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14)

她很近,夜色中看不清他表情,但是卻讓她有一種壓迫感。

她掙紮着,想要從他懷中逃出來,但他卻抱得緊,他把臉埋到她頸窩裏,一只手緊緊箍住她纖腰,另一只手她背上揉搓,似乎想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她被他壓迫得透不過氣,試圖推開他,但卻徒勞無功,她喘息着說:“九哥,你不要這樣,我就要結婚了,你放開我。”

“我不放,放開就又看不到你了,真真,給我生個孩子,像欣若一樣孩子,好不好?”他顯然不想讓她再說話,直接吻住了她唇。

這是他第三次吻她唇,第一次是趁着她熟睡時偷偷吻,第二次是送她去南洋時,沒想到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到他身邊,這一次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她車就停不遠處小路上,雖然離得不遠,但是他們現所位置,從那邊卻根本看不到。

他吻火熱而又強烈,如一團火一般灼燒着她,她拼出全力推他,打他,但他依然沒有退縮,反而趁她反抗時候,舌頭頂開她牙關,長驅直入,迅速捕捉到她丁香小舌,情吸/允着,這麽多年了,他終于真真正正吻到她了,她反抗越來越無力,他卻趁她動作稍一緩慢,便打橫抱起了她。

她意識到接下來他要做什麽,拼命掙紮,但是她舌依然被他含嘴裏,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力甩着腿。

他車就停旁邊,司機早就走了,他抱着她坐後座上,繼續吻她,真真覺得四周是窒息般靜,耳邊只有他喘息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了她,座位上靠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真真已經就勢從他腿上坐了起來,他苦笑了一下:“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除非你心甘情願。”

真真不想理他,從車裏鑽了出來,他卻又一把拉住了她:“今晚回娘家住吧,讓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好。”

真真甩開他手,向着自己汽車方向跑了過去,跑了幾步才發現,腳上鞋子少了一只,可能是剛才掙紮時甩掉,但她顧不上再找,只穿着一只鞋子一瘸一拐上了車。

“開車,點!”她對司機阿興吼着。

阿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馬上發動了汽車。

她下意識舔舔腫脹唇,對阿興說:“送我回紫藤公寓。”

她不想讓母親看到她這副狼狽樣子,為她擔心,不想去面對駱駿,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她太了解駱駿了,如果讓他知道龍滄海對她做了什麽,他肯定會去殺人。

現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她大腦中一片混亂,她甚至記不起剛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只知道他吻她,她嘴中還有他氣息,耳邊依然充斥着他那渾濁喘息聲。

☆、105 愛的傷害

龍滄海坐車內,看着她身影消失夜色中,這一次,他沒有再拉住她。

這一生他後悔一件事,就是讓她獨自去了南洋,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不會放她從自己身邊離開。當時他已經計劃着等她從南洋回來後,就去餘家提親了,他相信餘家上上下下早已經接納了他,但是當十幾天後,駱駿從南洋忽然回來,然後像瘋了一樣找他麻煩,甚至不想再讓她開電影公司時,他就意識到駱駿和她之間一定是有了什麽,但是他不相信,自己和她六年難道抵不過那短短十幾天嗎?然而一切還是發生了,她用速度把她人和她心全都交給了那個以嚣張跋扈著稱二世祖,而且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整整兩年了,他甚至不敢想起她,但是只要閉上眼睛,她就會出現他腦海中,他知道,這一生他都忘不了她。他無數次想過幹掉駱駿,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現這種情況下,只要駱駿有一點點損傷,她都會懷疑到他身上,即使她不能愛他,他也不想讓她對自己有一點點恨。

這麽多年了,他看着她由一個十四歲小女孩一點點長大,也看着自己一點點陷進去無法自拔。他不知道駱駿愛她有多深,但他卻知道她能包容駱駿一切,甚至當駱駿傳出和筱蘭秋、白雪緋聞之後,她依然鐵了心跟着他。而她對自己,卻連一個解釋機會也不肯給他。

那天從龍華回來,他知道和她再也不可能了,就連他一直僞裝兄妹之情她也不會再給他了,這半年來,他總是來看欣若,當年她帶着欣若住他家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樂時光,所以他內心深處,下意識把欣若當成了和她之間還有聯系唯一紐帶,他知道這樣做很可笑,但還是忍不住,每當想她想得要發瘋時,他就會來看看欣若。

他沒想到會這裏遇到真真,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天地間只有他和她,他想讓這一切靜止,再靜止。

他這裏等着她。也只是想多看她一眼,但是當他真看到她那一刻,他卻失控了。這些年來。他早已磨練得處變不驚,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面對她,他卻一次又一次情不自禁。

也許這一次他是真吓到了她,這些年來他一直精心呵護着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傷害她,她含羞帶嬌模樣是他心中美風景,但是今天當他抱住她時,他卻真想要她,哪怕只能擁有她一次,他也願意!

他從車裏出來。想繞到前面開車,忽然腳邊似乎踢到什麽東西,他低頭細看。卻是一只鞋子,他伸手撿起,那是一只玫瑰紅色高跟鞋,嬌小精致,他知道這一定是她剛才掙紮時甩脫。他輕輕撫摸着鞋子。似乎還能感受到她體溫……

終于,他把鞋子放到身側。使勁兒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他想起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于是踩下油門,汽車消失漫天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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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駱駿并不知道,但是他卻有些奇怪,真真晚上打來電話,說今天有些累了,正好路過紫藤公寓,所以晚上住這裏不回家了,放下電話,他卻覺得有哪裏不對,他她聲音中聽到一絲哭腔。

于是當他淩晨兩點又一次睡夢中醒來時,他開上車來到紫藤公寓。

怕吵醒她,他用鑰匙打開隔壁房門,然後從陽臺跳進她房間,他動作比貍貓還要輕,沒有一點兒聲音。

他輕輕打開床頭那盞昏暗小燈,床上小人兒正酣睡,但睡得并不安祥,被子已經被她踢到床下,白玉般肌膚中秋夜中凍得冰涼

他脫衣上床,睡她身邊,正要蓋上被子時,他看到了她唇,腫脹豔紅,他心裏一驚,順着紅唇向下細看,那絲綢般纖嫩白皙脖頸上,赫然有兩枚鮮紅印跡,像兩顆熟透草莓豔麗奪目。

他強壓住心頭怒火,細細查看她身體,除了小腹和雙峰上前夜自己留下印跡以外,再沒有別痕跡。

她他碰觸中驚醒,輕輕叫了一聲:“老公,你怎麽來了?”

他看着她那紅腫唇,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剛剛醒來她并沒有注意到他異常,伸出手臂環住他脖子:“抱抱我,我好冷。”

他身子僵硬,好一會兒才把她抱進懷裏,他用被子把兩人緊緊裹一起,她冰涼身體他懷中漸漸變熱,但仍然沉溺他臂彎中不肯離開

就她朦朦胧胧又要睡去時候,他忽然開口了:“是不是他?”

感覺到懷中嬌軀微微一顫,他心中掠過一絲不忍,聲音澀澀:“我們要結婚了。”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難道自己是懷疑她紅杏出牆嗎?他早就應該想到是龍滄海強來,但為什麽還要怨她呢?

他心疼磨搓着她肌膚,把頭埋她頭發裏輕輕吻着,輕聲說:“對不起,寶貝,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明天我就讓人剁了他!”說到後一句,他聲音已經冷得像冰。

真真猛得擡起頭來,顫聲說:“不要,不要殺他!”

他心又冷了下去,沉聲說:“你心裏還是有他!”

“沒有,我對他不是你想那樣,”她知道駱駿脾氣,但是現她已經不知道如何解釋,她感到自己已經越解釋越亂,“他對我也沒有做什麽,真沒有,你不要生氣,我沒有做對不起你事……”

可是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竟然還維護着那個人,他憤怒了,這種憤怒令他無法宣洩,他忽然一挺身,沒有任何前奏,直接貫穿了她!

“啊……”她痛得叫出了聲,但他也只是頓了一下,又發起了猛烈撞擊。一下一下,他動作越來越重,她痛苦得想要推開他,換來卻是他加強烈攻擊。她眼淚流了出來,紅唇随着他撞擊不斷顫抖,竟是有一種近乎絕望誘惑,他忽然不想再看到她紅唇,這裏不久前剛被龍滄海吻過,他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臉沖下,不讓自己看到,然後從背後再一次進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真真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任由他蹂躏,她咬住牙關,強忍着不讓自己再喊出來,她知道她痛苦喊聲會讓他加瘋狂,淚水像洪水般流淌着,她心與她身體一樣,痛不欲生。

終于,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流身體裏釋放出來,她松了口氣,這場刑罰終于結束了,但是她沒有動,事實上她已經沒有了力氣,身體從裏到外全都痛苦不堪。

他把臉緊貼她後背上,好一會兒,才停止了喘息,他緩緩從她身體裏拔出來,忽然發現那上面竟有鮮血,她鮮血!他大腦中轟一聲,完全冷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傷害了她!

四十分鐘後,正睡夢中溫妮醫生被幾個“兇神惡煞”人,強行綁到了這裏。

“啊,真,你這是怎麽了?”看到躺床上一動不動真真,溫妮忘記了一路上驚恐,她扳開她雙腿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憤怒望着駱駿,“駱,你對她做了什麽,你居然強奸了自己妻子!”

駱駿面如死灰看着真真,好半天才說:“對不起,我想我是瘋了,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傷害她,可是我忍不住。”

“哦,上帝!可憐真!”雖然已經中國生活了十年,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男尊女卑夫妻關系,她沒有好氣對駱駿說,“你還站那裏做什麽,馬上準備熱水和毛巾!”

一個小時後,溫妮給真真蓋好了被子,然後對駱駿說:“我能做就是這樣,剩下要看你自己了,真非常非常愛你,你對她傷害太嚴重了,你們中國男人太大男子主義了,她是人,不是你玩偶,你應該乞求她原諒!”

送走了溫妮醫生,駱駿久久坐床頭,棉被中真真只露出一張小臉,未施脂粉她,顯得格外嬌弱,楚楚可憐,她依然緊閉着眼睛,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睜眼看他一下,她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

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輕輕求着:“對不起,寶貝,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應該這樣對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她睫毛動了動,但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他從身上掏出手槍,放到她枕邊,然後索性躺到她身邊,低聲說:“槍就這裏,你如果還是不解氣,就給我一槍吧,不過千萬打死我,不然下半輩子我就不能陪着你了。”

她睫毛又動了動,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話,但又閉上了,他心裏一松,忽然就覺得身邊嬌軀動了一下,他剛想去看,冰冷槍口已經抵了他太陽穴上。

“老婆……”他沒想到她真拿起了槍,“老婆,你真要殺我嗎?”

到了這一刻,他仍然不相信真真會殺他,但是已經不容他多想,他聽道她冷冷說:“對,我要親手殺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守寡!”

然後,她扣動了钣機……

☆、106 浪漫情書

“咔啪”一聲輕脆指針撞擊聲傳來,駱駿驚恐閉上了眼睛。

緊接着,一頭母老虎已經撲了過來,連撕帶咬,一頓拳打腳踢。

“說,子彈呢?”她騎他身上,惡狠狠問。

他無力甩了下右面手臂,從衣袖裏掉出幾粒子彈。

“你這個賊,連我都敢騙!”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不是說讓我打你一槍嗎,為什麽把子彈取出來?”

“我不想讓你謀殺親夫,可是沒想到你還真開槍了。”想想剛才那一瞬間,他真後怕,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我沒讓你打死我啊,可你居然對着我頭開槍!”

于是她再一次舉起了手裏槍,這一次她沒有再扣動钣機,而是對準他頭,狠狠砸了下去……

餘真真只休息了半天,當天下午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上班了,駱駿卻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出屋。

關于那天晚上後來發生事,他保镖們有很多傳聞,有說少帥被老婆打成了豬頭,滿臉淤青不能見人,也有說他被折騰得精将亡,躺床上不能起身……

總之,七天後,當駱大公子再次出現品翠時,他發現所有人都對他不懷好意笑……

就連老汪都關切問他:“少帥,你身體還撐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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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醫生要走了,真真獨自去為她送行,因為駱駿死活都不肯去,真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把他錢包拿走,給溫妮買了份禮物。

來家庭醫生已經上班了,她叫茱迪泰勒,三十歲。也是美國人,丈夫是花旗銀行職員,半年前病故了,他們沒有孩子,茱迪又不會中文,所以找不到合适工作,而這份工作不但薪水高,而且包吃包住,是她求之不得。

茱迪長着滿臉雀斑,其貌不揚。而且還是西方人中少見五短身材,真真對她形象非常滿意,對于自家那個喜歡用下半身處理問題男人來說。找個這樣家庭醫生是非常必要。

駱駿只看了茱迪醫生一眼,就對真真說:“我決定以後都不會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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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駱駿把她看得緊,就差拴腰帶上了。餘真真和唐心一起吃飯,四個保镖守包房裏。還有四個外面把門兒。

唐心吐吐舌頭:“駱少奶奶,侬個派頭越來越大啦,想當年駱老夫人估計也比不上你這個兒媳婦。”

真真無奈嘆口氣,哀怨說:“我真羨慕你,李約翰對你那麽放心。”

唐心現和李約翰打得火熱,用她話說:“沒有愛情就沒有生活。沒有生活演員就不是好演員。”所以她明星時裝開幕不久,就展開了一輪戀情,而且又戀得如火如荼。轟轟烈烈!

餘真真再三告誡她:“這一次你如果再給我惹那麽多麻煩,我就扒了你皮!”

從唐心身上,餘真真終于明白為什麽前世時報紙上整天都是明星緋聞了,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好演員。

此時,唐心忽然壓低聲音。問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駱駿事了。所以他才對你嚴加看管?”

真真忽然發現對于這種八卦聞,女人觸覺都是敏銳,不過也是她家駱駿太興師動衆了。于是她義正言辭說:“才不是呢,他是太喜歡我了,怕我被你教壞了,所以才這麽緊張。”

唐心馬上做了個要吐出來動作:“誰教壞誰還不一定呢,我可不像你們,還沒結婚就老公老婆叫個不停。”

真真翻個白眼,心想這有什麽辦法呢,誰讓那個瘋子她十四歲那年就已經認定她是他老婆了呢。

不過她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了,否則一個不小心說漏了,把那天和龍滄海事說出來,那倒也還沒有什麽,可如果把和駱駿事也說出來,就一定會讓唐心笑個半死。于是她馬上轉了話題:“對了,你那個鐵竿影迷,近又給你寫信了嗎?”

唐心臉上露出甜蜜笑,兩個梨渦是美得醉人:“近剛來過兩封信,我随身帶着,給你看看。”

說着,她小心翼翼從随身小挎包裏取出兩封信,還是普通白色信封,貼着普通郵票,寄信地址都是南京。

真真逗她:“這可是情書啊,你真給我看啊?”

唐心啐她一口,笑道:“別裝了,你又不是以前沒看過,再說他只是影迷,又不是別。”

真真抽出信箋,裏面工工整整寫着:“前期瑣事繁多,沒能給你寫信,我報紙上看到你又戀愛了,心中竟有了一絲失落,我開始嫉妒陽光,因為他每日都能與你相伴,我嫉妒那微風,因為他竟能吻上你無瑕面龐。但我只是一粒輕塵,與你相距了萬丈銀河,請告訴我,讓我如何能夠與你靠近?”

真真又打開一封:“真沒想到,我還能夠再次看到你,煙波旖旎之間,你猶如洛神淩于碧波,你眼眸純美得不染一絲塵埃,你笑容令我迷失了自我,今夜,我失眠了,只盼你能入我夢來。”

真真擡起頭,感動說:“太浪漫太唯美了,唐心,我好感動啊,你把這兩封信借給我用用吧,我讓駱駿照着抄,每天給我送一封。”

唐心一把奪過來,塞到包包裏:“想得美,你家駱駿好歹也算是名門公子,自己不會寫嗎?”

真真沮喪趴到桌子上:“讓他寫?他會滿紙只寫一件事……”

“什麽事啊?”唐心是好奇寶寶。

真真瞪她一眼:“小孩子不要打聽大人事!”

唐心恍然大悟,毫無儀态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唐心又說:“他真是個溫柔人,知道我戀愛消息,還可以說出那麽動聽話,我心裏好感動。”

真真白她一眼:“那你還要不停戀愛,有一個人如此深愛着你,你就應該為他獨守空閨。”然後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狠,“看到公蚊子都要拍死,避免它吸了你血污染了你清白。”

“你以為是你家駱駿啊,他倒是給你找了一堆公蚊子,哈哈,只是監視你,能看不能用,哈哈哈!”唐心笑得大聲。

真真忽然迷惑了,這真是民國十六年嗎,唐心真是這個時代女子嗎?不過她家駱駿如果遇到同樣事,肯定不會給她寫一個字,只會……

懶得再理會唐心那肆無忌憚笑聲,真真重心存想往說:“你是什麽時候站水裏讓他看到啦?”

唐心莫名其妙:“什麽水裏啊?”

“你那位郝先生不是說了,他看到你站水上?”真真好心提醒她。

“哪裏有說啊,他只說我像洛神一樣,洛神我知道啊,曹子健會洛神啊,我聽過那出戲。”唐心想像力極為豐富。

真真無奈搖搖頭,她忘了唐三小姐家學緣源,自幼不學無術,看來這位郝先生真是對牛彈琴了。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郝先生寫情書這麽浪漫,你是怎麽給他回信?用不用查字典呢?”

唐心不服氣看她一眼,得意說:“臭真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每次回信不知道讓他多麽感動呢。有一次他說收到我信後,激動得心神俱醉呢。”

于是真真好奇了:“你究竟寫了什麽?”

想起這封信,唐心就激動得小臉泛光:“就是你前陣教我唱那支歌啊,”然後她像模似樣唱起來,“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月如鈎,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裏路悠悠,未曾遙問心已愁,請明月代問候,思念人兒淚常流,月色蒙蒙夜未,周遭寂寞寧靜,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人隔千裏無音訊,卻待遙問終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

一首歌唱完,她滿眼桃花開說:“我把整首歌歌詞都給他抄上了。”

這次,餘真真徹底佩服死唐心了,那個唱歌吳莺音打死都不會想到,早她走紅之前二十年,這首歌就被大明星伊琳寫進了情書……

晚上她對着駱駿把這封情書從頭到尾背誦了一遍,然後看着駱駿眼睛。

駱駿滿臉茫然說:“老婆,你背完了?”

“是啊。”她點點頭。

“可是,老婆,你想說什麽啊?”他有點莫名其妙看着眼前滿臉期待小女人。

真真扁扁嘴:“我長到這麽大,還沒有收到過情書呢……”

駱駿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他老婆又要開始發騷了,于是第二天他就對老汪說:“找個學校去收保護費,讓每個教員每個星期上繳一封情書,否則就把學校砸了!”

☆、107 心意難猜

感謝魚珊瑚、陌小埃兩位親催票啊,小蝶華麗麗拿到喽,下周三,親們多支持啊。

還七月初時候,國民政府就給龍滄海授了軍銜,他沒有接受,回絕道:“我只是條泥鳅,進不了大江大河,就算跳上十次龍門,我也是泥鳅。”

沒想到他這一番言論,卻令遠南京蔣某人非常欣賞,對吳昊說:“龍滄海是個人材,但是能否為我們所用,還要看你了。”

吳昊搖搖頭:“只是此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滑如泥鳅,依學生愚見,不如先捧再用。”

蔣某人哈哈大笑:“你龍滄海不是自栩為泥鳅嗎?那我就要把你這條泥鳅捧成鯉魚,一旦跳過龍門,看看你還想不想再當泥鳅!”

蔣某人和吳昊并沒有食言,這之後很多年裏,他們默許下,龍滄海勢力迅速擴張,被稱為青雲幫“三百年來第一人”。

民國十六年龍滄海只有三十一歲,他半躺紅木軟榻上,花廳中央,一位容顏姣好女須生唱着他喜歡《四郎探母》,兩個小妾顏勝雪和小梅花一旁小心服侍着。

戲班班主老常從外面進來,哈着身子湊到龍滄海軟榻前,操着一口京片子低聲道:“龍老板,這明兒個咱燕姑娘合約可就到期了,您看您意思,是接着讓她這麽給您唱曲兒呢,還是收到房裏頭給您唱一輩子呢,啧啧,咱姑娘心思估計龍老板也早就看出來了,嘿嘿。”

龍滄海依然半眯着眼睛,面無表情,聽完老常話,擺了擺手:“帶她走吧。我厭了。”

老常一愣,他沒想到龍滄海會這些說,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龍滄海已經包下燕奴嬌一年了,而且平日賞賜不斷,就前不久,還把她叫進房陪了一晚。

老常行走江湖已經多年了,這燕奴嬌是他從小養大,下了大力氣栽培,北平早就小有名氣。去年龍滄海慕名把她請到上海,舞臺唱了沒幾天,便直接包了下來。養到龍公館內,給他一個人唱着解悶兒。

這燕奴嬌不但戲唱得好,模樣長得也不錯,對這位既年輕又有錢有勢大金主,自是使出全身解數逢迎。但龍滄海除了讓她唱戲以外。一年了竟連一手指頭也沒碰過她。可沒想到,前不久忽然就又對她起了意,大晚上從外面回來,直接就進了她屋,一晚上都沒出來。

第二天一早,這位燕大姑娘就羞答答讓養父老常到帳上領賞錢。說是龍老板賞買身子錢。老常立刻又驚又喜,忙私下裏把龍府兩位姨太太都打點了,請她們龍老板面前吹吹風說說好話。燕姑娘雖不是黃花閨女了,但畢竟也梨園行裏有一號,就算撈不到個姨太太,也看服侍過龍老板一場份上,再能多包個一年半載。

可沒想到。今天龍滄海一句話就把他們打發了。他連忙求助向着一旁小梅花使個眼色,小梅花和他算是師叔侄關系。怎麽也算是一家人。小梅花果然機靈,湊到龍滄海耳邊嗲着嗓子嬌聲說:“龍哥,你可真狠心,燕姑娘那麽個千嬌百媚大美人兒,就這麽讓她走了,你舍得嗎?不如讓她留府裏,和我們做做伴兒,多個姐妹也不錯啊。”

龍滄海眼睛都沒睜,冷冷說:“想找姐妹做伴兒,你就跟着老常一起搭臺子跑碼頭去吧,不用留府裏了。”

聞聽此言,小梅花吓得花容失色,忙不疊說:“龍哥,人家不是那個意思,我這輩子都伺候龍哥,哪裏也不去。”

龍滄海滿意哼了一聲:“嗯,那就到櫃上支錢,送他們走。”

這兩年來,不但小梅花和顏勝雪這兩個姨太太摸不準龍滄海脾氣,就連與他情同手足唐萬裏和霍五也不知道他想什麽。霍五對唐萬裏說:“龍九這小子現越發是個人物了,上海灘以後就是他了。”

唐萬裏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說:“上次張世開那件事上,老九可是替你背了黑鍋,我聽人說那姓周女人可還是老九救命恩人。”

霍五有些讪讪,笑着說:“現看來是黑鍋,沒準兒将來還是場大富貴呢。”

唐萬裏哼了一聲:“你小子太狠了,就那一下子就把老九弄得不上不下,現姓蔣已經下野了,什麽時候再起複那誰知道呢,還有什麽富貴可言?”

霍五笑道:“老唐,這麽多年你還沒看明白啊,今天這個下野,明天那個得勢,北洋軍閥也好,國民政府也罷,咱們就站上海灘這塊風水寶地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管誰得勢,哪個敢動咱們一下,還不是客客氣氣,那個勞什子南京政府人,來了上海不還是要拜你老人家當老頭子,老子是流氓,但那些個拿筆杆子握槍杆子,哪個不怵老子一頭。老九心思,恐怕也是這個。”

唐萬裏和霍五猜測龍滄海心思,而這時,龍滄海卻猜測吳昊心思。

自從上次龍滄海和吳昊品翠見面之後,近大半年沒有再聯系,但龍滄海清楚知道,這期間,吳昊曾秘密來過上海,約見過斧頭幫人。

斧頭幫這一年多鋒頭漸斂,除了每月依然有成船軍火從碼頭靠岸以外,暗殺勾當倒是少做了。對此龍滄海冷笑:“他倒是有個要結婚成家樣子了,多放點心思賺錢上,免得整日沾花惹草讓她傷心。”

斧頭幫邵幫主身份,唐萬裏和霍五誰也不清楚,但他卻發現了,當然這一切全部緣于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他開始秘密追蹤,當他查到老汪曾經身份時,便已心知肚明。為此他自言自語:“駱永橋怎麽生出這麽個怪胎?”

駱駿是個怪胎,吳昊也是,他打聽出吳昊根本沒有軍職,連軍校都沒能畢業,但卻天生喜歡打探情報,久而久之,終于得到蔣某人青睐,雖然委以重任,但直到現仍是南京政府編外人員,他竟然不屬于任何部門,而是由蔣某人直接領導。

徐州一戰,北伐軍戰敗,姓蔣自辭下野,這樣一來,吳昊就成了無主孤魂,但他卻沒有閑着,頻頻往來于江南一帶,這一次又來到上海,但卻沒有約見龍滄海,而是隐匿于上海郊外一座舊式唐樓裏。

自從去年龍滄海第一次見到吳昊,就對他産生了濃厚興趣,這個興趣甚至超過了對那位蔣某人。吳昊這個人太普通了,普通讓人感到他可怕,他神秘莫測,如影随形,讓人無法躲避。總之他是龍滄海不想得罪人,并非是因為他背後國民政府,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

此時,龍滄海獨自一人坐品翠,他當然知道駱駿現每天都來這裏上班,表面上是堂而皇之吃起了軟飯,實際上……龍滄海心裏冷笑,恐怕餘真真拍上一年電影賺錢,都比不上他一批紅貨。

品翠經理林阿桂親自将一杯香茗捧到他面前:“龍先生,請用茶。”

林阿桂雖是廣東人,但天性聰穎,伶牙俐齒,來到上海不過幾年,不但一口上海話講得流利動聽,為人加歷練得心思剔透,八面玲珑,龍滄海每次來品翠,林阿桂不論多忙,必是親自奉茶,給足面子。

龍滄海點頭:“林經理,聽聞駱公子近常來品翠,不知現可店內?”

林阿桂微微一笑:“駱公子正會客,恐怕龍先生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龍滄海揮揮手,讓随從拿出鈔票打賞,自己則細細品茗。

駱駿此時就品翠,龍滄海人還沒進門就已經知道了。品翠門口多了十來個人那裏聊天抽煙,就連店內夥計也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不覺偷笑,餘真真精明能幹,卻管不住家裏男人,駱駿對外說是老婆鋪子裏吃軟飯,實際上早就把這裏變成了自己堂口。

他使個眼色,兩個手下便走出了包廂。

過不多時,只有一人回來,低聲說:“龍先生,駱駿客人剛剛從後門走了,只看到背影,穿件青布長衫,帶頂半舊禮帽,提着柳條箱。”

龍滄海臉上微微變色,他沒想到駱駿竟然親自和吳昊見面了,而且還是選品翠這個自家地方。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麽身份出現,是那個風流倜傥少帥公子呢,還是殺人不眨眼斧頭幫幫主呢?或者他只是一個殺手,一個讓整個上海灘聞之色變暗殺大王?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屬下也回來,龍滄海無可奈何問道:“又跟丢了?”

那人面紅耳赤點點頭:“不到兩條街,那小子就不見了蹤影。”

龍滄海罵道:“沒用東西,一群飯桶!”

罵歸罵,但他卻依然沒動地方,靜靜喝着茶,他有個愛好,每次只讓茶娘奉上一杯茶,然後就都打發出去,獨自自斟自飲,這是他自己一個人時光,他不想有人打擾,坐她地方,喝着她茶,靜靜享受着這份屬于他與她安寧。

☆、108 項上人頭

感謝y21y21打賞,木棉已開花優秀長評,上榜了啊。

另外,小蝶書友群開張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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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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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