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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
殷離冷漠的看着他, “我不吃活屍,太臭。”
男人也不氣,命令羊胡子配合屍蟲和紙紮人, 纏住阮萌萌等人,然後猛地将手戳進自己的胸膛, 逼出一滴本命血。
僵屍是沒有血的,活屍因為煉制方式不同, 多少會有血液殘存。而男人更不同, 他身體裏不但有血液流動,甚至還有三滴本命血。
這三滴本命血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是他能以人類之身游走于世的依仗。
當然,用來對敵的話,也十分厲害。
殷離不懂這些,但看情況也知道男人要玩陰的。
他兇殘的撲過去,将其擊飛。
男人卻沒反抗, 而是雙手掐訣,催動這滴本命血落入陣法之中, 念咒催動陣法, 低喝一聲:“陰絕鎖靈,陣起!”
他一擡手, 整個養屍地煞氣沖天,黑色的地面上鋪滿了淡淡陰影,近乎紫黑,游動着纏住殷離。
這些紫黑色陰影蔓延, 閃避不及的屍蟲和紙紮人碰到,猶如被腐蝕一般,發出‘嗤嗤’的響動。
還未被腐蝕的屍蟲們焦躁湧動,一時間竟然退下去不少。只有紙紮人們還嚴格遵循着男人的命令,死死纏住阮萌萌等人。
羊胡子本能的畏懼地上的陰影,纏鬥速度慢了下來。
小道士趁機竄過去偷襲,将黃符貼了他一腦門。
被黃符克制,羊胡子頓時安靜下來。
小道士拽住被符制住的師父,急的喊叫:“我們快走,這是陰天絕陣!普通的陰天絕陣都能将神鬼熔煉,更何況這裏借助了養屍地的兇氣,威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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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走。”阮萌萌向着殷離那邊去。
“別找死!”高個道士拽住她,“那只狗已經被陣法禁锢,沒救了!你理智點,我們撤!”
阮萌萌看過去,發現殷離腳下、身旁果然都纏繞着紫黑色的陰影,這些陰影牢牢的鎖住他,讓他不得動彈。
殷離背對着他們,頭也沒回,“我沒事,你跟着他們出去。”
他盯着男人,瞳孔泛起淡淡的光暈,身上的氣息不斷攀升,威壓盡顯。
男人臉色微變,知道黑麒麟不是省油的燈,卻沒想到被陰天絕陣困住吞噬,還能給自己這麽大的壓迫感。
必須速戰速決!
不能耽擱!
他掃了一眼阮萌萌,掐訣念咒,一揮手,将阮萌萌等人移出了養屍地,防止她插手救援。
瓊樓玉宇會所外,來救援的玄門中人好不容易在結界上破開了道口子,還來不及進去,就被女僵屍和紙紮人們堵了回來。
無奈之下,只能拿起武器和女僵屍率領的紙紮人們戰成一團。心裏慶幸警方的人提前清了場,否則又要絞盡腦汁的掩蓋不科學事件。
臨水觀觀主一巴掌扇到女僵屍身上,被震得手骨發麻。有警察躲在後面放冷槍,子彈打在她身上,竟然發出金玉相交的脆響,然後被彈開。
去他奶奶的,羊胡子之前不是說這個女僵屍沒多厲害嗎!
臨水觀觀主心裏罵罵咧咧,覺得羊胡子就是個坑貨。
幾個玄門中人是對付女僵屍和紙紮人的主力,警方見子彈對僵屍沒用,就換了目标,專打紙紮人。
這些紙紮人畢竟是紙糊的,也不是高級款,子彈打過去,能在身上開一個洞。不過紙紮人們沒有痛覺,渾身被打的破破爛爛,依舊兇猛無比。
有個小警察無意間打中紙紮人的肚臍處,見其轟然倒下,無火自燃。
小警察愣住,随後反應過來,立刻高喊:“打肚臍!弱點在肚臍!”
警方聞言,一陣噼裏啪啦的瞄準點射,紙紮人猶如被收割的韭菜,一茬茬的倒下去。
“果然有用!”衆人大喜。
女僵屍見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尖嘯一聲。紙紮人在她的嘯聲中一抖,竟然開始游走跑位,不再木愣愣猶如木樁子一般任人宰割。
就在這時,阮萌萌等人陡然出現在戰場中央,兩方都是一驚。
中年人眼明手快的将人撈過來。
臨水觀觀主看着腦袋上貼滿黃符的羊胡子,憤怒的嘲笑,“羊胡子,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麽樣了!”
“林觀主,我家師父被強行屍化,快救救他!”小道士顧不得眼前的人和師父那些恩怨,拽着人家袖子求助。
臨水觀觀主冷着臉,“放手。”
小道士心生絕望,撒開手。看到臨水觀觀主将自己師父拽過去,一陣捶打。
小道士:“!!!”
高個道士拉住他,“冷靜,是臨水觀的獨門封禁秘術,觀主的屍化停止了。”
臨水觀對付邪祟有一套獨有的辦法,看似粗暴,卻極有用。
小道士想起這一茬,安靜的蹲在旁邊守着。
……
中年人還沒來及細問阮萌萌裏面的情況,就見她面無表情的,盯着女僵屍威脅:“打開結界,否則殺了你。”
女僵屍縮了縮,硬撐着不吭聲。
阮萌萌不耐煩,下一秒,女僵屍都來不及反應,脖子一痛,自己就已經落入混蛋手中。
她三番四次被阮萌萌暴揍,都産生心理陰影了,此刻被掐着脖子捏在手裏,連掙紮的動力都沒有,氣若游絲的問:“你、你要幹什麽?”
“打開結界。”阮萌萌的手指收緊,随時都有擰掉她腦袋的意思。
女僵屍頓時不敢再拖延,将手中的鎖鏈往結界處一抛,鎖鏈上烏光一閃,融入結界,露出個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臨水觀觀主和警方的人留在外面,女僵屍和紙紮人這些俘虜需要看管。
只有中年人跟在阮萌萌身後踏入結界,一踏入結界,發現內外相隔幾乎是兩個世界。一只活屍有這種手段,簡直讓人頭大。
“哎,你慢點。”眼見阮萌萌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中年人也不敢繼續觀察四周,連忙擡腳跟上。
兩人剛走幾步,撞上了青陽觀帶人往外逃的大部隊。
他們不熟悉地形,傷員又多,跌跌撞撞摸索着往外走,這會才摸到門口。
青陽觀的人看到他們,都是一喜。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地動山搖。
瓊樓玉宇會所深處發出巨大的響聲,崩裂之聲不絕于耳。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搖的踉跄,有點鬧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勉強站穩後,擡眼一看,滿臉震驚。
“地、地裂了!”
“是地陷!”
“快走,這裏要塌進去了!”
中年人見情況不妙,急着沖阮萌萌道:“是犬神和活屍在打鬥?他們倆的力量太大,養屍地又是中空的,這裏要被打漏了!快走,先出去!”
阮萌萌猶如沒聽到他的話,擡腳就往裏跑。
“你幹什麽!”中年人驚叫,“找死嗎!回來!”
見阮萌萌不理自己,他低咒一聲,祭出自己的法器繩索,沖她一抛,要将她捆住帶走。
只是這一擊落了個空,阮萌萌反手一拍,将法器拍了回去。撂下一句:“不用管我,你們出去。”
然後就消失在黑暗中。
‘轟——’
又一聲巨響,整個會所仿佛不堪重負,發出恐怖的崩裂聲。地上裂開的縫隙陡然變大,從裏面溢出的力量将青陽觀等人直接掀飛了出去!
中年人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來就想往裏沖,去救阮萌萌。然而一群群的屍蟲從地裂的縫隙裏爬出來,瘋狂往外竄。
“該死!”中年人扔了幾張符,驅散了衆人身邊的屍蟲。見地裂縫隙裏還有紙紮人也在往外跑,他神色凝重。
汪曉拽住他,咬牙道:“我們先把人都送出去,相信我,她很厲害的,不會有事。”
中年人看着一地的傷兵,知道繼續留在這裏只會造成傷亡,只能護着衆人離開會所。
他們剛出了會所大門,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爆裂聲,身後的地陡然一塌,華美的西式會所分崩離析,殘骸墜入地陷大坑,塵土飛揚。
沒來及跑出來的屍蟲和紙紮人們,全都被下陷的會所壓了回去。
“那個女孩還在裏面!”
汪曉凝視着下陷的會所,咬牙,“沒事,她肯定沒事的!”
他相信阮萌萌不會有事,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中年人有些後怕,他們要是再耽誤一會,也會被壓在下面!
随着地陷崩塌,陣法布置也崩了,籠罩在會所上空的結界緩緩消失。驚疑不定的衆人和外面警惕震驚的人對上視線,兩邊都有些回不過神。
“這……這是怎麽了?怎麽塌了?”臨水觀觀主震驚的看着巨大的地陷,能讓整個會所陷進去,可見這個坑有多大。
中年人嘴角抽抽,“底下打架動靜太大,整塌了。”
臨水觀觀主:“……那只狗竟然真的這麽厲害,難道真的是神犬後裔?我還以為是費老道瞎扯呢。”
被陰天絕陣困住,還能把地打出一個窟窿,牛逼壞了啊。
“……神犬後裔?”金經理迷迷糊糊的醒來,聽到有人交談。
中年人和臨水觀觀主見他是個普通人,面不改色的糊弄,“什麽?你昏過去太久,睡糊塗了吧。”
金經理看到面前烏泱泱的一大群人,瞬間懵逼,“你、你們是什麽人?從哪來的?怎麽還有警察?”
汪曉輕咳一聲解釋:“我們是接到熱心群衆報警,說這裏發生了地陷,才出警維護趕來,要确保人民群衆生命安全。”
“地陷?”金經理迷茫。
汪曉憐憫的瞅着他,示意他往後看。
金經理扭頭,“!!!!!!!”
入目所及,一片廢墟。
呆滞的看了半響,他掩面而泣。
他們瓊樓玉宇,亡了啊!
會所外面,警方有條不紊的調度,封鎖現場,讓傷員去醫院。玄門的人留下幾個跟着善後,其餘幫不上忙的也就散了。
養屍地內,大半空間被會所殘骸堆滿,地上陣法破碎,到處都是殘留着黑焰燎過的痕跡,入目所及一片廢墟。
廢墟裏一丁點聲響都沒,沒有看見男人,也沒看到二哈。就連屍蟲和紙紮人都沒有見到活着的。
整個養屍地死一般的寂靜。
阮萌萌腦子亂亂的。
殷離他……死了嗎?
一直以來對這個世界的看輕,竟然報複在了殷離身上。如果她多重視一點,如果沒有輕忽男人的實力,也不會讓殷離落入圈套。
那個陰天絕陣,明顯就是沖着殷離來的。
阮萌萌木着臉,擡手招魂。
半分鐘過去,毫無回應,連陰氣鬼哭都沒有。
她憋了憋,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想到殷離孤單的葬身在這裏,連個墓都沒有,相當于死後陰魂無依無靠。
她低喃:“要去愛寵淨土給他買塊寵物墓地,哪怕是個衣冠冢……”
就在這時,一道隐含不滿警惕的聲音響起:“你敢這樣糟踐我……”
阮萌萌眼眶還挂着淚,看着廢墟中搖晃站起來的身影。
很年輕,身姿挺拔,從臉孔到身材都很完美,氣勢充滿十足的壓迫感。
她遲疑的回想了下剛才熟悉的聲音,“……殷離?”
這是非但沒死,還變成人了?
殷離一步一步走向她,漂亮的眼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直到走到她面前,他俯身湊近,發絲滑過她的臉頰,幾乎要貼上她。
然後露出‘看仔細點,對比清楚’的神色,矜持的問:“我好看,還是那頭活屍好看?”
阮萌萌:“……”
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問這種問題。
不過既然看他一副等回答的模樣,她也就默默在心裏對比了下,然後張口——
“想清楚再說。”殷離眯眼,十分不要臉的威脅。
“……”阮萌萌:“你好看。”
“我就知道。”他輕輕一笑,隐含滿意,“我乃天地間僅剩的黑麒麟,奪天地之造化,每一寸都是最完美的形态,怎麽可能比不過一頭活屍。”
“……”聊不下去了!
‘碦啦——’
頭頂有石塊搬運的聲音,外面的救援挖掘,有玄門的人幫忙,進度十分迅速。
“看到人了!看到人了!”
急匆匆趕來,卻沒趕上大戰的費道士,聽到阮萌萌還在會所裏面,撸起袖子參與救人。此刻終于挖開一道口子,他一馬當先的沖進去,生怕遲了會生變。
“費叔叔?”阮萌萌側過頭打招呼。
費道士微笑,正要回應她,就瞅見她旁邊還有個人影。看輪廓還是個男人,他頓時緊張,難道活屍沒死?
人影往前跨了半步,藏在陰影裏的臉完全露出來。
費道士看着此人,微笑僵在臉上。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目光死死的黏在男人臉上,內心咆哮。
這張臉好他媽的熟悉!
這不是那個號稱高危,揍了他們監控人員,消失不見的大魔王嗎!
為什麽這貨會出現在這裏!?
殷離這張臉,他看檔案起碼看過七八十遍,死都不會忘,絕對不可能認錯!
費道士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外面說養屍地廢墟裏只有三個活物,活屍、二哈和阮萌萌。殷離顯然不是活屍,那就只可能是……那只二哈嗎?
卧槽!
卧槽!
卧槽槽槽槽!!!
殷離怎麽可能是二哈!二哈就算變異,也變異不到殷離這麽厲害!如果殷離的跟腳不是二哈的話,那他僞裝成二哈,還跟在阮萌萌身邊是為了什麽?
總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為愛變狗什麽的,簡直日了狗了!
費道士覺得,他的腦細胞要爆炸了!
不止是腦細胞,在看清殷離的一瞬間,他渾身的危險神經都在跳,仿佛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你和殷離認識?”阮萌萌歪頭問。
聽到‘殷離’兩個字,費道長臉色扭曲一瞬。
媽的,連名字都對的上,現在想要騙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是殷離都做不到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殷離和他們的關系,監控與被監控?
回想起過去特殊部門和殷離之間的關系,雖然沒到敵人的份上,但也絕對不是和平美好一家親。
費道長正在糾結是實話實說,還是委婉一點。就聽到對面先開口——
“是認識,舊日之交。”殷離淡淡的瞟他一眼,眼裏滿是警告。
費道長是個聰明的,雖然震驚于殷離‘舊日之交’四個字,但明白他的意思後,自然不可能和殷離唱反調。
于是含糊的點頭,“認識認識,有過一段過去。”
阮萌萌好奇的看着他們,等着他繼續說。
費道長見她這樣,眼角抽了抽,頓時覺得胃疼。
一個不讓說,一個想知道,他是造了什麽孽,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複雜又尴尬的局面。
“我們先出去,地陷會讓這裏有二次垮塌的危險。”費道長轉移話題。
殷離難得沒唱反調的同意。
“可以邊走邊說嘛,你們既然認識,那之前怎麽沒認出來?”阮萌萌嘚吧嘚吧的問。難道沒見過殷離變二哈?
費道長頭疼,偷偷瞄殷離。
殷離冷酷無情的甩鍋,“他比較蠢,道行又低,看不穿很正常。”
費道長沉默着,覺得這口鍋真是又大又圓。
……
幾人出了廢墟,外面的人見他們平安無事,總算是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至于活屍……大概死了吧?
汪曉等知道裏面大概情況的人,一直盯着殷離看。納悶的尋思,怎麽多出來個人,那只二哈呢?
臨水觀觀主和中年人看清殷離的模樣,瞳孔一縮,如臨大敵。他們都是知道殷離的存在的。
青陽觀的小道士不清楚這些,見阮萌萌出來,關心的跑過來問:“沒事吧?”
沒看見二哈,他頓了下,安慰道:“請節哀,神犬為了阻攔活屍犧牲,我們會永遠記住它的這份恩情,上頭肯定也會追封的,最好的寵物墓地肯定有它一份。”
又看了好幾眼殷離,好奇八卦的問:“這位是之前也陷在裏面的同門?不知是哪門哪派來支援的高人?”
阮萌萌:“……”
旁邊的費道士聽到小道士這一連串不停歇的問話,差點以頭搶地,他一把拽過小道士,打斷他,“好了好了,別說廢話,你師父呢?”
小道士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帶着費道士去看他師父。
……
阮萌萌跟汪曉等人打了個招呼,拉着殷離就要回家。
殷離沒動,低頭瞅着她的手,眼裏有不舍。
阮萌萌:“?”
“你先回去,我和他們有事要談,回頭會去找你。”他別開臉,嫌棄的看了眼費道士那邊。
阮萌萌看着和費道士站在一起的幾個人,點點頭。
她也知道殷離不可能以二哈的模樣待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以前沒有人形就罷了,現在變回人,再讓人家當寵物,似乎也不合适。
更何況人家貌似還有朋友在等……
阮萌萌松開手,看着殷離一步步走向費道士那邊。
費道長等人努力克制心裏的緊張,以及有點軟掉的腿,實在是殷離此刻臉上的神色太恐怖!
滿臉都是煩躁、憤怒、不舍、嫌棄……活脫脫的一座活火山,仿佛下一秒就會壓抑不住的爆發。
就在這時,阮萌萌清脆的聲音響起——
“殷離,我們也算是朋友,你的房間依舊給你留着,以後有空常來玩啊。”
殷離腳步微頓,渾身緊繃的仿佛在克制什麽。幾秒後,他也沒回頭,背對着她,擡手揮了揮,表示知道了。
阮萌萌這才腳步輕快的離開。
……
已經被清了場的會所門前,死一般的寂靜。
兩撥人對峙而立,氣氛緊張。
殷離面無表情,實則有些失神。
臨水觀觀主等人警惕的盯着殷離,生怕這貨突然冒出來是想搞什麽大動作。
唯獨大概猜到二哈身份的費道士一臉蛋疼,滿腦子混亂。
瞄見殷離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的蛋疼變成無語。
身為玄門對接特殊部門的重要人物,費道長知道的內情很多,尤其是殷離曾經的那些‘豐功偉績’,雖然算不上惡貫滿盈,也不是主動為惡。但惹怒他的,幾乎沒一個有好下場。
殷離這人性格桀骜,對禮法規則嗤之以鼻,行事随意,全看心情。
上頭曾想将殷離軟化,讓他為已所用。結果這家夥軟硬不吃,許諾再多的利益都毫不動心。
又不敢逼太緊,怕他逆反。
于是就變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派人遠遠盯着,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開,殷離對他們來說,威懾力十足。
但是……
看着殷離明顯神不思蜀的模樣,想到他之前以二哈的模樣待在阮萌萌身邊,還指哪打哪……費道長只想捂眼。
人家只是把你當朋友,朋友!懂嗎?唇角的笑容收一收!
費道長輕咳幾聲,上前沖殷離拱手,“殷先生,我們部門的楚部長很感謝您在渝市照顧他家孫子,想請您聚一聚,不知能否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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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