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初試生活

錢雨:“爬.床是什麽意思?”

“爬.床就是陪男.人.睡.覺,投資方,出資老板,總導演,副導演,造型師,攝像師,哪個都不能得罪,每周陪一天到三天不等,我白天拍戲,晚上陪.睡容易嗎。那家投資方說了,下一部戲讓我演女一,人建議我去做個整容套餐,整漂亮點了就簽約直接進組。”

錢雨聽得目瞪口呆:“你跟我開玩笑的吧,什麽角色那麽了不起,陪.睡什麽的,是你瞎說的吧?我會信麽,你拿自己名聲在我面前說謊有意思麽。”

程菲翻白眼:“我有必要對你說謊麽,有的是姑娘排隊等着陪.睡還沒機會呢。新人想出頭陪.睡只是第一步,我比她們幸運多了,陪對了真正想捧我的人。”

“你……”

錢雨氣極差點掀桌,起身揮手就想扇她。

程菲手握吃點心的小勺子當武器,防衛又帶攻擊式的半舉着,一副準備打架的樣子:“來啊,打啊,以為我怕你?”

立既劍撥魯張。

餘超拉住錢雨,表沖動。

這件事情餘超也沒有立場指責誰偏袒誰,只能拉架。

錢雨痛心道:“程菲,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有點任性擺了。你,你的父母為了培養你花費多少心血,若是他們還在,看你這樣自甘堕落,會怎麽想?你就這麽堅持一條道兒走到黑麽。”

程菲聽到父母二字略有傷感,轉瞬又換上堅定不改之态度:“我是成年人了,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想來,我很慶興把初夜給了你,而不是給了那些臭男人。”

錢雨蒙圈了:“什麽……什麽初夜給了我……”

程菲的聲音柔和了一點:“我把媽媽留下的花瓶帶給你那晚,你不是喝醉了麽,醉得不醒人事。我想着過幾天就要陪不認識的男人上床,不如把初夜給你。那天晚上是我把你給睡了,我就想着給自己有個交待 ,将來某天回想起來,還有些念想。”

程菲放低姿态軟語肯求:“你就當幫幫我好麽。你不是說把我當女兒看的?若我媽媽還在,定舍不得看我現在這樣子。若是我爸爸還在,他門路廣,一定給我撐臺不讓我陪.睡也能撈到主角的機會。我這次去韓國整容,回國我就是女一號了。只有我強大了,才真正沒人敢欺負我。”

她是成年人了,已經能夠脫離監護人獨自闖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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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雨深感無力:“你回頭吧,我還是你的錢雨哥哥。”

程菲如遇電擊般顫抖,她知這一聲錢雨哥哥隔着萬水千山,從此蕭郎是路人。

她的眼角流淚聲色淩亂:“一步走錯步步錯,再回首已百年身,我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她發洩完情緒感覺疲憊,談到這裏,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她整理儀态,優雅起身準備離開:“過幾個月我的首映電影就會公映了,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去看,以後也不要看,因為,我也替自己惡心。□□號我會發你手機上,以後無事就不要再見面了。”

錢雨坐在房間的小床上吸煙,他這間屋子太窄,椅子都沒有一張。

地上放着簡勿的煙鋼,己推了五六只煙蒂。

他看着陽臺外的城市,霧.霾之下無淨土。

餘超端了只小凳,坐在廚房陽臺,一起發呆。餘超覺得這個地方太窄了,這裏只能容下一人居住,一人進出,現在擠了兩人,頓覺蒼蠅都無法進出。

這裏雖是他的家,他卻不熟悉這一方空間,甚至裝修好後從未來過,最多在廚房流連。

錢雨住進來後,他過來看得勤,也僅限看看錢雨在不在,從未過久停留。這一方天地是錢雨熟悉的,餘超也會漸漸熟悉。

“整容這事兒,我是這麽想的。”錢雨說話又吸了口煙:“若是手術失販,她的演藝事業也到頭了,說不定反而救了她。若是手術成功,她獲得的機會更多,說不定真會成功。事有兩面看,失敗或成功都是她命中定數。”

餘超微笑,猶豫不決最是折磨人,只要想通了就好辦。

“別再犯愁了,錢的事也莫要擔心,把她卡號給我,這事我去辦吧。”

錢雨掐滅了煙蒂:“也行,算我跟你借的吧,我想接幾個兼職,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還完。”

餘超擠身過去靠在他身上,把他肉身當靠墊。

“跟我見外了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在一起了就是個共同體。遇到債務共同承擔,你欠程菲的也是我欠程菲的。這件事你別想自己杠。”

錢雨樸嗞一聲笑了:“你跟我說債務共同承擔,吃飯買單的時候怎麽不AA?你不是義正言辭的說在一起了不AA了麽,怎麽制定标準遇事兒不一樣了。”

餘超一時語啄。

錢雨斜看了他的後背,換個姿勢伸開雙臂環抱住他的肩膀。他的頭後仰,與錢雨四目相對。

“叫獸,為什麽規則和标準都由你來定?為什麽我必須執行?”

餘超圓不了這話,這熊孩子不跟他掐就過不下去是吧。

他幹脆耍賴:“因為我是叫獸,你的工作和前途由我定。服麽?”

錢雨一怔,這事他不提都忘了。

“也對,你還握着我七寸呢。”

錢雨笑着低頭,吻上。

這一次兩人動作都很輕柔,他怕用勁錢雨唇內縫針傷囗疼,錢雨因為傷口縫針使不起勁兒。

兩人耳并撕磨呼吸漸重。

他的唇溫潤有力,他回應生澀。倆人都想吃掉對方,又都有所顧忌。

錢雨的喉間發出壓抑許久的低嗚,因為他含住了他的。

原來可以有這樣的感覺,驚濤核浪接仲而來,錢雨單手抓着床單,扭緊,松開,再扭緊,再松開,周而反複,另一只手摸着餘超的頭發,沿着耳朵,後頸,雙肩,既有愛護,也有鼓勵。

錢雨頭仰望,靠在牆面,汗水順着耳後往下流。汗液流過鎖骨,流過胸膛,沿着腹肌順流而下。

他全身弓緊,猛顫動,猶如死過一回後的重生,接着是一抽一抽的輕顫。

餘超擡頭,沿着汗液流過的路線輕啄。

錢雨吻上他的唇,兩人繼續唇舌交戰。猛然間,錢雨睜眼,他嘴裏有股腥鹹的氣味,男性特有的麝香.之.液混合着唾.液互相分享。

愛人間相互交流的最親蜜時刻,不過如此。

錢雨腦中暴風驟雨電閃雷嗚,他真不想打破這之前的美好,又制止不住胃腸翻滾。錢雨用力将他推開,趴在床邊就開始吐。

幸運的是錢雨一直糾結程菲的事情,晚餐幾乎沒怎麽吃東西,此時除了幹嘔,什麽也吐不出來。

餘超聽到那番天複地般發自胃腸抽蓄擠壓紐曲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跟着被碾壓,疼得厲害。

錢雨吐過這一波強列的翻滾,平複許久才安靜,然後,然後就尴尬了。他趴在床上保持嘔吐的姿勢,起身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錢雨撐起身體略坐起來,他看到餘超研究打量的眼神,頓覺心虛。他伸手擋住眼睛不敢看,又不能一直擋住,又将手放下來。

餘超打量他蒼白的臉色和手足無措的慌亂,輕聲問:“吃壞肚子了嗎?”

錢雨輕咬嘴唇閉了眼,終是撒謊點頭。

餘超擁抱上他,只想給他堅定的依靠和無聲的安慰。錢雨伏在他懷裏不安的扭動,左蹭右蹭。

餘超收緊雙臂輕拍他後背,尤如安撫受傷的孩子,停下吧,安靜下吧,我的懷裏是安全的。錢雨放松了些,雙手抱住餘超的腰身,靠着,聽着對方的心跳,感受對方的體溫和脈搏。

遠方的意識回歸,他低聲說:“我沒事,我,我來幫你吧。”

餘超溫厚一笑:“第一次很多人都放不開的。”

錢雨心說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放不開呢?會不會顯得太矯情了?

餘超咬上他的耳朵:“不急,慢慢學,先用手開始。”

錢雨低頭,臉又紅了。

期盼己久的同居生活正式上線,對餘超來說,是期盼已久,他是圈內人,年齡比錢雨大九歲,顯得更包容,更豁達大度。

對錢雨來說,是初次與戀人相好同居,一切都挺新鮮的,加上人年輕,好奇心重,特別纏人。尤其他剛進入這個圈子,從之前的讨厭反感到現在接受,也不容易。他又是個特別死心眼的人,喜歡馮玲一場暗戀都能相守十年不變,何況對餘超的這份情益,有種猛然回頭,那人卻在燈火欄栅處的感覺。

這種感情暴發出來後,錢雨發現,與戀人實實在在的相處,比暗戀求不得的感覺不知好了多少倍。

每天睜眼七件事,油、鹽、柴、米、醬、醋、茶。

錢雨喜歡煮吃的,餘超反對,他說:“你以後別再做飯了,你每次做了菜都吃不下東西,這是一種病知道麽。你以前在中餐館打工,長時間炒菜時油煙被吸入,久而久之對身體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輕則頭痛、胸悶、眼癢、耳鳴,重則胸悶頭暈、欲吐不能等症狀,現在你的身體狀态不能接近廚房。:“

錢雨争論:“我不做吃什麽,你做的菜那麽難吃。”

餘超說:“你以前都說我做的挺好吃的,怎麽現在改口成了難吃了。”

錢雨臉微紅:“以前不是借宿在你家小心翼翼與你相處麽,看你做飯那麽熱情,也不忍心打擊你的興趣,所以才鼓勵說些好的。現在我們的關系成這樣了,怎麽也不能再瞞着你了,叫獸,你做的菜真的很難吃。”

餘超:……

錢雨認為做飯是門藝術,就像對待愛人一樣全心付出才能得到回報,食材也是有靈性的,你對它好,愛它,它就回報最鮮美的味道,反之,你對它粗暴,它的味道就很難吃。做飯的人抱着一顆愛心,才能做出好吃的美味,這也是他從米其林評分美食家托尼先生那裏學來的。

餘超覺得這樣的想法是完美的,要真正實施起來太難,相比之下他更願意花這份兒精力投入到別的事情上。食材只要照着書本裏的教程做,既使中途作料不齊或者次序不同,只要煮熟了,不會太差勁。他以前不會做中餐,留學的時候自己做飯也都做西餐為主。餘超看來,做菜是有捷徑可走的,就例讀書也有捷徑可走,只要掌握學習的方法,事半功倍還輕松省力。

錢雨認同學習的方法的确有捷徑,但做飯沒有,必須按步就般的來,

餘超說:“你做飯圖什麽啊,做出來又吃不下,全讓我一人吃了,我看到你辛苦做的飯一口不吃,坐邊兒上喝茶很心疼知道嗎?”

錢雨說:“我做飯是喜歡這個過程,不是看結果,雖然做好了我吃不下,但是看着別人吃得贊不絕口很滿足。這種心情你懂嗎,這叫成就感,你就不能滿足我的成就感嗎?”

餘超說:“就是不能,你那什麽成就感用身體為代價換來的,有意思嗎?你要真閑着沒事兒,學點兒別的不行嗎?你能別的地方找到興趣嗎?在別的地方培養成就感難道不好嗎?我是愛你心疼你才這麽跟你急,你別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行嗎?”

錢雨終是托協,前提是餘超要改進廚藝,好吧,餘超從了,廚藝這東西也是門手藝,所謂技多不壓身,大不了多花些時間研究啄磨擺了。

餘超端上來的菜,錢雨就大老爺們坐着邊吃邊點評:“這也叫紅燒牛肉?白水煮到七成熟再倒醬油,煮到九成熟再倒醬料最後出鍋的對吧?啥味兒?能吃嗎?你嘗嘗,這手藝只能工地上給農民工煮大鍋飯。”

點評之精劈,一針見血,頭頭是道。

餘超說:“你那些高檔做法不能完全照般,有時候也得變通一下嘛。牛肉要燒煮很久才熟,那些有味道的作料,尤其是含鹽的作料煮久了會産生一種亞銷酸鹽的物質,長期吃這樣的味道會幹擾胃腸功能。你的胃腸功能本來就不好,吃點陌生的食物都要腹痛拉肚子,就是因為飲食習慣養成的。你得改。”

錢雨說:“你那些學術上的話別再說了,要都照你這麽改,就不叫中餐了。中國人日常飲食,主要采用煎炸炒的烹調方式,幾百上千年都這麽過來了,為什麽就不能延緩下去,若大家都這麽改,将來中餐就要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産了。”

餘超說:“你這孩子太年輕,不懂珍惜自己身體,仗着現在年輕胡作非為而已。廚師職業肺癌的發病比一般的人群高3-5倍。家庭婦女也漸成為肺癌的高發人群,除了吸煙和環境污染的原因之外,有一部分原因是和廚房的油煙相關的。患有呼吸道疾病的人群要遠離油煙,有害氣體的刺激性可能會促使哮喘或者類似疾病發作的危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身體有多重要,親人,朋友和愛人都不可能跟你一輩子,只你的身體跟你一生一世。你對他好,他健康你少受折磨,你天天給他加負重,他生病了你也別想好過。”

錢雨說:“你那是危言聳聽,你就覺得做飯麻煩,想着怎麽省事兒怎麽來擺了,還說得義正嚴詞的樣子,別以為你是教授掌管我的工作,我就什麽都要讓着你聽你的。”

倆人一頓飯舌槍唇戰沒有停過,必竟錢雨年紀小許多,不但如此,知識量遠不及餘超,生活閱歷上更是淪為被吊打的份,争論不贏的。

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錢雨口舌之争落了下風,撲過去就壓住他,手腕抱頸把人往地上帶。

餘超能怎麽辦啊,憑他的身手怎麽可能讓錢雨占便宜?可他也不能還手啊,只能任其打壓,偶爾叫聲:“痛,輕點兒。”

錢雨還不解氣,明面兒上看着是打贏了,餘超在叫求饒,實際上錢雨的手腳被制住完全動彈不得,有這麽叫求饒的麽,你是欺負我的智商低麽。又改變策略去咬的,咬鼻子,被躲開,又咬耳朵。咬這種技倆在專業比賽上叫陰招,正規選手是不屑用此等低級手段的。

錢雨可不是專業的,一點兒專業知識都沒有,打不贏就咬的,咬不到就伸舌頭用舔的,這些招式還是讀幼兒園時打架的時候練的。

毛孩子打架都是各出其招,用頭撞,撒沙子,咬,舔人這些很常見,若是舌頭夠不到,就會直接吐口水了。其實這也不能怪錢雨,他只有學齡前兒童的打架經驗,再長大點讀小學了,都是好學生不打架了,出國留學以後更沒有打架的機會。

餘超被這些陰招整得夠嗆,耳朵是餘超的敏感點,哪能亂咬。肘關節一頂,反剪勒絞錢雨頸部,瞬間被制服,然後手臂這麽一勾,錢雨就這麽趴在他身上被強吻住,有沒有搞錯,騎上邊兒的被下面的人強吻,然後開始躲。

餘超要強吻,若這麽就被躲過,那也太對不起曾經拿過的獎牌了。餘超一直舍不得對錢雨用強的,不是不會用,而是覺得用強的會勝之不武,不屑于用強。

餘超對待錢雨的原則從始自終都是等,等待錢雨自己醒悟,心甘情願一起好。

倆人真好上了,錢雨的小孩心性會漸漸暴露的,餘超常在被迫狀态下對他用強,比如倆人打架的時候。

錢雨有時候真的很生氣,主要是氣自己不争氣,明明壓制住餘超了,居然被強吻打敗,吻到後來,都忘了剛才為什麽生氣要打架了,不自然的雙手就松開了,改為環抱上餘超的肩背,撫摸着衣服下結實的肌肉線條。

餘超單手撐起身改躺為坐,錢雨順勢下滑,由坐到腰身處滑到坐在大腿上,錢雨覺得這個姿勢很奇怪的樣子,不禁都笑出聲來。

餘超輕聲說:“夾緊我。”下一刻手掌托到錢雨的屁股,雙掌用力一擡,人就站起來了。錢雨忍不住笑得很歡樂,貌似這種姿勢是抱孩子的吧,他此刻雙腿夾在餘超的跨間,屁股坐在餘超的雙掌上,就這麽被抱起來了。餘超看到他笑咪的眉眼,心裏柔得冰化成水似的,走幾步将錢雨放倒在沙發上,壓住。

為了倆人将來的忄生.福時光,錢雨偷看過網絡電影,對将要發生的事各種心理準備。

餘超動作很溫柔,将準備工作做得很足,前戲時間也很到位。

錢雨暗中咬牙,想着這次一定要挺過去,不要老去想過去,他不能讓過去影響将來,可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他。

餘超剛進來一點兒,錢雨就全身僵硬的慘叫一聲。

他一直在觀察錢雨的反應,錢雨全身彎成弓形的樣子,雙手抱頭止不住的發抖,雖然只叫了一聲,之後都咬牙忍住,卻是臉色發青,原本放松的身體開始冒冷汗。餘超就退出來抱着他,安撫他的情緒。

錢雨平靜下來覺得很過意不去:“沒事,我,真沒事。你再試一次吧。”

餘超輕吻他,然後兩人又試了,還是不行,錢雨能從之前情緒飽滿的狀态瞬間跌落到谷底,說谷底都是輕了,說萬丈深淵都不為過。雖然他沒有推開餘超,一副你要用強我也決不反抗的樣子,但那不是餘超想要的。

餘超安撫他:“這是雙方都愉.悅的事,若只有我一人快活有什麽意思,你現在接受不了就不要勉強。”

錢雨有愧,咬牙無語,他勉強接受被看穿,真是很尴尬好吧。

餘超想了想,靠近他,悄聲說了句話。

錢雨雙眼一亮,像夜空裏一閃而過的流星,又滿血鮮活起來。

“什麽,讓我在上面?可,可我也不會啊。”

餘超挑眉:“不會就學。”

錢雨還是有點猶豫不決:“我做沒經驗,第一次。”

餘超說:“那你輕點呗,我也是第一次。”

結果這晚,錢雨發現了一個新世界,太神奇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年輕少年充滿活力,對這事兒上了心就停不下來。

餘超被折騰一晚上,還被少年反複糾纏,他嘆氣:“我還是個雛兒,你就不能手下留情麽。”

錢雨咬他耳朵:“不管,再來一次嘛,現在時間還早着呢,我根本睡不着,再來一次嘛。”

這樣胡天胡地的結果,餘超根本爬不起床了。

早上餘超賴在床上挺屍,無論錢雨怎麽哄騙,也不起來,他要請假,他要休息,他要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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