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捏?? (5)
頭。”
“啊?”
“你沒覺得這裏還少了一個人麽?”
“誰啊?”
他淺淺一笑,“剃了你眉毛那個。”
對,還有岑言!
我盯着他,問:“顧流盼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柯子清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含含糊糊說了,“總歸是此間屋內之人的。”
此間屋內之人?
杜衡不可能,別問我為什麽第一個排除他,如果你也住在杜家隔壁,耳濡目染杜家迂腐之極的教育,就知道為什麽了。
我爹?第二個排除。自從我娘去世後,全天下的女性在他眼裏就只有兩種,我和別人。
難道是......我的眼神忍不住在柯子清身上轉了幾圈,後腦勺一痛,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恐吓的意味很明顯。
我讨好地笑笑,也趕緊排除了他。
那麽......就只剩下......老皇帝和承郡王了。
想到這,我的眼珠子都驚的恨不得掉下來,父女?這也太TMD重口味了吧!!!
【尾聲】 “你的腦袋裏究竟裝的是什麽啊?”顧不得老皇帝在場,對着我腦袋又敲了一下。
Advertisement
“哎喲。”不是嗎?我又不解了,“那還能是誰呢?”
他含糊着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笨蛋......”
老皇帝?!!!
我似懂非懂,隐約覺得好像很複雜,“既然如此,承郡王算是得逞所願了,為何又要默許顧流盼拿掉孩子。”
柯子清笑得高深莫測,并不答,用眼睛斜了斜杜衡。
我擡起頭,正好看見老皇帝微笑着示意杜衡起來,承郡王腰彎的更低了,果然再不停地告饒:“陛下看在小女的份上,饒恕罪臣一次吧。”
老皇帝面不改色,緩緩将目光投向我爹:“葉相執掌刑部,素來公正嚴明,朕心甚慰,此事便交由葉相處理。”說完了竟撩袍欲走。
我爹慌忙跪下,“臣有罪,臣不敢擔此重任。”
“哦~~~”老皇帝玩味道,“葉相何罪之有?”
“臣承蒙天恩,為百官之首,卻疏于防範,禦下不嚴,罪臣顧準才得以有機可循蓄意謀反,此乃罪一。臣欲抗旨,此乃罪二。”
老皇帝瞳仁微縮:“葉相欲抗何旨?”
“臣年事已高,應對朝政之事日覺吃力,唯恐不能盡力輔佐陛下,臣求陛下恩準臣還歸布衣,告老還鄉。”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我爹一眼,将目光轉向我,詭異地勾起嘴角。
看我做什麽?!
“葉沐,你可考慮清楚了?”
“臣別無所求。”
“如此,”老皇帝望了望天,“便準了你。”他将目光投向我,“只是這麽一來,葉思思同杜衡的婚事,便要作罷了。”
等,等一下,為什麽又把我和杜衡扯上關系了。
“皇上!”杜衡微微正了正臉色道,“您答應過微臣,”他擡頭,直直地看着老皇帝,“君無戲言。”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的事兒,朕老了,管不了。”
“皇上!”杜衡又喊了一聲。
我瞥見我爹居然側頭對杜衡笑了一下,只是這笑怎麽看怎麽覺得都有點挑釁...和看熱鬧的成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杜衡一咬牙,似乎下定決心:“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飲之。”将目光投向我,“還請陛下成全。”
我整個人簡直呆的不能更呆,我是幻聽了嗎?我狠狠掐了一下。
“哎喲。”柯子清大叫一聲,“葉思思,你掐我做什麽?”
啊,會痛喲,那就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杜衡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
我跳起來,神經質地四處打探:“岑言,你是不是又用那什麽攝魂香了?”
感覺到我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忍不住不自在地動了下腳。
幾人異口同聲:“別動。”
耳邊傳來詭異的嘶嘶聲,一滴冷汗滑下額頭,為什麽我後背這麽涼飕飕的,不詳的預感。
柯子清柔聲問:“葉思思,還記得你八歲那年除夕,我帶你去看花燈,你選的是哪一盞嗎?”
我斜眼看他,“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看花燈了?哪一次不是我給你打掩護,你偷跑出去,我在家挨揍?”
“籲——”他長舒了一口氣,對杜衡說:“看來這個的确是真的。”
什麽意思?
杜衡抿了抿嘴角,想再說什麽,老皇帝打斷他,疲憊地說:“朕,是大盛朝的主宰,卻不能主宰葉思思,你與葉家的事,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
他一臉倦容地擺了擺手,立馬有侍從上前扶着他,緩步踱出。
老皇帝離開之後,我爹也随着架起承郡王的侍衛出門,臨走前,給我比了個手勢。
喂,什麽叫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普天之下也沒你這樣的父親吧!!!
“葉思思啊,你是自作孽。”柯子清抖動着雙肩,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瞥見我快抓狂的表情,他努力摁住快痙攣的臉,“你們可以當我透明。”
有你這麽透明的?
“就這麽完了?”隔了好久,我懷着無比失望的心情,失落地問柯子清。就這樣,一場謀反案就這麽蓋棺定論?
老皇帝已經走了很久,杜衡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忍不住說:“夜已經深了......”
杜衡視線一直膠着在我身上,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一直沉默。
我的沉默讓杜衡難得的有點急躁,幹脆把話說開了:“葉思思,你還記得我們初見那日嗎?”
我只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當時...你在哭。”他緩緩說,不知想起了什麽,輕輕笑了起來,“我剛從邊塞回來,那裏只有漫天漫地的黃沙,沒見過哭得這麽軟糯的小團子,當時我就在想,這麽軟軟糯糯的家夥,長大後該是什麽模樣。”
“後來,我等到了你長大,可是,你卻不再對我哭對我笑了。”
哇擦,杜衡杜大少爺,你是間歇性失憶了麽?是我不對你笑,還是你壓根就看不起我?
到底怎麽了?
我踢了一腳一旁故作沒有存在感其實存在感快爆棚的柯某人,他卻只“哎呀”一聲,又目不轉睛盯着我爹挂在書房的字畫。
靠不住啊靠不住啊......男人都靠不住啊。
我絞了絞衣服的下擺,吞吞吐吐着說:“我哪裏誤會你了,不是你把我趕下船?不是你當衆奚落我?不是你......給了我一劍......”
“我......”
我側過身,小聲嘀咕,“別說你是身不由己,這個詞,代替不了我受的那些委屈。”
柯子清不适宜地嗟嘆了一聲,我又踢了他一腳。他揉了一下小腿,終于開口問杜衡:“葉思思心裏的坎,也就是你為何要為了顧流盼給她一劍,說穿了也就沒事兒了,但是......”他又開始惡心地摸胸口,“只是這一劍捅的太深。”
我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很對。
杜衡轉過頭,滿臉都是落寞,清冷的眸光看向我,未言一詞,卻滿是憂傷。
你憂傷個什麽勁?
“葉思思,”他定定地看着我,半天,凄涼一笑,“你真當我是傻瓜?”
我......
哈,我答不出來了,我居然答不出來了。
原本以為自己隐藏的很好,結果......
難怪,難怪,我問杜衡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用那樣的神情看着我,他果然是早就知道了,不是顧流盼有子,而是早就知道了,一切都是我設的一個局,一個讓葉家脫困的一個局。
杜衡,你說的對,最殘忍的人是我,明知道你輸不起,我一意孤行偏偏要去招惹你。
我哪裏不是葉家人呢?他們皆看錯了我,我身上始終流的是世代權臣之家的血。盛極必衰,葉家數代經營,權傾朝野,又有哪一位君主帝王會樂意坐見臣子只手遮天。
權與衡。
老皇帝忌憚葉家,慶幸還有一個杜家能讓葉家忌憚,數十年來,葉杜兩家一直如他所願互看生厭,然而,變故出現了。
我娘。
心高氣傲的葉沐和權正之家的杜季佩同時愛上了山野女子,君子之争,友誼漸濃,原本互看不順眼的兩人,亦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局勢變了。
所以,這個能破壞他計劃的女人,絕不能留。
我更是計劃之外的廢話。
一場布了二十年的局,老皇帝想要肅清朝政,重握大權,突破口便還在燭女身上,但燭女已死,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打開密室的人只剩下燭女的女兒。
要保護自己,保住葉家,我別無選擇。
所以,對不住了,杜衡。
我是老皇帝計劃裏的變數,而你,則是我計劃裏的變數。
我率先想好了所有的過程,也知道結局必定如此,然而當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先體會到的居然還是心痛,失控的感情,就像是一把刀,生生紮進胸膛,比之前杜衡的那柄,更寒,更痛。
原來,你早就懂了。
我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以為天衣無縫掩飾得很好,卻不過是在你面前一場虛凰。
我想想,問,“杜衡,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開始只是疑惑,直到那一劍......”他抿了一下唇,才看着我,緩緩道:“我從沒想過真的傷害你,而你,趁着我分神,自己撞了上來。”他苦笑了一下,“試問若不是另有所圖,你又豈會自尋死路,亦或是,置諸死地而後生......”
“對。”我擡起眼看他,“你說的都對。”我深吸了一口氣,“所有的,都是我計劃好的。”我要葉家全身而退,我要蒼茫山從此消匿,我要燭女再不于世間存在。
我...別無選擇。
“杜衡,我不欠你。”
“你不欠我。”他閉了閉眼,很是唏噓,“誰能說得清呢。”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明日之後,帝京城中,便再無葉家,你與我,此生不複相見......若是恨我,我......”
“你!!!”他似乎有些惱怒,過了一會兒,又自嘲般笑道:“葉思思,我在你心裏,果然一文不值。”
嘴在麻木地說:“我欠你的,是還不起了。”心也在鈍鈍地疼。
其實不是的,杜衡。
只是,舍不得又能如何?終究是無緣了吧。
“葉伯父已經收下了聘禮,你欠我的,便用你的下半輩子還吧。”
妄念貪戀,徒成魔障。
幸得一人,白首不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