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反呗
蕭晴從精兵之中脫穎而出,奪得朱雀将軍之位。同道被封的玄武将軍阿丙得知蕭晴是女子後,佩服萬分。阿丙拿下玄武将軍的封號,甭提多高興,想去步兵營告訴兄弟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去的路上恰巧碰見鬼祟的國舅,躲于暗處一聽,才知那國舅想設計謀害蕭晴。
阿丙冒着危險告知蕭晴這個消息,卻不是為了報答蕭晴鼓勵之恩,而是因為蕭晴的名字,同女将姓名一模一樣,因而心生好感,給她遞了信兒,讓她好有個防備。哪兒知道,這位将軍夫人是個狠戾角色!竟将國舅喉嚨割斷,扔下了青坡崖。
蕭晴動手時,阿丙也在;他目睹了這蕭晴的手段,那狠戾的眼神猶如從千軍萬馬中浴血而出,不似修羅,卻比修更為利落果斷,似乎……是在複仇?
阿丙從軍目的很單純,複仇。
他希望有朝一日,手刃在渭水河邊圍死女将和那些士兵的王太尉,以及手刃陳贏,替女将蕭晴報仇。阿丙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本不是阿丙,又或是說,他的靈魂,不是阿丙。
他便是當年救出女将蕭晴的中郎将,林蒙;他為人忠厚,敬佩且愛慕蕭晴,可惜,逃至渭水河邊,他們便中了埋伏;他為蕭晴擋了一箭,那一箭正中心口,他卻是連同蕭晴話別的機會都沒了。
阿丙怎詫異,大将軍夫人竟同女将蕭晴一般脾性,且同名同姓,世界之大,驚奇之事當真多不勝數;中郎将林蒙雖重生為阿丙,可卻沒蕭晴那般好運,沒有師傅相助、更沒有什麽親戚;尚在襁褓之中的阿丙,被父母棄之,被老乞丐撿了回去,便也是到了能獨立生活的年齡,方才漸漸脫離苦楚。
之後參軍、進入良将選拔,想來也是天運,竟讓他拔得頭籌,成為玄武将軍。
但他卻不知,如今的蕭晴,依舊是當年渭水河邊的蕭晴。
阿丙盤算了一番,蕭晴乃大将軍夫人,他目睹她将國舅爺推下青坡崖,也算是同大将軍在同一陣線了;今而東齊國是林皇後的天下,大将軍夫人殺了國舅,豈不是擺明了态度同林皇後作對?莫不是……想反?
軍帳內燭火通明,阿丙輕松一嘆:若薛大将軍真願起事!我定鼎力支持!好為上輩子枉死的兄弟和蕭将軍報仇雪恨!
****
月輝如銀,大将軍府正門上門燈朗挂,兩邊各挂一盞紅色燈籠,将門前照得亮亮堂堂,恍若白晝;門前擺着兩只沉而肅重的石獅,極為威嚴。
蕭晴被罰跪在門前,膝蓋疼得發酸,趁着沒人看守,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恰是寒冬的天兒,夜間比白日更冷,寒風陣陣極為刺骨;她将手攏進袖子裏,盤腿打坐,靜心冥神。
這回,将軍當真是氣得不輕;聽伺候将軍起居的丫鬟阿馨道,将軍握着劍,将院中幾盆稀罕花草砍的狼藉一片;連着不問府中事務的老夫人,也親自去安慰了他,将軍火氣仍舊未減。
一陣寒風刮過,蕭晴冷得直打顫,縮了脖子,哈欠道:“人已經殺了,難不成還拿我的命抵?讓我跪在府外,這是要凍死我麽?”她心中憤憤,這會子卻是來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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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也罷,困死她了!索性眯一會兒,好生休息休息,待休息好了,再老實跪着,讓将軍看到她認錯的誠意。蕭晴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邊閉了眼,躲于暗處的士兵相互觑了一眼:“莫不是夫人體力不支,暈了罷?這天寒地凍的天兒,将軍怎舍得讓這花兒似得夫人在外跪着呢?”
蕭晴暈倒這等大事兒,他們是片刻不敢耽擱,速速進府如實相報。彼時,薛辰逸正在院中舞劍,劍聲嚯嚯,勢如雷霆,劍尖狠戾非常。在旁伺候的丫鬟、侍衛,見着将軍如此心躁,沒一個敢上前通報的;但若夫人在外跪得有個好歹,到頭來,将軍不一樣會拿他們開刀麽?當真是進退兩難。
薛辰逸收了劍,瞥了一眼廊燈下的幾名士兵,眉頭一蹙,率先問道:“何事?”
領頭的士兵上前一步,對着薛辰逸拱手道:“夫人體力不支,暈了……”
哐當一聲,薛辰逸扔了手中劍,額頭青筋凸起,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夫人身體不适,怎的不扶進府中!找大夫!”
那領頭的士兵低低應了聲是,還未曾轉身,卻見将軍已經先他一步跨出花園,朝着大門走去。薛辰跨出大門,一陣寒風刮膚而來,卻是寒冷至極;見娘子阖眼趴在潮濕地青石板上,心中歉意的緊;帶着懊惱、悔恨,将蕭晴從地上撈了起來。
蕭晴被薛辰逸的動作驚醒,睜眼望着這個男人,卻是心頭一暖:薛辰逸,瞧你,還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要将我罰跪一夜麽?怎麽?這便來抱我回府了?
她貼着薛辰逸的胸口癡癡一笑,嬌嗔道:“将軍白日不是說,讓我好好長長記性,讓我跪至天亮麽?”
薛辰逸将蕭晴橫抱在懷中,冷不丁哼了一聲:“當真是玩心未泯,你闖的禍還小麽?”
他将蕭晴抱進房中,吩咐丫鬟去打了盆熱水;見娘子的手腳冰涼,他當真是心疼的緊,命人将室內炭火加旺,且将娘子一雙白嫩小手包裹在自己的粗粝的大手中,呵護着、揉搓着。
待丫鬟打來了熱水,薛辰逸便蹲□去,脫了蕭晴的繡花鞋,将她的腳放進熱水中燙了燙,替她揉搓着腳掌上的每一處穴位,習武之人對穴道拿捏十分之準,加之他是個武将,手上力度也運用的十分得當;不一會兒,便捏得蕭晴出了汗。
薛辰逸低嘆一聲:“你闖下大禍,可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蕭晴嘟嘴道:“反了便是,将軍的號召力,定然不比那老妖婆差!怕甚?将軍還想端着忠義二字麽?今日我若不先下手,被隔斷喉嚨、扔下青坡的,便不是國舅,而是我了!當今皇帝如何,用得着我多說麽?若他江山治理的好,代國如何會獨立?陳澤如何又會叛亂?将軍,我為你舍棄的東西,還少麽?我同陵王陳澤,雖無血緣關系,但情同親兄妹;陵軍軍師更是我恩師,他們兩員大将亦是我舊人;我放棄他們,執意嫁給将軍,難道将軍就不能為了我,放棄你那所謂的‘忠義’麽?”
這般算起來,阿晴為了嫁他,當真是受了大委屈!他還這般對待她,當真是禽獸不如。薛辰逸蹙眉,替蕭晴将腳上的水漬擦幹,輕聲道:“早些休息,今日之事,為夫會處理。後日你去軍中報道,以祝我一臂之力。”
蕭晴心中一動,暧昧地勾住他的脖頸,大喜:“将軍可是答應阿晴……”
薛辰逸打斷她:“為夫不敢說是為百姓謀福,當是為你罷!趁着這段時日無人發現國舅已死,我好生将母親、弟弟、弟媳安頓好,再做其它打算。”
房中青銅鼎中的炭火燃得噼裏啪啦,烤得人臉頰發燙,蕭晴點頭道:“這是必然。”
薛辰逸替蕭晴捋了捋錦被,又道:“我曾救過建安國大王,建安福林沿海一帶繁華富庶,是衆多諸侯國中最為富庶的國都;建安王雖臣服着東齊,卻早有異心。此番我拖他照顧家人,他定樂意幫我這個忙。”
“如此,甚好。”蕭晴又問:“将軍日後,當如何打算?”
薛辰逸眸子微阖:“事已至此,當奪帝城,找着機會,挾天子,令諸侯。”
看起來,将軍倒也不笨嘛;只是陳澤也觊觎着東齊國都,日後兩人打起來,她幫着丈夫打哥哥和師傅麽?這事兒一想起來,當真讓人頭疼。殺害父親真兇未曾找出,蕭晴心中一番思緒,最不希望她和将軍成婚的,是陳澤,難不成是陳澤害了父親?
這個想法很快被她否定,父親枉死,對陳澤沒有半點好處,他又何苦精心策劃去謀害父親?
薛辰逸知曉她想法甚多,便問她:“知道你古靈精怪,可有什麽想法?”
她搖頭:“暫時沒有,我乏了,早些休息罷。”
膏油燭火微微晃動,将兩人的影子映在楠木雙秀屏風上。薛辰逸伸手将她摟過,覆身而上,沉沉壓住了她。身下的人兒溫香如玉,氣質淡如蘭草,眉目間時而英姿飒飒,時而又嬌小柔情,百般變化,讓他招架不住。他瞧着阿晴兒那嫩如櫻桃般的嘴唇,情迷意亂,吻了上去。
蕭晴有些猝不及防,近日将軍總愛拿她嘗試,也總是有意無意讓她瞧見那本畫冊;她已經歷人事,瞧着畫冊上的一番*,不僅是害羞那般單純了,而是喉嚨幹燥如火焚身,卻是難耐的緊。此番将軍一挑,解開她的腰帶,粗粝的手掌沿着她籍膚游刃而上,卻将她腦中那些關于畫冊的記憶一一湧現而出。
她竟有意無意地,迎合了将軍,無意間兩人姿勢蛻變成蜂釀蜜之勢。
阿晴仰卧錦褥之上,兩手着實,兩/股懸空,以迎合玉/塵,使将軍識得關鍵花/心所在,不至于投了空。此時阿晴神色進于饑.渴,将軍面目似乎張惶……
一番浪潮之後,兩人皆跌進了狂風暴雨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要給将軍生猴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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