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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駿這一次是非走不可了,山西來了電報,秦風受傷了。
閻老西盤踞山西多年,和其他軍閥不同,他擁有自己兵工廠,并且質量和産量都不錯,他仿造出來毛瑟槍和湯姆森,絕對不亞于德國造,而且價格便宜。
但是山西地處腹地,山多河少,交通不便。正太鐵路操于法國之手,京綏路控制中央政府手中,位置極為不利。從這裏購買軍火,進口和運輸途中都有被截去危險,既不好進又不好出,所以他制槍炮彈藥,基本上只供自己使用,外地人很少能進山西購買軍火。
但是幾年前駱駿看中了這條財路,憑着他用錢搭起來天地線,铤而走險,常年這裏訂造大批沖鋒槍和子彈。
以前這條線是駱駿自己親自押運,但自從訂婚以後,餘真真把他管得很嚴,他只好派秦風負責山西這條線,尤其是這半年來,秦風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一次山西,找閻老西兒兵工廠訂槍訂子彈。
今年六月,閻老西易幟投了國民政府,七月時,駱駿就感覺到事态有些不對,決定暫時中止山西貨源,但是到了九月份,廣西方面急需一千支沖鋒槍,而這些幾乎是閻老西兵工廠一個月沖鋒槍總産量,因此秦風決定再冒一次險,親自走一趟山西。
誰也沒有想到,九月底。閻老西決定出兵讨伐正北京安**大元帥----東北老張,所以現有槍支庫存全部配備給晉軍,秦風等了将近一個月,卻等了一場空,心裏當然不忿,駱駿本不想再用山西這條線,是他誇下海口說一定不辱使命,可這次不但浪費了時間,又沒拿到貨,他實不想兩手空空回去見駱駿。只好拿出錢來找關系,想老虎嘴裏奪食,哪怕搞到幾百支槍也是可以。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真拿到了一條消息,山西與河北交界處,有個土匪名叫喬大膽,原本也是當兵出身,十年前帶了些散兵游勇。做了土匪,現已有上千人,駐紮兩省交界太行山脈,據可靠消息,喬大膽軍火庫,足夠裝備一個混成旅。
秦風也是逼急了。憑着關系,竟從晉軍中借出一千人直接進了太行山,想從喬大膽手裏搶槍!接下來事可想而知。他們軍隊不熟悉山裏情況,根本就不是這些土匪對手,不但被打得七零八落,連秦風也受了重傷。
大戰即,居然私自跑去剿匪。這本就是違背軍令,秦風倒也義氣。為了維護借給他軍隊朋友,把這事一人擔起,再加上又被喬大膽打得損兵折将,這事如果傳到閻老西兒耳朵裏,怕是秦風小命都保不住。
所以駱駿一收到山西電報,便馬上決定親自跑一趟。
餘真真并不知道出了這麽大事,駱駿只說是秦風那邊受了傷,他要親自過去跑一趟接秦風回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駱駿收到了一封信,普通白色信封,收件人是駱駿,抽出信箋,裏面只寫着一行字:駱少帥,不知與您一次會晤可抵得上秦風項上人頭?
駱駿反複看着這封信,久久沒有出聲,終于他拿起筆,這行字後面寫上了另一行字:“明天下午三點鐘,品翠茶坊,不見不散。”
駱駿看到面前人,就已經猜到這就是吳昊,他問道:“吳先生?”
吳昊落落大方,一抖長衫,輕輕坐下,一雙不大眼睛炯炯有神:“邵幫主好眼力,下正是吳某。”
他說是邵幫主,而不是駱少帥,擺明是要告訴駿駿,他已經知道了。
駱駿也不想繞圈子,秦風人頭已經讓他無法再掩蓋什麽,他心裏清楚,就算他親自去山西,也不一定能保下秦風,因此這封信對他來說,就如同落入水中人,無意中發現一根稻草。秦風是他兄弟,秦家是名門望族,對秦風寄予厚望,但多年前法國,因為他沖動,秦風丢了前程,直到現秦風仍為他出生入死,所以他絕不會棄秦風而不顧。
他盯着吳昊眼睛,緩緩說:“吳先生有什麽條件?”
吳昊笑了,他很滿意駱駿态度:“邵幫主不必多慮,吳某沒有條件,只是想多結交一個朋友而已。”
駱駿招手讓人上茶,臉上又露出那副吊兒郎當模樣:“那好,我就坐等了,吳先生請用茶。”
接下來,他們什麽都沒有說,兩個男人靜靜坐着,半小時後,吳昊從裏面走了出來。
晚上他和真真一起吃飯,真真問他:“你什麽時候走?”
他嘴裏嘟囔着:“先不去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真真已經感覺到秦風不僅僅是受傷這麽簡單。
沒想到駱駿竟然不耐煩了,把筷子一扔,道:“男人事女人不要管!”然後徑自去了書房。
真真忽然記起這句話好像有誰也和她說過,對了,是龍滄海,她還記得當時她馬上反駁說:“你不是我男人。”
可是對駱駿她卻不能這樣說,好吧,誰讓他是她男人呢,就不管他了,何況那個秦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別說是受傷,死了才好呢。
幾天後,一輛汽車停到了少帥府門前,一個人被從車上扔了下來,然後疾駛而去。
駱駿接到家裏電話,馬上趕了回來,沒想到真真也回來了,茱迪醫生詳細檢查了秦風傷勢後,給他打上了點滴。
駱駿輕輕掩上房門走出來,真真卻已經滿臉不站走廊裏:“你說實話,他到底闖了什麽禍?”
駱駿見她對秦風傷勢不聞不問,心裏已經不太高興,又見她質問自己,馬上火了:“餘真真你是鐵石心腸啊,如果不是你不讓我出門,小秦怎麽會傷成這樣?”
真真沒想到駱駿會這樣和自己說話,而且是為了秦風,她原本就一直懷疑秦風暗戀駱駿,雖然駱駿每次都取笑她,但是她卻深信不疑,此時此刻,駱駿為了秦風居然沖她發火,她馬上就急了:“我如果是鐵石心腸早就不要你了,你有什麽好,我還要跟着你,這個婚我不結了,你去跟那個死太監過一輩子吧。”
說完,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如是平時,駱駿早就追上去哄着她了,可今天居然一動不動站那裏,餘真真邊走邊數數,數到十,他依然沒有追過來,她這才知道,駱駿是真生氣了,不過她也真生氣了,她回過頭來想再罵駱駿一頓,可身後卻已空無一人,駱駿顯然是又回到秦風房裏照顧他了。
真真張大了嘴,呆呆站那裏,她不相信他竟然這樣對她,難道她真輸給一個男人了嗎?
她可不是忍氣吞聲小媳婦,于是她脫下高跟鞋,蹑手蹑腳走到秦風門前,她倒是要看看那兩個男人屋裏做什麽?
她湊到門前,把耳朵貼門縫前,屏住呼吸仔細聽着。
“你怎麽這麽傻,差點把命搭上。”駱駿聲音中有些責備。
秦風顯然還很虛弱,聲音很低,不過隐約還能聽清楚:“都是我沒用。讓你損失了這麽多。”
駱駿安慰他:“錢是小事,你這條命能撿回來已經很好了。”
秦風聲音有些酸澀:“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
真真很奇怪,秦風一向嘻嘻哈哈,就算這次給駱駿惹了麻煩,也不至于悔恨到這個地步吧。
但是很,她就聽到駱駿說出了奇怪話:“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只是我這件衣服我想穿一輩子。”
秦風聲音低,幾乎聽不到:“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備注:
本文中提到山西兵工廠确有其事,但駱駿從此地購槍均屬虛構。
1927年1月閻錫山改山西軍人工藝實習廠為太原兵工廠。這标志着山西軍火生産由輕武器向重武器迅猛發展。兵工廠和火藥廠共有設備38部,職工15萬人,其規模堪與全國大漢陽兵工廠、沈陽兵工廠相媲美。1928年8月,蔣介石為削弱他人計,以北伐勝利為由召開編遣會議搞裁軍。閻錫山投其所好,複改兵工廠為山西軍人工藝實習廠,以僞對假,而其內部組織依舊。軍火生産有增無減。從1928年至193年間,兵工廠月産量為:輕重炮35門,迫擊炮1門,步槍3支,機槍15挺,沖鋒槍9支,炮彈15萬發,迫擊炮彈9發,子彈42萬發。閻錫山依靠這些武器裝備,使晉軍發展到3萬人兵力,并有餘力高價出售武器給李宗仁、馬鴻逵、馬步芳等外省軍閥。
☆、109 秦風走了
餘真真這幾天一直住娘家,自從那到聽到駱駿和秦風對話,她就回了娘家,她覺得和這兩個人住同一個屋檐下是一件很尴尬事,但願駱駿能明白她心意,把秦風轟到別地方住。其實老汪和秦風一直住這裏,以前她從未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女主人面孔對他們發號施令。可是現她卻覺得很別扭,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打死也不相信秦風居然喜歡人是她,而且駱駿竟然一直知道!
她現不僅不想回去,不想看到那兩個男人,因為秦風事,她連同駱駿一起不想見了。
只是她沒想到,她離家出走已經幾天了,駱駿居然沒來接她,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她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于是當她連吃了五碗揚州炒飯時,就連三太太美嬌也發現了女兒有些不對了。
“囡囡,侬是不是和駱駿吵架了?”三太太試探問道。
真真知道,自從母親和大哥知道她和駱駿同居事情之後,他們精神就特別緊張,總是提心吊膽擔心她被駱駿始亂終棄,現只是二十年代,男女未婚同居還是件見不得光事情,何況駱駿名聲一向就不太好。想到這裏,真真不想讓母親擔心,于是摸着已經撐得鼓鼓肚皮說:“沒有啊,我們挺好,姆媽您不用替我操心。”
三太太還是不放心,面帶憂色說:“傻囡啊,侬老老實實說給姆媽聽,是不是駱駿又外面沾花惹草啦?”
自從真真和駱駿訂親以後,三太太就整天擔心那個未來女婿會故态複萌,讓自己女兒受委屈。但是女兒越大越有主意,又外面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別說是她,就連大少爺滬生也管不了她。
真真只好安慰母親:“姆媽,他沒有做對不起我事,他近比較忙,我這才回來陪您住幾天,您別擔心,等他不忙時,我就讓他回家吃飯。”
吃了五碗飯,她胃開始脹痛,只好一邊院子裏散步。一邊想駱駿事,五天了,那個該死居然都沒找過她。自從收到山西電報,知道秦風出事了之後,駱駿就有了心事,幾乎沒有碰過她,有幾次她忍不住了。主動挑逗他,沒想到累得她手酸嘴酸時候,他居然睡着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很不痛,當時她還擔心駱駿會對秦風動情呢,所以不斷勾引他。想讓他感覺到女人好,迷途知返呢,現想來真好笑。原來自作聰明傻瓜竟是她自己。
她越想越氣,索性回到自己房間,用錦被蒙上頭,睡起了大頭覺。
迷迷糊糊,她感到似乎有一只手撫摸着她。她立刻驚醒,一個黑影坐她床邊。
“誰?”她呼得一下坐了起來。
那人卻一頭躺了她身邊:“還能是誰啊。當然是你老公我了。”
聽着那個懶洋洋聲音,她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幹什麽?”
他翻了個身,趴到她身上:“老婆,我想你了。”
她推開他:“想我為什麽不光明正大來接我?你見不得光嗎?”她真不高興了,以前沒訂婚時,他整天要名份,現訂了婚,卻還是偷偷摸摸跑過來。
“太晚了,我怕岳母不高興。”他纏了過來,一只手已經又開始不安份了。
真真把他手拍開:“那白天呢,我都回家這麽多天了,你為什麽今天才想我?”
“寶貝,別罵我了,明天我敲鑼打鼓接你回家還不行嗎?我累了,你就讓我陪着你睡覺行嗎?”說着,他就三下兩下脫了衣服,鑽進真真被窩裏來,駱少帥脫自己衣服和脫別人衣服都是一樣。
真真想推他,卻被他抱到懷裏動彈不得,沒一會兒,他竟呼呼大睡起來。
真真嘆口氣,看來他真是跑來陪自己睡覺,這幾天自己沒有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跑到哪裏殺人放火去了,居然累成這個樣子。想着想着,她又有點心疼她了,把臉貼到他胸前,聽着他心跳,她覺得說不出踏實,這幾天對他怒氣,似乎全都沒有了。
第二天當她醒來時,駱駿又已不見了蹤影,她有些失落,甚至懷疑昨夜一切是不是夢境。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是母親貼身丫鬟小翠:“小姐啊,姑爺來了,廳裏呢,大老爺請您起床以後就過去呢。”
真真翻個白眼,這個賊坯子,居然她房裏睡醒以後就又裝模作樣去拜見大哥了,她忽然想起昨晚他說話,他該不會真敲鑼打鼓來接她吧。
她把自己收拾停當,便來到前廳,駱駿果然那裏坐着,大哥正陪着準妹夫聊天。
見她進來,這個家夥居然假惺惺走過來:“真真,你不要生我氣了,這幾天我太忙了,冷落了你,求求你,跟我回家吧,你千萬不要提退婚事,你肚子裏說不定已經有了我孩子了。”
真真還沒有說話,餘滬生已經急了,霍一下站起身,對真真說:“小妹,你要退婚嗎?駱駿有什麽不好,男人忙事業是應該,你太任性了!”
真真張口剛要說話,駱駿已經搶過話來:“真真,你是不是又惡心想吐了,點坐下。”說着居然上前攙扶她。
餘滬生這下子真慌了,連忙說:“小妹,你身子沒事吧,未來妹夫啊,不如你現就帶她回去吧,真要是……住娘家也不合規矩。”
餘真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大哥連轟帶攆給從娘家請出來。直到坐到汽車上,她才反應過來,那個始作湧者正一旁賊兮兮沖她笑呢。
“寶貝,以後你想回娘家估計也不行了。”他沖她耳朵裏吹着氣,順勢還舔了她一下,氣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麽世界上竟有這種賤人,偏偏這個賤人還要纏着她一輩子。
她可不想就這樣妥協,于是她開始講條件:“我回去可以,但是不能讓秦風和我們一起住,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看着辦吧。”
駱駿一愣,他并不知道真真已經偷聽到他們談話,以為她又胡亂吃醋,連忙笑着說:“小秦已經回浙江老家去休養了,你回去後要有一陣子不會看到他了。”
真真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揪住他耳朵,道:“你想好了怎麽服侍我了嗎?”
沒想到駱駿一聽這個,馬上來了精神,:“首先我陪你去洗澡,然後我們大戰三百回合,然後我陪你洗澡,然後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再然後我們一起去洗澡,然後再再大戰三百回合……”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天總計大戰了多少回合,但是從這一天起,餘真真就算再賭氣,也沒有回過娘家。
秦風真走了,真真聽老汪說,是秦風執意要走,少帥府有醫生,醫療條件很好,可他還是堅持要回浙江,駱駿這一次沒有攔他,随他去了。
老汪有些感慨:“秦少爺對少帥真是忠心耿耿,為兄弟兩肋插刀,山西那邊路上那麽兇險,他連個不字都不說,真是看不出來,這麽個文文弱弱少爺坯子,為了少帥竟能連命都不要了。”
真真雖然知道秦風和駱駿之間是有些什麽事,但是因為自己被莫名其妙夾裏面,所以反而不好意思去打聽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了,晚上躺床上,她開始吹枕頭風,她一向知道駱駿床上幾乎就沒有意志力。
“老公啊”,她聲音柔媚得引人犯罪。
駱駿果然骨頭都酥了,被子掀開,準備親自給她做婦科檢查。
真真一把搶過被子,偏就不能這麽便宜他,她聲音柔,甚至有些……
“老公啊,你和秦風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事啊?”她有說邊把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大半個酥胸。
如果是往常,駱駿早就撲上來心肝寶貝又親又舔了,可今天突然一反常态:“老婆,我想
起來要找老汪談點事,你先睡吧。”
說完居然穿上衣服走人了。
餘真真傻那裏,好一會兒,她呼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穿衣鏡前打量自己,該不會是娘家住了幾天,變得皮松肉懶沒有吸引力了吧,要不他怎麽忽然變得這樣堅強了呢?
餘真真想不明白,駱駿也想不明白,他雖然早就看出了秦風心思,但是他并不是見色忘友人,何況秦風是他生死與共兄弟,所以那次他也只是對秦風說:“我和她就要結婚了,你也該安下心來,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了,有些事情,不該去想就不要想了。”
可是沒想到,秦風卻說道:“你能找陸小婵,可我卻不能!”
駱駿當時很生氣,但是臉上卻沒動聲色,幾天以後他就打發秦風去了山西,從那以後,秦風開始主動要求去山西,他們再也沒有談過這件事,直到秦風負傷回來。
☆、110 爆炸事件
感謝陌小埃評價票,感謝橫斷江山打賞啊!小蝶本周女生網首頁熱門推薦啊,喜歡民國野蠻西施朋友,就給個全訂吧。
餘真真并不知道駱駿她回娘家這五天裏都做了什麽,因為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拷問,就出事了。
上午她一到公司,就見幾個人站她辦公室門口,秘書小媛哭喪着臉對她說:“餘小姐,昨天夜裏來了小偷。”
真真馬上想到了公司財務室,連忙問:“有什麽損失嗎?”
小媛搖搖頭:“小偷只來了您辦公室,我從表面上看沒有丢什麽,您看下您私人物品吧。”
真真仔細查看了自己辦公室,發現并沒有丢什麽東西,但是房間裏每一個角落都被翻過,保險櫃也被撬開,但裏面貴重物品卻一樣也沒有少,就連随手扔抽屜裏兩副鑽石耳環也沒有拿,這個小偷不像是來偷東西,倒好像是來找什麽東西。
既然沒有丢東西,真真也就沒有聲張,但是當天晚上,她對駱駿說:“明天你多派幾個人跟着我吧。”
于是第二天開始,未來駱夫人保镖,由八個增加到十二個,每天出行必是三輛車,好不威風。
然而,有些事還是防不勝防。
星期天,真一影片《乾隆皇第二集》娛樂舞臺首映,李元浩現場簽名售票。娛樂舞臺是餘真真自己地方,所以場面自然是搞得要多氣派就有多氣派,她是親自到場為愛将打氣。
現場大多是女影迷,學校女學生們自發來給李元浩獻花,闊家太太小姐們是把珠寶首飾用手帕包了,寫了自己名字,讓人送到李元浩面前禮品籃內。
餘真真看眼裏。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兒,李元浩真是大小通吃,女人殺手,那時候還沒有錄影帶和電影碟片,觀衆們想看電影就只能進戲院,于是《乾隆皇第二集》十天內電影票只用了半天就搶光了。
可是就氣氛熱烈時候,意想不到事情發生了。
眼看李元浩桌子前面禮品籃子已經堆滿,工作人員拿了大紙箱上來,把禮品倒入紙箱,正準備拿到後面去。真真坐李元浩身邊,正當工作人員轉身準備離開時,忽然一聲巨響。紙箱從中間炸開,真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條人影已經撲了上來,把她壓身下。
現場一片鬼哭狼嚎,人群四散逃開。真真被上面人死死壓下面,好像是一葉驚濤駭浪中扁舟上一樣,渾身被震得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
保镖們把真真拉出來時,她身上只有幾處擦傷,想來是被撲倒地時碰到,救了她人是李元浩。他後背和肩膀都被灼傷,而那個拿禮品工作人員被當場炸死,兩個正要簽名女學生也被炸成重傷。
現場一片狼籍。煙霧彌漫,女人尖叫聲不絕于耳,不久救護車來了,把他們送到了醫院。
真真只讓醫生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臂和腿上細碎傷口,她不是嬌生慣養人。前世比現大陣仗她都經歷過,她并不是很害怕。只是挂念着李元浩傷勢,所以很就從裏面出來。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駱駿和龍滄海面對面站走廊上,身後全都是黑壓壓幾十個保镖,擺出一副劍拔弩張架式,把狹窄走廊擠得水洩不通,醫生和護士吓得哆裏哆嗦不敢靠近。
真真吓了一跳,駱駿來了她不吃驚,但是她沒想到龍滄海這麽居然也趕來了,自從上次他強吻過她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想不到今天他卻和駱駿同時出現她面前。
然後她聽到龍滄海冷冷說:“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她再出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駱駿聲音冷:“她是我老婆,她事現輪不着你管!你死了這份心吧!”
真真心裏哀嘆一聲,好好簽名會被搞砸了,不但死了人,傷了她搖錢樹,還不知道明天報紙上會怎麽寫,還要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善後,她已經夠亂夠煩心了,偏偏這兩個家夥還要添亂。
“夠了!你們兩個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這裏是醫院,都給我出去,你們想讓記者明天怎麽寫啊?”她低吼着,擦傷手臂還火辣辣疼。
兩個虎視眈眈男人這才看到她,不約而同跑過來。
“老婆”
“小妹”
真真沉着臉,瞪着他們,看着這兩張比川劇變臉來得都笑臉:“把人都撤了,點!”
兩個男人只好轉身,無奈向身後屬下們揮揮手,一轉眼功夫,那些人便走得幹幹淨淨,整個走廊立刻清靜了。
看到真真臉色緩合下來,駱駿連忙湊過來,宣告主權一樣把她攬到懷裏,柔聲問:“老婆,你還痛嗎?我一聽說你出事馬上趕來了。”
真真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生氣得說:“我要去看李元浩,是他拼死救我,沒有他我已經炸死了。”
兩個男人竟都不想離開她,只好後面跟着,到了李元浩病房門口,她回頭對他們說:“你們不許進去,也不許讓記者靠近,吓到小李我饒不了你們。”
兩個男人沒有辦法,誰也不想惹她生氣,只好隔了房門老老實實守外面,旁邊幾個伸頭探腦想湊過去看大明星小護士,一看到門口站了兩個門神,吓得慌忙跑開了。
李元浩肩膀和後背上都有傷,好他平日體格健壯,還能撐住,看到真真來看他,居然掙紮着想要從床上下來。
“餘……餘小姐,你來……來看我了。”他想到自己**着上半身,臉紅了。
真真看着他身上紗布,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以後不能讓他露兩點拍照了,這要少賺很多錢。好沒有傷到他臉,真是不幸中大幸了。
病房外站着兩個男人,透過門上玻璃窗看到裏面小女人,一會兒摸摸床上俊男臉,一會兒又摸摸他背,龍滄海幸災樂禍看看駱駿,駱駿脖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于是他打趣道:“你怎麽不進去,那不是你老婆嗎?”
駱駿咬咬牙,他才不上當,冷哼一聲:“你不是一直憋着勁要把她搶走嗎,你為什麽不進去?”
龍滄海悠哉說:“別把別人想得都和你一樣,女人是要哄,不用硬搶!”
駱駿當然明白他是嘲諷自己當年把餘真真從他手裏硬搶過來事,也不生氣,笑着說:“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這麽多年把她照顧得那麽好,等到我們成親時候,你一定要來多喝上幾杯!”
好這時真真已經從病房裏出來了,他們兩個馬上噤聲,全都換上一副笑容可掬樣子。
真真才懶得看他們那兩張臉,她對駱駿說:“你去給我找好醫生,一定要把小李傷治好,疤痕越小越好,這幫混蛋,差點炸壞我搖錢樹!”
從始至終,她都沒和龍滄海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去看他,駱駿總算心理平衡了。他接到消息後馬上就趕來了,可是沒想到,龍滄海幾乎和他同時趕到,這是他第三次和龍滄海面對面站着,兩個男人都對方眼睛裏看到了怒火,龍滄海出了名殺人不眨眼,喜怒不形于色,駱駿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這麽激動,他親眼看到龍滄海揪住醫生衣領吼道:“餘小姐怎麽樣了?”
那名醫生哆裏哆嗦說道:“沒……沒事,餘小姐只是……擦破點皮”
龍滄海這才松了口氣,感覺到自己失态,拿了幾張鈔票塞到醫生口袋裏。
駱駿一直冷眼看着他,一個男人看着另一個男人為了自己老婆發狂,那種感覺真很不舒服。上一次龍滄海對真真無禮事,雖然後續發展有些出人意料,致使他沒有找龍滄海算帳,但是這口氣卻一直沒有咽下,今天真真出了事,龍滄海居然當着他面肆無忌憚為真真發狂,他當時就有了要殺人沖動,他也知道,如果今天這裏不是醫院,如果真真不,他們兩人可能已經動起手來了。
當他帶着真真準備離開時,龍滄海卻說話了:“我看這次不像是想鬧事那麽簡單,倒像是想殺人,是不是你得罪了人連累了真真?”
“當然是殺人了,已經有人死了,這還用你說嗎?我們事不用你管,我會去查!”駱駿沒好氣說。
龍滄海一點也不動氣,緩緩說:“你事我才不會管,但是真真事我就一定要管!”
“上次事我還沒和你算帳,你聽好了,餘真真是我女人,從始至終都是!”說完,他拉了真真,頭也不回離開醫院。
真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他們兩人會當着自己面吵起來。今天真是倒黴日子,所有事全都亂了,她現只想蒙上頭好好睡一覺,所有事明天再說吧,明天肯定會是個好天氣,她相信。
☆、111 情敵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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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報紙上,果然對這次爆炸事件大寫特寫,當然這也是餘真真授意。這些聞中,這次爆炸被淡化成意外事件,突出描寫了大明星李元浩舍己救人不幸受傷英雄事跡。
餘真真心知肚明,這次事情太大了,已經不能一帶而過,那麽就只能高調宣傳李元浩救人事來轉移公衆注意力。
李元浩所住仁愛醫院,大門口每天都聚集着無數影迷,她們手持鮮花等那裏,全都是來看望李元浩。
但是這次爆炸事太過蹊跷,餘真真并沒有掉以輕心,她派了十幾個保镖把李元浩保護起來。除了醫生和護士以外,不讓任何人接近他,但是門口有那麽多影迷,這個資源也是不能浪費,于是餘大小姐很策劃出一個宣傳方案。
她報紙上刊登了一則尋人啓事:“尋找李元浩影迷,讓我們一起為英雄祈福吧!”
這場聲勢浩大祈福活動,徹底淡化了人們對爆炸事件關注,各大報紙都頭條位置追蹤報導這場活動,仁愛醫院門口每天鮮花如海,成百上千影迷們自發來到這裏,為李元浩祈福,祈求上天讓她們英雄早日回到銀幕上。
每天都會有一名醫生走出來,向大家彙報李元浩傷勢進展:“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李元浩今天可以拿起筷子吃飯啦!”
于是人潮中馬上爆發出一陣陣女人尖叫聲,甚至還有一位十八歲少女激動得當場昏倒,于是仁愛醫院又多了一位病人,據說這已是近為李元浩昏倒第十八個人了。
餘真真邊看報紙邊搖頭:“瘋了,全都瘋了,一群瘋子!”她忘了,她才是這場瘋人秀幕後黑手。
駱駿把長腿搭辦公桌上。看一眼那個得意洋洋小女人,無奈搖搖頭。
自從那天從醫院出來以後,他就再也沒離開過她身邊,一半是因為他真不放心她,還有一半原因當然是因為龍滄海了。
他真正和龍滄海正面接觸過之後,他就明白了,龍滄海對餘真真,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放棄了,可是真真偏偏對他并不反感,否則不會被他非禮之後還要幫他說好話。想到這裏,他就很不舒服。
“老婆,你告訴我實話。那個李元浩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關于這次爆炸事,他已經查清楚了,有人把炸彈藏到禮品中,放到李元浩面前籃子裏,工作人員正要把這些禮品拿到後面時。炸彈爆炸。
那麽這次爆炸目無非有三個:一是針對這次簽名活動,但是要搞砸這次活動方法有很多,一枚假炸彈也就可以達到目了,沒有必要真搞到炸死人這麽嚴重。
那麽就只有兩個可能了,要麽是沖着餘真真,要麽是沖着李元浩。餘真真不但是他未婚妻。還是龍滄海心尖上人,餘真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整個上海灘就能翻了天。想殺餘真真人要麽是瘋子,要麽就是真不要命了。
這樣一來,後一個可能就是李元浩了。駱駿仔細調查了李元浩背景,驚奇發現,他竟查不出這個人來歷。他做明星之前幹什麽,竟是一絲線索也無。他了解真真,她絕不會重用一個不知根底人。那麽這麽多年,李元浩身世居然沒有被記者們挖出來,那麽就只有一個原因,他和伊琳一樣,真實身份被人永遠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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