳朵中。

守衛的人都紛紛仰頭震驚看着那個會飛的黑色東西徑直朝着那女子飛去。

“那是什麽鬼東西?”

有人驚恐,中原怎麽會有雕兒的聲音?

鳳骨一張絕色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聽着這熟悉的聲音也不覺緊蹙眉頭,她并未召喚它,鷹雕怎麽會飛來找她?

她伸出手輕輕召喚那影雕便從空中飛下在她的肩膀上站立,她撫摸它的羽毛親昵道,“你怎麽會尋到中原來呢?”

那雕兒很通人性不停的用鳥頭蹭她的臉,鳳骨愛憐的抱着它,待看着那雕兒腳上綁着的紙條心底大駭,是幻之?

幻之怎麽會叫鷹雕傳紙條給她,難道是倍哥哥出事了?

把那雕兒腳上的東西拿了下來,一卷小小的紙條沾染了露水微微有些許濕潤,上面用契丹文字寫了一句話,鳳骨看了那句話後臉色大變,“雕兒,快随我走……”

鳳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西鳳殿換下了濕答答的衣物後便快速的趕到朱邪所在的書房,院子門外守護的人一瞧是她忙施禮,“姑娘……”

她焦急萬分,眼光瞧着那院子裏面的書房,“殿下在嗎?”

那守衛的人道,“殿下在書房,屬下這就去通報一聲……”

這些侍衛見到殿下那日親自抱她回來後便對她的态度更為恭敬,在他們的心目中,這個女子已經成了府中的女主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鳳骨等不及後便擡起步子走入院子中,其中一名侍衛本想阻止一旁她,一旁的侍衛卻攔住了他,“算了,她是殿下喜歡的女人,不要得罪她……”

她看着書房中的燭火忽明忽現以為他已經休息了,步子極輕的走到書房門口,沉默一刻,攥緊了那那字條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見了書房裏面傳來聲音。

難道他沒有歇息還在談事?

她本想轉身離去,可是聽到書房中的話語她的步子生生僵直在那裏。

“魔笛,本宮從未想過你會回來,你受苦了!”

“殿下,魔笛從不覺得苦,魔笛說過此生唯您差遣。”

魔笛?這個名字好生奇怪?

那日在樹林中魔笛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所以她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叫魔笛的女人。

鳳骨小心翼翼的透過窗戶看向裏面,一襲黑衣的朱邪高坐于書桌前面,那背對着她跪着的藍衣女子卻讓她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狐疑之色,這個跪着的女人就是魔笛?

朱邪緩緩起身來到那魔笛的身旁,“起吧……”

“魔笛謝殿下……”

魔笛起身後恭敬的站在一旁,她的背部正好落入鳳骨的視線中,鳳骨的眼眸瞪大,為何她覺得這個女子的身影怎麽這麽像一個人?

一個摯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她并未急切的推門而入,既然他有事她便只有出去等他,步子還未擡起,卻只聽聞裏面的女人說話。

“殿下,魔笛向您請罪,魔笛按照您的吩咐告訴尊主您已經布好兵力要攻打大梁讓他及早準備開戰,只是尊主卻是不相信屬下……”

“哈哈,魔笛你知道嗎?你的任務并未失敗,本宮要你所做的事情已經辦到了!”

朱邪詭異一笑,魔笛擡起頭看着這個在她眼中運籌帷幄之中的男子一臉狐疑,“殿下,魔笛不明白?”

朱邪冷寒一笑準備走到窗戶邊站立,鳳骨立馬蹲下身子避免被發現。

“朱溫這個老匹夫一向多疑,本宮讓你告訴他本宮要攻打大梁,他勢必不會信你的話語,以為這是我的反間計,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整頓兵力,邊關軍隊松散,他還在繼續做着他的皇帝夢,本宮便來個出其不意破了潼口關揮軍直搗大梁,殺他個措手不及……”

朱邪的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笑意,英氣逼人的臉讓人望而生畏。

魔笛擡頭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子,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充滿了恍然。

“原來是這樣,殿下好計謀!”

“哼,”朱邪緩緩轉身,“本宮這次要送他一個大禮,他殺了本宮最得力的蒼郁,命樓閣在路上誅殺本王,這一切本宮可是都記得,這一次要一并讓他付出代價……”

“魔笛願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魔笛一張好看的臉上劃過一抹癡神之色,沉默片刻,“殿下,您準備如何安置鳳骨?”

蹲在窗戶下的鳳骨心底猛然一緊,這個魔笛究竟是什麽人,她怎麽會知道她?

小心翼翼的的站了起身透過窗囧那魔笛那張姣好的臉和那身藍色的衣袍,一雙幽藍的眼眸瞪大,眼中全是不可思議,怎麽會是她?

怎麽會是她?

袖口下拳頭早已緊握,她咬緊牙關并未做什麽動作,只是身子僵直的站在那裏。

“她能有如今多虧你化名丹砂在她身旁引導她一步步蛻變,本宮成功的用仇恨喚醒了她心底的邪惡,魔笛,以後你就用魔笛的身份見她,丹砂已經死了……”

“魔笛遵命……”

“很好,明日本宮會和風測去一趟屠龍山莊,你随本宮去吧!”

“魔笛領命……”

“殿下,魔笛鬥膽問您一個問題……”

魔笛臉色煞白,她知道不該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你說?”

朱邪緩緩走到桌旁坐下,低垂着頭撫摸手中的白玉扳指,神色冷淡。

“您愛她嗎?”

朱邪臉色一變停下轉扳指的手擡起頭,眉宇輕蹙,狹長的鳳眸中漸漸凝聚一股洶湧的風暴。

魔笛看他生氣忙雙膝跪地低垂着腦袋,“屬下該死……”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本宮不會愛任何女人……”

轟……

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讓屋外的女子只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話字字誅心,她似乎能聽到心底有什麽東西砰然間碎掉,他的好,他的柔,他的寵溺,他的笑……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說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呵,這就是他為何從不說愛她喜歡她的話,她以為是他不善于表達,原來不是他不善于表達而是他根本就不愛她,不喜歡她何來動人的情話?

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下巴流淌流入地板上碎掉卻璀璨如鑽石,她緊握雙手尖銳的指甲刺進嬌嫩的手心刺破了皮溢出一些鮮紅的血珠,她卻沒有任何感覺痛。

什麽都是假的,他的情是假的,他對自己好也是假的,就連她最信任的丹砂都是他派到她身旁的,一切只為了磨練自己……

那個叫魔笛的女子用丹砂的身份在她身旁騙取了她的信任又死在她的面前讓她內疚自責一輩子,他們設下這麽大的局難道就為了讓她心中充滿仇恨嗎?

無力的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掙紮良久終于鼓起勇氣神色平靜的緩緩推開房門 ,就在她推門的那一霎那,屋子裏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倆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進來,魔笛看着她無悲無喜的樣子忏愧的低垂下了頭站在一旁。

“骷髅,你怎麽會來?”

朱邪看着眼前的女子心猛然一緊,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

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他惱怒拂袖,“本宮沒有告訴你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嗎?”

鳳骨卻無視他的話語步子沉重的走到那魔笛的面前,聲音極度顫抖,“擡起頭,看着我……”

盡管在心底告誡自己不準哭不能如此的無用,可是她的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的一滴滴滴落下來,她寧願相信這是做的一場噩夢,一場立馬就醒來的噩夢也不要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她的世界再無半點亮光黑暗一片了……

魔笛袖口下拳頭緊握,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古怪神色。

她緩緩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鳳骨,她還和從前一樣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雙幽藍如寶石的眼眸卻是冰冷一片,再無以前的清冽純真。

“我該叫你丹砂還是他嘴裏的魔笛?”

魔笛求救的看着一眼朱邪,朱邪撇了她一眼,“你先下去……”

魔笛想盡快離開書房,鳳骨卻大喝一聲,語氣中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不許走……”

魔笛停下步子艱難轉身,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哈哈……”

鳳骨嘲弄一笑繼而道,“你用丹砂的身份在我身旁對我噓寒問暖,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是你,是你讓我有了安全感,只要有你在我便會心安,那夜你無故失蹤我找了你一夜,你知道為了找你我去低三下四求李姑姑派人找你,當我看見你的屍體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難過絕望嗎?你如我生命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我的世界,可是你卻如昙花一線般的消失了……”

“姑娘,對不起……”

魔笛竟然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她從不知道她的假情假意她竟然都當真了,她竟然為自己做了這麽多,魔笛的心糾結成一團,這種感覺讓她難受心酸。

她從小沒有朋友,整日都在訓練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那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殺戮讓她漸漸沒了良知,她都以為自己是個魔鬼,一個魔鬼,怎配有真心朋友呢?

“姑娘,哈哈,好一個姑娘……”

鳳骨步子虛浮後退幾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蠢嗎?在湖邊我見到了你的身影,我以為是你魂不散要我替你報仇,我去了死牢殺死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李惠英,多少個日夜,我都會被噩夢驚醒,夢裏你總是滿臉是血的要我替你報仇……”

“別說了鳳骨,別說了……”

魔笛低垂着頭難受的別過臉去,她從未想過自己和她短短幾個月的相處她竟然會對自己的友誼如此之深。

鳳骨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她擡手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們騙的我好苦,我真傻,你明明還活着我卻要時刻想着替你報仇,你說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傻瓜?”

魔笛看着如此失常的女子依舊低垂着頭眉宇緊蹙一言不發。

鳳骨看她跪在那裏低垂着頭冷笑一聲,她走到魔笛面前看着跪在身下的她,“你知道嗎?我寧願你已經死了也不想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嘲弄我的無知和愚蠢……”

看她依舊沒有言語,她凄涼一笑跌跌撞撞的走到那朱邪的面前,擡起高傲的頭與他對視,那張哭的梨花帶哭的臉讓人格外心疼,朱邪此時心如刀割,這樣倔強充滿恨意的女子,他能想象的到真相來臨的那天她是否會受得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真相來的太早了。

那雙幽藍的眼眸中積聚着失望,憤怒還有深深的絕望。

那樣的眼神看的朱邪格外心煩意亂,他微微張開手臂想擁她入懷,鳳骨卻擡手便是一巴掌,那一巴掌帶着滿腔的怒火和失望,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書房中格外突兀,朱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別過臉去,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她竟然又打他?

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早已緊握,手背上的青筋乍現,他全身上下散發着熊熊的怒火,似乎只要那鳳骨再動一下,他便會一掌打死她。

“殿下,你……”

魔笛沒有預料到鳳骨膽子這麽大,她竟然敢打殿下?

她起身心疼的想上前,那朱邪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看的魔笛心底發毛,殿下會殺了她嗎

書房中的氣息冷寒如冰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鳳骨依舊站在她的面前不動,嘴角勾起一抹凄涼的笑意,“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她欲擡起手掌打第二巴掌的時候,朱邪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有些許扭曲之色,他惱怒用力一把抓住她高高舉起的手,“打夠了嗎?你是打男人上瘾了?”

朱邪手中微微用力朝着她一推她的身子差點跌落在地,魔笛本想上前去扶住她,可是她卻因為那鳳骨眼中的怒火生生停住步子。

朱邪的嘴角溢出幾滴鮮紅的血跡狹長的鳳眸中醞釀滔天的風暴,她這一巴掌打的真是狠,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

鳳骨的眼淚似乎已經流幹,那張清麗的臉上竟然溢出了一滴血淚,淚水順着白皙如玉的臉上劃過,令人垂憐。

她只覺得胸口一緊一股子鮮血從喉嚨處溢出,擡手捂住胸口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濺落在書房的地板上盛開了一朵朵嬌小的梅花,“骷髅,鳳骨……”

鳳骨沒有理會這倆人的焦急吶喊她支撐着身子踉跄着跑到書房門口,虛弱的擡起手臂用手指着朱邪,“晉王真是好本事,從契丹帶我回來你就計劃好了是嗎?你可知道,你給了我希望卻又狠狠毀了我的希望,你給了我相知的摯友為何卻又告訴我這都是你的計謀,我耶律質古何德何能啊,要你晉王費心思設下這樣一個圈套,我恨你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鳳骨邊說邊搖頭說着便要沖出書房,朱邪看着她跌撞離去的背影朝着屋外的守衛大喊,“來人,攔住她……”

鳳骨步子停下看着院子門口拿着刀劍的侍衛從懷中抽出匕首,“擋我者死……”

朱邪和魔笛追了出來,他放低聲音卻是壓抑着無盡的怒火,“你要去哪裏?你已經無路可去了……”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神色擔憂的看着如此傷痛的她,他怎麽就不會想到她會在屋外偷聽?

而那魔笛看着朱邪那張擔憂的神色,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傷痛,一張姣好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從院外聞聲趕來的風測和無果看着鳳骨一臉煞白手中拿着匕首相互對望一眼,“王妃,您要做什麽?”

“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你們的王妃。”

她如今明顯對王妃這個稱謂很是厭惡,王妃?有她這麽倒黴被夫君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王妃嗎?

“無果,是朋友的話替我準備一匹快馬……”

“姑娘……”

無果欲走上前去勸慰她,她這是怎麽了?

他看了一眼書房門口站着的朱邪和魔笛,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随着書房外面積聚的人越來越多,冷風徐徐吹拂着女子的長發随風舞動,她此時她如瘋癫了一般失去了正常。手中握有一把熒光匕首如索命的修羅一般全身上下散發出殺怒的氣息。

女子身姿傲然伫立在那裏,冷風吹拂着她的長發,那張原本傾城傾國的臉上眉宇間的朱砂殷紅的似乎要滲出鮮紅的血跡一般,嘴角的殘留鮮血如冬日紅梅般妖魅。

無果擔憂的看向了那一旁神色平淡的朱邪,“殿下……”

“按她說的辦……”

無果艱難點頭随後離去,鳳骨扭頭看着不遠處站立的魔笛和朱邪,嘴角不時的溢出鮮紅的血跡,她發狠一般強力吞下那腥血指着朱邪狠狠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便是錯信了你,明明知道你不可信,我卻還是入了你的局,你如今很抓狂是嗎?你的計劃還未成功我便知道了你的秘密……”

朱邪看着女子聲聲泣血的控訴自己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傷痛,随後稍重即逝。

風測似乎明白了什麽,他走到朱邪面前,側耳道,“她都知道了?”

朱邪沒有回答他,狹長的鳳眸凝視着那個在他眼中倔強的女子,蕭幻之說的對,她和她母親一樣,骨子裏流着瘋狂的血液。她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嗎?

信錯了他嗎?

無果很快不情願的牽了一匹白馬而來,衆人讓開一條道路,馬兒在人群中發出嘶鳴的叫聲,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痛楚,“姑娘,您要做什麽?”

鳳骨卻足尖輕點身子一躍飛快的騎到了馬兒身上看着衆人,灑脫的擦掉嘴角的血跡,“我要離開這裏……”

“你要去哪?你已經無處可去了……”

朱邪不時的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處境。

“哈哈,是嗎,你忘記了嗎?我是耶律質古,只要我的一句話,我會沒有地方去嗎?”

她笑的瘋癫,笑的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她不要再做鳳骨了,什麽都是假的,如黃粱一夢般醒來什麽都沒有……

衆人被她這瘋狂的樣子吓住,更為了她說的話語所震驚住,眼前的姑娘竟然是契丹人?中原人都知道耶律是皇族姓,這個美如天仙的姑娘竟然是契丹皇族?

無果震驚的後退幾步,她想過她是任何小國的公主,卻從不會猜到她竟然是契丹的公主,耶律質古?

“你瘋了嗎?”

朱邪大步闊走幾步站在離她不遠處,她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她不知道說出真實身份會為她帶來滅頂之災嗎?

“我是瘋了,瘋了才會錯信你們,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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