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卷她的戲份會越來越多,不愧真女主之名滴! (15)
那疼人的梅榮華和嘉良娣會如何待你,她們二人倒是都有了依靠,至于你,呵……”
梅侍君聞言神色有些黯然,忍不住嘆了口氣,但她随後又說道:“人各有命,承寵與否全是各人本事。我梅侍君讨不得皇上喜歡,難道還能怪她們不成?我倒要勸安嫔娘娘一句,勿将主意打到旁人身上!”
這一說得急了,梅侍君就忘了自己乃是官女子之身,話語中有幾分咄咄逼人。只是此時的梅侍君也不怕了,她最看不起的便是安嫔這種人。若是求富貴只管自個謀求便是,何必要牽累旁人?
話說得如此直白,安嫔臉色都變了!她實在忍不住,抽手打了梅侍君一巴掌!
這力度不小,梅侍君的頭迅速歪向了一邊,口中也有了一絲鹹腥氣,想必是一不留神磕破了嘴唇。這是梅侍君在宮裏挨的第三個巴掌,這一次她也不急不惱,只是倔強地回過頭來,依舊目光坦然的看着安嫔。
這雙眸子,仿佛不是在看着什麽人,而是在看着什麽肮髒的東西一般。安嫔瞧着面前的梅侍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妒恨。奈何,這種傲然和貴氣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擁有的!
梅侍君微微一行禮,語氣鎮靜的說:“奴婢告退。”
說完,梅侍君就低頭向後退至殿外,轉身離去了……
安嫔很想叫住她,很想狠狠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但她面容猙獰抽動了片刻,還是忍住了。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因這事亂了陣腳!她還得另定主張,沈家那面還催的緊呢!
只是那事少不得還得另尋他人,那禁衛森嚴的月華宮又豈是能輕易進出的,到底該如何行事?
安嫔心中細細想着,一時之間也沒有主張,她氣得很,忍不住抽手摔了手邊的一個花瓶。那花瓶“哐”地一聲碎在地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已走出翠落殿的梅侍君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回頭凝望,手指慢慢撫上自己受傷的面頰。雖然面頰依舊疼痛,但想起安嫔方才那副嘴臉,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不回頭的走了。
安嫔在殿中氣悶,這麽大的動靜讓宮女、太監們聞聲而至。氣上心頭的安嫔又揪住兩個倒黴的宮女出氣,親自出手扇了幾巴掌才算完。依着她的意思,定要打死幾個才解氣,奈何肯定是不敢的,也只得這樣了。
翠落殿裏鬧了一番,住在偏殿的阮采女聽到動靜,不由得湊了過來。逮住一個小宮女連吓帶罵的問了個清楚,阮采女微微一笑,叫自己的宮女先回去等着,獨自個兒往安嫔那裏去了。
安嫔正惱着,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臉上恨得扭曲,倒瞧着多了幾分戾氣。阮采女一進門就吓了一跳,她倒也不怕,随即便笑着說:“喲,安嫔姐姐這是這麽着了?可是被什麽不長進的丫頭氣着了?”
安嫔斜眼瞟了瞟她,沒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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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采女見狀,也不生氣,徑自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随即便親熱的湊上前來說:“安嫔姐姐切莫憂心,那不識好歹的丫頭且由她去。沒規矩的東西,做了區區官女子還這般嚣張,仗着世家嫡女出身,把咱們姐妹都不放在眼裏了!豈不知這宮中女子不拘貴賤,若得了皇上的寵愛便是好的。姐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聽了這話,安嫔還能不知道阮采女打得是什麽主意?她冷冷看了阮采女一眼,撥弄了一下方才用力過度有所磨損的指甲,悠悠開口說:“那依着阮采女的意思,我該如何是好?”
阮采女見狀,精神振奮,雙眼都放出光來,搔弄着身姿說道:“妹妹我雖說年歲略大,但皇上能從那些兒宮女之中選中妹妹,可見妹妹還是頗得皇上喜歡的。這些年都只因沈貴妃霸着皇上寵愛,我們這些姐妹才被蓋去了顏色。如今那沈貴妃大皇子出了這般事,嘉良娣又有了身孕,豈不正是機會?姐姐與其指望那不識好歹的梅侍君,不如指望妹妹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就想着,盡快送女主出宮……咳咳咳,如果有哪裏寫得不對,還請大家擔待則個……
啊啊啊,其實我本來就想寫個惡毒後妃,本來打算是沈熙的,但是寫着寫着舍不得,現在就這個安嫔了!
☆、轉胎藥
安嫔聽了這番話真想發笑,真不知這個阮采女哪裏來的自信,看來是想得寵想瘋了吧?安嫔正要開口嘲諷,轉了轉眼珠,臉上帶了一絲笑模樣兒,看着那阮采女說道:“細細想來,妹妹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阮采女聽了,以為已說通幾分,愈加興奮的說道:“姐姐若能提攜妹妹,妹妹定不忘姐姐的大恩!”
“且慢!”安嫔見阮采女說着便要跪下,便又說道,“只是這宮中承寵,與前朝也頗有幹系。那梅侍君雖不識好歹,但到底是太傅之女,妹妹你嘛……”
阮采女聞言不服氣的說:“那梅侍君入宮一年有餘尚未承寵,臉上又不幹淨,怎能指望她?就算梅太傅再怎地能耐?難道還能管得了皇上的後宮不成?”
安嫔心中嗤笑阮采女的無腦,臉上卻笑着說:“妹妹別急,姐姐這裏不是還有沈太師嗎?”
“沈太師?”阮采女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安嫔為何會提起沈太師。
“這沈家送了沈蘇兒入宮,雖說現在未封位分,想來也就是這幾日。”安嫔徐徐說道,“沈蘇兒樣樣都好,只可惜年歲頗小了些,若要誕下皇子,恐怕還有些個年頭。沈家怕這期間旁人占了皇上,這才着我尋個美貌合意的攏住皇上的心。依姐姐看,妹妹倒也合适。”
阮采女一聽,才知這原來是沈太師的主意,想着能攀上沈太師這個靠山,心中更是喜悅,便忙點頭應道:“若能勞姐姐引薦,妹妹自當盡力!”
安嫔見阮采女已然上鈎,裝作欣喜的拉過阮采女的手說:“如此甚好。只是……”
阮采女見安嫔面露為難神色,心中一急,忙問:“姐姐還有何難處不成?”
安嫔嘆了口氣說:“依着沈太師的意思,是定要皇次子生在沈蘇兒腹中的。你知道如今皇後娘娘年歲已大,大皇子又不中用,這皇次子可謂是前途無量。只是不巧,如今這嘉良娣……”
阮采女面色微微沉了下來,略帶焦慮的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若要害了嘉良娣腹中的孩兒,且不說何其難也,戕害無辜,姐姐心中也不落忍。”安嫔皺着眉頭,狀似哀愁的說道,“這嘉良娣一心想要女兒,若她當真誕下公主,那豈不正好?”
“可是,怎能讓嘉良娣一定誕下公主呢?”阮采女問。
安嫔悠悠看了阮采女一眼,慢慢說道:“妹妹你可聽說過轉胎藥?”
“轉胎藥?”阮采女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妹妹在娘家時倒是聽說過。此藥能将女胎轉男胎,只是不知真假。若是嘉良娣用了此藥,豈不一準兒生男?”
安嫔搖頭道:“妹妹有所不知。這轉胎藥能将女轉男,乃是用着藥中的陽氣灌入體內,這才有此功效。若是藥中滿是陰氣……”
阮采女大喜道:“那豈不是能将男胎轉為女胎?”
“正是如此!”安嫔點頭笑說,“此藥與人無害,吃了也無甚壞處,那嘉良娣服下只會将男胎轉為女胎,遂了沈太師的願。這事,就要依靠妹妹了。”
阮采女聽到此時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臉色大變,忙擺手道:“難不成姐姐想讓我……這不成的,一準兒不成的!”
安嫔見阮采女這個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恨她蠢鈍不能成事,臉上卻笑着說道:“妹妹莫慌,這藥又不是毒藥,妹妹怕什麽呢?難道妹妹在這宮中枯守多年,就不想得寵?”
阮采女一想也對,只是心裏還有些猶豫。安嫔看了出來,便加把勁兒說:“待事成之後,沈家就是妹妹的靠山,皇上看在沈太師三分薄面之上,還能冷落了妹妹?只是妹妹若是有孕,就得也服了這轉胎藥,先誕下公主才行。”
若是安嫔不說這句,阮采女還有些懷疑,如今見說得這樣真,她心裏已盡信了。以她現在的狀況,一年到頭承寵的次數十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做了這樁買賣能得寵不說,還能得沈家這個靠山,豈不是合算的很?至于只能生下公主,那還是遠着的事,先懷上再說吧!
這樣的事當初也不是沒做過,如今比起當初更是簡單,何不拼上一拼?
這麽想着,阮采女就仰頭笑着說:“姐姐只管吩咐,妹妹照做便是。”
安嫔聞言,臉上的笑頓時帶了幾分真。她從身上掏出個小藥包說:“這就是那轉胎藥,你下手時只管小心着些。若是被人發覺也勿需慌張,只說是杏仁粉,自己吃了便是,反正與人無害。”
阮采女并不起疑,将那藥包收起放好,随後便皺眉問道:“只是那月華殿禁衛森嚴,妹妹該如何下手呢?”
安嫔眉毛一挑,笑着說道:“妹妹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這宮中的規矩,侍衛們是難得進一次內牆的。這月華殿宮女衆多,就算護衛再怎地森嚴,難道還能個個都認識你阮采女不成?若你怕被人認出,姐姐再教你個法兒,妹妹将常用的脂粉且都收了,着了宮女的裝束,換個花樣兒,難道那些宮女、太監還能以為你阮采女竟屈尊做了宮女不成?妹妹一貫是個聰慧之人,事在人為,姐姐知你定不會叫沈太師失望的。”
阮采女一想,當初那事也算不得容易,到底還不是做成了?于是便喜上眉梢的點頭答應下來說:“姐姐說的是,且聽妹妹的好消息吧!”
“那姐姐,可要提前恭喜妹妹了……”安嫔笑着,不經意間嘴角卻露出一絲嘲諷。
送走了阮采女,安嫔便微微拍了拍手,轉眼間從身後走進來一個人兒,正是那受掌嘴之刑的宮女綠雲。
也是上午掌嘴打得忒狠了些,到現在綠雲的兩腮還腫的可怕,只聽她有些含混的說道:“娘娘有何吩咐?”
安嫔瞧了她一眼,頗為憐惜的說道:“瞧你這模樣,都怪那行刑的太監太沒眼色,竟将你打成這樣。罷了,這也是無奈,你這丫頭也算忠心,我就賞你十兩銀子吧!”
打成這樣才給十兩,也真是摳死了。綠雲心中冷笑,臉上卻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跪下謝恩說:“奴婢謝安嫔娘娘恩典!”
“罷了……”安嫔擺擺手示意綠雲起身,小聲問道,“那藥,可是可靠?”
綠雲聽安嫔又問起那藥,忍着不耐答道:“娘娘放心,這是沈太師給的,只消一絲一毫便能奪人性命。有孕的女子用了,便能創痛如小産,胎兒順下,旁人只當是血崩而死。若放入飲食之中,無色無味,可稱得上穩妥。”
安嫔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那洛雙雙留着終究是個禍害,不如一并除去方能安心。可笑那阮采女,只當是什麽轉胎藥。這世上難道還真有轉胎藥不成?我随意胡謅兩句,那阮采女便當真了!”
綠雲想起安嫔方才所說,不禁打了個寒戰。她低眉順眼站在那裏,也不多言,只當是透明。
安嫔低頭又思忖了片刻,又吩咐道:“這梅采女也不知想什麽法子,但好在她蠢鈍好拿捏。既然當初那梅月白能出保胎藥一事,可見這月華殿也不是那麽固若金湯。依我看,這阮采女或許真能做成此事,就算不成,她也免不了一死!”
說到此處,安嫔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來,起身微展衣袖,便往後殿歇息去了。
綠雲冷冷看着安嫔離去的方向,嘴角也透出一絲冷笑來。安嫔不知道,綠雲她其實是沈家的眼線。但綠雲做了安嫔的貼身宮女多年,若安嫔對她稍有恩情,綠雲也不至于狠下心來徹底絕了安嫔的子嗣!
可笑安嫔笑那阮采女蠢鈍無比,自己也稱不上有多麽聰明。安嫔也不想想,自己雖說是沈家一派,但到底不是沈家女,沈太師真的放心讓她懷上龍種嗎?
算計來算計去,豈不累人?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随着洛雙雙的得孕和大皇子之事洩了底,這宮中便越發緊張起來。皇後李淑賢每日除了處理大小宮務,也就是盯着洛雙雙的胎孕。眼看四五月上胎坐得穩了,她也算松了口氣。
按着秋實往常的性子,定要說道一番。只是此次她知道皇上早早就答應李淑賢将洛雙雙所生皇子記在李淑賢名下,那可真是比李淑賢本人都高興!要知道這洛雙雙可沒什麽家世地位,小皇子将來的前程還不得全靠着李淑賢?有子有靠,豈不都得益?
看着秋實每日裏燒香拜佛祈求洛雙雙生個皇子,李淑賢好笑之餘,自己也有幾分期待。也不知道為何,李淑賢總覺得洛雙雙這胎一準兒是個皇子的,瞧那肚子,一定沒錯!
那麽到底是公主還是皇子呢?洛雙雙是滿心期望着是個公主的,她真能如願嗎?
作者有話要說: 勾心鬥角的好讨厭……
不知道是不是把安嫔寫得很惡毒哈哈哈……
☆、下毒!
阮采女得了這個事,就時時刻刻記在心裏,也不和李選侍瞎混了,每日裏圍着月華殿轉圈,随時找機會下手。她也怕惹人注意,就随身帶些禮物,裝作一副想要讨好洛雙雙的模樣。結果成果沒收到,一來二去的倒傳開了,惹了不少人笑話,連李選侍都陰陽怪氣的呲噠了她好幾句,弄得她很是無奈。
這下毒……呃不,下藥!究竟要怎麽做才好?阮采女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愁得每晚睡不着覺,眼圈都黑了!?
光這麽耗下去可不行。阮采女思來想去,還是得在飲食上拿主意才成。反正這也不是毒,試毒的倒是不怕,怕的是沒有機會下手。這藥如何才能送到洛雙雙嘴邊呢?
這麽拖了幾日,倒真讓阮采女想出了個辦法!
阮采女發覺,這些日子裏李淑賢偶爾會賞些東西給洛雙雙。有時候是玩物、擺設,有時候則是養身的湯食、點心。因着是秋實親手托在手裏送過來的,所以不怕做手腳,據說連試毒都是不用的!
這自然是沒法直接下毒,但是阮采女細細的打聽了一番,從一個口風不嚴的小宮女那裏得知,這些東西若是玩器便直接送往房內,但若是湯食、點心,卻是要先當着秋實的面換了合乎洛雙雙位分的食器,才能奉給洛雙雙。
要知道這宮中妃子用什麽樣的衣飾花紋、什麽樣的碗碟食器,都有嚴格的劃分。若是鳳鳴宮的東西讓洛雙雙用了,那就是越制。自古以來賞賜食物便是要如此,繁瑣是繁瑣,這就是規矩。對這個李淑賢雖不會在意,但秋實卻是從不會忘的。她可牢牢的記着,李淑賢才是皇後呢!
阮采女就是這樣打算的,要在食器上做手腳!想想看,這若是在湯食上動手,着實是不容易,但若在較少人注意的食器上動手,那可就容易多了!
某日瞅了個空子,阮采女把自己的臉抹成自己個兒都不認識的模樣,裝扮成灑掃的四等宮女,混進了月華殿。這也是奇了怪了,她今兒真叫一個順利,路上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她,難道她長得就這等普通不成?
其實阮采女平時臉上塗得粉那叫一個厚,而小宮女按規矩是不許過分裝扮的,她這一卸妝,真的沒人認識,就她自己對着鏡子,都得問一句:這他麽是誰啊?
不管怎麽說,反正混是混進去了。但是混進去了能有什麽用?阮采女不知道秋實什麽時候來,也不知道秋實帶的究竟是玩物還是食物,只能碰運氣般等着。時間久了,就連門前的侍衛都對她有了些許印象,只當她是月華殿中的下等宮女,反倒連查都不查了。
就這麽混了二十來天,這事兒終于被阮采女做成了!
那日上午,雖說已入冬,但天氣卻非一般的好。陽光暖照,也沒有什麽風,倒是個禦花園賞景的好天氣。只是阮采女倒沒有那個心情,她再次裝扮成了小宮女“賈兒”,混進了月華殿。
月華殿內的小廚房是梅月白升榮華的時候單獨設的,現在供着梅月白和洛雙雙二人的飲食。今日正趕上秋實拿着一盒點心到了月華殿,這正是機會!
哆嗦着将那藥粉塗在盤子上,稍微弄了點水,阮采女看着那藥粉漸漸融入不見,一顆心緊張滴突突突跳個不停!她正拿着那盤子發呆,正巧另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見她這樣只當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低等宮女,鄙視地瞪了她一眼,罵罵咧咧的将她趕了出去,拿着那盤子就走了!
阮采女偷偷瞧着,只見那小宮女盤子恭敬的遞給秋實,秋實親手将點心一個個取出來,轉到了那被下了毒的盤子上。見事已辦成,阮采女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随後湧上心頭的是滿滿的喜悅!
勉強保持鎮定的出了月華殿,阮采女找了個假山洞,将那小宮女的衣服脫下撕破扔在那裏,換了另一身宮裝迅速往翠落殿去了。若不是礙于臉面,阮采女真想大笑三聲,出一出她這擔驚受怕許多天的怨氣!
這種不靠譜的下毒方法都能成功,真是蒼天不負苦心人!阮采女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看來那洛雙雙運道也就到此終了,日後還是得看沈太師的!
然而此事真就那麽順利嗎?
拿着了盤子,秋實不讓那宮女再沾手,自己擺弄妥當端着往內殿去了。走着走着,她不小心撞着了一個人,待定睛一看,不是那梅侍君是誰?
毫無疑問,梅侍君是來看洛雙雙的。她這幾日想開了,打定主意要和洛雙雙與梅月白搞好關系,于是便常來看望。今天十分不巧,竟撞到了秋實,直讓梅侍君有些惶恐不安。這秋實可是李淑賢面前大宮女,要是開罪了她,那可就不好了……
心裏擔心,禮數是不能缺的,秋實可是高品階的皇後殿大宮女,梅侍君只得低頭行禮。
秋實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梅侍君,見她一身宮女打扮,這才想起她已經被貶為了官女子。早就聽說梅侍君是洛雙雙和梅月白的好姐妹,前些日子雖鬧了一場,如今的關系倒是比之前更親近上幾分。也是秋實今兒有別的事,實在不想多麻煩往內殿溜腿,她便沒好氣地将手中的點心盤子遞給那梅侍君說:“拿着!這可是皇後娘娘賞給嘉良娣娘娘的,你給她送去。路上若掉了一塊,仔細你的皮!”
梅侍君聞言愣了一愣,瞧着秋實滿臉不耐的模樣,心裏有些憋屈難過,只得應道:“是。”
秋實又瞪了她一眼,也不多話,轉身一眨眼就走出了好幾步,看來的确是有急事。
按着梅侍君的脾氣,被如此對待自然十分的不甘願。不過她如今倒也會向好處想了,看着秋實離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一轉念,梅侍君便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那秋實親自前來,可見行事十分謹慎,如今将這盤點心這般放心的遞與自己,也是一種信任。
這麽一想,梅侍君也就釋然了。她聞了聞這盤中點心的香氣,微微咽了口口水,輕輕托着盤兒往內殿去了。
內殿,洛雙雙正在不安分的走來走去,已經微微有些凸出的小腹十分明顯。梅侍君走進去的時候,洛雙雙正巧走到背對着梅侍君的位置,只見她皺了皺小鼻子,一雙美眸稍稍睜大,刺溜着口水說:“什麽東西?好香哦……”
一聽這個,梅侍君忍不住笑了。她走過去将盤子放在桌上,拉過洛雙雙按住肩膀使她坐下,搖搖頭笑着說:“都要做娘的人了,還這般不穩重。這可是皇後娘娘賜下的點心,趕緊的嘗一口吧!”
洛雙雙聽說是皇後娘娘送的,馬上笑了起來,甜甜的說:“我就知道是皇後娘娘送的!她送來的點心可好吃了!梅姐姐,快來嘗一個!”
說着,洛雙雙就拿起了一個點心,往梅侍君面前遞。
梅侍君微微一愣,趕忙擺手說道:“這可不行。這是皇後娘娘賜給你的,我可不敢吃!”
“這有什麽?還有不少呢!”洛雙雙怎麽會在意這些,她擎着那點心,樂呵呵地往梅侍君嘴邊湊。
“你這丫頭,這可使不得!”梅侍君一急,又開始口不擇言,又好氣又好笑的一邊躲着洛雙雙,一邊搖着頭解釋道,“如今你身懷有孕,皇後娘娘才賜了點心,我怎麽敢吃?”
“來嘛……”洛雙雙在房裏悶壞了,現在鬧得開心,才不肯停呢!
那點心離得近了,香味愈加濃郁。梅侍君是見過世面的世家貴女,自然知道這皇後娘娘所賜點心并非尋常之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說:“好吧……就吃一塊……”
洛雙雙聞言笑着點點頭,梅侍君接過那點心,就要往嘴邊遞……
“喵……”
哎?哪裏傳來的貓叫聲?洛雙雙和梅侍君連帶着看了半天熱鬧的石榴都愣了,四處尋找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花喵從門邊“刺溜”一下竄了出來,跳到梅侍君身邊“喵喵”地叫個不停。
一見是花喵,梅侍君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她趕忙低聲訓道:“你怎麽來了?還不趕快回去?”
“花喵呀!”洛雙雙可喜歡花喵了,她好久沒見到花喵,還真有幾分想念,忙不疊的想湊上去。
“哎呦娘娘,這可不行!”石榴眼疾手快,忙把洛雙雙拉到一旁,搖頭認真的囑咐道,“有孕之人可不能碰貓啊!”
石榴這麽一說,梅侍君臉上更挂不住了,她捏着那點心手有點抖,直往下掉渣渣。沒辦法,梅侍君只好微微彎下腰,沖着花喵發怒道:“趕快出去!去啊!”
花喵扭着圓滾滾明顯比以前肥碩了很多的身子,蹲在梅侍君腳下,故作無辜的仰頭看着梅侍君。
“哎?梅姐姐!”洛雙雙自然注意到了這點,很是奇怪的問梅侍君,“花喵怎麽胖了這麽老些啊?是不是吃多了?”
“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月胖得着實厲害……”梅侍君尴尬解釋道,“它可是只小饞貓……”
“行了,別管貓胖不胖的了!”石榴見狀有些發急,拉着洛雙雙又後退了兩步,沖着外面喊道,“快來人!把貓抱出去!”
外面的小宮女聽到動靜,趕忙應是,匆匆走了進來。就在此時,那花喵猛地在梅侍君腿上抓了一下,梅侍君一哆嗦,手中那點心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現在大綱全歪了,原先設想的行不通了嗚嗚嗚!!抱歉,這個下毒的方法還真是湊合……
現在努力的,送女主出宮!
咳咳,下一章男主出沒……
☆、死裏逃生
見點心落地,花喵叫了兩聲,随即便湊上前去,小舌一卷啃掉了那點心上面一層皮。梅侍君看了真是有些心疼,要知道那點心她可都不舍得吃呢!
就在這時,情況卻是變了!眼看那兩個宮女就要上前抱起花喵,花喵突然聲音淩厲的叫了一聲,随後便滿地翻滾起來!
見此情形屋內的人都傻眼了!那兩個小宮女哪兒還敢再抱花喵,頓時吓得驚叫起來!石榴臉色發白,拼命拉着想要上前的洛雙雙。而梅侍君,腿都軟了!
若不是因為花喵,此時吃下這點心的就是自己!梅侍君顫抖着回過頭,看着那桌上的點心,一顆心越發狂跳起來,腦子瞬間亂成了一團!
為什麽?這點心不是皇後娘娘所賜的嗎?怎麽會有毒?梅侍君勉強扶住桌子,看着痛苦不已的花喵,心裏這是既驚慌難過,又後怕的很!她受不住耳邊花喵凄厲的叫聲,頭腦一熱,往外沖了出去!
當真是慌亂至極了,梅侍君疾步跑出月華殿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麽要逃?
往日裏都是秋實往洛雙雙那兒送東西,今個兒讓自己經了一下手,那點心偏就有毒!梅侍君想起上次小公主中毒、自己被冤枉降了位分一事,眼眸中瞬時落下淚來。這若真追究到自己頭上,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花喵……陪了自己這一年有餘的花喵,就這麽沒了……
失去花喵的悲傷讓胸口隐隐作痛了起來,那種死裏逃生的驚恐感覺也還在胸腔內激蕩,梅侍君踉跄着腳步,不知不覺走進了禦花園。她想着自己的爹爹娘親,甚至整個梅家都有可能被自己拖累,更是心如死灰,步子忽急忽緩,越走反越遠了。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一處,只見前方明晃晃一方水池,顏色幽綠不知深淺,暖陽斜照之下頗為靜谧美好。一見這水池,梅侍君眼角的淚不斷滾落,心中悲痛絕望之感更勝,仰天大吼了一聲“冤枉啊”,就縱身跳入了那池子!
這一聲“冤枉”是那麽的凄厲哀傷,聲音裏除了悲傷絕望,還帶了那麽一絲絲的不甘。是啊,就這麽死了,梅侍君怎能甘心?她怎能不恨?
雖只是初冬,但池水已經十分寒冷。梅侍君只覺得周身刺骨的涼,水灌入眼耳口鼻,又是那麽的令人難以忍受。她控制不住的展開手腳盡力掙紮撲騰了幾下,卻只覺得無論如何都夠不到底,身子逐漸地沉了下去。她不禁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去……
然而卻不可置信地,她身邊竟傳來了聲響。
有人來了,劃着水波游到了她的身後。一只有力的手臂沿腋下從後往前攬住她,将她往一旁拖去。只是不知為何,梅侍君身子沉重累贅,那人用力拉拽了一會,無奈地松開了她。
她以為對方已放棄,便撲騰着四肢又掙紮了起來,反将那人推得遠了。那人卻又游了過來,臂膀扶住她的腰,強勢的将她拉向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微微動動手臂,她便能碰觸到那人溫暖許多的身體!恍然還有一絲意識的梅侍君觸摸到這是一個男子,驚慌失措的想要逃離,反被那人拉得更近,身前起伏處貼的一絲兒縫隙都無,兩人就這樣緊緊靠在一起。
掙紮之時,梅侍君已灌了兩口水,那種感覺真是難受極了!她感受着身旁的溫度,一霎時甚至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那人随後做出的事情更是羞人!他當機立斷,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強按住她掙紮的雙手,另一只手則緊緊握住她的雙腿,盡力托着她往水面上游去……
若是梅侍君此時能張嘴說話,定要狠狠罵上他幾句!她這般身子豈是能被人随意玷辱了去的?只是當她被托出水面,嘔出一口水,吸了一口那帶着微微青草芳香空氣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感激了!她想要活下去,她還不想死!
不知怎的,腳下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牽着。梅侍君能感覺到那人在奮力撕扯着什麽……
終于那人似乎是放棄了,放開她,自己浮上水面換氣去了。梅侍君重又落回水中,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看到的是深青色水底、微微透過來的暖陽,和腳下與自己的衣裙成團糾纏住的水草……
原來,終究還是免不了一死嗎?興許是方才那一口氣讓梅侍君多了一絲求生的欲望,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再次瘋狂地掙紮起來,盡力的撕扯着!
那人又來了,撫着她的肩膀摟她入懷,溫柔地安撫着她。梅侍君背靠着那人溫暖的身體,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她漸漸停止了掙紮,穩住一口氣,閉上眼睛,就那麽等待着。
說不上是為什麽,她相信了他。
他毫不猶豫,雙手扯過梅侍君的衣裙,使力一撕,那衣裙便沿着一條痕跡裂成了兩半。他又摸着她的腿,将纏住她雙腳的那些水草一一除掉。接着他便托住她的腋下,将她第二次帶出了水面。
梅侍君只覺得陽光暖暖的,照在自己的臉上,身子在水中緩緩浮動。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死裏逃生,但是第一次只帶給她滿滿的驚恐,而這第二次,卻讓她有些慶幸和喜悅。
就這麽到了岸邊,那男子興許是怕她腹中積水,一邊托着她的腰,一邊在她的背上狠狠敲了幾下。梅侍君又嘔出兩口水來,擡眼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這……怎麽會是他?
那男子梅侍君是認得的,她當然認得!他送她的琴,現在還擺在自己的屋內,心煩的時候還會撫上一曲呢!
吳立善大喘着氣,剛才下水救梅侍君費了他許多力氣,現在心跳入鼓,還得緩一緩才好。只是面前的梅侍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倒讓他十分擔憂,忍不住問:“你可還好?”
梅侍君被這樣一問,這才回過神來。她想起方才在水下那番舉動,感受到身上的陣陣寒冷,又瞧了瞧已經被撕碎殘破的衣衫,羞愧與悲傷奔湧而至!終于委屈地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吳立善被她哭得有點懵,許久未見,沒想到再次見到她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想起梅侍君方才嘶喊着“冤枉”就跳了河,看着她相比從前有些單薄消瘦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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