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46】
蘇北墨回到病房裏的時候,廖南清正安靜地躺着。
他整理了下情緒,走過去,從保溫瓶裏倒出一碗熱騰騰的松子粥。可一靠近,才發現廖南清鬓角都是濕的,他像是出了一身汗。蘇北墨連忙給他簡略擦洗了下,換了身病服,将他那冰冰涼的手攥進掌心。
“南清,不舒服嗎?”
廖南清搖頭,他說:“我有點餓。”
“抱歉。”蘇北墨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拿着粥碗,一勺一勺吹溫了喂給他吃。
松子粥的味道一如當時的醇香,廖南清吃的出來,這是蘇雅熬的。只有她的松子粥吃着有媽媽的感覺,像是給了他一個家一樣。廖南清默默地吃完了一碗松子粥,還想再吃一碗,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塞不下去了。
他的胃口差的出奇,光是多是一口都會惡心想吐。
蘇北墨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不管他睡着,還是醒着,蘇北墨都在。雖然廖南清沒開口說幾句話,但蘇北墨總對他說些瑣事,是怕他無聊。
第二天,葛筠和許彥彥來了。
葛筠到底是女孩子,一進門,捂着臉開始抹眼淚。許彥彥拍了拍葛筠的肩膀,手裏拎着一個水果籃。蘇北墨早晨抽空在病房裏的淋浴間中洗了個澡,剃了胡渣,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雖然氣色依舊不大好,卻也不會像之前那樣邋遢。
病房裏沒有茶葉,他給葛筠和許彥彥倒了兩杯熱水。
葛筠一邊抽泣一邊說:“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再一起去喝奶茶呀。過完年要來上課的,好嗎?”
廖南清努力地朝他們笑了笑,嘴角扯着疼。
“沒事,你聽着就行,你好好休息。”許彥彥注意他的不方便,連忙說。
這幾天,他們兩個跟着找人,奔波不少,為廖南清費了許多心思。連帶着,葛筠和蘇北墨的關系都緩和下來。兩人怕打擾廖南清休息,沒待太久。
Advertisement
蘇北墨送他們出去的時候,葛筠怕他連續照顧廖南清吃不消,貼心地問道:“要不我來照顧一天吧,看你挺累的樣子。”許彥彥在旁邊接嘴:“需要我幫忙也盡管喊我,放寒假了,我們倆在家沒什麽事。你要是這邊一個人忙不過來,盡管喊我們。”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蘇北墨感謝道,“謝謝你們來看南清,還幫過他這麽多。”
“謝什麽呀,我們是南清的朋友,是死黨。倒是你,別累壞了。”葛筠紅着眼睛,看到蘇北墨這副模樣,不免難過,“你對南清是真的好,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對不起。”
“沒事,有時候看到他幫你說話,吃吃你的醋也挺有意思的。”蘇北墨開了個玩笑,把他們送到醫院的電梯口就回了。
走廊盡頭的窗戶沒有關,開了半扇,冬天的風蠻橫,不講道理地竄進來,迎面于蘇北墨。他打了個寒顫,齒尖冰涼。突然想起來,廖南清今年還沒買過一件冬衣。他快步走回病房,拿出手機,找了個淘寶店給廖南清看。
“南清,今年給你買件大衣吧,能把你整個人裹起來那種,肯定暖和。”他搓搓手,眼裏頭精神了些。
廖南清知道,蘇北墨是怕他想東想西,才總是這樣找話題來逗他。
他很難過,說不上的無力。好半天,才擡了擡手,指了件黑色的,挺普通的:“喜歡這個。”
“好,那我們買這件。”蘇北墨很利索地拍下了廖南清能穿的尺碼,然後摸了摸廖南清的腦袋,“過幾天就到了,回B市那天正好穿着回去。”
快過年了,他們卻要回B市。
“我也……想回去。”廖南清慢慢地說。
緊接着,蘇北墨決定了,坦白地和他說:“南清,回去之後。我們去看看心理醫生好嗎?”
廖南清的心頓時沉到了湖底,他木讷地望向蘇北墨,眸中死水一片。緩緩的,廖南清的指尖摳着被單,不敢用力也不敢大聲,他斷斷續續地開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我,我沒有病……”
蘇北墨的心被揪緊:“南清,我們只是去看看。你這些天的經歷不好,我們做個心理治療,舒緩一下,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沒有病……”他嗫喏地答話,恍惚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害怕,重複着,“真的沒有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南清,看心理醫生的人并不是有病。心理壓力大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去的。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你沒有病,這不是病。”蘇北墨肯定的說,極力說服他,“我們去一次,你總做噩夢,這樣不大好,睡的好身體才會好,對不對?”
“……”
廖南清的指甲陷進了自己的掌心,他固執起來,不願意聽蘇北墨的解釋,蹙緊眉頭閉起眼睛。這兩天裏,每當他閉起眼睛,蘇北墨就不再說話。他休息的并不好,蘇北墨是看在眼裏的。
以前他很聽蘇北墨的話,可現在,他被圈在一個死胡同裏,頭上是無盡夜空,枯樹枝張牙舞爪,像是要撕裂這片黑不見底的幕布,腳下則是布滿荊棘,擋住了出口。
廖南清堅持自己沒有病。
蘇北墨沒有辦法,他沒法再開第二次口。
每天晚上,蘇北墨都睡在廖南清病床邊上的折疊小床上。擔心廖南半夜驚醒,病房裏始終留着一盞燈。蘇北墨即使這些年睡眠不好,也不戴眼罩遮光。生怕廖南清醒了他不知道,每一刻都不放松。
淩晨三點半左右,病床上傳來‘西索’的聲音。
蘇北墨還沒睡着,起床望向廖南清那邊。只見他惶恐地睜着眼睛,額前全是冷汗,他緊緊地攥着被子,頭發濕漉漉的貼着耳廓,胸口起伏,大口換着氣。像是被夢魇纏住了,廖南清微微喘息,面頰帶着不自然的緋紅。
“做噩夢了嗎?”蘇北墨過去,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的體溫,确定沒有發燒之類的,才放下心來。他去衛生間拿了一塊用熱水洗過的毛巾,過來給廖南清擦身,“南清,你坐起來,我們換身衣服。”
可廖南清抿緊了嘴,不肯動。
“南清?”
他看到廖南清眼角有眼淚:“你出去。”
“你怎麽了,南清?不舒服要告訴我,你……”
“出去。”廖南清的聲音很沙啞,夾雜着無數顆粒,壓滿絕望。他從不曾用這種态度對待過蘇北墨,可此刻的他仿佛換了一個人。他見蘇北墨不動,急了,不管不顧地用力拍打床面,“出去……你出去!”
蘇北墨沒轍,為了讓廖南清冷靜下來,他唯有答應他。深更半夜的,蘇北墨連件外套都沒穿,就被廖南清趕出了房門。醫院走廊亮着燈,蘇北墨做賊似得貼着病房的門,想聽聽裏邊的動靜。
有查房的護士經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蘇北墨說了句抱歉,解釋是弟弟鬧脾氣把他趕出來了。
護士沉着臉,提醒:“不要影響到其餘病房的病人休息。”
蘇北墨連着道了好多次歉,才繼續貼着房門。
只聽裏面突然發出摔倒的聲音,蘇北墨趕緊開了門進去。但當他看到裏面那一幕時,他的心插入一把匕首,這一秒內,他在心中撕碎了張遠剛無數次。
眼前的廖南清摔倒了趴在地上,在看他的時候,幾乎是本能地縮到了離他最近的牆角,手裏死死抱着一件新的病號服。他的腳上還綁着繃帶,行動不便使他的姿勢怪異,如同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
廖南清低着頭,把臉埋進這堆單薄的衣服裏,羞愧覆蓋了他所有的表達能力。
他像是不會說話了,牙尖與牙尖顫打在一處,碰碰撞撞,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一種無形的回聲。
而病床上,掀開的被褥中,是大片水漬。
就連廖南清身上的衣褲都沾染了大半,因為病房內開着暖氣,這股尿騷味不輕不重地飄散開來。廖南清嘴唇慘白,畏畏地抓緊自己的胳膊,指甲掐進去,疼也不顧。
蘇北墨并沒有表現出驚訝,亦或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淡然地走過去,半蹲下身,溫聲問廖南清:“我幫你先把衣服換了好嗎?醫生說你不能亂動的,剛才摔着了疼不疼?你讓我看看,要是摔疼了,我們得喊醫生過來。”
廖南清怯懦地擡眼,骨節發白,他哆哆嗦嗦的,和只吓壞了的兔子一樣可憐:“對不起……”
“沒事的。”蘇北墨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溫和,“這不是什麽錯事,不丢人。現在是冬天,你穿着濕衣服會感冒的。南清,別怕,我不是別人,我是蘇北墨。我一直對你很好的,對不對?”
廖南清垂着眼簾,不敢看他,乖乖地點頭。
蘇北墨得到了短暫的允許,輕輕扶起他,檢查了他的傷口。确定沒事後,幫他脫了衣褲,接了盆熱水給他擦洗。廖南清有些抵觸,也有些麻木,他并着腿,顫栗從腳趾蔓延到頭頂。蘇北墨拿着新的病號服給他穿上,半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很害怕嗎?”
“……嗯。”
“怕什麽?”蘇北墨繼續問。
一句簡單的問句,勾起了廖南清不願回憶的噩夢,他戰戰兢兢地朝四周看了看,不安地想逃跑,又跑不掉。他還是道歉:“我錯了,對不起。繼,繼父他要打我,我害怕,我就……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他壓着聲音,惶惶不安地捏緊了衣角。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真的……”
他夢到了張遠剛,他一直跑,可還是被抓回了地下室。夢中,張遠剛戲谑地嘲諷他尿褲子了。廖南清抱着頭怕挨打,念念着沒有沒有,可當張遠剛的手擡起的那一瞬,他真的尿褲子了。
他居然吓成這樣。
他把下唇咬出血來,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做噩夢了,我沒有病……”
他居然還在為看心理醫生這件事而難以入眠,他害怕萬一自己真的不正常,真的有病,就如李琴和張遠剛說的那樣。到時候,他只會是一個累贅,一個包袱,他會壓垮蘇北墨的。就和當年壓垮了廖家一樣,萬劫不複的地步。
“你沒有病,這不是病!”蘇北墨捏住他的下巴,用拇指的指背隔開他的門牙,不允許他繼續傷害自己脆弱的下唇。
廖南清痛苦地張嘴着,咽下了鐵片味兒的血沫。
“南清,你聽我說,他不在這。他以後再也找不到你了,你是安全的。不要害怕,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誰……”蘇北墨按住他的肩膀,随後捧着他的臉,迫使廖南清看着他。
廖南清眼底全是淚,他哽咽着說:“你是蘇北墨……”
“對,是我。”蘇北墨抱緊他,在他耳邊沉着聲色,接近哭音,“不要怕,南清,我在你身邊不是嗎?”
蘇北墨心疼的快要把自己的心剝出來給他看,你瞧瞧,裏面只有你,你痛我也在痛。
“我害怕,蘇北墨我害怕。”廖南清終于有了回應,他也抱緊了蘇北墨,特別用力。生怕一松手蘇北墨就會不要他似得。他沉浮在一彎急流中,激浪拍打頑石,他急切地伸手想要拽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枯折,無力,從指間消逝于無影無蹤。
“蘇北墨,我沒有病,真的沒有。你別不要我……”他終于把自己的擔心與不安完完整整道出了口。他是個錯誤,他做了錯的事情,他只想留住蘇北墨而已。
蘇北墨搖頭,拼了命地說:“我怎麽會不要你?你怎麽會這麽想我?”
廖南清流着淚。
蘇北墨的睫毛也濕了,他說:“南清,勇敢一點,對我有信心一點。拜托你了。”如果我的愛還不夠多,還不足以讓你察覺,那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将每一日都把你放在心尖上寫下一筆愛字,直到這個字刻在心裏。
蘇北墨的目光堅定,有此決心。
廖南清頓時嚎啕大哭,像個迷了路的孩子,撕心裂肺地哭。
護士聞聲趕來時,蘇北墨正抱着廖南清,把他箍在懷裏,輕輕撫拍着他的背。廖南清一直哭,聲音卻小了許多。護士皺眉:“你們這樣會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的!”
“抱歉,再一會就好。請您出去,關上門。”
護士還想說句什麽,蘇北墨再次重複,面容沒帶一絲松懈,低沉着聲色:“請您出去,別吓着他。”而他懷裏的廖南清一抽一抽地哭咽,仿佛要把憋在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在蘇北墨面前好好告一個狀。
清晨。
廖南清依偎在蘇北墨的懷裏,兩個人躺在折疊床上。廖南清趴在蘇北墨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免安心又安心。廖南清無眠于這個夜晚,他靜靜地等着天亮。
直到第一縷晨曦落下,他才開口。
“我把這一切,都當做和你在一起前的磨難。”廖南清淌着眼淚,心裏一個人走過了千山萬水,路途萬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要知道最後你會來接我,我就都熬得過去。”
“……”
“可熬的時候,真的很痛苦,我總想到不好的事情。我的人生就像個無底洞,像個漩渦,除了遇見你,沒有一天是明亮的。正常的路,很好走。和我一起的路,很不好走。可我沒有其他路,你是有的。”
在那麽肮髒的洞穴中打滾過一遭,他是個大麻煩。廖南清在那一刻,給自己的人生打上了标簽,扯也扯不掉。他痛苦過絕望過,生怕蘇北墨轉身就走,和繼父說的一樣,不要他了。
反複地譴責與質問充斥在他的內心,幾天以來蠶食着他的堅持。
“不好的路,很難走。”他再次道。
蘇北墨便問他:“那分開就好走了嗎?”
廖南清微微顫抖,睫毛如一簾雨幕。
“一樣會遇到困難,一樣會被絆在半路,對不對?人生總會遇到接踵而來的麻煩,不開心,許多許多事情。”蘇北墨擦掉了他眼角的淚水,“可我們不一樣,我們有兩個人,可以一起面對。南清,路是要一起走的,我們一起走。”
蘇北墨還說:“別撇下我,我不能沒有你。”
廖南清閉上眼睛,眼淚是一場暴雨,無聲無息地堵住了心裏的那道傷口。它化膿結痂,從未有過的痛快,但它也開始發癢,是結痂終會脫落的預告。
沒有什麽承諾比這更好聽了。
廖南清哭着笑,特別不好看,傻傻地說:“如果……如果只有經歷這些,經歷我的童年,經歷我如今的遭遇,我才能和你在一起。那一百遍,一千遍,無數次……我都願意去忍受。只要你在等我,我就都能熬過去。”
蘇北墨捂着眼睛,他不想讓廖南清看到他哭。
最是真摯的年紀,一份愛捏在手裏融進掌心,進了心窩,誰也掏不幹淨誰了。
而他們不知道,此時正站在門外拎着一個保溫瓶的趙沁,忽然轉身靠在牆背上,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濕潤的眼底,是一個母親溫柔的釋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