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平安市

瓊樓玉宇會所內部, 陰煞之氣十分濃郁,能見度很低。明明是白天,昏暗的猶如夜晚。

殷離走在最前面, 觀察着陰煞之氣的走向。

鼠大仙和白毛竹鼠沉默的跟在後面,鼠大仙越走心越沉, 看這個陰煞濃度,自家小輩招惹到的男人絕壁不是善類!

面對這樣走邪道的人, 想要全身而退簡直是做夢!

輔警小吳和金經理緊跟在阮萌萌身旁, 兩人都将手機附帶的手電筒打開,警惕的四處照着。

“快看那邊!”

“那是什麽東西!”

小吳和金經理突然驚恐的叫起來, 手裏的手機差點沒拿穩墜地。

在手機光線下,是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被光線照亮的角落裏,擠滿了烏黑油亮的硬殼蟲,不止是地上爬滿了,連接着的牆壁, 附近的家具上,但凡光線照亮的地方, 全都是這種蟲子!

這些蟲子本來一動不動, 安靜的趴着。

此刻被光線一照,猶如被驚醒了一般, 到處開始爬動,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看得人渾身發毛。

小吳又驚恐又惡心,跳到金經理身後, 死死抓着他,“卧槽!卧槽!我有密集恐懼症,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金經理差點癱軟在地,“這是……這是什麽東西!”

“屍蟲?大概吧。”阮萌萌不太确定的回答。

Advertisement

“屍蟲!?”

想到影視劇裏以屍體為食,成群出現,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屍蟲,金經理吓得面色如土,後悔跟進來。

早知道裏面這麽兇殘,他就應該在門口等着啊!

現在可好,一個不小心就要成了屍蟲的餌料!

……

角落裏的屍蟲似乎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再也擠不下,開始往他們這邊湧來。

金經理眼見蟲子越來越近,阮萌萌卻沒什麽動作,他吓得扭頭就往大門跑。

輔警小吳也想跑,但人民群衆還在這,他怎麽也不能丢下阮萌萌自己跑。

只好力持鎮定的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這東西這麽兇殘,我們要不要先撤退,先撤出去等支援吧?”

阮萌萌看了一眼他,“不用,你兩條腿跑不過它們的。”

小吳聞言,心裏一頓緊張。

仿佛是印證她的話,金經理還沒跑到門口,就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小吳連忙将手機光往那邊照,看到屍蟲密密麻麻的爬了他一身,在他衣服裏進進出出,還有的試圖往他嘴裏爬。

這慘狀看的小吳心神俱裂,“卧槽,太惡心了!救、救人啊!”

見阮萌萌不為所動,他顫巍巍的補了句:“那是你們山莊的年卡用戶,他現在只是口頭定了卡,還沒付錢呢……不、不救的話,你的年卡費就打水漂了……”

阮萌萌:“……”

差點忘了這一茬。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二哈。

殷離默契的撲出去,去撈金經理。

就在二哈撲出去的瞬間,一直圍着阮萌萌的屍蟲們在二哈離開的瞬間,瘋狂湧過來。

小吳覺得不妙,剛要喊‘危險’,就看到這群屍蟲沒有撲自己,也沒有撲阮萌萌,而是将一只竹鼠裹在蟲群裏……運走了?

小吳:“?”

這是什麽瞎幾把操作!

屍蟲也喜歡吃竹鼠肉?

那只竹鼠難道特別嫩?

鼠大仙急的‘呼呼’叫,也顧不上隐藏身形,焦急的喊:“救鼠啊!救鼠啊!”

阮萌萌目送屍蟲群将竹鼠帶走,擡腳跟上,“走,跟上。”

鼠大仙聲音一頓,忽然意識到什麽,“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黑麒麟去救人,留下空隙讓屍蟲群抓走它家小輩,只為了得知男人所在的地點。

這個認知讓鼠大仙的心哇涼哇涼的,它眼裏含淚,哽咽的捧心,“我、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想什麽呢。”

殷離拽着被吓暈的金經理過來,嘲諷它一臉,“你是俘虜,那只白毛是搞破壞還當內奸的混蛋。朋友?呵。”

鼠大仙頓時裝不下去,尴尬的放下爪子,心想:媽的,裝可憐對兇獸來說,果然沒用!兇獸都沒有心!

“狗、狗和……老鼠都會說話……”

輔警小吳崩潰了,他的世界觀在今天碎的徹底。

狗和老鼠都會說話,這已經不止是道家可以解釋的了!

鼠大仙一臉兇惡扭頭,“你才老鼠,你全家都老鼠,瞪大你的X眼看清楚,老子是鼠大仙!”

小吳吓得抱頭蹲下,飙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高音,“哇哇哇哇哇,老鼠精罵我!”

阮萌萌:“……”

她一言難盡的看着仿佛就要吓破膽的輔警,決定不再嫌棄汪曉膽小。比起汪曉,眼前這位小吳顯然更脆弱,還特別吵。

指了指金經理,她吩咐:“你留在這裏看着他,我進去找人。”

“這不好吧,我是警察,我要保護人民群衆……”小吳顫巍巍的說。

“人民群衆。”阮萌萌指着金*人民群衆*經理,重複,“好好保護他,年卡費還沒給我交呢。”

小吳:“……”

行、行吧,比起阮萌萌一行人,金經理似乎才是需要保護的弱者。

瓊樓玉宇會所很大,樓層又多,被男人布陣掌控,變幻莫測,一寸一寸找起來太麻煩。

現在白毛竹鼠被屍蟲群帶走,阮萌萌靠着下在白毛竹鼠體內的禁制,遠遠的墜在後面。

一行人走了一會兒,徑直上了最頂層,在一處豪華包廂門前停下。

鼠大仙抖了抖,靠着血脈感知到自家小輩,低聲道:“就在裏面……”

它能感知到裏面的氣息很混雜,有屍蟲的,還有陰森的陰魂,以及淡淡的屍臭……

殷離踹開門,看到包廂內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略熟悉的身影,旁邊是大量的紙紮人,牆壁上,天花板上則爬滿了屍蟲。

阮萌萌:“……怎麽是你?”

坐在沙發上的僵屍比上次見時身形膨脹了幾分,穿着和紙紮人非常類似的白衣,眼珠子依舊赤紅一片,青白的手撫着長發,森然的盯着她。

女僵屍輕聲哼笑,“壞了奴家的姻緣,還不許奴家報複回來不成?”

阮萌萌感覺得出,眼前的女僵屍今非昔比,陰寒之氣比之前濃郁的多,身形膨脹,顯然實力提高了一截。能讓她在短時間提升,不是走了邪道,就是認了厲害的主人,結了契。

瞅了眼周圍的紙人和屍蟲,阮萌萌吐槽,“堂堂一個僵屍,竟然認了活屍為主,丢不丢人。”

女僵屍:“……”

女僵屍黑臉,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挺那啥的。

他們僵屍是死後借着養屍地的陰氣,引動月之精華異變而成。有一套完整的升級體系,高階僵屍如不化骨或者旱魃之類,擁有飛天遁地之能,還有銅皮鐵骨之身,比道門大能也不差什麽。

而活屍,不過是邪道之流煉制出來的傀儡打手。

在他們僵屍眼中,活屍就是不入流的東西,低屍一等的家夥。實力低下,性格還不穩定,随時會發瘋發狂的辣雞。

然而她卻認了一個活屍為主,放在早年間,她這麽做都不用其他人嘲笑,就會被僵屍老祖宗捏爆狗頭。

女僵屍本想着男人那麽厲害,幾乎看不出是個活屍。現在玄門式微,有眼界的也沒幾個,她就算認下也不虧。

結果才一照面,就被阮萌萌戳破,她很氣。

偏偏人家說的是事實,自己想發怒也站不住理,只能冷哼一聲,從身後摸出一根鎖鏈,“你懂什麽,主人可不是一般的活屍。”

阮萌萌瞧着鎖鏈像是紙紮人手裏的放大版,小聲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有怪癖啊,給手下統一制服就算了,連武器都要一模一樣,是有多喜歡捆人?”

殷離眯眼瞅着鎖鏈,低聲道:“小心點,她手裏的鎖鏈和紙人的不同,這個是法器。”

法器一般是玄門道士們所制,将符法力量凝結在法器之中,以心血祭煉,使用起來如臂指使。

女僵屍把玩着鎖鏈,甩了甩給紙人和屍蟲下命令,“去,抓住他們。”

牆壁上,天花板上的屍蟲‘嘩啦’一聲往下掉,湧向阮萌萌這邊。紙紮人們也抖動着鎖鏈,逼近她們。

這些被女僵屍驅使的紙紮人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些高級紙紮人,似乎沒什麽神智,木愣愣的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不太靈活。

好處是即使看見阮萌萌手撕紙人,也悍不畏死的一波波往前沖。

屍蟲那點攻擊力落在二哈身上不疼不癢,但架不住數量太多,殺掉一波,又湧上來一波。

感覺到順着毛往上爬的小蟲子,殷離有點不耐煩,身上黑焰一閃,恐怖的黑色火焰無聲無息出現,将周圍撲過來的屍蟲和紙紮人點燃。

“咯咯咯——!!!”

“嗤嗤嗤——”

挨得近的紙人和屍蟲瞬間灰飛煙滅,稍遠處的屍蟲,被黑焰燎到,疼的在地上翻滾,試圖碾滅黑焰。

其他屍蟲往前沖的腳步頓住,蠢蠢欲動的将阮萌萌她們圍住,一邊有點怕黑焰的威力,一邊又兇性十足的湧動。

只有紙紮人因為被鎖魂在內的陰魂沒了神智,仍舊按照命令前仆後繼的往前沖。

沖一個,燒沒一個。再沖一個,再燒沒一個。

女僵屍:“……”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萬萬沒想到這只狗還會放火!

本以為主人給了自己這麽多幫手,不用她親自出手,耗也能耗死這些人。此刻看到二哈既能肉搏,又能群攻,握着鎖鏈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指甲嫉妒的迸出。

她身邊怎麽就沒有這麽厲害牛逼的小夥伴呢!

嫉妒!

眼紅!

女僵屍突然一抖手,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被紙紮人吸引,她手中的法器鎖鏈倏地砸向阮萌萌。

阮萌萌似乎沒料到她會偷襲,只來得及擡手去擋。

祭煉過的法器鎖鏈如臂指使,一下子由砸變纏,死死的纏繞住阮萌萌的手。女僵屍使勁一拽,竟然将阮萌萌就這樣拽了過去!

在鼠大仙絕望的尖叫聲中,女僵屍掐住阮萌萌的脖子,得意的道:“你壞我姻緣,還在良人面前污蔑我,今日就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她心裏美滋滋的想着,自己認主果然沒錯。

看,她變強了,變厲害了,能讓以前踩她臉的家夥付出慘痛代價!

陰森恐怖的威脅完,卻沒看到阮萌萌的驚懼,這個壞她姻緣的混蛋還一臉好奇的問:“用血祭奠?是放血嗎?”

女僵屍的得意頓住,一腔怒火呲牙,亮出自己森白的獠牙給她看,“我會吸幹你的血,将你變成一具幹癟的幹屍!一碰就裂開,變成幹癟的屍塊!像你這樣的玄門小姑娘,血液最可口!”

她說完,心想這回總該怕了。

卻只見眼前的女孩歪了歪頭,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就這?”

這模樣和這兩個字嘲諷力太強,女僵屍不再廢話,憤怒的咬向阮萌萌的脖頸。

下一秒,她的獠牙還沒碰到那白嫩的脖子,就覺得頭皮一痛,自己的頭發被抓住。然後就是‘撕拉’的斷裂聲——

女僵屍僵住,腦袋上涼飕飕的感覺讓她懵逼。

發、發生了什麽!?

不遠處,鼠大仙的尖叫聲卡在喉嚨,眼睜睜的看着慘案發生。

阮萌萌抓住女僵屍的頭發,在女僵屍往前撲的時候,狠狠的往後一扯。相互作用的力道之下,女僵屍那一頭青絲被連根拔起,瞬間變成禿瓢!

“!!!!!!”

鼠大仙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吓,作為有毛動物,這一幕真是太恐怖了!

殷離:“……”

女僵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禿頂,瞬間暴走,“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阮萌萌擡腳,狠狠一踹。

将女僵屍踹飛了出去,砸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纏在自己手臂上的鎖鏈成了武器,她開始掄鎖鏈,猶如打地鼠一般,啪啪啪的對着女僵屍抽。

女僵屍起初還飛竄着反抗,試圖躲開。但阮萌萌抽鞭子的技術不知道是從哪學的,神準無比,速度還奇快。

不過一會兒,女僵屍只能嗷嗷痛叫,向主人求助。

“主人!主人救命啊!奴家要被抽死了啊啊啊啊!!!!”

鼠大仙偷偷捂住眼,覺得眼前這一幕……抽着抽着怎麽有點變味了。

女僵屍身上的衣衫破裂,露出裏面青白色的嬌軀,上面還有着一道道鞭痕。就這樣在地上翻滾撲騰,雖說重點部位還遮着,但怎麽看怎麽像是特殊場合才會出現的畫面……

它悄悄問殷離,“阮小姐……是不是有特殊愛好啊?”

這樣的,你消受得起?

二哈深沉的看它一眼,擡爪将它踩扁。

滿腦子烏煙瘴氣的東西,為老不尊。

瓊樓玉宇的豪華包廂內傳來嗚嗚咽咽的抽泣聲,女僵屍無力反抗,只能躺平任抽,恍若受虐待的小可憐。

哭了一會兒,她突然看到屍蟲群裹成團的凸起,想到自己手裏還有‘人質’,立刻又抖了起來,發出憤怒的咆哮,“你再抽我,我就把人質撕票!”

阮萌萌根本不理會她的威脅,專心致志的抽她。以為她所謂的‘人質’是白毛竹鼠,冷酷的道:“你撕吧,反正不是我家的。”

鼠大仙聽的一驚,絕望的叫喊:“別、別沖動!”

那是它家小輩啊啊啊啊!

女僵屍全然沒想到眼前的人如此沒人性,害怕被這樣生生抽滅,她慌亂的威脅,“你們這些名門正道不都講究義氣善心,你怎麽能枉顧人命,那些警察的命你不管了!?”

阮萌萌這才看向角落裏,被屍蟲嚴密裹住的凸起,發出疑惑的聲音:“警察?”

屍蟲們湧動,往兩邊爬去,露出裏面被包裹的男人上半身。

汪曉的意識還清醒着,目光崩潰的和阮萌萌遙遙相對,虛弱的想叫她‘不用管自己’,結果一張口,胃裏反酸,‘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威脅要撕票的女僵屍:“……”

以為是自家小輩的鼠大仙:“……”

大家不由自主的都看向那攤嘔吐物,以及被淋了滿頭,挂着嘔吐物到處爬動的屍蟲們。

好惡心……

汪曉羞恥的低頭。

被屍蟲裹住這麽久,他能忍到現在才吐,已經是極限了。

女僵屍心念一轉,趁阮萌萌愣神的功夫,發出尖利的嘯聲。屍蟲群瘋狂向她湧動,裹挾着她逃跑。

阮萌萌本可以攔下,但看到屍蟲身上的嘔吐物,有不少都蹭到了女僵屍身上,她默默的停下了手。

瓊樓玉宇會所外面,幾道人影聚集在這裏,面色難看的盯着會所。

普通人眼裏正常的會所,在他們眼中變得猶如鏡花水月般虛幻,空氣中游動着的陰煞之氣時隐時現。

這分明是将會所和現世切割開來。

從附近趕過來的玄門中人配合着從其他區調派過來的警力,将瓊樓玉宇會所周邊封閉,清理無關人員,防止出現傷亡。

能站在會所前觀察的人,都是玄門裏的佼佼者。

一個中年人低嘆,“會所底下竟然是一處絕佳的養屍地,這種地方會遭到不少邪物觊觎。青陽觀沒上報,真是失誤。”

臨市臨水觀觀主冷哼,“羊胡子自持功力深厚,自傲自大,現在翻車了呗,活該。”

“想辦法看能不能破開會所上的結界,好進去營救。”中年人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臨水觀觀主和青陽觀的羊胡子一貫不對頭,從少年鬥到中年,誰也不服誰。不過要說這倆關系差,倒也未必。

這次青陽觀的人陷在裏面,臨水觀觀主可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

果然,聽到中年人的話,臨水觀觀主率先出手,手指在佩劍上一抹,以血祭劍,劍身嗡嗡作響,然後他狠狠一劈,一抹紅光沖着會所放向飛過去。

剩下幾位玄門高人各施本領,法器符箓盡出,指望能找到會所上的空隙。

奈何讓人失望的是,一輪攻擊砸到會所上,猶如被虛空吞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虛影般的會所只是閃了閃,就又恢複成一片歲月靜好的虛幻模樣。

中年人皺眉,扭頭號召大家:“加大力度,別省着,砸開它!”

會所底下,養屍地內,華美異常的男人斜靠在棺材上,想到自己剛剛感知到的畫面,微微皺眉。

玄門那幫家夥來了不少人,外圍還有層層警力布控,明擺着想讓他插翅難飛。

有點麻煩,若是自己還沒得手,就被那群牛鼻子老道闖進來,可不好。

“主人。”

屍蟲群裹挾着女僵屍湧進來,不敢離男人太近,遠遠的停下。

女僵屍嗚咽哭泣,委屈的道:“主人,我打不過那個壞我姻緣的壞家夥!”

男人掃了眼她身上沾染的嘔吐物,頓了下,平靜的問:“東西呢?拿到了嗎?”

女僵屍點頭,伸出青白的手,手掌心裏是一根細軟的頭發。

為了拿到阮萌萌這根頭發,她可被抽美了。

男人接過頭發,用一張黃符将頭發包住。

女僵屍好奇的瞅着,覺得她認得這個主人會的可真多,明明是一只活屍,卻活的和個人類一樣,不食血肉,就連打架都是用玄門道術,完全不似他們僵屍靠強悍身體去肉搏。

“你帶點紙人去門口,防止外面玄門的人破壞結界。”男人吩咐。

女僵屍點頭,領命去守大門。

……

男人裁紙,剪了個巴掌大小的小紙人。然後将包裹着阮萌萌頭發的黃符和小紙人封在一起,放入棺材旁的罐子裏。

罐子不大,上面繪着繁複的陣紋,一圈又一圈,布滿了整個罐子。

男人掐訣做法,默念咒語。

養屍地內陰煞之氣猛增,陰風陣陣,空氣中傳來似有若有的鬼哭聲。一群群死狀凄慘的陰魂被招到跟前,血淚橫流。

他擡手一揮,将掠來的陰魂一股腦塞入罐子。

然後将罐子埋在養屍地的陰穴中,默默念咒:“攝地之威,奪魂驅魄。萬鬼齊哭,困魂其中!”

陰風四起,冷的讓人發顫。

男人默默等着阮萌萌的魂魄被攝來,關進罐子裏。

那個小姑娘渾身靈光閃爍,又有天道印記,他不好直接怼上,才選擇了困魂陣,以萬數陰魂之力,困住她。

少了她,收拾起黑麒麟來,就容易的多。

男人計劃完美,耐心的等着阮萌萌魂魄入罐。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養屍地內依舊陰風陣陣,萬鬼齊哭,卻不見她的魂魄!

罐子裏的陰魂哭的有點累,巴着罐子口默默瞅他,無聲詢問還要哭多久?

男人:“……”

自己的術失效了?

他蹙眉檢查,一切正常,頭發也的确是阮萌萌的。那為什麽攝不來魂?

男人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