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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澀食盡果
作者:茗旗兒
文案:
辛蕾遇上施博文,她以為他只是個纨绔子弟,不曾想,他還是一個未婚妻死于非命的受害者。
好友的死,未婚妻的死,‘死’将兩人糾纏在一起。
辛蕾愛上施博文,她害怕他是個玩弄感情于手掌間的人,不曾想,她于他,不是命,卻跨越了生死。
面對她,他願用性命,去換取她一生安樂。
前塵已逝,只願此生會有一人,死生契闊,白頭到老。
內容标簽:豪門世家 都市情緣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施博文、辛蕾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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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預期中的雪沒有下,灰蒙蒙的天空,像随時要塌下來一樣。
遼闊的視野幾乎看得見整個Y市。高聳入雲的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聚集成群的路人,此時都似螞蟻一般的渺小。
一陣風吹過,帶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長發和裙擺被風吹起,連帶白色襯衫上的那一團鮮紅,都好似蔓延成一朵刺眼的玫瑰。
她只覺,渾身冰冷。
動了動凍得有些麻木的手,女人慢慢撥開貼在臉上的長發,望着天邊的雲霧彌漫,淡淡道:“我要見他。”
不遠處有個渾身是血的女屍躺在那,她身旁有位婦人癱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天臺的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推開,一個身材挺拔,年約三十出頭,只穿一身黑色運動裝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吳隊!”維持秩序的警員看見來人,大喊一聲。
正和談判專家交流的小刑警何宇回頭,立刻小跑上前撩起警戒線,“頭兒,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嫂子快生了嗎?”
“剛從醫院回來,就在樓下看見你們的車了。”吳俊峰彎腰走進,一眼就看見橫躺在地上的女屍,眉頭一皺,“什麽情況?”
“被利器從左前胸直接刺入體內,初步斷定是失血過多致死,具體死因還得等法醫鑒定之後才能有結果,死亡時間估計是在半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何宇側身指着遠處天臺上的女人,說:“嫌疑人之一,身上有明顯的血跡。”
吳俊峰沒再說話。他緊緊抿住嘴,擡腳就朝人群走去。
哭泣的婦人被女警員從地上扶起,他走過,問:“那是嫌疑人的母親?”
“是。”
婦人抹着淚起身,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并未留意從身邊走過的人。
吳俊峰走到一衆警員前面,目光牢牢鎖住那一身白色連衣裙,浸在濃霧下的女人。
她單薄的背影看上去孤苦伶仃,就像快經不住大風的呼嘯,随時都會随風飄散一樣。
吳俊峰朝女人舉起自己的警官證,下颚緊繃。“我是吳俊峰,市刑警大隊大隊長,你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說。”
餘光撇見他往前邁出的步子,女人立即喝止住他。
動了動眼眸,她偏頭漠然地看向他,失神的眼中是一片蒼白,卻無半點惶恐和緊張。
“我只想見他。”鮮紅的紅唇微微開啓,她的聲音像天籁一般的空廖。
随風飄起的長發在空中高高飛揚,白色長裙的裙擺一下一下打在腳邊的護欄上。
吳俊峰有半秒的失神。
“她想見誰?”他側頭問身邊的何宇。
何宇翹起嘴,語氣帶着揶揄。“施博文,Y市有名的施少。施慶東你聽說過吧,就是那個傳說一秒能賺上千萬的億萬富豪,就是他孫子。”
意味深長地瞥一眼那女人,何宇嘴角現出一抹譏笑,繼續在吳俊峰耳邊低聲說:“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少,跟他的女人從明星到模特,再到女大學生,不計其數。老大,我估計這八成又是一樁情殺案……”
吳俊峰沒繼續聽他的廢話。他往前一步,答應女人的要求,“我幫你安排。”
依照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他自認為事情沒有何宇想的那麽簡單。
遠處烏壓壓的一片黑雲慢慢襲來,女人擡頭仰望,暗自苦笑。
他不會來,她知道,否則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
女人又對那位吳警官說了什麽,可站在人群後面的辛蕾什麽都聽不到。
身後不知是誰使勁撞她一下,她趔趄一步,一腳跨入到警絨線之內。原以為身前的刑警會把她推回去,可他們看都沒看她一眼,辛蕾索性試着往前再邁幾步。
再擡頭望去,辛蕾發現天臺上的白衣女人手裏拿着電話,面無表情。
“是我。”電話被接起她輕輕開口,聲音因為激動一下變得哽咽,“我想見你。”
她的聲音漸漸變低,辛蕾只隐約看見她的嘴唇一張一合,表情黯然。
忽然,白衣女人緩緩低頭,擡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淡漠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溫柔。
辛蕾想知道她究竟說了什麽,大膽擡腳向她走去,路過衆人身邊時竟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當她走上臺階來到白衣女人身側,卻看見她早已扔下電話,緊閉雙眼,一滴眼淚從她緊阖的眸中緩緩落下,帶有絕望。
濃雲密布中,她緩緩擡頭,美麗的容貌在辛蕾眼前變得越來越真實…
一聲低呼出口,辛雷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
是…是言心,她最好的朋友!
徐言心的眼裏湧出了淚,她就像看見了她一樣,無聲地對辛蕾說出三個字。
“對、不、起。”
眼淚打碎在徐言心帶血的白衣上,辛蕾的心突然有種被撕裂的疼。
不好的預感迅速閃入腦中,辛蕾回頭對身後的一群人大喊,對那個吳俊峰大喊,想要他們快點來救言心,可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聲音他們好似根本聽不到!
狂風卷起,預期中的雪沒有下,冰冷的雨卻滂沱而至。
再回頭時,徐言心早已扔下電話走到天臺邊緣,一只腳踏到了半空之中。
“不要,言心求你,不要!”情急之下她伸手拽她,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穿過她的身體,只抓到了一把空氣!
‘轟隆!’
天空被一道閃電橫空撕破,辛蕾眼睜睜看着徐言心從大廈樓頂縱身躍下。
落地的一瞬,她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疼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刺透她的心髒。
“言心!”
她尖叫出口,驀地睜開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時隔九個月小茗茗終于又跟大家見面喽,有沒有想我呀,抱抱,摸摸~~~
沒有存稿的情況下就勇于發表,發表時間一推再推,好對不起大家~~~
文文不能保證日更,盡最大可能會保證至少一周一到兩更,時間都會定在晚上11點之前。
秉承一貫風格,過程小作小虐,結局永遠美好。
本文男主施少施博文,在上一本《情不欲生》曾客串出場,但是性格卻大相徑庭,至于原因,妞妞們就要自己慢慢找答案喽~~
小茗茗寫文很慢,又不想将就,只會慢慢寫喽,大家不要催我的哈~~~麽麽噠!
☆、被迫
四周安靜極了,即将落下的餘晖從窗外斜斜射進,淡淡的光圈有點刺眼。
辛蕾大口地呼吸,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有幾秒的失神。剛才的那個噩夢還是那麽清晰的在她腦中反複重現,那個夢境猶如真的一般,一切都清晰的可怕,可除了徐言心之外,她好像又記不起任何人。
言心,她最好的朋友,怎麽會是她?
“辛辛?辛辛?”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略帶焦急。
辛蕾動了動木讷的眼神,這才發現入眼的到處都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簾,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快,快去叫孫醫生,告訴他病人醒了!”一位年輕女大夫急忙催促身邊的護士。
中年女人憔悴的面孔出現在辛蕾的視線中,辛蕾直直盯着她,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
“媽。”她輕喚一聲。
“辛辛,你醒了!” 張桂蘭很激動,眼睛濕潤,眼角的皺紋因為喜極而泣而明顯加深。
“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大家都擔心死你了。”女醫生張靜回到床邊,低頭含笑看着辛蕾。辛蕾看着她,沒有回應,眼神充滿探究。
病房門‘嘭’的一下被推開,一身白大褂戴着無框眼鏡的男人從門外疾步而入。
他随手把剛換下的便服扔給一名護士,拿出聽診器快速走到床邊,“什麽時候醒的?”
“就在剛才。”張靜扶着張桂蘭主動給他騰出地方。
男人俯身拿着手電筒仔細查看辛蕾的瞳孔,又轉頭看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他每一個動作,辛蕾的每一個表情都令張桂蘭十分緊張,她緊緊攥着拳,眼睛一順不順地盯着女兒。
簡單的檢查結束之後,張桂蘭急忙上前,焦急地問:“孫醫生,我女兒沒事吧?”
“她可能得需要作進一步的檢查,我不确定會不會有其他的并發症,畢竟她昏迷了這麽久。”
辛蕾躺在床上聽他們的對話,感覺大腦渾渾沉沉。她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她虛弱地開口,遲疑地問向病房裏站着的幾個人,“…我怎麽了?”
“辛辛,你知道麽,你都已經睡了五天了。”張桂蘭憐惜道。
辛蕾看見母親眼中布滿紅血絲,鬓角也已染霜,狀态十分憔悴。
“我怎麽會在醫院?”偏過臉,她狐疑的視線在另外兩人的臉上一一掠過,帶有戒備,“媽,他們是誰?”
張桂蘭心裏咯噔一驚,滿臉驚詫,“辛辛…”
“可能是昏迷造成的暫時性失憶,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孫瑜紳。”孫瑜紳接過護士遞來的病歷表和之前的檢查報告,對辛蕾說:“稍後我會為你進行一系列檢查,檢查之後才能确定原因。”
他側身吩咐護士去安排相關事宜,站在一邊的張靜走到床畔,握住辛蕾的手,“別害怕,失憶只是暫時的,你不用擔心,以後我可以幫助你恢複記憶,把你以前的事情說給你聽。”
“你是…”
“我叫張靜,是心理輔導師。”
“心理輔導師?”辛蕾十分吃驚,目光在張靜臉上徘徊良久,“我是你的病人?”
“不,不是,我們…是朋友。”
孫瑜紳打斷她們的對話,對張靜說:“張醫生,麻煩你先送阿姨回去,她現在需要好好睡一會兒。”
張桂蘭知道這個節骨眼自己不能病倒,她還有孩子要照顧,辛蕾也需要她。她伸手把女兒散落的發絲別在耳後,心疼地問:“你想吃點什麽,媽媽回去給你做。”
辛蕾搖搖頭。視線在病房裏尋找一圈,忽而拉住母親的手,臉上顯出了一絲羞澀。“媽,他呢?”
“誰?”
“宇豪啊,我生病了,他怎麽都不來看我?他很忙嗎?”
張桂蘭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你,你還記得他!”
“……”看母親驚慌的臉,辛蕾眼中的期許慢慢消失。待臉上的羞澀退下,她怯怯地又喚了一聲,“媽…”
“他死了!”張桂蘭猛然甩掉辛蕾的手,驀地起身,面無表情道:“你們發生了車禍,他當場就已經死了!”
手僵在半空,辛蕾一下怔在那,眼中的焦距似乎一瞬間變得渙散。
她強力扯扯嘴角,幹笑一聲,“媽,你說什麽呢。”
“辛辛。”張桂蘭重新坐回到床畔,握住辛蕾沒紮吊瓶的那只手,“你忘了,你是因為車禍造成大出血才昏迷到現在。你們開的車在路上撞上了一輛貨車,車禍很嚴重,他當時就死了,你也是經過幾天的搶救才活過來的。”
笑容再也擠不出來,辛蕾漸漸斂了笑,怔怔地凝視張桂蘭。良久,她轉頭看向其他人,疑惑的眼神梭巡在孫瑜紳和張靜之間。
見他們都避開目光,辛蕾搖搖頭,“我不信,我要去見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她掙紮着去拔手上的針頭,手開始回血,鮮紅的血液沿着針管回升了一大截,張桂蘭立馬慌了神,上前死死抱住辛蕾,“他都已經死了,你去哪找他!難道你不要孩子了!”
孩子?!
耳邊嗡的一下,還未消散的疼剎那間複燃,像有萬千碎片淩遲一般。整個世界都在轉,辛蕾僵在那,一動不動。縱使心理承受力再大,縱使想過有萬種可能,她也沒料到會有如此的結局。面對這接踵而來的消息,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她只是睡了一覺,為什麽醒來後就要承受這麽多的突變。
半晌,她輕輕地問,聲音弱的像馬上會承受不住打擊要暈厥一樣。
“孩子?...我有孩子了?”
張桂蘭咬着唇點點頭。她不忍心看女兒這個模樣,側過身抹去臉上的淚。
“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媽媽了,你有自己的孩子,無論你做什麽,你都要為你的孩子着想。她不能在失去父親之後,又要失去你這個母親。”張靜握住辛蕾拔針的手,放回到被子裏,幫她把被角掖好。
身上的力氣像被抽光,辛蕾失力地癱回到床上,失神的眼望着天花板。
張靜說:“出事時你就已經有早産的跡象,我們猜可能是因為你要生了,他車速開的快才來不及躲,跟迎面駛來的貨車撞上。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搶救不及時已經當場死亡,而你也出現了大出血。不過幸虧,孩子是保住了,你卻一直昏迷到現在。”
她望着天花板,絕望的模樣讓人不忍心看。有一滴眼淚悄無聲息見順着辛蕾的眼角緩緩流下,滴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病房陷入寂靜中,窗外的夕陽漸漸退去。
半晌,她虛弱地問:“孩子,是男孩女孩?”
張靜不忍心回答,聲音哽咽數次,終于說:“……是女孩。”
似絕望一般,辛蕾緩緩阖上眼,雙手緊緊絞住兩側的床單。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打濕枕頭,暈濕了一片。
窗外的晚霞,朦胧之中,那一片燦爛的金色即将落幕,夕陽收起所有的光芒,連一句再見還沒來得及說,它就已經消失在盡頭。
孫瑜紳站在那,緩緩移開注視在辛蕾臉上的目光,垂向地面。“你還很虛弱,必須要好好休息,就算為了孩子…”
“我想看看她。”重新睜開雙眼,眼中的紅在淚水的侵染下尤為刺眼。辛蕾擡眸,望向站在床前的男人,重複呢喃,“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大家好像有難言之隐,沉默似乎寓意着不詳。
“孩子…”
“孩子是早産。”孫瑜紳慢慢開口,“因為你出了車禍,孩子是不足月剖腹生産的,體重過輕,現在一直在保溫室裏搶救。”
張桂蘭怕辛蕾受不住打擊,急忙回身安慰道:“寶寶一定會沒事,你放心,你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照顧好孩子。”
辛蕾凝視孫瑜紳良久,久到大家都怕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麽過激的反應時,她只是沉默地再次閉上眼。
她慢慢側過身,背對着大家,本來消瘦的身體在遭遇車禍後愈加單薄。
張桂蘭噙着淚替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被子下隐隐顫抖的身軀,讓在場所有人都酸了心。孫瑜紳怕她受不了打擊,在經過張桂蘭的同意下,讓護士偷偷在辛蕾的吊瓶裏注射了藥物,使她再次沉沉睡去。
張桂蘭被張靜攙着走出病房,張桂蘭握着她的手,哽咽道:“謝謝你,張醫生。”
“沒事的,我跟辛蕾也算是朋友,比起真相,我相信她更願接受這個事實。”
孫瑜紳看着她們離開,始終沉默。他本就是受人囑托要好好照顧她,好不容易讓她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窗外,秋風簌簌地吹過,卷起地上一片片樹葉。深秋,醫院綠化帶旁的樹木大部分都已經變得光禿,只有少數的幾顆,枝頭上還挂有幾片稀散的樹葉,只是風一吹,又有幾片慢慢飄落。
孫瑜紳站在醫院走廊上,整個身子都浸在餘晖中。他看着窗外被染紅的天空,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接的很快,那頭的環境很吵雜。孫瑜紳聽見了幾聲類似關門的聲響,對方可能是換了個地方,周圍明顯安靜了下來。
“她怎麽樣了?”電話裏男人的聲音略顯急促,聲音低沉沙啞。
孫瑜紳摘下眼鏡,原先打扮斯文的一張臉立即透出幾分慵懶。“她醒了。”
他疲憊地捏着鼻梁,緩緩道:“只是情況不太好。”
電話中傳來‘嘭’的一聲,像有什麽東西被踹倒。有護士從走廊走過,經過孫瑜紳的身邊時跟他打了聲招呼,他點點頭算是回應。
孫瑜紳問男人,“你就真的一點不恨她?”
他跟徐言成在國外大學認識,起初他對他的印象是一個只要事不關己絕不關心的人,可是如今,他錯了。沒想到,徐言成會為一個沒有任何關系,只是萍水相逢的女人做這麽多事。
更何況,這個女人......
男人再次用沉默逃避了這個話題,孫瑜紳沒再追究,重新戴回眼鏡。“她失憶了。”
她忘記了她最想忘卻最不應該忘記的事。
窗外秋風瑟瑟,樹葉紛紛落下,一片片,飄蕩自如。
良久的沉默後,電話那端的徐言成終于再次開口,“也許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但她還記得一個人。”
“誰?”
“孟宇豪。”
作者有話要說: 戲外花絮——
某茗:“澀食禁果第三場,準備,action...”
咱們女主角卻驚天一聲吼,從床上蹦高起來...
辛蕾:“毛線??失憶!!是有多狗血多腦殘呀!!這戲我不演啦!!作者你可是說好這部要當親媽的呀!!”
某茗趕緊扔掉劇本上前安慰,“乖乖繼續回病床上躺着,嘿嘿,狗血會有,但腦殘嘛......親媽我智商像腦殘樣嗎??”
辛蕾威脅:“你要是把我塑造成像林木那樣很蠢很白蓮花的,我就罷演!!”
某茗暗自腹诽‘切,背後說我家木木壞話,小心我放林木家小南南咬你!’
☆、其人
四年後,Y市。
車子如獵豹般疾馳而過,帶起路邊草叢一陣搖擺。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徹山谷,進入彎道,輪胎與地面因為劇烈摩擦産生的火花星星點點,發出刺耳的聲音。
“Oho!”“Wow!”
黑夜下的雲天山頂被許多燃燒的火把染亮,一群只穿黑色背心搭配破洞牛仔褲,痞性十足的男人們或坐或站,都津津有味觀賞着正在上演的極速飛車。車子瞬間劃過如一道道閃電,他們頓時高聲尖叫,黑夜愈來愈激發人們心中邪惡的叛逆因子,讓所有人都躍躍欲試,就好似演繹的是生命的急速傳說一般。
口哨聲、尖叫聲四起,空曠的山頂被高分貝的尖叫和節奏激烈的HIPPOP音樂環繞。看男人們的狂野,十幾位穿着性感、身材妖嬈的女人們也不示弱,她們配合着勁爆的重金屬音樂扭擺自己的纖腰翹臀,紛紛走近各自相伴而來的男人身邊,火辣氣氛瞬間達到高/潮。
蠻橫的引擎聲瞬間而過,只眨眼的功夫,黑色锃亮的布加迪威龍就已經稍縱即逝,消失在彎道的拐角,只是霸氣的引擎聲還環繞于耳,留下還未來得及消散的一團尾氣。
施華痞痞地吹了聲口哨,回頭斜着眼歪頭看向坐在欄杆上的光頭,眼神充滿挑釁。
光頭不屑地哼一聲,轉頭,就見從一側賽道緩緩停下的黑色跑車。
車上的人未立即下車,駕駛座車窗慢慢降下,一只夾着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出窗外,拇指輕輕一彈,一節煙灰緩緩掉落。
“聽說施少幾年前為了個女人突然不再幹涉道上的事了,隐退江湖幾年今天都能為了你出來跑一圈,施華,你哥倆感情不錯啊!”光頭對着施華挑釁幾句,施華只當他這純粹是恭維。
遠處靜靜停着的黑色布加迪猶如一只在黑夜中靜靜潛伏,不知何時就會猛然出擊的獵豹一樣,即便安靜的停在那,周身時刻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也不容讓人忽視。
施博文幾年前在Y室也算是家喻戶曉,不光因為背景深不可測,更是因為玩法出奇刺激,下手心狠毒辣不留情面,再加上對兄弟的仗義,讓他一度成為人人口中十分敬畏的‘施少’。若不是幾年前的那一場意外,說不定他早就代替毛哥成了巨頭老大。
有幾個剛出來混的小羅羅耐不住好奇,不時的伸頭向布加迪裏張望。
透過下降的車窗,只能隐約看見煙霧缭繞下,一雙狹長丹鳳眼微微眯起,英挺的鼻梁自眉間拔地而起。他含着煙的嘴角隐約上挑,眸中是正看着鬧劇一般的不屑。
羽翼車門緩緩升起,此時從車的另一側下來一身紅色短裙的長發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撩向一側,露出另一邊光滑細致的長頸。女人唇上塗得是大紅色口紅,朝車裏的男人微微一笑,讓其他站在一邊的男人瞬間感覺欲望直充下.體。
緩緩把香煙從口中拿出,車中人手指輕輕一彈,煙蒂瞬間被彈出車外數米。
從車中跨步而出的男子大約一米八五的身高,白色襯衫下隐約而見的起伏胸肌,讓他渾身散發一種強烈的雄性氣息。他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袖子也随意的挽起,露出結實的小麥色手臂。與雪白的襯衫相比,他古銅色的肌膚和肩寬腰窄的完美身材都令在場的女人一瞬間移不開目光,心跳加速。
男人悠閑邁出幾步,伸手一把把尤物攬入懷中,低頭在她脖頸上輕輕吸允,擁着佳人朝人群走來。
施華被這一對養眼的男女刺激到眼睛都看直了,看着大哥懷裏的女人,再看看自己領來的,自卑全湧。
他從欄杆上跳下,狗腿的跑到迎面而來的男人身邊,迎着笑,“哥!”
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将手中的車鑰匙抛了過去。
施華接過鑰匙,想再奉承幾句,卻見男人早就越過他,走向自己開過來的另一輛跑車面前。
“施少留步!”
光頭叼着煙,摟着自己的女人在身後喊住了男人。
他微側頭,懷裏的女人配合的幫他把煙點燃。光頭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語氣嚣張,“施華欠我的可不僅僅是一場比賽。”
對面男人背對他一聲低笑,充滿諷刺。他回過身,略微上調的桃花眼充滿笑意,“哦?”
見他笑,光頭心裏也有了底。他視線投向依偎在施博文懷裏的女人,嘴角挑起,神情猥瑣。
“今天有幸親眼見到施少一面,施少風采仍是不減當年。這樣,你給我個面子,咱倆來一場。你贏了,要什麽你随便,不過假如你要是輸了…施華欠我的那些錢我也可以不要了,只不過…”他微微一頓,眼睛再次瞄向女人,磨挲着下巴偏頭朝身後一群看熱鬧的兄弟大聲壞笑道:“那只能讓你的馬子留下喽!”
他這話一出,立即引得一群男人尖叫高呼,挑釁的口哨聲接連不斷。大家的視線都毫不避嫌的全部投向女人,上上下下,像是能穿透衣服已經看到了裏面的‘萬紫千紅’一樣。
光頭出道時就以賽車出名,當年更是拼下幾個道上的大賽,名聲在外,特別是這種連續好幾個180度的山彎道,他更是壓根就沒輸過。
沈俏不懼男人們的眼光,嘴角含笑一一迎接,眼中全是輕蔑。倒是身邊的施博文性感的薄唇一挑,嘴裏悶出一聲笑。他低頭看着懷裏的她,一雙桃花眼越發迷人。
他輕輕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你呢,同意嗎?”
沈俏受不了他這樣的注視,妖嬈的身體又往男人身上貼了貼。她媚的出水的眼眸回望他,一只手慢慢撫在他肌肉噴張的胸膛上,讓其他男人頓時幻想,倘若那只仿若無骨的手摸得是自己…
女人吐氣如蘭,嬌嬌開口:“施少讓我留,我就留。”
“哈哈!”光頭看他們這樣,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他出道的晚,早就聽說大家嘴裏的施少有不少光輝事跡,只是近幾年有關他的事卻越來越少,沒想到曾經揚名整個Y市的施少有一日會窩囊至此,未戰先敗。
“施少,那就只能割愛讓美人跟我們老大睡一晚喽!”光頭身邊的幾個小跟班也都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就把女人從男人懷裏拽出來。
施華在一旁急的不行,自從那個徐家女兒在幾年前死了之後,自家的這位表哥就突然性情大變,很少再厮混在各個夜店玩場中,身邊的女伴也就固定那麽幾個。要不是前幾天自己在他身前下跪發誓再也不賭了,他大哥肯定是不會答應替他參加這次的賭局。
他急忙上前,對着光頭賠了一臉的笑,“光頭哥,你看今天…”
“施華,你這幾年在我場子可沒少輸,我光頭上百萬的利息都沒問你要,今天就讓你大哥把他女人留下,怎麽,我光頭現在連這個面子都沒有了?”光頭臉上的笑早就轉為不耐,他身邊一群手下見狀立馬也開始摩拳擦掌,臉上都露出一股惡煞的模樣。
“不,不是…”施華擺手急忙要解釋。
“光頭。”對面沉默多時的男人輕喊一聲,令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腳,集體側頭看去。
施博文并未松開懷裏的沈俏,反而用手開始悠閑地把玩着她的長發,聲音慵懶。
“我這幾年雖很少出來,不過也聽說過你的大名,東廠那邊的生意做得不錯,其他的場子也都被你打理的有聲有色。你現在是名氣大了手裏的人也多了,不過,有一點你還得記住,華東會所50層VIP至今寫的都是我施博文的名字,你毛都沒長齊就要和我比一場,呵,”
他松開手裏的長發,臉上笑意收斂,音色低沉。“你配嗎?”
華東會所是東廠毛東一手打下的招牌,不僅是Y市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在Y市最象征地位的地方。據說幾年前有人舉報這裏有地下毒品以及賭博的交易,但最後都被澄清,警方從此一律不再踏入半步,毛東老大地位瞬間無人可及,華東會所更是充滿神秘和誘惑。
華東會所一共50層,吃喝玩樂一應俱全,樓層的數字也代表着來人的身份,而最高層50層,據說從開業至今除了老板毛東就沒幾個人去過,50層VIP的尊貴身份更是可想而知。
光頭臉上的耐心一點點殆盡,嘴裏的煙一吐,眼裏的怒火油然而生,“毛哥尊敬你是不想跟你翻臉,我光頭不怕!你以為你還是以前人人敬畏的施少爺?拜托,您老回家好好照照鏡子吧!”他指指自己腳下,表情嚣張,“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我光頭的底盤,是我說了算!只要我動動手指,你跟施華還有你馬子今天就一個都別想走,你說以什麽身份!”
“你他媽跟誰說話呢!”施華大罵出口,他自小最崇拜的就是他表哥,現在有人竟敢吃了豹子膽在他面前這麽放肆,放到以前,那人不得立馬派人活剝了光頭!
“怎麽!”對方一群小弟自然也不示弱,臉上都是兇殺惡霸的模樣,說着便要抄起身邊放的鐵棍。
施華擄着袖子就要往前沖,身邊的男人擡手一擋,把他攔住。
施博文微低眉毛,凝着目光在那群小混混面上掃一圈,對方均不敢肆意有所動作。男人松開沈俏,從容的朝光頭走來,對面人見狀,心裏均是一提,帶有防範。
他在光頭面前站定,矮他一頭的光頭明顯在氣勢上立馬輸了一截。
施博文嘴角上挑,無謂地掃了眼他身後的一群人,語氣嘲笑,“光頭,作為前輩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跳,還得奉勸你一句,把你嘴裏那點肉渣渣徹底吞到肚子裏之前,嘴千萬別張得太大,小心進風嗆的你最後不得不吐出來。還有,在我面前你裝老大,你當我沒見過世面?”
男人忽然擡手,光頭以為他要幹嘛,吓得立馬往後一閃,在看到對方只是輕輕把他肩上的一根頭發彈了下去之後,光頭臉上頓時囧的無地自容。
施博文輕蔑一笑,在他耳邊低語道:“別緊張,我只是很久沒見到毛哥了,回去幫我慰問他,順便告訴你們老大,東廠那邊的場子我決定撤股,包括華東會所,全部。”
光頭一聽這話臉色猛地徹底變了。
據說華東會所在初建期曾經遇到重重麻煩。最早那會,毛東沒有那麽多資金,名氣又不大,在道上惹了不少同行勁敵。幸虧背後有一神秘人出手幫助,替他擺平了不少事,更是掏錢助他做生意,才有了如今在Y市堪稱第一娛樂王國的華東會所。
至于那位神秘人道上傳聞很多,有人說是已故的Y市老大成天龍,也有人說是來頭不小的政府高層,不過除了毛東自己,基本沒人曉得神秘人的真正身份,而今天…
施博文直起身,含笑的眸中厲光閃爍,讓光頭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施華欠你的讓你們老大從抽成裏直接扣了,就當是我替他管教手下了。從此以後,施華若是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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