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瓜也挑人
趙笙柯整理好自己,推開房門出去,不期然和紀西碰上面。她思及和趙屏夏糾結的問題,她覺得,有些話問男人比較容易知道答案,當下朝對方走去。
紀西瞧見胖姑娘只有一種感覺,胃疼,有點消化不良,偏偏胖姑娘還朝他走來,對他甜甜一笑,笑得他渾身發毛。
趙笙柯一直自定義為良善的,和藹可親的,“男人為啥叫男人?”
“因為是男人,所以叫男人。”古怪的問題,紀西選擇古怪的方式回答。
問,“女人為啥叫女人?”
“因為是女人,所以叫女人。”問題好像有點跑偏。
問,“男人女人有啥不同點?”
“男人力氣大,能賺銀子,女人力氣小,在家蹲着。”紀西想了想,這麽說。
趙笙柯摸下巴,她好像跑偏了,得偏回來,問,“和尚為什麽不娶妻?”
“你得問和尚。”問題越發的無聊,紀西敷衍一句,轉身走人。
趙笙柯忙将人攔住,眼巴巴望過去,恨不能望眼欲穿,“我真的沒有在欺負你,很認真的再問。”
沒當你欺負人!
紀西扶額,喟然嘆息,“那你繼續,問主要的,別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我沒時間和你耗。”
“好吧,我說點刺激的。”
一旁的諸英吓,趕緊躲一邊去捂耳朵。
紀西突然有了不好預感,想堵住胖姑娘的嘴,但來不及了他會說?
“和尚是男人嗎?”口氣弱弱的,眼睛大大的,趙笙柯一副求知神态。
聞言,紀西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無動于衷、處之泰然,口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那不自覺夾雜的顫音洩露他異樣情緒,“關于和尚的問題,你可以去問和尚,聽說昨晚你們搶回來一個。”
“我和和尚沒有和你熟,問你有什麽不對。”趙笙柯兩手一攤,耍無賴道:“莫非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其中的事?”
黑線,紀西差點被她吓的半身不遂,口氣生硬道:“老子是男人!”
潘非哲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猥瑣道:“六姑娘,你可以扒開他褲子仔細瞧瞧,他很男人的!”
趙笙柯抓頭,扒褲子可以知道?
火冒三丈啊!紀西恨不能手中有爛白菜,直接糊潘非哲一臉,和一個姑娘家說扒男人褲子,簡直是不忍直視,不忍去聽,耍流氓!
接過諸英手中遞過來的面紗,趙笙柯圍在臉上,沒再和二人繼續讨論關于“男人”和“禿驢”的不同,朝趙屏夏房間走去。
趙屏夏房裏并沒人在,問幾個在附近伺候的奴仆,奴仆都說,三小姐找空淨小師傅去了。
若有所思的趙笙柯摸下巴,三姐姐也問和尚是不是男人去了嗎?其實不用問,一扒褲子就能知道,潘非哲說的。
在佛恩寺,和尚一向起的很早念經,不論是眉慈目善一心向佛心靜如水的和尚、還是眉慈目善一心酒肉心亂如麻的和尚,都必須遵從住持的安排念早經,不念的話有重罰。
空淨作為一個面容憨厚老實,實則內心一肚子壞水,好吃懶做的和尚,自然沒少被重罰,如今不在佛恩寺山上,他躺在客棧的上等廂房裏呼呼大睡,睡的那個香,不過很快的他就鬼哭狼嚎了,只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的胖女子揪住他耳朵,逼問道:“你是男人嗎?”
原本正做美夢夢見美女如雲美人環繞的空淨,乍一被揪住耳朵沒能從夢境清醒,眼前的趙屏夏和夢裏的美人形成鮮明對比,眼前的簡直就是女鬼呀,他倒了八輩子的黴,“我是男人啊,不信你來看啊!”
“我會看的話還用得着問你麽!死禿驢!”趙屏夏一臉嫌棄,口氣格外挑剔,“怎麽就挑到你這個醜和尚,佛恩寺有沒有更好的?”
一大清早的被人來擾,被人嫌惡,以空淨的小心眼性子那是格外不爽,但他面上一派溫和道:“當然,佛恩寺寺大院大,和尚無數,以俊美之相揚名的更多,施主若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空淨講的實話,不過聽在趙屏夏耳裏那口氣有點怪,具體哪裏怪她又說不上來,索性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疑惑的問題,“男人會的你都會嗎?”
有什麽打擊是比被女人質疑“能力”問題更打擊人的,空淨要抓狂,“別瞧不起禿驢,禿驢很會玩的啊……”
趙府的人出門一趟随行的奴仆二三十人,全部住在一家客棧內,用膳的時候自然不能全部坐在一桌,分成好幾桌坐,趙笙柯和趙屏夏坐一桌,礙于兩人昨日身體都出了點問題,遂膳食上清淡極了,飯菜淡的讓人食不下咽。
作為一個很能吃的姑娘,很會吃的姑娘,趙笙柯有點郁悶,倍感無聊之餘目光一掃客棧大堂,她們趙府的人占了好幾桌啊,倍受關注。這個時辰用膳的人還不算太多,沒在其中發現紀西,他回廣岸城了麽?摸摸後腦勺,有種把對方吓壞了的感覺,經過昨晚一事,和對方說話她沒受虐情緒了,有種反虐的狀況。
被“反虐”的紀西并沒太多時間用來吃飯,早上吃過幾個包子,現下正和批量賣果蔬的商販讨價還價,買了大量果蔬後盡量避開路上水坑,找個合适位置擺攤。
趙笙柯走出客棧,身後跟随一大群奴仆,乍一看浩浩蕩蕩的,路人紛紛避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哪個綠林,準備去打劫,實際上她們準備……搶人。
空淨不久前毫無羞恥之心的表示他屬于好和尚,每日安安分分念經,想要還俗,他師傅不大會同意,既然不同意,趙笙柯能想到的唯有用銀子砸了。
趙笙柯一方面讓諸英準備好銀子,一方面暗暗鄙夷空淨,若真是好和尚,哪能任由別人幾句話就很配合的答應還俗,分明早有賊心沒賊膽,跟着順坡下驢。
去佛恩寺的路上有賣果蔬的,她随便的掃一眼,在一處攤位前停下,故作矜持道:“少年,瓜如何賣?”
忙出汗來的紀西腿肚子一抖,坐凳子上道:“不賣。”
“有瓜為何不賣?”趙笙柯挑眉。
“瓜也挑人。”紀西似嘲非嘲,給另一個過來買果蔬的人遞過去一只瓜,那人面相普普通通,還有點尖嘴猴腮。
趙屏夏一旁笑得直彎腰,手搭在空淨後腦勺上,“姓紀這小子可比你倔多了!”
空淨後腦勺癢,沒把那只胖爪子打掉,嘿嘿笑兩聲,別說他沒看出六姑娘對姓紀的有意思,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不樂意擺攤賣瓜。
被紀西明裏暗裏不知諷刺多少回了,趙笙柯沒當回事,但見趙老三和禿驢的互動,分明在嘲笑她……一股氣在心口亂竄,不爽極了,當下在一個瓜上狠拍幾下,發洩完畢走人。
瓜是沒拍碎,但,被掃把星碰過的瓜,能賣出去麽……紀西對此深表懷疑。
空淨的師傅輩分很高,在佛恩寺屬于一把手,叫聞谷大師,他坐蒲團上,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滄桑,一心向佛火爆脾氣如他,怎能允許從山下撿來的徒弟還俗,皈依佛門才是王道。
空淨非常不要臉委屈的表示,選擇以背的方式帶姑娘下山純屬無奈之舉,并非他本意。佛家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本性是正直的,一心救人,顧不得太多,奈何男女授受不親,他碰了人家姑娘就要負責,做人不能不厚道,何況是做和尚,更要本本分分踏踏實實,所以,做了就要負責。
趙屏夏黑線,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躺在後山被雨澆,也不領回家一個禿驢,這禿驢還敢和人抱委屈。
聞谷大師氣得直哆嗦,吹胡子瞪眼,按理說破色戒了,只要不是破的那麽厲害,小懲大誡一番不必趕下山去,但空淨帶一大群的人回來鬧,浩浩蕩蕩的,整個佛恩寺都知道了,他就算有心包庇也有心無力。
性子古板的的聞谷大師心知空淨為人浮躁,當不得大事,卻萬萬沒料到有一天會幹出被趕下山被還俗的“禍事”,他舍不得徒弟,心中郁悶可想而知,對禪房內的幾人板着臉道:“空淨自小由貧僧收養,還俗一事事關重大,由貧僧仔細斟酌一二,幾位先回吧,空淨,你既是犯了色戒,自己去找執掌刑罰的師兄領板子。”
空淨立刻就垮下臉來,依依不舍的目光望向趙屏夏。
趙屏夏被看的渾身汗毛一抖,嫌惡道:“你就去領板子吧,我自己去鎮上逛一逛,等你師父決定好了再說。”
空淨就知道沒那麽容易還俗,趙老三太殘忍了,見死不救,當他不知道拿來的一大堆銀子準備壓和尚吶?他目光又朝趙老六看去。
“我只是無辜的路人。”趙笙柯聳肩,攤手,德高望重的聞谷大師不好欺負,給兩天時間斟酌一下很正常,不能上來就銀子砸,把人一銀子打死咋辦?
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去,趙府一大群人決定在佛恩鎮上好好逛逛,買一買當地特殊物品。
趙笙柯笑眯眯對諸英招手,在她耳邊吩咐幾句。
諸英看她家小姐表情也知又有損招現,果然,聽完之後她整個人都有點僵,同手同腳的走,按照命令去辦事。
一個時辰後,佛恩鎮上大部分瓜類全部被同一人買光,形成一股熱鬧,此人在買完瓜後,當衆叫賣,一文錢不收,白送。
這下子更熱鬧了,佛恩鎮上不論是過來燒香的還是當地的,還是開店鋪的,蜂擁而至,趨之若鹜,瓜類果蔬成了僧多肉少,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瓜白送。
幾乎全鎮的瓜都被此人買去,他笑眯眯的十分大方,每人都送,手快的有,手慢的無。
紀西冷臉坐板凳上,望着攤位上再無人問津的瓜,心灰意冷,得罪過的人一只手可以數的過來,此刻他若不知是何人在算計,他可以直接去懸梁了。
潘非哲在一旁啧啧嘴,六姑娘一出手果然不凡,財大氣粗,壓得人喘不過氣。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