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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光頭哥直接把他扔去後海裏吧。”男人轉身往回走,掃一眼身邊的施華,這話即是說給他聽看他以後敢再堵,同時也是警告光頭不準他再做施華的生意。

沈俏見男人走來主動上前去迎他,男人長臂一伸,把女人攬入懷裏直接低頭就吻了上去。

他骨節分明的手就當着幾十人的面前,一點點充滿誘惑地沿着女人的大腿往上,輕輕撫摸。

衆人看的均是心跳加速,氣血直頂。

待一熱吻結束,男人略略擡頭,擁緊懷裏已經嬌喘連連的女人,性感的嗓音略帶沙啞,“今晚去我那?”

不容沈俏回答,他已環住她走進車內,黑色的蘭博基尼‘轟’的一下瞬間開出衆人視線,留下看傻眼的一衆人,和還未回過神呆呆站在原地的光頭。

******

如絲般的月光傾灑滿室,不知不覺間已悄悄纏繞到有心人的心裏。

浴室的門被拉開,卧室裏并沒有人,沈俏環視了一圈,發現男人并不在。她朝客廳走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随處可見的衣物,彎腰想撿起,可想了想還是放棄,反正待會會有人來收拾。

光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了一個個帶有水漬的腳印。這裏是施博文在Y市擁有的房産之一,她雖然在他身邊待了有些年頭,可這裏她卻是頭一次來,今晚會選擇這裏一個是因為離山頂近,也許也是因為,他真的想要她了。

饒有興趣簡單打量了一番,房子裝修簡單,與他之前高調奢華的風格大相徑庭,沈俏竟能聞到一股家的味道,只是這氣息如今已被冷清覆蓋,變得寥寥無幾,看似很久之前應該是住過人的。

終于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找到了男人,沈俏慢慢走過去,從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厚實堅硬的脊背上。

施博文回過神,低頭就看到圍在自己腰上的一雙白玉一般的手。一時間他像是出了幻覺,以為她回來了,可發現手上塗得那鮮紅的紅色時,卻又不小的失望一次。他記得,她從不塗抹這些。

今晚,他就不該帶她來這。

啜了一口手裏的紅酒,感覺口中的苦澀瞬間淡化,他擡手覆在她的手上,低低道:“我送你回去。”

“今晚我不想走了。”沈俏緊緊貼在他的背上,他說話,她就能聽到他胸腔震動的聲音,悶悶的。“博文,讓我今晚就留在這吧。”

作者有話要說: 巴拉巴拉~~~~男主小悶騷 終于出場咧~~~快,鼓掌歡迎!!

特色小劇場——

施博文:“親娘好愛你哦,出場把我整的老帥啦~~”

某茗:“低調低調,孩子,低調點,咱還得繼續扮演高富帥呀,別給咱丢臉,哈!”

施博文:“恩恩,娘親,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我是不是在作死,為啥我家男主出了戲會這麽腦殘!!!!!這究竟是為了啥????

施博文:“哎呦,讨厭啦~~~人家是受,受你一切安排~~”

某茗:“等等!!受?啥受?難道我是攻咩?”

施博文桃花眼一挑:“你猜~”

某茗立馬吓跪了,“蒼天呀,我究竟做了什麽!!!!!這還是我家那位男主嗎啊!!!”

稀罕俺特別送上的特色小劇場咩??還在等什麽,喜歡就趕緊撒花收藏仍地雷,讓我聽見你們的聲音吧吧吧!!

☆、追蹤

窗外漆黑夜色下,Y市的璀璨燈火一覽無餘,繁華景象,燈火通明。可這再光亮的燈火,再閃爍的繁星看在男人眼中,也只是一瞬而過的流星,點不亮他的心。

他輕輕拍她的手,放下手裏的酒杯,轉過身,語氣安穩,“走吧。”

沈俏擡頭看着他,心中的喜悅就這樣被徹底澆滅。她以為他帶她來這就表示他願意接受她,終于肯放下過去好好對她了,可是…

“你還想着她嗎?”她問他,問的很是失望。

施博文不答,只是随手解開身上睡衣的帶子,往換衣室走,“你先去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她緊随他走向房間,先于他一步跨入屋內,擋在衣櫃門前,“都已經幾年了,你究竟什麽時候能忘記。十年?二十年?博文,你給我個答案,我會等,只是拜托不要一直這樣,讓我覺得毫無期限。”她竟然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眼裏生出了幾分濕潤,“我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好麽?”

施博文低頭看着她,眼中十分平淡,沒有波瀾,完全看不出情緒。

她倔強的一直等他回答,他卻沒有反應的一直沉默,沈俏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心力交瘁。

她聽見他說:“乖,別鬧了,去換衣服,我送你回去。”

沈俏站在那沒有動,他便微微用了力氣,把她從衣櫃前推開。在碰觸到她的一瞬,她就知道,她輸了,敗給了一個死人。

白色衣櫃的門被推開一扇,裏面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衣物,有價值不菲的西服,有熨燙平整的襯衫,還有,一件件小心翼翼挂放整齊的女式衣裙,跟男士襯衫緊緊相鄰挂在一起。

看見那幾件連衣裙,沈俏頓覺身上汗毛豎起。他竟然,把那女人的衣服像活人衣物一樣挂起來,居然還擺在了他衣服的旁邊。

衣櫃門‘砰’的一聲響,她失去理智一般沖過去把衣裙從衣櫃裏猛地拽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施博文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換衣服的手一頓,眸中明顯不滿,“放回去。”

沈俏站在那跟他對峙,疑問和痛心全都從眸中流出。施博文又重複一遍,語氣明顯變得低冷,“放回去!”

“她憑什麽,憑什麽在你心裏會這麽重要!她死了,都已經死了!你們只不過有了我無法參與的一個童年而已,她為什麽就可以先入為主,為什麽就能讓你這麽放不下!”她感覺自己就像小醜一樣的生活,如果徐言心還能活着站在這裏,說不定,此刻她一定抱着胸狠狠嘲笑她,笑她是個傻瓜。

施博文緊緊握住襯衫的手筋骨凸顯,沈俏以為他會發火,他卻只是在凝視她幾秒鐘後,低頭繼續系襯衫上的扣子,無視她的無理取鬧。“我當你今天心情不好,你馬上離開這裏。”

“我不!”沈俏把手中的裙子扔到腳下,擡腳狠狠踩在上面,“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忘不掉她!為什麽!”

“你瘋了!”他大吼一聲一把把她推開,彎腰撿起衣裙,呵護心愛之物一般拍掉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你心疼了?”沈俏被推倒坐在地板上,早就沒有以往迷人的風姿,多了幾分狼狽。

男人将裙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到衣櫃裏,緊緊關上衣櫃門。

沉吟片刻,他終于說:“樓下有人接你,錢明天就會打到你賬戶上,浦臨小區那處房産給你了。”

沈俏盯着男人的背影,忽然冷笑出聲,“你這算是要打發我了?”

沉默如同默認,她卻盯着他嗤嗤笑出聲。她扶着衣櫃慢慢站起,也不管身上圍着的白色浴巾早就松開下滑,露出多半身體。她知道,此刻她身上已無半點吸引他的地方,即使她一/絲/不/挂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再有絲毫反應。

“她死了,你簡直就跟換個人一樣,你為了她都已經變得不像你了,哪裏還是當初我認識的施博文。”她再次冷笑,不知笑的是自己還是他。“她就真的這麽厲害,厲害到讓你的心都能跟着死,讓你看不見了所有人?”

施博文一言不發,只是從外套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她面前,面無表情,“裏面的錢夠你花一陣的了,如果不夠,上江那處別墅你也可以随手賣了,反正當時買的時候寫的也是你的名字。”

他轉身就走,沈俏卻笑的心像裂開一樣。

她天真的以為只要一直能待在他身邊,終有一天他會被感動,會放下過去接受她。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結果呢?

擡手縷一下變亂的頭發,沈俏慢慢把浴巾重新圍好。

“不管你這幾年把我當成什麽,替代品或是解悶工具,我都認了。錢我不會要,我沈俏還沒到離開你就能餓死的地步。”

剛才那個崩潰的人仿佛已經不存在,此時的沈俏已經恢複到了原先的優雅。

整理好自己,沈俏盯着那個背影,眼裏一派死寂,心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正在慢慢凋零。

她對他說:“我可以走,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重新學會愛上別人。

不是每個女人都敢如她一樣輕易把青春送給一個男人,在被抛棄之後,還會如此潇灑的離開。她只是希望,不要有第二個‘沈俏’的出現,因為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此時的心裏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

夜晚,晚風輕拂,吹的窗簾微微飄動。如墨一般的黑潑灑在整個空中,柔和的月光傾瀉下一片皎潔的月光,投在江中,波光粼粼。

施博文深深陷在沙發裏,靜靜看着手中的畫,腦海中不自覺的就現出了這幅畫面,遠方,有他的佳人在等他。

會是她嗎,那個他也想忘,卻已經刻到心裏的人。

擡手輕輕撫摸在已經泛黃的畫上,盡管歲月已久,他卻還能清楚地記住她當時作畫的模樣。

想起沈俏說的話,他也同樣問自己,憑什麽,憑什麽她在他心裏會如此的重要。

融融的月色,悠悠的江水,那飄蕩在湖中的木筏似乎朝着遠方的伊人慢慢駛去,飄飄蕩蕩。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他的思念。他本不想接,可是在看到來電號碼時,心裏卻突然一震。

“查到了嗎?”電話是他找的私家偵探,為的就是能查出她的真正死因。

“施少,我照您的意思,查了徐小姐幾年前在國內的一些行蹤,發現在您出國的第二年她就已經秘密結婚,結婚對象卻很是神秘,沒有任何資料。”

秘密結婚!

施博文感覺有石頭狠狠砸在心上,他有點承受不住從心底突然激起的這陣漩渦。

“還有,上次您讓我查徐小姐身邊的一些朋友,我發現徐小姐從大學時期确實有個閨蜜,她們在您出國這幾年一直保持來往,巧的是,在徐小姐發生意外之後,她這位好朋友也突然失蹤了。”

“她的下落查到了嗎?”

“我只是找到了一張照片查到了一些簡單的信息,不過您放心,有了這些信息我保證會很快給您一個答複的。”

“嗯,把照片發給我,另外幫我查出她突然失蹤的原因,還有…那個男人,一定要給我查出來這個人。”閉上眼,沒有了光線,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如同他此刻的心。

她居然...居然已經結婚了!

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答應了他,會嫁給他,如果不是他那幾年在外的風花雪月,如果不是他年少輕狂不懂珍惜,也許,她就不會出現意外。

落地窗簾被一陣風吹起,他後悔,後悔一切。

徐言心的死徐家并沒有公開,對外只是宣稱徐家二女兒去了國外定居。而當一直待在國外的他得知這個噩耗時竟然是在兩年後,還是從老友霍達那裏得到的消息。他清楚,這肯定是徐言心的父親徐定邦特意要求對他隐瞞的。當時他立馬就要回來,卻意外遭到了自己父親的阻攔,被扣了所有的證件甚至信用卡也被凍結,一直待到今年他才終于被父親釋放,回了國。回國後,他第一時間去徐家,卻發現徐家老少竟全都移民去了國外。當他終于找到當年辦案的一個相熟朋友了解案情時,對方也只是匆匆給了一個模糊的解釋。

“徐小姐是被利器從左前胸直接刺入心髒,失血過多致死,具體死因法醫跟警察那邊都是封鎖了消息。當時現場混亂,家屬要求不能對外公開案情,我們所了解的也只有兇器就是地上一根鐵鉗而已。”

“無論花多少錢我都必須查出兇手,查出真相。”

“施少,徐家在本市您也清楚,徐老爺親自找到局長要求案件不得對外公開,我們隊裏當時接手案子的幾個人都給突然調走了,我們能打聽到這些,也确實實屬不易。不過其實還有幾個人對本案最知情,當時他們也在現場。”

“誰?”

“一個是徐言心的哥哥,徐家大少爺,徐言成。”徐言成一直反對施博文跟他妹妹的事,在徐言成眼中,施博文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花少,所以施博文自知從他那不會打探到任何消息。

于是,他問:“另一個呢?”

電話那頭停頓了半刻,似是猶豫,施博文急忙補充道:“你放心,你給我的消息我絕對會保密,另外你女兒在美國一切都很好,我安排了人在那邊照顧她。”

其實施博文并不知道,對方猶豫并不是害怕被暴露,而是不忍心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牽連到這裏,特別還是一個平凡的弱女子。因為,施博文一旦抓出線索,就不會輕易放過。

電話裏的人無聲嘆息,半晌,終于緩緩道:“徐小姐有位好朋友當時也在場,你可以從她那下手。”

回想起這一切,施博文覺得自己像掉進了冰窟裏一般。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而在這重重阻攔之後,必定有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真相。

他發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必定要查出一切。

‘滴滴!’是私家偵探把照片給他發過來了。

他嘴裏含着一根煙并沒有點燃。從桌上拿起電話,他打開了圖片。跟照片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行小字,

——辛蕾,女,28歲,Y市本地人。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三章均有更改,加了一些重要的元素。時隔三個多月再次更新,真是慢的可以了哈~~

嘿嘿,往後都會盡量每天寫,每天改,努力快更。

文章還有一些細節沒确定好,在敲定好大綱之後,應該會加快不少。

這三個月經歷了一些小低落,這段時間身體又抱恙,不過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重新把重心放回到小說上,希望會有你們跟我一起,看着文中的主角們随着故事的分分合合,陪我一起完成未完成的故事!

打滾撒嬌時間,我可以求花、求留言咩??嗯,我也覺得我好啰嗦,要不你們扔枚地雷把我炸飛吧!!~~~nia nia!!

☆、時光

夕陽暈染了天邊的白雲,大地沐浴在一片餘晖的彩霞中。一天的時光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走,誰都抓不住。

時光荏苒,曾經的痛徹心扉,曾經以為永遠都無法放下的傷痛,還是敵不過時光的抨擊,随着歲月的流逝,開始沉澱,變得了無痕跡。

四年的光陰就是在無數個如此平凡的日子裏渡過。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之後,那個剛出生還在保溫室裏待過的女嬰也早已長大。

位于Y市長江路的花雨博雅幼兒園還沒到放學時間,一輛輛私家車就停滿了馬路兩側,熙熙攘攘的家長們早已提前守候在門口。 在一聲鈴聲的脆響之後,小朋友們由老師領着,兩人為一排,互相牽着小手浩浩蕩蕩從教室裏走出。

“下面老師要點名喽,被點到名字的小朋友記得要喊到哦。”在門前站好隊,小一班的班主任李老師笑着對大家說。她拿起手中的花名冊,翻開了第一頁,“程佳佳?”

“到!”一個稚嫩的童音立馬響起。

“王禹城?”

“到!”

“陶仁?”

“到!”

“顧可?”

“到!”一個留着短發,滿臉笑容的小丫頭大喊一聲。

班主任看着她不禁一笑,低頭繼續點名。“辛歡?”

“……”

“辛歡?”居然沒人回應。擡起頭朝隊伍裏張望,李老師又喊了一遍,“辛歡?”

“報告老師,辛歡跟吳嘉盛還沒到放學時間就跑出去了!”那個又高又瘦叫陶仁的小男孩直直舉着手,一臉的幸災樂禍。

******

此時,位于幼兒園一樓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口,正蹲着一個四五歲的小人。小家夥本來長得就小,再加上白白胖胖的,蹲在都,就像一個小面團子。

她正用兩只白嫩嫩的小胖手死死的捂住鼻子,皺着可愛的小眉頭不時的朝廁所裏探頭,旁邊地上還放着兩個小書包。

“吳嘉盛,你好了沒,我快要被臭死啦!”她聲音從鼻子裏發出,囔囔的。

“快了,快了,你等一下!”廁所裏傳出來的同樣是一個稚嫩的聲音。

不一會兒,已經重新換好褲子的吳嘉盛一手還在不停地往上提褲子,一手拎着一條髒兮兮的牛仔褲從廁所裏出來,臉上已經囧的通紅一片。

他朝蹲在地上的辛歡舉起那條髒褲子,辛歡早就捂着鼻子躲得老遠,“吳嘉盛,我要告訴吳伯伯你又拉褲子啦!”

“不要啊!”吳嘉盛的小臉立馬皺成一個包子樣,“好妹妹,好辛歡,你要幫我守住秘密,爺爺要是告訴我爸我又把便便拉到褲子上,他肯定又得打我屁股了。”一想起他老爸那個瞪眼的模樣,吳嘉盛癟癟嘴,突然一只胳膊擋住眼,一手提着髒褲子站在那嚎啕大哭起來。

看他哭的那麽慘烈,辛歡也不嫌臭了,她急忙起身捂住吳嘉盛的嘴,一只胖手指豎在嘴前,“噓!你不要哭了,再哭老師就來了!”

吳嘉盛被他捂得小臉瞬間憋得通紅,嗚嗚直叫,直到确定他真的不哭了,辛歡才放下小手。

兩個小家夥站在那,還不及洗手間大門的一半高。

辛歡從地上吃力的提起兩個書包,不知在想什麽事,胖乎乎的小臉一派嚴肅。

忽而,她問:“吳嘉盛,如果我不告訴伯伯你拉褲子了,你會給我買好吃的嗎?”

吳嘉盛先是一愣,繼而哭得通紅的眼睛瞬間變亮,使勁點頭,“嗯!你說你想吃什麽?”

他上前幾步,在辛歡耳邊小聲地說:“告訴你哦,我爸每天早上都會背着我媽偷偷給我錢。”像是怕她不信,他開始掏褲兜,掏了一會驀地想起什麽,又把小手伸到那條已經沾上他排洩物的褲子裏,從那裏掏出了幾十元錢,舉到辛歡面前,“看,這就是我老爸給我的!”

辛歡嫌臭地趕緊又退後幾步。她把手裏的書包全都遞給吳嘉盛,“你幫我提書包吧,還有,以後不準叫我妹妹,我是姐姐!嗯……我要吃棉花糖,兩個!”

“行,姐姐!”吳嘉盛接過書包,遲疑地問:“那褲子呢?”

“我們把它扔了吧。”

“啊!扔哪呀?”

“嗯…就扔到埋小紅的地方。”小紅是一條小金魚,是吳嘉盛爸爸買給他的,可惜早早就喪命在這個調皮蛋手裏了。辛歡跟吳嘉盛都很喜歡它,不舍得扔,就偷偷埋到了幼兒園花園的一顆大樹底下。

“好!”

說着,吳嘉盛提着臭褲子就往幼兒園大門飛奔去。可惜,辛歡個子還不及他高,小腿也短,跑的根本沒有他快。

“吳嘉盛你等等我!”

吳嘉盛頓住步子,回身朝辛歡擡起手,“我拉着你跑吧!”

“不要咧,你臭臭的。”

******

把‘證物’扔了,吳嘉盛遵守諾言不僅在幼兒園門口給辛歡買了兩個棉花糖,還大方地請她吃了一頓薯片。

吳嘉盛的爺爺吳伯伯因為要參加老年社團演出所以今天會來的晚些,兩個小人就并排坐在幼兒園大門口的臺階上等着。辛歡津津有味的吃着手裏的棉花糖,惹得吳嘉盛在一旁砸吧嘴巴直看。

“辛歡…能給我嘗嘗嗎?”

“我是姐姐!”

“姐姐,能給我嘗嘗嗎?”

“不要,我還沒吃完呢。”

“我就吃一口!好姐姐,你就給我吃一口吧,就一口,好麽?”

看他可憐的樣,辛歡無奈,遞給他一個,“喏,你吃吧。”

“嘿嘿,辛歡你真好!”

“我是姐姐呀!”

“我媽說了,我比你大半歲!”吳嘉盛拿過棉花糖就大口吃起來,小嘴邊全都沾滿了糖絲。

辛歡生氣地撅嘴,扭頭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小家夥又轉過身。她撐着小腦瓜看他吃的那麽香,忽然,她問:“吳嘉盛,你喜歡你爸爸嗎?”

“當然喜歡了……那可是我老爸!”他滿嘴塞滿了棉花糖,話都說不清楚。

“可是他會打你屁股呀。”

“那是疼我,反正,我老爸對我可好了!”用髒手抹了一把嘴巴,吳嘉盛忽然站起來拍着胸脯,大聲說:“我長大就要像我老爸那樣,掙許多錢,開着大車,然後咱倆想去哪玩都行,還不用上學!”

辛歡撅撅小嘴,一臉嫌棄,“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呢,你就喜歡拉褲子。”

“嘿嘿,那是失誤!”吳嘉盛讪讪地笑。他坐回到臺階上吃掉手裏最後一口棉花糖,問辛歡:“那你喜歡你爸爸嗎,為什麽我都沒有見過他呢?”

“當然喜歡了!”辛歡用小嘴啄啄手裏的糖,“媽媽說爸爸去拯救宇宙了,要很久才會回來。”

“拯救宇宙?你爸爸好偉大哦!”

“當然了!”辛歡朝吳嘉盛笑,露出一對兒小酒窩,“我也覺得我爸爸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爸爸,我要跟媽媽還有外婆一起等他回來!”

“那你爸爸回來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呀?”

“可以啊,不過你得給我買一堆好吃的才行。”

“沒問題!”

兩個小家夥聊得正歡,完全沒有留意到從幼兒園門口走進來了一位穿着一套淺灰色正裝,長發披肩的年輕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纖細,長相清秀,白皙的臉上微微化了一層淡妝。她溫柔地注視着辛歡的一舉一動,眼裏的柔情都快溢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把原先四章內容平均了一下,這樣看起來會好很多~~

大家之前有留評論說喜歡小辛歡,覺得小家夥像《爸爸去哪2》裏面的姐姐Grace,那吳嘉盛小同學不就成哥哥了嗎~~~

沒想到我女兒這麽受大家愛,哦不對,是孫女這麽受大家愛......等等!what!我怎麽一下成外婆啦啦!!!不要,請叫我姐姐~~~

辛歡:“我才是姐姐!!你是狼外婆,還不讓我媽咪粗來!”

某茗:“快了,快了,乖,吃糖!”

吳嘉盛:“外婆,那是我的糖!”人家這麽高富帥的名字為毛要配成個4.5歲的毛孩子!!我要當男主,我要長大!!

某茗:“先把我家姐姐搞定再說吧!”

辛歡:“他就喜歡拉臭臭,人家才不要跟他一起呢!”

看在我冒着腦袋秀逗哄這兩熊孩子的份上,大家是不是要多多撒花,多多收藏收藏我們呢??

☆、相遇

從剛開始無法接受的事實到如今的釋然,辛蕾很幸慶自己當年生下了辛歡,因為女兒已經是她現在活着的唯一支柱,她把所有的精力跟希望都投在了女兒的身上。辛蕾目前在一家貿易公司做翻譯工作,考慮到小家夥的上學問題,一年前狠下心貸款買了一處小戶型的學區房。現在每個月還了貸款,能支持母親跟她,還有女兒的生活費就變得寥寥無幾。她現在白天除了要正常上班,晚上還會利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去做兼職。母親張桂蘭怕她壓力太大身體受不住,曾勸了幾次甚至提議自己也出去做個類似保姆的工作,但都被辛蕾拒絕了。辛蕾說:“孩子是我生的,無論付出什麽,我都要把女兒健康養大,給她一個幸福的童年。”

從思緒中拔出,辛蕾看着女兒,梨窩淺笑,走過去柔聲喊了句,“歡歡!”

辛歡回頭看見來人,大眼睛頓時笑的彎彎的。

“媽媽!”

她邁着小腿一頭撲進辛蕾的懷裏,伸着胳膊仰頭撒嬌道:“媽媽抱抱!”

辛蕾彎腰把女兒抱在懷裏,辛歡立馬朝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媽媽我好想你呀!”

“媽媽也好想歡歡呢!”同樣親了一口小家夥,辛蕾笑着問:“歡歡哪裏想媽媽?”

“這裏,歡歡這裏可想媽媽了!”辛歡俏皮地用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胸口。

笑着捏捏小家夥的臉,辛蕾從包裏掏出兩個大大的五彩棒棒糖,一個給女兒,一個給了從臺階上下來的吳嘉盛。“你們倆今天乖不乖,有沒有惹老師生氣?”

“我可乖了。”舔了一口手裏的糖,辛歡急忙從媽媽懷裏跳下來,很友好的牽起吳嘉盛的手,對辛蕾笑眯眯道:“吳嘉盛也很乖呢。”

“是嗎,你們倆都這麽乖呀!”

辛蕾彎腰摸摸吳嘉盛的頭,就聽到辛歡一邊舔着糖,一邊慢悠悠繼續說:“對呀,他今天只拉了一條褲子,可乖了。”

......手立馬頓在半空。

“嘿嘿。”吳嘉盛抽抽嘴角,尴尬地朝辛蕾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腦瓜,也大口舔了一下手裏的糖。

‘拉褲子’事件最後還是被老師發現了,告訴了吳嘉盛的爺爺,而吳嘉盛卻幸運的沒有被揍,原因是他老爸今早就出差去了,要幾天後才能回來。

******

辛歡一直嚷嚷着想吃漢堡包,辛蕾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陪女兒了,看小家夥饞得不行,一時心軟決定陪她吃一次垃圾食品。

今天是周五,往常她都是要去兼職公司的,但前幾天母親張桂蘭回老家探望舅舅,辛歡沒人照顧,不放心繼續讓小東西自己在家,她不得已才跟公司請了幾天假。

吃飽喝足了,辛歡又嚷嚷着想去公園玩,辛蕾也不覺得累,就領着她去。

辛歡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跟辛蕾講述這一天她都如何如何照顧吳嘉盛,吳嘉盛又如何叫她姐姐的事。辛蕾一直彎着嘴角仔細聽,也積極回應小家夥的熱情描述,對好奇的地方常常主動提問。

母女倆順着大道一直往前走,走到一條十字路口的時候正巧遇上紅綠燈,辛蕾便彎腰給辛歡扣好裙子上的扣子,順口小聲唱道:“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

“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嘎!”小家夥順溜接下,似乎想逗辛蕾開心,又故意大聲學幾聲小鴨子的叫,“嘎嘎,嘎嘎!”

她清脆的童音不僅把辛蕾逗笑,也惹得周圍一起等綠燈的路人紛紛轉頭,笑着看一眼這個招人愛的小家夥。

前方紅燈開始倒數,辛蕾把小丫頭抱在了懷裏。

落日下的Y市依舊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站在辛蕾身後等綠燈的是一對兒年輕夫妻,爸爸懷裏抱着一個大概只有一歲多的男娃娃,年輕的媽媽正笑着給孩子擦拭嘴邊的口水,一家三口幸福甜蜜。

辛歡靠在辛蕾肩膀上,眨巴着大眼睛直直望着他們。見那個抱着孩子的爸爸突然擡頭看見了自己,辛歡趕緊又把頭扭了過去,埋在辛蕾懷裏。

安靜了一會,她把玩着手指頭,低頭小聲地對辛蕾說:“媽媽,今天我問吳嘉盛你喜歡你爸爸嗎,他說喜歡,可是他爸爸都會打他,我就不喜歡。”

“那是因為吳嘉盛犯錯了吳叔叔才會打他的,而且就算打他,吳叔叔也是很愛吳嘉盛的。”辛蕾笑着給女兒分析,用手指戳戳小丫頭白嫩嫩的臉袋兒,“就像媽媽很愛歡歡一樣。”

“可是媽媽就從來都不打我。”

“那是因為我們歡歡很乖,沒有做錯事呀。”

“那要是爸爸回來了,歡歡做錯了事,爸爸會打我的屁股嗎?”

來往不息的車流在紅燈的指示下緩慢停住,辛蕾緊緊抱着女兒也随着人群穿過馬路去往街對面。後面抱孩子的那對小夫妻走的快,與辛蕾擦身而過走在了前面。

辛蕾側頭看他們一眼,輕輕對懷裏的辛歡說:“不會,因為爸爸會很愛歡歡的。”

穿過了馬路,那對兒夫妻已經融到了人群中看不見蹤影。

辛蕾剛走上臺階,包裏的電話就突然響起來,她伸手要去拿,辛歡就從她的懷裏跳了下去。

“辛蕾,我是梁桔!”電話被接起,是兼職公司的主管打來的。

梁桔聲音略帶焦急,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有客戶突然要見法國外賓,親自找到老板說要派個有經驗的,我跟老板說讓你去!”

街邊地攤有賣風車的,辛歡覺得稀奇就要過去看看,辛蕾趕忙抓緊小家夥的手怕走丢。“桔姐,我已經讓佳佳這個月替我所有的工作了。”

“她才畢業沒有什麽經驗,這次的客戶又是大客戶,萬一出了岔子誰都擔當不起。”

“可我早就跟公司請假了。”小風車五顏六色,惹得辛歡愛不釋手。辛蕾摸摸女兒的頭,為難道:“我媽這幾天不在,我女兒自己在家我不放心,這幾天就不想過去了。”

電話那頭梁桔立馬急了,“你傻啊,這麽好的機會,不光酬勞高了兩倍,說不定客戶的小費都夠你還好幾個月的貸款了!”

沒等辛蕾回答,她又繼續道:“要不這樣,你把歡歡帶來,我幫你看着,行嗎?”

梁桔是典型的北方人,為人熱情性格直爽。辛蕾記得,她剛來公司不久的時候參加了一次同事聚會,當大家得知她是一個未婚媽媽時,梁桔在飯後送她回家,在車裏就對她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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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