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驚魂一夜
鳳骨收回了匕首,高雲雲迅速轉身看着眼前一臉胡子的男人,“你?”
鳳骨從袖口中掏出一顆用紅繩串成的墨色玉佩,玉佩在燭火的映照下發出詭異的光澤,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紅火的鳳凰,她拿起玉佩在高雲雲的面前晃悠,“這個你應該見過太子也有一塊一樣的,只是他的那塊上面雕刻着一條團龍……”
高雲雲神色狐疑的拿起那塊玉佩放置在手心,那紅火的鳳凰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随時都要從玉佩上展翅翺翔于天地之間。
上面赫然用契丹字體刻畫着耶律的字樣,高雲雲一張美麗的臉色頓時大變,“這樣的雙色玉你怎麽會有?你究竟是誰?”
高雲雲的話語還未問完,不遠處提着燭火而來的契丹侍衛跑了過來,“快,那裏有什麽動靜去看看……”
鳳骨見狀忙動作迅速的潛入長廊下的池水中,高雲雲吓的面如土色看着那跑來的士兵,那士兵跑來看着只有她一人,“夫人,剛才您和誰說話?”
高雲雲搖頭,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沒有和誰說話……”
那侍衛似乎不相信,“你們四處去瞧瞧……”
高雲雲神色緊張的看着那平靜的池水,她的手心全是細密的汗水,要是被這些侍衛抓到那人可就麻煩了。
侍衛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忙對着一旁的頭道,“沒有異樣!”
那侍衛頭領懷疑的看了一眼高雲雲随後揮手,“我們走……”
高雲雲看着那群侍衛離去心底莫名的舒了一口氣,待他們離去後她這才蹲下身子扶着欄杆看着平靜的池塘水面試探道,“他們走了,出來吧……”
平靜的湖水中卻是無一絲漣漪,平靜的如一面大大的鏡子。高雲雲的臉色頓時煞白,她幾乎撲到池塘裏面茫然的看着平靜的水面,突然之間,嘩啦的一聲水聲水裏伸出一雙手,她欣喜一把抓住那雙手用力把那人從水裏提了上來而後倆人快速的消失在長廊處。
高雲雲的閨房中,裝飾竟然和中原一樣古色古香,雕花的窗囧上好的黃花梨桌椅,屋子中燃燒着白色缭繞的檀香。
濕透了一身的鳳骨此時正換下濕透的衣裳,穿好了高雲雲的衣服後,她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高雲雲看着她走出來一雙美麗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驚豔,只見那人一襲火紅的衣裳,濕答答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讓高雲雲自嘆不如。
“姑娘,你真美……”
高雲雲帶着她走到鏡子旁邊,鳳骨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淡淡一笑,“沒有嫂嫂好看……”
“嫂嫂?”
高雲雲犯了疑惑,“你是?”
“嫂嫂,我是倍哥哥的妹妹,你快帶我去找他,母後和德光要害他,我要想辦法讓你們離開……”
“你是?”高雲雲震驚後退幾步,她是知道倍有個妹妹,可是不是在一年前就因病死去了嗎?
“嫂嫂,解釋不了這麽多了,你快告訴我哥哥在哪?”
高雲雲看她如此着急還有她手中的雙色玉佩沉默一刻道,“在蕭大人那裏還未回來。”
“蕭大人,是蕭幻之?”
高雲雲點頭。
鳳骨神色一變随後在高雲雲耳畔低語幾句,高雲雲一張美麗的臉上閃現一抹詫異之色而後重重點頭。
,
“走,我們去找他們……”
兩道火紅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太子府中,一道身影向北,一道向南倆人分開走,那暗中跟蹤的人開始犯糊塗了,怎麽會有兩個穿紅衣服的女子,這到底誰才是她要跟的人?
那人狐疑片刻,瞧着那紅衣女子朝着南面的方向後快速的追尋而去。
凄凄夜色下,鳳骨一襲紅衣站在屋檐上看着那人追随着那高雲雲而去,一張絕色的臉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果然上當了!
蕭府今夜格外安靜,守在門外的侍衛依舊來回巡邏,鳳骨站在不遠處看着蕭幻之的府邸,神色中帶着一抹傷痛,想不到才短短的一個月時日,她又回到了這裏,真是造化弄人,如若不是因為倍哥哥有性命之憂,她是不會再想回到契丹,回到這個讓自己傷心絕望的地方。
蹲下身子撿起了一枚石子手中微微一用力射在了那蕭府門口的石碣上面,石子發出的聲響讓守衛的人大驚,“誰?”
那些守護的契丹士兵開始朝四處望去,握緊手中的長刀神色緊張。
第二顆石子抛向了不遠處,那些侍衛紛紛往着那不遠處追去,她趁此機會飛躍上了屋頂順着屋頂躍下寂靜的院子。
回到熟悉的院子裏面,她看着眼前這熟悉的院落鼻尖一酸,幻之這麽多年一人住在這麽大的宅院中,難道他不孤獨嗎?
雖說幻之和德光勾結在一起,可是他答應過自己會保住倍的命,這樣的話她不會感激他,當然也不會恨他。
腦海中突然閃現過高雲雲那張美麗的臉,心底漸漸浮現一抹擔憂。
不知道高雲雲甩掉那個人沒有?
鳳骨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擔心腳步快速的避開巡邏的侍衛朝着那書房中而去。
不遠處的書房門口站着身穿盔甲的古藤,鳳骨躲藏在狹縫間想吸引他過來看着院子中種植的石榴她摘下一個瞄準古藤一個投一個準,古藤果然上當,“誰,誰仍大爺,給大爺出來……”
古藤神色緊張的看着砸自己的東西竟然是未熟的石榴朝着石榴樹的方向走,剛剛走到那裏,潛伏在身後一躍而下的鳳骨快速的點了他的穴位,“不許動……”
古藤被點了穴道無法言語只能一雙眼睛如要噴火一般的幹瞪,當看見眼前的女子時候,古藤吓的臉色大變,鳳骨道,“我替你解穴,你不要驚動別人!”
那古藤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鳳骨手指快速的替他解了穴道,得到自由的古藤一臉的震驚之色,單膝跪地,“公主,怎麽是您?”
“少廢話,我哥是不是在這裏?”
“太子……”
“是不是……”
“太子和大人在書房……”
“帶我去……”
古藤點頭,“公主請……”
古藤看到眼前的公主差點沒有被吓到,眼前的女子一襲紅衣飄灑如下凡的神女一般,他知道公主是契丹第一美女,可是,卻從不知道這紅衣會讓公主美的如妖精一般。
倆人走到書房門口,古藤敲了敲門,“大人……”
屋子裏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何事?”
“有故人遠來……”
那裏面沉默一刻,只聽蕭幻之道,“本大人有要事相談,不見……”
古藤委屈的看了一眼鳳骨,“公主,大人不讓進……”
鳳骨卻擡腳用力一踹便開了書房的門,扭頭對古藤道,“你在外面守着,如若有人靠近殺……”
古藤點頭,“是……”
書房門被她一腳踹開,她怒氣十足的進屋,屋子中的兩個男人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蕭幻之手中原本積聚的內力在看到來人後便漸漸消散。
坐于一旁的耶律倍看着如火紅衣的女子忙站了起來,他以為是高雲雲便道,“雲雲……”
鳳骨一步步的走到耶律倍的眼前,看着眼前身子消瘦的男子,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心疼,“倍哥哥……”
“你……”
耶律倍差點站不穩當,眼前的女子叫他什麽?
鳳骨不顧及耶律倍的反映一把抱住他,“倍哥哥,是我,質古……”
“質古?”
耶律倍的聲音沙啞似乎沉寂在震驚和回憶裏面,他的妹子質古不是已經……
“幻之,這是怎麽回事?”
耶律倍輕輕推開質古仔細的看着那張臉,他認識高雲雲的衣服所以第一反映這人是高雲雲,可是她卻不是,眼前的女子除了眉宇間的深邃朱砂竟和她的妹妹長的一模一樣。
蕭幻之也震驚不已忙走到她身旁,聲音中帶着一抹顫抖欣喜之色,“公主,您怎麽會來?”
鳳骨的臉上頓時煞白,她猛然轉頭看着蕭幻之,“你說什麽?不是你叫鷹雕來中原找我告訴我倍哥哥有危險叫我來的嗎?”
“我?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并未給你寫什麽字條?”
鳳骨的腳步往身後退去眼中全是惶恐和不安,“不是你,那是誰告訴我倍哥哥有難叫我來契丹救他?”
蕭幻之神色一變,“不好,是二皇子德光……”
三人惶恐之餘屋外古藤焦急的聲音響起,“大人,不好了大人,二皇子帶領了一大批侍衛往這邊趕來……”
“上當了,可惡的耶律德光……”
鳳骨咒罵一句,“你們都不要說見過我,哥哥,我這就去救你的雲雲……”
鳳骨語罷快速的打開房門腳步輕點便躍上房頂,她蹲下身子看着那蕭府門口漸漸多了許多侍衛,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殺意,運用絕頂的輕功在夜色的掩護下逃離了蕭府。
耶律德光帶領着一群人徑直進入了蕭府,蕭幻之和耶律倍神色平靜的走到蕭府門口,德光看着倆人面無表情,冷笑道,“原來大哥也在幻之處,本皇子聽聞蕭府進了中原的奸細所以帶人前來捉拿。”
蕭幻之走上前去對着德光微微施禮,“臣拜見二皇子,有奸細,在哪?”
德光看着一副不知情的蕭幻之冷哼一聲,“來人,給本皇子搜,密探來報曾親眼見過一個紅衣女子潛入蕭府……”
蕭幻之和耶律倍相互對望一眼,耶律倍道,“既然蕭府進了奸細,必須要仔細搜查……”
“那是自然……”
德光詭異一笑後便揮手,“搜……”
一大群侍衛匆匆進入蕭府前院後院,蕭幻之等人站在一旁,耶律倍一張臉上雖然沒有半點情緒,只是袖口下的大掌卻緊握,剛才那個自稱是他妹妹的女子說去救雲雲,難道說……
城中郊外,高雲雲和那人周旋數周終于敗下陣來,那人一掌打在她的胸前她的身子如斷翅的蝴蝶一樣飛了出去。
身子碰撞在一顆大樹上面,她只覺得胸口疼痛難忍身子無力的倒在地上,那人提着一把長劍朝她而來,“說,剛才那個女子去哪了?”
高雲雲擡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
那人一襲灰青色胡夫一臉的狠逆,一雙眼睛中迸發出洶湧的怒火,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玩他,“不知道是嗎,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高雲雲冷笑一聲,強撐起身子不屑的看着眼前提刀的男子,“要殺便殺,無可奉告……”
“好,算你有種……”
那人提起的刀猛然朝着高雲雲的身子刺去,刀刃碰到高雲雲身體時候,那長劍竟然頃刻間斷成了兩截。
那人一臉驚恐的看着手中的斷劍,“是誰,出來……”
不遠處的樹林中飛來了一位身披紅色紗衣的女子,女子如夜間的鬼魅一般出現在那人的面前,那人看着她的臉驚恐萬分,“鬼啊……”
他吓的丢下手中的斷劍準備逃跑,那女子哪裏肯給他機會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漂浮着,手中的匕首如利劍一般快速的輾轉朝那男子飛去,那人還未跑幾步卻見胸前插着一把森寒匕首,他驚恐的看着心髒處的那枚匕首滿臉恐怖。
笨重的身子轟然倒地,鳳骨飛離到他的面前看着垂死的男子冷寒一笑,“耶律殺,想不到吧,會是我……”
那人伸手指着她,滿臉的驚恐之色,“是你,質古公主,你沒死……”
鳳骨冷寒一笑,“我是沒死,不過你該死了……”
她蹲下身子幹淨利索的抽出那把匕首,匕首抽出噴湧的血液噴灑在鮮紅的衣服上染起了點點梅花,耶律殺的眼眸瞪大眼中全是驚恐,他跟蹤了她幾日,竟然沒有猜到他所跟蹤的男人是個女子,還是已經死去的質古……
耶律殺的嘴角溢出大片的鮮血,胸前溢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倒地的地方,他瞪大眼眸死死的看着一旁站着的女子。
鳳骨看着手中染血的匕首對着一旁站着的高雲雲道,“此人是德光的心腹,這麽些年跟着德光壞事做盡,殺了他算是為民除害……”
高雲雲看着眼前手拿匕首的女子卻突然間雙膝跪地,“雲雲拜見公主……”
她剛才聽到了那人叫她公主,原來她真是倍的妹妹,是皇後的親生女兒質古!
鳳骨蹲下身子扶起她,“嫂嫂起來聽我說,公主已經死去活下來的是漢女鳳骨,你的傷沒大礙吧?”
高雲雲捂住胸口搖頭,“無大礙。”
“好,你馬上去蕭府接倍哥哥,我在太子府等你們回來!”
高雲雲點頭,“你要小心……”
蕭府被搜查的底朝天,那些侍衛連蕭府的地道都檢查過了只是卻找不到那所謂的奸細,等候的德光一臉的氣急敗壞,他走到蕭幻之面前,“幻之,你忘記你說過什麽嗎?”
蕭幻之低垂着頭,一張鐵铮的臉上波瀾不驚,“幻之沒有忘記。”
沒有嗎?
沒有忘記為何和耶律倍三更半夜在一起,他們在謀策什麽?
蕭幻之別忘了你說過幫本宮的,本宮手中還有你的把柄!
耶律德光握緊手中的拳頭一臉的不甘,侍衛匆匆來報,“回禀皇子,都搜查完了沒有找到奸細!”
蕭幻之詭異一笑,“二皇子,是否情報有誤?”
耶律德光一臉頹敗之色,怎麽可能,明明已經跟蹤那從中原引誘過來的人,看到她進了蕭府難道消息不準确?
正此時,府外一個紅衣女子卻緩緩朝着這邊走,“你是誰?”
她被守衛在蕭府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殿下,我是雲雲……”
高雲雲被攔在府門外,她神色淡然的站在那裏喚着在府中的耶律倍。
耶律倍聽到是高雲雲叫他忙跑到外面去,看到真是雲雲,他旋着的那顆心終于放下,“雲雲……”
“殿下……”
耶律倍把高雲雲擁在懷中緊緊抱着,高雲雲掃視了那一旁站着的德光一眼,忙掙脫耶律倍的懷抱,“雲雲給二皇子請安。”
德光冷笑一聲看着兩人剛才擁抱的樣子不屑道,“大哥真是豔福不淺,有這麽漂亮的漢家姑娘做紅顏,做弟弟的真是羨慕不已!”
耶律倍淡然一笑,沒有言語。
耶律德光看着眼前一襲紅衣的高雲雲試探道,“剛才你來過蕭府?”
高雲雲點頭,“是的,我來過……”
耶律德光臉色很難看,看着高雲雲似乎是風塵仆仆的趕來的,“這是出了什麽事嗎?”
“無事……”
高雲雲淺笑淡然回答。
耶律德光微微眯眼,一雙幽藍的眼眸中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二弟,既然是誤會那就罷了,大哥今夜都在蕭府從未見過什麽奸細!”
耶律倍走到耶律德光面前輕聲勸慰。
耶律德光心裏不舒服也不好發作,他走到蕭幻之面前擡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幻之啊,也許是屬下禀告有誤,你看,本皇子也是關心你的安全才……”
“哈哈,”蕭幻之爽快一笑,“多謝皇子關心,二皇子謹慎是好的,幻之也擔心府中藏了奸細會對我不利,如今搜搜也是好的。”
耶律德光淡然點頭,揮手道,“撤……”
耶律德光一臉吃癟的離去,邊走邊罵,“愚蠢的蠢貨,看本皇子回去如何處罰你。”
耶律倍看着德光走後忙走到一旁的高雲雲面前,“雲雲,你沒事吧?”
高雲雲臉色蒼白,“無事,是公主救了我,她說在府中等我們……”
“那她有沒受傷?”
蕭幻之原本波瀾不驚的臉終于露出一抹擔憂之色,剛才他一直都在擔心她的安全,她孤身回到契丹,那朱邪不管她了嗎?
“大人放心,公主的輕功和武功都是一絕,無人能傷的了她。”
耶律倍把高雲雲擁在懷中心疼的看着她,随後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她在太子府……”
他頓了頓,繼續道,“幻之,你也随本宮回去吧……”
“臣遵命……”
城外樹林中,一身銀色狐裘的耶律德光一人飛身尋到了此處,他神色詭異的站在樹林中瞧着地上被內力摧毀的樹葉,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片被內力劈成兩邊的整理樹葉,如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裏剛才發生過一場激戰。
踩着樹枝殘葉他看到不遠處躺着一個人,腳步快速的跑上前去借着手中的燭火他見到了那被殺的人。
“耶律殺……”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耶律殺模糊的聽見有人叫他,他緩緩睜眼看着眼前的主子,艱難的擡起手,“主子,奴才沒用……”
耶律德光一張素臉毫無半點心疼的神色他只是蹲下身子扶起他,看着他胸口處的血骷髅,“是誰幹的?”
那耶律殺只覺得呼吸困難,一張臉上煞白如紙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然流光,如若不是他用內力護住心脈此時早已死去。
“本皇子讓你跟蹤那晉王府來的奸細你怎麽會在這裏?”
“主子,咳咳……”
耶律殺拼勁全力,“她是……”
“是……”
“是誰?”
耶律德光把耳畔湊到那耶律殺的嘴邊,耶律殺只含糊的說了幾個字那雙瞪大的眼眸失去了活着的光彩,那剩下的話語卻是沒有說完?
耶律德光一張素雅的臉上劃過一抹震驚之色,他緩緩放下死去的耶律殺,狐裘下的拳頭緊握,原本設局只是想查出那蕭幻之究竟和那中原晉王有何幹系,卻無意中查探到晉王府有一個懂契丹語的人,那人還偷偷的潛入過太子府,聽監視人的描述,那人似乎和耶律倍也脫不了幹系,所以他便将計就計設計利用那鷹雕給那人傳消息騙他來契丹好抓住他威脅蕭幻之套出他和晉王的關系,如若抓到此人的話,他就可以鏟除耶律倍告他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還能把蕭幻之緊緊的捏在手中,或許還能挾制那并州晉王,這個辦法真是一箭三雕,可是,他耶律德光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這個人竟然是……
“怎麽會是她?”
處于寒冬的并州終于下起了鵝毛大雪,積聚了一個嚴冬的雪花紛紛飄灑,僅僅下了一天一夜,地面上的白雪就積聚了厚厚的一層,整個并州似乎被冰雪所覆蓋四處白茫茫一片。
晉王府中,院子裏的樹木枝丫早已被大雪壓彎了腰肢,一陣冷風陣陣襲來,積壓的雪花受不住風的召喚紛紛落入地上化為一團團小小的雪球。
院子處穿着厚厚狐裘的朱邪負手而立,他凝視着徐徐飄飛的雪花,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似乎無悲無喜。
低垂着頭看着那顆種植在院子中早已失去活力的昙花,昙花的葉子早已變黃枯萎,上面積聚了一團團白色的雪球,從遠處看正如開放的白秋花一般好看。
那日他和風測去了屠龍山莊,莊裏的馬匹他都認真檢查過了真的如風測所說沒有問題,庫裏的兵器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他有些看你明白,依照金石的脾性他不該如此的?
或者說下批貨就會出現問題了?
他已經沒有了耐心等他露出狐貍尾巴,這一次,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眉頭深鎖對着身後冷冷道,“來人……”
他的話語剛落,只見院子中走來了一襲藍色衣裙的魔笛,魔笛站在他的身後,“殿下,有何吩咐?”
“魔笛,本宮命你帶領一批精銳的人馬潛入晉江城,滅了金家……”
他蹲下身子淡淡擡手撫弄昙花葉子上面積聚的雪花,面容平靜的宛如喝一杯清茶般悠閑。
“殿下,金石的馬匹不是沒有問題了嗎?為何?”
魔笛不解,前幾日已經去瞧了那馬匹和兵器,那金石并未耍花樣,殿下為何還要殺他?
朱邪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就算馬匹和兵器沒有問題他也不能留,光憑他暗中勾結契丹蕭幻之和劉仁宗本宮就不能饒他!”
“魔笛遵命……”
魔笛轉身便要快速離去,朱邪卻在身後冷冷的道,“清理幹淨一點,留下大梁殺人越貨的證據……”
魔笛擡頭看着眼前的主子,那張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意,殿下這招嫁禍尊主的辦法真是高……
朱邪寒聲一笑,“去吧……”
魔笛走了幾步又停下步子轉身猶豫道,“殿下,難道您真的不管她了嗎?”
鳳骨負氣離去,這麽幾日他都沒有提起她,他和無事的人一般,魔笛實在是搞不懂他的真實想法。
朱邪的臉色一變,停下拂雪的動作緩緩起身正視她,“魔笛,本宮和她的事情不要多問,你該明白知道的越多,對你沒有好處……”
“魔笛該死……”
她雙膝抱拳随後咬牙轉身離去。
朱邪冷眼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寒聲道,“魔笛,永遠不要試探本宮的心意,否則……”
魔笛走出院子的時候碰到了匆匆而來的無果,無果匆匆而來只是和她打了個招呼便着急進入院子,魔笛停下步子看着無果離去的樣子,柳眉緊蹙,無果這般着急是要去禀告什麽嗎?
朱邪擡起頭看着下着的鵝毛大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無果進入院子看着他的背影恭敬道,“殿下,屬下回來了!”
朱邪緩緩轉身看着眼前的無果,“如何?”
“屬下已經照殿下的吩咐把金石送來的戰馬和兵器都低價和民間的一些馬場交換,他們很是樂意做這筆生意,只是殿下,屬下不懂,為何那麽好的戰馬您要換掉?”
朱邪勾唇一笑背負着雙手,“一旦開戰戰馬和兵器便成了勝負的關鍵,即使他的戰馬沒有問題,本宮也不敢再冒險了!”
無果饒頭,身子凍得直哆嗦,他不懂那金石給的馬匹為何不能用,殿下去晉江城這麽久不就是為了要這批戰馬和兵器嗎?如今卻是又要棄之,他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
“殿下,屬下鬥膽,您真的不管姑娘了嗎?”
無果在心底把想說的話語終于說了出來,朱邪卻仰頭微微閉眼,雪花飄散在臉上沁涼一片,雪地裏站着的男子風華絕代卻是難掩悲傷。
無果看他沒有說話只得低垂着頭,一主一仆站在雪地裏。
“風公子回來了嗎?”
“回禀殿下,還未……”
朱邪瞧了一眼眼前的無果,“無心那丫頭還纏着風測嗎?”
無果慌忙跪地,“殿下……”
朱邪微微嘆口氣,“你不必驚慌,本宮沒有怪罪的意思,其實無心是個好姑娘,只是風測心底容不下別的女人,本宮也不好多加幹預……”
“殿下……”
本宮都知道這段日子不在王府她都陪着風測,只是無果本宮必須提醒你,無心是你妹妹,你最好勸她死了這心,這麽多年風測的心裏只有那死去的長影,別的女人他都不會看在眼裏,無心她要是再這樣下去會毀了她一輩子……”
“屬下謹記殿下教誨!”
提到那無心,無果真是一臉無奈,他的那個妹妹真是個死心眼,這麽幾月,風公子去哪她都跟着他,幾乎寸步不離,這次十裏村的集體中毒事件她也跟随着風測去了,這個妹子,對她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是知道無心已經毀了,可是,他卻是毫無辦法。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你我都無能為力,随緣吧……”
朱邪破天荒的說出了這句,無果震驚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主子,他覺得主子這次回來似乎變了,從前的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難道都是因為姑娘,是姑娘改變了冷冰冰的主子?
院子外面一襲白衣的風測走了進來,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着這主仆二人微微蹙眉,“怎麽了?”
無果對他施禮,“風公子……”
風測淡然一笑走到朱邪身旁,“這麽大雪怎麽不進屋?”
朱邪瞧着漫天的雪花,“并州很久沒下雪了,記得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下雪天……”
風測微微蹙眉,看着他在陶醉着孩童時候的歡樂,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翻譯出來了……”
朱邪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什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