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墳前祭拜
“落款人沒有,只有一句話,倍太子有難,速來契丹商議解救之法……”
“耶律倍?”
朱邪眉頭深鎖,難道是是蕭幻之寫的,耶律倍是她的哥哥,所以她是回契丹救耶律倍?
風測點頭,“有這可能?”
“呵,”朱邪嘲諷一笑,“她以為她是誰,一個叛亂被處死的公主,她有何能耐救耶律倍,真是笑話……”
朱邪幾乎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她什麽籌碼都沒有竟然敢單槍匹馬的潛入契丹,如若是被她的母親知道她還活在世上,她真以為有人會救她第二次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打算怎麽辦?”
朱邪沉默良久道,“無果,去把子諾叫來……”
無果點頭,“屬下這就去……”
無果的心底莫名舒了一口氣,殿下還是在乎姑娘的,他不會不管她了。
風測嘲諷一笑,“看來你還是放不下?”
朱邪慢慢走到書房中用手拍掉身上的積雪,狹長的眼眸似乎望眼欲穿,“在晉江城我身中瘟疫,她卻用她的血為我解毒,不惜冒着被發現的危險求救蕭幻之求的百靈草救治全城的百姓,這樣的恩情我朱邪不會忘記……”
“瘟疫?李兄,怎麽都沒有聽你提及?”
朱邪搖頭,“都過去了,兄弟,要我不管她已經做不到,既然她的命是我救的,就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風測微微嘆氣,“罷了,這麽多年能入你眼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如若不是因為你們的身份,也許……”
“這世上沒有也許……”
院子外面一個丫鬟在外面恭敬道,“殿下,扶桑夫人有請!”
風測微微蹙眉,“既然你有事我便先行離去。”
朱邪點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風兄,無心那丫頭還纏着你嗎?”
風測停下步子微微嘆口氣,“那個丫頭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朱邪詭異一笑,“要不要把她關起來,省的煩你?”
風測猛然轉身,“萬萬不可……”
朱邪勾唇一笑,“哈哈,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心中只有長影……”
風測點頭,“我只是把她當妹妹!”
朱邪看着風測離去的背影,其實他很希望風測能和無心在一起,至少無心對他是真心的,可是這個兄弟卻是個癡情種,他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他派過丫鬟貼身伺候他都被他謝絕,這麽多年,他這個兄弟都是孤家寡人,他似乎唯一的樂趣便是給人看病治傷了。
作為兄弟,他很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風測,可是,他卻沒有在風測的眼中看到孤獨和落寞,仿佛長影一直在他身旁。
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能穿越生死不相忘相棄?
“放她進來……”
他冷冷一聲吩咐,那小丫鬟便快步的進入院子跪在雪地裏面,“奴婢參見殿下……”
朱邪擡手輕撫眉間,“本宮這幾月俗事繁忙都沒有抽出時間去看扶桑,她還好嗎?”
“回禀殿下,夫人一切都好,只是一直挂念殿下。”
丫鬟大膽擡頭看着眼前的主子,幾月不見,主子似乎清瘦了不少,而夫人卻是在那裏每日的擔心着。
“你先回去,本宮還有一點事情處理,處理好了立馬就過來,告訴扶桑好好吃藥養好身子!”
“奴婢謝殿下……”
丫鬟高興的合不攏嘴,她本以為殿下回來都沒有去扶桑閣,以為他是真的忘記夫人再加上聽下人說殿下有了個貌美如仙的王妃,所以夫人這才差她前來試探虛實。
丫鬟匆匆離去,剛從府外接到無果消息的子諾匆匆趕往書房中,他一襲厚重的棉衣穿在身上,腰間別着一把長劍,來到書房外面,“殿下,子諾求見……”
“進來……”
朱邪回到書房中,書房裏面裝了地暖格外溫暖,子諾進門後身上的白雪立馬融化變成水滴滴滴落在地板上。
“殿下,您找屬下?”
朱邪冷哼一聲算是答應,“本宮命你即刻趕往契丹找到她,把她安全的給本宮帶回……”
子諾一張年輕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殿下,屬下不明白?”
“什麽?”
“您說的她是?”
子諾故意裝糊塗,那夜他也在場,那姑娘可是說什麽都不想留在這裏了,他去能帶的回來嗎?
朱邪詭異一笑,“子諾,什麽時候你也裝糊塗?”
“屬下不敢……”
子諾低垂着頭,屋子中盡管溫暖如春他的額頭上卻滲出細密的冷汗。
朱邪微微眯眼,“你跟了本宮五年,本宮信任于你,眼前這太平日子已經快結束了,戰亂一起,本宮就顧不了那麽多了,你必須把她安全帶回本宮身旁……”
“殿下,可是那姑娘武功高強,屬下怕她不願意回來?”
朱邪握緊手中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那就綁回來……”
子諾擡手擦拭臉上的吸汗,艱難道,“屬下領命……”
“去吧,本宮等你好消息……”
子諾起身,“屬下這就準備出發……”
夜色凄凄,被大雪覆蓋的并州城在白雪的映照下亮堂堂一片。
朱邪來到扶桑閣屋外空地中的時候,閣中燈火通亮,他停住步子站在那裏看着屋子裏的燈火,算算日子,他已經三個月沒有來看扶桑了。
閣中的房門打開,一個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徑直跑了出來,她如一個紛飛的蝴蝶一般飛快歡樂的跑到男子身邊一把抱住他,“殿下,你終于來看扶桑了……”
朱邪的身子僵直他擡手輕輕推開抱住自己的女子,瞧着扶桑一張清瘦的小臉緊蹙眉頭,“怎麽還是這麽瘦弱?”
扶桑一雙眼睛泛着晶光,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殿下,外面冷,我們進屋……”
屋子中裝飾極其獨特,幾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楠木所制作,屋子中充斥着一股奇妙的香味,似藥非藥,這樣的香味讓朱邪不覺鼻尖有些癢。
倆人對桌而坐,扶桑還和從前一般的瘦弱,那張小臉依舊面無血色,朱邪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宇輕蹙,“聽下人說你不按時吃藥?”
扶桑一臉的委屈,“殿下,您出去了這麽久,扶桑擔心死了,殿下,你會難過嗎?您的美人簡詩……”
扶桑試探的想告訴他府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隐晦,端起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誰告訴你的?”
丫鬟站在一旁忙跪地,“殿下息怒,是奴婢……”
扶桑看他似乎不高興忙站了起身,“你不要怪她,呆在這個牢籠裏的我整日除了調香便無所事事,所以,這才讓她出去采集東西的時候打探一下府中的情況說給我聽,解解無聊罷了……”
朱邪淡然一笑,狹長的鳳眸掃視了屋子一眼,“本宮知道你委屈,本宮何嘗不想放你出去,只是你的身體……”
朱邪看着眼前的女子,如若不是風測想出這個辦法抑制她體內的毒,她早已經……
扶桑搖頭,“扶桑不委屈,只要殿下還來看我就不委屈……”
“傻丫頭,都是本宮害了你……”
朱邪緩緩起身擁她在懷中,丫鬟識趣的看着倆人随後悄然離去。
“殿下,扶桑求您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扶桑緊緊的抱住朱邪,朱邪卻神色一變想掙脫她的擁抱,可是,那扶桑卻是抱的那般的緊。
本想用力推開她卻又怕傷害她,只得輕哄,“只要你好好吃藥把身子養好,本宮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扶桑點頭一張消瘦的小臉柔情的看着他,“殿下,扶桑聽說您有了王妃,怎麽沒有帶她一起來?”
朱邪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隐晦輕輕扶她坐下,“她不在府中。”
扶桑的心底卻是一沉,果然是這樣,他真的娶個那個女子?
臉上強裝笑意擡手喝下一杯烈酒,“扶桑,你不能喝酒……”
“咳咳,”烈酒的味道席卷口腔,扶桑的小臉難受的憋漲臉色通紅,“無妨……”
她身子如抽離了氣力一般的癱軟在椅子上,蒼白的手指緊握,扭頭看他,“是那個姑娘嗎?”
朱邪看着那張委屈十足的小臉難受的別過臉去,微微點頭,“下次帶她來看你……”
扶桑咬牙切齒,眼中劃過一滴淚水她擡手擦拭掉,“好啊,我也想見見她,究竟是什麽樣的傾城國色才能讓殿下念念不忘。”
朱邪走到她身旁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柔聲道,“還記得三年前本宮和你講過神女的故事嗎?”
“三年前?”
扶桑的眼眸漸漸放大,那夜星子璀璨,三年前的一次醉酒,他告訴自己他似乎對一個被人們奉為神女的小姑娘感興趣,為了接近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還傷了他,他手中的墨黑疤痕便是最好的證明,她以為他只是醉酒說的酒話,卻不曾想……
扶桑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恍然。
朱邪點頭,“是她,本宮的王妃便是她……”
轟……
扶桑的世界崩塌一片,心底有什麽正在快速瓦解奔潰着,她卻依舊面露笑意,擡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扶桑祝殿下和王妃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朱邪接過那杯酒仰頭而盡,扶桑能放下對自己的癡迷真是太好,“你好好吃藥,下次我便帶她來看你……”
扶桑聽話的點頭,那雙晶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好,我會好好吃藥的……”
三更時日,朱邪把扶桑抱上床榻替她蓋好被子,他站在床榻旁邊凝視早已睡熟的女子。
這麽多年,他朱邪從未欠過誰,唯獨眼前的女子,他朱邪卻是虧欠太多,她還是妙齡少女卻不得不躲在這藥屋中維系生命,他吩咐王府的人好好照顧她,只是他明白,扶桑一直都對自己有別的想法,可是,他卻只是當他做妹妹,一個疼愛的妹妹。
今夜說出這番話他也只是為了讓她死心,他朱邪不是天生多情之人,卻也不是無情之人,扶桑這麽多年都靠着對自己的愛意活了下來,可是,他卻不得不親手扼殺她這個想法。
“只要你好好的,本宮答應會照顧你一輩子……”
朱邪放下白色的沙曼後便整理了下狐裘轉身打開屋門離去,屋子外面丫鬟等候在屋外,“好好照顧小姐……”
丫鬟卻因為他這話瞪大眼眸,殿下說什麽,不是夫人,是小姐?
朱邪看丫鬟驚訝的看着自己,沉聲道,“怎麽,聽不懂嗎?”
“奴婢遵命……”
朱邪走到岸邊身子一躍便利用輕功飛到了對岸,丫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情沉重,夫人變成了小姐,看來殿下這次是鐵了心了……
丫鬟轉身剛想打開屋門進屋時候屋門卻被人從裏面打開,一襲粉色棉衣的扶桑披頭散發的站在那裏,丫鬟驚訝道,“夫人,您醒了?”
“殿下走了?”
丫鬟點頭,“剛走,夫人您快進去,屋外冷。”
扶桑的嘴角勾起一抹絕望的笑意,“冷嗎?我怎麽沒有感覺?”
那張蒼白消瘦的臉上似乎無悲無喜,丫鬟一把拉住她的手驚覺她的手竟然涼如寒冰,“夫人,您?”
扶桑不知哪來的氣力一把推開丫鬟的手,她竟然關着腳丫踩在雪白的白雪上面,腳下沁涼的溫度透過腳底絲絲傳入心尖,那雙眼睛卻瞧着湖對岸依稀可見的亭臺樓閣花草樹木,“殿下,你說過會一輩子照顧扶桑的,為何有了王妃便不再對扶桑好了?”
小姐是嗎?她扶桑不要當小姐,她要當王妃,他的王妃,哪怕一天也足矣!
扶桑的臉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這樣的笑讓一旁的丫鬟不禁打了個寒噤,“夫人,你怎麽了?不要吓奴婢?”
扶桑的手中漸漸攤開,蒼白如鬼魅的手毫無半點血色纖細的手指如青蔥一般,白皙的掌心似乎連紅色的血管都能看見,那掌心中躺着一個卷好的紙條,紙條上面寫着一段娟秀的字體,她緊緊握住那個紙條緩緩轉身,從手上把戴在指尖的玉圈用力拔下,森寒道,“去一品閣二樓找一個叫鶴舞的女子,告訴她,本夫人答應和她家主子合作!”
丫鬟看着她手中的玉圈和那個紙條忙走上前去顫抖的接住,“夫人,您決定了嗎?”
扶桑重重點頭,“與其在這裏枯等一輩子,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做一場黃粱美夢。”
丫鬟沉默一刻擔憂道,“夫人,要是被殿下發現的話,那……”
“住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是不會知道的,我再也不要做被囚禁的扶桑,這麽多年來,我受夠了這種等死的日子,如若能在死之前完成我的心願,我也知足了……”
丫鬟心疼的看着她,看着眼前已經瘋魔的夫人,她很明白她心底的苦,殿下從來不想要她,只把她當妹妹,可是她卻不是那麽的想,如今殿下有了心愛的王妃那就更不會在意她了。
似乎在心底下了個重要的決定,艱難點頭,“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扶桑纖細孤寂的背影站在湖岸邊,湖水平靜的如一大塊透明的鏡子,照着雪地的人間也映照人心的善變。
扶桑只覺心疼難抑,她和他就隔着一個該死的湖,可是,為何她卻覺得如隔了千山萬水一般的遠,無論她如何的努力他只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的眼角滴落一滴滴晶瑩的淚花,一陣冷風吹來吹散了平靜的湖水泛起了陣陣漣漪秋波。一如她那顆不安定的心。
“殿下,扶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會的……”
深冬的契丹城依舊陽光高照,天空白雲朵朵,幹冷的風吹動着清冷的空氣。戒律森嚴的太子府暗房中,一襲紅衣的女子站在一間狹小的屋子中神色淡漠。
“公主,您真的決定了嗎?”
換回了胡服打扮的蕭幻之站在她的身後,神色愛憐的看着身前站着的女子。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該死的德光竟然會利用鷹雕引她回來,還好那日在蕭府她逃走了,要是被德光抓住發現她的身份……
蕭幻之一陣後怕,該死的德光是發現了什麽嗎?
鳳骨緩緩轉身看着眼前的蕭幻之,“我把哥哥嫂子交給你了,明日天一黑你就安排他們走,我已經在晉江城的一戶農家替他們安排好了地方,這個你給哥哥讓他帶着,到了晉江城給那戶農家瞧,他們自會照顧他們!”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小鈴铛遞給一旁的蕭幻之。
蕭幻之卻是沒有伸手去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你呢,你去哪?”
鳳骨別過臉去,“我?”
深深呼吸一口幹冷氣息,“我還有兩件事情要辦,辦好便會離開這裏……”
“你只身來此,朱邪知道嗎?”
短短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何惹怒了她,她背過身去咬牙切齒,絕色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痛苦之色,“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名字,我恨他……”
蕭幻之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似乎猜到了什麽,“質古,我願抛下一切随你走,你去哪,我便去哪?”
“不行,我還有未做完的事情,而你蕭幻之,你別忘了你的肩膀上還有蕭家賦予的責任!”
鳳骨惱怒拂袖走到暗房的窗戶邊站立,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濃濃的妒恨,整個太子府都被人監視着,母親啊,你可真是太狠,殺了質古不夠,你還要搭上哥哥?
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質古……”
耶律倍從暗房中進來,看着眼前瘦弱的妹子他心疼難忍,那日在書房質古告訴了他一切,原來他的妹妹受了那麽多的苦和委屈,他知道妹妹的死是母親所造成的,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和母親抗衡的資本,如今,母親竟然也是心狠的想除掉他。
“質古,”耶律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帶你去找父皇,父皇自從知道你死了後便傷心不已,到了如今他還在怪罪着母親,我們去求父皇,父皇知道你沒死一定會很開心的……”
鳳骨卻一把推開了耶律倍的手,“哥哥,你太天真了,父親要是知道我還活着,我的母親會不知道嗎?我已經死在她手中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擺布!”
“質古,你……”
耶律倍看着眼前陌生熟悉的女子,他總感覺她變了,從前的妹妹心善淳厚,天真可愛,如今卻是沉穩穩重,苦難真的可以磨練一個人。
鳳骨走到一旁的桌旁坐下,“從她下旨殺我開始她便不再是我的母親,要不是歡兒替了我死,如今我哪有命在你們面前?”
蕭幻之沉默一刻,“公主,你想殺皇後?”
如若她想報仇,那他蕭幻之願抛下一切助她一臂之力!
鳳骨掃視了眼前兩個男人一眼冷寒一笑,沒有回答他們兩個而是站了起身從桌面上拿起了那把不離身的匕首,“我有事要辦,都不準跟着我,要是被我發現決不手軟!”
鳳骨語罷便要離去,蕭幻之卻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肩膀,“你要去哪?”
鳳骨掙脫開蕭幻之的手臂,“不要管我,幻之,按我說的做,把哥哥安頓好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
鳳骨看着眼前的蕭幻之,倍在身旁她不能說出他和德光合謀的事情,如今她只求能保的倍的性命,對于蕭幻之,她明白如今立場不同,蕭幻之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鳳骨快速的從暗房中離去,兩個男子相互對望一眼,耶律倍頹廢的坐于桌旁臉上露出一抹頹廢的表情,雙手晤面痛苦道,“我真沒用,要靠妹妹救我……”
“太子,不要自責,公主長大了,她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
“太子,”蕭幻之把嘴湊到耶律倍耳畔輕輕交待了一些話,耶律倍聽完後不住的點頭,“本宮明白!”
“臣已經在城門布好了人您可以暢通無阻的離去,這個是公主交與你的,到了晉江城把這個交給那接應的人,幻之就不能來送你們了,保重!”
鳳骨從暗房中出去後便避開那些侍衛的眼線出了太子府,她最先去到裁衣店買了一身男裝換上後臉上沾好了黑乎乎的胡子這才去往了契丹城外的後山。
草原茫茫牛羊滿地。天空白雲朵朵一輪暖黃的太陽傾灑大地,幹冷的鳳呼呼的刮在草原上,鳳骨神色肅靜的站在那當初埋葬自己的墳墓不遠處,墳墓修建的不大,卻是很氣派,墳墓門外有一排石頭雕刻的契丹武士石像,墳墓正中卻是屹立着一塊大大的石碑。
不遠處的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大大用金子鑲嵌的字體,字體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燦爛的光芒,那字體卻讓她覺得十足諷刺,愛女耶律質古之墓,立碑人,契丹地皇後述律後!
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漸漸緊握,她冷笑,她會成為契丹歷史上最悲慘的人,生平能用另外一個身份在自己的墓碑前吊唁,她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一年時日,墳前早已長滿生長茂盛的雜草,草枝随風搖擺不休似乎在歡迎這個墳墓真正的主人歸來。
她順着高高白玉石碣走到那墓碑面前站立,不知是有人來祭拜過還是怎麽,墳前散落着一大片冥幣,那古色陶香爐裏面還插着熄滅未燃盡的冥香。
是誰,她這個被衆人遺忘的人,是誰會來祭拜自己?
蹲下身子細細2撫摸墓碑上的字體,痛苦冷笑,好一個愛女之墓,母親,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半蹲下身子細細撫摸,冰冷的石碑發出沁涼的寒意,清瘦的指尖輕撫過凹凸不平的字體紋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她就是從這裏被朱邪帶走去往中原,一年時日,早已物是人非。
“歡兒,我來看你來了……”
她沙啞出身微微閉眼,還記得失憶的那段日子,她總是會夢到一個聲音絕望的叫着自己公主,要報仇,要報仇……
“歡兒,我對不起你……”
她蹲在那裏曾經的記憶在眼前放映,“公主,他欺負我……”
“公主不要喝……”
“公主,快走不要管我……”
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她苦澀搖頭,“歡兒,你知道嗎?那個人不是真心待我的,他只是利用我,我多麽的想當初你要是不替我那該有多好,你還好好的活着,而我就靜靜的躺在這裏無悲無喜……”
“他說過會用真心待我的,可是卻都是謊話,歡兒,你用你的命換了我,你可知道一點都不值得,不值得……”
一陣幹冷的風吹來,吹拂着墳墓上的雜草随風搖曳不休,不遠處似乎傳來了人走路的腳步聲音,她一雙眼眸中閃過一抹慌亂随後起身想離去的時候卻見到了一群人朝着這邊緩緩而來。
她微微眯眼神色警惕的瞧着那個走在中間的人,那個人的出現讓她的心猛然一緊,是她?
人群漸漸近了,她也無路可以避開只能站在那裏,帶着祭品和耶律德光一起來的述律後明顯的看到了她,他們停下步子看到這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你是誰?”
述律後擡起步子走到她面前,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混亂,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母親,她忙低垂着頭單膝跪地,“草民參見皇後娘娘!”
述律平一身素雅的裝束,身後連同耶律德光一起只有大概十個人左右,她這樣低調的來掃墓祭拜,這個人怎麽會識得她的身份?
“你認得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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