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新旅途
·花花的覺醒·
臨近中午,白成皓跟陸昊天回來了,兩人扛着一頭小牛犢大小的小野豬。白成皓手裏還用繩子結成網,兜了不少果子和野菜。
兩人都是一身狼狽,但情緒很高漲。
白成皓老遠就對劉一澤喊道:“老師,下午咱們吃火鍋。”
“嗯。”劉一澤被他的情緒感染,眼裏也帶笑。
“我們先去處理下野豬,別放壞了。”白成皓說罷,跟陸昊天把野豬帶到河邊處理了,順便在河裏洗了個澡,逮了兩條大魚,兩人這才回來。
劉一澤一直站在那裏沒動,看着白成皓走近,劉一澤的視線掃過白成皓裸-露的上身——出來安全巢的這段時間,白成皓的皮膚已經被曬成了古銅色;他的肌肉結實卻不誇張,飽脹着力量和荷爾蒙;而且白成皓不笑的時候,五官戾氣極重,充滿了侵略性。
不誇張的說,的确是個“尤物”。
劉一澤視線露-骨,看得陸昊天都幹咳了幾聲,白成皓又怎麽會察覺不到。
老師這是什麽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白成皓的呼吸粗重,心中隐約有了個想法,不由期待起來。
劉一澤把白成皓的情緒看在眼中,明白是被花花說中了。
“阿白,過來。”劉一澤說完,轉身上車了。
白成皓“咕咚”吞了口口水,跟被勾了魂似的,大步跟劉一澤上了車,反手“砰”地關上了車門。
陸昊天悠悠地嘆道:“夏天,果然是個容易擦槍-走火的季節。”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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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裏,劉一澤走到了車尾的沙發邊,伸手按下車壁的升降開關。那張懸起的大床慢悠悠降下來,新換的被褥還散發着淡淡的洗衣液花香味。
白成皓只覺得自己口幹舌燥,渾身的血奔湧着,沖得腦仁都浮了起來,唯一清醒的念頭只有眼前的人。
“老師。”白成皓走過去,小聲叫了聲。
劉一澤轉過身,走到了白成皓的跟前,伸手輕輕蓋在了白成皓赤-裸的心口。掌心下,那顆心髒快速跳動的力量,透過胸膛也能清晰感知。
劉一澤莫名就愉悅了起來,他擡頭看着白成皓說道:“阿白,蟲皇的交-配只為‘繁衍’(1),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所以我即使有了人的身體,對這方面的需求也很淡,從而忽略了你的需求,我很抱歉。”
“老師——”
白成皓着急地想要反駁,但被劉一澤制止了。
劉一澤一手食指按在白成皓的唇上,他微微側頭,露出一個充滿情-欲的笑容,輕聲道:“雖然我很排斥蟲皇的交-配,但我知道人類做-愛是件很舒服的事。如果對象是你,我願意試試。阿白,你會讓我感覺到快樂的,對嗎?”
白成皓的眼瞳倏然收縮,透出了淡淡的藍色,足以見他此時的情緒之激動。
“我會。老師,我會讓你快樂的。”白成皓将劉一澤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劉一澤的唇。
——車——
劉一澤跟白成皓上車沒一會,房車車窗就全部關上了。
陸昊天憂傷地從自己的烏尼莫克裏鑽出來,對花花宣布了一個壞消息:“咱車裏沒存糧。中午只能烤點面包果、吃點果子了。”
他們剩下的兩袋大米都在房車廚房裏,這會是拿不到了。
花花心不在焉,說道:“也行,吃完處理下野豬,把豬蹄炖着,晚上做蹄筋湯底。”
虧得他當初強迫症發作,把陸昊天車裏的廚具也購置齊全了。
陸昊天來了興趣:“那個好,我去摘點小米椒。”
小米椒在房車頂種了些,這幾天剛好都紅了。
花花連忙給他拉住,這時候踩人家車頂是找揍呢還是找揍呢?
花花幹笑着轉移陸昊天的注意力,說道:“這個不急,陸哥先幫我把豬宰了吧。豬下水要吃嗎?”
“當然要,豬肺豬肚留着炖湯、肥腸幹煸再加火鍋煮、肝尖兒醋溜,還有……”
“陸哥你快別說了,我更餓了。”花花捂着肚子打斷陸昊天,說道,“咱們趕緊弄午飯,一會就準備火鍋吧。”
“好嘞!”陸昊天幹勁滿滿。
于是兩只單身狗快樂地忙碌了起來。
傍晚,房車車門打開,白成皓走下車來。他一臉容光煥發,嘴角都噙着笑,脖子上的一個牙印格外紮眼。白成皓手裏抱着房車上拆下的活動餐桌,往棚子下一放,走到陸昊天跟花花跟前,愉快地問道:“陸哥,花花,要幫忙嗎?”
花花看着白成皓一身的“戰績”,忍不住有些臉紅,随便指派了點任務,就低頭非禮勿視地幹活了。
陸昊天卻是挑高了眉毛,朝白成皓擠眼:“啧啧啧,這油光水滑的。我說小白同志啊,這事兒你也不能一次管飽啊,瞧你倆激動的,車都晃了。”
白成皓聽了他的調侃,也只是一個勁地笑,笑得空氣都快變成糖漿了。
陸昊天嘴角一抽,直接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說話。
幾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八點,火鍋才算熬上了。劉一澤大概是聞着味了,不等白成皓去叫,就一個人摸了下來,特別自覺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給自己兌蘸料。看來是餓着了。
花花跟陸昊天不自覺地給劉一澤x光掃描一遍,意外的,劉一澤身上的痕跡很少,但是那一臉的□□簡直擋都擋不住,眼睛随便一掃都是勾人的風。
感覺到兩人在看自己,劉一澤擡頭,沖他們笑了一下。
花花的臉刷的就紅了,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陸昊天卻是嘴角一抽,深深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憂愁——他們這隊伍裏,是不是該加個妹子進來啊?
“老師我來吧。”這時,去河邊刮了魚的白成皓回來了,見到劉一澤,立刻撲了過來——他才如了心願,正是對劉一澤寶貝得恨不能揣兜裏的勁兒,哪兒能讓劉一澤親自動手吃飯啊。
劉一澤也沒推拒,聞着火鍋香噴噴的味道,露出一個貓樣的滿足笑容:“花花的手藝又進步了。”
花花根本不敢看劉一澤,嘿嘿笑了兩聲,招呼大家都吃。
他們幾人都是成都安全巢裏的人,對火鍋自然欲罷不能。幾人吃得肚皮滾圓,都是滿足得不行。
“火鍋湯留着,明天再吃一頓。”陸昊天猶自欲罷不能,才吃了這頓就開始計劃下頓,“明天多加點素菜刮刮油,然後再來點寬粉煮一鍋。”
“我明天想吃綠豆炖蹄筋。”劉一澤也跟着點餐,他對口腹之欲一向不太強烈——或者說他所有的欲-望都不太強烈。但終究今天是不一樣的,白成皓教會了他放縱。
白成皓立刻湊過去,說道:“那我明天再去獵一頭嫩豬。”
劉一澤歪頭看着白成皓,輕輕笑了兩聲:“嗯。”
花花在一邊偷偷跟陸昊天咬耳朵:“陸哥,你有沒有覺得白哥跟劉哥他們……嗯,怎麽說呢。就是越發默契了的感覺?”
陸昊天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愛的力量啊,花花同學。”
花花翻白眼:“跟你說正經的呢!”
“八成跟他倆的蟲皇力量有關吧。老劉不是說過,蟲皇力量也關乎精神力,這樣那樣水乳交融整整一下午,量變也得積累成質變啊,是吧老劉~”陸昊天還問上正主了。
不過卻沒想到,劉一澤當真回了他。
劉一澤:“嗯,我們建立了精神力聯系,簡單說就是只屬于我們兩個的精神網。不過現在聯系還很淺,以後還得努力才行。”
劉一澤說着,伸手擒住白成皓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下,說道:“今天我很舒服,明天再做一次吧。我困了,晚安。”
說完,劉一澤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上車去休息了。白成皓鞍前馬後伺候着,過了好一會才下來。
陸昊天見他下來,涼涼地說道:“我看你明天也別獵野豬了,直接獵頭鹿吧。鹿血、鹿鞭、鹿茸什麽的都補補,真怕你被老劉榨幹了。”
白成皓終于有些臉上發熱,但還是喜滋滋的:“老師只是很坦率。”
陸昊天翻白眼:“與其說他坦率,不如說他就一憑本能行動的生物。”
當然,不可否認劉一澤如今多了許多人味,但看着這倆秀恩愛都快上天的,陸昊天死也不想誇一句。
白成皓沒跟他争,轉頭跟花花說話:“花花,我們倉庫還有兩袋綠豆,一會我泡些放車裏,明天你要用上來拿就行了。”
花花點頭,含糊應了一聲:“好。”
白成皓瞅着他不對勁,問道:“你怎麽了,臉好紅。”
“我……有點熱。”花花視線一轉,落在了浮油都凝結了的鍋裏,補了一句,“還餓。”
白成皓一愣,陸昊天卻是立馬反應過來了:“操,這茬忘了,覺醒之水啊!”
白成皓也回過神,于是連忙又開火,給花花弄了好些吃的。陸昊天還又撲河裏抓了五六條大魚上來,花花一直吃得鍋裏渣都不剩,才終于不喊餓了。然後下一秒,花花就跟斷電了似的,腦袋一歪就睡着了。
陸昊天從車裏拿了帳篷出來,把花花安置進去。免得萬一花花覺醒成獸人,把車給撐毀了。
兩人忙活到了半夜,但卻滿是激動,這的确是件好事。
不過陸昊天有一點挺擔心的,他摸着下巴說道:“你說花花要是獸化成大白兔可怎麽辦?”
白成皓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盼他點好?”
陸昊天聳聳肩沒接茬,他看上去還是真心實意這麽擔心着的。白成皓細想了想,然後也嘴角抽搐了。
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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