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男主寬容

作者有話要說:

燭武和虞靖皆不喜見卻邪,若無必要從不與他接觸。

當日琨瑤欲上山,卻邪對此頗有疑慮。燭武不能透露玄機,只道是嚴厲選中的親近人。琨瑤卻仍受了卻邪一番難為,惹得燭武十分不悅。

卻邪籍籍無名,本是紫陽宮中一下等小仙,仗着南無提攜才連升數級。燭武卻貴為二品神君,雖念他護主心切,也容不得他狐假虎威、存心刁難。

見燭武欲發怒,卻邪笑言:“神君莫急。我家少君的安危至關重要,縱是你家殿下我也不能全然放心,何況是個不熟之人?好在經我驗證,這确是個比你家殿下更為靠譜的可信賴之人。”

琨瑤雖得以上山,嘴上不說,想必也對卻邪有了成見,後來對他能避則避。卻邪倒時常到琨瑤面前招搖,借個名目便能生事。琨瑤待人處事一貫随和,不卑不亢的,面上從未與他計較過。

虞靖眼瞧不慣,早想禀告此事,奈何琨瑤和燭武皆叮囑過她,唯恐嚴厲得知抑不住惱火,對卻邪做出出格之事,更添麻煩。

“甚或……殿下昨日去公子那裏胡鬧,也是受了他挑撥。”

虞靖将卻邪的原話複述一遍,嚴厲也覺是存心挑撥,但她心知自己并非全然被酒蒙了心,而是确實對琨瑤的冷淡頗有嗔惱,甚或因為當日落他算計輸了賭而至今心有不爽,這才借着酒氣發作了。

“豈有此理!”嚴厲是個護短之人,哪兒還容得下卻邪。

恰逢卻邪又來讨酒喝。嚴厲十分和藹地問他:“本神的酒真就那麽好喝?”

卻邪道:“大神若舍得,将酒灌入大缸,小仙終日泡在裏面也不覺厭。”

嚴厲面色驟冷,“那便如你所願!”

處置完卻邪,嚴厲便要往玄清山去。虞靖攔住她道:“殿下去了要怎麽辦?”

嚴厲道:“他若生氣,我讓他拍幾掌便是。”

虞靖以爪子扶額,“您覺得,您燒了他半邊山,毀了他的心血,他給您撓兩把癢癢會解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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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挑眉,“不然還要如何?”

虞靖道:“自然該賠禮道歉,再好生哄一哄。”

嚴厲不是個會服軟的性子,明知錯了更要耍橫動粗,何曾給人賠過禮道過謙?不由瞪眼道:“他倒是好大的臉面!氣便氣罷,本殿去也不去了。”

“您與他将來是要做夫妻的。古來夫妻相處皆須互敬三分,何況是您理虧在前。”

虞靖跟随鳳後的年頭比嚴厲的歲數還長,便以鳳皇和鳳後這對世人稱羨的模範夫妻為例,好一通長篇大論。嚴厲耐心聽完,卻道:“何必恁多麻煩?本殿去了只需動動手指,便讓他這根木頭開了竅,不敢再有氣惱。”

虞靖撲哧一笑,道:“公子與燭武相處時,分明談吐诙諧,不落俗套,是個趣致人。在婢子和殿下面前卻一本正經,想必因我們都是女人,這才……”

“等等!”嚴厲聽到了重點,“因我們都是女人?”

虞靖讪笑幾聲,“這是主人的意思,燭武施行,與婢子無關吶!”

嚴厲深感被亂了計劃。

虞靖回到正題,“想必因我們都是女人,這才恪守君子之禮,從不僭越冒犯。公子與殿下相處時,雖受了您不少調丨戲,卻總是道貌岸然,端莊之極,從不誇誇其談,也不油腔滑調,細觀其神态卻頗有風情,多一分嫌過,少一分則悶,定是心悅于您卻礙于身份,極力隐忍。”

虞靖見多識廣,嚴厲信她的眼睛,卻迷惑道:“他既知道本殿是個女人,卻任本殿失禮僭越也無動于衷,會不會是因與本殿年紀差了太多,且自幼受過本殿不少點撥教導,只是有些孺慕之情?”

虞靖甚想撓自家主子幾爪子,“您若告訴他實情,看看他的反應,便知婢子所言不假。”

“活膩味了你也可以去說。”嚴厲冷眼一瞪,虞靖立時将提議抛到九霄雲外。

只當主上嘴硬心軟難為情,虞靖便不多言,也不跟着,由她自去解決。

嚴厲上玄清山時,見琨瑤正在後山剝竹米,傍身的長簫擺在身邊,卻是折成幾段了。

琨瑤大半月都沒理會嚴厲,自然也斷了她的口糧。嚴厲忍不住嘴饞,命虞靖去它處叼來竹米,卻不及玄清山的味美,勉強吃了幾粒,再也難以下咽。

琨瑤一向不急不躁脾氣好,嚴厲不擅察顏觀色,只瞧着他面色如故,不似有氣惱的樣子,便抛開虞靖教的,逗弄他道:“賢弟,怎麽這麽久也不理會大哥我?”

琨瑤自顧忙碌,并不接話。

嚴厲道:“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得,說你無趣你還不認?酒也不能喝,話也不能說,往後若不改正,可別再來讨我嫌棄了。”

琨瑤頭也不擡道:“豈不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喜見便離我遠些,我又沒請你來。”

這正是昨日嚴厲與琨瑤的對話,虞靖一旁聽得分明。

爾後嚴厲嗔惱了:“本神也懶得擡舉你了!”說完不聽虞靖勸說,捏個訣往後山竹林扔了把火,又一掌掀翻了琨瑤特意給她造的那間竹屋,揚長而去。

正逢且月,天幹物燥,火勢起的十分迅疾。琨瑤往火海裏進出幾個來回後,眼見救之不及,不得不将霄霜夫妻自溫柔鄉驚醒。

霄霜聞聽忙出了洞,歌吟卻賴在裏面不肯動,道:“某神下了嚴命,禁止我去後山,我怎麽敢拿自己性命玩笑?再者我傷還未好,施不得法。”

後山火光沖天,哀嚎刺耳,琨瑤急于滅火,在洞外陪着好話求了幾句。

歌吟卻仍不為所動。霄霜哪兒容她矯揉造作、不知輕重,不由罵道:“你只管端住別動。道爺的山若是毀了,必先扒了你的皮!”說完進洞去,劈手便是幾巴掌。

也不知被打在哪裏,歌吟極是婉轉地呻丨吟道:“道爺你好壞,人家可沒有力氣了。”這才衣衫不整地跟着霄霜師徒匆匆趕到後山。

歌吟擅控水,一場傾盆大雨降下,很快滅了沖天大火。

嚴厲的火術威力驚人,頃刻之間半邊山的草木都被燒成了灰燼。更嚴重的是,竹林裏禁養那許多妖靈死傷了大半,焦屍遍地,慘不忍睹。琨瑤原本有怒有急,待火滅了卻已平整心緒,想通因由。

放眼望去滿目瘡痍,霄霜不由橫眉豎眼。不待他發怒,歌吟往他懷裏一偎,軟綿綿道:“道爺,人家法力已耗盡,站都站不住了。”

霄霜最受不了這般溫柔陣仗,展臂一攬嬌妻,道聲辛苦你了,轉而去逼問琨瑤。

琨瑤只道是場天火,發現晚了才致蔓延。見他一身狼狽,顯然對林中妖靈已竭盡所能,霄霜仍欲治他護山不利之罪,聽歌吟有模有樣地說了幾句情,這才作罷。

霄霜繃着臉道:“還不謝過你師娘?”

眼瞅着琨瑤面不改色地拜了幾拜,歌吟十分受用的樣子,對霄霜附耳低語一句。霄霜立時咧着嘴笑道:“自然要好好補償你。”說完将人抱起,大步回洞,将偌大一個爛攤子留給琨瑤處置。

琨瑤悔不該與個喝醉酒的糊塗人拌嘴,匆匆趕去大荒山,見嚴厲已睡死了。

管虞靖一問,确認是卻邪存心挑撥,琨瑤叮囑虞靖務必看好嚴厲,等她醒了切莫多嘴。琨瑤雖道回山處置後事,虞靖卻多了個心眼,命一只羽族偷偷跟着他,果然他回山之前先去見過卻邪。

琨瑤只一句語:“雖不知你緣何總來招惹我,我脾氣再好,也不得不與你計較一下。”

卻邪則笑道:“浮生無趣,若不生點樂子娛人娛己,便同那些無靈無性的死物有甚區別?我倒是不怕你計較,只恐你還沒那個本事。”

掩埋焦屍,救治傷殘,琨瑤忙到大半夜才處理完後事。

嚴厲來時在半空中眺望過,竹林那邊焦黑一片,有幾處地方尚且冒着青煙。

琨瑤慈悲心重,本欲将那些妖靈逐一勸化,也有了幾分成效,不想諸般努力毀于頃刻。嚴厲深感自己過分了,雖知他平靜的外表下定有波瀾,一時也不知如何去哄他。

憋了半晌,嚴厲欲先抓把竹米解饞。琨瑤探手攔道:“餘下這些可不是給你的。”

嚴厲不由叫道:“那是給誰的!”

“給鳳族唯一的公主殿下。”琨瑤目視嚴厲,眼波沉靜如水。

“你知道了?”嚴厲未想到琨瑤如此急着說破,囧然一愣,繼而笑嘻嘻道:“并非是我刻意瞞你,只是自小便如此,習慣了。再者說,你也沒問過我。”

琨瑤無心糾纏這個話題,“我知道了并不打緊,至多怪你不夠坦誠。倒是卻邪……”

嚴厲想起虞靖那番長篇大論,從中挑出一句,“他只是個酒肉朋友,怎及你這般知心如蘭?”

想必這話中聽,嚴厲再度探手取米,琨瑤也不攔着了。

嚴厲細嚼慢咽地吃着竹米,一面暗使神通将近前羽族逼至遠處,一面上下打量琨瑤。

琨瑤近年修了一門寒功,喚作玄冰訣,只是浸淫不深,抵不住烈火侵蝕。燒焦的頭發已裁過,餘下方能及肩,頗為礙眼。這倒是次要的。昨日為助那些妖靈逃命,琨瑤不得不将內丹歸還他們,因慌亂之中無暇分辨誰是誰的,只得信手撒入竹林。結果白兔吃了虎丹,虎倒吃了鹿丹,鹿吃了熊丹,熊則吃了狐貍丹……總之徹底亂了套了。好在如此也救了百十條命,不想有七只窮兇極惡之妖糾集一夥,半夜殺回山上尋仇。琨瑤當日降服他們時,每只皆廢了不少周折,本當不敵七妖聯手,緊要關頭方欲拔劍,眉心那枚血印紅光驟洩。上古鳳神之血正氣凜然,衆妖受此威懾,立時潰散而去。

嚴厲頗為慶幸當日心血來潮之舉,“呃……你傷得可重?”

琨瑤手下一頓,并不接話。嚴厲瞧他氣色不佳,自袖裏摸出一只瓷瓶,擱到他膝下。覺明府的仙丹靈藥功效非凡,嚴厲卻沒想到這麽快琨瑤便再度受傷,罪魁禍首且還是她。

聽嚴厲好一通解說藥效,琨瑤睨了那瓷瓶一眼,取走倒出一粒藥,吃完将瓷瓶揣進懷裏。

嚴厲本想他若不肯吃便同上回那樣強喂,見狀暗自籲了口氣,拿起那幾段竹管拼湊一番,道:“此簫折得厲害,已無法複原,何日大哥……大……我送你一支結實的。”

琨瑤甫入紅塵時便降服一只竹妖,那妖名喚竹馫,出身妖道卻無邪心,精通音律,善弄簫。琨瑤饒他性命,與他相交,因性情頗合,很快彼此視為好友。但凡修行皆有天劫,妖邪出身尤甚。後來竹馫遭遇天劫,被一道天雷劈毀肉身,魂則被冥府鬼差拘走,臨去将內丹和以他真身煉化的九孔長簫贈與琨瑤。琨瑤痛惜好友之死,對其遺物十分珍愛,尤愛那只長簫,奈何折了。

嚴厲知琨瑤重情,暗自有個打算,嘴上卻不提,“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講,當我罩不住你麽?”

琨瑤道:“這等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縱有不爽也自能處理,不勞公主殿下費神。”

嚴厲聽着公主殿下四個字頗不順耳,想了想,糾正道:“喚我嚴厲便是。”

琨瑤道:“草木之靈、鼠蟲蟻蠹尚且不記數目,數百只妖靈毀于頃刻,且留下一個爛攤子,三年五載也處置不完,此事卻也怨不得你,也怨不得卻邪。只是我不該忘了自己身份低下,冒犯上神威嚴,惹你嗔惱。你不必心有愧疚,自堕身段來擡舉我。”

嚴厲不免有些急了,“我知道錯了,不該戳你一指,不該瞞你我是個女人,不該誤信奸佞,不該說你無趣,不該不聽你的勸,醉酒混鬧惹你痛心。不如我這個串子給你玩,再變個真身給你看?”

琨瑤道:“反正不能兌現,你只管空口白話吧。”

“你且看着。”嚴厲立時取下頸上那串物事,戴在琨瑤頸上,爾後化出真身。

嚴厲的真身太過巨大,變完才記起石上容不下她,唯恐火焰燒到琨瑤,忙一個趔趄翻下地去。昂首挺胸來回走了幾步。見琨瑤只側目瞧了一眼便再不理會,嚴厲心知此法也不成,又化回人身。

“罷了!”嚴厲四下瞧了瞧,面帶嚴肅跳上巨石,長身揖道:“我,給你賠禮了。”

嚴厲在凡間無人伺候,頭發一貫在腦後随意紮根辮子,猛地這一彎腰低頭,辮子似拂塵一般甩到身前。琨瑤不得不往後一躲,再有氣也終歸忍俊不禁了,起身扶道:“被你折煞了怎麽辦。”

“你這厮,得了便宜又賣乖。”嚴厲瞪了瞪眼,就勢一攬琨瑤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摁坐下去,且往他身邊一坐。

琨瑤甚無奈地看着肩上那只白皙纖細的手,“我是個男人,你總這樣越禮,不妥。”

嚴厲卻不收手,笑嘻嘻道:“與我相較你小的可憐,我一向當你是個小孩子。”

琨瑤略挑了挑眉,終歸沒忍住話,“除了年紀,我如今哪裏比你小?”

嚴厲繃着臉來回打量他跟自己一番,總結道:“你這裏也比我小。”

胸前被戳了幾指,琨瑤覺得話題若繼續下去必定歪得離譜,遂徑自動手,将嚴厲的手拿開。

由着嚴厲的性子該立時再攬回去。見某人淡淡看過來的眼神透着幾分高深莫測,她不由想起虞靖的話,改而揉着手上關節,暗動心思。

嚴厲雖是個男兒性子,也自小便知男女有別,待琨瑤如此實因自他幼時便習慣了。如今琨瑤既知該持禮法,嚴厲覺得再若待他随意,恐會被他誤認為輕浮,于是端正坐姿,催道:“你快點剝,雖已被你陰陽怪氣地酸倒了牙,這點也不夠我吃。”

琨瑤卻不動手,将頸上那串物事又戴回她頸上,“連這件物事都随便送人,恁地不知輕重。我不過是逗你玩,早便不生你的氣了。”

嚴厲哪兒信這話,瞪眼道:“你還矯情什麽!”

琨瑤道:“恁多內丹成了無主之物,可見禍福相依。”

嚴厲颦眉一想,撫掌笑道:“看來你将修為大漲,要不三五十年便可往諸天去遨游一番了。”

琨瑤莞爾,“你只別忘了曾經賭輸于我,屆時還要幫我指路才是。”

“可是,”嚴厲話鋒一轉,“你不生氣還作弄我,豈非讨打?”

琨瑤輕嘆一聲,“我也是今早才想通了些,不作弄你一下,到底心下不爽。”

嚴厲來前聽虞靖說過,琨瑤昨夜又犯了那個頭疼的病,顯然心思凝重,糾結煩郁,無法開解。疼個多時辰才有所緩解,将自灰燼中拾出的數百枚內丹堆放膝前,颦眉盯看良久之後忽然一笑,想便是經歷過一番痛苦糾結的過程,到那時終于有所頓悟,豁然開朗了。

琨瑤幼時嚴厲常常捉弄他,他始終也不急惱,如今不過是随口說他一句,他倒計較開了。

嚴厲覺得他的火氣發作地定有來由,不欲探問究竟,只深吸口氣道:“往後我若是哪裏惹你氣惱,你定要告訴我緣由。不然我可概不負責的。”

琨瑤也覺當日與嚴厲治氣忒沒分寸。又不是不知她的脾氣,與她較真做什麽。

相視一笑冰釋前嫌,二人鬧了這一場,反倒交情愈深了。

聽說嚴厲已處置了卻邪,琨瑤道:“聽來似是他自請的罰。想必他料定早晚會惹你動怒,這些時日讨得你青眼相待,也是他的算計。”

嚴厲一想确是有這個可能,“看來我罰他輕了。”

覺明府的酒燒灼異常,卻邪修為受禁,若在酒中泡足三日,傷筋動骨倒不至于,去一層皮肉可是必然。念在那厮求了一句,嚴厲果然放過他那張生了雙桃花眼的臉。

琨瑤道:“你的底限想必正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故此你罰的不輕不重,剛剛好。只是此人心機深沉,遠非你眼見這般簡單,你須多加堤防。”

嚴厲颦眉,“緣何這麽說?”

琨瑤道:“燭武已然查過,此人雖在仙道,卻來歷不明。許是我對他有些成見,多疑了些,總覺得是他蓄意挑唆紫陽少君去糾纏你。若是他害你攤上麻煩,甚或有後招、有同黨,也未可知。”

嚴厲不以為然,“不過一逢迎谄媚之小仙,能起這等波瀾?你多慮了。我已逼問過他,緣何總與你生事?那厮有言,只是眼見南無歷劫艱辛,想替他抱個不平,燭武和虞靖皆與我親近,他不敢動,也沒本事動,才挑了你來下手。”

琨瑤颦眉一想,确是有這個可能。

嚴厲卻說了假話。卻邪這厮眼睛頗毒,起初真為驗證琨瑤是否可信,後見燭武和虞靖待琨瑤有恭謹之态,便當他正是嚴厲不肯允婚南無的因由。與他尋釁非是他不夠親近,而是忒過親近。

這話嚴厲哪兒好說明了。

卻邪與嚴厲對酌閑話時琨瑤在一旁聽得分明,那厮似有意似無心地探問了不少事情,嚴厲嘴碎絮叨,言多有失,莫說卻邪聽去了什麽,琨瑤也隐隐聽出一點端倪。

僅憑直覺并無證據,琨瑤心知多說無益,徒惹人反感,便且放下不談。

嚴厲道:“你若去瞧瞧那厮的狼狽,再奚落他幾句,必能解氣。”

“去又何妨?”琨瑤略一思量,起身要走。

嚴厲忙将人拖坐回去,“先把欠我的半月口糧給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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