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識破身份
鳳骨點頭,“草民猜的……”
“猜的?”
述律平見他并未拿什麽祭拜的東西,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露出一抹不信任之色,“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回禀娘娘,公主生前曾經有恩于草民,所以……”
“好了,不必說了……”
述律平似乎不願提及質古的事情,她的死是她心中永遠的缺憾,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不信任之色,“本宮的公主自幼在宮中長大,她的朋友本宮都知道,你究竟是哪來的?”
鳳骨擡起頭看着一旁神色複雜看着她的耶律德光和幾名侍衛,她知道皇後不會如此就相信自己,如今之計只有……
那把匕首還未掏出剛想挾制住述律後卻突然之間覺得身子一軟,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手中發黑的印跡,這是怎麽回事?
述律平看着眼前的男子癱軟在地上,只覺得心很痛,卻不知是為何,”你怎麽了?”
“我?”
鳳骨低垂着頭茫然搖頭,她為何會全身無力,難道說?
“母後,這個人說是來祭拜妹妹,可是孩兒覺得他很可疑,請母後恩準把他交給孩兒審問。”
一襲狐裘的德光走到述律平身旁态度恭敬,德光看着眼前嬌小的男子,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得逞之色。
述律平看着地上的鳳骨虛弱無比便猜到了幾分,“也罷,帶回去嚴刑逼供,本宮不想讓他的血玷污了你妹妹的安寧,帶走……”
鳳骨驚恐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母親依舊是那般的狠逆,她瞪着眼前走來的德光,德光只是神色詭異的看着她古怪一笑,“把她帶回皇子府……”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看着那站在墓碑前面的述律後此時她的心底竟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她想殺了她,看着她會來祭拜自己她只覺得可笑,她的母親也和朱邪一樣,都是假慈悲,親手導致了她的悲劇,卻又在身後忏悔挽回,假仁假義!
“你……”
她無力的用手指着德光,德光得逞一笑,“帶回去!”
“耶律德光……”
鳳骨咬牙切齒,她不敢多伸張一句,只能狠狠的瞪着德光和一旁僵直站在墓碑前的女人,她怎麽這麽笨,會栽在他的手中?
鳳骨被人狼狽帶走後,德光也對述律後請辭匆匆離去,述律後緩緩轉身看着被押走的女子,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不解,為何她會覺得那個人那般的熟悉?
“娘娘,該上香了!”
侍女在一旁提醒,她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阿媽的女兒質古,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媽來看你……”
遠處的山坡上,一襲淡青色衣袍的蕭幻之看着那被德光抓住的人,一張鐵铮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她不讓自己跟着她他便只能暗中保護,剛才他看到了德光和皇後到來了,可是他卻不敢貿然現身讓她快走,看着那有備而來的德光,蕭幻之的心裏似乎有了打算。
想不到隐藏了這麽久的秘密,終歸還是被人發現了!
“大人,公主被二皇子抓住了,我們怎麽辦?”
蕭幻之沉默一刻,“走,我們去二皇子府!”
一月的中原終于不再是大雪紛飛,融化的雪水使得城外的河水暴漲,滴答滴答的雪水從屋檐上一滴滴落下發出滴水叮咚的聲響,平坦的石板地面上被水滴侵襲形成好多小小的水窩,滴水能穿石,便是這個道理。
晉王府中書房院落,一襲白色狐裘的男子站在曾經生長着昙花的院子旁,手中握着一張發皺的信箋,那信箋裏面的內容讓他幾乎暴怒。
形色匆匆的風測從院子外面進來看着扶手而立的男子,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不悅之色。
他大步走到朱邪身後,“李兄,聽聞你下令延遲了對大梁的進攻,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你揮軍南下,戰士們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這次的大戰,你怎麽能朝令夕改?”
風測一張好看的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憤慨之色,原本定好的二月進攻大梁,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充足的兵力和糧草,謀策了多年的事情終于要開始實施,他不懂,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下令推遲作戰的時日?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疲憊的神色,他已經兩天連夜沒有休息,眉頭緊蹙,他握緊了手中的信箋,在心底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風兄,本宮要去一趟契丹!”
“契丹?”風測震驚的後退幾步,“你去契丹作甚?”
朱邪拿起手中的信箋雙拳握緊,“蕭幻之來信,她被耶律德光抓了……”
風測惱怒一甩拂袖,“那與你何幹?當日她負氣離去,就應該會猜到這樣的下場,李兄,你別告訴我你推遲作戰大梁是為了她……”
朱邪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沉默,就因為他的沉默,讓一向好脾氣的風測大為動怒,“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個女人罷了,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沒有幹系,你該知道,如今大梁幾個皇子內鬥,朱溫年邁沉寂在醉生夢死中,這麽好的機會正是奪取大梁的最好時機,自古時機稍縱疾逝,你應該懂這個道理,怎麽會為了個女人而放棄?”
朱邪難受的背過身去,“德光知道了她的身份,以此威脅蕭幻之助他奪取太子之位,如若本宮不去,她必死無疑……”
“你?”風測失望搖頭,“為了個女人,你要放棄籌謀多年的江山霸業?”
朱邪轉身,“不,本宮不會放棄只是推遲罷了,大梁已不是當年的大梁,本宮要奪下他不怕差這點時日,只是她一旦死了,本宮就算奪得了天下也不會開心……”
“你果真愛上她了?”
風測冷笑一聲,鄙視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果然變了,嘴裏說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你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你自己的心,呵,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還着急什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他怎麽就想不到呢,這些時日,從那女人離開後,他便心不在焉,他以為他只要把心思放在作戰上面,便會忘記此事,卻是沒有想到……
“風兄,我不想她死……”
“哈哈,”風測大笑一聲,似乎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邊說邊退,“罷了,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留在此也毫無意思……”
風測語罷便拂袖闊步離去,一月的冷風刮在人的臉上生疼,朱邪眼眸痛苦的看着憤怒離去的風測,“風兄,你要離開嗎?”
風測難受的停下步子緩緩轉身,“我風測最後悔的事情便是當年為何不直接下毒殺了她,殺了她你便不會是如今的樣子,墜入情網無法自拔,李兄,兄弟勸你一句,就算你放棄了最佳的作戰機會千裏迢迢去救她,她也不會感激你半分……”
朱邪擡起沉重的步子走到風測面前,“我不要她的感激,只要她還活在這世上,就算她不在我身邊在別的男人身旁,我也足以……”
“你……”
“情到濃處,無法自抑,風兄,當年我無法理解為何長影死去你的心境,不就是個女人罷了,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百媚千紅之中,我卻獨愛那一抹紅,再好的,也入不了眼了……”
風測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動情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一向沉穩睿智的朱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曾經他最呲之以鼻不屑的情感,到如今他卻……
風測搖頭,“罷了,你是晉王,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只是個旁人罷了,李兄,此去契丹路途兇險,耶律德光不是善類之輩他究竟有何目地你應該明了,你保重,兄弟我告辭!”
風測語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失望離去,“風兄,你真的要舍我而去?”
風測這次沒有停下步子,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李兄,你太讓我失望……”
風測丢下這話便氣急離去,朱邪只覺得心裏堵得慌,他和風測怎麽會變成這樣?這麽多年的兄弟情誼,真的就此決裂嗎?
狹長的鳳眸中流露出蒼涼之感,他緊蹙眉頭擡手扶開厚厚的狐裘瞧着手臂上的深邃刀疤,“骷髅,本宮沒有了兄弟,權利,地位,親人,只剩下你了……”
夜色凄凄,一輪清冷的冷月高挂。
一月的上京到了夜裏格外清靜,大街上只能聽見春蟬犬吠的叫聲。
二皇子德光的府邸坐落于上京以南,依山而建。偌大的府邸中種植着高大的樹木,整個府邸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氣派和奢華。
府中的一間華麗書房屋子中,地暖散發出溫暖的溫度驅散了屋外的幹冷嚴寒,卻是無法驅散屋裏清冷的氣氛。
一襲狐裘的德光在燭火的照映下那張素潔的臉勾出淡漠笑意,“放心,只要你按本宮說的做,本宮不會傷害她,怎麽說,她都是本宮的親妹妹……”
德光緩緩轉身看見站在身後的蕭幻之詭異一笑,“要不是她殺了耶律殺,本宮怎麽會知道她還活着?”
“二皇子……”
蕭幻之擡起頭,鐵砧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焦急之意。
德光擡手阻止他說下去,“幻之,算算日子朱邪已經收到了你的信箋,你覺得他會來嗎?”
蕭幻之一襲淡色青袍沾染了些許塵埃,一張鐵砧的臉上全是疲憊之意,他輕輕搖頭,“臣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那好,我們來賭一把,他一定會來,本宮都查探清楚了,一年前就是他使了個障眼法救了質古回中原,糾結其原因是他愛上了質古?”
“殿下,您都知道了?”
德光從懷中抽出圓月彎刀,熒光乍現的刀刃在冷月的照射下發出森寒詭異的光芒,“本皇子已經派人查探清楚了,只要朱邪一到便抓住他帶到父親面發落,抓到他,何愁拿不到中原?
蕭幻之一雙深邃的眼眸瞧着眼前的德光,德光抓了質古威脅他給朱邪寫信,待那朱邪一來他便設法抓住他,那樣的話,契丹将不費一兵一卒便能進攻中原。
“殿下,如若朱邪不來會怎樣?”
“不來?哼,那只好委屈質古了……”
“殿下,她是您妹妹……”
蕭幻之沉穩的臉看着眼前被勝利沖昏理智的德光,他怎麽能這樣心狠手辣?
“好了,本宮已經為你隐瞞了質古的事情,只要本宮的大事一成,自會放她離去!”
德光語罷便推開屋門大步走了幾步,随後停頓步子,“你不想去看看她嗎?”
德光朝着蕭幻之詭異一笑,“謝殿下!”
倆人穿過長廊亭臺樓閣,最後來到一處假山旁邊,蕭幻之大駭,難怪怎麽都查探不了她的下落,難道說這假山?
德光古怪一笑,随後擡手把假山上的一顆小樹連根拔起,小樹離開假山後只見假山突然豁然開朗,一道幽深的洞口和一些整齊的石碣出現在倆人眼前。
“走吧……”
随着倆人進去,假山的機關又被緩緩關上,從外面瞧卻是瞧不出半點的異樣。
蕭幻之不動神色的跟随着德光走,臺階下完只見一個洞裏搖曳着燭火,一道石門虛掩着,蕭幻之緊蹙眉頭視線所到之處,他竟然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鐵籠子,籠子裏面的地上蜷縮着一個女子。
是她,真的是她……
他腳步快速的走上前去扶住鐵欄杆朝着裏面昏睡的女子大喊,“質古,質古……”
德光走到那裏從懷中掏出了鑰匙,“好了,別喊了,把門打開給她吃下這個自然就醒了……”
蕭幻之怒意的瞪了德光一眼,德光卻無所謂只是勾唇一笑,“心疼了?”
他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快速的打開了鐵鎖鑽了進去,“質古,質古,你怎麽樣?”
他抱緊女子嬌小的身體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上下檢查了她沒受傷這才把手中的藥丸給她喂下。
德光在一旁看着蕭幻之的樣子只是淡笑,“本宮再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她是本宮的親妹子,本宮又怎麽會忍心傷害于她呢?”
蕭幻之沒有理會他用手掐了她的人中,女子垂起的手動了動,随後那雙幽藍的眼眸緩緩睜開,一個焦急的面孔倒影在她的眼眸中。
“幻之……”
蕭幻之用力點頭,“是我,你覺得怎樣?”
鳳骨在他的攙扶下起身,看到欄杆外面的德光,鳳骨臉色大變,“耶律德光……”
德光也鑽入了鐵籠子中,“死丫頭,怎麽都不叫二哥?”
“哼,我沒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二哥?”
那日被帶回來後她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德光在那墓碑上塗抹了軟骨散所以她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他抓住。
她體內雖然有心頭血可以抵抗任何的劇毒,可是當當這軟骨散卻是沒有辦法!
“你放了我……”
鳳骨走到耶律德光面前,兩個人都有雙幽藍的眼眸,鳳骨的清清澈如藍寶石,德光的深藍見不到底。
“你別着急,等朱邪一到我抓住了他自然會放了你!”
鳳骨的眼眸瞪大,一把抓住德光的肩膀,“你說什麽,這和他有什麽幹系?”
“哈哈,質古,你別裝傻,那晉王對你如何本皇子可是都知道,你想啊,只要他一來我們抓住了他,何愁中原不破,到那時候我契丹士兵踏碎中原,你就成了有功之臣,那時候你便可以恢複你的身份,父皇和母後就不會再追究你的罪責,那日你也看到了,母妃在你生日那天去祭拜你,她心裏還是愛你的,要是知道你還活着,母妃會很高興的……”
“做夢……”
鳳骨一把推開德光後退幾步,冷寒一笑,“你的算盤打錯了,他帶我回中原根本就是利用我,利用我來報複父親,他怎麽會為了我的安危孤身來救我,耶律德光,你別妄想……”
“哼,”德光惱怒拂袖,“你還想騙我,我已命幻之給他寫了信,他來不來,就看你在他心中的份量重不重了……”
鳳骨卻因為這話扭頭怒目而視蕭幻之,“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明明知道他不會上當更不會來為何要寫那封信箋?”
蕭幻之走到他面前,憐惜道,“在幻之心裏沒有什麽能比得上公主的命重要……”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蕭幻之的臉上,蕭幻之只是別過臉去站在那裏,德光站在旁邊冷笑一聲,“質古,幻之對你這般好,你為何還要打他?”
鳳骨後退幾步看着這兩個男人,苦澀搖頭,“你們別白費心機了,他是不會為了我這樣一顆無用的棋子而來的,在他心裏我只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罷了,一個工具他會放在眼中嗎?況且已經是無用的棋子……”
德光看着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禁在心底懷疑起來,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做戲,難道說?
洞外跑來了一名身着黑色胡服的侍衛,那侍衛跑到德光耳畔輕輕說了幾句,德光聽後臉上露出神采飛揚的神色哈哈大笑兩聲,“你個死丫頭,差點被你騙了,你說他不會為你而來,告訴你,探子回報他已經來了……”
鳳骨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她後退幾步滿臉的不相信,緊蹙眉頭,“他怎麽會來呢?”
明明他不在意自己,他為何還會上當趕來契丹救她?
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嗎?來了契丹還能活着回去嗎?
朱邪,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幻之,你快去阻止他,要他回去,我不要他來救……”
她一把拉住蕭幻之的手,蕭幻之心疼的看着她,“質古,看來他對你動情了……”
“動情?”
“哈哈,”鳳骨突然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怎麽會,他的情都是假的……”
“幻之,走吧,我們準備恭迎晉王大駕光臨!”
德光冷寒一笑便鑽出了鐵籠子對着一旁的屬下道,“好好照顧她……”
那屬下低垂着頭忙道,“屬下遵命!”
蕭幻之無奈離開籠子,鳳骨卻雙手抓住欄杆,“幻之,你叫他走啊……”
蕭幻之停下步子忍住不去看她哭泣的臉,“抓了他你就自由了……”
“蕭幻之,蕭幻之……”
德光和幻之兩個人快速的離去,鳳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蕭幻之,可是這次蕭幻之卻是再也沒有理會她了。
一道石門被關上,她頹廢的蜷縮在幹淨的地上,腦海中都是德光說的話語,他來了,真的來救她了……
“朱邪,你別來,他們會殺了你的,別來求你……”
鳳骨淚流滿面,她怎麽都不會想到他真的會來救自己,這一次,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深後悔,她怎麽這麽沖動被抓住,如若他來救她被抓只有死路一條還連累中原河東的百姓,怎麽會這樣……
她本想着拜祭完歡兒便潛入皇宮把德光謀害倍的罪證放在禦書房,只要他的父親能看到,那麽德光的陰謀便無法得逞,倍也能從晉江城回來光明正大的繼續做他的太子,可是,為何事情卻是這樣發展……
他害了倍,也害了朱邪……
“公主,您別傷心,二皇子過段時間就會放您出去了……”
那屬下站在一旁看着她在那裏傷心忙出聲勸慰。
鳳骨擡起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你?”
那屬下對她單膝跪地,“屬下認得公主,請公主放心,屬下不會把公主活着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鳳骨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襲胡袍,一張普通的臉,她美目緊蹙,“你為何要幫我?”
“公主,難道您不記得小的了嗎?”
那屬下起身站在欄杆外面期待的看着她,鳳骨努力的回憶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迷茫搖頭,“記不得了!”
那人那張臉上劃過一抹失望,“五年前的大街上,被人冤枉偷牛羊的少年!”
“五年前?”
鳳骨在腦海中思索着突然眼中泛着晶瑩的光芒,“是你小葫蘆?”
那男子高興的點頭,“當年多虧公主替小的洗清冤屈,小的才得以繼續存活下來。”
鳳骨神色一變,“你怎麽成了德光的人?”
那屬下微微嘆了口氣,“跟着二皇子只是混口飯吃罷了,那天二皇子把昏迷的您帶到這裏來的時候小的便認出您來了,只是礙于有旁人小的不敢和公主相認!”
“你幫幫我,想辦法通知晉王不要來,這是個陷阱,德光要抓住他……”
小葫蘆搖頭,“太遲了公主,屬下得到探子回報的時候那晉王已經連夜從并州趕來,算算日子,明日便會和二皇子見面了!”
鳳骨着急的來回徘徊無力的揉搓着雙手,他竟然來的這麽的快,明日便會到她該怎麽辦?
“公主別急,只要抓住了晉王二皇子便會放了您,好歹您是皇子的妹妹,皇子是不會傷害公主的,他都發現了公主還在人世也沒有禀告皇上和皇後,足以證明他不會傷害您的!”
“不,我根本不擔心我會怎樣,即使是死也無所謂,可是他不能出事……”
那小葫蘆迷茫擾頭,“公主,您和那晉王是什麽關系?”
鳳骨的臉色一變良久吐露一句,“他是我夫君!”
“公主,您?”
小葫蘆震驚的後退幾步,“你和晉王?”
“是的,我們在中原已經成親!”
小葫蘆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二皇子咬定他一定會來救您!”
“求你看在曾經我幫過你的份上,幫幫我,想辦法告訴他讓他立馬回去!”
鳳骨說着便要跪下,那小葫蘆一看她要跪下忙焦急道,“使不得公主,您怎能跪小的?”
“求你了……”
小葫蘆一張臉上掙紮良久,随後似乎如豁出去一般道,“罷了公主,小葫蘆想辦法試試……”
“謝謝你,謝謝!”
小葫蘆點頭,“公主先想辦法恢複武功,小的這就出去想辦法通知晉王,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小葫蘆走後,鳳骨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掃視了這洞穴一眼,除卻一個鐵籠子什麽都沒有,每日三餐倒是有人親自送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設法逃出去!
鳳骨的心始終不能平靜,此時他不是應該為他的進攻大梁做最後的準備嗎?為何會來救她?
“朱邪,我看不懂你……”
一月十五日,這日天空晴朗,燦爛的陽光傾灑在契丹城上空格外溫暖。
繁華的上京都城。
一襲黑衣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雙眼微微眯着瞧着城中一處酒樓門口,他翻身下馬走到那酒樓門口,酒樓門口的小二看着他一襲中原服飾忙迎了上去,“這位公子想吃點什麽?”
朱邪并未理會那小二的話語只是冷冷道,“我是你們蕭大人請來的客人!”
那小二一聽直搖頭,看着眼前的中原男子氣宇不凡,一定是中原的富貴之家的公子忙道,“公子請稍等片刻,小的去禀明掌櫃!”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詭異的神色,從他來到上京開始他便覺得不對勁,雖然此次是有備而來,也不免為那人擔心。
那耶律德光的狠逆和他的母親不相上下,他能心狠的抓她來引誘自己,那麽,她是否安全?
“掌櫃,外面有位中原客人說是蕭大人請來的客人!”
小二對着正在算賬的掌櫃禀明道,那掌櫃慌忙放下手中的算盤忙道,“快請!”
他慌忙走了出來走到酒樓門口微微抱拳,“這位公子久等了,蕭大人早已吩咐如若您來了請您去樓上一敘!”
朱邪進入酒樓裏掃視了大廳中空無一人的空桌子一眼只是冷冷道,“請帶路。”
把馬匹交給小二去喂養他跟着掌櫃的來到了酒樓的三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和一處轉角,他們來到一處典雅的屋子,只見那掌櫃殷勤的道,“公子請,我們大人早已在此恭候大駕!”
朱邪看着緊閉的房門剛欲推門而入的時候房門卻從裏面打開,一襲淡青色胡服打扮的蕭幻之出現在自己眼前。
蕭幻之看到眼前風塵仆仆的朱邪心底卻是苦澀一片,他真的為了公主來了!
“晉王,等你許久了,請進。”
蕭幻之做了個請的動作,朱邪瞟了他一眼便越過他進入屋子中,蕭幻之把房門關上,屋子裏有一張很大的桌子,窗戶四角擺放了些許植物,屋子的一旁有一個內室卻被簾子所遮住看不清楚裏面的狀況。
朱邪走到窗戶前站立,瞟了一眼走過來的蕭幻之,“她怎麽樣?”
蕭幻之冷笑一聲,“你如今應該關心的是你才是?”
朱邪緩緩轉身,“本宮能單槍匹馬的來此,你認為本宮會輸嗎?”
蕭幻之一張鐵铮的臉上露出一抹不甘,他最讨厭看到朱邪這張自負的嘴臉。
“朱邪,你真的以為你什麽都能算計的滴水不漏嗎?如今公主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就算你來救他能活着離開她也不會随你走!”
朱邪卻徑直走到桌旁坐下,自顧自的親手倒了一碗酥油茶放置嘴角輕嗅,鼻尖頓時充斥着濃濃的奶香味,他微微蹙眉并未飲下,“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操心,你寫信于本宮,難道就是為了引本宮來告訴本宮她不會同本宮走?”
“當然不是?”
蕭幻之冷哼一聲背對着他,“二皇子要我告訴你,只要你答應臣服于契丹,甘願做契丹的一個附屬城,他會禀明皇上封你為并州大王……”
朱邪極其平靜的喝下了那碗酥油茶,随後掏出懷中的白色秀帕輕輕擦拭嘴角的乳白色殘汁,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嘲諷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
“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屋子的簾子處被掀開走出來一個男子,男子身着銀色狐裘,頭上帶着一個用珍珠鑲嵌而成的氈帽,一張素潔的臉道是像極了那阿保機。
“素聞晉王朱邪為人沉穩潇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耶律德光對着他微微抱拳,朱邪站了起身微微眯眼瞧着眼前的耶律德光,他沒有見過耶律德光,卻是聽聞了他不少的事情,此人心狠手辣且有過人的謀策,這樣的對手……
“二皇子客氣……”
朱邪微微抱拳掃視了那一旁坐着不動神色的蕭幻之,“本宮既然已經來了,她在哪?”
“本皇子真是佩服王爺的癡情,千裏迢迢把質古弄到中原去就是因為王爺看上她了?難道中原沒有別的姑娘王爺才?”
朱邪微微擡手阻止他挑釁的話語,“要與本宮談條件必須讓本宮見見相應的籌碼?否則……”
朱邪的臉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免開尊口。”
“你孤身前來,何來如此的自信?”
德光一雙幽藍的眼眸上下打量他,眼前的男子鎮定自如完全沒有半絲驚恐,這樣的對手,他實在是猜不透他的城府。故作鎮定道,“你不就想見質古嗎?好,本皇子就讓你見她!”
夜色深沉,二皇子府邸中早已是燈火通明,耶律德光和蕭幻之帶領着朱邪來到假山處停下步子,朱邪站在他的身後,“她在哪?”
德光古怪一笑,“王爺別急,馬上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德光拔掉那顆小樹開啓機關,假山處突然之間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德光扭頭看他,“王爺想見的人就在裏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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