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男主貪歡
作者有話要說: 發一百字以上的有內容評送紅包。
春丨色滿園,院牆高築固然能防止旁人觊觎,若不時時采撷,難免有春光外洩之虞。
琨瑤确确是認了真的,壓倒嚴厲卻顯然并非易事。趁她體虛乏力,正是下手的良機。但她已然恢複的那幾分體力也讓他深有被反壓的顧慮。故此,進入正題之前他使了個計。
嚴厲雖然趴着沒動,倒戒備着。不想琨瑤下手之後卻沒亂摸,而是用十分舒适的力道在她肩上揉捏一通。捏完肩、臂揉後背,爾後是腰腿。等捏到腳掌的時候她已有些昏昏欲睡了。
這一日與人又是拼酒又是鬥法,嚴厲早疲累之極,精神尚且亢奮着,是因之前在淩陽山處境不妙。現下松了口氣,且被琨瑤這麽一捏丨弄,只覺渾身上下氣力全無,手指尖都懶得動彈一下,正暗自感嘆某人是個體貼之極的賢內助,腳心驀地一涼。
“不如,我們雙修?”琨瑤說着捧住嚴厲兩只瑩白如玉的腳,以舌尖在她腳心裏舔舐。
琨瑤的提議頗合嚴厲心思。
自腳下開始的侵犯讓嚴厲甚有被膜拜的感覺。陣陣酥麻自腳底蔓延至全身,她恍悟自己中了算計也已回天無力。暗自糾結了一番,她也只得放松身心,享受漫長又美妙的被壓倒的過程。而直到榨幹她最後一絲體力,琨瑤這才意猶未盡地饒了她。
待洗淨身體,嚴厲很快沉睡。琨瑤則緊擁着她,徹夜未眠。
琨瑤雖看不見,卻知嚴厲熱情如火,平素一貫筆挺的腰和腿皆軟如藤蔓,韌如蒲草。只聽她嘴裏溢出的輕吟軟語便叫他難持定力,失控在所難免。
但是琨瑤的失控縱是感染了嚴厲,在抵死纏丨綿之後經歷那滅頂的快感時,她也依然心脈沉穩,絲毫不見紊亂。琨瑤暗自找了個寬慰自己的理由,定是因為她使了和合之術才會如此,而非她心中有欲卻無情。情這一字他卻不可說,也不可問,能做的只是将她緊緊纏縛在身邊,使盡手段也須叫她心随身留。
嚴厲一覺睡到第二日傍晚,神清氣爽地出門,見琨瑤正在雪頂上舞劍,小三和杳雲則在雪地上追逐着玩耍。
琨瑤不喜使劍,開天眼後卻忽然來了興趣。嚴厲當他開了竅,終于生出以劍衛道之心,欣然應了他的請求。
只是嚴厲對劍術也沒甚麽研究,晧睿仙師的獨門劍法又過于精妙,她只得對着姒檀的手記,一面學一面教,且須捏着琨瑤的手,一招一式地教。
三五日卻沒一點進步,嚴厲恍悟什麽也不戳破,照教不誤。
靈犀已然褪去僞裝,金光耀眼,靈氣斐然。奈何執劍的人出手頗不着調,生生将一把好劍使成了短棒。嚴厲勉強看了少頃,疾步走過去道:“明明該是這樣。”說着手把手地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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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瑤又耍一遍。嗯,短棒進步成柴刀了。
嚴厲又手把手教了一遍。
琨瑤再耍一遍,柴刀又退化為短棒了。
接連數次,嚴厲終于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是耍劍,還是耍賤?”
琨瑤輕挑唇角,“耍你。”
嚴厲倒吸一口氣。這厮莫不是以為蓄謀已久之事昨晚終于得了逞,便當她是個能任他捏丨弄的軟面團了?心下轉着主意,嘴上卻一本正經地問:“是不是姒檀那個惡貨教壞你?”
琨瑤明知故問,“教壞我什麽?”
嚴厲嚴肅道:“教壞你,怎麽折騰人。”
且不說昨晚琨瑤頂着幾分妒火,來勢洶洶,就只他那醞釀許久的春心發作起來,也足以泛濫到不可收拾。嚴厲料想不到的卻是,這次他比上回娴熟了何止百倍。咳,更加讓她難以招架了。
“你扔給他那一摞書裏夾了本《避火圖》,他清心寡欲慣了,不需此物,轉手又扔給了我。”
聽琨瑤淡淡解惑,嚴厲囧然無語,喚小三過來。
小三昨夜奉命在淩陽山外蹲守,直到子時蒙臣和桑寒才相繼離山,白判稍晚,碧淵則是天亮後走的。嚴厲心知迦昱宴請衆人定還有旁的古怪,一時也想不通究竟,遂領着琨瑤回房。
被生生摁坐到床上,琨瑤正經嚴肅道:“我算着時辰尚早。白日宣淫,不妥。”
白日宣淫?嚴厲本沒有這個打算,聞聽記起昨夜被他壓得凄慘,索性先将他推倒,費時費力總算反壓了一回。
折騰到二人皆餍足了,沐浴之後靠坐床頭,談正事。
當日被南無攔住,嚴厲未找歌吟對質,卻借口行功不順,命虞靖将霄霜請到後山來“指點”。
霄霜來後,嚴厲先對他詳盡說明無照此人,後說歌吟之疑。霄霜起初震驚不信,冷靜之後細思量,縱然将信将疑定也心生戒備,不動聲色地借口連連,與歌吟漸漸疏遠,後來更是借着鑽研功法,在後山閉關至今。
嚴厲命耳目時刻監看。歌吟終日在洞中打坐,每出洞府,必是往後山去探望霄霜。奈何霄霜在洞外設了結界,她雖能破解倒未妄動,每見只在洞外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聞聽此事琨瑤也是一驚。
倘若迦昱所言屬實,無照帶着記憶堕入輪回,三千年足夠她以邪術修複魔神之體,能否恢複蛇身倒尚未可知。而她作為迦昱行事的幕後推手,接近霄霜,定為貪他那許多神奇功法。
迦昱初次贏嚴厲使的巧計,昨日卻是憑真本事取勝。琨瑤甚是贊同嚴厲的懷疑,那厮閉關兩年多來,一為療傷,二則恐怕正為以靈光攝精術噬取修為。妖神內丹随手可取,照此下去莫說嚴厲,世間再無人能與他匹敵。
不通的是,嚴厲與迦昱鬥法時,并未察覺他用過霄霜其它功法。歌吟卻幾乎已經學會霄霜所有功法,倘若她真與無照有關聯,甚或她便是無照,怎會只告知迦昱靈光攝精術呢?
琨瑤眼下更加憂慮的是霄霜的處境,打算過幾日等眼睛好了,嚴厲也恢複了法力,便一起回玄清山去看看。
昨夜二人折騰正歡時,被驚醒的杳雲打了個岔子。琨瑤白天給它造了個草窩,擺放在門邊上。
睡慣床的小東西頗不情願,淺眠片刻便起來往床上爬。床又太高,它爬不上來便繞屋裏哼哼叽叽亂叫。由着嚴厲的意思,讓它上床也便是了。琨瑤卻道不可再慣它。鬧騰幾回無人理會,它也只得在新窩裏睡下。
三更天時,有人悄然走到屋外,恭聲請了一句。杳雲随即驚醒,跳到門檻處,豎着耳朵傾聽。
睡眠有助于恢複體力,卻無益于恢複法力。嚴厲因之前睡得太飽,在床上打坐了半夜。琨瑤則在假寐。聽說是迦昱來了,嚴厲喚他一聲。見他不動,嚴厲穿上外衫下地,捉住杳雲塞進他被窩裏,這才去開門。
門外垂首恭謹地衛惜偷眼往屋裏一望,請道:“大神往這邊請。”
嚴厲掩上門,跟着衛惜去到雪頂。
迦昱正放眼打量山中風光。嚴厲冷眼冷面地走到他近前道:“你這時來做什麽?”
迦昱莞爾一笑,“夜半三更,适宜偷情。”
對此調笑,嚴厲力持淡定。
迦昱悵然輕嘆,“這裏果然是世間僅有的風花雪月之地,難怪你喜歡。只是世人常言,溫柔鄉,英雄冢。你不愛惜純陰之體,且耽于情丨欲之事,也難怪會輸給我。”
嚴厲不接話,直目審視着他。
“此物是我親手制作,取名合歡,送給你權作賀禮。”迦昱從袖裏掏出一面金赤交加的扇子,上面金的是龍鱗,赤的則是鳳羽。
嚴厲欣然收下。
迦昱又道:“那株桃樹你擇日去挖走罷。”
嚴厲道:“近日忙于籌備婚事,顧不上其它。何日去挖再提前知會。”
迦昱道:“你還要盡早履行當日承諾,賠我一件衣服。”
嚴厲一愣,她倒把這事兒給忘了。信口應了一句,她道:“前日鬥法,我瞧你有時靈氣波動甚大,似因神魂不穩而力不從心。今日見你面色不佳,眉間也隐隐有絲黑氣洩出,可是那時遭了反噬?”
迦昱一聲嘆息,“你這樣關心我,我怎麽舍得罷手。”
嚴厲甚無語。
迦昱道:“等到陰陽交轉之時,我欲受天命洗禮,你一定要來。”
嚴厲應下此事。見衛惜站得甚遠,她冒昧地問了一句,“你如何能偷學到那些龍族秘術?”
迦昱道:“是無照将我那前任的王後鎮魂,費時百年才做成此事。”
前任龍君與王後夫妻多年,是六界有名的恩愛夫妻。二神對彼此的一切都十分熟稔,不易假扮。無照雖擅僞作,要做成此事也須下一番狠功夫。而與她這數千年隐忍相較,百年不過彈指。
嚴厲颦眉,“依你的計劃,無照何時能取代碧淵?”
迦昱莞爾,“縱然無照還活在世上,我也不會容她回到蛇族。”
嚴厲一時有些糊塗了。
迦昱道:“百餘年前那場天火燒光了桃林,也燒死了無照。”
嚴厲不由挑眉。擅控水的無照竟會被火燒死?這謊話未免過于嘲諷她的智商。
“因她對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諒之事,”迦昱眼中透出一絲陰鸷,“是我趁她行功不慎,制住她的手腳,鎖了她的修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爾後将她扔進火裏,生生燒成了灰。”
嚴厲将信将疑,颦眉無語。
“噬師罪大,必遭天譴。原本我不信這話,現下也有些信了。”迦昱手指自己眉心,“想必這正是無照臨死之前的詛咒應驗了。但與她當年施加給我之痛相較,我如今遭她法力反噬也不過尋常。”
嚴厲越發聽糊塗了。
迦昱道:“一個甲子前,我舍去一魂一魄施展龍族禁術,吞了無照修行兩世的內丹。”
嚴厲瞠目無語。
迦昱道:“本當如此能過天命洗禮,也能贏你,不料你榮升為大神,我卻一着不慎失敗了。如今為了贏你,我又施展禁術吞了我前任龍君的內丹。”
嚴厲暗自一驚,“你竟……”
迦昱輕嘆,“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不會對他心生歹意。是碧淵偷偷做下此事,将內丹奉在我面前,我才不得不取用。”
嚴厲絕不信道:“碧淵縱沒有元氣大損,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這人,委實耿直到透着蠢笨。總之你日後見了碧淵,若與他動手,不可輕敵大意。”
說完這句沒頭腦的話,迦昱徑自告辭去了。目送他消失在天際,嚴厲站了片刻才轉身回房。
琨瑤端坐在床上,杳雲則在草窩裏睡了。
嚴厲脫靴上床,“那厮半夜三更饒人清夢,竟是來送賀禮的,便是這件可驅蚊納涼的物事。”說着用手裏的合歡給琨瑤扇了扇風,“我們須給他回禮。”
“此事日後再說。”琨瑤彎了彎唇角,“時辰還早,陪我再睡一會兒。”
嚴厲收了合歡鑽進被窩,一面對欲圖不軌的某人還以顏色,一面把方才跟迦昱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一遍。
“原來如此!”琨瑤也一心兩用,稍一細想便捋順了事情的大概。
原本一直以為歌吟與迦昱和無照有關,倒未想過她幕後之人竟是碧淵。
當日桑寒帶十八路妖王圍攻嚴厲,恐正是碧淵一箭三雕之計。重傷的各路妖王事後暴斃了一路,乍看只當是嚴厲心狠手辣,實則恐是他遭了什麽毒手。那路妖王已修行萬年以上,內丹若落在碧淵手中,短時間內他便修為暴漲,倒也簡單。
自然,這個假設成立的前提是,迦昱方才所言屬實。
“他的話,你信麽?”琨瑤咬着嚴厲的耳朵問。
嚴厲聞聽之初便在心裏揣摩過。迦昱眼中的厭憎可不似作假,也不知無照到底對他做了什麽。越想她越是好奇,好奇卻想不明白,實在惱人。一驚回神時,她已被琨瑤死死壓在下面,他那根會疼會癢的物事随即十分強勢的闖入她的身體,叫她無法自抑地溢出一聲低吟。
咳,看來她必須專心應付某個拈酸飛醋的孽障了。
過不幾日琨瑤的眼睛好了,嚴厲也恢複了法力。二人管姒檀告辭,收拾東西回到玄清山。
霄霜在琨瑤洞中閉關。聽有人在洞外恭請,霄霜随即醒神,撤去洞口那道無形的阻礙。琨瑤疾步進洞,跪倒他面前,叩首之後擡頭細打量他。
“篤!”霄霜甚是威嚴地斥了一字。琨瑤忙又垂首做恭敬狀。
霄霜默然探手勾住琨瑤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臉,爾後在他頂上輕摸了幾下,忽然猛抽他一掌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麽?哈哈!”笑完撲到他身上,往他面上狠狠親了一通。
眼見琨瑤分毫沒躲,被親了一臉口水,嚴厲對霄霜的失态實在不忍注目,抱着杳雲先行離開。
師徒兩個久別重見,自有一番長談。見琨瑤脫胎換骨,仙術有成,霄霜十分欣慰,卻道自能處置歌吟之事,嚴命琨瑤不許插手。琨瑤心知他犟,嘴上應了他,打算暗自多加防範。
等琨瑤回到竹屋,嚴厲已領着杳雲在後山巡視一圈,正在屋裏掃灑。進門見她忙碌得狠,杳雲也追着她腳步滿屋裏跑動,琨瑤不由莞爾:“未想到你能做這等粗活。”
“你瘋魔的時候,我做過更粗的活兒。”嚴厲也是枯等無趣才略略收拾了一下。
琨瑤忙搭把手,很快收拾妥當。屋裏的一切擺設皆如當日,琨瑤對角落堆那堆物事頗為感慨。
當年嚴厲為能哄得住他,命燭武去人間置辦回一堆小孩兒喜見的玩意兒。也是她有心,記得他曾悵然念叨幾句,道是幼時獨居山中,從未玩過這些東西,後來游歷之時年紀已大,想玩又恐被霄霜訓成幼稚。實在抱憾。
琨瑤逐樣擺弄那些小玩意兒,想到嚴厲待他用心,甚是感念。
見嚴厲雖灰頭土臉的,神态卻與素日有些不同,少了幾分英氣,添了幾許妩媚,琨瑤十分動情,不由暢想道:“這些東西須仔細留着,好傳給我們的兒孫玩耍。”
“兒孫?”嚴厲甚無奈地感慨道:“那時哄你玩這些東西,我便甚有含饴弄孫的錯覺。”
琨瑤略挑了挑眉。
“與我相較,你太小了。”嚴厲在心裏繼續感慨,外面皆傳她老牛吃嫩草、老菜梆子炖了鍋嫩豆腐吶。
琨瑤淡淡反駁,“明明還有富餘。”
嚴厲愣了一剎才反應過來。似乎近日總是她被調丨戲,這怎麽成?
“有沒有富餘比過才知。”
嚴厲這話過于挑釁。琨瑤随即将她拖進懷裏。
“你先去洗洗。”嚴厲面帶嫌棄,以掌阻住那張俊臉的靠近。
“一起洗。”琨瑤輕笑一句,抱起嚴厲出門。嚴厲本不愛被他抱來抱去,但知他那張正經面皮下分明風丨騷急色得狠,她心下也奇癢難耐,一時倒忘了拒絕。
霄度南面十裏有片小山谷,谷中有眼溫泉。琨瑤素日将其視為專屬浴桶。
自從邁過那道坎兒,二人皆食髓知味,五六日裏不加節制,已操練過許多回。在水裏折騰倒是第一次。且這次琨瑤眼睛已好,喜見嚴厲媚态撩人,越發狠折騰她一回。
嚴厲暗自有些不爽,二人同修雖一舉兩得,也讓她顯得被動了許多,越來越難将他壓倒了。
進入正題之前嚴厲親自動手,将琨瑤面上身上狠狠搓洗了一通。
滿身肌膚都火辣辣的疼,琨瑤甚是無語,“你索性扒下我的皮來,給個痛快死。”
“我有潔癖。往後不許旁人這樣對你。”嚴厲的鄭重聲明頗似個拈酸吃醋的妒婦。
琨瑤默了少頃,終歸只是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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