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順着繩子滑了幾分鐘, 一行人終于落在實地。

打開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似乎像是墓道一樣的地方。青石磚塊鋪成的路往裏延伸,深處似乎被石門擋住。

“這墓道可真幹淨。”有人嘟囔。

人心都貪, 能搶先進入大墓的人,肯定會多帶貨出去。一般帶不出去的, 就想辦法藏在離出口近的地方,等有機會在返回來取。

可現在青石磚塊鋪成的墓道裏, 幹幹淨淨的沒有一件陪葬品。甚至墓道兩側連壁畫和題字裝飾都沒有, 有點怪。

他們走到石門前,石門是虛掩着的, 二爺使勁推了推石門,石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黑黝黝的空間。用手電照了照,裏面的空間似乎還挺大。

手電的光劃過遠處一角,似有金玉之輝。

“發財了!果然沒能全拿走。”二爺欣喜的招呼其他人, “走,進去挑貨!”

石門之後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些, 不似一般墓室用青磚壘起來, 這裏竟然像是直接挖空了一處地方。

最中間的位置有一口棺木,棺木周圍散落着許多玉石類的陪葬品, 一層層一圈圈拱衛着棺木。

怪異的是,越是靠近棺木的玉石類陪葬品,就越灰敗,品質越次。反倒是離得遠的, 看起來還珠圓玉潤,閃爍着蘊蘊寶光。

盜墓賊們跟着二爺往裏走,看的越清楚,心裏越古怪。

怎麽陪葬品還錯落有致的擺着?和擺陣似的。

“啊,有人!?”一個漢子手裏的手電筒繞了下,似乎看到一張臉,吓了他一跳。

衆人一陣騷動。

“什麽?”

Advertisement

“怎麽可能有人?”

“我沒聽到有響動!”

“安靜!”二爺吼了聲,拿着手電繞了繞,“哪有人?”

“那邊……”漢子指了指棺木後方。

衆人立刻将手電筒朝那邊照過去,吓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棺木後方,是一排排整齊站立的紙紮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每個紙紮人造型服飾似乎都略有區別,唯一相同的是手裏都拎着鎖鏈。

放眼望去,紙紮人擠滿了棺木後方的空間,直愣愣的盯着棺木,仿佛在守衛棺木裏的人。

這情形十分詭異,二爺等人憋着氣,好半響都沒敢動。

片刻後,二爺才壯着膽子開口,“是陪葬的紙人,別害怕。有些地方有這個風俗,怕死後寂寞,就拿紙人陪葬,求個底下有伴。都是死物罷了,沒什麽好怕的。”

他說着,撿起腳邊離的最近的玉石擺件,一只活靈活現的玉獅子,雕工出色,玉質品質極佳。

他心頭一喜,暗想自己果然要發財。

“二、二爺……”

身後傳來漢子顫抖的聲音。

二爺不耐煩的回頭,“叫什麽叫,一群紙人有什麽好怕的。快去挑貨,拿夠了我們就走,天快亮了。”

漢子一臉驚恐,“二爺,那些紙人會動!它們在看你!”

什麽鬼!?

二爺猛地回頭,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該盯着棺木的紙紮人們,此刻一個個歪着頭,陰森的看着自己。

二爺:“!!!”

到了約定一手交錢一手交鼠的這天,汪曉帶着派出所的人,以及青陽觀的人打算一起出動。

因為不确定男人的身份以及危險性有多大,青陽觀謹慎的将得力幹将都派了出來。能和平解決最好,萬一男人真的是天門餘孽,還打算禍害人間的話……就武力幹涉!

一群人蹲在離約定地點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埋伏起來,默默等着目标人物出現。

張所長愁的嘆氣,“現在的犯罪分子越來越狡猾,竟然選在鬧市區。這萬一要動手,波及到人民群衆可怎麽辦……”

青陽觀和派出所的人,都沒想到男人挑中的交易地點,會是位于市區的瓊樓玉宇會所。

汪曉也覺得奇怪,“難道他真的只是和阮萌萌贖回竹鼠,沒其他意思?”

“誰知道呢,玄門裏的人心思本來就難猜,那些走邪道的就更不可理喻。”

兩人低聲閑聊,青陽觀的人也眯着眼,打量着瓊樓玉宇會所。

乍一看此地似乎是個風水寶地,會所的布局擺設看起來也是有玄門指點過的。但怎麽總覺得怪怪的呢?

青陽觀的人越看越覺得不太對,正想讓人靠近去調查下,就看到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出現在會所門口,回頭沖着他們藏匿的地方看過來。

“糟,被發現了。”青陽觀觀主低喝。

男人站在會所門口沒動,勾唇低笑,淡然的說:“哪來的小蟲子想添亂……”

另一邊,阮萌萌眯瞪着眼,呵欠連天的上了管家安排好的車。

昨晚她陪着阮夫人看電影看晚了,今早差點沒起來。

白毛竹鼠和鼠大仙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是呵欠連連,頻頻靠着自家老祖撺盹。

鼠大仙沒好氣的将它推開,心裏擔憂着未來的事,見自家小輩如此心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待在黑麒麟身邊,挺可怕的。

但落在那個哄騙自家小輩的男人手裏,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車子平穩的在街道上行駛,鼠大仙瞅着車窗外略顯冷清的街道,怎麽都想不到萬全的脫身之計,惆悵。

說白了,還是自己實力不行。在真正強悍的實力面前,一些小聰明脆弱的不堪一擊。

它透過後視鏡偷偷的瞄了一眼後座的阮萌萌。

阮萌萌正不停的打瞌睡,頭點的和小雞叨米一樣,身子随着車左搖右晃,差點撞上車窗。

她身邊的二哈伸出爪子将她勾回來,讓她靠着自己睡。

阮萌萌迷迷糊糊中,伸手抱住送上門的溫暖,還舒服的蹭了蹭。二哈非但不覺得被勒得慌,眼裏還染上笑意。

鼠大仙忍不住酸溜溜,黑麒麟對阮萌萌可真縱容,堂堂兇獸何必眷戀一個人類……

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貓叫。

叫聲仿佛就在車窗外,又仿佛在很遠的街道旁。不同于家貓嬌嫩的叫聲,這叫聲粗野凄厲,彪悍無比。

鼠大仙吓了一跳,連忙扭頭往車窗外看去。

窗外一片平靜,依舊是早晨的街景。

街邊有着早點鋪子,吃早點的人不多。街角處似乎有野貓一閃而過,就在它覺得不過是只翻垃圾桶的野貓時,忽然,一個黑影撲了過來,巴在它這側的車窗上。

那是一道貓形黑影,比正常貓要大得多,四爪折斷,開膛破肚,耳朵少了一只,滿身的血污。

黑影弓着身,用爪子抓車窗玻璃,發出刺耳的‘吱啦’聲,晦暗陰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它。

鼠大仙一陣緊張,仿佛被天敵盯上,渾身發寒,“呼——呼呼——!!!”

它叫了起來,這是怨煞!

怎麽會碰到怨煞!

怨煞是動物被虐殺之後,死前怨氣和戾氣化煞所形成的。沒有意識,只有本能。

這只怨煞顯然是盯上了鼠大仙,鼠大仙這樣的靈體對怨煞來說算是可口的食物。

鼠大仙汗毛倒豎,腿腳有點發軟。

它本身實力就不強,被黑麒麟吞了一次,更是修為大減。眼前的怨煞離它這麽近,近的仿佛一伸爪子就能将自己勾出去。

怨煞吓唬夠了鼠大仙,伸爪子就打算開吃。

鼠大仙慘叫求救,白毛竹鼠也吓醒了,驚慌失措的跟着叫。

“閉嘴,別吵醒她。”殷離屏蔽了開車司機的感知,冷冷的命令。

鼠大仙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捂住嘴,拽着自家小輩拼命往後座竄。

車窗外的怨煞跟着它移動,看到後座上的一人一狗後,它仿佛嗅到了更美味的東西,裂開大嘴無聲的笑。

鼠大仙趁機告狀,“它、它抓車窗玻璃,聲音又吵又刺耳!”

殷離巍然不動,他整只二哈還被阮萌萌抱着當靠墊,只是目光冷漠的看向窗外的醜東西。

怨煞只有本能,察覺不到潛在危險。在它的感知裏,鼠大仙是一道美味的飯後甜點,而後座上的一人一狗,則是高級大餐!

都吃掉就好了。

怨煞化為絲絲縷縷的黑氣,從車窗縫隙鑽進來,黏糊糊的繞着殷離,打算從他開始吃。

但還沒等它行動,那只看起來無害的狗子一轉頭,張開大口一咬,怨煞所化的黑氣頓時被咬掉了大半。

【!!!】

濃郁的黑氣一僵,恍若不可置信。

狗子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舔了舔嘴裏的味道,覺得還不錯。

剩下小半怨煞驚慌失措的往外逃,一貫都是它吃別人,萬萬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能吞吃它的!

鼠大仙看呆了,這種怨煞吃了,不會鬧肚子嗎?

白毛竹鼠全程瑟瑟發抖,此刻見狗子威武,小聲的拍馬屁,“大王威武,大王厲害。”

阮萌萌還是被吵醒,迷糊的睜眼,看到正往外逃竄的怨煞。她本能擡手,拽住怨煞的尾巴,将其拖了回來,瞥見那被咬的缺口,低頭問:“好吃嗎?什麽味的?”

殷離:“湊合,有點酸。”

她沒徹底清醒,‘哦’了一聲,将怨煞扔掉,模模糊糊的說:“我不愛吃酸的。”

怨煞被扔出車外,砸到地上,立刻頭也不回的跑了。

“繼續睡吧,到了喊你。”

“嗯……”

聽着後座的動靜,鼠大仙再次牙酸。

夏末的早晨,在太陽還沒高挂時,多了一份涼爽。尤其今天似乎是陰天,八點多的功夫,天上雲層極厚,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天色有些昏暗。

阮萌萌下了車,眼裏仍有着困頓。

站在門口等人的金經理眼角抽搐,心裏吐槽,她來幹什麽。

上次她來,自家會所裏發現一只僵屍。這次又來……該不會那只被派出所接走的僵屍又回來了?

金經理頓時緊張,他現在就怕會所再次沾上這種事。

他目不斜視,心想也許這位是路過,他們會所才不會那麽倒黴,糟心事一連遇兩次!

……

阮萌萌站在路邊,扭頭四處看了看,沒見到汪曉等人,只看到一個臉嫩的年輕人在沖她招手。

輔警小吳噠噠噠的跑過來,低聲道:“阮小姐,你終于來了,汪隊他們出事了!”

阮萌萌看了他一眼,認出這是上次和汪曉一起來抓竹鼠的小警察,她意外的睜大眼,“出事了?”

汪曉帶着派出所的人,再加上青陽觀一行人,這麽多人隐藏在暗處,對上男人一個,也能出事?

小吳急的一連串彙報情況:“我來得遲,只看到一群紙人将汪隊他們抓走,進了會所。我們現在怎麽辦?要進去嗎?那個人好像很厲害,就我們兩個人對付不了。”

敵強我弱,他們戰力不對等,現在進去豈不是送菜!

“我已經聯系了所裏,讓往上報。大概上頭會調集其他區的警力來配合我們。阮小姐,你有玄門其他人的聯系方式嗎?青陽觀的道士們也被抓了,讓玄門派更厲害的人來?”

說完,眼巴巴的瞅着阮萌萌。

阮萌萌平靜的扭頭往會所走,“遲了,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在她眼裏,剛剛還一片平靜的會所,此刻籠罩着沖天的陰煞之氣。周遭的一切仿佛籠罩上一層朦胧的紗,隔開兩個世界。

養屍地的兇性再也不受壓抑,被全部釋放,張牙舞爪的像他們湧來。

她摸出張符給小吳,“你拿着,跟上。”

小吳懵逼,難以置信,“要進去?你瘋了!我們先撤退,等支援來了再一起沖啊!”

“出不去了。”阮萌萌指了指旁邊,“他将這裏和現世切割,不解決他,離不開這裏。”

小吳茫然的看過去,“卧槽!”

周圍不知何時徹底變了樣,三步之外本該是大馬路,現在不見了。其他一切建築和人仿佛都在一瞬間消失,遠處霧蒙蒙的,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的會所。

“比電視劇還誇張……”小吳喃喃自語。

他以為玄門之人頂多就是開壇做法,超度超度亡魂。厲害點的也就會些操控紙人,障眼法之類的小把戲,結果現在……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他一臉震驚的跟在阮萌萌身後。

一直站在會所門口的金經理更是六神無主,他張大嘴,瞪圓了眼看着會所周遭。要不是之前經歷過女僵屍一事,他肯定以為自己帶着會所一起穿越了!

看到阮萌萌走過來,金經理再也顧不得其他,小跑到她身邊,戰戰兢兢的問:“阮、阮小姐,您看這是什麽情況?是不是那只僵屍又回來了?”

阮萌萌慢吞吞的瞥他,“咨詢是要收費的。”

金經理沉默,難以置信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死要錢。瞅着陰森的會所,他只能咬牙擠出聲音:“……多錢?”

“挺貴的,按分鐘收費。”阮萌萌認真推銷,“不過你要是辦一張我們度假山莊的年卡,我就免費回答你。”

“……”金經理無語,不知道該怎麽吐槽這種騷操作。

原來還能這麽推銷自家度假山莊年卡的,這簡直就差強買強賣了!

他雖然是金家遠親,但好歹也挂着金家的名,要是自己辦了阮家度假山莊的年卡,金岳估計會給自己穿小鞋。

“不用了。”金經理擺手,“我一介凡人,知道太多也不好。”

不問也沒什麽,反正看樣子阮萌萌是要進會所,只要她進去解決怪事就行。

金經理的算盤打得好,一擡眼,卻發現阮萌萌滿臉失望,停下腳步。

“不、不進去嗎?”他問。

“不了。”阮萌萌懶洋洋的蹲下撸狗,“裏面的東西比上次的僵屍厲害多了,反正是你們會所自願接待的,要倒黴也是你。和我沒關系,我呆在外面等支援也挺好。”

金經理渾身一震,結結巴巴的問:“我、我們會所自願接待的?”

阮萌萌:“包場的男人啊,長得很好看的那個,他可不是人。”

金經理的冷汗一瞬間爬滿了脊背,回想起自己接待過的男人,一邊冒汗,一邊哆哆嗦嗦的問:“他怎麽可能不是人……明明都能在太陽底下活動……”

阮萌萌一臉‘沒知識也該有常識’的表情掃他,“厲害點的東西都能在太陽底下活動,更何況他雖屬于陰煞之類,卻并非鬼怪,太陽對他的克制本就小。”

金經理聽到這,已經快暈過去,想到自己近距離和非人類親密接觸過,他心裏就瘋狂害怕。

這會也顧不得擺譜,連忙問:“那他是什麽東西?”

阮萌萌捏着二哈的爪子,露出燦爛笑容,“辦年卡嗎?度假山莊重新開業,現在辦卡打九點八折特惠。”

金經理:“……辦!”

九點八折,這折扣力度還能更低一點嗎!好意思叫特惠!

瓊樓玉宇會所生變的瞬間,某些玄門高人似有感悟。

身在帝都的費道長擡眼看向平安市的方向,心驚肉跳。他掐指算了算,卻算不出什麽,仿佛有東西遮蔽了天象。

他不放心的去了一趟特殊部門,想通過儀器查看平安市那邊是否有問題。

不一會兒,等他抵達特殊部門,發現大和尚也在。

“你怎麽來了?不守着楚家小子?”費道長問。

楚長空撞了大運得了招魂幡,為了掌控地府之力,他潛心修煉。

奈何地府之力太過于龐大,以楚家小子的年紀修為,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也不容易。別說掌控力量再造六道輪回,他只是普通借用力量,有時候都會因為被力量牽制失去神智而失控。

在這種情況下,大和尚被派去給楚長空念經。佛家修心,助他早日肅清心障,掌控力量。

“長空太用功,又暈過去。我突然有些不妙的預感,趁着他還沒醒,就來看看。”大和尚和費道長肩并肩往裏走。

推開儀器所在的房間大門,看見楊烨站在儀器前,滿眼疑惑的盯着。

兩人走過去一瞅,發現被楊烨重點關注的果然是平安市。

“有異常?”

“儀器顯示沒有。”楊烨推了推金絲眼鏡,“但平安市雷霆區派出所上報,他們所內今天出動的幹警集體失蹤。”

“失蹤?和玄門有關?”費道長立刻領悟,如果不是和玄門有關,也不會直接報到特殊部門來。

楊烨點頭,抽出一份文件給他們看,“前些日子在平安市疑似發現和天門有關的人物,青陽觀和雷霆區派出所聯手派人探查,現在似乎出事了。”

“青陽觀也派人去了?那人呢?也失蹤了?”

“不清楚,似乎有人用了手段遮掩氣機,青陽觀那邊沒察覺。要不是雷霆區派出所聯系,他們大概還被蒙在鼓裏。”

費道長和大和尚聞言,神色都凝重起來。

有青陽觀觀主和一幹精英出手,都能出事。還是悄無聲息将這麽多人弄走,可見敵人很強。

“怎麽又是阮萌萌?又是瓊樓玉宇?”費道長看到文件裏熟悉的名字,牙疼。

楊烨:“又是?”

費道長将‘瓊樓玉宇會所出現僵屍,阮萌萌除惡除一半,将僵屍釘在地上不管,會所經理打電話報警,警方去收屍的警察叔叔受到驚吓’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那只僵屍按照描述并不厲害,應該沒這個本事弄走這麽大一批人。”大和尚琢磨。

僵屍……瓊樓玉宇……天門……

天門當年走邪道,什麽不入流的招數都使過。驅使鬼仆和養屍似乎也有……該不會那只被抓的女僵屍只是個誘餌,背後還有人想要一網打盡!

“糟!”費道長臉色大變,“天門裏有用活人養屍的法子,弄走這麽大一批人,恐怕是不安好心!快派人去平安市救人!”

“已經讓在附近的玄門衆人盡快趕去,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楊烨點頭,“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阮萌萌和那只二哈似乎也陷在裏面。按照你們描述的戰力值,她和那只狗大概能争取一段時間。”

費道長稍稍松了口氣,擦了擦汗道:“我也帶人走一趟,能遮蔽天機的人物恐怕十分危險。”

大和尚也有點意動。

楊烨看他一眼,冷靜的建議,“長空那邊離不開人,你不能去。”

大和尚:“……”

啧,楚家小子那個蠢貨,這麽多天了還掌控不好力量,生生拖累他!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