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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瀾的下巴掉了下來,征西大将軍是公孫如意的娘親,梅歸谷主是公孫如意的父親,那麽征西大将軍與梅歸老人是夫妻。
公孫如意這是家學淵源啊!怪不得自己怎麽看她怎麽順眼。
身側薛澗聲音仿若山谷流水,帶着數不盡的慈悲之意。
“有了東突厥和吐蕃的牽制,西突厥半年內不會有大動靜了。”
李沅側頭看去,望進一雙溫柔的眼眸。
“是生機還是殺機,現在誰也不知……”
婚宴
瘋太子怯怯的扯着自己身上的錦袍,看向身邊的女子。
“阿姐,我不要穿成這樣子。麽麼,抱我回屋,我不要出門。”
男子稚氣的張開雙臂,朝向一直照顧自己的大宮女。
大宮女無奈的看向李觀瀾,福了福身子,“殿下……”
李觀瀾溫和的揮了揮手,“你先退下。”
她半蹲下身,看向蜷縮成一團的李明成,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天真無邪的幼年時期,大睜着眼睛無辜的看向阿姐。
李觀瀾撫了撫李明成的臉頰,溫聲道:“明成乖,今天五皇弟大婚,我們去應個景,一會兒就回來。”她頓了頓,補充道:“阿姐親自送你回夏宮。”
經過李觀瀾和無數人的游說,瘋太子被接出了冷宮。自從出來,李明成就一直住在夏宮,皇帝不知出于什麽考慮,将他安排在已故皇後的宮殿,也許是出于愧疚,經常過來看他。因着與皇後姐妹的關系,皇貴妃也會來看他,并親自更換了他宮中的大宮女和一應仆役。因着這些原因,廢太子倒也沒有被人欺負。
李明成忽閃着大眼睛,似乎是信了,他腦海中閃過五皇弟一團小臉,一臉困惑,不明白與自己一般大小的五皇弟怎麽就大婚了。
他伸出手來,将它放到了阿姐的手中。
對着這麽乖的李明成,李觀瀾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但她面上卻挂着溫柔笑意。将李明成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
“姐姐帶明成去吃好吃的。”
“真的?”男子的眼神亮晶晶的。
姐弟倆一前一後向着宴席所在地走去。路過浣衣局的時候,卻看見一群浣衣局的宮女在欺負一個衣衫褴褛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的裙子還依稀看得出做工精良,但是卻破破爛爛,一頭淩亂的長發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傾妃朱顏。
父皇還是念舊情,并沒有殺她,而是将她貶到了浣衣局。但這對于一直錦衣玉食的朱顏來說,可能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吧。
這時,從外面緩緩經過一個衆人環繞簇擁的貴人,她聽見浣衣宮中吵鬧,停下來腳步,向着宮中看去。
對上她的眼神,朱顏瑟縮了一下,然而那女子卻徑直踏進浣衣局。
随着她的進入,喧嘩和吵鬧聲驀然冷了下來。
女子冷冷的掃視了一圈,聲音低沉而威嚴,“幾日沒見,還是這麽沒出息。”
剛剛還在欺負人趾高氣昂的衆女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道:“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啪啪聲響起,衆女子竟然自我掌嘴了起來。
女子哧了一聲,沉聲道:“住手吧。”她半蹲下身子,從皓腕上脫下一串佛珠,放到朱顏的手中,“這浣衣宮中就是這樣,別看她們都是奴婢,卻最喜歡欺負比她們還弱小的人,尤其是那些失了勢的主子,仿佛這樣,她們就能做回自己的主人似的。”
跪倒在地上一圈的女人臉上驀地紅了起來。
朱顏嘴唇顫抖了幾下,垂下眸,将佛珠收了起來。
那女子在衆人簇擁下踏出浣衣局,正撞上李觀瀾和李明成,彼此行禮,告辭而去。
李明成扯了扯阿姐的袖子,問道:“那個女人是誰啊?”
李觀瀾笑道:“那是你九妹妹的娘。”
因着九兒的舍身忘我,德妃從一個浣衣宮女一舉升至僅次于皇貴妃的妃位。而從前寵冠後宮的傾妃朱顏,卻被貶至宮女。如今二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再次相遇,說不出的戲劇性。
“明成,宴席快開始了,我們要快點兒了。”
李明成緊緊抓住姐姐的袖子,“好的,阿姐。”
二人趕至禦花園的宮宴,四處可見張燈結彩,往來穿梭的宮女太監捧着金盤玉箸,各種珍馐佳肴流水似的被送到宴席之上。
皇貴妃遠遠的看見她,笑眯眯的沖二人招手。
李觀瀾上前,皇貴妃一把将她攬入懷中,李沅不住掙紮,臉蛋通紅,“阿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皇貴妃笑道:“我知道,今日你皇弟大婚,我好高興啊。”
李沅蹙起鼻子聞了聞,皺眉道:“你喝酒了?”一身的酒氣。
皇貴妃仿若未聞,笑嘻嘻的啪唧親在了李沅臉蛋上。
李沅臉黑了,她終于明白了自己一身流氓因子從哪兒來的了。
身後李明成糾結的一邊看向這兒,一邊看向宴席,一根手指塞進嘴裏。
李觀瀾輕咳了一聲,為防皇貴妃再次突襲,連忙拉着太子殿下告退。
李觀瀾拉着李明成坐下,向着宴席之上看去。
父皇正與群臣飲酒正酣,臉上一掃連日陰霾,絡腮胡下透着紅潤,眼角眉梢帶着笑意。
李晨霜坐于聖上下首,身穿大紅喜服,神采奕奕。不時應對着朝臣上前的敬酒和上座父皇的問詢。
五皇子舉止得體,風度翩翩頗有幾分聖上年輕時的風采,幾個老臣包括宰相薛墨都在暗中打量他。
薛墨拿出幾個時政問他,沒想到五皇子竟然都能侃侃而談,而且頗有見解。
薛墨笑望了一眼上座的聖人,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李觀瀾想,世事難料,她從來沒想到李晨霜和上官婉有一天真成了夫妻,而曾經跟在自己身後小女娃,變成了自己的弟媳。仿佛一夜之間,曾經稚嫩的五皇弟,真的長大了。
一聲輕微的杯碟聲喚回了李觀瀾的意識,卻是薛澗拿剔除了骨頭的魚肉,盛在玉碟中,送到自己面前。
月光之下,魚肉晶瑩剔透。
一旁李明成揚起一張俊臉,憨笑道:“阿姐,香香,吃。”
李觀瀾頭疼的撫了撫額,對這個弟弟,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薛澗坐于她身側,白色衣襟在月光下依舊一塵不染,恍惚間像從來沒有融入過這個皇宮。
李觀瀾心中一緊,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
薛澗垂眸,明淨的月光仿佛在他臉上遮上了一層面紗,“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說的不清不楚,李沅聽的不明不白。走?!去哪裏?為什麽要走?
薛澗嘆了一口氣,卻不在開口。李沅低下頭,凝視向他的眸子,那裏帶着憂傷。
她心裏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預感。
風鈴草和木槿花在禦花園裏靜靜綻放着,散發着謹慎的幽香。
李觀瀾細嚼慢咽的吃着碟中的魚肉,輕聲道:“真有那麽一天,我陪你。”
倉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宴席,一風塵仆仆白衣輕甲的将軍趕到禦座前,輕聲耳語了幾句。
聖上沉下了臉色,絲竹管弦的樂聲停下了,群臣竊竊私語聲終止了,舞姬慢了腳步,鳴鴉歇了翅膀,烏雲遮了明月。
聖上的聲音反複來自遙不可及的天外。
“戰争,提前了。”
碗碟摔碎在桌下的聲音無比刺耳。
卻也不比衆人此時的心情更忐忑。
結尾
這一日,大唐邊境起狼煙。
振國公主府,蕭瑟梧桐樹下,一白衣女子長身而立。腰側配着一把銀色長劍,劍穗朱紅,華麗麗的垂在一側。
她狹長雙眸緊緊的盯着大門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麽。連周圍環境都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花草一動不動,匍匐在她的腳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從大門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李觀瀾長舒一口氣,垂下了頭。卻從脖頸那兒傳來一陣咯吱聲,她無奈苦笑着揉着後脖頸。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神經緊繃,更別說睡覺了。天一亮,就派了情報組織去探查情況。
這會兒,随着馬蹄聲越來越近,李觀瀾一顆心七上八下,也越來越緊張。
大門被推開,一身緊身黑裘的男子一眼看見了樹下的人。他回身輕輕關上了門,向梧桐樹走去。
李觀瀾聽了他的彙報,心中五味雜陳,竟然是他。
李霖岚逃去東突厥後,與處羅可汗父子相認,很是安分守己了一段時間,人人都以為他被大唐天子吓破了膽子,只敢龜縮在東突厥茍延殘喘。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殺兄囚父,将整個東突厥掌握在了手中。鮮血侵染了整個東突厥,王室被替換成了他從大唐帶走的那班人馬。因此,他輕易的發動了戰争,不顧後方來自西突厥和龜茲的威脅,整個東突厥無人敢反對。
“如今,突厥兵馬已經過了玉門關了。”暗衛沉聲道。
李觀瀾心中猛的一下墜入冰淵,沒想到這麽快。心髒如同擂鼓般的聲音如此清晰,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玉門關,玉門關離京都足有千裏之遙,突厥多為騎兵,一日最快不過80裏,考慮到行軍的睡眠時間、吃飯時間,從玉門關到長安城行軍最快需要三十天,也就是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足夠大唐應對了。而且,有父皇在,父皇是軍神,無論在大唐百姓心中,還是在草原人心中,都是不可戰勝的英雄。
李觀瀾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隔日,天子病了,朝中動蕩。整個京都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李觀瀾進宮看了他,天子躺在床上,一臉疲憊,她從沒有見過父皇如此脆弱的模樣,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天子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慈愛的笑,“沅沅。孤看見了皇兄,他來找我了。”
李沅哇地一聲崩潰的伏在天子的睡榻旁哭了起來。
一雙大手無力的揉了揉她發頂。她聽見父皇用無力的聲音溫聲道:“勿要哭了,聽父皇說。”
李沅擡起頭,迷茫的看着他。
“去找小九,去求吐蕃出兵相助……”
書房中,李觀瀾從案幾上起身,看向天空,信件已經寄出一段時間了,卻還是沒有收到秦非的回應。她等的焦躁不已,墨筆在宣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墨痕。突然,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屋中,李觀瀾呼吸一頓,渾身緊繃起來,“誰?”
原來是暗衛,他帶來了一個消息,邊境已被突厥封鎖,想要送信出去,基本不可能。
李觀瀾手中的筆啪嗒一聲落在了桌面上,她顧不得清理墨跡,轉念思索起來,她想到了楊杏兒,想到了蕭百,想起了公孫如意。蕭百夫婦已經趕往邊疆相助公孫将軍一臂之力,而楊杏兒還小,此去多麽危險,她心知肚明。最後,她決定,自己去。
天未亮,李觀瀾輕輕的從卧榻上起身,換上一身男裝,她看了一眼仍舊在睡夢中的薛澗,終于忍不住,俯身向前,親了親他的唇瓣。
薛澗的嘴唇微涼,帶着冰雪初消融的氣息。李觀瀾戀戀不舍的砸了砸嘴,幹淨利索的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發梢掃過薛澗的臉頰,卻被莫名的液體浸濕了。
黑暗中,薛明溪驀地睜大了眼,眼中神情莫名。他眨巴了下眼睛,将眼中淚水逼回,起身穿好了衣物,看向已經走遠的纖細身影,悄悄跟在了身後。
李觀瀾來到庭院中,楊杏兒已經備好了馬,她見到公主身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道:“沅……沅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觀瀾看着這個素來冷靜自持的少女,冷下了臉,“不行。”
楊杏兒垂下頭不語,卻固執的牽住了李觀瀾衣服一角,不願放手。
李觀瀾心中一軟,俯下身抱了抱她,“如果……我回不來了。為自己找個好歸宿。”
她扯出自己的衣角,用力跨上白馬,頭也不回的駛向了黑暗中。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癛冬将至,持續了半年的戰争使得所有人疲憊不堪。随着一座座的城池被攻破,大唐百姓的心也沉入了低谷。天子生死不知,已經多日不上朝了。整個朝堂由左相薛墨引領,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是總免不了私下的竊竊私語聲,大家議論着,這個國家,是否已經無可挽回了?
但布衣尚餘熱血,蝼蟻豈能偷生,平民百姓家的兒孫也不能忍受被外族攻破家園,紛紛拿起長弓、劍戟,随着盔甲已經破爛不堪的大唐兵士去駐守城牆。
最後,突厥騎兵被阻在了京都城牆外,與城牆上的大唐士兵相望。
領隊一人白衣輕铠,舉手投足與周圍的突厥士兵截然不同,仿佛天生的貴族,有人認出了他,低呼道:“三皇子!”
原來此人就是昔日被逐出京都的三皇子李霖岚,今日他重新踏足這裏,卻是帶着一萬鐵騎,準備收割昔日蔑視于他的頭顱。
城牆上一陣騷動,原來天子竟然扶着病體,登上了城樓,他望着滿目戰後的瘡痍,一雙尊貴無比的鳳目輕阖上,他竟然後悔了,若是當初,沒有将這個孽子逐出京都。
那麽,會不會,一切都不會發生。那些戰死的士兵和百姓,是不是就不會犧牲……
若是為了天下臣民,他李家王朝換了姓氏又如何。
但是,一切都晚了。只怨造化弄人,讓他生了一場大病,竟然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如同往昔般率領千軍萬馬驅逐鞑虜,守護疆土。
仿佛為了回應他的心情,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大雪。
鵝毛般的大雪頃刻将整個天地籠罩起來,天地一片蒼茫。
就在那蒼茫無邊的天際,一條黑線漸漸顯現。
天子眼睛驀地睜大。
黑線越來越近,越拉越長,噠噠的馬蹄聲震耳欲聾,當先的一身紅衣的女子與一身白衣的男子,俊美的仿佛不似凡塵中人。
鋪天蓋地的兵馬将突厥騎兵整個包圍了起來,雙方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激戰。
晨雞三鳴,已是過了三日,戰場上血流成河,突厥人的屍首堆積如山,就在如山屍首之前,紅衣女子宛如玉面修羅,只是看一眼,就讓人心神震顫,不敢直視。
只是那雙鳳眼中已是生了疲憊,嘴角已是生了倦意,白衣男子上前,将她輕輕的攬入懷中,“沅沅,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都結束了,她終究是為大唐迎來了生機。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只見西突厥王阿史那周洛,生擒了李霖岚,正縱馬而來。
男子朗聲道:“長公主,今日我已捉住這突厥叛徒,擇日就返回草原。今日我助大唐解圍,不知可否允我一個承諾?”
李觀瀾聞聲,皺起了眉頭,不知他要提什麽要求。
只見阿史那周洛嘴角牽起一抹笑意,“長公主不要誤會,并不是什麽難題,只是我西突厥未來想要與大唐互通姻澤,還請允諾。”
李觀瀾沉思一會兒,道:“允。不過我皇室公主尚小,怕是要讓殿下多等待些日子。”
阿史那周洛撫了撫手中文劍,溫文爾雅道:“可仿昭君之禮。”
李觀瀾眼眸瞬間睜大,她突然明白過來,令他折服的并不是大唐的公主,而是大唐的禮儀。
她眼睛微眯,頓時露出一副小狐貍樣兒,“可以可以,我大唐別的沒有,美女、美酒、書籍倒是很多,今日戰勝之日,大家興致高昂,不如對着這渭水,結個盟約可好?就叫做渭水之盟了!哈哈哈……”
夕陽之下,大家對着渭水拱手立下盟約。不遠之處,白姑墨所率的龜茲兵正在掃蕩西突厥的殘餘,而穩穩站在李觀瀾身後的,是吐蕃的新王,松贊倫布。一員銀盔小将,從遠方疾馳而來,撲入他的懷中,兩人對視,盡是柔情蜜意。
城樓上的大唐天子終于支撐不住病體,順着門樓牆壁緩緩滑下,盔甲上雖沾有血跡,但神情卻溫柔放松,他看着天邊的夕陽,那群在渭水邊立下盟約的人們,視線漸漸朦胧起來,那群人中,有他為之自豪的長女,有他深深歉疚的小女兒,有他放在心上的戰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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