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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附子?”

李觀瀾嘿嘿道:“我編的,沒想到這麽好騙。”

楊杏:“…… ……”她家公主就是個大豬蹄子。

進了宮門,李觀瀾的笑容僵了一下,錦榻之旁,坐着一個女子。

那女子聽見推門聲,看來,一雙眸子若上好的翡翠,笑了一下,李觀瀾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人正是三皇子的生母,後宮妃子中最獨特的一個,傾妃朱顏。

她獨特在,有傾城之姿,卻不去争寵。更獨特在,皇上始終對待她,很特別。

或者說,她是除了已故皇後,皇帝第二個愛上的女人。

對付不同的女人自然要用不同的辦法,李觀瀾舉了舉手中的桔子,“母妃,朱顏娘娘,過來吃桔子了,很甜呦~”

朱顏接過她遞過來的桔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立馬臉頰變形,酸的人要升天而去,狠狠瞪了一眼李觀瀾。

皇貴妃咬了一口手中的桔子,“明明很甜啊~”

朱顏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桔子,皇貴妃溫和道:“要不你吃我的吧。”

李觀瀾一臉惋惜,又撿了個桔子遞給母妃,“吃這個。”

朱顏再次咬了一口桔子,拂袖而去。原來這母女二人都是沒有味蕾的。

表白

“桔子真不酸?”李觀瀾狐疑的看着皇貴妃。

“不信你嘗嘗。”皇貴妃委屈巴巴道。

李觀瀾不信她連女兒都坑,咬了一口,額,她還是小瞧了皇貴妃,這女人是真腹黑。

她捂着腮幫子四處找水喝。

“黃芽,給她水。”

李觀瀾抱着一壺菊花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壺,好了,舒坦了。

“朱顏娘娘過來幹嘛?冷嘲熱諷?假意慰問?”

貴妃娘娘臉色紅潤,剝着一個甜津津的桔子,頭也不擡道:“你不要把後宮中的女人都想的這麽壞,她來不過是和我聊聊天。”

那你還把人家趕跑啦?李觀瀾目瞪口呆。

“不過,我始終看不慣她,你父皇對着我姐姐楊洙意說的話,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又看上了她,可見,男人都不是什麽從一而終的。”

她點了點李觀瀾的鼻子,“你以後找了驸馬,也要多留些心。不要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李觀瀾歪了歪頭,一雙清澈鳳眼波光潋滟,“我是那樣兒的人嗎?母妃,我是您生的小狐貍。”

她鼓起腮幫子的時候,還真像一只可愛的小狐貍。

她眼珠轉了轉,“母妃,看您身體康健,後宮事務也處理的如魚得水。我就不打擾您興致了。”

皇貴妃眉頭微皺,“你這小東西,剛回宮,又往外面兒跑。難道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皇貴妃一語中的!

李觀瀾臉上挂不住,邊敷衍邊後退,“不是,是朋友啊。從梅歸山谷帶來的朋友。”

“那可得好好招待人家!”

李觀瀾得了命令,向宮外走去,路過芙薇宮的時候,被一個不明物體吓了一跳。

此不明物體身披铠甲,下身穿着利落的騎裝,身披長弓,做開弓射箭狀,擺了一個潇灑的造型。

“呔,何方妖物?”李觀瀾喝道,待她看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是小九啊,你在這裏做什麽?”

九公主放開弓弦,嗖的一聲,一只羽箭向着李觀瀾射/來,直直的戳進了李觀瀾腳前的土地中。李觀瀾渾身一激靈,吓得起了一身白毛汗。

“你……你……你……!!”李觀瀾指着九公主說不出話來,為何要射你長姐,不滿你可以說出來,女孩子家家的,怎麽可以動粗呢?!

十三歲的九公主臉蛋如一塊兒冷玉,眉毛正要得意的揚起,又被她刻意的壓下,兩只眼睛中含着星芒,淡漠開口道:“孤近來欲要射鹿,因此時時練習,宮中皆傳阿姐乃是最厲害的公主,不知可否與玉蓮比試一番?”一雙大眼睛含着隐隐期待。

李觀瀾眉毛直抽抽,“小九啊,你為何不找與你年齡相仿的同輩之人,我覺得五皇子就很好。”

九公主眉毛一挑道:“小兒之輩,孤不屑與之共處。”

可是你也不大啊?李觀瀾真想抓着她的肩膀晃一晃,把她晃清醒些,你只是個小姑娘啊喂!不要裝成熟的大叔啊喂!!

李觀瀾伸手摸了摸小姑娘頭頂的軟毛,彎下腰,平視小姑娘的眼睛道:“小九兒,阿姐出宮辦點兒事兒,回來就和你比試,好不好啊?”

九公主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遲疑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一言為定,拉鈎!”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李觀瀾離開的時候,心裏有點淡淡的愧疚,她這一出宮,還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呢?這孩子要是傻等着,可不要等到天黑。

李觀瀾徑直去了蕭百下榻的客棧,當她看見蕭百的時候,卻不免吃了一驚。

眼前的士子長身玉立,比旁人略高,寬袍廣袖,面白無須,一雙眼睛神光內斂,一身書卷氣。

此士子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小師妹。”

“蕭百師兄,你這是怎麽了?是天太熱了嗎?……還是胡子遮住了你的眼睛?”李觀瀾有些語無倫次,任誰身邊熟悉的人突然來個大變活人,都不會比她更淡定。

蕭百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竟然說不出的帥氣。“都不是,我去了平康坊。見了花魁如意,她對我說,我這滿臉胡子的樣子,連她的掃地婢女都配不上。”

“于是你就減去了胡子,只是為了讨得花魁的歡心。”

蕭百冷清一笑,“這就是我的第三個任務,奪得花魁的芳心。”

“你今天晚上,還要去平康坊?算我一個。”

蕭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當啷一聲,李觀瀾回頭,卻見到薛澗正坐在角落裏,一臉鐵青,身前的茶灑了一桌。

李觀瀾心突突一跳,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薛公子,要不要一起。”

薛明溪的臉色更青了。

京都最繁華的是朱雀大街,朱雀大街最繁華的當屬平康坊,這裏無論白天黑夜,日日傳來絲竹管弦之聲,比不上太樂府的鐘磬高雅,更比不上太清宮的道號缈缈,這裏是普通人的溫柔鄉。

三位公子乍一出現在朱雀大街,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其中一人光彩奪目如珠玉,一人清峻秀雅,手中緊握着一根竹杖。

公子裝扮的李觀瀾扯了扯身邊清秀俊雅的薛澗,“你不是不來嗎?怎麽又跟來了?”

薛明溪緩緩而行,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笑,“自然是來看着你。”

“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男子?”

“你說呢?”薛明溪一臉你明知故問。他深知清河公主魅力非凡,而且老是挂上莫名其妙的女子桃花,他若不看着,這朵随意的雲不知又飄到哪裏去了。

李觀瀾撇撇嘴,“你這張臉,要不要遮一遮?要是被人看見,傳到你父親耳中,那我就罪過大了。”

“怎麽遮?”薛明溪看向她。

“就這樣……”李觀瀾擡了擡衣袖,卻見對面毫無動靜只是笑看着她,氣急跺腳道:“哎呀,你別只看着呀。”

薛澗擡起竹杖噠噠噠走到了李觀瀾前邊,“不用遮,父親不會管我的。”

李觀瀾拍拍薛明溪的肩膀,以她上世的所見所聞,薛墨大人對于薛澗可是關心的很,可她卻不知怎麽開口。

前方傳來淡淡的的低語,“我明白……”

“你明白什麽?”

薛澗:“清河公主不想做明溪的家人嗎?”

李觀瀾愣了一瞬,一時間不知怎麽回答。

薛澗清澈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惆悵,“我等你的答案。”

李觀瀾:“不用等。我想。”

前方的腳步突然頓住,昕長的公子卻不敢回頭,“你說什麽?”

“我說,我想。我想做你的家人。”李觀瀾上前一步,按在了白衣公子握着竹杖的手上,“不是妹妹,而是娘子。”

薛澗神色一怔,反應過來自己說了有歧義的話,卻更在意公主所說的後半句話。

李觀瀾神采奕奕的一搖竹扇,點在白衣公子肩膀之上,“薛明溪,這次換我問你,你願意做我的驸馬嗎?”

薛澗正要開口,前方大步走在前邊的蕭百回頭招了招手,“你們兩個,磨蹭什麽呢?在這麽墨跡下去,天都要黑了!”

“我也等你的答案。”李觀瀾甜甜一笑,大步追上蕭百,“黑了好啊,黑了就有胡旋舞看了!”

一進平康坊,溫暖的氣流如春風一樣吹到人身上,繡着大朵大朵牡丹的屏風到處都是,錦幔低垂,絲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充斥着耳朵。

蕭百招來這裏的管事,點名要見如意,卻被告知,如意姑娘今晚不見客。蕭百執意要見,管事道:“一會兒雪舞姑娘要來表演,如果你們作出她滿意的詩詞,就可以見如意姑娘。”

為何要見花魁還要作詩?被美色迷住的衆人竟然沒有反對,欣然應允。

一會兒,一衆胡姬上演了胡旋舞,平康坊中叫好聲不絕。

舞畢,一女子抱琵琶上前,坐于燈光之下,咿呀開口,唱的确是當朝大詩人的名句。衆人聽的心馳神往,一會兒眼前出現縱馬馳騁的游俠,一會兒是瓊樓玉宇,一會兒是廣漠邊陲……

曲畢,衆人擁擠着上前作詩,名叫雪舞的女子一雙盈盈秋波含笑,聆聽着衆人的詩句,一直搖頭不語。

輪到蕭百,他上前文質彬彬行了個禮,“姑娘,在下乃潭州蕭元載,這是在下的詩句。”

“梅竹居士谪仙人,隐居深谷三十春…… ……”

雪舞姑娘聽了眼睛一亮,道:“蕭元載通過。”聲音清脆宛如出谷黃莺。

她轉向李觀瀾,眼睛一亮,“這位小哥兒,你的詩作呢?”

李觀瀾本在神游,聽聞此言,竹扇輕搖脫口道:“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雪舞盈盈一欠身,“公子,請入青绮門。”

其他人低語紛紛,皆道不公平。雪舞姑娘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們。

薛澗跟着進入,雪舞攔了一步,“這位公子……”

“他是我的人。”李觀瀾用竹骨扇挑起了雪舞的下巴,姑娘臉色一紅,“請進。”

等兩位公子進去,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句話的含義,我的人?那明俊公子竟然是分桃/斷/袖嗎?

三人挑簾而入,如意姑娘正倚着窗戶看着朱雀街上往來的人群,聽見響聲回過頭來。

李觀瀾心中一震,這眉眼,這口鼻,不就是那誰誰誰嗎?她怎麽來當花魁了?!!

猴兒

“公孫姑娘?”李觀瀾道。

人她是真的認識,曾經有天天降大雪,李觀瀾出宮看望奶娘和晏彤,順便去相熟的羊肉館吃一碗羊肉湯,便在大街上看見了這姑娘。

她穿着一身布衣,眉目冷豔,在表演劍舞,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表演,劍影若漫天飛舞的雪花,剎那就迷了李觀瀾的眼睛。

有一段時間,李觀瀾特別迷武術和高人,四處搜尋武林人士拜師,找了一些人,學了一些皮毛,就被她抛在了腦後,不過是三分鐘熱度。

公孫如意就是在那段時間與李觀瀾相遇了。與她往日搜尋的武術師父不同,很明顯公孫如意是有真本事的,因此格外受李觀瀾喜歡。

喜歡到什麽程度呢?大雪之下送貂裘,大暑之天親自撐陽傘,最後公孫姑娘的确有些感動,但是她說,“我不能收你為徒。”

為何呢?原來公孫如意是受師父所托,出來歷練的,自己還沒出師門,怎麽收徒?而且公孫如意自稱武藝淺薄,不足以為人師。

但是十三歲的李觀瀾怎麽會信呢?那時的她是真刁蠻啊,一個身高才到別人腰部的玲珑小丫頭,仗着皇帝寵愛,随意差遣十幾個壯漢毀了公孫如意的賣藝攤,刀槍劍戟撒了一地。

欺負了人家姑娘幾次,李觀瀾就厭倦了,再沒關注過她。上一世也再沒遇見過。

誰知她後來竟然流落到了平康坊,李觀瀾上前一步,滿眼歉疚,“公孫師…… ”

公孫如意一眼就認出了李觀瀾,臉色微黑道,“不要叫我師父。我沒你這個徒弟。”

李觀瀾上下一摸索,找出了一塊玉佩,一只金釵,束腰玉帶,靴子上挂的金魚,扇子上的玉墜,“這些夠不夠你贖身,不夠我回家再找找。”

公孫如意神色微緩,“小沅,我來這兒與你無關。我是自願來的。”

李觀瀾執拗的一把抓住公孫如意的袖子,“跟我走。我帶你離開回師門。”

公孫如意武功似乎又精進了,很輕松的就掙脫了李觀瀾,“我在這兒賣藝不賣身,不過是每個月要表演一次劍舞。”

李觀瀾道:“以你的本事,本可以上陣殺敵,為國效力。”

公孫如意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麽,“戰場上的血雨腥風,哪是這麽好相與的。”

一瞬間,李觀瀾自覺抓到了什麽線索,但是念頭轉瞬即逝。

“師門有規定,不到大師級不得結束歷練,擅自回去者,死。”

這又是哪個變态師門的規定?她回頭看了一眼蕭百,發現他也若有所思的盯着公孫如意。

接下來的時間,李觀瀾又重新把她那一套丁零當啷的貴重玩意兒又挂了回去。薛澗站在一邊,看不過去幫着她一起挂。

“薛明溪你是不是牙疼?”

薛澗一臉古怪,“我是替你牙疼。你是哪裏招來了這麽多爛桃花。”他小聲嘀咕道。李觀瀾恰好聽見了,戳了戳他肩膀,“你是不是吃醋了。”

“并不。”薛澗清雅一笑。

蕭百試探着和花魁如意交談,似乎是有着相似的經歷的緣故,他放松了不少,但是不論他怎麽努力,如意姑娘的神色都怏怏的,絲毫提不起興趣,哎,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直到他們離開平康坊,蕭百還是毫無進展。

“強扭的瓜不甜,我還是先進行師門任務第四項吧。”

李觀瀾好奇道:“第四項是什麽?”

“編寫一首名滿京都、萬世流芳的曲子。”蕭百點點頭,似乎頗有成竹,“話說,李良師弟究竟去了哪兒?我飛鴿傳書回師門,他并沒有回梅歸谷。”

“那太清宮的道士盤問的怎麽樣兒了?”

“并無多少有用信息,不過,我倒是知道了,太清宮的首席道長賈南衣,倒是我的同門。”

“同門?”李觀瀾睜大了眼睛。

蕭百一笑,“師門名為白虛門,乃是上古真人所設的門派,流傳至今,逐漸沒落,只剩下兩個分支,一曰道,一曰儒,師父和我們這一脈是儒道雙修,而賈南衣那一脈,已經專修道了。”

“那李良師兄現在會不會正在太清宮?!”

“我們在這裏怎麽推算都是無用功,不如一探究竟。”薛明溪道。

蕭百搖了搖手指,“不算是無用功,我來算一卦。”他從懷裏取出四枚銅錢,随意向上一抛,銅錢落在地上,看了一眼,他突然愣住了。

空挂,意味這無論所求為何事,都無定論,前路茫茫,自求多福。

“薛公子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去一探究竟的好。”

太清宮位于皇城一角,分為外殿和內殿,外殿尋常百姓都可以進,而內殿供奉着李家的祖祀,只有皇親可以進入。在太清宮的一側建設有崇玄館,負責教導小道士們《老子》《莊子》等道學經文。賈南衣是崇玄館的館長,而宰相薛墨同時兼領着崇玄館大學士。

當今皇族對道學的推崇可見一斑。

傳說,賈南衣出行,騎白牛,手執拂塵,衣袂飄舉,宛若謫仙。百姓對其行跪拜之禮,尊貴如同皇族。

三人來到玄清宮門口,只見宮殿建造的恍若仙宮,随處可見的玉石和檀香木,連地面都是漢白玉鋪成。外殿游人如織,既然進了道觀,免不了要上一炷香。

李觀瀾三人買了香,去了正殿,正殿供奉的正是三清,當中一人騎青牛,正是老子李耳。

三人并排跪拜上香。李觀瀾跪在墊子上,偏頭悄聲問薛明溪:“薛二公子,皇爺爺說李耳是我的祖宗,你看我倆長的像嗎?”

薛明溪認真看了看神像,又看了一眼李觀瀾,後者一雙鳳眼含笑,帶着三分揶揄,三分調皮,三分調戲。薛澗咬了咬下嘴唇,“據我看來,是不像的。”

“老子仙風道骨。而你……”

“我?……”李觀瀾歪頭。

“你是個猴兒。”

被評為猴兒的李觀瀾鳳眼一眨,正襟危坐,好一副翩翩公子樣兒。附近幾個上香的女子都在偷偷打量她,薛明溪臉色黑了。

只有一個姑娘仿若未見,她跪在大殿的一角,虔誠的上香,嘴裏念念有詞,李觀瀾耳朵尖,就聽見了“殷梨”二字。

她就是殷梨,那個把太子眯的三葷二素的狐貍精?不像啊。

眼前的殷梨姑娘不過及芨,身高略矮小小的,神色溫婉,容貌只能說中等偏上,并無特別突出的地方。如果說有什麽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雙大眼睛,水汪汪一團清澈,并無多少心事。

李觀瀾突然耳朵一疼,回頭就看見薛明溪大膽揪着自己的耳朵,聲音有點兒陰陽怪氣。

“看見美女就轉不開眼了?嗯?!!”李觀瀾感慨,頗有後宅正房的架勢。

“疼疼疼!”李觀瀾連連求饒,低聲辯解道:“她哪裏算得上美女,她是殷梨!”

薛澗臉色一黑,“殷梨?!好!又是老相識?”

李觀瀾來不及辯解,拉着薛澗的袖子出了大殿,留下蕭百一臉尴尬解釋“不好意思,師兄弟玩鬧!不好意思……”

出了大殿,李觀瀾立馬道:“她是太子的人。”

薛澗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放了手,“太子的人?”

李觀瀾腦袋上出現黑雲,“你都不關注時事的嗎?京中傳開了啊,太子與殷家姐妹的糾葛。這就是迷住太子,讓他非卿不娶的殷梨啊!!”

薛澗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平常不關注這些。”尤其是別的女子。

“那你每天都幹嘛?”

薛澗臉上一紅,“看看經文,讀讀古籍。”想想你。

李觀瀾嘆了口氣,“你還是和你的佛經過一輩子吧。”說完,她傲嬌的嘴巴一撅,轉過了身,招呼蕭百“師兄!師兄!快過來。不要在那兒磨嘴皮子了!”

薛明溪哪裏是想青燈古佛一輩子,他想了李觀瀾十幾年了,只是有些患得患失。以李觀瀾的性子,她很大可能只是随口說,愛調戲人,被她調戲的女子也有過江之鲫那麽多了。特別的是,自己是個男子而已。

他不敢應諾,只能往後拖,拖到清河公主對他沒了興趣,不再新鮮,轉頭将他抛之腦後,去尋找更多的美人。在薛澗眼中,她是翺翔于天際的鷹,展翅于九天的鳳,京都乃至大唐最驕矜耀眼的牡丹。

而他只是個無用又殘疾之人,無論如何是配不上她的。

李觀瀾招呼了蕭百,回頭,“那你想好了嗎?要不要當我的驸馬?”

薛明溪遲疑,“容我再想想。……”

李觀瀾臉色沉了下來,隐隐的察覺了對面白衣公子的拒絕,心中仿佛落下一滴水,整個心都潮潮的,“那你還親我。”

薛明溪眼神飄忽,“沖動…… ……”

“揪我耳朵?”

“順手…… ……”

李觀瀾快哭了,順手?!你當本殿下的耳朵是餃子皮啊?

幸好此時蕭百過來解圍,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僵持。

“小師妹,你為何關注那位青衣小娘?”蕭百狐疑的看着李觀瀾微紅的眼睛。

李觀瀾深吸一口氣,硬憋回去了眼淚,“她就是殷梨。”

“原來她就是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殷家小女,這相貌,難道太子對她是真愛?”

“這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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